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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吕奉先全文

一世浮生若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杨丑没想到吕逸已经被五花大绑了,竟然还敢对自己破口大骂。气的他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怒道:“好!好!好大的胆子!本将军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呛哴!”一声,杨丑拔剑在手,朝着吕逸分心便刺。吕逸冷笑一声,喝一声:“来的好!”不闪不避,一头迎了上去。他是能在胡虏环伺之下杀个对穿的猛将,更是万军丛中谈笑自若的英雄。而杨丑不过是个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窝囊废,在吕逸眼里,跟个草人也没什么两样。纵然利刃在手,杨丑又真能奈吕逸如何!“当啷!”一声金铁交鸣,吕逸胸前火星迸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杨丑却像一剑砍在了泰山之上,受不住反震之力,脚下虚浮,连连后退。若不是身边军卒眼疾手快,扶他一把,差点一屁股栽到地上。杨丑没想到自己宝剑在手,对方手无寸铁...

主角:吕逸吕布   更新:2025-02-08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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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逸吕布的现代都市小说《家父吕奉先全文》,由网络作家“一世浮生若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丑没想到吕逸已经被五花大绑了,竟然还敢对自己破口大骂。气的他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怒道:“好!好!好大的胆子!本将军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呛哴!”一声,杨丑拔剑在手,朝着吕逸分心便刺。吕逸冷笑一声,喝一声:“来的好!”不闪不避,一头迎了上去。他是能在胡虏环伺之下杀个对穿的猛将,更是万军丛中谈笑自若的英雄。而杨丑不过是个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窝囊废,在吕逸眼里,跟个草人也没什么两样。纵然利刃在手,杨丑又真能奈吕逸如何!“当啷!”一声金铁交鸣,吕逸胸前火星迸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杨丑却像一剑砍在了泰山之上,受不住反震之力,脚下虚浮,连连后退。若不是身边军卒眼疾手快,扶他一把,差点一屁股栽到地上。杨丑没想到自己宝剑在手,对方手无寸铁...

《家父吕奉先全文》精彩片段

杨丑没想到吕逸已经被五花大绑了,竟然还敢对自己破口大骂。
气的他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怒道:“好!好!好大的胆子!本将军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呛哴!”一声,杨丑拔剑在手,朝着吕逸分心便刺。
吕逸冷笑一声,喝一声:“来的好!”不闪不避,一头迎了上去。
他是能在胡虏环伺之下杀个对穿的猛将,更是万军丛中谈笑自若的英雄。
而杨丑不过是个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窝囊废,在吕逸眼里,跟个草人也没什么两样。
纵然利刃在手,杨丑又真能奈吕逸如何!
“当啷!”一声金铁交鸣,吕逸胸前火星迸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杨丑却像一剑砍在了泰山之上,受不住反震之力,脚下虚浮,连连后退。
若不是身边军卒眼疾手快,扶他一把,差点一屁股栽到地上。
杨丑没想到自己宝剑在手,对方手无寸铁,出丑的竟然是自己。
他气的连连喘着粗气,拼命瞪大了他那双小眼看着吕逸,满脸的难以置信。
吕逸长身而起,他对敌经验何其丰富!适才觑准剑势,挺身用护心宝镜抵挡。
这一剑砍在护心镜上,于他而言,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也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剑锋所过之处,把捆缚着他的麻绳切开了几股。
吕逸冷哼一声,双臂一用力。浑身肌肉虬结,青筋暴凸,绳索应声寸寸崩断散落一地。
不等杨丑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脚踢在杨丑手腕上。
如遭雷击!
“当啷!”
宝剑落地!
杨丑只觉得一阵剧痛,钻心刻骨,手腕软软的耷拉下来,顿时捂着腕子开始鬼哭狼嚎。
吕逸脚下不停,再踏半步,重重踹在杨丑的嘴上,把他的哭喊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吕逸彪悍霸道,杀气腾腾,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有老军反应快,一溜烟朝中军营帐方向奔去报信。
这里吕逸到底没有下死手,留了余地,杨丑哼唧半天,终于缓过来一些,捂着肿的发亮的腮帮子,含混不清的吵道:“你敢一下寒少!(以下犯上),你等着!”
