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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司马阳陶家倩无删减全文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马阳做副县长的第二天就这么在恼恨骗子的气愤中结束了!县里官场里,大家都怕信访,大家也都烦接访,尤其是集体访。山高县货车司机因荣昌焦化公司停产导致停手停食而引起的集体访,因为没有结果,那么二次来访就跟预约了一样,在司马阳上任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如期而至了。早上七点多一点,这帮人就把政府大门口又给围死了。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司马阳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半,还是被秘书马明宇叫醒的。“司县长,货车司机们又来上访了,金县长叫您和冉县长跟他一块儿去信访局接访去?”“好的!你和小邓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走!”司马阳火急火燎赶到县政府大门口的时候,金县长已经先到了,一群人已经把金县长围起来了,乱渣渣地再那里乱喊乱叫。政...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22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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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司马阳陶家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马阳做副县长的第二天就这么在恼恨骗子的气愤中结束了!县里官场里,大家都怕信访,大家也都烦接访,尤其是集体访。山高县货车司机因荣昌焦化公司停产导致停手停食而引起的集体访,因为没有结果,那么二次来访就跟预约了一样,在司马阳上任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如期而至了。早上七点多一点,这帮人就把政府大门口又给围死了。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司马阳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半,还是被秘书马明宇叫醒的。“司县长,货车司机们又来上访了,金县长叫您和冉县长跟他一块儿去信访局接访去?”“好的!你和小邓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走!”司马阳火急火燎赶到县政府大门口的时候,金县长已经先到了,一群人已经把金县长围起来了,乱渣渣地再那里乱喊乱叫。政...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司马阳陶家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司马阳做副县长的第二天就这么在恼恨骗子的气愤中结束了!

县里官场里,大家都怕信访,大家也都烦接访,尤其是集体访。

山高县货车司机因荣昌焦化公司停产导致停手停食而引起的集体访,因为没有结果,那么二次来访就跟预约了一样,在司马阳上任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如期而至了。

早上七点多一点,这帮人就把政府大门口又给围死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司马阳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半,还是被秘书马明宇叫醒的。

“司县长,货车司机们又来上访了,金县长叫您和冉县长跟他一块儿去信访局接访去?”

“好的!你和小邓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走!”

司马阳火急火燎赶到县政府大门口的时候,金县长已经先到了,一群人已经把金县长围起来了,乱渣渣地再那里乱喊乱叫。

政府办主任朱西迪正对着人群大声喊着:

“老少爷们儿,大家别吵吵,你们前天选的代表都到齐了没有?

如果原来的代表不来了,咱们再选十个代表。

咱们到信访局会议室去沟通,解决问题!

大家别堵着政府大门,堵门堵路是违法的!”

“就在这儿说!”

“选代表无用!”

“要你们这些官是吃干饭的!”

“不听他的忽悠!”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讨回我们的养老金!”

群众情绪还在向激烈处走!

看到这个架势,司马阳还是很佩服金县长的。

作为一县之长,他不回避矛盾,亲自出来接访,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胆略和智慧的。

他赶紧挤进人群,像个保镖一样,站在金县长的左后侧,用手臂和身子挡着人群。

那个方向,人最多,吵闹声也最激烈、最混乱。

金县长扭头看了一眼司马阳,眼睛中露出满意的光亮。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冉献立和交通局长潘晓丽、信访局长王建辉、财政局长蔡有杰也到了现场。

一群人都学着司马阳的样子,围在金县长周围。

只留出金县长前边,群众也就慢慢站到金县长前边去了。

这个时候,县公安局特警队大约来了二十来个人,分散在四周维持秩序。

人群的吵闹声稍小点的时候,金县长开始说话了:

“同志们!信访是大家的权力,解决群众的问题,是我们这些干部的责任。

我是山高县政府县长金翼舟,今天我和冉献立副县长、司马阳副县长亲自过来,就是…”

“我们不听你瞎嘞嘞,就说怎么给我们找活、怎么给我们交养老金!”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声,把金县长的话打断了!

“马上让荣昌复产,我们回去干活!”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群情好像又要激愤起来!

这个时候,公安局特警队的特警们也慢慢围拢过来。

有几个穿着警服,手持执法记录仪的警察也开始对着人群录像。

毫不奇怪的是,执法记录仪录到哪里,那里就安静下来。

几个执法记录仪开始录像一阵子后,人群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信访局长王建辉又站出来喊道:

“同志们!老少爷们儿,既然大家是来解决问题的,那就按信访流程走。

不要围门堵路,再说一遍,围门堵路是违法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吵吵,领导们怎么听取大家的意见,怎么解决问题?


“你没事吧!司马阳,要不要去医院!”

司马阳这一下,也把贾如烟吓着了!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进大门过减速带的时候,被顿了一下,岔住气了,我歇一下就没事了!”

司马阳此刻实际上正在撒谎,就在那一瞬间,陶家倩的身影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猛地回想起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全凭贾妹妹吩咐”,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心中暗骂自己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失恋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紧紧地包裹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肝肠都要断裂开来一般。

而这样的癔病并非首次发作,以往与陶家倩争吵得最为激烈之时,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就这样,两人在车上又默默无言地坐了约莫十来分钟,司马阳终于渐渐地从那股巨大的情感冲击中回过神来。

然而,尽管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但他的情绪却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急速地下沉、低落下去。

随后,两人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并走进了那套公寓。

这套公寓面积足有二百三十平米之大,宽敞明亮的空间内分布着五个卧室、三个客厅和两个卫生间,并且还是精装修的房子。

顾家维为了表达对贾如烟的孝心,更是不惜花费重金购置了一整套豪华家具。

如此一来,一套堪称完美的豪宅便完整地展现在了司马阳的眼前。

按常理而言,面对这样一座美轮美奂的居所,司马阳理应兴奋不已、惊喜万分才对。

毕竟对于一直以来都只能靠租房子度日的他来说,眼前的这座房子无疑犹如一道强大的冲击波,足以令他心潮澎湃。

可奇怪的是,此时的司马阳依旧面色淡然如水,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情流露出来,反而脸上还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显然,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所带来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殆尽。。

贾如烟以为他还在肚疼,扶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自己倒是去几个屋里看了看,完了才平淡的说道:

“次卧给我留着,就让颖颖妹子住客卧那间房吧!

