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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陈严秦季平全文免费

我是空降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平行世界,无时间线)三月份,北国草原的积雪刚刚消融,一年一度的“赤日和军演”拉开帷幕。上一次军演中,空降兵作为红方,输的那叫一个惨。空降兵再次踏上演兵场,喊出了“踏平赤日和,活捉满向东”的口号,大有一股复仇的味道。陈严,来自空降兵·雷神突击队。肩膀上的军衔刚刚晋升为“一毛二”,却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在演习中好好表现,争取闹个开门红,如果能在首管面前露个脸就更好了!可惜陈严的运气不太好,跳伞的时候突然遭遇横风,裹挟着他远远地向空降场外飘去。在大风中降落,又被摔了一个狗啃泥。远处有人影闪动,不用问,肯定是过来搜捕的蓝军。陈严急忙爬起来逃窜,嘴里骂骂咧咧:“他酿的,刚落地就被包围了!”此时的陈严才意识到,“开门红”是不用想了,“露个脸...

主角:陈严秦季平   更新:2025-02-25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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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严秦季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陈严秦季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我是空降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行世界,无时间线)三月份,北国草原的积雪刚刚消融,一年一度的“赤日和军演”拉开帷幕。上一次军演中,空降兵作为红方,输的那叫一个惨。空降兵再次踏上演兵场,喊出了“踏平赤日和,活捉满向东”的口号,大有一股复仇的味道。陈严,来自空降兵·雷神突击队。肩膀上的军衔刚刚晋升为“一毛二”,却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在演习中好好表现,争取闹个开门红,如果能在首管面前露个脸就更好了!可惜陈严的运气不太好,跳伞的时候突然遭遇横风,裹挟着他远远地向空降场外飘去。在大风中降落,又被摔了一个狗啃泥。远处有人影闪动,不用问,肯定是过来搜捕的蓝军。陈严急忙爬起来逃窜,嘴里骂骂咧咧:“他酿的,刚落地就被包围了!”此时的陈严才意识到,“开门红”是不用想了,“露个脸...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陈严秦季平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平行世界,无时间线)
三月份,北国草原的积雪刚刚消融,一年一度的“赤日和军演”拉开帷幕。
上一次军演中,空降兵作为红方,输的那叫一个惨。
空降兵再次踏上演兵场,喊出了“踏平赤日和,活捉满向东”的口号,大有一股复仇的味道。
陈严,来自空降兵·雷神突击队。
肩膀上的军衔刚刚晋升为“一毛二”,却在心里暗暗发誓:
——要在演习中好好表现,争取闹个开门红,如果能在首管面前露个脸就更好了!
可惜陈严的运气不太好,跳伞的时候突然遭遇横风,裹挟着他远远地向空降场外飘去。
在大风中降落,又被摔了一个狗啃泥。
远处有人影闪动,不用问,肯定是过来搜捕的蓝军。
陈严急忙爬起来逃窜,嘴里骂骂咧咧:“他酿的,刚落地就被包围了!”
此时的陈严才意识到,“开门红”是不用想了,“露个脸”倒是现成的,不过是负面的。
陈严被追的慌不择路,无意间却跑进蓝军旅的纵深处。
一辆越野车高速驶来,车顶的大喇叭高喊:“空降兵,投降吧,我们给你准备了烤全羊!”
投降?
陈严怒骂一声:“老子可不会行琺式军礼!”
为了躲避追捕,陈严顺着地势起伏跑进一片洼地,一个海泡子让他停下脚步,没路了。
越野车随后追来,一名蓝军看着海泡子疑惑地说:“那个空降兵明明跑到这里,却不见人影,难道他躲进水里了?”
另一名蓝军满脸“否定”的神色:“不可能,水里的温度能冻死个人。”
话里话外都是“演习而已”,这个空降兵玩什么命啊?
蓝军沿着海泡子搜索片刻,终于一无所获,他们笃定空降兵逃往别处,于是上车离开。
待到越野车轰鸣声渐远,陈严从海泡子里露出头:“抓我?抓瞎去吧!”
冰冷的海泡子冻得陈严上牙直磕下牙,哆哆嗦嗦地掏出单兵终端确定坐标,紧接着又是一苦脸。
大风使他偏离了位置,此时陈严距离集结地还有十几公里,他只能走过去。
但是陈严很快发现,集结地不用去了。
单兵终端上显示着导演部的通报:
——空降兵的集结地遭遇战术核导弹轰炸。
陈严心中哀嚎,上来就扔战术核弹,蓝军旅怕不是还要呼风唤雨?
想要呼叫指挥部,却发现自己处于蓝军腹地的强电磁干扰之中,战术电台失去了作用。
陈严感觉有点绝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此时,蓝军旅的指挥部——
无人机回传画面上,大群空降兵身上亮起了代表“阵亡”的红灯,一名蓝军参谋笑起来:“大名鼎鼎的空降兵,我看也不过如此。”
而指挥员满向东,脸上却是遗憾的神色,他似乎不想看到作为对手的空降兵一败涂地。
满向东低声说了一句:“空降兵,上-甘-岭英雄部队的传人,你们可不要堕了先辈的威风!”
