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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农妇:翻身走上人生巅峰小说

凉风习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累死了!”叶春花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田埂上。田埂慢慢地陷了下去。坑爹啊!这二百斤的大肥身躯!别人都要站在田埂上劳作休息的,怎么偏她不行!叶春花赶紧爬起来,一鼓作气地跑到竹林,这才得以休息了片刻。“辛苦是辛苦了点,可有惊无险呢。这具身子的根底,到底比这时代一般人,要强上很多。”叶春花手上提了只不长眼想咬她的五步蛇,又从不知道哪个猎户放的卡口上,取了只猫头鹰,一手颠一个,很是心满意足。利索把猎物绑好,背好。减下肥来,再训练一番,应该只会比前世的身体差上那么一点。叶春花很是欣慰地拍拍肚腩上的一圈肥肉,有点感激原主原生家庭对原主的各种温和进补。虽然她们的原意,并不是要让原主身体好,只是捧杀,要把原主养成一只猪。但阴差阳错这种事,自古皆有。倒是...

主角:叶春花张招弟   更新:2025-02-21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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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春花张招弟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农妇:翻身走上人生巅峰小说》,由网络作家“凉风习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累死了!”叶春花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田埂上。田埂慢慢地陷了下去。坑爹啊!这二百斤的大肥身躯!别人都要站在田埂上劳作休息的,怎么偏她不行!叶春花赶紧爬起来,一鼓作气地跑到竹林,这才得以休息了片刻。“辛苦是辛苦了点,可有惊无险呢。这具身子的根底,到底比这时代一般人,要强上很多。”叶春花手上提了只不长眼想咬她的五步蛇,又从不知道哪个猎户放的卡口上,取了只猫头鹰,一手颠一个,很是心满意足。利索把猎物绑好,背好。减下肥来,再训练一番,应该只会比前世的身体差上那么一点。叶春花很是欣慰地拍拍肚腩上的一圈肥肉,有点感激原主原生家庭对原主的各种温和进补。虽然她们的原意,并不是要让原主身体好,只是捧杀,要把原主养成一只猪。但阴差阳错这种事,自古皆有。倒是...

《绝色农妇:翻身走上人生巅峰小说》精彩片段

“累死了!”叶春花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田埂上。
田埂慢慢地陷了下去。
坑爹啊!这二百斤的大肥身躯!别人都要站在田埂上劳作休息的,怎么偏她不行!
叶春花赶紧爬起来,一鼓作气地跑到竹林,这才得以休息了片刻。
“辛苦是辛苦了点,可有惊无险呢。这具身子的根底,到底比这时代一般人,要强上很多。”叶春花手上提了只不长眼想咬她的五步蛇,又从不知道哪个猎户放的卡口上,取了只猫头鹰,一手颠一个,很是心满意足。
利索把猎物绑好,背好。
减下肥来,再训练一番,应该只会比前世的身体差上那么一点。叶春花很是欣慰地拍拍肚腩上的一圈肥肉,有点感激原主原生家庭对原主的各种温和进补。
虽然她们的原意,并不是要让原主身体好,只是捧杀,要把原主养成一只猪。
但阴差阳错这种事,自古皆有。
倒是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叶春花回家后,再度把衣裳换洗了一遍,这才开始处理药草。
洗净、研碎,再用适量酒水和匀。
最后将少许药,掺入许郎中给的药瓶中。
趁着阿璃睡熟,将重新调和好的药,给阿璃抹上。
完美!都没惊醒小阿璃。
叶春花伸出胖手,把阿璃小小的脑袋,搁在自己的手臂上。
“吧唧,阿璃真香。”
真是忍不住啊,时时都亲不够似的。
看看窗口,此时天已微明。
放在前世,这种强度的运动,压根不算什么。可一晚的劳作,对这具身体来说,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叶春花小睡了片刻,就听到村民起床煮饭时,柴刀劈砍引火的松木根的声音。
“新的一天来了!”