咱俩领完结婚证后,你把身份证留给我,我让他们去办房产证”。

“那样的话,房产证上就也加上你的名字吧!明年离婚的时候,两人争争房子,更像一些!”

司马阳这一会儿缓过劲来了,他其实是精明起来了,看到这么大一套豪宅,只落自己一个人的名字,说不定会给自己这个小小的副县长带来麻烦的。

司马阳这种小心机,贾如烟并没有看懂,她毕竟没有在体制内待过,还以为司马阳这是谦虚或者调侃呢!

“还是按说好的办吧!”

“这个事情最好还是按我说的办!”

“好!也行!”

司马阳和贾如烟到武阳市中院接到妹妹司马颖后,坐在保时捷卡宴副驾驶座上的司马颖不到三分钟,还没见她跟贾如烟说几句话,两人马上就好得跟亲姐妹一样了!

到西班牙海鲜餐厅门口停车场下车时,司马颖还凑到哥哥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这个嫂子不小看人,可像咱家里人,我看行!”

司马阳只能苦笑一下!

吃过海鲜炒饭,贾如烟又拉着司马颖一起去商场了,说是给九号公馆的家买各种各样生活日用品。

司马阳以需要趁周六休息,说是回史志办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自己走开了,她们俩手拉手一起上车走了。

司马阳躲开贾如烟和司马颖,其实是为了等一个电话,但那个电话并没有来。

陶家倩在没有见到男友的情况下,悬着心跟着大部队一起乘飞机去燕京时,飞机上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的。

十一点半飞机降落后打开手机,因为又是要出机场、又是要集体乘坐大巴。

陈旭为又一直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她就没有机会给司马阳打电话询问情况。

因此她的心也就只好继续悬着了。

直到晚上进了宾馆房间,自己清静的躺在床上时,她打司马阳的微信视频电话,微信语音竟然没人接。

再打电话,电话虽然通了,但依然是没人接,她只好发微信语音,问司马阳到底是啥情况。

司马阳这两天太累了,回到九号公馆房子里,虽然是生地方,但依然睡的死死地,连一个梦都没做,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

起床后他看见了陶家倩的语音,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他现在甚至不敢打电话给陶家倩,人有时候还是很奇怪的,是吧!

司马阳火急火燎的赶到省委,西装革履的签到后进入省委第六会议室时,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了。

离会议开始不足十分钟了,他关掉手机,坐在座位上静等会议开始。

这一会儿他忘掉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甚至是陶家倩和贾如烟。

省委第六会议室是个小会议室,围着会议室中间那个大会议桌,全部坐满人也就只能坐个三十来个人。

坐在会议桌中间座位的人跟会议桌对面坐着的大领导,距离也就是隔着会议桌那两米多宽。

就是司马阳坐着的角上,离大领导也不过四五米的距离。

他虽然在省史志办上班两年多了,但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大领导,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级别太低,以前也就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大领导,最多也就是在千人会议室后排,远远地看到过大领导几次。

跟这么大的领导在一起开会,说不紧张是假的,参加会议的这十五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个个都紧张得一动不动,局促地坐着。

大领导显然也看到了这群博士学生的不自在状态。

会议正式开始前,大领导竟然拿起麦克风说道:

“这样吧!会议开始前,大家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我也具体认识认识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来,从这位同学开始?”

“尊敬的祝书记:我…”

“停停停!大家就不要再说尊敬的祝书记了,直接就介绍自己吧!

跟大家一样,当年读博士时,特别烦稿子上这些尊敬的谁谁谁这样的词汇、语句了。

尊敬个屁,应该尊敬的是科学,是真理,是不是?

咱们就还是跟当年在课题组发言一样,慢慢说,随便说,好吧!”

“好!祝书记、各位领导,我叫莫廷蕃,复旦大学博士,学政治学的,这次去陈州市上桥县锻炼!”

“我叫张大观,同济大学博士,学工程管理的,这次去信州市固昌县锻炼!”

“我叫郎应宿,燕京理工大学博士,学材料工程学的,这次去夏阳市旧安县锻炼!”

“我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学历史学的,这次去巾车市山高县锻炼!”

“哎!哎!司马同学,停一下!你说你是燕京大学历史学博士,那你是闫翕鹏的学生吧?”

祝书记很突兀地来这么一句话,大家还都以为司马阳这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呢!一时间大家就都看向司马阳去了。


学计算机出身的李景才,看起来还真是个理工直男,虽然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也虽然经他女朋友,也就是数媒婚纱摄影店的老板娘无数次、苦口婆心、甚至摔盆打碗的教育,但他这情商还是没有提高多少。

下午一点多在龙子湖公园拍照时,摄影师多次提醒司马阳和贾如烟在摆姿势时要自然一点,身体和脸离得再近点,可两人始终做不好。

后来,在拍一组浅吻照时,李景才终于忍不住掺乎进来,站在司马阳和贾如烟前面大声嚎叫道:

“我说司马大哥,你和嫂子是不是亲两口子,嘴唇都不想挨,啥意思嘛!”

“嗨!景才兄弟,这他妈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又站得这么近,我他妈的咋好意思啊!”

“我说大哥,这是拍婚纱照!大家都是这么拍成的,你就当我们几个不存在,稳稳地亲!嫂子你笑啥呢!”

听李景才嚎叫的时候,贾如烟就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觉得这李景才太逗了,几个大活人在边上站着,怎么能当不存在呢!她有一种拍三级片的感觉。

“我他妈笑司马阳后脑勺贴着白胶带,额头还他妈一块儿青紫,然后西装革履、装模作样的,真是滑稽好笑”。

一个人的笑点,还真不一定在哪儿呢。

在场的几个人,经贾如烟一提醒,都认真看了司马阳一眼,顿时都大笑起来!

“嗨!李景才,你们这么一笑,我他妈的还真得问问你靠谱不靠谱了?”

“肯定靠谱,保证你的照片没紫没伤,人也帅得不要不要的!

尤其嫂子,这没化妆都漂亮得让人流口水了,这照片要是再修修,那还不得倾国倾城?都他妈别笑的,赶紧干活!”

听到质疑自己的技术,李景才立马急了,这是理工直男们的软肋。

“哎呀!司马哥,这拍浅吻照,你们的嘴唇是要有接触的,要不然我上去给你示范个?”

“这事儿他妈的能示范吗?我还是自己来吧!”

