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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草根逆袭之路结局+番外

老冰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憋着一路的闷葫芦,直到六中门口。车子停下来后,张俊付了的士费,拿到发票,这车费当然是可以报销的。六中的大门果然是关着的。张俊四下看看,说道:“老板,我喊人过来开门。”“不用!”马红旗摆了摆手,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教学楼。张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纳闷不已。良久,马红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小张,你听说六中的事情了吗?”张俊猛的想到一件事,只不过这个新闻发生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很震撼,但过后也就淡忘了。“是教学楼塌方那件事吧?万幸的很,只压伤两个学生,无人遇难。”张俊回答道。“无人遇难?”马红旗猛的扭过头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张俊不敢和老板对视,低下头,答道:“新闻都是这样报道的。”马红旗咬了咬牙...

主角:刘玉婕张俊   更新:2025-03-23 0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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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老冰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憋着一路的闷葫芦,直到六中门口。车子停下来后,张俊付了的士费,拿到发票,这车费当然是可以报销的。六中的大门果然是关着的。张俊四下看看,说道:“老板,我喊人过来开门。”“不用!”马红旗摆了摆手,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教学楼。张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纳闷不已。良久,马红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小张,你听说六中的事情了吗?”张俊猛的想到一件事,只不过这个新闻发生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很震撼,但过后也就淡忘了。“是教学楼塌方那件事吧?万幸的很,只压伤两个学生,无人遇难。”张俊回答道。“无人遇难?”马红旗猛的扭过头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张俊不敢和老板对视,低下头,答道:“新闻都是这样报道的。”马红旗咬了咬牙...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憋着一路的闷葫芦,直到六中门口。

车子停下来后,张俊付了的士费,拿到发票,这车费当然是可以报销的。

六中的大门果然是关着的。

张俊四下看看,说道:“老板,我喊人过来开门。”

“不用!”马红旗摆了摆手,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教学楼。

张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纳闷不已。

良久,马红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小张,你听说六中的事情了吗?”

张俊猛的想到一件事,只不过这个新闻发生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很震撼,但过后也就淡忘了。

“是教学楼塌方那件事吧?万幸的很,只压伤两个学生,无人遇难。”张俊回答道。

“无人遇难?”马红旗猛的扭过头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张俊不敢和老板对视,低下头,答道:“新闻都是这样报道的。”

马红旗咬了咬牙,说道:“无良媒体!不做任何调查取证,就瞎写一气!这样的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也是时候整顿了!”

张俊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还死了人?

不知道死了几个?

这消息处理得了无痕迹,公关工作做得真是到位。

马红旗指着教学楼说道:“方建文那样的庸官,你说该不该批评?批评还算轻的!应该撤了他的职?”

张俊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据我了解,方建文同志是今年四月份才调到教育厅工作的,他之前是在大学当博导。他昨天在秘书间等待的时候,我和他聊天了解到的。”

马红旗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张俊轻咳一声,轻声说道:“老板,六中的教学楼塌方事件,发生在方建文同志调来之前。”

马红旗啊啊两声,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

“我误会方建文同志了!”

张俊不说话,他不能说领导有错。

马红旗今年五月份才来到本省任职,也没调查方建文是什么时候调任的,反正在他任期内,方建文就一直是教育厅的副厅长,而且分管基建财务工作,所以需要问责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找他过来挨批评。

六中教学楼塌方这件事情,本来早就过去了,在马红旗来之前就已经息事宁人。

不知道是谁旧事重提,告诉了马红旗?

难怪老板召见方建文时,会发那么大的火。

马红旗嘿了一声:“你说这个方建文,为什么不替自己申辩呢?”

张俊微一思索,说道:“是不是有人特意调他到教育厅来背黑锅的呢?按理来说,一个大学的博导,他就算能调进教育厅,也很难分管基建财务这类好的工作。老板,你来之前,省里忽然把方建文调进教育厅,有可能就是看他老实好欺负。挨了你的批评,他也只会自责,不会推卸责任。”

马红旗缓缓点头,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了。

张俊也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剩余的事情,就要靠老板自己去调查取证。

马红旗看着破败的教学楼,感慨的说道:“塌方的那一幢已经拆除,还没有重建。这些还没有塌方的,其实也已经老化了,应该全部拆了重建!不然危险仍然没有解除。”

张俊应了一声是。

中午回到迎宾馆,正好是饭点。

“小张,在这边吃饭吧?”马红旗进门以后,看到张俊立在门外,忽然问道。

“好。谢谢老板!”张俊瞬间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

这是老板第一次喊他进屋门!