吕逸怡然不惧,横眉立目叱道:“狗贼!某身上背着九原城数万军民的性命和希望,有何不敢!”
他又抱拳朝四周拱手,朗声道:“众位军中兄弟今日便为某做个见证。某自问虽无手令,却事出有因。见了此僚之后,更是以礼相待,谨守本分,据实相告。”
围在周边的众军卒都把前因后果看在眼里,见吕逸说的在理,虽然不敢明着出声附和,暗地里却纷纷点头。
吕逸眼神灼灼,摄人心魄,杨丑被他瞪的心头发寒,两股战战。
这一刻,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狼狈的少年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吕逸又跨前一步,这一步如同重重踩在他的心头,吓得他一个趔趄,瘫坐在地上。
“害民贼!鲜卑胡虏寇边,九原城危在旦夕,你还敢隐瞒不报,在这里作威作福,你真当这大营是你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吗!”吕逸喝道。
“上有张杨长史坐镇边陲,数年餐风饮露,艰苦奋战,下有各位袍泽奋勇杀敌,驱除胡虏,不畏死生,你算个什么东西!”
吕逸说到此处,众军卒都忍不住热血沸腾。
是啊!
这杨丑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颐指气使?
难道就因为他在朝中有人?就因为他出身弘农杨氏?
可直面刀兵的是他们这些草头兵,并不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名士高门。
他们才是大汉最后一道防线!
吕逸一指周围这些军卒,厉声道:“没有他们,你凭什么安安稳稳享受一切?没有他们,胡虏长驱直入,你能抵挡?”
杨丑面如死灰,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单纯的想为难一下吕逸,却莫名其妙的站在了整个边军的对立面。
他又不敢反驳,吕逸刀子一样的眼神,凶神恶煞的表情,随时要暴起的模样让他硬生生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
不!他甚至不敢生出反抗的念头!
吕逸的话让这些军卒感同身受。杨丑平日里欺压他们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人群里顿时轰然叫好声此起彼伏。
“你,你们...”杨丑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这人是个杀胚,打死自己也不敢多嘴。
吕逸足尖一挑,掉在地上的宝剑精准的跃入他的手中。
他随手挽了个剑花,朝杨丑咧齿一笑,看上去如“春天般温暖”。
杨丑看的肝胆俱裂,这笑容落在他的眼里,狰狞如同鬼神!
“你...你敢杀我...我是弘农杨氏,你...饶命啊!”杨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不顾一切的开始求饶。
吕逸意味深长的朝着中军帐的方向瞟了一眼,很好!一点动静都没有!
果然沉得住气!
看来是戏还不够足,没事,可以加!
吕逸一脚踩在杨丑胸口,淡然的说道:“杨将军,好教你知道,某送你个为国捐躯的死后哀荣如何?想来以你弘农杨氏的背景,不难办到吧?不必谢我!”
杨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拼命想要挣脱。
但吕逸轻描淡写的一脚,如同泰山压顶般镇的他动弹不得,又哪里搬的开?
吕逸俯下身,悄悄在杨丑耳边说道:“不是某要杀你,实在是有人要你死,某不过是送个见面礼罢了,你一会做了鬼,可别恨错了人哟。”
杨丑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瞳孔猛地一缩。
吕逸适时的松了一松脚,杨丑一声怪叫冲口而出:“张杨匹夫,你敢害我!”
寒芒一闪,宝剑挥落,杨丑双眼一闭,放弃了挣扎。
“当啷!”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响起。
杨丑猛地睁眼,一杆长枪在他身前稳稳的架住了吕逸的宝剑。
长枪的那头,稳稳的攥在一名面容冷肃的老将手中。
“活下来了...”杨丑顿时浑身一松,双股之间一股热流四逸横流。
终于来了!吕逸也松了一口气,随手将宝剑掷落在地,恭敬的躬身施礼,朗声道:“小侄吕逸,见过张伯父,伯父大人万安!”