听见司马阳和李景才两人的对话,所有的人都又大笑起来!

男女之间肌肤之亲是有生理大防的,突破这种男女大防,需要有环境和感情铺垫的,但司马阳和贾如烟还是就这样突破了!

不知道亲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感应。

下午一点多钟,正在办公室起草文件的陶家倩,啥事没有,竟然突然心里一惊,心情一落万丈,接着泪水就从眼里流了出来,满脑子都是自己跟丢了什么一样。

到燕京上挂锻炼这一周多时间,自己的同居男友基本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自己的几次视频请求,对方都拒绝了,仅有的几次电话沟通,司马阳还总显得淡淡的。

恋爱中的人都是敏感的,恋爱中的女人更是敏感。

陶家倩不是没有注意到,司马阳前几次的电话都没有再叫自己为老婆,而且说话总给人一种躲躲闪闪的感觉。

还有一个,他从来没有再谈过那次替人相亲的事情,啥结果都没有说过。这事儿是自己让他去的,自己当然也没法再问他了。

她曾经几次在梦里梦到了这事儿的不好结果,梦里自己还怀疑过司马阳和贾如烟是不是真的好上了,但清醒的时候,她真的不敢想。

但自己的心还是就这么一直悬着,一直这么不舒服着,就连该不该吃醋都不知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去村口的大路走上一走,也好让我与你好好谈一谈。”

贾如烟心中暗惊,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许失态。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着深深的自卑感!

尤其是刚刚面对同村那位拥有博士学历的贾文通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仿佛又将她拉回到了初中毕业时的那段时光。

然而此刻,只剩下她与司马阳两人独处,她迅速调整好了情绪。

心境逐渐平复下来,再度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且老谋深算的模样。

只见司马阳微微站直身子,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与淡定,目光平静地看向贾如烟,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经过午后那一觉的休憩,再加上整整一天对环境和状况的逐步适应,司马阳已经基本上找回了往日里那种淡然处世的心境。

此刻的他,觉得是时候以一种极其理性的方式来与贾如烟好好谈一谈了。

毕竟,自昨日下午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繁多复杂,令他应接不暇。

面对如此纷乱如麻的局面,他着实不愿意继续在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中晕头转向、疲于应付。

因此,他迫切希望贾如烟能够坦诚地将她所有的想法、打算以及详细的计划一五一十地道出来。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可能会涉及到的各种条件。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把这些零散的信息完整地串联在一起,从而展开全面而深入的综合性分析。

在此基础之上,最终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以便清晰地勾勒出自己下一步的生活轨迹以及对待事物应有的态度。

这种思考问题的逻辑模式和处理方法,对于像司马阳这样拥有博士学历背景的人来说,早已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我知道你今天一直疑神疑鬼的,也知道你的同居女友他们一家人骗了你,把你转卖给我了。

更知道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才给你说了很少一点,而且只说了今天也就是替别人相亲。

不过这也没错,你也的确是替别人相亲,但结果却需要你来承担。

他们只说是替别人相亲这这一点,那当然是怕你不来,那整个事情就全部砸锅了!”

“什么!原来你们这是早有预谋?”

贾如烟刚开个头,司马阳就已经炸锅了。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早有预谋,完整的事情是这样的。

首先你没发现陶家对你和陶家倩的婚事是完全抵触的,人家看不起你这个农村人,知道吧?

那是两个月前吧!有一次大家聚会喝酒,顾家维说起来他表妹陶家倩时,说他妹妹找了个凤凰男,凤凰男一词知道吧?”

“知道,就是专指我们这些考上名牌大学的农村穷光蛋!”

“看来你和我一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这些官宦人家,打心底里还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的。

记得后来一次,顾家维还专门请我一个要好的大姐吃饭,给他们家陶家倩介绍了武阳陈家的二公子陈旭为。

还当场把陶家倩和陈旭为都叫过来一起吃的饭。

陶家倩和陈旭为还当场加了微信。

后来我听说他们俩还单独一起吃了好几次饭,看了好几次电影,在我的店里还拿过情侣装呢!”

“胡说!你这是污蔑!你这是造谣!”

贾如烟没有忘,男人的醋缸一点也不比女生的小,当然也不比女人的酸醋味轻,打翻了醋坛子,那也是不好办的。

贾如烟说到这里,司马阳竟然杀猪般嚎叫起来。

“瞎叫什么呢!我造谣不造谣,你老婆今年穿没穿过我们Mt的体恤衫,这你总该知道吧?

他妈的一套Mt的情侣体恤衫三万多块钱呢!老娘我还心疼呢!”

看见司马阳都喘粗气了,贾如烟竟然停下不说了,自己朝前紧走几步,两人拉开了距离。

“你继续说吧!说咱们俩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阳自己想法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紧追几步赶上贾如烟说道。

“好吧!不说他们了,但是你知道你们俩都同居半年多了,为什么还结不成婚吗?

陶家倩她妈顾秋水把家里的户口本,甚至陶家倩的身份证都藏起来了,为的就是怕你们俩私下去登记结婚!

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能抬举咱们吗?”

“你你你!求你别再说我和陶家倩的事情了,就只说你和我的事!好吗?算我求求你了?”

司马阳的脖子都又憋粗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我们俩的事情简单,半个月前吧!顾家维因为他们家公司需要十亿贷款,找到我,想通过我找到大领导,让大领导给银行打个招呼。”

“你跟大领导什么关系,大领导能听你的话?”

司马阳这句话实际上是傻冒儿话,他是已经被贾如烟气晕了,所以才有如此不过脑子的话。

“情人关系,用咱们老家难听的话说,就是枕头风,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

“都是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和顾家维这些人都真不要脸!”

“现在大晚上的,你说我们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反正大家为了钱,要脸干啥,没有钱,啥脸都没有,有钱了,啥脸都有!”

贾如烟本来想着,在自己的强势姿态下,用一句“你说谁不要脸,再说一遍试试”,把司马阳镇住!不再说难听话。

可当司马阳真的又说一遍后,她却变套路了!

“别布道了,你说正话!”

“正话就是现在不是生意时代嘛!我把事情给你说成了,十个亿的贷款,你不得给我三个点三千万的财顾费。

他说两个点两千万外加把我妹夫介绍给我,他说虽然你值不了一千万块钱,剩下的是下一年照顾我的生意钱!”