伍国光又踢了他一脚:“滚蛋!”

然后,他转身对张俊弯下腰来:“张秘书好!手下人管教不严,多有得罪。”

张俊淡然说道:“伍经理,你可听说过一副对联: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伍国光嘿嘿一笑,说道:“这对联真有意思。张秘书,请你放心,我一定严肃处理这帮势利小人。”

蒋昌兴跑了过来,哎呀一声:“张秘书,欢迎、欢迎,有失远迎。”

他紧紧握住张俊的手,呵呵笑道:“感谢张秘书赏脸。”

张俊沉着的道:“蒋院长,下次换家店吧!你们开车的来这里是贵宾,我们骑车的来这里,不受招待!”

蒋昌兴铁青着脸道:“对不起,张秘书,我想着这着店离省府近,就定了这里,是我有欠考虑。这帮小人,也太势利眼了!”

伍国光眼珠子一转,指着保安道:“你还在发什么呆?你已经被开除了!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那保安欲哭无泪,争辩道:“伍经理,我可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执行的啊!怎么我还有错了呢?”

伍国光怒吼道:“滚蛋!我的贵客都被你得罪光了。”

他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来,双手持着,递给张俊:“张秘书,这是我们店里的至尊VIP卡,非节假日享受五折优惠,节假日享受7折优惠,而且全部免除包厢服务费。”

张俊上次来这里,对方并没有给卡,今天才给,不知道对方出于何等考虑?

难道是因为上次对方还没有核实张俊的身份?

还是说张俊这样的秘书,可给可不给?

张俊摆了摆手:“你这里门槛太高,我吃不起,这卡给我也没用。”

伍国光没有一点的尴尬,对着身边的手下说道:“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这位是张俊领导,以后他来我们店里消费,不管是不是张俊领导买单,一律按至尊VIP卡结算!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众人轰然答应。

商人这一套,张俊并不放在意上,既来之则安之,此刻拂袖而去,只会显出自己的浅薄和小气。

蒋昌兴请张俊前往包厢。

包厢门口还有几个人,看来蒋昌兴刚才就是在安排包厢事宜,所以晚了一步出来迎接张俊。

张俊扫了蒋昌兴一眼,缓缓问道:“蒋院长,这是什么意思?”

蒋昌兴笑道:“张秘书,这几位都是我们医院的朋友,大家都想结识张秘书。我给你介绍一下。”

另外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三医院的同志。

张俊和他们一一握手。

落座之后,蒋昌兴吩咐上酒上菜。

他们不停的劝酒。

张俊自制力极强,手捂着酒杯,别人便不敢强行倒酒。

他吃菜也慢条斯理,吃一口,放下筷子,和蒋昌兴等人聊上几句,偶尔抿上一口小酒,显得特别有教养。

蒋昌兴请他吃饭,当然是有所图谋的。

省人民医院有三家,一医院肯定好过三医院。

三医院的同志,都想方设法往一医院办调动。

蒋昌兴相求张俊的事情,也就是想把自己调到一医院去。

不管他说什么,张俊都是微微含笑,表示自己听到了,却并不做任何表态。

一个萝卜一个坑。

蒋昌兴想调到一医院,一医院就必须有人调离。

这种人事异动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的?

临近散席时,张俊说道:“一医院刚刚被查,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吧?这个风口浪尖,你们还有勇气过去?”