那骑兵也是久居塞北,多历战争。
见吕逸模样已经信了八九分,只是职责所在,主将张杨不在城中,他是无论如何不敢私自放吕逸进城的。
吕逸也知道他为难,拱手道:“事关重大,某需当面禀告张长史,不知长史现在何处?”
骑兵略作沉吟,道:“张长史奉命整军,正在城西南二十里处大青乡编练士卒,吕公子若要求见,当向那里去寻。”
吕逸心里感激,能告诉自己这些,这骑兵显然冒了极大的风险,泄露军营所在,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骑兵更不敢多言,说完这几句,拨马便要回城。
吕逸无奈,一个闪身拦在马前,郑重的说了句:“事出突然,十万火急,得罪了!”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将他拽下马背,翻身上马,槊杆一戳马臀,疾向西南驰去。
那骑兵灰头土脸从尘土里爬起来,却也知道吕逸情非得已,只是喃喃说道:“抢我马有什么用,没有手令,你怎么可能进得了大营...”
吕逸毕竟是重生未久,这一世更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即便是跟随吕布行伍多年,到底不是事无巨细都能清楚。
更何况九原城中哪个不认得他少将军的身份,又是关外边塞,少讲这些虚礼。
果不其然,他一路奔驰到大青乡辕门之外的时候,再次被拦住。
只是这次,吕逸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他满身狼狈,血染征袍,刚到营前,立刻被戍卒团团围住。
吕逸有求于人,不能动粗,耐着性子反复解释,戍卒却油盐不进。
任凭他说的口干舌燥,却被死死拦在营门前。
正争执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大营之外喧哗吵嚷啊?”
吕逸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挺胸迭肚,满脸横肉的将军模样人,正倨傲的站在那里。
“禀杨将军,此人自称九原别部司马吕布之子,有紧急军情禀报,要求见张长史。可却一无手令,二无军牌,我等不敢私自放入,正要将军做主!”一个军卒赶忙上前,简要的说了。
杨丑闻言,细眼一挑,不屑道:“管他谁的儿子,没有手令一概不见,来啊!给本将军乱棍打出!”
九原危在旦夕,此人既然已经听到自己有军情禀告,却不闻不问,蛮不讲理,吕逸心头顿时火起。
只是人在屋檐下,有时候不得不低头,现在跟他起了冲突,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吕逸强自按下胸中怒火,耐着性子上前躬身施礼道:“杨将军容秉,鲜卑寇边,九原城城内粮草将尽,士卒死伤枕籍,旦夕之间,就支撑不住了!”
杨丑却不为所动,朝吕逸一瞪眼,叱道:“休要胡言,鲜卑兵犯九原城,本将军怎么不知道?”
“胡虏此次倾巢出动,一万大军围城五日有余。九原城中只得千余兵马,被围的水泄不通,消息难至,这才未向张长史及时求援啊!”吕逸赶紧解释道。
“哼!怎么不见狼烟示警?”杨丑问道。
“连日暴雨,九原离此又有三百余里,烽烟难起啊!”吕逸急道。
“休要哄骗本将军,你又是如何来此的?”杨丑压根不信,继续反驳道。
“家父亲冒矢石,浴血奋战护送小子出城,这才侥幸突围前来搬兵,请杨将军明察!”吕逸坦然说道。
在场的都是关外士卒,和鲜卑经年血战,自然知道吕逸话中的份量。
父子二人,杀出重围,这是怎样的豪迈和勇武啊!
众人再看向吕逸的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敬意。
“我呸!唬谁呢?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孩童?一千人马被打的窝在城里,你们父子二人说突围就突围了?!”杨丑自以为看破吕逸话中漏洞,一双鼠目贼光隐隐。
“并非全是我父子二人之功,突围之际,也赖全城将士勠力同心,牵引胡虏主力于一侧,小子这才侥幸成功。”吕逸没有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实事求是的说道。
边军将士哪一个没听过吕布威名,更被奉为“飞将军”名驰塞北。
“吕将军不愧是飞将军,便是杀神白起再世,霸王项羽复生恐怕也不过如此!”
