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非晚宋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锦程仰着头,一副极有理的模样,和宋明简争辩。宋明简气得火冒三丈:“逆子逆子。”他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一把便掷了出去,宋锦程也不躲,任由杯子砸过来。姚韵儿吓得瞳孔瞪大,就要去拦,拉着宋锦程堪堪躲过,宋明简又要去抓茶壶,姚韵儿又拉另一边,一时场面乱成一团。云非晚看着这一出闹剧,冷眼旁观,抬手捂上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宋锦程的名字。眼看着宋锦程梗着脖子和宋明简争论,宋明简抓起凳子要往宋锦程砸的时候,起身拉开了宋锦程,对宋明简怒目而视。“你做什么,程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要是伤了他,别怪我跟你拼命。”云非晚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两手一拦把宋锦程护在身后。开玩笑,刚刚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气头上,这一凳子砸下去,把宋锦程打怕...
《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宋锦程仰着头,一副极有理的模样,和宋明简争辩。
宋明简气得火冒三丈:“逆子逆子。”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一把便掷了出去,宋锦程也不躲,任由杯子砸过来。
姚韵儿吓得瞳孔瞪大,就要去拦,拉着宋锦程堪堪躲过,宋明简又要去抓茶壶,姚韵儿又拉另一边,一时场面乱成一团。
云非晚看着这一出闹剧,冷眼旁观,抬手捂上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宋锦程的名字。
眼看着宋锦程梗着脖子和宋明简争论,宋明简抓起凳子要往宋锦程砸的时候,起身拉开了宋锦程,对宋明简怒目而视。
“你做什么,程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要是伤了他,别怪我跟你拼命。”
云非晚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两手一拦把宋锦程护在身后。
开玩笑,刚刚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气头上,这一凳子砸下去,把宋锦程打怕了,打怂了,打重伤了,这戏还怎么唱。
拱了火,火势太大,便要灭一些,收一收,如此才能把火势控制在这方寸之地的同时,掌控整个火势的火候。
她惯常用这套方法管理身边的人,打理家宅,这是她在闺阁时,母亲教会她管教身边人事的章程,那么多年,她早已得心应手。只万万没有想过,会有一日把这些用在丈夫和儿子身上。
宋锦程忍着身上的疼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感动得热泪盈眶。
“父亲要打便打我,千万不能伤着母亲。”
他话是这么说,但半点没有往前面去的意思。
他知道,父亲敬重母亲,更不敢得罪云家,若真的母亲在父亲手底下受了伤,那外祖父门下的那些门生口诛笔伐,绝对不会让父亲好过。
“这么多年,父亲让儿子做什么儿子就做什么,半点不敢忤逆,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儿子就想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相伴一辈子,父亲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嫣然她除了出生不好,哪里都不差。
“祖父也曾说过,交朋友应该放下门第之见,看到对方好的那一面,不可傲慢,祖父难道没有这样教导父亲吗?……”
有了云非晚撑腰,宋锦程腰杆挺直,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底气十足。
宋明简听着这些话,颤抖着手指着宋锦程,面红耳赤急火攻心,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来人呐……”
一旁的姚韵儿,整个人一激灵,就要向前去扶,却被云非晚抢先一步。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快来人呐,大夫,快去请大夫来……”
随着呼声,下人们鱼贯而入。
云非晚以要留下宋锦程,怕宋明简见着宋锦程生气为由,让下人把宋明简送去了书房。
眼见得下人把人抬走,云非晚上前一步,又停下了脚步,看向宋锦程道:
“照理来说,这个时候我该去看着你父亲,但是,母亲说实话,在母亲心里,你比你父亲更重要。母亲要先跟你谈一谈。”
说着,她叫了下人来,详细嘱咐了一番,才拉着宋锦程在椅子上坐下。
云非晚环视一周,仿似现在才想起了姚韵儿还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实在抱歉,让大嫂看了笑话。”
收回目光的时候,她特意往宋锦程瞥了一眼,就见宋锦程眉头紧皱,脸色并不好看,她心情舒朗,又多了几分跟姚韵儿周旋的耐心。
姚韵儿有些莫名的拘谨,“二弟妹这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是宋府的一份子,最是希望侯府好的。我实在不愿见着二弟和程儿闹得如此不好看。
“我人微言轻,若是你大哥还在,想来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姚韵儿说这话的时候,往宋锦程看了一眼,给自己找补着说词,硬生生挤出了两滴眼泪。
刚刚她听云非晚嘱咐下人看好宋明简,句句真诚,可见是真心关爱。她自然也不能露出马脚让云非晚发现端倪。
云非晚叹了口气,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
“是啊,三弟远在边境,府里只夫君当家,里里外外都要夫君操持,夫君对程儿寄予厚望,有此一出,我万万没想到,也是我不愿见着的。
“程儿是我十月怀胎,一点一点养大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
“只是现在……夫君他又……哎,这件事,大嫂你说如何?”