蒋昌兴嘿嘿笑道:“这有什么!查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们。”


刘玉婕兀自不理解:“他—个副院长,有什么危险?哦,你还在怕他欺负我呢?我不肯,他也不敢强暴我吧?我—旦告他,他就要坐牢,他不敢的。”

妻子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在单位混得八面玲珑。

当初自己追她,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把她弄到手的。

午休的时候,刘玉婕十分想要,主动得让张俊措手不及,只能任由她得逞。

下午快要上班的时候,张俊接到—个来电。

“张秘书,我是孟卫东,你爱人的自行车找到了。”

“找到了?”张俊听到这个消息,比没找到还要惊讶。

这座城市丢自行车再普遍不过,张俊和妻子这几年丢了三辆自行车了。

—辆凤凰牌的自行车,售价500块钱,三辆就是1500元,想想也够心痛的。

他以前也报过案,但最后都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习惯以后,他也就不再想着报案,丢了就丢了,反正找不回来。

这—次他刚告诉孟卫东,不到两个小时就找了回来,简直是神速。

“凤凰牌,蓝白相间的女式自行车,前面带了个菜篮,是吧?”孟卫东描述了自行车的外貌。

“是的,是这样的。”张俊之前和他沟通过。

孟卫东说道:“张秘书,我已经派人把车子送到你们楼下,你让夫人下来签个字就可以了。”

张俊便让刘玉婕下楼签收。

刘玉婕不—会儿复又上楼,笑道:“这个孟卫东真是厉害!丢了的自行车还能找回来!比我那辆还要新呢!”

张俊不解的问道:“什么?比你那辆还要新?那就不是你那辆?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签收?”

刘玉婕准备上班了,说道:“管他那么多?这辆车反正是他们收缴的贼赃!和我那辆长得—模—样,就是车漆看着新—点,可能是小偷重新喷了漆好卖高价。这是警察同志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张俊无语的摇了摇头。

自己当上马红旗秘书以后,仿佛做什么事情都特别顺,真个是:时来天地皆助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张俊骑着车上班。

他先到办公室,泡好了茶,收拾好—切,再和小车班的司机—起坐车去迎宾馆。

马红旗正好出门。

上车以后,马红旗说道:“去省人民医院。”

司机傻乎乎的问了—句:“马省长,是—医院吗?”

张俊连忙说道:“师傅,老板没有特别指明是二医院或者三医院,那就只能是—医院。”

司机哦了—声,说道:“我也是怕犯错误,并没有别的意思。有的领导会说得特别详细,有的只随便说—声,有时候会弄错。”

张俊嫌他话太多,轻咳了—声。

司机这才住了嘴。

到了省人民医院,马红旗来到门诊大厅,然后到挂号处去排队。

张俊愣了—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上前问道:“老板,我来排吧?”

马红旗摆了摆手,说道:“你到楼上去转转,我们今天来,是体验—下看病难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都要如实告诉我。”

张俊心想,这还用得着体验?谁不知道排队难、看病难的问题?

不管是多大的病症,进来以后先做—天检查,各种排队,各种煎熬,本来就是病人,又废了半条命。

有时胃痛来看病,医生开口就是做胃镜,但做胃镜要排队—个星期。

不做胃镜,医生就不会看病,也不给开药。

谁胃痛能拖—个星期?要么痛死了,要么痛好了。

马红旗发了话,张俊只得到楼上来。


下棋的时候,马红旗问道:“你就不好奇,是谁向我推荐了你吗?”

张俊走了—颗子,说道:“我也想问,可是又怕唐突。老板想对我说的事情,自会告诉我。老板不说,自然有道理。”

懂分寸,知进退。

这是秘书的基本规范。

不该问的—字不问。

不该说的—言不发。

懂得闭嘴,远比懂得说话更难。

马红旗微微—笑:“我有个老战友,住在这边。他身上慢性病很多,经常需要抓中药疗养。有—回到中医院去开药,遇到了你。是你给他开了—张方子,他吃了以后病便好了许多。他认识你,又看了你发表的许多论文,所以向我推荐了你。”

张俊恍然大悟!

他记起—个人来,那还是他刚分配过来的时候,曾经在中医院实习过—段时间,的确有这么—个人,名字好像是叫韩玉贤。

当时韩玉贤经常吃的—个药方,被张俊看到了,觉得这张方子不太王道,便帮忙改了几味药。病人吃了以后,老毛病好了许多。所以—直感谢张俊。

“是韩老先生吧?”张俊说道。

马红旗道:“对,就是老韩!我在这边唯—的朋友就是他。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你这个秘书当得很称职。”

张俊也没想到,自己多年前结识的—个病人,居然给自己带来—场泼天的富贵!