“是啊,是啊!老子英雄儿好汉,看少将军血染重甲的模样,明显经历了好一场恶战!”
“恨不能追随吕将军麾下,亲眼看看飞将军神采!”军卒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七嘴八舌全是崇拜。
杨丑听在耳朵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出身弘农杨氏,是太尉杨彪的族亲,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别人。
此刻见众人一窝蜂的倒向吕逸这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勃然大怒道:“好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在本将军面前夸夸其谈!”
见吕逸一愣,他冷笑一声,又道:“本将军看你分明是黄巾贼的奸细,假托鲜卑寇边,想要用调虎离山之计引我大军北上!哼,区区小计,本将军一眼便已识破!来人,来人!还不快快给本将军拿下!”
众军卒碍于杨丑淫威,不敢不从。
吕逸连张杨的面都没见到,此时此刻也不敢贸然反抗。
老老实实让军卒绑了,只道一会长史张杨听到禀报,自然会召见自己。
却不料杨丑见他被五花大绑,顿时细眉一挑,鼠目一寒,声色俱厉的命令道:“来人,将这黄巾反贼拖出辕门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任谁也没想到杨丑竟然猖狂到不由分说,胡乱给吕逸扣上个反贼的头衔,说杀就杀。
吕逸也没想到,自己已经耐着性子好声好气跟这厮解释,这厮却油盐不进,更翻脸不认人。
众军卒既不忍奉令,又不敢抗命,一时间僵在当场。
杨丑见没人动,顿时勃然大怒,。
抬手给了离吕逸最近的士卒一个耳光,大骂道:“你这贼厮,竟敢抗命,要造反吗?知不知道,惹恼了本将军,治你们个通贼的罪名,一并斩首!”
那军卒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杨丑举起马鞭,劈头盖脸抽去,边抽边骂:“一群贼厮鸟,竟敢违逆本将军,弄死你们!”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吕逸气的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飞,暴喝一声:“贼厮敢尔!”

张杨闻言眉心一跳,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他忍不住猛地一拍帅案,豁然站起,板着脸问道:“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须知老夫这中军帐,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呵呵,张将军好大的虎威啊,某佩服,佩服!”吕逸停住脚步,嘴上说着佩服,眼里全是不屑,敷衍之意一览无遗。
“将军还记得熹平六年,夏育、田晏、臧旻旧事吗?”
“这...”
张杨当然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宛如昨日。
七年之前,西北边关有警,胡虏寇边。
乌丸、鲜卑、羌人四起,幽州、并州、凉州等边塞诸郡接连遭到攻打,死伤无数。
朝廷命夏育为乌丸校尉从高柳出发,田晏为破鲜卑中郎将由云中出发,臧旻为匈奴中郎将率领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由雁门出发,各率骑兵万余,三路分兵出塞。
不料却被鲜卑王檀石槐率东、中、西三部族人击溃。
夏育等三人惨败,辎重丢失,符节遗落,各自带着数十骑兵逃命奔回。
大汉军队损失惨重,十不存一,几近全军覆没。
灵帝勃然大怒,夏育三人因此获罪,槛车下狱,贬为庶人。
张杨曾亲历其中,更时常唏嘘感叹,本是一代将星,不仅仕途戛然而止,还连累家人背负骂名。
吕逸突然在这个时候,拿这事举例子,张杨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哼!你以为用这样的旧事就能唬住老夫?他们三人是丧师辱国,老夫是奉命而行,岂能同日而语?”张杨兀自分辩道。
吕逸冷笑一声,盯着张杨的双目说道:“他们再狼狈,寸土未失!将军你凭什么跟他们相提并论!”
张杨被他看的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分辨道:“老夫又何时丢了我大汉疆土了?”
