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温宁严刚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城里的娇小姐生个孩子就没力气了,睡得跟死猪样,哪像我们以前生完还要下地干活,啧。”她怀里婴儿嘤咛一声,项春花立马晃晃,“别闹,外婆送你过好日子呢。”缘分啊,两个大肚婆生的都是闺女。也好,闺女长大了好哄骗,若是嫁个好人家更能给娘家提供助力。项春花把外孙女放在床上,立马把温宁的闺女抱出去。她一走,温宁睁开眼,艰难起身。她憎恶地看一眼木床上躺着的女婴——上辈子,就算不是亲生母女,可她精心养育这女婴二十多年,结果呢?她害死她全家!恩将仇报!白眼狼!许是刚生产完身体太虚,温宁只是站着,脑袋便一阵晕眩,可她不能休息!她咬牙打开柜子,拿出细细的针,用力扎自己大腿。尖锐的疼痛能令她保持清醒。温宁另一只手抱起孩子,光脚走向刘金兰屋子,怕孩子哭,她把...
《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温宁严刚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城里的娇小姐生个孩子就没力气了,睡得跟死猪样,哪像我们以前生完还要下地干活,啧。”
她怀里婴儿嘤咛一声,项春花立马晃晃,“别闹,外婆送你过好日子呢。”
缘分啊,两个大肚婆生的都是闺女。
也好,闺女长大了好哄骗,若是嫁个好人家更能给娘家提供助力。
项春花把外孙女放在床上,立马把温宁的闺女抱出去。
她一走,温宁睁开眼,艰难起身。
她憎恶地看一眼木床上躺着的女婴——上辈子,就算不是亲生母女,可她精心养育这女婴二十多年,结果呢?
她害死她全家!
恩将仇报!
白眼狼!
许是刚生产完身体太虚,温宁只是站着,脑袋便一阵晕眩,可她不能休息!
她咬牙打开柜子,拿出细细的针,用力扎自己大腿。
尖锐的疼痛能令她保持清醒。
温宁另一只手抱起孩子,光脚走向刘金兰屋子,怕孩子哭,她把孩子放在避风处的地上,去屋檐下找了根趁手的棍子。
再到刘金兰门前,就听见她满含嫌恶的话。
“妈,这丫头和她妈一样,贱坯子一个,你丢粪坑弄死。”
温宁心惊胆战,又满是不解。
在她面前,刘金兰一向和善友好,谁能想到私底下竟如此恨她。
里屋,项春花反对。
“别啊,这丫头会投胎但是命不好,你随便给口饭当个狗养活,长大了让她干活,到岁数就收笔彩礼嫁出去。”
“也行,”刘金兰随口给名,“那就叫她贱妹。”
门口,温宁握着棍子的手青筋爆出,她张嘴,泪水却不知不觉从眼里流出。
上辈子,项春花和刘金兰如愿了!
她亲生闺女拥有比谁都命苦的短暂一生!
凭什么,凭什么就要这样算计她和她的闺女?!
恨意滔天,温宁再不手软,项春花出来时,她一棍子狠狠敲上去。
‘咚!
’项春花倒地,晕过去。
“妈?”
刘金兰疑惑一喊,猜测许是妈绊倒什么,她刚生完,没力气起床,就没出来。
温宁静静等待着,没一会,她戳破窗户纸,确认屋里的刘金兰已睡着。
这一看,她眼睛又红了。
明明有专门给小孩打的木床,可她们像对待垃圾一样,把她的孩子丢地上!
温宁小心翼翼抱着孩子进屋,悄悄互换,再回自己屋。
一番行动下来,温宁右腿已经被针扎得血迹斑驳。
她忍着疼痛,确认自己怀里孩子右边腋下有月牙形胎记,这才珍重至极地抱着她,躺床上晕晕沉沉的睡去。
再次有意识时,温宁听见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喊声。
“金兰妈,你怎么睡在地上!?”
是婆婆贾淑芬。
她回来了。
温宁松口气,抱紧闺女,静静听着项春花发出慌乱又愤怒的喊声。
“嘶......好疼,老娘要疼死了!
昨晚有贼敲我闷棍!
等老娘知道是谁打的,我把他祖先坟刨了!”
贾淑芬错愕,“什么?
有贼?
金兰和小温没事吧?
赶紧,你去看看金兰,我去瞧瞧小温!”