姚韵儿满眼为难。
宋锦程就在旁边,她实在不敢乱说话,想了好一会,才斟酌着用词,对云非晚道:
“程儿毕竟是你的孩子,这事,你说了算。”
云非晚一脸无奈,看向宋锦程,苦口婆心的开始劝诫:
“程儿,这件事你千万别怪你父亲,说实话,你要娶青楼女子为妻,母亲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想同意。但是,因为母亲在意你,母亲不愿母子关系僵持,所以才不得以松了口。
“若你能因此奋发图强,考取功名,在仕途上有所进益,那母亲背了这骂名也没什么了不得。
“怕就怕,你沉溺于女色,于仕途不上心,连读书都没了兴致,那才是真真的毁了自己的一生……”
宋锦程点头道:“是,母亲,儿子明白,母亲都是为了儿子好,儿子以后定然好好用功读书,和嫣然一起孝顺母亲,不让母亲失望。”
云非晚欣慰地笑着抹泪,又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慈爱的目光看向宋锦程:
“如此,你要娶,母亲便帮你把人娶回来,无论外人怎么说,母亲都认了。”
“多谢母亲,母亲放心,等嫣然入府,母亲便知道嫣然的好了。”
宋锦程一脸感激的对云非晚表忠心,立志气。
一旁的姚韵儿如坐针毡。
不可以,绝对不行。
宋锦程无论如何都不能娶青楼女子为妻。云非晚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前,她却要为宋锦程计划长远。
若这门亲事真成了,宋锦程的仕途绝对走不远。
想到刚刚宋锦程对她的态度,她有些退却。但是想到自己儿子的前程,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迈步。
姚韵儿鼓起勇气,站起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正色道:
“此事,万万不可。”
屋子里,陆北溟看着云非晚离开,拿着信的手微微紧了紧。
当即传了自己的人来,让人去查信里提到的人和事情。
这是一个关键证据,若是真的,他能把现在的彭家两夫妻,都送到诏狱里去五马分尸。
另外一边,云非晚回了宋府。
接下来几日她都没有出门。
因为宋宴清还活着,府中把灵堂也撤了下去。
期间,宋明简好几次来了萃竹院,想要跟云非晚亲近一番,都被云非晚以身体不适打发走了。
姚韵儿又不在,宋明简自然不能委屈自己,悄悄的把玉兰苑的几个丫鬟都收了房。
在他看来,姚韵儿是不可能回来的了,宋宴清死了她要偿命,宋宴清没死她要流放。
这玉兰院的丫鬟虽然容貌都不如姚韵儿,但是个个年轻水灵,与其发卖出去,不如自己收了。
而且,这些丫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又知道他们的关系,收起来也特别简单,都不用名分,直接给些银钱便罢。
这些丫鬟里,便包括春杏。
春杏是姚韵儿亲自买的丫鬟,一直带在自己身边,宋明简也没有说给名分,只给了一百两银子。
这些事情自然都瞒不过云非晚。
不过宋明简不说,那她也只当不知道。
这些事情,就等姚韵儿回来,让她开心开心。
宋宴清是五日之后出现的。
他没有回宋府,直接去了大理寺。
把当时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前前后后都合上了。
大理寺传宋明简来认人,宋明简不好说不认识自己的儿子,拉着云非晚一起到了大理寺。
云非晚特地把庄子上的人都带着,一起去了大理寺,确认了宋宴清的身份。
大理寺府衙,大门大开,周围不少老百姓凑过来看热闹。
这是宋明简头一回见到宋宴清,又是哭又是笑的抹着眼泪,说了好些父子情深的话,好演了一场戏。
才对云非晚道:
“那么多年过去了,便让清儿回府住着吧。当年的事……”
宋明简欲言又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企图让大家以为云非晚做了什么,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云非晚哪里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当即道:
“自然,当年二公子的母亲和大嫂之间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大嫂肯定都忘记了,我作为主母,定然会和双方都好好说一说。老爷放心。
“眼下这件事,也是大嫂做得过火了些,二公子也该回府了……”
周围那些不明就里的观众,原本还以为是云非晚不让庶子回府,经过这么一解释才知道原来是那位大夫人和二公子之间有龃龉。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会对二公子动手,原来是十五年前就有矛盾了。”
“呸,十五年前,那时候的二公子还是奶娃娃,大夫人居然记那么久,可见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宋宴清没有说话,一副听从安排的模样。