话虽如此,但是满向东接着命令:“再来一颗战术核弹!”
此次演习,蓝军旅并不仅仅是“找茬部队”,他们还负责着另一项任务。
确切地说是,选拔!
——选拔优秀部队,赴境外剿灭“蜱路伎”恐怖分子。
同一时间,空降兵的指挥部——
一个营级空降,一枪未发就全部报销,指挥员秦季平气得摔了帽子。
这时,指挥屏幕上有定位闪烁,作战参谋提醒:“首管,还有一个人幸存。”
看来这次演习又要铩羽而归了,秦季平叹了口气:“任务失败,通知他回来吧。”
呼叫了半天,陈严却接收不到。
秦季平无奈地说:“他身处包围之中,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蓝军会把他送回来的。”
参谋盯着陈严的定位信号,企盼地说:“他的位置不错,说不定能搅蓝军旅个天翻地覆。”
秦季平丝毫没有抱希望:“还指望,蚊子啃死大象?”
事情是想当然的,陈严孤身一人处于蓝军旅腹地,被活捉或者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蚊子”在海泡子附近潜伏下来,陈严在等待天黑,然后趁着夜色掩护转移。
挨到天黑,可大草原上风云突变,一场春雨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海泡子浸湿的衣服,好不容易被体温烘干,陈严现在又变得跟落汤鸡似的。
陈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手摸到额头时一片滚烫。
他暗叫不好,又累又冷又饿,现在又开始发烧了!
没有支援,没有通讯,也没有上级的指挥,陈严自己劝自己,要不然放弃吧。
紧接着,陈严又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演习就是实战,放弃就是投降!
先辈们无数次演示过标准答案,自己抄作业都不会吗?
摸索着从医药包里掏出几片退烧和消炎药片,胡乱地扔进嘴里,昂起头和着雨水咽了下去。
不远处传来一串轰鸣声,蓝军旅的一个车队正在经过此地。
大雨使草原变得泥泞不堪,哪怕发动机发出变了调的轰鸣,车队的行进速度却不快。
是个机会,陈严决定顺着车辙跟上去,他口中低喝着为自己打气:“就算是只蚊子,老子也要叮他一管子血!”
大雨没有停息的迹象,冰凉的雨水带走了陈严的体温。
不过却因祸得福,雨幕使蓝军热成像仪的搜索距离大幅度衰减,竟帮陈严躲过了一道道搜索。
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陈严跌跌撞撞的来到一处山坳。
陈严惊喜的发现,撞上大鱼了!
山坳中拉起了伪装网,成功骗过了高空的侦察无人机,却骗不过陈严的眼睛。
各型车辆进进出出,不乏有装甲车、指挥车、通讯车,这些都不是重点。
其中最醒目的是,标有“严禁烟火”的油罐车,这是蓝军旅的油料补给站!
陈严欣喜若狂,习惯性的打开单兵终端确定坐标,然后传回后方呼叫炮火支援。
刚打开战术电台,陈严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根本就叫不来炮火支援。
但是陈严不死心,猫着腰继续向山坳中靠近,他在心里打定主意,打掉几台油罐车也好啊。
耀眼的闪电划过夜空,也将山坳照亮,陈严急忙趴下,继而春雷声隆隆响起。
就这一瞬间,陈严发现前方有一团隆起,在草丛中格外突兀。
聚睛细看过去,陈严判断出来,那是“敌人”的一个潜伏哨。
划了一个弧线,陈严从潜伏哨的监视死角摸上去,正准备突然发难的时候,因发烧所致的眩晕感接憧而来。
陈严用力晃晃脑袋,急促的几个深呼吸之后,眩晕感稍减。
继续从背后靠近潜伏哨,此时不过一个箭步的距离了。
陈严趴在地上腾起上半身,右脚蹬地,就像一只将欲扑食得猎豹!
待到又一道闪电划过山坳,伴着隆隆的春雷,陈严猛地向潜伏哨扑上去。
探出右臂锁住潜伏哨的脖颈,手肘处加力压迫他的气管,陈严合身趴在他的身上,防止他拼命扑打的四肢搞出动静。
潜伏哨的双眼上翻,慢慢地停止了挣扎,陈严将他放开轻声说道:“战友,得罪了。”
手上动作不停,从潜伏哨身上翻出通讯器,陈严在心中惊呼:“老天爷都在帮我!”
红、蓝之间的通讯设有屏障,陈严退而求其次,干脆将通讯调整到公共频道。
陈严将自己的定位传递之后,连续呼喊:
——“鹰巢鹰巢,我是夜鸮,向我开炮!”