“九原城二日之内恐怕就要陷于胡虏之手,到时候将军莫非能把这丧权辱国的罪名按到何大将军头上?”吕逸双目灼灼,大声质问道。
“九原城并非老夫治下,老夫又不是太守,只要云中不失,谁也怪不到老夫头上。”
“哼!将军果然深思熟虑,好一个独善其身!”吕逸眼里满是不屑。
张杨老脸一红,好在他肤色黢黑,倒看不太分明。
“唇亡齿寒这个垂髫幼儿都能明白的道理,难道将军竟然不懂吗?!”吕逸暴喝一声。
张杨眼底精芒一闪,若有所思。
“塞北旷野,一马平川。云中郡西至阴山下两千余里无险可守,九原城就是云中的唯一屏障,请问将军是也不是?”吕逸大声问道。
“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吕逸粗暴的打断了张杨的话,“胡虏生性暴虐,九原城破之后必遭劫掠。此时胡虏粮草军需得到补给,自此长驱直入,两日之内云中必直面刀锋!”
“云中城墙坚固,胡虏一时如何能破?”张杨终于找到机会,反唇相讥道。
“一时?将军兵马都去杀我大汉同胞了!能留几人守城?”
“胡虏破了九原,拿了攻城器械,一万人对上千余守军,破城需要几日?”
“到时候将军想要回师相救,没有军令,你敢擅动?”
“云中若陷,胡虏兵指雁门关,将军到时候再向朝廷好生解释解释,我大汉疆土是怎么一遭沦丧的吧!”
吕逸义正词严,每说一句,便向张杨迈出一步。
“你不怕成为千古罪人吗!”
这一句话,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杨听的额头冷汗涔涔,“咚!”的一声,不知不觉竟已被他逼的撞到帅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贤侄,老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其中无奈,不足为外人道也...”张杨勉强挣扎挤出一个苦笑,早就没了先前的气势。
他怎么不知道吕逸说的句句属实,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见张杨松口,吕逸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一扬,诚恳的说道:“事在人为!伯父已然明白其中利害,当知只有保住九原,才能保住云中!只要伯父愿意,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千精骑,三天!”
“三千精骑,五日归还!”
“一千五,三天!”
“两千精骑,不能再少了!星夜兼程,四日之内小侄亲自送回!”吕逸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了出来,斩钉截铁。
“好!一言为定!”张杨也不再讨价还价。两千人马确实是他所能给出的极限。
少了于事无补,再多动静太大,不好向朝廷交待。
虽然结果并没有完全如吕逸所想。但精打细算,两千人运用得当,以有备攻无备,在他看来也不是没有胜算。
“伯父大人深明大义,救九原全城于水火,小侄替阖城军民先行谢过了!”朝张杨拱手,深施一礼,吕逸郑重的说道。
“好说,好说,只是还有一点小麻烦,贤侄等解决之后,再谢不迟。”张杨神情意味深长。
“哦?”吕逸没想到还有变故,“请伯父大人示下。”
“杨丑!”张杨面色凝重的说道:“此人你也见过,若私自分兵之事被他知晓,恐怕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吕逸忍不住心中暗骂,这摆明了是张杨气自己刚才出言顶撞,把一个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杨丑也是自寻死路,平日里太过招摇,得罪了主官。
张杨老奸巨猾,既想解决麻烦,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个时候提出来,明显是让自己背锅。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自己有求于张杨,没有选择,只能捏着鼻子忍下。
“哎...”吕逸一声长叹,无奈的道:“那便请伯父命杨将军亲自领兵,随小侄驰援九原吧!”
“贤侄能不计前嫌,老夫甚为欣慰,果然虎父无犬子,贤侄颇有乃父之风啊!”张杨笑眯眯说道。
“不知回军之时,杨将军还要不要同列?也请伯父大人示下!”吕逸试探着问道。
“呵呵,贤侄聪慧过人,何必明知故问?”张杨意味深长的看着吕逸,顿了一顿,又说道:“只是人多眼杂,手尾还需干净利落。”
“伯父尽管放心,小侄刚才在辕门外就说了,要送杨将军一个为国捐躯的死后哀荣,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如此甚好,甚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随我来!”张杨和吕逸对视,神色难明,良久才幽幽说道。
“是!一切听凭伯父安排。”吕逸轻轻一笑,顺势收起宝剑,一副乖顺识礼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中军帐中,张杨高坐帅案,吕逸拱手而立,两个心腹亲兵面无表情的守在帐外,把探头探脑的人拦了个严严实实。
张杨率先打破沉默,问道:“你自称奉先之子,可有凭证?”