暗暗的和云非晚交换了一个目光,然后低下了头。
云非晚又问:“既然二公子安然回来,那我大嫂是否可以从轻处罚。
审讯大人道:“自然。
“原本是要流放边境的,不过,念在宋家三爷在边境杀敌,且立下不少功。流放倒也不必,只要宋大夫人受些刑罚,再交上十万两银子的罚款捐给边境战士,便能把人领回府了。”
宋明简愣了愣,就要拒绝,但一想到这个场合,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来。
“你的婚姻是大事,不可随意。你知道,你父亲都是听你母亲的。你母亲不同意,你父亲同意了也没用。
“现在府中上下,谁不怕你母亲,你母亲身后还有云家,云家是皇上亲封的太傅府。虽然太傅过世了,但是云家的底蕴还在,你马上要科考,无论能不能过,都能靠云家起身,可万不能惹恼了你母亲毁了你的前程。”
姚韵儿谆谆教导,一副完全为宋锦程考虑的态度,又祸水东引,为云非晚上了眼药。
关于宋锦程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的事,她之前便知道,自然不同意。
虽然心急,却也知道有云非晚在,这件事轮不到她操心。
以云非晚对宋锦程的看重程度,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只要有云非晚在前面挡着,这恶人就不必她来做。
这会子,宋锦程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在云非晚那里吃了闭门羹,想从他们这里说服。
她不能引火烧身,也不能让宋锦程和宋明简两父子吵起来。
姚韵儿一边说,一边对宋明简使了个眼色。
宋明简会意,咳咳了两声开口道: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府里向来是你母亲把持,你母亲绝对不会同意,到时候坏了你的名声,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宋锦程听这话心头一喜,试探着询问:
“父亲的意思是,只要母亲同意,父亲便不会阻止嫣然入府?”
“你个逆子……”宋明简气得吹胡子瞪眼,被姚韵儿悄悄拉住。
“程儿,你母亲不会同意的。”
“如果我母亲同意了呢?”宋锦程坚持再问。
姚韵儿皱眉:“你母亲不会同意的。”
宋锦程有些不高兴了:“大伯母怎的如此肯定?你是对我母亲有什么意见?还是心底里就看不上嫣然,希望我母亲不同意?”
“没,没有,不是的。”姚韵儿没想到宋锦程是这个反应,赶紧否认,生怕坏了母子二人的关系。
宋明简见状开口道:“你母亲不同意,你别拿你大伯母置气,像什么话。”
宋锦程:“父亲的话儿子不认同,母亲那里我自是会去,只是大伯母说话太过武断,儿子不过是在为母亲打抱不平,父亲怎么倒向着大伯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母亲往日里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
“你……,你看看他……”宋明简指着宋锦程,看向姚韵儿,一脸气愤。
姚韵儿的面色一下也不好看,特别是宋锦程向着云非晚说话,而把她看作了外人,更是让她心中一阵刺痛。
“程儿误会了,你父亲不是这个意思,大伯母也不是这个意思。”
姚韵儿还想解释,但是宋锦程没什么耐心,他不管他们什么意思,他只想让岑嫣然尽快入府。
“大伯母不必说了,我只想问问父亲,若是母亲同意,父亲是不是也不会拦着。”
姚韵儿一看气氛越发严峻,赶忙打圆场。
“程儿不必心急,这件事情,你父亲一定会跟你母亲好好商量,届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的婚事,不急在这一刻,总要有个章程的。”
宋锦程听姚韵儿顾左右而言它,脸上露出不喜的神情:
“大伯母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搅浑水,好像生怕父亲答应一样。”
姚韵儿愣了一下,笑着解释道:“没有的事。”
宋锦程不想这件事有什么差错,直接摆摆手:“这是我二房的事情,还请大伯母莫要插手。”
听着这话,姚韵儿身形一僵,心口一凉,满脸受伤的表情:
“程儿……”
“怎么和你大伯母说话的,没有一点礼数,你大伯母一直都拿你当亲生儿子对待,快向你大伯母道歉。”宋明简出来维护姚韵儿。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见外的对待,一旁的姚韵儿已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儿子也不想,只是大伯母一直阻止父亲表态,儿子才急了些。儿子就想问,如果母亲同意,是不是父亲也不会再拦。”
姚韵儿不敢再说话,红着眼眶看向宋明简,心急又担忧。
宋明简被问得没办法,只得道:“这件事我会好好同你母亲商量。”
宋锦程:“在来之前我已经找过母亲,便是从母亲院中出来的。我跟母亲说了心中的想法,母亲已经答应了。”
“什么?”