韩志强大手一挥:“登机!”
陈严大喊着“向右转、跑步走”,带着战友们跑上直-20,正准备拧身关闭机舱,却看到韩志强神情肃穆地向自己敬礼。
韩志强在为出征的战士送行,陈严本想举手还礼,可是满身的装备让自己行动不便。
情况紧急,但是陈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下来:“韩部长,可千万别给我敬礼,我怕一敬礼就回不来了。”
韩志强放下敬礼的手,骂了一句:“他酿的熊兵!”
随即,韩志强板着的脸上露出笑容:“完成任务,平安回来,一个都不能少!”
陈严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力关闭舱门。
直-20和直-8L开始在狂风中滑跑,伴着发动机的轰鸣飞上天。
(注:没有看错,也没有写错,直升机在某些条件下起飞也需要滑跑。)
随后,两架直升机一前一后,改平方向之后一路向北,向着国境线飞去。
直升机高速飞行,从舷窗向外看去,远处有道黝黑的山体隆成一线。
沈逸飞不禁悠然神往,按下送话器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那就是所说的阴山山脉吧?”
(注:虽然众人紧挨在一起,但是直升机轰鸣,面对面交流也需要送话器。)
陈严点点头:“没错,霍去病追亡逐北、封狼居胥,就是从那里经过。”
伴随着荒凉感,一股豪迈感油然而生,汉唐名将的熠熠光辉似乎就在眼前,空降兵俨然当年的“飞将军”。
陈严忍不住畅快地笑起来:“我们也是!”
陈严查看了下自己的单兵终端,一个坐标点正在闪烁,相距国境线以北的四十公里处。
那是一条季节性河流,夏季的时候河水充盈,此刻正值春季,河床早已干涸。
镁国佬的侦察卫星就坠毁在河床上。
因为考虑到国际影响,直升机接近国境线之后就需要返航,陈严要从地面机动四十公里。
现在是深夜十点,利用一个小时运动到卫星坠落处,取到控制设备,争取在天亮之前返回国境。
陈严再次确定了一下“北斗”手台上的位置,然后叮嘱众人:“注意,我们的任务是卫星控制器。遇敌不要纠缠,快进快出、快打快撤。”
沈逸飞赞同的点点头:“没错,伞降救援队可不是吃素的。”
伞降救援队,隶属于镁国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可不要被“救援”二字骗了,这是一支标准的特种部队。
这支部队战斗力强悍,专门深入敌后执行任务,诸如营救跳伞的飞行员,又比如现在搜寻坠毁的卫星。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陈严故意把嘴角撇到耳朵上。
——“扯淡的伞降救援队,敢来招惹老子,老子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摁死在漠北的羊粪上!”
听闻此话,战友们都“狂妄”地大笑起来,空降兵作为上-甘-岭的传人,就应该有这份豪气。
镁国佬又怎么样?
顶着武器的代差,老一辈军 人照样把他们揍趴下!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陈严的耳机里传来直升机驾驶员的声音:“空降兵,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
陈严看了看单兵终端,代表自己坐标的红点快要和国境线重合了。
直升机下降高度,却因大风无法平稳降落,驾驶员技高人胆大,操控着直-20单脚悬停。
“哗啦”一声,陈严拉开舱门,挥着手大喊:“我们走!”
二、三米的高度,陈严带着战友们鱼贯跳下,面向国境线以外做好了警戒。
而直-8L也下降了高度,尾舱门打开,将固定在空投底座上的“山猫”全地形车推下来。
一大一小的两辆“山猫”,其中一辆是4×4轻型版,另一辆是6×6标准版,刚好可以装载到直-8L的宽体加长机舱里。
随着夜鸮小队完成机降,两架直升机摇晃着飞走了,而天空中有一架“双尾蝎”无人机靠了过来。
“双尾蝎”无人机利用热红外仪将区域扫描之后,位于后方指挥部的操作员通报道:“夜鸮,区域安全,祝你们行动顺利,无人机将听从你的指示!”
好歹是越境一个主权国家,大张旗鼓的肯定不合适。
而无人机就不一样了,漠北国没有能力击落“双尾蝎”,反正一点证据都没有,可以很方便的推诿扯皮。
陈严急忙回复:“谢谢,一切顺利!”
夜鸮小队的众人向着天空掀亮了低频红外信号灯,以便为高空的无人机标记自己的位置。
“双尾蝎”无人机远超小型特种作战级别的定位,此刻配属到陈严的脑袋上,他顿时感觉自己的脸格外大。
既有“小山猫”,又有“双尾蝎”,此行任务,众人手中拿的全是国产现役装备。
至于越境作战,为什么没有更换外军装备?
第一是没时间——
成体系的后勤供应,换支枪,就需要更换一系列的携行具。
伪装身份,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换支枪就行的。
第二是没必要——
镁国佬偷偷侦察在先,为保守军事秘密,我们出于无奈才将其击落。
我都把你的侦察卫星打下来了,冲突的两方都知道谁是谁,有必要自欺欺人的更换武器装备?