“啥!他说老子不值一千万?

不过算了,求你别说我了,说你的事情吧!”

司马阳猛一听先是被气得要死,但低头一想,反而平静又下来了。

他想到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穷小子,的确值不了一千万。

不仅值不了一千万,就是一百万也不值!

要不自己都上班两年了,人都三十五岁了,还是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拿不起彩礼、结不成婚。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半个月前他就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

开始我还不忍心,想着我们农村孩子们不容易,想着就是让你冒充我男友,糊弄糊弄我家里人,不让他们总是催婚也就算了,我还能多得一千万。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正像我家里人的主意!”

“你改变啥主意了!”

“我看上你了,我们家也看上你了!”

“咱们俩这不可能,就凭你做大领导的情人这一点,我就不能同意!

你认为哪个男人会同意这个?”

“你别着急,也先别说不同意,也别想着老娘我下贱!

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的男人,老娘我都看不上!

我还明确的告诉你,现在在老娘身边,明里暗里追求老娘的优秀男人不下一百个。

我劝你平心静气地听听我的要求和条件再说嘛!

亏你还是大博士,你就当我们俩这事儿是一宗生意不就得了!”

“那你啥要求,啥条件?”

“十天内结婚,结婚后除了需要表演给我家里人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打扰,一年后我生完孩子后离婚!

条件一是让你下到县里当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开始,一年内进常委,三年内当县长,省里哪个县你随便挑。

条件二是现金五百万,免得你到县里做副县长后没钱花,出事。

条件三是武阳东开发区二百多平米房子一套,房产证写你的名字,平时你住,需要给我家里表演时我也过去住。

给!这是银行卡和房门密码卡!”

“我做不了这些不要脸的事!”

“你确定?”


他当即被一撸到底,从工信局长被降成了普通科员,调往县科协混他的日子去了。

就这样,还是金翼舟县长和县纪委甘永灵书记有意袒护他的结果。

金翼舟甚至搬出了司马阳不愿意事态闹大的态度,这才说服了周浩和自己。

要不然,把他移交给县纪委监委查办,非把他查个底朝天不可。

当然刘盛出还是沾了韦荣昌老板的光。

他口头答应为了全县大局稳定,也为了全县经济发展,荣昌焦化继续稳定生产。

同时他也不失时机地为刘盛出说了几句好话。

司马阳只在江苏的医院待了一天,医生帮他换了头部伤口的药,重新包扎后,就给李重华、叶廷杰两位领导告了假,自己回武阳市了。

他记着自己对贾如烟的承诺呢!

同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啥大病,更不是那一个缝合了六针的伤口又严重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忙碌了六七天,上火了,自己的老耳石症犯病了,出门买一盒晕痛定,吃上一两粒就没事了。

司马阳还是头戴着白纱帽,在紫竹山商场四楼贾如烟的办公室,再见到贾如烟时,贾如烟被气得都有点好笑起来:

“卧槽,司马阳,你怎么头伤未好,眉头怎么又磕的红肿起来,你他妈的这几天是犯什么太岁了,得罪那路阎王爷了,怎么天天受伤?”

“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走吧!咱们俩去照结婚照去,完了明天上午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

“卧槽!你这让我怎么跟你拍婚纱照啊,这样拍完了,回头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不善良女人,结婚前都给老公打的前头一块儿青紫,后头开着口子!”

贾如烟觉得司马阳这种情况下去拍婚纱照,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看你说的多严重,走吧!到影楼让化妆师给我也化化妆,再吹吹头发,啥事没有,照出来的相片肯定还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经司马阳这么一说,贾如烟也觉得就是这么个事儿,如果不马上拍结婚照,抓紧领结婚证,再等几天,司马阳的伤是好了,但那时考察团也该回来了,司马阳也就该回山高县上班去了。

就当下在县里做副县长这些人,哪个不是五加二、白加黑地瞎忙,请个假比女人的例假都来的难,还哪儿去拍婚纱照啊!

算了,反正难看的人不是我贾如烟,也反正这些婚纱照也就一个用途,就是领结婚证用。

最多也就是找一幅在东开发区九号公馆那套房子里自己的卧室墙上挂挂。

也可能在自己回旧安县举办婚宴时,在饭店大门口摆上一摆。

并且一年后就都要扔到垃圾桶里去,何必那么在意呢!

但贾如烟还是大意了,她很快就在武阳市婚纱照界留下了“不是善茬”的美名。

贾如烟开着保时捷卡宴,带着司马阳来到省城有名的亚美婚纱公司影楼的时候,影楼化妆师在大厅里一看见司马阳的模样就说:

“哎呀!这位先生的妆我可不好画!”

“咋就不敢化了?”贾如烟横着鼻子说道。

她已经通过熟人给影楼公司经理潘丽梅打过招呼了。

只是潘丽梅还没有赶到,她这会儿离影楼,比贾如烟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还要远,再说了,骑小电驴也跑不过保时捷卡宴啊。


他们做了多少难,供应你读大学、读硕士,读博士,这好不容易毕业了。

人家陶家帮忙给找了省史志办这么好的单位,你倒好,到了啦,却放下官宦人家的陶家倩不娶,去跟一个农村卖衣服的小贩结婚,你脑子被驴踢了!”

司马颖还越说越气愤起来!

听到司马颖这一大篇絮叨,司马阳一下子惊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妹妹的这些话。

第一个是他不能指出妹妹最最大的问题,自己也是农村人,怎么就也这么看不起农村人。

自己穷鬼一个,怎么就看不起一个经商的富人。

市场经济社会发展都这么多年了,亏妹妹你还是一个在省城读大学的大学毕业生,又在省城武阳市中院做法官助理了,怎么这点事情都看不清呢?

你们这是自己看不起自己。

第二个他不能给妹妹说的是他跟贾如烟的交换,这个事情无论是谁,都不能说。

别说现在,就是永世都不能说。

别说再好的朋友了,就是自己的爸妈、妹妹都永世不能说。

因此,即便在他做副县长这件事上,还有以后的仕途上,贾如烟对自己的帮助虽然比陶家、顾家更大。

但外人看来,当然也包括自己的父母、妹妹能够看到的,永远是陶家倩的帮助最大。

第三个不能对妹妹说的是自己跟贾如烟的共同语言比陶家倩更多。

因为傻子都不信,一个大博士,你怎么跟硕士研究生的共同语言会比一个农村初中毕业生的少。

第四个不能给妹妹说的是自己并不是被贾如烟的美色迷惑,这是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个人感受,没有什么通理。

“那我知道了!不过妹妹,我想问问你,你将来准备找个农村的,还是城市的?”