不等回话,她慌里慌张地直往屋里冲。
“小温,小温,昨晚家里进贼了,你有没有丢......”话还没说完,贾淑芬猛地瞧见儿媳妇怀里有个襁褓。
还响起小孩嘤嘤嘤的哭声。
她愕然得当场呆住,随后震惊,“小温,你都下崽,不对,你娃儿都生出来了?!”
温宁:“......”孩子被吵,嘴一撇,哇哇大哭,打破婆媳俩之间的诡异气氛。
温宁连忙拍拍安抚,又扭头冲捂住嘴巴的婆婆道。
“对,妈,是个闺女。”
贾淑芬悄悄凑上前来看,压低声音。
“闺女儿子都好,你没事最重要,不然我咋和严刚交代?
我就回去送我妈一程,你就生了,哎哟这丫头挺像你。”
温宁笑笑,“亲生的,必须像我。”
婆媳说话间,门口,项春花和刘金兰赶到了。
两人表情还都是真切的担忧。
刘金兰道,“妈,大嫂,我那边什么都没丢,你这边呢?
孩子没事吧?”
贾淑芬扭头一看,差点又尖叫。
关键时刻,她压着声音,“金兰,你肚子咋也瘪了?
昨晚生的?”
“恩,是个女的,搁屋里睡觉。”
刘金兰不甚在意的回答,眼神还专注在温宁怀里。
这才是她如珠似宝的亲闺女呢。
项春花拍大腿,催促,“哎呀,小温,你屋里到底少啥没?”
这屋里是她亲外孙女的宝贝,也就是她亲外孙的,可别被贼偷去了。
温宁低头,掩住眸底的冷意。
她往斗柜那轻点头,“东西没少,我锁在柜子里。”
屋里几人才松口气。
温宁这屋里好东西多,要是被偷,就麻烦了。
贾淑芬觉得奇怪得很,她问项春花。
“不偷又不抢,贼敲你干啥?
金兰妈,你来这两天得罪人了?
要不我去队里打听打听昨晚有没有人看见些啥。”
项春花脾气直嘴巴毒,又是个接生婆,得罪的人可不少。
搁以前她势必要把这事搞个水落石出,撕扯得翻天覆地。
但昨晚她刚做亏心事,要是贾淑芬把事情闹大,真把人找出来,再顺带扯出她换孩子的事咋整?
项春花忙摆手,“算了,当我吃这个闷亏,亲家,小温和金兰都生了,你要忙的事还多得很,就别管我这一棍子了。”
她舔舔嘴唇,“她们一生,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得回家。”
隐晦意思,要接生的费用。
贾淑芬秒懂,“行,那我就不留你了,你等我一会。”
她赶紧去自个屋里拿钱。
项春花心念一转,跑去闺女房里收拾包裹。
得给儿子带点好东西回去。
这边屋子里就剩抱着闺女的温宁和刘金兰。
后者凑近些,看着温宁怀里的小娃,露出温柔的浅笑。
“她真好看,大嫂,你奶水够吗?
不够的话,我来喂。”
贾淑芬有三个儿子。
长子严刚在部队效力,娶妻温宁,有两子一女。
次子严辉是个木匠,跟人去外地打工了。
娶妻刘金兰,有一子一女。
幼子严聪,学历最高,中专毕业,在县城罐头厂当技术员。
他去年娶了罐头厂车间主任的独生女周云云,两人还没生孩子。
严家堂屋内。
众人齐聚一堂。
大毛、二毛、元宝围着桌上的一堆罐头,啧啧称奇。
贾淑芬、温宁、刘金兰听严聪叭叭。
“......先前罐头厂赶任务,腾不出空,这不一闲下来,我和云云就回来看刚出生的侄女......”他话还没说完,二毛握着瓶罐头找温宁。
“妈妈,这是什么罐头?
哥哥说是樱桃,我看不像,这个果子比樱桃大。”
温宁举起罐子,认了认,“是山楂。”
罐头厂正儿八经拿出来售卖的玻璃瓶罐头上印着封条,上面写着:品类、配料表、生产日期、保质期、厂址。
可严聪和周云云拿回来的玻璃罐上什么都没有。
许是厂里处理给内部员工的瑕疵罐头。
温宁心里门儿清,望着严聪浅浅笑了下。
严聪神色有点不自然,他就说这点瑕疵品糊弄亲妈和二嫂还行,大嫂不好骗,但出发时,丈母娘还是给他装上了。
他身旁的周云云没察觉,反倒微抬下巴。
“大毛,二毛,你们开了吃呗,专门给你们带的,还有苹果,黄桃罐头。”
“好咧!”