叶春花挠着脑袋爬起来,开始着手升火煮粥--米缸里只剩下最后一点米,还是前头问大嫂张招弟借的。
又该为米烦心了!哎!好在今天有肉啊。
吴忠良是个勤快的人,也挺注重生活质量,于是他们家拥有了全村最好的双灶。
只可惜原主是个懒蛋,后灶几乎没有用过,大铁锅都生锈了,木制的锅盖上还有一屋厚厚的油渍,差点没让叶春花吐出来。
这时代没有钢丝球,叶春花只能拿菜刀一点点刮。
等刘老太太猛烈咳嗽时,前灶的粥已经稠了,后灶的蛇肉鹰肉汤也煮得发白。
“婆婆等会儿,我给您端水。”
“药呢?”
“药早就煎好了,我放在锅盖上温着,这会子正好入口。咦,阿璃也起来了!”
叶春花把踉跄着小腿的阿璃抱上:“入秋了,早上凉得很。婆婆,您再等等,我给阿璃添衣。”
却听小阿璃奶声奶气地:“阿嬷,阿嬷,好开心哦!娘亲煮了肉!好香好香!”
“咕咕......你说什么?肉?什么,肉!咕咕......”
刘老太太的喘息声像在拉风箱,极响极响。
这暴脾气的老太太,又怎么了?气成这样,不要命了?
叶春花随手拿了件衣裳,披在阿璃身上,抱着阿璃就去了刘老太太房间。
只见刘老太太扶着床沿,坐在床头,脸都憋青了。
要死啊!生这么大气?
千万别挂啊!
叶春花放下阿璃,扶住刘老太太,让刘老太太趴在她肩上,随后用手在刘老太太背上轻按。
“咕咕......你干什么?咕咕......好痛啊,我的背!你个杀千刀的,你是不是想要我老太婆的命!”
叶春花只是不理,还伸手拉了拉想哭的小阿璃。
“阿璃莫怕,娘亲没有做坏事。”
“娘亲是好人,不会害阿璃的阿嬷,阿璃相信娘亲。”小阿璃倔强地仰着头,不让满眶的眼泪掉下。
“咕咕......阿璃,你莫被你狠毒的娘骗了。咕咕......她是恨我要过继你......咕咕......老太婆死不瞑目,化做恶鬼,也要索你的命。”
“咕咕......坏事做绝,头顶流脓,脚上生疮,肠黑肚烂的烂货!天生只配洗大粪的短命种!”
叶春花仍是不理,手上加重力气。
其实力气可以小些,但这老太太骂人的话,着实有点难听。

“娘亲,娘亲,阿璃不小了。娘亲,你为何不应阿璃?”
我......我有点难为情。虽然你人小,但占你便宜总归不好。
“娘亲......”这一回小人儿拖长了嗓音,娇糯得让叶春花的心都酥了。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叶春花迅速地清清嗓子:“哎......哎哎......娘在......”
怀里的小脑袋又拱了拱。
“娘,娘亲,你怎么哭了?”
“这是汗。”太胖了,在地上蠕动了那么久,能不出汗吗?
“阿璃帮娘亲擦擦。”两只略带婴儿肥的小肉手,从怀中伸出来,呈捧心状,拢住了叶春花的大肥脸。
叶春花也伸出一只胖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阿璃的手,另一只手则在衣兜里摸了摸。
“你要干什么!?你摸什么?摸刀子还是石头?”张招弟又喊了起来。
于是,刘老太太又急了,颠着脚准备去抢孩子。
大嫂果然有鬼!还说不是私仇?
叶春花手上举了个水煮蛋,何其无辜:“婆婆,我没想干什么?鸡蛋是我......偷的,准备死后魂归,能吃个饱,谁知道没死成......”
“又是偷的......”
“听到没......这惯贼,自己都承认了呢......”
