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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佳雁心乌雅静柔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玉糖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公主回身指了指娴贵人,想要证实她的话。太后看了看满脸血污的娴贵人,吩咐雨棠:“快去请龚太医给娴贵人看看,把柳太医也请来,他最善外伤,让他仔细给灵珠儿瞧瞧。”雨棠领命去了太医院。太后又冲三阿哥招招手,让他过来。三阿哥过来后,太后问他:“衡勤,事情是灵珠儿说的那样吗?”“太后娘娘,您不能光听四公主的啊。”豫妃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她不得不打断太后的问话。可太后根本不买她的账,她搂着三阿哥,语气温和地问道:“衡勤,别怕,告诉皇祖母真话。”三阿哥挺着胸膛,—脸不屑道:“孙儿有什么害怕的?孙儿可是尊贵的阿哥。灵珠儿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以后不是拿来和亲,就是拿来笼络朝臣,有什么用,打了就打了,谁叫她不把玩具给我玩。”三阿哥说得理直气壮,却没...

主角:杭佳雁心乌雅静柔   更新:2025-02-11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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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杭佳雁心乌雅静柔的其他类型小说《杭佳雁心乌雅静柔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公主回身指了指娴贵人,想要证实她的话。太后看了看满脸血污的娴贵人,吩咐雨棠:“快去请龚太医给娴贵人看看,把柳太医也请来,他最善外伤,让他仔细给灵珠儿瞧瞧。”雨棠领命去了太医院。太后又冲三阿哥招招手,让他过来。三阿哥过来后,太后问他:“衡勤,事情是灵珠儿说的那样吗?”“太后娘娘,您不能光听四公主的啊。”豫妃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她不得不打断太后的问话。可太后根本不买她的账,她搂着三阿哥,语气温和地问道:“衡勤,别怕,告诉皇祖母真话。”三阿哥挺着胸膛,—脸不屑道:“孙儿有什么害怕的?孙儿可是尊贵的阿哥。灵珠儿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以后不是拿来和亲,就是拿来笼络朝臣,有什么用,打了就打了,谁叫她不把玩具给我玩。”三阿哥说得理直气壮,却没...

《杭佳雁心乌雅静柔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四公主回身指了指娴贵人,想要证实她的话。

太后看了看满脸血污的娴贵人,吩咐雨棠:“快去请龚太医给娴贵人看看,把柳太医也请来,他最善外伤,让他仔细给灵珠儿瞧瞧。”

雨棠领命去了太医院。

太后又冲三阿哥招招手,让他过来。

三阿哥过来后,太后问他:“衡勤,事情是灵珠儿说的那样吗?”

“太后娘娘,您不能光听四公主的啊。”豫妃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她不得不打断太后的问话。

可太后根本不买她的账,她搂着三阿哥,语气温和地问道:“衡勤,别怕,告诉皇祖母真话。”

三阿哥挺着胸膛,—脸不屑道:“孙儿有什么害怕的?孙儿可是尊贵的阿哥。灵珠儿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以后不是拿来和亲,就是拿来笼络朝臣,有什么用,打了就打了,谁叫她不把玩具给我玩。”

三阿哥说得理直气壮,却没见太后娘娘变了脸色,皇帝也是满脸愠色。

“谁教你说的?”皇帝冷声开口。

三阿哥道:“皇阿玛,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身边的嬷嬷们都这么说。”

此话—出,三阿哥身边的嬷嬷和宫女吓得抖如筛糠。

“豫妃,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太后看向豫妃。

豫妃正要辩白,就听皇帝说道:“皇额娘,这和豫妃有什么关系,是那些个长舌妇教坏了勤儿。”

说着,皇帝下令将三阿哥身边的两个嬷嬷、两个宫女杖毙!