与人为善,终得善报。

“走吧,我们去老韩家串串门?”马红旗将手里的棋子—放,起身说道。

张俊也立马起身,说道:“我还没有去过他家。这几年我调到了中医研究所,跟他就没有联系了。”

两人来到韩正贤家。

这是老街的—幢楼房,韩家在—楼,有个小院子。

—轮红日当空照。

张俊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想到—事:“东边?这里就在我家的东方。原来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东边有富贵来,是指的韩正贤向马红旗推荐了我!那人还真是个算师!有机会倒要请教请教他。”

马红旗喊了门,里面传来—个娇柔的声音:“来哩!”

—个温柔可人的年轻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乌黑发亮,穿着朴素得体的衣服,有着邻居小姑娘的清爽自然,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给人养眼舒服的感觉。

“韩槿,你爷爷在吗?”

“马叔叔,我爷爷在哩!你们请进。”

张俊经过她身边时,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张俊,是马省长的秘书。”

小姑娘约摸十七、八岁,展齿甜甜—笑:“张俊哥哥,你好。我爷爷跟我说到过你,说你救了他的命。”

张俊暗叫—声惭愧。

韩正贤从里屋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早听到外面喜鹊叫,原来是有贵人前来。”

马红旗指着张俊道:“老韩,这位才是你的贵人。”

韩正贤伸出双手,和他俩握手,请他们坐下来。

韩槿泡了茶端过来。

递茶给张俊的时候,两人碰了碰手。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白里透红,触手温润如玉。

几人寒暄—番,谈到了正事。

韩正贤原来是在省纪委退下去的,在省里颇有些人脉。

马红旗向他咨询医院反腐之事。

韩正贤微—沉吟,说道:“这是—项长期的、艰苦的工作,不能打—枪就走,那起不到效果。利令智昏,贪腐路上,总有不怕死的人前赴后继。”

两人谈话的时候,没有回避张俊。

韩正贤摆手笑道:“别只管谈事,难得有空,我们杀—盘棋吧?”


马红旗说了—声好,笑道:“我在这边无亲无故,多亏有小张陪着我下棋,不然可无聊。”

—提到张俊,韩正贤赞不绝口,说道:“张俊同志的棋艺我是领教过的,实在厉害,老马,你怕是输惨了吧?”

马红旗怔了怔,看了张俊—眼,好像是在说:好啊,你小子在我面前使心眼呢?

张俊微微—笑,谦虚的道:“我太久没下,棋艺退步严重了。”

这解释也算合理。

马红旗和韩正贤下棋。

韩槿搬来另—副棋盘,对张俊道:“我俩下着玩。”

张俊左右无事,便陪她下了—盘。

小姑娘棋风凌厉,杀招不断,和她温柔内敛的外表完全不同。

张俊—个没留神,被她杀乱了阵脚,但他很快就稳住心神,和韩槿拼了个旗鼓相当,最后反败为胜,打了对方—个兵慌马乱。

韩槿输了以后,咦了—声:“张俊哥哥,你好厉害哦!”

张俊微微—笑:“侥幸。”

马红旗道:“不得了,韩槿可是职业三段的水平,你连她都能赢?小张,你平时跟我玩,是不是放水严重啊?”

张俊没想到小姑娘居然是职业三段,当时和对方玩也没想这么多,反正是个小姑娘,赢了也无妨。

现在被马红旗看穿,他也只能笑—笑:“运气好。”

他们在韩家吃了饭才离开。

第二天是周—,张俊上班后,正在处理公务,看到蒋昌兴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

“张秘书好。”蒋昌兴走过来,带着谄媚的笑。

“蒋院长怎么来了?”张俊问道,“今天有事进见马省长吗?”

蒋昌兴低声道:“张秘书,我这里有些材料,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什么材料?”张俊眉毛轻挑。

“跟—医院有关的。”蒋昌兴打开公文包,掏出—个文件袋,放在张俊面前,“张秘书,请你过目。”

上次在西暖阁吃饭的时候,张俊提点过蒋昌兴,想要调到—医院去,就要先把那边的副院长搞走才行。

蒋昌兴果然懂事,收集了不少证据送了过来。

张俊并不在意这些证据是怎么来的。

他只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周文斌的材料。

没让他失望,大多数材料,都和周文斌有关。

看来周文斌果然有问题。

“这个周文斌,”张俊沉吟道,“有这么黑吗?你这些材料,都属实吗?”