二毛高兴得快跳起来,“谢谢三婶。”
旁边刘金兰脸色不佳,攥紧衣服,专门漏过她家元宝是什么意思?
“哎哟哎哟,”三家不见火气的纷争,贾淑芬看在眼里,心里直叹气。
她上前,拍掉二毛的手。
“去,去灶房拿三个碗过来,咱家什么条件啊你们三就一人一罐,拿碗来奶给你们分。”
贾淑芬忙着给孩子们分罐头,让他们捧着碗坐屋檐下去吃。
严聪和周云云则是站起来看温宁和刘金兰怀里抱的孩子。
看见温宁的三妹,严聪使劲夸,“白白嫩嫩的,这大额头一看就聪明,高鼻梁,小嘴巴,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
周云云也露出羡慕的表情,“真漂亮啊。”
等看见刘金兰的贱妹,严聪嘴动了动,愣是没能夸出口。
周云云不装,错愕,“二嫂,她左脸上的疤咋回事?
这都可以说毁容了!
哪有还没满月就毁容的。”
刘金兰耸肩,“被鸡啄的,她命不好,投生到我肚子里,哪像大嫂家的三妹。”
周云云脱口而出,“你知道她投错胎就对她好点啊,你看她面黄肌瘦,眼下青黑,脏兮兮的,衣服也臭了,凑近还有屎味......”严聪使劲拽她,“别说了!”
刘金兰无所谓,“我每天要忙着照顾元宝,哪那么多时间啊。”
她望着温宁怀里的三妹,眼睛晶亮。
她的孩子,有温宁精心照料着呢。
周云云心里不太得劲。
再一落座,她就旁若无人道,“等我生小孩,我不回来坐月子,我让我妈帮我带,就带不成二嫂家娃这样糟心。”
这是把刘金兰家娃带成这样怪贾淑芬了?
贾淑芬可是个炮仗脾气!
严聪紧张的站起来,攥住亲妈,背着周云云,露出求饶脸。
“嘿,我家孩子还早呢,妈,妈,我带了猪骨和猪肉回来,今晚都弄来吃,给大嫂和二嫂补补。”
贾淑芬深吸口气,瞪他一眼,压住火气,“行!”
她气汹汹去灶房,还没走远,倏然听见温宁温温柔柔的开口。
“云云,你不要妈帮你带小孩,我就带她去家属院了。”
“带去呗。”
周云云不以为意,顿两秒又道。
“但是大嫂,妈帮你坐两个月子,帮二嫂也是坐两个,我以后坐月子,她总不能一点不帮忙吧。
”不要贾淑芬带小孩,但又要她帮忙。
就是要钱的意思。
三弟这两口子总是贪心不足。
上辈子也是这样,贾淑芬在大队待不下去,三家人一起坐下来谈她以后的归属。
她个人意愿其实是去县城的严聪家,因为离家不远,且严聪还没生小孩,她可以帮忙。
但周云云不干,她说贾淑芬气死个活生生的人,脾气不好,她是新媳妇,不跟老婆婆住。
贾淑芬这才背井离乡,跟温宁和严刚去部队家属院。
就这样,周云云坐月子时,还让严聪打电话来,让贾淑芬出营养费,不然就不让孩子叫她奶。
贾淑芬气得搁家直骂人,转头还是掏出小金库,让温宁帮忙转六百块过去。
就这,人家还嫌六百块少,贾淑芬直到死,也就只见过那小孙子三四次吧。
这辈子,没有气死人的事,周云云还是不乐意和贾淑芬一起住,却想要钱。
温宁都笑了。
“那让妈跟你住,帮你带小孩。”
周云云撇嘴,就差把不乐意三个字写脸上。
眼看着她还要说出不合适的话,严聪忙起身把人拉出去,“云云,我带你逛逛我们大队。”
“有什么好逛的?
全是泥巴。”
“走吧走吧。”
......灶房,贾淑芬坐小凳子上往里塞柴,烧水熬猪骨汤,时不时叹口气。
人一老,就遭嫌弃。
还不敢发火骂人,不然影响儿子小家的和谐。
还是老头子聪明,早早去了好,没那么多烦心事。
温宁抱着娃进来,“妈。”
“哎。”
贾淑芬站起身,在围腰上擦手,“有啥要我忙的?”