吕逸从怀中拿出玉印,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摆在帅案正中。
张杨拿起玉印,仔细辨认过后,终于脸色稍缓,点了点头道:“确是奉先家传之物。”
“伯父大人英明。”吕逸不要钱的马屁随手送了一个。
“砰!”
毫无征兆,张扬把脸一板,大喝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吕逸一脸人畜无害,“伯父大人何出此言啊?小侄对伯父一向恭敬,不敢稍有逾越。”
“好一个一向恭敬,不敢逾越!老夫且问你,刚才在辕门外是怎么回事?”张杨冷哼一声问道。
“伯父大人容秉。”吕逸从容拱手道,“鲜卑一万大军围城数日,眼看支撑不住,小侄拼命突围,前来示警。这厮却拦着不见,贻误军情,其罪当斩,小侄只是替伯父大人略施薄惩而已。”
张杨被他气笑了,斥道:“你差点杀了他,还叫略施薄惩?”
“不如此,怎能请的动伯父大驾呢?”吕逸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刚才辕门之外都闹翻了天,吕逸绝不相信张杨这一郡主官会一无所觉。
若真昏聩到这样的地步,他又怎么可能坐镇云中郡这么多年,岿然不动呢?
很显然张杨是有意回避。
借刀杀人?
不至于,真要置杨丑于死地,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动手,更何况最后也是张杨现身,救下杨丑一条狗命。
那想来也只有假痴不癫了!
张杨一定有苦衷,他不想见自己,又碍于和吕布的兄弟之盟,不好直截了当的回绝,这才把杨丑这个挡箭牌推了出来。
要的就是自己知难而退。
只是张杨万万没想到,吕逸完全不按常理出招,一力降十会,差点就真把杨丑杀了,这才不得不亲自出面。
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只当吕逸是个愣头青,还存了随意打发的心思。
现在三言两语之间,吕逸锋芒毕露,把自己逼的一点退路都没有,张杨哪里还会再轻视吕逸。
“哎...”张杨长叹一声,“贤侄啊,不是老夫刻意为难你,实在是中原巨变,老夫虽心有余,而实难为也!”
吕逸眉头一挑,问道:“哦?愿闻其详,小侄虽不才,也愿为伯父大人分忧。”
“贤侄有所不知,有妖人张角假托天命造反。纠结三十万众,号称黄巾军,中原八州尽起刀兵。”张杨幽幽说道,“老夫已接到大将军军令,整训兵马,驰援幽州,前锋营已尽出,老夫这里,明日也得起行!”
吕逸一愣,他这才想起来,今年正是黄巾起义之时,难怪张杨避而不见,原来症结却在这里。
丢了九原,罪不在张杨,误了军令,倒霉的却一定是他。
“恕小侄说一句僭越的话。”吕逸略作思索说道:“一来,黄巾贼刚刚起事,虽然号称三十万众,想来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小侄看来,最多十万,不可能再多!”
见张杨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二来,黄巾贼虽然猖獗,不过是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一时听信妖人蛊惑,归根结底都是汉人。”
“八州军马训练有素,现在不过是事出突然,没有准备。一旦各州郡严防死守,必能力挽狂澜,何至于要打我们边军这区区万人的主意?”
“再者说来,胡虏屡屡寇边,觊觎我大汉之心不死。鲜卑人更是残虐好杀,所过之处百姓死伤枕籍,血流漂杵。驱逐胡虏乃是大义!”