看着众人鄙夷的眼神,叶春花只能安慰自己:正常人多了,奇葩也总会出一两个,要不怎么显得出造化的神奇?
叶春花无视村民的言论,面不改色地把鸡蛋剥好。
“阿璃,鸡蛋给你吃。”
眼下是要先解决咄咄逼人的大嫂,至于与村民如何相处,只能排在后面了。
小女娃初时不肯接,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叶春花。
这种明明依赖,却又害怕的眼神,让叶春花忍不住难过。
可怜!
投胎成为万恶原主的孩子,真是受大罪了。
才两岁的小丫头,明知道是被亲娘丢进狼口的,滚了一身伤,却仍在第一时间扑进娘亲的怀里安慰。确实挺感动的。
“放心吧,阿璃。以后,你就是我的命,不对,是比我命还重要的人。娘就是不吃,也会先紧着你。也不对,以后,娘不会再让你挨饿的!”
张招弟,你以为只有你会巧言令色,光捡好听的话说?
环视一圈,看到婆婆,以及一部分村民们放心的表情,叶春花抬眼看向惊愕的张招弟,露了个得意的笑。
张招弟两个拳头捏得死紧,后槽牙咬着。
小阿璃接过鸡蛋,虽然听不懂叶春花的话,但眼里全是欢喜的光:“娘喜欢阿璃?”
“喜欢。喜欢得很。”
阿璃笑着,灿烂得很。她的两只小手不甚灵活地,却又异常坚定地,慢慢把鸡蛋白和鸡蛋黄分好。
“娘,你喜欢吃白的,白的给你。”
“可你也喜欢吃白的......娘不用。吃吃吃,阿璃快吃。娘去给你倒碗水,蛋黄噎人。哦,娘太懒了,没烧水......以后不会了,娘保证。”
这一番母女情深,又感动了一部分村民。
“看看,阿璃这么小,就知道疼娘。我家那三个赔钱货,啧,还当不上阿璃一半。”
叶春花又及时地向着两个救她的婶子鞠躬道谢,语态真诚。
“哎,我们散了吧。春花许是阎王殿上走了一遭,开窍了。”今儿这么一闹,这屋里又是刚死里逃生的,又是病母弱女的,实在寻不了仇。
“是啊,阿璃要有福了。”
恶婆娘鞠过躬了,确实得改日再来找她赔偿。
人们说着,便退了出去,后头还有些脚步慢的,上前拉住张招弟,也把刘老太太给搀上了。
直到出了篱笆院门,人们才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人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认为叶春花有可能真的对阿璃有反悔之心。
而为数更多的另一派,则坚定否决。
“招弟,刘大娘,你们今晚还是把阿璃带到你们那边睡。别明儿一早,阿璃又给那个恶婆娘丢了。”
“是啊,我家那个说,他们找到阿璃的时候,阿璃都吓昏过去了。一身是伤,别提多惨。”
“没错没错,狗哪里改得了吃屎!你看她刚才说,那鸡蛋是她偷的,准备魂归了吃。也不知道谁家那么倒霉。”
最终,心软的那一派,想起小阿璃那一天的苦难,又彻底成了倒叶春花派。

眼见顾家明放缓了脚步,叶春花赶紧跑了过去。
“终于逮到你了!”
顾家明脖子上的筋抽动着:老子又......又不是猎物!
叶春花边喘着粗气,边把额前跑得掉落的头发捋了捋:“谁要送你东西了?我今天来,是问你讨东西的。”
顾家明一愣,脸上浮了一丝红晕:“什么......什么意思?”
叶春花张开嘴:“我......”
顾家明截住叶春花的话,情绪激动:“你竟如此欺负人!”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家明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也越来越红,最后红晕从脸上蔓延到脖子根。
他紧握的手上,青筋也绽了出来。
虽说送出去的东西,是没有道理要回来的,可那不是原主不懂事吗?怎么顾家明能气成这样?
跟个被污了身子的黄花大闺女,要去寻短见一样羞恨......