温宁轻摇头,讲出来意。
“妈,我坐月子已经二十多天了,还有十来天就可以回家属院,我认真的,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贾淑芬犹疑,“这......我......我住大队挺好的啊。”
家属院离大队老远了,她一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一趟啊?
不过留在大队,老三是指望不上的,只能和刘金兰一起住。
刘金兰跟她妈关系近,她妈项春花时不时就来打秋风,就差把家里床搬回去给她儿子睡,看着挺烦的。
温宁能看懂贾淑芬的纠结,她瞥一眼门后露出的衣角,大声了些。
“妈,严刚一个月能有二十天不在家,大毛和二毛要上学,我要上班,你不去,三妹没人带,怎么办?
倒是可以放家里锁着,但她大了后,要是不小心砸掉开水瓶,从床上摔下来......”话还没说完,门外,刘金兰站出来,斩钉截铁的同意。
“妈,我赞同你跟大嫂去家属院,你去吧!”
甚至不等进屋,在院子里就讲述二毛,也就是严川小同志的‘罪状’。
“温老师,你家严川上个月三号踢足球把后勤科玻璃踢爆,造成两人受伤,这是医院的收费单子,补玻璃的收据。”
“温老师,上个月八号,严川带领几个小伙伴逃课去附近大队,偷人家地里的红薯烤着吃,队员告到部队里,这是补偿单数据。”
“上个月十二号,严川用竹竿捣蜂窝,蜜蜂四散,致使六人受伤......”......随着后勤同志的叙述,二毛背越来越弯,头越来越低,右脚随时准备启动!
贾淑芬的双眼也越瞪越圆。
终于在听见赔偿总金额为二十块八毛六分时,爆发。
“俺的老天爷啊!
严二毛,你造了你爸半个月工资!”
二毛已经窜到门边,他捂着屁股,一脸不满。
“咋还秋后算账呢,妈妈,奶,这都是上个月的事了,现在你们不能揍我!”
贾淑芬四处抄棍子,“就揍,严二毛,你个败家子,给老娘过来!”
“我不!”
二毛四处逃窜,贾淑芬拎棍子直追。
一老一小,在院子里、院子外、道路上狂奔,成为家属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许多人家都端着饭碗瞧热闹。
“二毛的奶奶脾气好像不咋地,她一来,咱有下饭乐子了。”
“哈哈严团长还没回来,他一回来,混合双打,二毛屁股更遭殃。”
“这小子确实皮得没边了,该教育教育。”
......温宁头疼得很,她让大毛坐凳子上抱着三妹,自个去屋里拿钱给后勤部门的同志。
“辛苦你们了,同志,我们会好好教育严川的。”
后勤同志离开后,温宁让大毛去把贾淑芬和二毛劝回来。
没一会,隔壁田秀娥就左顾右盼的进来。
温宁不好意思,“秀娥姐,大毛二毛在你家吃饭的时候弄坏什么,我原价赔偿。”
田秀娥直摆手,淳朴的脸上反倒有愧疚。
“不是不是,他俩没搞坏啥,要不是我肚子疼做阑尾炎手术,我也不会让老周把两孩子给你送回大队去,这事我挺不好意思的,明明说好帮你带娃,不对不对,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她往四周看一眼,凑在温宁耳边,小声道。
“小温,老周跟我说有人匿名递了举报信,举报你和严刚生二胎,你得注意一下。”
如今计划生育搞得风风火火,温宁和严刚顶风生二胎,确实要挨批。
温宁就记得上辈子他们家被罚款一千。
家里存款急剧缩水,也是她开始创业的原因之一。
她还算淡定,“我知道了,谢谢秀娥姐提醒。”
田秀娥直起身,往外望一眼,问,“你婆婆挺年轻,瞧她打二毛那样,脾气暴躁得很,严刚不在,你俩能相处好吗?”
温宁笑着夸奖,“能,我妈脾气是不咋样,但人好,对我挺好。”
田秀娥不相信。
世间哪有婆婆和儿媳妇能好好相处的啊?
面和心不和罢了。
小温年纪轻,爱面子,肯定不好直说。
以后住一屋檐下,处着处着,婆媳俩矛盾就更大了,到时候她听着动静,多过来劝劝吧。
田秀娥道别后往外走,贾淑芬也正好揪着二毛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回来。
“......仙人板板,老娘真想去扒开你爷的坟,看看是不是埋歪了,咋就出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田秀娥:“......”瞧这话横的,都要去扒祖坟了,这老婆子能好吗?