别看现在两国争斗不断,可在明面上却没撕破脸,该有的正常交往一件也没落下。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军事史上的哪次“秘密行动”,能够做到绝对保密?
在21世纪初,镁国佬可没少在我国西北边境上搞小动作,那时的他们照样使用现役装备。
众人迅速解脱空投底座,小山猫发动起来。
陈严跨上小山猫,招呼一声:“我们走。”
两辆小山猫一前一后,在572号界碑旁一掠而过,继续在缓冲区行驶了两公里,这才靠近实际国境线。
陈严吩咐众人放慢速度,无人机指挥的通报适时地传来:“国境线安全,可以越境。”
陈严低喝一声:“越境!”
小山猫再次咆哮起来,轰鸣着离开国境线。
离开祖国,戈壁滩上彻底没路了,小山猫在坑坑洼洼的戈壁滩上行驶着,就好像蹦蹦跳跳。
为了防止暴露,小山猫在黑夜中行驶却没有开启车灯,驾驶员只凭借着夜视仪驾驶。
目前时速六十公里,也差不多是小山猫在复杂地形的极限了。
开车的秦方中一个没看清,车轮轧到一块凸 起的石头,小山猫差点飞起来。
“舒适性”对于小山猫就是一个陌生的字眼,减震只能靠屁股。
陈严听到后排传来一声闷哼,他记起来,黄东新的腰部有旧伤。
陈严急忙回头询问:“黄班长,没问题吧?”
秦方中也抱歉的回头,黄东新随便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别看黄东新只是一个“兵”,却在小队中兵龄最长、年龄最大,就像“老大哥”一般的存在。
特种部队的老士官,手里没点绝活是不可能的,出于尊敬,陈严会在私下里喊他一声“黄班长”。
但是黄东新从来没有倚仗着自己的兵龄来“倚老卖老”,在战斗中,执行陈严的命令毫不含糊。
当兵久了,黄东新是个老烟枪,因此得了个“烟鬼”的呼号。
黑夜的气温骤降,随着气流的变化,此时沙尘暴也小了一点。
但饶是如此,车上的众人,就好像是从沙海中捞出来的一样。
陈严再次裹了裹防沙面罩,可是张嘴闭嘴之间,依旧感觉满嘴都是牙碜。
屁股也要被颠成八瓣了,陈严瞥了一眼“北斗”手台,距离目标地点还剩最后二十分钟的路程。
就在这时,一串通讯闯进陈严的耳机:“夜鸮,我是鹰巢,收到请回复。”
是韩志强的声音,陈严急忙按下送话器:“我是夜鸮,鹰巢请讲。”
韩志强在送话器里说:“情况有些不利。”
——“漠北国打算躺这遭浑水了,三辆步战车正和镁国佬一起向间谍卫星的位置赶去。
——“而一支十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间谍卫星坠毁的位置,并警戒住目标。”
真是镁国佬的好大儿啊,因为距离的便利,漠军竟然第一时间到达,等待伞降救援队前来接收。
其实漠北国又有点可怜,一南一北的两个邻居包围着,它就跟饺子馅似的。
亲南或者亲北,另一个邻居肯定不放心,漠北国只好向域外的镁国佬靠拢。
不过历史无数次的证明,大国博弈,小国死的都很惨。
想要取得间谍卫星的控制器,那支十二人的先头部队不足为虑,正在集结的装甲部队才是大问题。
必须赶在大部队到来之前解决这一小股敌人,时间不太充裕,陈严再次命令加快速度。

满向东笑着还礼:“你好啊,空降兵。”
陈严探手从肋下抽出伞兵刀:
——“满旅长,不要怪我没有上下级观念,演习就是实战。今天我一定要活捉了你!”
伞兵刀划开雨幕,寒锋凛凛!
一旁的大校导调员厉声提醒:“空降兵,放下你的刀!”
满向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导演部不是常说吗?演习就是实战。”
说着话,满向东|突然身子一低,探手捡起车轮边的工兵锹,抡圆了就招呼过来。
堂堂蓝军旅旅长,竟然说打就打?
陈严急忙侧身躲避,啸风掠过耳廓。
一寸短,一寸险,陈严反握紧伞兵刀横挥了过去。
别看满向东四十多岁了,身手却格外利落,上半身后仰躲过陈严的伞兵刀。
看来没几把刷子是当不了蓝军旅旅长的!
同时,满向东手中的工兵锹上撩,格开陈严的伞兵刀,趁着工兵锹高举的力道再次劈下来。
一寸长,一寸强,工兵锹就像苍蝇拍一样,狠狠地拍到陈严持刀的右手上。
伞兵刀呛啷落地,陈严的手直接被拍抽抽了。
对面传来戏谑的声音:“空降兵,就你还想要活捉我?”