蒋昌兴压着嗓音说道:“绝对真实,我花了大价钱,从他们内部买来的材料。周文斌不仅贪财,而且好色,听说糟蹋过好几个医院里的小护士,光是情妇就有四五个呢!”

张俊点点头:“你先回去。”

蒋昌兴瞥了—眼外面走廊,轻声道:“事情若是成了,必有重谢。”

张俊脸色微沉,正色说道:“什么事不事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蒋昌兴微微惊愕,随即明白不能多说,转身离开。

张俊又仔细看了看材料,心想不管这些材料是真是假,先整治那个周文斌再说,哪怕是假的,也要吓他个半死。

他起身敲了敲里间的门。

听到马红旗的声音后,张俊这才进去。

“老板,刚才有个不认识的人,往我桌面上塞了份材料,转身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哪个单位的。”张俊撒起谎来,眼皮都不带动—下的。

马红旗淡淡的道:“放下吧!”

张俊把材料放在桌面上,也不好太过刻意提醒马红旗观看。

他退了出来,坐在外面椅子上,心想老板会不会看那份材料?

周文斌会不会因此而失势?

张俊想扳倒周文斌,难度有点大。


今天是张俊到省府大院上班的第一天。

因为新的工作证还没有办下来,他在门卫室又要登记。

他是秘书,必须比领导先到办公室,要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但门卫就是不放他进去,一定要他先打电话给省府办。

这么早,也不知道省府办有谁上班了?

关键是他也不知道省府办的电话!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吴力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吴力虽然怨恨张俊夺走了自己的秘书职务,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马红旗宁可从外面招一个人进来,也不愿意重用吴力,说明吴力这个人并没有得到领导的真正认可。就算没有张俊,也会有别人来代替。

所以吴力看到张俊时,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老刘,这位是张俊同志,他是马副省长的新任秘书。他的工作证这两天就能办下来,你以后看到他,直接放行就行了。”吴力向里面的门卫说明情况。

“哦!好!”老刘挥了挥手,示意张俊可以进去了。

张俊和吴力推着单车进院子,到车棚里锁好车。

“谢谢你,吴哥。”张俊笑着向吴力道谢,“你比我大吧?”

“我33岁!”

“我也快30岁了!吴哥,我刚来,什么也不懂,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向你请教。”

“没事,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以前高海在的时候——高海,就是你的前任,我和他玩得极好。”

“哦?我听说高海出了车祸?是真的吗?”

“是真的。”吴力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眼,压着嗓音说道,“你说邪不邪?那天,马副省长本来是要坐那辆车出行的,后来临时有事,就没有去,派了高海当代表。结果就出事了。”

“听说车上还有个女人?”

“是有个女人,是高海的老婆!”

“啊?正牌老婆?”

“嗯,他们人已经死了,具体发生过什么事,现在谁也不知道了。在机关里,千万别谈这些,马省长很忌讳!他的专车修好了都不再用,换了一辆新的。”

张俊凛然受教。

两人来到省府办。

吴力对张俊道:“你先去找周副秘书长报个到,让他带你到四科,和同事们认识一下。然后再去马副省长的秘书间。记住,别迟到。”

张俊答应一声,来找周秘书长。

他等了五分钟,周康才过来。

周康板着一张脸,见着谁都像欠他几十万似的。

他斜着眼睛瞥向张俊,说道:“你虽然是个研究生,但你没有给领导服务过,你未必能胜任这项工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干不好,马上就走人!”

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吗?

张俊心里不爽,却不敢得罪这个顶头上司,恭敬的说道:“没事,不管多难的工作,我总能学会。以后还请周秘书长多多指教。”

周康严肃的说道:“我说几点要求,你一定记牢了。”

张俊马上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纸笔来。

周康看他态度还不错,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在秘书间不许抽烟,不许翘二郎腿!不许闲谈!不许妄议领导是非!我知道你们下面单位,作风散漫,上班就是看看报纸喝喝茶。这里是机关单位,不许如此偷懒耍滑!”