不过,这个顾家明,的确长得好啊。
唇红齿白,儒雅俊秀,身姿挺拔,很有点古装居一龙的感觉。
但是!
能不能别这么羞愤?搞得她很不自在。
“怎么这就叫欺负人?什么情况我就欺负你了?”叶春花眨巴着小眼,弯下腰,把居一龙,不,顾家明刚才跑丢的那只鞋子捡起来。
“明知故问!”顾家明梗着脖子,一只手挡住脸,另一只手飞快抢过鞋子......
“就是不知道才问的。顾先生,你头冠歪了。”叶春花好意提醒。
顾家明穿鞋的手一顿,眼眶都红了。
他怎么哭了?
叶春花被吓了一跳,把手举得高高的,显示自己的无辜:天可怜见,她可没对他做什么?
几个被打中穴位,一时间动弹不得的皮孩子哄地笑了开来。
“哈哈哈,顾先生哭了......顾先生文武双全,教骑射时,可凶得很,居然被一个大嫂调戏哭了!”
“嘿!顾先生,大嫂子是不是在问你要定情信物?”
“顾先生,大嫂子可给你送过许多东西,你回她个物什,也在情理之中嘛。”
几个皮孩子互相看了眼,眉头挑着,异口同声,其声朗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顾先生,大嫂子要跟你永远相好!”
“瞎说什么!?”顾家明脸色发白,穿好鞋,扶好冠,长袖一拂:“你们几个既然逃堂,那便由着她替我教训一番就是。我......我这便走了。”
真是熊孩子一窝!
怎么把个翩翩佳公子,气成这样!
叶春花上前一步,拉住顾家明的衣袖:“别走!”
“《戒女书》有言,夫孝敬贞顺,专一无邪者,妇人之大纲,闺房之大节也。你如此,真是有悖于天地人伦!”顾家明已然冷静下来,神色变得冷漠,但声音里还在抖。
这就对了嘛,不哭才好。不然又羞又愤的,怎么交流沟通?
只是......
这番话说得叶春花脑袋有些疼,唯一能听懂的,大约只有“专一”两个字。
“顾先生,你能不能说点大白话?”
“听不懂吗?”
“听不懂。”
顾家明噎了噎,向一脸天真无邪,却因长得太过难看,显得十分蠢笨的叶春花投来仇恨的目光:“你究竟......意欲何为?”
“呃......”叶春花颇有些难为情:“我想让你把我送你的玉笔,乌源集锦墨还给我。那些什么小玩意,就当你这么些天,被我骚扰的精神赔偿。”
“是婺源,不是乌源。”做惯了先生的顾家明,条件反射般义正辞言地纠正。
这十八九岁的大男孩,有点迂腐了哈,什么时候了,还在纠错?
叶春花连连应是,有些尴尬:“没文化,惹你笑话了啊。哈哈......”
顾家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要把那些东西要回去?剩下的给我做补偿?”
“先生说得是。”叶春花按着原主记忆里的礼节,躬了躬身:“以前是我不专一,总是骚扰你,害你把鞋子跑丢了数只,实在太对不起了。顾先生,你也莫哭,我真不是来问你讨琼琚的,我是真心悔过了,以后不再骚扰你了,要回这两件东西后,我们各走各的。”
顾家明将信将疑。

就在叶春花思量对策的时候,刘老太太拿眼神示意张招弟。
张招弟会意,抱起阿璃就走。
阿璃只是哭:“娘亲,我不要伯母做娘亲。我要爹,我要娘亲。”
过继吗?
虽然有可能是张招弟有心在前,但......大约换个正常婆婆都会这么做的吧。
毕竟,因为原主,阿璃命都差点没了。平常打打骂骂,阿璃更是没少受。
只是!我不是原主啊!
谁敢动我叶春花的人?
“不准走!”
张招弟紧蹙着眉头,看着堵在门口的叶春花:“你做什么?”