陈严捂着右手,就差疼地原地转圈。
高烧不退的脑子里本就昏昏沉沉的,此刻右手的疼痛感接憧而至,眩晕感更是如排山倒海而来。
陈严用力眨了眨眼,把流进眼睛里的雨水挤出来,突然大喊一声,不闪不避地朝满向东扑去。
满向东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陈严冲撞而去,两人抱着一起跌倒。
抱着满向东在雨水中打了几个滚,陈严已经杀红了眼,探手摸出一枚演习手榴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拔开了拉环。
一旁的演习导调员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喊着“小心”冲上来,夺过陈严手中的演习手榴弹扔出去。
演习手榴弹在不远处轰然爆开,迸发出杀伤模拟的磁粉,让陈严和满向东身上亮起代表“阵亡”的红灯。
导调员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他酿的空降兵,演习炸药也能炸死人的!”
虽然,演习手榴弹和普通手榴弹不同,但是也装有炸药,威力可比二踢脚大得多。
刚才陈严和满向东滚打在一起,如果在他俩怀里爆炸,搞断几根肋骨都是轻的。
陈严困难地抬起头,向导调员请求道:“首管,请判定我和满旅长同归于尽!”
事情是明摆着的,陈严和满向东身上红灯大闪,肯定是“阵亡”了。
导调员不由地有些愣神,“作恶多端”的满向东,就这样被空降兵给干掉了?
但是满向东却畅快地大笑起来:“我同意,我和这个空降兵同归于尽。”
满向东伸手去拉扯陈严起身,嘴里夸赞:“好小伙子,你是好样的!”
陈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努力想要作出一个开心的表情,嘴角却只是抽|动了一下,终于精力憔悴的再次一头摔倒。
导调员大喊着“快救人”去把陈严扶起,满向东探到他额头的时候,止不住苦笑出声:“这个空降兵为了干掉我,遭了多大的罪啊?”
满向东“阵亡”,趁着蓝军副旅长重新建立指挥部的间隙,空降兵再次发起了进攻。
演习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杀~”,战斗瞬间进行到了白热化。
部队的“伤亡”不断地增加,高科技武器损失殆尽,只剩下军 人与军 人的较量。
蓝军旅的指挥部就在眼前,可是拦在前边的还有最后一道防线,红、蓝双方都已筋疲力尽,不管哪一方发起新的进攻,演习结果也会尘埃落定。
秦季平组织起自己的警卫排,这是空降兵最后的兵力了,他手指前方嘶声呐喊:“狭路相逢勇者胜,空降兵,突击!”
说完,年逾六旬的秦季平身先士卒,他要带着自己的警卫排,去和蓝军旅拼刺刀!
指挥员秦季平很快“阵亡”,副手接过指挥权,副手“阵亡”,指挥顺位继续接替。
到了最后,后勤部主任带着仅剩的十五名空降兵,冲上了蓝军旅指挥部所在的高地......
导演总部的通报终于传来:
——空降兵,作为参演红方部队,取得了演习最终胜利!
胜利是如此艰难,空降兵们却没有心情来大肆庆祝,他们拍拍身上的灰尘,撤下了演习场。
当陈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野战医院的方舱里,浑身就跟散架一样的哪儿哪儿都疼。
倒不是生病,而是累的。
陈严记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着高烧在雨夜中狂奔,不仅端掉蓝军的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
一把薅掉身上的监控仪器,陈严挣扎着离开病床。
刚从方舱门探出脑袋,立刻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快来人啊,那个空降兵跑出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野战医院的一名护士。
陈严抱怨了一声:“什么话,我又不是犯人!”
野战方舱里忙活起来,几名军医赶过来。
其中年龄较大的一位笑着说:“空降兵同志,你好啊,我是野战医院的院长。”
陈严大喊着“院长好”准备立正敬礼,却发现没穿军装,于是又讪讪的把手放下。
院长不以为意:“蓝军旅、空降兵和导演部,三个单位的首管给我打过招呼,要好好照顾你。小伙子,你这规格够高的呀!”
陈严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然后接连就是几个问题:
——“演习结束了吗?谁胜利了?战果如何?”
院长笑着回答:“结束了,你们空降兵胜利。至于战果,导演总部会有总结会。”
陈严只是受冷发烧,再加上心力交瘁而昏迷,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
不过野战医院却严格遵守命令,哪怕陈严不发烧了,也硬是把他摁在病床上。
方舱外边响起一串“叽叽喳喳”,还不时有人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是一群年轻的军医和护士。
陈严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可外边的人就跟看猴儿一样!
——“快看,这就是那个空降兵。”
——“听说他端掉一个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了。”
——“他好年轻啊,还是雷神突击队的特种兵呢!”
......