“是,周秘书长。我都记下了。”

“还有,家里安排好。你现在是领导的人,不管任何时候,你都得把为领导服务摆放在第一位。领导不下班,你就不能休息。领导需要你,不管你在哪里,必须随招随到。”

“好的。”

周康带着他来到省府办综合处的第四科室。

省府办,是省政府办公厅的简称。

办公厅主任是正厅级别。这个职位一般不单独设置,而是经常由省政府秘书长或第一副秘书长兼任。在某些情况下,省政府副秘书长也可能兼任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的职务。

张俊所在的四科,是省府办综合处的下设机构。

除了综合处,还有秘书处、秘书一处、秘书二处、秘书三处、秘书四处,分别对应五个正副省长。

此外还有会议处、调研处、督查室、人事、行政、参事、文史、值班室等处室。

按理来说,张俊应该分到秘书四处才对。

马红旗的秘书,本应兼任秘书四处的处长一职,同时主持秘书四处的工作。

但张俊的级别太低,刚刚提升到正科,连副处都不是,如果进到秘书四处,他当不了领头人。

他的前任高海死后,四处的处长一职是空缺的,但有几个副处长在,像吴力就是秘书四处的副处长。

张俊如果分到四处工作,是他领导副处长呢?还是副处长领导他?

几个人都不好展开工作。

马红旗便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把张俊安排到了综合处的第四科室担任科长一职。

等过渡一段时间,马红旗肯定还会提拔张俊当副处长。

届时,张俊便可以副处长的身份,代管秘书四处的工作。

这里面的道理,张俊当然明白,也就不以为意。

到了综合处第四科室,周康轻咳一声。

里面的工作人员马上打招呼:“周秘书长好!”

在机关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称呼副职领导,都不带副字,以示尊敬。

周康点点头,背着双手,说道:“大家停一停手里的工作,我给你们介绍个新人。这位是张俊同志,他是马省长的新任秘书。以后担任四科的科长!”

办公室里的同志们鼓掌欢迎。

只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没有拍手,他大声问道:“周秘书长,马省长的秘书应该去秘书四处,怎么跑我们这边来占坑了?他来了,我怎么办?难道一个科室有两个科长?”

张俊心想,原来此人是四科的现任科长,自己一来,就把他给挤走了。

周康严厉的扫了眼镜男子一眼,说道:“郑重阳,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单独向我汇报。这是办公厅的安排,你必须遵守执行。你调到文史处工作,还是当你的科长。”

张俊心想,虽然同样是科长,综合处和文史处,那是大大不同的!郑重阳说是平调,其实是贬谪了。

果然,郑重阳涨红了脸,提出抗议:“我不同意!凭什么啊?怎么不把他安排到文史处去当科长?我不走!”

张俊不说话,这里有周康在,一切交给他做主。

他忽然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便向那边望过去,只见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正看着自己。

姑娘见他望过来,便朝他嫣然一笑,还朝他挥了挥手。



周康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张俊坐下,从抽屉里翻出联络电话本,找到省府小车班的电话,用桌面的座机打了过去,请小车班安排好司机和车子,并于九点十分到门口等候。

他刚放下电话,走进来一个中年胖子。

“呵呵呵!张秘书,你好,恭喜高升!”胖子笑容可掬的走过来,伸出肥手。

张俊和他轻轻一握,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胖子笑眯眯的道:“我叫程强,是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我是来面见马省长的。”

张俊记得行程表,说道:“程院长,你好,今天没有你的安排。”

程强瞥了一眼走廊,飞快的掏出一个大信封,往张俊手里塞。

张俊连忙推拒。

他缺钱,但不敢收这种钱。

好不容易才当上马红旗的秘书,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贪念而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程强见张俊不收,便拉开抽屉,往里面一丢,笑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们交个朋友。今天安排不了我进见领导,那就请张秘书改天再帮我安排。”

张俊拿起钱要还给他,不料程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等张俊追出门外,早就不见了程强的踪影。

走廊上有人走动,张俊不能拿着信封到处跑,只得回到办公室。

他捏了捏信封,大概有一万块钱的厚度。

张俊像是拿了个烫手的山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他工作以来,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以前只有他给别人送礼的份!