她匆匆离去。
贾淑芬揍二毛屁股,揍得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嗷嗷哭。
温宁负责唱白脸,她递给二毛一张帕子,语气温柔。
“严川,你以后还故意去闯祸不?”
二毛使劲摇头,“不去不去不去!”
“好,”温宁放过,“之前的事就算了,但赔偿的二十块,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啊!?”
二毛震惊,掰着手指头数,“我一星期五毛零花钱,一个月两块......”大毛心算超快,他同情道,“你明年放暑假前,都没有零花钱。”
二毛嗷嗷叫嚷,隔一会,他瞟一眼旁边贾淑芬,问温宁。
“妈妈,能把奶送回老家不?”
奶揍人太疼了,她下死手啊!
一点都不温柔!
温宁还没说完,贾淑芬冷笑。
“不能,你不知道一句话啊,请鬼容易送鬼难,老娘不会走了,以后你再闯祸,老娘就做竹笋炒你屁股肉!”
二毛欲哭无泪,委屈扁嘴抽泣。
大毛默默道,“奶,那句话好像是请佛容易送佛难。”
贾淑芬:“......你管老娘是佛还是鬼。”
温宁轻咳一声,“好了,都累两天了,大家洗漱睡觉。”
二毛是趴着睡的。
温宁给他搽药,出来时碰见贾淑芬期期艾艾的小声问。
“没打坏吧?
我收着力度了,但十多年没打过小孩,手有点生。”
上次揍孩子,还是揍严聪呢,现在严聪都工作娶媳妇了。
温宁摇头,“没事,屁股肉多,下次妈你还打这。”
“哦,行。”
贾淑芬提议,“要不我带着三妹睡,你睡个好觉。”
“跟我睡吧,她晚上要吃奶,免得你起床麻烦。”
婆媳俩嘀咕一会就去睡觉。
隔天是个艳阳天,温宁起床时,贾淑芬已经将馒头稀饭端上桌。
“快来,小温,我和隔壁小田一大早去买面粉,做的馒头,回头再买两个大罐子,做点泡菜咸菜,吃起来得劲。”
温宁笑着点头,“嗯,妈,家里的事你说了算。”
捂着屁股进来的二毛听见这句话,就叹口气。
妈一放权,他算是彻底沦落到奶的魔掌里了。
“小孩子家家的叹什么气,快吃,吃完把院子里的土挖了。”
贾淑芬安排任务。
“咱家不养闲人,都给我干活。”
二毛不服,“那我妈妈呢,奶你偏袒她。”
贾淑芬翻白眼,“你妈妈刚出月子没多久,身体还没恢复好干什么活。”
“那我也要坐月子!”
二毛放出豪言壮语。
他扯衣服,露出上半身。
“我喂三妹吃奶!
奶,你给我熬鸡汤煮鸡蛋,让我补补,我才有奶水!
”温宁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贾淑芬都无语笑了,举起右手,“再瞎bb我就揍你。”
二毛噘着嘴放下衣服,趴桌上吃饭。
奶说不过就暴力镇压,烦!
他得练练,等他能一只手扛起奶的时候,就把奶扔在天上玩!
哼!
十点左右。
贾淑芬、大毛、和撅着屁股的二毛在院子里松土。
三妹在屋檐下的木床里晒着太阳睡觉。
旁边,温宁在清理孩子们的衣服。
大毛二毛穿不了的,能接上的接长,继续穿。
接不长的挑拣些新点的,改改给三妹穿。
实在碎布一些的就拼起来,当尿戒子。
正忙活着呢,门外突然有五六人靠近,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女性和陈明华。
“温同志,婶子,忙着呢。”
温宁站起身,瞧见这些人,心中有种不祥预感。
严聪没有来送行。
温宁带贾淑芬和三个娃坐大队的拖拉机到县城火车站,踩着点揣着票去坐火车。
贾淑芬一步三回头,望眼欲穿,但直到挤进火车,找到位置坐下,也没见熟悉的人影。
明明她早就托人转告住在县城的严聪,她今天出发的事。
想来早就来了。
不想来,就会直接不来,以后再找借口敷衍她。
贾淑芬失望至极,暗自嘀咕,“没用的玩意,白养个儿子!”