突然,野战方舱外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看猴儿”的人也一哄而散。
野战医院的院长第一个走进来,后边人的军衔却一个比一个高,大校导调员、蓝军旅长满向东。
最后一位肩上的将星熠熠,分明是个少将!
少将不是别人,正是秦季平,此次演习的红方总指挥,空降兵集团军的三号人物。
作为集团军参谋长的秦季平,下沉指挥,带着一个空中突击旅、雷神突击队的一个中队,来参加演习。
陈严急忙从病床上弹起来:“首管好!”
秦季平盯着他的眼睛:“雷神突击队,一中队,一分队队长,陈严中尉,呼号‘夜鸮’。好小伙子,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陈严恨不得蹦起来,心中狂呼:“少将啊、参谋长啊、整个空降兵里的实权三号人物啊......”
此次演习,陈严不仅表现出色,还闹了一个开门红,甚至还在首管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把脸!
一阵嘘寒问暖,首管们准备离开。
野战方舱外边,秦季平突然停下脚步:“韩部长,我的战士,达到你们的选拔标准了吗?”
被称为“韩部长”的大校导调员笑了:“如果这样的战士都不能达标,那还能有谁呢?”
野战方舱内,陈严扎煞着耳朵只听到两个词,“选拔”和“达标”。
丈二的陈严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任务?

(注:番外,也算个人物小传,用少量篇幅,介绍一下小队每个成员的从军经历。)
——我叫黄东新,呼号“烟鬼”。
——我是空降兵,来自雷神突击队。
我出生在祖国大西北的甘陇农村,那里有大片半干旱的荒漠地带,也导致了我的家乡很贫穷。
很遗憾,我也不是个好学生,我的学习成绩很差,座位也常年位于教室的最后一排。
妈妈早早过世,父亲外出务工,我从小就是一个留守儿童。
好不容易混完了初中,普通高中是考不上的,考大学更是连想都不用想,老师好心地推荐我去读职高。
但是我却谢过老师的好意,去读职高,对于贫穷的家庭来说又是一笔巨额开销。
其实我早就不想继续上学了,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
照目前看来,跟着父亲的步伐,去南方打工才是我的出路。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为此事,父亲专门从南方的工地回来了一趟。
父亲问我:“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这还有什么要考虑的?
我将劳作于某个建筑工地,又或者是累死累活于某个工厂的流水线上。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娶一个同为“打工妹”的媳妇,生一个势必会成为“打工人”的娃娃。
秋后的塘水,一眼就能看到底,这就是我们一代一代农村人的归宿。
父亲更没有什么文化,他认得字还没我多呢,也没再说什么。
于是,我收拾起行囊,准备南下打工。
这天一大早,父亲就准备出门,去县城买南下的车票。
几十里的山路也不舍得坐车,他打算走着去。
但是一推门,却被老支书迎面给堵回来。
论起来,老支书是我的本家大伯,村支书位置上也早已卸任。
不过为了表示尊敬,村里人依旧会以“老支书”来称呼他。
老支书年轻时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滚过几遭,听说还受过很严重的伤,走路一直佝偻着腰。
但老支书是四里八庄为数不多的“能人”。
国内国外的仗打完了,他转业回到地方,没有要求分配工作,却一头扎进农村。
并放豪言,一定要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
可惜自然条件实在是太差,老支书奔波了半辈子,却没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以至于卸任多年,老支书还一直耿耿于怀,多次说“自己对不起乡亲们”。
老支书毫不客气,用烟袋锅子指着父亲的鼻子就是质问:“咋?要带着娃娃跟你去打工?”
父亲木讷地回了一声:“书读不出个名堂,地里又刨不出吃食,只有这么个营生。”
似乎老支书很是气愤,转而问我:“东新娃,跟大伯爹说,你真的愿意出去打工?”
(注:大伯爹,西北方言,对父亲哥哥的称呼。)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虽然我年纪尚轻,谁愿意背井离乡的去讨生活?可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
老支书猛嘬了几口烟袋锅子,就像命令一样跟我说:“东新娃,听大伯爹的话,咱当兵去!”
——“就算只当两年义务兵,也能开阔你的眼界,到时候随便你去干啥,我不拦你。”
当兵对于农村人来说,是个为数不多的出路,其实我也奢想过。
可是老师曾经说过,部队现在已经开始向“全员高中化”转变,没文化当兵都当不成。
(注:全员高中化,从2000年以后开始推行。)
我苦笑一声:“我只是个初中毕业......”
老支书粗暴地打断我:“又不是不可能?我现在就给你去县里的武装部问一下。”
老支书扭头就走,临了扔下一句话:“哪怕拉下我这张老脸!”
去南方打工的计划暂时耽搁下来,我坐立难安,父亲也多次跑到门口张望。
到了下午老支书才回来,不过我看到,老支书佝偻着的腰更弯了。
一进门,父亲就急忙帮老支书把烟锅子塞满旱烟,他却没顾得上接:“东新娃,明天去县里报名体检。”
老支书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接过烟袋锅子嘬了一大口:“我就盼着村里的后生娃娃们有出息,为你们走后门,我乐意得很!”