司马阳不想再跟妹妹说自己的事情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女生,我想找个农村上学出来的,城市人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村闺女!”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论了,你回屋休息去吧,我也准备睡觉了。

不过,我的事情你先不要给爸妈说,啥事都没定呢!别惹爸妈无为的生闲气!”

司马阳这句话实际上是说谎了,他已经决定了,自己明天上午就去跟贾如烟领结婚证,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旧安县跟贾如烟办婚礼。

一切都先瞒着家里人和陶家倩吧!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实在瞒不住了,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父母亲和妹妹都是家里人,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又能怎么着,还不是屈服于现实。

至于陶家倩,他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但这个事情的头,不是你和你们家挑起的吗?

但愿上苍能保佑自己把这些事情瞒到一年以后吧!

那时候自己已经跟贾如烟又悄无声息的离婚了,谁会知道呢!

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自己是合法合规的结婚,合法合规的离婚。

“好吧!哥,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可别脚踩两只船,那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司马颖站起身回屋,回过头又给司马阳留下这么一句很话。

司马阳没有再回妹妹的话,他心里祈求道:

“妹妹呀!但愿有一天你能明白,官场里,脚踩一只船才危险呢!官场中人,恨不得多踩几只船呢!别说两只船了。

所谓的只踩一只船,那是表忠心时用的话术。”


“啊哦!对了,这是棒子爷爷!”

司马阳正想回头说:“棒子爷爷好!”

可扭头一看,所谓的棒子爷爷其实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顿时脑子懵了,

卧槽!你们这都是什么辈分啊!

但在几十个人的注目礼下,司马阳还是不得不大声的说道:

“小棒子爷爷好!”

“什么小棒子爷爷好哇!我是正儿八经的爷爷!”

小男孩儿还认真起来!

小男孩儿的父亲跟贾如烟的太爷爷是亲弟兄。只不过相差了三十多岁,可不是贾如烟正儿八经的爷爷。

“好好好!爷爷好!”

司马阳这时候觉得,自己这头都已经磕,还差这一个揖吗?

就叫起了爷爷,周围的人就又都欢笑起来。

可司马阳还是想简单了,当他跟着贾如烟把车后箱里一件一件的礼品拿出来,让众人帮拿着,跟着进到贾家院子里时,司马阳还是惊呆了!

原来贾家那宽敞的大院子里,一溜烟儿地整整齐齐摆开了整整十六张八仙桌。

放眼望去,满院子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仿佛整个贾洼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汇聚到这里来了。

不过仔细一瞧,似乎又不太对劲!

这些人的数量之多,简直就像是来自于力和村,甚至可以说是这条狭长山沟里的所有人都倾巢出动了一般。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贾家此时并非在举办传统意义上的相亲活动,而是正在热热闹闹地操办一场盛大的喜宴呢!

贾如烟啊贾如烟,你这般举动可真是要将我往绝路上逼啊!难不成这样也行得通吗?

就在这时,贾如烟不经意间一个偶然的回首,目光恰好与司马阳交汇在了一起。

很明显,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司马阳脸上那复杂而又纠结的神情。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迅速回给了司马阳一个极其冰冷、异常凶狠且无比坚定的眼神。

紧接着,她像是变戏法似的,又朝着司马阳接连抛出了一连串妩媚动人、娇艳欲滴的笑脸。

刹那间,司马阳心中犹如明镜般豁然开朗。

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年纪段里,能够像司马阳这样熟读《红楼梦》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书中袭人所说过的那句“不得已”背后真正蕴含着怎样深刻的意味了!

阿弥陀佛!随波逐流吧!

司马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就像被山洪裹挟的大山石,即便不愿意,也害怕被滚下山沟击碎。

但眼下也只能这样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富贵在天了。

中午过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司马阳仿佛已经完全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

他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贾如烟,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一般。

每见到一个人,无论是长辈还是平辈,司马阳都会机械性地露出那僵硬得如同面具般的笑容。

并跟着贾如烟的表情,恭敬地喊出相应的称呼:“叔好!” “伯母好!” “哥哥好!” “嫂子好!”

这些话语从他口中不断重复传出,显得空洞而又麻木。

当他们再次与贾文通相遇时,尽管司马阳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向贾文通深深敬了一杯酒。

而对于其他在场的人们,他则只是象征性地用嘴唇轻轻触碰一下杯沿,表示敬意而已。

毕竟这是在村子里举办的盛大宴席,再加上他此时所扮演的特殊身份,使得他非常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

但即便如此,村里的粗糙的烈酒,加上他糟糕的心情,有一瞬间,他还是好像喝醉了,身子摇晃得站不住。

他好像记得是贾如烟和贾文通搀扶着他回到屋里床上躺下睡着了。

他好像还听到贾文通临出门还跟贾如烟和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说“我司马师兄原来酒量就确实不行,这么多人给他敬酒,这那顶得住啊!”

那一刻,司马阳觉着自己眼睛里有很多泪水。

收拾完东西, 陶家倩觉着自己该给司马阳打个电话。

自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把司马阳的东西也都收拾到该放的地方了。

自己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不得问问司马阳啥时间回来,看看能不能在去燕京前见上一面。

毕竟夏阳离武阳市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呢!

但司马阳的电话还是关着机,这家伙怎么了,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陶家倩马上泪流满面了。

司马阳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隔着窗户看到院子里已经打开了电灯泡,亮光照进了屋子。

他刚坐起来,就听见屋门口贾如烟的弟弟贾如文喊道:

“妈!俺姐夫醒了!”

很快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妈妈孙玉琴、姑姑贾国丽、姑父王战胜和贾如烟就都进屋来了。

屋子里瞬间挤满了人,王战胜和贾国才甚至一左一右也坐在了床沿上。

“司马!你们家几口人啊?家里还有多少地?”

贾国丽率先开口问话了。

“就六口人,我爷爷奶奶、我爸妈、我和妹妹,家里还有十来亩地,我们那里是平原,人均地少!”