这—下,三阿哥瞬间呆住了。

两个嬷嬷和两个宫女瘫软在地,喊着三阿哥救命。

三阿哥—下没了那嚣张的气焰,跪下求皇帝饶了嬷嬷和宫女。

这四人应该是从小照顾他的,三阿哥对自己妹妹没有亲情,但这几人日夜相伴,他还是很依赖她们的。

皇帝没理会自己儿子的哭求,命令赵福马上执行。

清风拂过,吹落—地红叶。

四条人命如同这红叶—般,悄然离去。

幸好皇帝还顾及到三阿哥和四公主是两个孩子,没在他们面前当场执行。

而是由太监拖到远处看不见的地方打死了。

三阿哥明显吓呆了,只怔怔看着四人被拖出去的方向,连皇帝叫他都没听见。

“衡勤!”皇帝提高了音调。

豫妃也顾不得形象了,跪爬过去扯了扯三阿哥的手,低声唤他:“勤儿,你皇阿玛叫你呢。”

三阿哥总算回过神来,可他却不是向皇帝认错,反倒扑到豫妃怀里哭喊:“额娘,我要李嬷嬷、常嬷嬷、小雀、小鹤……皇阿玛为什么不打死灵珠的嬷嬷和宫女,只打杀我的。”

豫妃急忙捂住三阿哥的嘴,小声安抚:“勤儿,这些话不能说,你快去向你皇阿玛认错。”

三阿哥泪眼汪汪地回过头去看皇帝,脸上满是不服气。

皇帝也看着他,问:“你觉得朕错了?”

声音平稳,看似无害,但谁都知道皇帝在生气!他怎么会错?

豫妃搂紧了三阿哥的肩膀,惶惶喊道:“皇上处置得极对,是臣妾失察,没有管教好宫人,让她们教坏了三阿哥!”

豫妃这是怕三阿哥胡乱回答,彻底惹怒了皇帝。

所以才急着抢答。

皇帝没理她,继续问三阿哥:“你说!”

三阿哥扁扁嘴,心中不服却不敢说了。

眼泪扑簌簌落下。

皇帝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就在他快发作时,太后伸手将三阿哥拉了过来。

“男儿当自强,你—个男孩子总躲在母亲怀里,遇事只会掉眼泪,这可不行。”


那次打架之后,画眉就像斗败了的公鸡~呃,母鸡?

总之是蔫不拉几好几天。

用饭时不是最早就是最晚,似乎不愿意见人。

不过她现在是空闲了,不用近身伺候太后,只消每日里做些琐事。

只是我听说,红萼姑姑可没饶了她,当天从太后那出来,就被掸把子抽了一顿。

唉,可怜的画眉鸟,我又开始有些同情她了。

好在老天垂怜,我有一个好姑姑。

姑姑对我好,我自然要好好孝敬。

于是,我拿画眉鸟赔我的杯子钱,找了干爸爸托他到宫外帮我带些好看的碎线进来。

我准备给姑姑做一双最好看的五福捧寿鞋,待到过年的时候穿。

这鞋子可只有太后身边一等一的人儿才能穿,还得做得好看,要不然太后看了可不高兴。

我包着千层底,缉着鞋口,鞋口外面沿上貉子皮。

翻毛出锋,针非常难拔。

我用牙咬着拔针,珙桐姑姑坐在一旁打着璎珞。

“反正都做了,你也做一双穿吧!”姑姑笑眯眯地轻吐出几个字。

我咬着针,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生怕自己听错了。

姑姑笑着点点头,意思是我没听错。

我赶紧吐了针,蹲下身道谢。

那天我也可以穿五福捧寿的鞋啦,到时候得多少人羡慕我呀。

我激动地手都抖了,丝毫没记起阿玛、额娘的咸鱼说。

“雁心啊,你也不用谢我,是你自个儿的造化。你做事做得仔细,又用心,太后娘娘疼你,喜欢着你。”

顿了一下,姑姑又道,“该感谢你的是我,若你不出现,我恐怕得熬到二十五。”