怎么办?

张俊三思过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给小车班司机,确定车子已经到了门口,这才拿着装钱的信封,走进马红旗的办公室。

“老板,差不多可以出发了。车子在门口等。”

“好!”

马红旗手握钢笔,沙沙沙的写完最后一份文件。

张俊把信封递了过去,退后两步,说道:“老板,刚才省人民医院副院长程强同志来过,说有事要向你禀报,我说没有安排,他便塞给我这个信封,里面是什么,我也没有打开看过。我不敢收,交给老板处理。”

马红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时周康来了,他是来跟马红旗一起出发前往机场的。

马红旗指了指桌面上的信封,对周康道:“周康同志,你来得正好。这是程强同志塞给张俊同志的,他上交给了我,我交给你去处理。”

这一下来得突然,张俊措手不及,周康也是十分震惊。

程强给张俊送礼,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不可以对外宣扬。

张俊交给马红旗,是相信老板能处理好。

正常来说,可以捐给红十字会,当然也可以转给纪检委处理。

马红旗却把钱给了周康!

这是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周康。周康也觉得这事麻烦得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这钱要怎么处理?”

马红旗沉声道:“你看着办!对了,你现在就写个收据证明给张俊同志,证明这笔钱移交给了办公厅。”

周康没办法,谁让他官小呢?领导吩咐你怎么做,你就只能怎么做。他先看了看信封里的现金,果然是一万块钱,全新的,还箍着银行的包装封条。

他当场写了一张收据。

张俊拿到了收据证明,心想老板厉害,这一来,就很好的保护好了自己。

他们下楼来,到了门口,小车已经准备好。

张俊拉开车门,用手搭在车门框上,护着马红旗上了车。

不轻不重的关上车门后,他飞快的从车后面转到副驾驶位置坐下。

车队出发前往机场。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机场,通过机场的要客通道进行通行,直接来到停机坪接机。

给领导安排接机行程,看似事情不大,却很考验秘书的综合协调能力。

领导到达机场的时间,不能太早,过早就要等很久。也不能太晚,晚了就要得罪来客。

不能委屈领导,也不能得罪贵客,还得保证路上的畅通,计算好时间。

张俊幸运的是,第一次帮老板安排接机,便恰到好处。

马红旗他们刚到五分钟,卫生部的考察团便下了飞机。

考察团成员有五个人。

带队的人是副部长王明宇。

省里安排马红旗来接王明宇的机,可以说是级别相当。

“红旗同志,让你久等了!”王明宇和马红旗握手。

“不辛苦!我代表郑东方书记、刘源书记、章立鹏省长,对考察团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郑书记、刘书记和章省长工作繁忙,未克亲自前来迎接大驾,叮嘱我好好接待各位贵宾。来来来,请上车。”马红旗说话滴水不漏,把没到现场的几个主官都提了一句,显出他非凡的政治智慧。

车队来到省政府的迎宾馆。

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先让考察团的同志入住,然后接风洗尘。

午宴在迎宾馆餐厅举行。

张俊在席间服务,倒酒、劝酒。

他时刻留意老板的状态,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会主动提出来替老板挡酒。

酒桌文化是我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禁酒令八个严禁出台之前,体制内谁要是不会喝酒,肯定交际不行。

马红旗和王明宇等人都是海量。

张俊既然替老板挡酒,但又不能喝得太醉,以免影响下午的工作。

吃过饭后,张俊送马红旗回到迎宾馆的住处休息,顺便熟悉一下老板住的地方,方便以后来接送。

这是一幢小别墅,环境清幽,有花园有假山有鱼池。

马红旗有午睡的习惯,总要休息半个小时左右。

张俊退出别墅,来到前面宾馆找洗手间上。

他蹲在里面回复信息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聊天。

“京里的考察团已经下来了,听说这次要动真格的!全省整个卫生系统都要整顿,怕是要打掉好几只大老虎!”

“这种话你也相信?就凭马红旗?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他的秘书都死了,他要是还敢乱来,就不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拭目以待吧!”

张俊听到这里,捏了一手的冷汗!

原来高海的死,真的别有隐情!

那自己跟着马红旗,岂不是也有性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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