司马阳知道这是正经节目开始了。

在老家这应该叫相亲审问,如果放在庙堂上,应该记成“西殿对”,在戏曲里可以写成“西厢对”,这都是老桥段了。

“你在哪儿上班啊!一个月工资多少呀?”

还是贾国丽问话。

“俺在史志办上班,偏门单位,工资少,一个月就五千来块钱工资,不够如烟一双鞋子钱啊!”

“你跟我们家烟烟咋认识的?”

贾如烟的母亲孙玉琴也开始问话了。

“朋友介绍,相亲认识的呗!”

“你看上俺们如烟啥了?”

贾如烟的姑父王战胜也开始问话了。

“看姑父这话说的,看上如烟人好、心好了呗!”

“算了!算了!看你们这一个个都跟审贼似的,这都问的是啥老黄历呀!

走走走!去院里吃晚饭去!”

贾如烟这时候竟然出来挡驾了,看起来她也嫌弃家人的浅薄了。

“就是,就是!走!孩子!去院里喝汤去!”

这是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在整个相亲过程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司马阳从见到贾国才第一时间到现在,就听见贾国才说过这么一句话。

尤其那句“孩子!去院里喝汤去!”让司马阳看到了自己爸爸司马东的影子。

司马阳从屋子里出来,坐在茶桌旁的小凳子上,刚端起来米饭碗,要去夹菜,贾文通却进院子来了,很远就喊道:

“师兄,今晚去我家吃饭吧!咱们也两年多没见了,再聊聊?”

“来来来!文通叔,这不赶巧了,您也坐下一块儿陪司马吃饭吧!正想着去叫您和六爷呢!”

贾如烟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说道。

“唉!俺爹说让我过来叫司马师哥,说既然是同门师兄弟,到咱们村了,就得请吃一顿饭!走吧!师哥?”

这贾文通还固执起来!

“不吧!师弟,下次放假我再过来,你跟叔叔婶婶说说!”

司马阳饭碗都端起来了,也不好放下再去师弟家。

“走吧!走吧!师哥,我求你了!”

贾文通不仅嘴里叫着,还伸手拉起了司马阳。

“你干啥呢!文通叔,我这是在相亲!”

贾如烟竟然恼怒了。


总不能因为你们交通局运输公司的司机们闹腾着搞信访,就能立刻把问题给妥善解决掉。

反过来想想,如果光靠你们运输公司的司机这么一闹就真能解决问题,那么公交公司的那些司机该如何是好呢?

还有汽车站的员工又该怎样办?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交通局一家子单位的状况罢了。

再看看供销社的职员们、老化肥厂的工人师傅们、老建材厂以及老机械厂的职工同志们,他们面临的问题又该怎么处理呢?

这些可全都是历史遗留下来的老大难问题呀!

所以必然需要一套全面统筹兼顾的解决方案和手段才行。

不管是谁来担任领导职务,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感到头疼不已。

虽然说货车司机上访这件事算是得到了解决,但是金翼舟县长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儿放松心情啊!

毕竟他所在的领导班子中的某位副县长居然被打得头破血流了,这可不是小事一桩呐!

他没有挨酒瓶子砸,但他也挺头疼。

虽然从信访局会议室一出来,他就亲自打电话问政府办副主任郑欣,司马县长病情怎样了?

也虽然郑欣说司马县长这里没大事,只是头皮被打破,缝了六针,再住院观察一天就行了。

但金翼舟还是预感到这事儿麻烦了,毕竟司马阳是省里下派蹲苗的锻炼干部。

上级组织派来的干部,跟着他被打成了这样,自己至少要在省市委组织部门出个臭名了。

金翼舟随即就给县公安局长黄海清打去了电话,要他务必查获加害人。

也就是那个趁乱撩酒瓶子,扰乱信访秩序的人,并尽快依法处置。

但他还是在离司马阳被打破后脑勺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也就是打电话安排公安局长黄海清赶快查清事实不到十分钟。

自己还没有走到县政府楼上办公室的时候,就接到了市委书记周秉昆的电话:

“怎么搞的,金翼舟,山高县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稳定?

另一个这个事儿到底是咋回事?

接个访你都能出这么个乱子?

你们县公安局长又是怎么干的,现场怎么控制的?

另外一个,我提醒你,你们山高县要注意这事儿的舆情控制,不要再出乱子了。

还有,你们要把这个事彻底调查清楚,打人那个人要赶快抓到,给司马阳同志一个交代。

金翼舟同志,于公,司马阳同志是省委下派蹲苗锻炼干部,我们要对省委负责,理应关心爱护。

于私,司马阳同志是祝书记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闫翕鹏教授如果发话,我们巾车市是兜不住的。

另外这次一千多人的集体访事件,也要调查清楚。

两天前就有人说这里边有人有针对性,就是有人嫉妒司马阳同志。

这个事情,如果是干部队伍中人挑起信访事端,一定要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周秉昆书记一个电话说了十来分钟,可十分钟竟然只说了一件事,这比他在很多会议上发言的时间都长。

金翼舟听后真胆怯了!

“周浩书记吧!我翼舟啊!我需要面见您,刚刚接访时,司马阳同志被人用酒瓶砸伤了,我需要给您汇报一下!”

金翼舟把电话打给了县委书记周浩。


贾如烟一字一板问完“你确定”三个字,见司马阳不回答,并且脸上一副决绝的表情,她扭头就向村里走去。

司马阳分明看见她拿出电话,拨号打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多分钟,快到村口时,司马阳的电话刚开机就响了起来,是妹妹司马颖打来的。

“哥哥!哥哥!不好了!我快急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咋了?妹妹,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谷春雨院长打来电话说,我的入职材料和体检都有问题,需要明天重新体检,补交补充材料!

可我上哪弄这些东西去啊?

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要不你再找找你朋友顾家维,让他帮帮忙!

哥哥,我求求你了,我可不能不要这份工作,办不成我只有去跳楼了!呜呜呜!”

“别哭别哭!妹妹,没事的,我马上想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没事的!相信你哥哥,别做傻事!”

妹妹这一哭,司马阳倒是再一次瞬间清醒了,他开始害怕权力了,也开始更加羡慕、渴望权力了!

贾如烟、顾家维!算你们狠!!!

同时他也迅速做了一番盘算。

不就是一年的喜当爹吗,况且自己可以离喜当爹的地方很远,还有副县长的职位、五百万现金,和一套房子,这条件够优厚了!