刘老太太顺手抄起了吹火筒:“叶春花,你让开!你这个杀千刀的,坏得头顶流脓、脚上生疮!”
“我说,不准走!”叶春花也不管执着吹火筒的老太太,只小眼瞪着张招弟,身上浮出一丝煞气。
“你......你想干嘛?”张招弟被盯得狠了,竟觉得汗毛倒立,有了几分冷意。
今年的秋寒,是不是提前了?
见叶春花没有回答,张招弟越发怕了,便使出了杀手锏:“婆婆......”
“阿璃都伤成那样了,她的背真要烂开了,那就是一条命啊!她都这样了,你还想把她留下,晚上好折磨她!?我被你气死不打紧,本身我也是把老骨头了,可阿璃还小啊!”
刘老太太要疯了!这恶婆娘真真作孽!
她这一气,气又接不上了,呼吸声里带着粗重的“咕咕”声。连站也站不稳。
张招弟抱着阿璃,不好扶。叶春花忙去扶了。
刘老太太推开叶春花的手,扶着门框才站稳:“我老太婆就是摔死,也不要你扶!”
这老太太,脾气真是硬。
吃软不吃硬的,真是难办。
罢了罢了。
叶春花叹了口气,眼一闭,膝盖一屈,往地上重重一跪:“婆婆,把您气病,是媳妇的错。等忠良回来,我们就带你去镇上找医生,把您的病医好。”
就冲老太太拖着病体找人救她,也该得她一跪!这可是实打实的救命恩情。
刘老太太惊愕得不行,这个恶婆娘,没跟她对打就不错了,居然还跪了她!
“婆婆,阿璃伤成这样,又一心只要媳妇照顾。真让她跟着大嫂,她这么挣扎哭吼的,伤就更难好了。这两晚上,她大约没睡好吧?”
刘老太太执起的吹火筒,慢慢放了下来。
张招弟眉头紧皱:“婆婆,阿璃没睡好,也比被虐待强啊!叶春花哪天不打她,掐她!”
刘老太太犹在迟疑,吹火筒却又再次扬起。
叶春花恭恭敬敬地给刘老太太嗑了三个头:“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媳妇知错了。您让阿璃跟着我,您也在我这边住着。只要您发现我的错处--对您不敬也好,对阿璃不亲也好,只要您觉得我错了,您再把我拉到宗祠,跟叔伯们说阿璃过继的事。”
“阿嬷,一起住一起住。”
刘老太太看看阿璃,终归于心不忍,没有拒绝。
“谢婆婆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这话可说得真真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叶春花又磕了个头。
刘老太太默了默,惊愕得失了方寸--习惯跟二儿媳对打对骂,这跪来跪去的,弄得她有点慌。
叶春花哪里会给刘老太太后悔的机会,手伸长来,直接从张招弟怀里接过阿璃。
张招弟只觉得手中一空,手里也隐隐有些空落落的。
一年半前,张招弟就开始着手于让阿璃过继的事。
要不然,傻子才会那样照顾叶春花那只猪。
好容易叶春花越来越作死,让阿璃饭都吃不上,更是对阿璃又打又骂,她才有机会,时不时晚上把阿璃接过来。
这么些天,都是她带着阿璃睡,阿璃初时还闹,后来也睡得极为香甜,跟她也越发亲近。
婆婆怎么搞的?
说好忠福去泸州找了叔子回来,就把阿璃过继给自己。
一想到再坚持小半个月,阿璃就是自己的,张招弟心里更不得劲儿了--叶春花一跪,婆婆就改主意了?白瞎这一年多来,她对婆婆的百般孝敬!
真是亏大了,张招弟恨恨地瞪了眼叶春花:这头蠢笨的猪,怎么突然开窍了,竟然知道婆婆脾气燥,心却极软,要顺毛捋......