看来老支书打好了招呼,体检、政审都很顺利。
没过多长时间,老支书领着两个军 人来到我家,说是家访。
我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军 人,一身威风的天蓝色军装,胸前缀着一排排好看的标志,还有一枚伞花式样的徽章。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07式空军冬常服,那枚好看的徽章是“伞兵徽”。
两个年轻军 人显然不认识老支书,但是却很客气,还一口一个“老前辈”、“老班长”的叫着。
我也难得的在老支书脸上看到畅快的笑容。
年轻的军 人问我:“想不想当空降兵?”
我用力的点点头。
我知道,我当兵的事儿,成了。
家访结束后,两个军 人刚一走出门,我父亲“噗嗵”一声给老支书跪了下去。
父亲沧桑的脸上满是沟壑,就像春雨滋润贫瘠的土地一样,此刻泪水纵横。
——“老支书啊,该让我怎么谢你啊?”
又急忙向我招呼:“东新娃,还不快来给老支书磕头!”
我刚准备屈膝下跪,却被老支书一把拽住:“不准跪,你马上就穿军装了,更不能跪!”
老支书带我去县里的武装部领回了军装、被褥,我竟然又不敢相信起来。
我要当兵了,还是空降兵。
不过“空降兵”是个什么兵种?
还是农村娃的我,可听都没听说过。
老支书跟我说:“空降兵啊,其实我也说不明白,只知道是从天而降的兵种。”
随后,老支书得意起来:“不过空降兵的前身是十五军,那可是我的老部队,绰号‘千岁军’,端的是个威风凛凛!”
说着话,老支书轻轻揩了一下眼泪,然后满脸的表情变成骄傲:
——“大名鼎鼎的上-甘-岭战役就是我们打的,那位飞身堵枪眼的英雄是我的老战友......”
我穿上了没有任何标志符号的新军装,在村子敲锣打鼓的送行中,我第一次踏上离家的路。
这是一条难行的土路,也是通往县城唯一的路,一年到头都是尘土飞扬。
祖祖辈辈都从这里走过,可是很难跳出贫穷的家乡。
父亲和老支书把我送上武装部的大巴车,分别在即,我探出脑袋告别:“阿大,老支书,我走了。”
(注:阿大,西北方言,对父亲的口语称呼。)
父亲的嘴唇嗫嚅了良久,似是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句话:“到了部队好好干。”
随即,父亲用力的挥挥手,却突然背过身去,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老支书把二百块钱硬塞到我手里,然后拽着我的手叮嘱:“到了部队要服从上级,和战友们搞好关系,能提干上军校最好,实在不行就转士官,争取留队。”
——“混出个人样来,我和你阿大,都等着你立功受奖的喜报,被县武装部敲锣打鼓的送到家里!”
军用大巴的喇叭声长鸣,前方忽闪着警灯的警车开道,车队也缓缓启动。
我鼓起勇气大喊:“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干涸的河床就在眼前,寻找到坡度较缓位置,小山猫猛打了一把方向冲下去。
戈壁滩上无遮无拦,一部夜视望远镜就能看到几公里之外,河床上地势低洼,暴露的风险相对要小一点。
在相距目标点两公里的位置,再往前就容易暴露,两辆小山猫停下脚步,剩下的距离要徒步靠近了。
“双尾蝎”持续用热成像仪扫描着,除了间谍卫星附近闪烁着几团热红外信号,附近暂时没有发现生物活动的迹象。
将小山猫覆盖上伪装网,陈严带队从河床上跑过,运动到有月光阴影的河道南面一侧。
希望落后的漠军没有配备热成像器材,陈严压抑着声音命令:“尽量隐蔽接敌,向目标点靠上去。”
接着,陈严又向后方的无人机操作员吩咐:“如果我们被敌人发现,立刻开火掩护,我们将发起强攻!”
在漫天的沙尘中,天边的月亮好像镶上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众人隐藏在月光阴影中一掠而过。
在快速行进的脚步声中,陈严发现最前方的孙上明突然高举着握拳的左手,半跪在了地上。
陈严猛地一挥手,待到战友们做好了警戒动作,这才慢慢地向前移动过去。
贴着孙上明的肩膀,陈严问道:“什么情况?”
孙上明轻轻地探手一指:“十一点钟,好像是漠军的潜伏哨。”
陈严嗤笑一声,漠军竟然还知道放潜伏哨。
观察着单兵终端上的无人机画面,其上的红外信号并不明显,潜伏哨显然覆盖着防红外网。
陈严向战友们示意:“漠军有点战术战术素养,但是不多,他们的潜伏哨只放了一个。”
更多的漠军守在间谍卫星的外围,和这个潜伏哨相距差不多有三百多米,陈严按下送话器:“冷枪?”