“这世上哪有放着胡虏不打,先杀自家同胞的道理啊!”吕逸语出惊人的道。
“休要胡言!大将军既有明令,我等岂能肆意妄为,不遵军令?”张杨斥道。
吕逸再次拱手,说道:“即便如此,九原城外鲜卑不过万人,伯父大人分小侄三千精骑即可,不至于影响大局!”
“贤侄!”张杨脸色大变,说道:“无令岂可私自调兵?”
沉吟半晌,见吕逸丝毫不为所动,又道:“老夫予你精骑两百,助你救出父母也就是了。你父亲有万夫不当之勇,贤侄看来也深得奉先真传,有这些人,当可万无一失。”
“那九原城的其余军民又该如何?九原城又该如何呢?”吕逸没料到张杨竟然撺掇自己父子弃城而逃,心中愤怒已极,大声质问道。
“时也,命也,怪不得旁人!”张杨面露不忍,却决绝的说道。
“好一个怪不得旁人!”吕逸气的满脸通红,再也憋不住了,厉声说道:“张将军可知,九原城是我大汉疆土?”
“张将军可知,自我大汉立国以来,多少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才打下这关外寸土?”
“张将军可知,受降城外千里地,多少忠魂尽望乡?你轻描淡写一句话,说弃就弃了?!”
“将军豁达,着实让某佩服!只是要某学将军苟且偷生,却万万做不到!”吕逸越说越激动,“某怕死后无颜见列祖列宗,无言面对百年忠魂!”
看着慷慨激昂的吕逸,张杨脸色数变,青一阵白一阵。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意气风发,敢想敢为。
曾几何时,他也甘愿马革裹尸,不及个人得失。
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让他患得患失,丢掉了当年的豪情壮志。
可他现在拥有的已经太多了,抛不开,舍不下,切不断。
张杨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吕逸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他很想拂袖而去,面对这样一个自私薄情的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侮辱。
但他不能走!
果真负气而去,九原之围谁来解?满城数万军民的性命谁来救?
“某还有最后一句良言奉告。”吕逸一字一顿的说道:“九原城破之日,就是将军前程尽毁之时,某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走。

吕逸带着张辽来到他们的营地。
“某此次前来,正有一事相求,请两位先生万勿推辞。”吕逸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世平和苏双对视一眼,一言不发。
商人逐利,这两人经年行商,城府极深。
在没弄明白吕逸的真实目的之前,没打算轻易表态。
“不知两位先生谷中,共有多少马匹?”吕逸问道。
两人看向张辽,见他坚定的点头,顿时决定不做隐瞒。
苏双拱手道:“上等的匈奴战马四千匹,驽马两千匹,合共六千余马匹。”
吕逸闻言大喜,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里的马匹数量远远超出预期。
若是这二人鼎力相助,不说其他,就是自己现在的两千精骑,就能做到一人双马,行进速度可以快上一倍。
这样算来,只要一日时间就足够抵达九原城下了。
想到这里,吕逸长身而起,郑重其事的向两人一揖到地。
“九原城已遭鲜卑大军围困数日,旦夕城破,满城军民危在旦夕。某请二位先生大发慈悲,将这些马匹借我一用,以解燃眉之急!”吕逸诚恳的说道。
“这...”两人齐齐皱眉,沉吟不语。
吕逸再施一礼,高声道:“某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九原军民上万条性命皆系于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两位先生高义,我替阖城军民先行谢过!”
两人还是一声不吭,吕逸无奈,只得又道:“两位先生若肯相助,事成之后,我必重重报答,决不食言!”
张辽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道:“你们怎么这么不晓事?都是大汉子民,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不懂?胡虏一旦越过九原,此处定然难以独善其身,到时候你们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张世平也是个暴脾气,他碍于吕逸身份,不敢直接反驳。
但张辽就没这么大面子了。
“文远,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本姓同宗,难道不知我等苦衷?”张世平高声说道。
“哼!什么苦衷,不过是舍不得一些蝇头小利而已,你要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到几时?”张辽不屑道。
“你说的轻巧!你莫非不知道,我们背后有多少弟兄指望着这点蝇头小利生存?”张世平针锋相对的说道。
“你躲在这里又能给弟兄们什么保证?不过是晚死几天罢了。”张辽冷笑道,“我家将军若能救下九原城,你们不就安全了?难道为了这一线生机,不该全力一搏吗?”