刘老太太自然也觉得很有理,便返身回了院子。
这时候,根生家的新媳妇咬牙切齿的说:“我家的蛋,给她偷了三回,就是欺负我刚来村。除了当场捉到的那回,其它两次她都不赔。跟她打架还打不过,我头发都给她薅了一把。”
“真真的恶婆娘!那下回她再偷,你还去问罪吗?”
“怎么不问?白给她养鸡?上次根生表姐生孩子,我还去问三婆婆家买了十二个鸡蛋......下回再有,老娘叫上人,给她往死里揍。这恶婆娘!”
却说刘老太太进了院门,见叶春花正点了盏气死风灯,在有些漏风的,茅草木根搭的厨房里,拱着大屁、股,拿着吹火筒向着土灶里吹风。
小阿璃乖巧地坐在高凳上,手上摆弄着吴家老二吴忠良从外面买来的七巧板,小脚一晃一晃的。
“娘亲,你莫不是烧不着火啦?没事的,阿璃本来也不想洗澡,阿璃身上好痛的。”
听到这里,叶春花因憋气,鼓起的嘴瞬间缩了回去。
她站起来,看了看阿璃的手、脚,再撩开阿璃的短裳--婴幼儿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划痕。
大抵是在后山摔倒了,手上脚上、还有因衣裳跑开,肚子上也全是划痕。
特别是背后有一道巴掌长的伤痕,足有成人两指宽。
赫然刺眼。
刘老太太和张招娣大约是给请过了郎中,刚上了层药,但伤口已然开始化脓。模糊的血肉上,隐隐流出些黄白的脓水。
叶春花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常人都忍不了,这小丫头,一直这么乖巧地坐着,没哭没闹。
从前天晚上被找回来,原主也没去瞧一眼阿璃。直到刚才,她才是第一次看到劫后余生的阿璃啊!
可阿璃,不止不哭,还可着劲安慰她!
有一滴泪,从叶春花的小眼中滑落。
叶春花忙用手抹了,常年行走在黑暗中,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了。
五年前?十年前?
她怎么哭了?难道是因为那看不见、摸不着,却深印在骨子里的血缘?
不对,血缘也是原主的事,与她无关。
难道是天性善良,想要保护弱小?
呸,我叶春花,什么时候善良过?
叶春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对小阿璃莫名有一种极其深厚的好感......
最后,她觉得,她大抵太久没被人关心过,需要过!
原来对阿璃好,还只是想跟张招弟演戏,此时却是真心了。
“叶春花,你还敢哭?”张招弟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心疼阿璃,但她更心疼她的钱啊!瞧郎中可花了她三十文!
村子里的生活基本都是自给自足,连油都是自己种了油菜,去油坊里榨的,只要付些榨油钱。
三十文,够她买半年的酱醋盐了!
“阿璃,我们走!你这个娘,没准又在想什么坏招,拿你出气。”
“伯母,娘亲喜欢我的。她以后再不会了。”
“可怜的阿璃,你娘亲骗你的。”张招弟上前,抱起阿璃。张招弟继续哄,也不知道是说给阿璃听,还是说给婆婆听。
“乖阿璃,你娘亲的话,什么时候算过数?她一定是在憋坏,跟伯母走。伯母晚上帮你擦下身子,再给你上好药。你大伯昨儿晚上连夜去泸州找你爹了,等你爹回来,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伯母,我娘给我吃蛋蛋了。我娘她最疼我了。”阿璃挣扎着:“我不要伯母做娘亲,我要我娘。”
张招弟眉着紧皱着。
“养不亲的!你伯母给你吃了更多的蛋!”刘老太太本就病着,气不顺,这下更被气得连连咳嗽。
“作孽啊!我吴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我家忠良,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脑子灵活,真要娶了个好媳妇,早儿女两全,新房都盖起来了!如今整天鸡飞狗跳的,不得安生。”
叶春花此时才觉出味来,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着?婆婆这是要把阿璃过继给大嫂?
难怪大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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