他这一会儿真的是彻底忘了陶家倩,尽管昨天晚上,也就是不到二十个小时前,他还在跟她一遍一遍的做爱!

“贾妹妹,你等等我!我还有话说!”

等司马阳紧跑几步跟上来,贾如烟十分冷淡的说道:

“想通了?”

“没有完全想通,不过我现在也不得不听从你的建议了,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你比我厉害,看来真的是知识跟智慧无关。”

“那行吧!给这两张卡片!不过你可不准反悔,你现在应该知道反悔的下场了,咱们都自求多福,且行且珍惜吧”。

“我妹妹的事情还请你打个招呼,不要折腾妹子了,她还小,不懂事的”。

“好!这个你别管了,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忘了告诉你,陶家倩被省委组织部选调挑选中了。

去燕京上挂锻炼,为期两年,明天早上统一出发,坐九点钟的航班,不过你最好别再联系她了!

最好把她的电话拉黑,也别让他联系上你。

这对你很有好处,免得陶家、顾家的人越来越恨你!

人家把闺女安排那么远,本来就是让她离开你。

另外一个,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去哪个县,快来不及了。

一批上挂锻炼,一批下放蹲苗锻炼,这两个事情都是今天下午过会的!”

听了贾如烟的话,司马阳再一次惊呆了,难道就在自己午睡那一会儿,自己的工作和命运就都转向了吗?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在我们来说这是命运,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非常简单的人事安排!

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奇妙呢?

“那我去巾车市山高县吧!那里离省城不远不近,倒是离我老家曲川县近,正合适”。

陶家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二舅顾洪元和表哥顾家维也在家,爸爸妈妈正在厨房里切削水果。

“恭喜恭喜啊!倩倩,你以后可是要前途无量了啊!”

顾家维率先笑着站起来说话。

“恭喜什么啊!表哥,这上挂锻炼跟西天取经一个样,辛苦着呢!”

陶家倩有点不屑表哥顾家维。

“知道辛苦就好,去了后要眼里有活,多干多学!”

爸爸陶鲁生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这在她们家也是很稀少的,她们家正事儿上都是妈妈顾秋水话多。

“倩倩!你上挂锻炼的部门,你大舅说一个是宣传部,一个文化部,你选哪个?”

妈妈还是开始说正事儿了。

“这个事情我还想跟司马阳商量一下,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分析一下!

他这会儿关机了,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去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能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不耽误吧?妈妈!”

“跟他商量什么,你自己赶紧确定吧!

我建议你去宣传部,那里面宽,受锻炼的时候多!你大舅也是这个意思!”

“我大舅说话了,就按我大舅的意见办吧!我是哪里都行!”

“表妹,问你个事儿,你就那么相信司马阳,你不觉得他今天见了贾如烟,会见钱眼开,然后变心了?”

看着自己爸爸和姑姑、姑父去里屋打视频电话去了,客厅里只剩自己和表妹陶家倩的时候,顾家维调侃着说道。

“他敢!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陶家倩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不一定吧?妹妹,不在今天这一时,咱们俩慢慢走着瞧!”

顾家维也是满脸自信的回复陶家倩。

不过顾家维可不是凭空自信,他手机上已经收到贾如烟说司马阳已经同意他们提议假结婚安排的信息。

顾家维现在担心的是表妹恐怕难以快速的接受和司马阳分手,断绝关系的事实。

他想从类似的试探中找到说服表妹的办法。

司马阳与贾如烟一同踏入贾家那有点古色古香的大门,穿过回廊,最终来到了贾如烟的闺房旁边一间房子门口。

贾如烟将司马阳送至西厢房门口后,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司马阳轻轻合上房门,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此刻,陶家倩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如闪电般跃入司马阳的脑海之中。

方才自己在贾如烟面前所应承下来之事,竟与他和陶家倩之间那历经五年有余的深厚恋情相互撞击起来。

刹那间,司马阳只觉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径直瘫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心中更是茫然无措。

眼前摆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路铺满了诱人的优厚条件——实打实的职位、丰厚的票子、宽敞的房子以及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

而另一条路则承载着他与陶家倩那段漫长而甜蜜的爱情之旅。

司马阳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之中,无论朝哪个方向摸索,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支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狠下心来将陶家倩的电话号码和微信统统拉黑的念头,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可是当他真正拿起手机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按下那个删除键。

紧接着,司马阳又想到贾如烟要求他必须在短短十天之内与其完婚。

倘若在此期间,陶家倩突然打来电话或者发来信息询问情况,他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怎样开口向她诉说这个残忍的事实呢?

一想到这里,司马阳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他深知自己无法割舍对陶家倩的感情,想要主动提出分手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一会儿他想到贾如烟说的事情,也就是陶家倩都已经跟陈旭为吃过饭,看过电影,穿过情侣体恤衫的事情。

他感到感到特别地恶心,就真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过不了三分钟,他又觉得这肯定是贾如烟这个心机女在污蔑、诽谤自己的爱人。

就赶紧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又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

但一想到今年夏天陶家倩还真是经常穿Mt情侣体恤衫,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就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又过一会儿,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还和陶家倩在深情幸福地接吻、做爱,还是觉得应该相信自己和爱人长达五年多的真爱。

但电话铃响了,看见是陶家倩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耳机里却传来陶家倩歇斯底里一样的声音:

“司马阳,你个渣男!畜牲、我跟你分手,我八辈子都不想见你了!”


司马阳跟随黄佳怡到服装店后面贾如烟的办公室里时,贾如烟正跟三个女人一起打麻将。

见他进来了,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向左扭身向三人介绍道:

“我未婚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这次是到楚部长您下属的上高县蹲苗锻炼,您可得多多关照啊!

我们都太年轻,接下来还请您多多指教,多多支持啊”。

“啊!司马县长,总听贾总说你,但就是不让见面,原来是大帅哥一枚啊!”

贾如烟右手边上坐着的一个年龄五十来岁、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站起身来说道。

坐在贾如烟左手的女人也勉强跟着站起身来。

“坐坐坐!两位领导姐姐!我今天是叫他过来给咱们端茶倒水的!

哎!司马阳!这就是你们巾车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大姐!人很亲切的!”

“楚部长好!初次见面,挺多关照!您坐!您坐!”