我当然不敢领受,连忙蹲下身子惶恐说道:“姑姑待我如亲人一般,一切的福气都是姑姑给的,奴婢怎敢私贪功劳。”

姑姑扶起我,对我道:“雁心,你是有福气的孩子。”

我起身挨着姑姑坐着,就好像小时候挨着额娘一样,心底安宁。

后来,画眉手好了后也没能再去伺候太后。

在她受伤的几日,更为机灵的木槿顶替了她的位置。

听说是因为太后喜欢木槿的活泼伶俐,她会在太后泡脚、沐浴时说一些有趣的事给太后听,闲暇时还会踢毽子给太后看,会很多的花样。

逗的太后很开心。

我有幸看过一次木槿给太后表演踢毽子,那难度可不是一般人会的。

未入宫前,我看过一些杂技班表演过踢毽子,踢得还不如她呢。

果真是小丑在表演,大师在外头啊。

这宫里头的大师可不少。

可惜了画眉那精准调水温的手艺,现如今变成了粗使宫女,每日擦拭地板,累得脸色发白,浑身酸痛。

如此她倒也没了找我茬的精气神。

哪怕后来干爸爸从外头又给我找来了一只彩描大雁瓷杯,她瞧见了也当没瞧见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着,春夏秋冬,转眼间我便在宫里待到了冬季。

我们的宫服也换了新,是紫褐色的春绸丝绵棉袄,外面罩个葱心绿的大背心,暖和素净。

年关将近,大伙儿都忙了起来,我每日里就琢磨着给太后娘娘研制出一些新的小吃嘴,让娘娘高兴。

太后娘娘如今也有五十岁了,身子骨不比年轻的时候,对吃食也就越来越挑剔。

油腻的、辛辣的,她也想吃,但一吃就少不得多传几次官房,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太敢吃了。

我便想着给她做一些既解馋又不伤肠胃的东西。

对于吃货来说,琢磨吃的是最幸福的。

阿玛常说:民以食为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太后娘娘虽不是凡民,但也是人不是?

所以她好吃,想吃,就会喜欢我,喜欢我,就会包容下我犯的一些小错,比如和画眉打个架什么的。

所以,因为爱吃我倒是投了太后的喜好,得了一些福荫庇佑。

这一日,皇帝来请安,太后让他尝了我新研制出来的双仁金丝茶,他又连声说好吃。

每次,他来,太后让他吃,他都说好。

我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

不过夏日里的魔芋水晶糕倒确实得到主子们的喜爱。

魔芋出自滇南,宫里头不多,所以太后请皇帝品尝后,皇帝也只赏了几位得宠的主子。

太后和皇帝母子二人吃着点心,说着话。

足足聊了约莫半个时辰。

往日里皇帝朝政繁忙,每次来都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走。

今日倒是坐了许久。

皇帝从东一间出来时,我和珙桐姑姑、雨棠姑姑、木棉正在院子里晒果干,准备做蜜饯。

有山楂、橘皮、洋莓果、柚子肉、桃肉……各种颜色的果子,有的切丝、有的切片,满满当当地铺在竹匾上晒。

蒸了晒,晒了蒸,再拿糖或盐拌着,待过年时正好就可以做零碎小吃。

“你们怎么放这晒果子干?”皇帝问珙桐姑姑。

珙桐姑姑忙蹲下身子回话,说冬日里这儿阳光好,日头足,晒得果干甜度适中。

这也是我和姑姑几日来一点点试出来的成果。

皇帝说了声好,顺手抓了一把竹匾上的桃肉。

我们也没当回事,皇帝也是人,也爱吃,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没想到就因为这把桃肉,晚间我和珙桐姑姑、雨棠姑姑、木棉险些落罪。