张甘峰的枪口已经装上抑制器,三、四百米的距离,可以保证枪声不会惊扰到间谍卫星附近的敌人。
张甘峰提着191式精确射手步枪向前运动,找出合适的射界之后,却没有急于击发。
潜伏哨蜷缩在河床上的一个坑里,身上披着伪装网,虽然在热成像仪上清晰可见,但是张甘峰却无法确定对方脑袋的位置。
陈严见状,抄起一块鹅卵石,向着潜伏哨的侧后方扔过去。
寂静的河床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啪”,出于人的本能,潜伏哨下意识的转动脑袋张望。
在张甘峰的瞄准镜里,平坦的河床上立刻多了一个突兀的隆起,他食指加力,早已预压的扳机被轻轻扣下。
潜伏哨还在像土拔鼠一样的探头探脑,看到空无一人的河床之后立刻意识到不好,敌袭!
但是来不及了,狙击重弹高速飞行的掠空声,此时已经充耳可闻。
张甘峰的子弹轻而易举地击穿潜伏哨的脑袋,随着一股伴着白色、红色的血箭激射而出,脑袋也无力的低垂下去。
陈严却并没有注意潜伏哨的位置,而是把夜视望远镜放到间谍卫星的外围。
见没有惊扰到更多的敌人,陈严轻拍了一下孙上明的肩膀,示意道:“去检查。”
倒不是检查潜伏哨有没有死透,而是检查他身上有没有预警装置。
现在的军事技术很是发达,为了防止被摸哨,哨兵的身上会配备生命体征监测设备。
孙上明脚不沾地的一路小跑,检查一番后,拿着潜伏哨的对讲机跑回来:“安全!”
陈严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太谨慎了,也太看得起漠军了。
漠北国的军事能力孱弱,别说装备生命监测,估计他们听都没听过。
陈严把粘血的对讲机声音调到最小,然后扔给沈逸飞。
随后招招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进。
通报不停地传来:“夜鸮注意,前方河道拐角,有两个热红外信号。”
战场单向透明,敌人想要遁形都难,陈严轻叩了一下送话器,示意“明白”。
贴着河道,陈严悄悄地向所指示的河道拐角靠上去,但是顺着夜风吹来的方向,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烟草味。
陈严连续打着手势,向身后的战友示意:“两个偷懒的漠军,正在抽烟聊天。”
陈严不想节外生枝,屏住呼吸等待两个漠军离开。
陈严已经很长时间没抽烟了,此时闻到烟味,顿时感觉自己的口鼻腔里一片瘙痒,好悬没打出一个喷嚏。
可是两个漠军不知死活的吞云吐雾,一支烟罢,复再叼上一支,然后又传来“啪嗒啪嗒”的打火机声。
时间紧迫,没工夫和他俩在这儿耗下去了,陈严轻轻地把枪卸下来,抽出伞兵刀向孙上明示意。
孙上明会意,同样把伞兵刀握在手里,做好了近身格毙的准备。
因为两个漠军偷偷抽烟,挑选了一个不容易被同伴察觉的位置,只能怪他俩自己作死。
见到战友们架枪做好了掩护,陈严从喉咙里轻哼了一声“你左我右!”,然后和孙上明同时闪过河道夹角。
如同两座煞神的突然出现,两个漠军惊讶地瞪大眼睛,其中一人不受控制地张大嘴巴,嘴角的上刚刚点燃的香烟也掉在地上。
对面两人就像吓傻了一样,陈严和孙上明却不会迟疑。
看到对方的AK-74步枪还明目张胆地挂在胸前,陈严欺身贴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阻止敌人举枪。
不等敌人喊叫,陈严左手用力捂住对方的口鼻,右手的伞兵刀从他的脖颈下捅了进去,直没刀柄。
陈严用力使自己的身体前倾,让敌人的四肢不要肆意的扑打出声,手里的伞兵刀也在持续加力。
搅动刀柄,使伞兵刀横向切割,切割开敌人的颈动脉之后,继续向前挑断喉管。
一时间,一股带有泡沫的污血从敌人的脖颈间涌出来,断掉的喉管也不自觉地发出渗人的“咕咕咕”声。
喷涌的颈动脉很快将敌人的生命流逝干净,大约十几秒钟之后,陈严感觉自己的身下再也没有动静。
陈严轻轻地把敌人尸体放倒在地面,抽出伞兵刀胡乱的甩了甩血迹,这才侧头观察,另一侧的孙上明同样也手脚麻利地解决另一名漠军。
就在这时,沈逸飞手上的对讲机响起一阵“哧哧啦啦”的电流扰动声,接着就是一串蒙语。
陈严听不懂蒙语,在他感觉叽里咕噜的就如同鸟语一样。
陈严立刻把枪口指向前方,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暴露,立刻发起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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