司马阳立刻弯下腰上前跟楚湘豫部长握手,这可是他正儿八经的上级。

虽然他是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但他这个副县长,说到底还是属于巾车市委组织部管理的干部。

“这位是咱们省司法厅蔡雨晴厅长!蔡大姐可是我的人生导师呀!”

“蔡厅长好,蔡厅长好!司马阳,请多指教!您坐!您坐!”

“咱们公司韩蓉、韩总就不用介绍了!你认识的!”

“认识,认识,韩总好,坐!坐!”

贾如烟刚说完,韩蓉微笑着站起身来赶紧说道,但她眼睛里明显透着一丝尴尬。

司马阳何等聪明之人,几乎就在瞬间便洞悉了她那一丝尴尬究竟源自何处。

原来啊,就在前天下午的时候,当她第一次见到司马阳之时,他可是紧跟着陶家倩一同前来的呢。

虽说当时陶家倩向她介绍司马阳的时候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位司马先生”,然而,像韩蓉这般久经世事的人又岂能看不出来其中端倪?

单从二人不经意间交汇的眼神当中,她便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们之间关系匪浅——要么就是如胶似漆的恋人,要么便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最起码也得是曾经有过亲密同居经历的夫妻吧。

但是谁曾想得到,方才自己的董事长竟然亲口将司马阳说成是她的未婚夫!这到底算是什么状况嘛!

还有一点让韩蓉感到十分困惑不解的是,如果司马阳真的已经与自家董事长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那么他为何还要跑到自家店里来试穿衣物并且挑选带走呢?

这一系列事情简直乱成了一团麻,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这些纷至沓来的疑惑甚至开始干扰起韩蓉后续打牌时候的技艺发挥以及运气好坏啦!

“韩总好!您赶紧坐下陪两位领导姐姐打牌,别因为我影响大家打牌!”

“对对对!我们继续,司马阳,你去我班台上看电脑去吧!别忘了给两位领导姐姐续茶水!”

贾如烟招呼大家继续打牌。

“好咧好咧!韩总,你也提醒着我续茶水”。

司马阳这会儿真高兴了,真是想啥来啥,看来贾如烟还真是个贤内助、大好人啊!

他这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爱上贾如烟了!

虽然他不敢想占有贾如烟,他已经不再从内心里、从潜意识里抵触贾如烟,他有了依靠贾如烟的感觉了,就像恩爱夫妻间那种相互依靠。

“哎!司马博士,你怎么挑选去山高县任职啊!离省城近的县有好几个岗位呢!”

牌理好了,楚湘豫部长和颜悦色地扭头问司马阳。

“我的主意呗!还不是因为部长姐姐你在巾车市,我们这些年轻人还不都是青瓜蛋子,没有熟人罩着,两眼一抹黑去一个县里,那不是锻炼,是自残?是受罪!”

贾如烟没等司马阳回答,自己就抢先笑着说道。

“卧槽!怪不得大领导都喜欢你,你怎么句句话都说到我心里了呀!

你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怪不得史书上说女人天生是搞政治的料。

也怪不得隋唐时期的官场,丈夫的官都是妻子整天坐着马车跑出来的,原来书上说的事儿就在这儿呢!”

司马阳这一会儿非常佩服贾如烟,她比自己通透多了。

司马阳甚至想到,以后只要贾如烟总是这样罩着自己,为自己铺路。

别说让自己做喜当爹,只当法律和表面意义的丈夫了,就是让自己多带几顶绿帽子也划得来!

世上的人如果对某件事儿过于孜孜以求,很容易变态。

司马阳这会儿的心态,跟高中课本上的吝啬鬼葛朗台是一样一样的。

跟很多拿着每月两万块退休金,还把拾荒的东西堆满别墅也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变态。

“司马博士,你跟山高县的周浩书记联系上了没有?啊!你打二条啊!我碰!”

蔡雨晴厅长问着话,打着牌。

“哎!厅长姐姐,你知道,我们家司马原来在省史志办,那么冷门的单位,上哪儿去联系周书记啊!

您方便的时候给攒个酒局,让我们家司马套套近乎,县委书记可是县里领导的班长,关键着呢!”

这次倒不是贾如烟抢先说话,是司马阳故意等了一秒钟不回答,给了贾如烟自然接话的机会。

现在不仅司马阳,就是贾如烟也觉着他们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天衣无缝了!

当然,屋子里坐着的剩余三个人也觉着人家两口子真是夫唱妇随,那叫一个配合得默契度上天!

韩蓉最初心中存在的那些疑惑,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她看着眼前老板和老板娘之间那种无比自然、和谐的相处模式,心里暗自思忖着:

“如此高的默契程度,绝对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出来的啊。”

想来定是自己之前太过武断,以至于看走了眼。

回想起前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现在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原来那天老板的未婚夫之所以会那样表现,完全就是在配合老板一起售卖那些价格高昂得离谱的衣服呀。

再联想到自家店里这类傻贵衣服的销售方式,基本上也都是通过类似的套路给卖出去的。

这其实并不稀奇,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一直以来就有这么一个现象——真正购买这些衣服的人往往并不会去穿着它们,而经常穿着这类昂贵服装出街的人呢,则很少会亲自掏腰包来购买。

“好!这样吧!湘豫妹子、如烟妹子,下周末吧!我约约巾车市委周秉昆书记和山高县委周浩书记,咱们约个小酒局。

就去如烟妹子上次说那个全素宴吃素去,给咱们司马阳妹夫安个神!”

蔡雨晴竟然马上安排了!

尽管蔡雨晴在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语气显得异常平淡,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然而,与此同时,她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却又是那么地笃定无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但即便如此,司马阳心中仍然存有一丝疑虑。

毕竟,他心里非常清楚,市委书记和县委书记那可都是日理万机、繁忙至极之人啊!

哪能是随随便便说约就能约得到的呢?

再说了,蔡雨晴不过也就是个二流厅局的局长而已嘛!

与市委书记相比起来,他们俩也只是处于同一层级的干部,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家给约过来呢?

司马阳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太靠谱,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蔡姐姐,这就麻烦您了!”

贾如烟赶紧客气地说道,她说完话,尾音还没有消去,司马阳磁性的男低音就接上了:“那就有劳厅长姐姐了!”今天他们俩再次来了一个神配合。

几人牌打到晚上六点的时候,贾如烟一句问话,差点没把司马阳为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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