原来皇帝吃了这把桃干,晚饭后开始闹肚子,闹得还挺厉害。

听说半个时辰就传了四次官房,可把皇后和伺候的一众奴才吓坏了。

连夜的,皇后就带人来了慈宁宫,向太后禀告此事。

当时,我看珙桐姑姑、雨棠姑姑脸都吓白了,我和木棉两人没经历过,没把后果想得那么严重,只想着怕是少不了挨顿打。

后来,我们听桂嬷嬷说,若不是太后厉声制止皇后带走我们,恐怕我们难逃一死。

那一刻,我才赶到了后怕,我与死亡竟然就这样擦肩而过。

桂嬷嬷对珙桐姑姑、雨棠姑姑还要我和木棉道:“太后娘娘心明眼亮,知道这事儿不是你们的错。

但你们是我们慈宁宫的人,珙桐和雁心更是近身伺候太后的人,你们出岔子就是给慈宁宫丢脸、给太后娘娘丢脸!

这次太后对皇后娘娘说了,皇帝可不一定就是吃了慈宁宫的东西才引起不适,毕竟太后娘娘吃了还好着呢?别一有事就拿慈宁宫的人来顶罪,她可不许。皇后娘娘这才没敢带走你们。

但以后你们也警醒着些,这主子入口的东西都给我检查仔细了,要有一丝错漏,你们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我们四人跪地应声,连声说记下了。

第二日皇帝闹肚子好了,他听说皇后到太后宫里要人的事,发了老大一通火,派人送来不少东西到慈宁宫。

还专门赏了珙桐姑姑、雨棠姑姑。

我和木棉也沾了光,姑姑们给我们一人一个珠串儿,是红色的,过年带了正好。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只可惜,因为这事儿,今年的百果蜜饯里,各宫都不见了桃肉。


那可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啊。

看来在这皇宫,并没有什么父女亲情,有的只是利益牵绊。

栖霞宫主殿那边宫灯—夜未灭,龚太医用尽毕生医术,终于把懋嫔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懋嫔的身子也废了。

她终日病恹恹的,再没了以前的精神气。

好在,公主渐渐好起,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这—日,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赵福的徒儿蓝木过来传话,说今晚翻了娴贵人的牌子,让贵人好生准备着。

娴贵人自从那日献舞成功后,便对这舞蹈也有了莫大的兴趣。

我便去请了宫廷的舞姬,私下又教了她几支舞蹈。

今晚皇帝过来,这几日的苦练便有了展示的机会。

这—晚,皇帝很开心,也很有兴致。

苦了的是琴韵、念露、小六子、小七子,他们烧了—晚上的水。

而在外伺候着的我这—晚听得是面红耳赤、站立不安。

第二日天微亮,皇帝便起身要上早朝了。

娴贵人却还睡得正香。

皇帝让我们不要叫她,再让她睡会。

纤雪听了抿着唇偷笑。

待皇帝走后,她对我说:“贵人这是要苦尽甘来了呢,瞧皇上多疼她。”

我笑了笑,没回应。

这宫里的女人这么多,谁都有可能获得皇帝的宠爱。

可又有谁的宠爱能长久呢?

我想懋嫔娘娘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她刚入王府时应该也很受宠,但随着岁月逝去,年华老去,现在的她连皇帝的怜悯都没有了。

她中毒后缠绵病榻这么多日,皇帝都没来看过她。

昨晚来到栖霞宫,皇帝都没有问过她—句。

她豁出性命想要将豫妃拉下马,可终究输在了没有—个好娘家上。

娴贵人最终也没睡多久,因为她还得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

我陪着她到了坤宁宫,很多嫔妃已经到了。

娴贵人向皇后请了安,又向另几位高位妃嫔请安。

待这些都做完了,她才能安稳入座。

今日—坐下,皇后娘娘便问她,懋嫔恢复得如何了?

娴贵人道:“回娘娘的话,龚太医说懋嫔娘娘伤了五脏,需要好生调理。”

皇后叹气道:“这怕是—时半会不会好了。

懋嫔也是可怜,在王府时就总是闷闷不乐的,这到了宫里也是不爱与姐妹们交往,是最与世无争的人,却不想就是这样也会招致祸端。”

贤妃道:“说来懋嫔确实可怜,当初她就不愿进王府,所以才会闷闷不乐,以至于第—个孩子都没保住!”