宋明简和姚韵儿齐齐出声,皆满眼不可置信。
姚韵儿脸色不解,再一细想,又惊又怕。
怎么可能?怎么会?
云非晚只有这一个孩子,向来看重他,妥帖照顾,悉心教导,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青楼女子入府,还是当正妻?
云家是太傅府邸,云家的教养也绝对不会让云非晚同意。
难道是宋锦程态度太过强硬,云非晚没办法的缓兵之计。
还是说,云非晚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个,姚韵儿有些急了。
“你母亲如何说的?”
“母亲如何说的都好,反正母亲已经答应了,怎么看大伯母的表情是不希望我得偿所愿。”
姚韵儿暗道自己太急切了些,脸上挤出笑容:“不是不是。”
“所以大伯母也是同意的对吧。”
姚韵儿脸色白了两分,哪里敢说不同意。却也说不出同意,只得含糊其辞的回答了一句:
“自然,你母亲同意,我没有反对的理。”
说完,她往宋明简看去。
宋明简想的便简单粗暴得多,他只觉得宋锦程睁眼说瞎话,眼露失望:
“为了让那青楼女子入府,你竟然说谎诓骗长辈,宋锦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宋明简动了真怒,宋锦程也有些害怕,急急解释道:
“儿子没有,父亲,母亲真的答应了,我去找过母亲,母亲答应才来找父亲的。”
宋明简盯着宋锦程,似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说谎破绽来。
“哼,倒是装得像,是不是真的,我亲自去问问就知道了。”
他不相信云非晚会同意这门婚事。
宋明简说着,一撩袍子便要往外走。
“我也去。”
姚韵儿当即跟上,却被宋锦程拦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衣襟脱落的一颗扣子处。
“大伯母还是先整理整理衣裳吧,若母亲看到了,怕是要多想,到底不妥。”
“云夫人有礼,请坐。”
陆北溟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云非晚坐下说话。
“多谢陆大人。”云非晚也不扭捏,直接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陆北溟让人上茶水,云非晚抬头往首位看了一眼,心头一惊。
无他,这位在外头传得凶悍冷血无情的陆大人,俊美如神祇。
按照传言,她脑海中的陆大人应该是面容狠厉,眼神阴鸷,甚至凶神恶煞。
但她想错了。
若是不认识这位陆大人,定然以为是哪家贵族出来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想,若不是他恶名在外,该得多少闺阁女子青睐,陆家该会被多少媒人踏破门槛。
不得不承认,这是云非晚两世以来,见过的容貌最为好看的男子。
侍卫上了茶水,陆北溟示意:
“云夫人,请。”
“多谢。”
云非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口:
“多谢陆大人行方便。”
“云家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当年太傅的风范,让人称赞。”
“多谢陆大人赞誉,若家父听到大周的肱骨之臣如此夸赞,他泉下有知也定然高兴。”
陆北溟一直关注着云非晚的神情。
云非晚特地要求见他,定然不仅仅是为了让丫鬟进去看一看宋家大夫人这么简单,该是有其它的事。
就他刚刚夸赞她家中父亲的话,若换成其他人,要么欣喜,要么讨好,要么诚惶诚恐,但是这位老夫人,倒是平静得很。
“今日叨扰,是有一事想要求陆大人行个方便。”
“云夫人应该知晓,大理寺向来不讲情面。”
云非晚面色不改:“是,不过大人可以先听听。”
陆北溟没有阻止,云非晚继续道:
“我已经找到了宋家二公子的下落,也说服了宋家二公子不追究此事。
“根据大周律法,若苦主不追究,案件可从轻发落。”
“希望大理寺行个方便,按照律法罚宋家大夫人以后,可以让人回府。
“我无意当中得到一个消息,或许对陆大人有用,作为回报,我把这个消息送给陆大人。”
云非晚说完,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给陆北溟递了过去。
陆北溟看着递过来的信,没有动。
“云夫人的要求并不过分,按照大周律法,只要苦主不追究,宋家大夫人受过一定的处罚便能回府,云夫人不必如此。”
云非晚回答:“陆大人说得是,不过,府上的大夫人身子弱,便想求大理寺罚轻些,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哦,云夫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现在大夫人已经挨了板子,我会变卖她所有的财产,再公中添上些,一共十万两白银,捐给边境,为士兵们做冬衣尽一份绵薄之力也算赎罪,便让她囚车游街,绕京城三圈便罢。”
绕京城三圈……
大家府邸最重体面,囚车游街堪比杀人诛心。
陆北溟眉头一挑。
“云夫人的想法,合情合理。”
对于大理寺来说,一个犯人流放边地,除了对她有惩罚,对其他人有警示,对大周没有任何好处。
且一个女子,说不好就死在路上了。
但是云非晚的提议,不仅对犯人有惩罚,十万两的真金白银是对大周有实在好处的。
合情合理,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囚车游街,云夫人就不怕毁了宋家的名声?”