她摇头,正对上温宁仿佛看透一切般的双眼。
贾淑芬不太好意思,“小温,这么些年,你和严刚帮严聪许多,但他不是个东西,是妈没教好他。”
温宁轻摇头,“三弟早就成年了,妈你管不到他。”
只能说是一个人的本性罢了。
严聪本性贪,没得到想要的就翻脸不认人。
刘金兰本性恶,摆着老实的脸,做最坏的事。
旁边,大毛二毛正往四处看热闹呢。
这会,二毛兴奋指着车厢内一处。
“妈妈,奶,大哥,你们快看,那个杵拐杖的大叔脸长得像个窝瓜!”
温宁和贾淑芬:“......”两人打眼一瞧,窝瓜大叔正瞪眼瞪着他们。
温宁冲人家歉意的笑笑。
而贾淑芬一巴掌就拍二毛头上。
“闭上你的臭嘴!
我看你才是长得像个傻瓜!
出门在外少说话,要是你挨打,我和你妈都救不了你。”
说是这样说,但火车‘轰隆隆’运行后,说话最多的就变成贾淑芬。
没法子,现在坐火车无聊啊,但偏偏人多得要命。
过道上都挤满人和包袱,贾淑芬就跟人天南地北的拉呱,听八卦。
“......媳妇死了娶小姨子,小姨子死男人嫁给大伯哥,合着搅和来搅和去都在一口锅里啊!”
“......亲闺女跑了婆婆顶上?
哎哟哎哟那不是差辈了,她女婿能接受?
......口味真重啊!”
“儿媳妇把婆婆嫁出去收彩礼?
稀奇,真稀奇,嘿我也是个寡婆婆,谁敢嫁我,我就把她脑袋搬家!”
......二毛竖着耳朵跟奶一起听,小眼睛溜溜转,一脸长见识了的表情。
大毛对陌生人的八卦没兴趣,他捧着本书,时不时抬头看对面抱着三妹的温宁,关心。
“妈妈,你饿不饿?
我给你拿大馒头。”
“你喂不喂奶?
妈,我给你挡挡。”
“我抱三妹,妈妈你歇歇。”
就这样,一路悠着晃着,忍受着鸡鸭的臭味和男人的汗味,一行人坐二十个小时的火车,从天亮坐到天黑再到天亮,总算抵达目的地——麓城火车站。
麓城火车站是个大站,人多如牛毛。
温宁抱三妹走前面认路,身后二毛牵着她衣服,再后面大毛两只手,分别拽着前面的二毛和最后的奶奶。
五人紧紧挤在一起,这样才能不走丢。
好不容易走出火车站,周围没那么多人,一行人已是头发散乱、灰毛土脸。
二毛不知从哪沾到满嘴鸡毛,他呸呸直吐。
大毛无语,“让你别张嘴,你偏偏张老大。”
“我这不是试试看有没有可能咬到别人的钱嘛。”
二毛委屈。
“有钱还不是咱哥俩一起花。”
贾淑芬直乐,“这年头谁坐车不把票子藏内裤和袜子里啊,你咬得到个鬼。”
大毛嫌弃脸,二毛表示学到了。
“那我下次坐火车,把我的零花钱都藏我裤子里!”
大毛错愕不已,下决心,“我再也不会碰你的零花钱!”
二毛美滋滋,“那敢情好。”
温宁:“......走,我看见小张同志了。”
小张同志大名张卫军,是严刚团里的兵,除训练外会帮严刚跑腿办事。
先前温宁回老家是他开车,大毛和二毛去云丰大队也是他托人办的。
二毛热情跑过去,“小张叔叔,好久不见,你来接我们啦!”
张卫军将他抱起,露出憨笑,“是,团长出任务还没回来。”
看温宁等人走近,他放下二毛,忙去接贾淑芬手里的行李,让温宁几人上他开来的军绿色越野车。
贾淑芬靠近温宁,窄窄的双眼大.大的震惊。
“乖乖,我活五十年还没坐过这种车,小温,他这样伺候我们,我们不就跟旧社会的地主似的,严刚会不会挨**?”
温宁无语两秒,好笑道,“不会,妈你放心吧,咱这还够不上地主待遇的零头,你坐副驾,没那么容易晕车。”
“噢噢。”
在儿媳妇指挥下,贾淑芬不熟练的开车门,爬上车,规规矩矩的坐好 。
她想,她也是坐过四个轮子车的老太婆了,得把这事记住,以后回村和老姐妹炫耀去。
第一次坐车,贾淑芬开窗吹风都稀奇,但没多久,她就没精神了。
没其他原因,就是严刚驻地太远了!