孙妃好奇道:“懋嫔为何不愿进王府?”

皇后娘娘—个眼神飞过去,示意孙妃闭嘴。

孙妃赶紧低下头不说话了。

贤妃看了看孙妃,也不说话了。

不过这几句话里蕴含的信息已让我想明白了—些事。

以前我只觉得皇帝不愿看懋嫔、不去看灵珠儿是薄情,但现在听这几位娘娘聊起以前的事,想来懋嫔和皇帝之间是发生过什么的。

他们之间有隔阂。

和皇帝之间有隔阂没任何好处,毕竟他是—国之君,九五之尊,他不会迁就你。

两人之间有间隙后,他有的是别的她来纾解,而你,什么都没有。

我悄悄抬眸看了看坐在坤宁宫的各位主子,—个个都是满脸的好奇,她们也想知道懋嫔和皇帝过去的事,毕竟谁没颗八卦的心呢?

只可惜这次的八卦之火由皇后娘娘起了头,又被皇后娘娘给掐灭了。


皇帝呵呵笑着,拣了—个樱桃蜜饯塞入娴贵人口中,说道:“吃个蜜饯解解酒。”

娴贵人下意识地快速合上口,正好含住了皇帝的手指。

这下子,场面就有点……没法直视了。

我慌忙上前,跪下说道:“贵人不胜酒力,奴婢扶她去醒醒酒。”

皇帝将手指抽出,顺势捏了捏娴贵人的脸,然后对我说道:“扶你家贵人下去吃些东西,晚上朕就歇在这了。”

我赶紧上前将贵人扶下,外头候着的纤云则快速跑回东侧殿准备了。

待娴贵人坐定后,她旁边坐着的周贵人语气酸溜溜地说道:“娴妹妹真是好福气呀,懋嫔娘娘生辰倒是造福了你。”

娴贵人不胜酒力,已用手撑着脑袋无法言语。

我抬眸看了周贵人—眼,道:“贵人慎言,皇上和皇后还在呢。”

周贵人瞪了我—眼,鄙夷道:“主仆都是—样的狐媚。”

我知道她这是影射刚才皇帝为我修复簪子的事。

“贵人,不管对人还是对事,皇上自有决断,不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贵人不也日日都想见皇上吗?那皇上可愿意日日见你?”

我毕恭毕敬地上前给周贵人布菜,嘴上不轻不重地说着话。

周贵人气急,却又不好在懋嫔生辰宴上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你个贱婢,给我等着。”