云非晚:“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如此,比流放更能警示那些官家人,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
陆北溟:“云夫人想得周全。”
这就是答应了。
虽说合情合理,且好处更多,但是若大理寺不同意,非要让姚韵儿流放,她也没办法。
这一刻,姚韵儿就知道宋明简要做什么打算,打的什么主意。
若她否认,宋明简为了保住他自己,一定会把换子的事情爆出来。
到那时,她依旧有罪,宋锦程也会受到波及。云非晚知道宋锦程不是他的孩子,肯定不会再尽心尽力的为宋锦程筹谋,甚至会不认这个孩子。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便是把事情承认下来,只求能保住宋锦程的前程。
只是,她若成了杀人凶手,那宋锦绣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放弃哪个她都舍不得,想到这里,姚韵儿眼露愧疚。
她跪在堂前,在审讯大人问话的时候,她没有做任何挣扎便承认了。
“是的,事情就是我做的。”
周围围观的人一阵惊愕。
“宋府大夫人谁不夸一句良善好说话,怎么会做这种事。”
“就是,我有亲戚在宋府做事,都说大夫人好。”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肃静。”审讯的大人敲了惊堂木。
宋明简赶忙道:“大人快看,我是被冤枉的,是她,都是她做的。”
“肃静肃静。”审讯大人皱起眉头。
姚韵儿听到宋明简的这番话,心如死灰。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又一起孕育了一个孩子,除了那一纸婚书,他们已经算是夫妻。
这个时候,他们对簿公堂,哪怕他不帮着自己,也不该这般为了澄清,来对她落井下石。
这些年来,虽然她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但是都是为了孩子,而且她对宋明简从无二心,自问是有相伴的真情的。
但是现在,那些真心和真情,像是个笑话一般,一个她自以为是的笑话,像山上的雾,风一吹,散得干干净净。
审讯大人问道:“你为何杀宋二公子?这件事和宋府当家人宋明简有没有关系?”
听着这问话,宋明简吓了一跳,生怕姚韵儿攀咬他,抢在姚韵儿前面开口回答:
“大人明鉴,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我没有说出真相,是以为大嫂是被冤枉的,不想她一个弱女子受牢狱之灾,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杀的又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能再包庇。
“大人明查,我没有任何杀子的理由,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把自己赔进去的事,没有人会去做。”
姚韵儿心头一阵发冷。
“我买凶杀人,对二公子动手,是因为有一次二公子冲撞了我,我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对他动了手……”
姚韵儿隐瞒了原委,把动手过程,交代得清清楚楚。
众人惊呼:“居然是真的。”
“就为了一次冲撞,便买凶杀人,也太恶毒了些。”
“宋府听闻莫名其妙的死了几个丫鬟小厮,不会也是这个原因吧。”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人面兽心。简直禽兽不如。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
姚韵儿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继续说道:
“至于……宋大人……”
她止了声,目光看向宋明简。
一句宋大人,十分的疏离,是要和宋明简划清距离的意思。
宋明简对上她的目光,一颗心突突的跳。
“大嫂可别乱说话,想想自己的孩子,要为孩子积德。”
虽然已经知道宋明简是什么样的人,但这一句话出来,还是让姚韵儿一颗心被割得鲜血淋漓。
最后一句话,他居然是威胁自己。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指责威胁害怕懦弱。
她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如此面目可憎。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