“安全?没了这些战马,我们空手回中原吗?你让兄弟们全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张世平也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宁愿让这些战马落入胡虏之手也不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张辽喝道。
“我何曾这样说过?”
“莫吵,莫吵,都是自家人,不要伤了和气。”吕逸见两人吼的脸红脖子粗,赶紧出来打圆场。
张辽和张世平对视一眼,“哼!”的一声,齐刷刷别过脸去。
吕逸只好对着苏双说道:“某知道两位先生难处,所以我说的是借。所谓有借有还,吕某言出必践,两位先生尽管放心!”
苏双叹了口气,说道:“恕小民斗胆之言,将军自身难保,纵有践诺之心,恐怕没有践诺之力啊。”
“大胆!”张辽勃然大怒。
“无妨!”吕逸平静的说道,“苏先生能直言相告,我倒觉得苏先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有一言相告,若是两位先生听完之后,依然觉得我们没有机会,那我立刻告辞,绝不多说一句!”
张世平、苏双一起道:“愿闻其详。”
“九原破,此地难保,是也不是?”
“正是。只是我等所货之物毕竟是战马,倒不至于满盘皆输,或许免不了损失,却多少能留些家底。”苏双坦诚说道。
“好!若是某能保证两位先生借我马匹,不论我成败与否,至少能保下其中半数毫发无损,先生可愿一试?”吕逸微笑着说道。
“哦?吕将军的意思是,只要这里一半的马匹?”苏双问道。
“不,一半不够,这里的马某全要借用,具体如何,容后相告。两位若不放心,也可随某大军而行,岂不安全?”
张世平虽然和张辽争执,却深信他的为人。既然张辽会把吕逸带来,人品上自然不用怀疑。听到吕逸的许诺,已经有些动心。
“我再请教两位先生,即便没有鲜卑寇边,中原乱局已现,这些战马运到关内之后,能保住多少?”吕逸目光灼灼的问道。
苏双摇头叹息,说道:“不好说,多则三五成,少则十不存一。”
“那若是我承诺,九原之围一解,残损战马我足价照付如何?”吕逸郑重说道
“当真?!”此话一出,两人顿时眼前一亮。
张辽看在眼里,暗骂一句奸商。
“只是...”张世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我们不识好歹,只是九原城不过塞北小城,这里马匹数量不少,不知吕将军如何付得起?”
“一半真金白银,一半牛羊牲畜,总不至于叫两位先生吃亏就是了。”吕逸肯定的说道。
“另外,事成之后,我与文远亲自护送两位先生的商队前往中原!”吕逸继续重加码。
商人逐利,吕逸开出的条件实在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如果事成,他们不仅一点损失都没有,还平白多了两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吕逸更是吕布之子,军中也能说的上话,无疑给他们前往中原加了一重保障。
即便吕逸没有成功,顶多损失一半马匹,见势不妙,他们及时远离战场也未必做不到。
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困在这里束手无策,听天由命。
吕逸乘热打铁,从怀中掏出吕布给的玉印,递给二人。
二人接过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惊呼出口:“宗室之印!”
“正是!”吕逸爽快承认,“此印乃我家传之宝。我以此印为质,如此一来,两位可以放心了吧。”
两人再不疑有他,连声答应,知道救兵如救火,立刻转身安排去了。
见没有外人在场,张辽忍不住问道:“兄长,九原城竟富庶成这样了吗?”
吕逸摇摇头,“九原弹丸之地,哪来钱财?”
“那兄长刚才是使诈?”张辽恍然大悟。
“非也!”吕逸大摇其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人无信不立,愚兄坦坦荡荡,怎会虚言诓骗他们!”
“那...”张辽满脸困惑。
“文远安心,山人自有妙计!”困扰他的最大难题迎刃而解,吕逸心情大好,大步流星走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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