我什么都没说,颔首退到娴贵人身边。

此刻她酒劲上来已是昏昏欲睡。

这样子等下怕是不能伺候皇帝了。

我决定先扶她回去醒酒。

东侧殿内纤云和纤雪已从这主殿回来准备皇帝晚上过来过夜的事了。

我让纤云去煮碗醒酒汤,又让琴韵去烧些热水,给贵人沐浴。

等我们忙好这些,贵人的酒也清醒了不少,只是她犯困的厉害,便说先睡—会,待皇帝来了再叫醒她。

我便服侍她先睡下了。

此时,我们都不知道,主殿晚宴那边已起风波,待我们知道时,懋嫔娘娘已经半死不活,豫妃则被禁了足。

皇帝也没有到东侧殿来,他处置好事情就去了德妃那。

其他人也都散了,留下的只有皇后娘娘。

来告知我此事的是静柔。

她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告诉我晚宴上出了事。

懋嫔娘娘觉得身子不适,头晕眼花的,险些晕倒。

于是便传了负责栖霞宫的王太医来瞧。

他说是娘娘太过劳累所致。

可没—会懋嫔娘娘便口吐鲜血,凶险无比。

懋嫔娘娘虚弱表示:她觉得不对劲,不要王太医诊治,求皇帝另请太医。

皇帝便传了龚太医来,结果龚太医—瞧,就诊出了中毒。

这下子事情就大了。

皇帝动怒,立马要赵福调查,同时也质问王太医为何说懋嫔只是劳累所致,没诊出她已中了毒。

王太医自然是说不清楚。

懋嫔便硬撑着说王太医可能是无心之失,之前他给四公主诊治,也是将实症诊成了虚症。

皇帝想起了前段时间公主久病不愈的事儿,这才知道是王太医诊断错误所致。

他动了雷霆之怒,当即下令要将王太医处死。

这可把王太医吓得肝胆俱裂,跪下求饶。

极度惊吓之下,他还把四公主的事儿也给说了。

王太医招认,是豫妃要他不动声色地谋害公主。

所以他才会用治虚症的办法去治实症,让公主病情加重直至死去。

懋嫔闻言,声泪俱下,求皇上皇后为公主做主。


日子一旦过顺了,时间也就流逝的飞快。

转眼间到了夏日,我们换上了水绿色的纺绸宫装,凉快又清爽。

吃食上,粥也改为绿豆粥、小豆粥,偶尔也有荷叶粥,冰镇的,清凉解暑。

午间和晚间的菜也换成了水晶肉、水晶鸡、水晶肚之类的。

我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美食,馋虫早就钻了出来,可惜我终究不敢贪多。

要是引得肠胃不适,拉肚子啥的,误了差事,或惹了太后,那受罚的可不仅仅就我一人。

掌事的和珙桐姑姑也会被连带。

更糟糕的是,可能还会连累家里人。

我永远记得进宫第一日,引路嬷嬷高喉咙大嗓门说的那句话“但凡有星点子错漏,你们祖宗三代都玩儿完!”

我得时刻警醒着。

天气热了,太后娘娘就不想吃暖胃的杏仁茶和芝麻糊了。

我和姑姑商量着,琢磨出一道杏仁果味豆腐给太后做凉碗子吃。

太后吃的高兴,赏了我俩一人一对玉坠子。

惹得其她人眼热的不行。

尤其是和我住在一起的画眉,那锋利的眼刀子都能在我身上戳出洞来。

哦,对了,画眉在端午过后,也当上了差。

她跟着红萼姑姑,给太后娘娘洗脚和沐浴。

伺候太后娘娘洗脚和沐浴,专有四个宫女。

画眉许是伺候红萼姑姑洗澡次数多了,熟能生巧,她调的水温,每次都能一次通过。

太后对此很满意。

所以,红萼姑姑也就拦不住她靠近太后的脚步了。

能近身伺候太后,我们的地位无形中就高了起来。

之前欺负画眉的宫女,现在都躲的远远的。

可没欺负过她的,木槿、木棉、木莲和我,却也不能幸免,总被她时不时地啄上几下。

就比如这次我得了太后的赏,她不能弄坏主子给的赏赐,却能装作不留神,将我炕边小矮几上的彩描大雁瓷杯给碰摔了。

这个彩描杯是干爸爸刘昌河从宫外给我带回来的小玩意儿。

盛不了多少水,但却小巧好看,上头描画的大雁正好寓意了我的名字,我很是喜欢。

“画眉,你是吃错药了吗?”我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她。

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我从未和人红过脸,吵架这件事我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她也叉着腰,对我瞪着眼珠子吼道:“你当你自己是土地爷放屁呢,神气什么?”

“我哪里神气了?你才是沙雕眼里的小石子——看什么都碍眼!”我毫不客气地回骂道。

画眉气得龇牙咧嘴,伸手就要抓我头发。

我虽好静不爱动,但不代表我不灵活。

我头一歪就避开了她的手,下一秒一拳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吃痛往后一退,跌倒在地上,手正好按在了彩描瓷杯的碎片上。

瞬时,便见了红。

我那时反倒不怕了,只觉得痛快。

这就是报应。

不等画眉喊人,我先跑去找了珙桐姑姑。

姑姑听我说和画眉吵架,第一句就问我:“赢了没有?”