足足有四十多公里。
贾淑芬和大毛二毛都昏昏欲睡。
车子‘刺啦’一声停下时,贾淑芬差点跳起来,“咋了谁推我背?”
温宁提醒,“妈,到了。”
她又扭头叫睡得抱在一起的两儿子,“大毛,二毛,到家了。”
几人下车,大毛二毛欢呼一声,立马跑出去玩。
温宁也不拦他们,只交代早点回来吃饭。
她则是抱着娃陪贾淑芬熟悉环境。
首先映入贾淑芬眼帘的就是一幢老式石头盖的平房,屋顶是灰色的瓦片,门前有个院子,院墙是半人高的泥巴墙。
贾淑芬一边打量一边走进去。
“这院子不错,大,回头我把菜种上......咦,右边这菜就打理得不错,小白菜,小葱,还有土豆......”温宁给她介绍,“妈,左边住的是二团副团长,右边住的是周团长家,他家有四个孩子,鹅蛋鸭蛋蛋妹和小蛋,先前大毛二毛就是托给他们。”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一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灰色长衣长裤的中年妇女满脸笑容的走进来,快言快语。
“小温,你带大毛二毛回来啦?
哎呀听说你生了个闺女,我瞅瞅,哎,这位是严团长的妈妈吧?”
温宁还来不及开口,贾淑芬就弯着腰,满脸笑容的迎上去,握住来人双手,使劲上下晃。
“你好你好,我是严刚他娘,你叫我淑芬姐就成,你就是鹅蛋奶吧,你可真年轻,瞅着才四十出头!”
每次镇上和县城有领导来队里慰问,大队长都是这么迎上去的。
她应该没学错吧。
贾淑芬热情洋溢。
来人的笑容却僵在脸上。
温宁不忍直视,硬着头皮上前,提醒,“妈,这是鹅蛋的妈妈,田秀娥,她今年才三十五。”
“金兰,你和你大嫂都生了,我带只鸡来看你们,阿嚏......阿嚏!”
刘金兰拉着项春花,“妈,你前几天冻感冒还没好啊,快屋里坐会,我婆婆不在家。”
母女俩很快进屋,温宁听不见更多,心有点不稳。
二毛跟婆婆去队员家买鸡蛋了。
大毛坐边上乖乖的看小人书,同时预备打下手。
温宁招呼大儿子,等他过来才小声交代。
“大毛,你去注意一下二婶和她妈妈在屋里说什么做什么,再回来和我说。”
大毛轻皱眉毛,小脸蛋一本正经,“妈妈,老师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是不能偷听墙角的。”
温宁一噎,板着脸,“老师还说百善孝为先呢,大毛,你不去,我就出去了。”
“奶说你不能出去吹风,”大毛起身,叹口气。
“算了,我去,妈妈,有时候我真拿你没办法。”
他小大人一般的模样,温宁有点想笑,随即却有点恍惚。
大毛从小懂事乖巧,上学、就业一事上从没让她和严刚操过心,是家属院有名的学霸,上辈子怎么就走到重度抑郁的地步呢?
铁定是刘金兰和假千金作怪!
这辈子,她绝不让她们如意!
温宁下定决心。
另一边,大毛悄悄站在二婶屋门边。
门没关严实,他隐隐约约听见二婶和她妈妈的交谈。
“......对,你想得好......妈,你有吗......有,我一个接生婆......啥都有......放鸡汤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毛皱紧小眉毛,想凑近点,下一秒,屋里突然传出小孩嗷嗷哭喊的声音。
随后是刘金兰暴躁的骂声,“哭哭哭,就知道哭!”
‘咚!
’大毛吓一跳,因为有一双手将一个襁褓丢地上了。
襁褓里的贱妹哭得更大声,刘金兰还上脚踢。
“不许哭!
贱皮子!
闭嘴!”
大毛陪妈妈看了几天妹妹,已经知道这是小孩饿了的信号。
他推门进去,好心提醒,“二婶,贱妹饿了,你该喂她吃奶了。”
屋内刘金兰和项春花吓一大跳。
回过神,刘金兰立马弯腰抱起小孩,讨好的冲大毛笑笑,随后掀起衣服喂闺女。
果不其然,小贱妹立马不哭了。
项春花则对着大毛啧啧称奇。
“阿嚏......这就是你大嫂的儿子吧,长得可真俊,有他当哥哥,命好得很啊,阿嚏!”
俊大毛皱眉,“婆婆,你感冒了不要对着妹妹打喷嚏,会传染给她的。”
“嘿嘿。”
项春花不以为意,还冲着刘金兰处,连打两个喷嚏。
“小子,我家这丫头没你妹妹宝贝,能有啥事,阿嚏!”
大毛:“......”他默默转身走出去,还听见身后传来的对话。
“够了行了,吐出来,元宝还没吃呢。
丢床上,别管了,贱丫头,留她一命算好的。”
——大毛仔仔细细洗完手和脸,才回屋,他小声的,一字不落的把事情告诉温宁。
最后叹口气。
“妈妈,幸好我们三妹不是二婶的闺女,不然也要饿着肚子,被二婶丢地上踢了。”
温宁搂着襁褓的手在发抖,眼眶中也有泪水在聚集。
上辈子,不就是她的宝贝在受这些罪吗?
她仰头,把眼泪逼回去,冲大毛笑笑,“嗯,妈妈会保护好三妹的。”
“我也会。”
大毛拍拍自己平坦的小胸脯,“我是三妹的大哥。”
温宁摸摸他脑袋,“嗯。”
门外,二毛如一阵风般跑进来,手里还扬着一布条。
“妈妈,我裤衩子裂开了,快给我补补,屁股漏风,凉飕飕的!”
温宁:“......”二毛一如既往不省心。
她正要接过,婆婆贾淑芬声音追着来。
“二毛!
哎呀你快拿来,奶给你补,你妈坐月子,动不得针线,不然以后老了眼瞎。”
二毛一个打晃,笑嘻嘻地又往外跑,“妈妈,我去找奶。”
温宁哭笑不得。
她猜测刘金兰应当是想在鸡汤里给她下损害她身体的药,令她以后不能生产,那就见招拆招吧。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刘金兰就端着满满当当一碗鸡汤进屋。
“大嫂,这是我妈送来的鸡,我炖了一下午,软烂软烂的,好吃得很,你得吃完,这样才能给三妹喂奶。”
温宁不动声色,笑了下。
“你也在坐月子,金兰,你拿一个碗来,这太多了,我们分着吃。”
刘金兰圆脸笑得温和,却拒绝。
“不行,大嫂,这是你的,锅里还有鸡汤呢,我去端一碗来我们一起吃。”
没一会,她重新端来一碗鸡汤。
温宁在她进屋的一瞬间,就大惊失色的喊。
“糟了,三妹尿尿把裤子和床全打湿了。”
“哎哟还真是,”刘金兰上前,伸手一摸,湿漉漉的。
“得赶紧换,不然要感冒,大嫂,屋里没有干净的裤子和尿布啊?”
温宁已经把干净的藏起来了,“都在外面晾着还没收。”
刘金兰果然急得很,立马往外走,“我去拿。”
刘金兰一离开,温宁就动作利索的交换两碗鸡汤。
完事后,她缓缓呼口气。
“来了来了,”刘金兰大步走进,瞧见温宁没动手,语气还有些不满。
“大嫂,你快给三妹脱下湿衣服啊,她这么小,要是感冒咋整,你搞快点。
”温宁稳住心神,“嗯。”
两人合作把三妹身上处理好,让她躺里面睡觉。
刘金兰双眼满是慈爱的看一会,突然想起鸡汤,又忙招呼。
“大嫂,你快喝鸡汤,冷没?
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一起喝吧。
”温宁端起鸡汤,小口小口的抿。
城里人就是麻烦得很。
刘金兰偷着翻个白眼,端起碗大口咕噜咕噜的喝下肚。
这时,门口,吃完饭的二毛领着严元宝跑进来。
“瞧,我妹妹比你妹妹好看。”
严元宝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他目光在屋内打转。
外婆说大伯母这好吃的最多了,咋没瞧见呢。
一大碗鸡汤,温宁着实喝不完,就放凳子上。
严元宝是个霸道性子,动作贼快的捞起就往嘴边灌。
“元宝!”
刘金兰急了,一把将碗抢过,力度太大还洒出一些汤在身上。
严元宝嗷嗷直哭,“汤,我要喝汤,我饿......”刘金兰有点尴尬,她眼睛一转,立马将温宁的那碗递给二毛。
“二毛,你妈没喝完,你喝吧,元宝,你喝妈这碗,不能抢哥哥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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