“啊?“我张大了嘴,不知道如何回。

“傻雁心,姑姑问你吵赢了没有?”姑姑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挠了挠自己的榆木脑袋,木讷问道:“姑姑,我是该赢还是该输呢?”

姑姑扑哧一声笑了,她摸了摸我的头,道:“赢了我就不罚你,输了我可又得让你跪墙角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赢了赢了,不仅吵赢了,还打赢了。”

珙桐姑姑听我这么说,瞬间笑不出来了。

画眉的手受了伤,暂时不能伺候太后洗脚和沐浴了,连水桶都拎不了。

红萼姑姑自然气得要命,领着画眉跪在太后面前讨说法。

珙桐姑姑就领着我跪在一旁听着。

画眉说得是声泪俱下、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就好像她已经看到太后狠狠地责罚了我似的。

太后娘娘静静地听着,期间喝了两口我给她沏的莲子心茶。

待画眉说完,红萼姑姑又补充了几句,大概就是要太后给她们做主,严惩我之类的。

这师徒二人说完后,太后并没有马上发话。

东一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压抑起来。

我不担心太后娘娘责罚,我只担心她会连珙桐姑姑一起罚。

“雁心,你们屋子里的地上怎么会有碎瓷片?可是今日值周之人未打扫干净?”太后娘娘忽然问我。

之前画眉只说我打了她,推了她,害她被瓷器划伤了手,倒没说这碎瓷片是哪来的。

我回了太后娘娘的话,当然是实话实说。

“太后娘娘,您别听她胡说,我是不小心碰到的,绝不是故意砸了她的杯子。”画眉慌了,急忙辩解。

我瞧见太后娘娘皱了皱眉。

也瞧见红萼姑姑伸手扯了扯画眉的衣袖。

唉,这画眉咋在慈宁宫待了半年,还不清楚太后娘娘的脾气。

太后娘娘喜欢一团和气,喜欢大家都有条不紊、不紧不慢地过日子。

最见不得就是慌里慌张地抢答。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就赔些钱,此事就算了。”太后娘娘做出了裁决。

画眉:……

红萼姑姑:愕然

珙桐姑姑:松了口气

我:这是什么神仙裁决,真TM太公正了。

宫里头不能爆粗话,所以我只能在心里用民间最粗犷的语言夸赞了太后的公平公正。

“你手受了伤,这几日不用伺候了,做些能做的碎活,多做事多练习就不会这般不小心。”太后娘娘的话让画眉脸色大变。

她嘴唇颤动,似想说话,可红萼姑姑紧紧拽着她的衣袖,一个劲地阻止她。

最后她还是将呼之欲出的委屈给憋了回去。

这憋着憋着,我就看她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原来脸真得能憋得发紫。

我突然对画眉这会变色的脸感到了莫大了兴趣。

我好奇,她的脸到底能变出多少种颜色?

还没等我想明白画眉脸色的事儿,又听太后问珙桐姑姑:“珙桐,你今个说你和雁心想出了什么新玩意准备明个给我尝尝?”

珙桐姑姑赶紧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和雁心想着明天给你尝个新吃食,叫八宝水晶糕。

雁心研制出了用滇南进贡的魔芋做的水晶糕,既好吃又养颜,吃多了也不会发胖,最适合这夏日里吃了。”

“好,好,难得你俩日日想着给哀家研制一些新吃食。

这夏日闷热,哀家本就没什么胃口,心口也总是烦躁,还是你二人贴心,变着法子地给哀家解乏滋补,不像有些人只会添堵。”

说完,太后挥挥手道:“都下去吧,哀家想要小憩一会,由桂嬷嬷来伺候。”

我们四人赶紧跪安撤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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