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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英雄召唤神刀方荣韩钲前文+后续

义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过得几日,不想方荣也被捉了进来,方荣听过大要,道:“师父,那么他们以为我也与八仙有关,才将我与师父关在一起想窃听我们谈话么?”韩钲点头。方荣道:“那我们什么也不说!”韩钲笑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无关紧要的话我们不可说说?有的不可说,有的便可说。现在好好睡上一觉吧。”方荣依言睡下。不多时突然脚步声起,接着韩钲被拉了出去,过了大半天才回,却是血肉模糊。受伤不轻。方荣大骇,忙过去照顾。只见韩钲半晕法醒,见了方荣微微一笑,又闭上眼睛。方荣不敢打扰,又不能像他帮自己一样让他舒服,只得在旁驱赶蚊虫。韩钲醒来,神色大好,方吁了口气。突然脚步声又起,方荣大惊,怕韩钲这次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死去,大叫道:“你们这帮混蛋,不能等好了再来么?你们这帮没人性的...

主角:方荣韩钲   更新:2025-02-27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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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荣韩钲的女频言情小说《盖世英雄召唤神刀方荣韩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义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得几日,不想方荣也被捉了进来,方荣听过大要,道:“师父,那么他们以为我也与八仙有关,才将我与师父关在一起想窃听我们谈话么?”韩钲点头。方荣道:“那我们什么也不说!”韩钲笑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无关紧要的话我们不可说说?有的不可说,有的便可说。现在好好睡上一觉吧。”方荣依言睡下。不多时突然脚步声起,接着韩钲被拉了出去,过了大半天才回,却是血肉模糊。受伤不轻。方荣大骇,忙过去照顾。只见韩钲半晕法醒,见了方荣微微一笑,又闭上眼睛。方荣不敢打扰,又不能像他帮自己一样让他舒服,只得在旁驱赶蚊虫。韩钲醒来,神色大好,方吁了口气。突然脚步声又起,方荣大惊,怕韩钲这次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死去,大叫道:“你们这帮混蛋,不能等好了再来么?你们这帮没人性的...

《盖世英雄召唤神刀方荣韩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过得几日,不想方荣也被捉了进来,方荣听过大要,道:“师父,那么他们以为我也与八仙有关,才将我与师父关在一起想窃听我们谈话么?”韩钲点头。方荣道:“那我们什么也不说!”韩钲笑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无关紧要的话我们不可说说?有的不可说,有的便可说。现在好好睡上一觉吧。”方荣依言睡下。不多时突然脚步声起,接着韩钲被拉了出去,过了大半天才回,却是血肉模糊。受伤不轻。
方荣大骇,忙过去照顾。只见韩钲半晕法醒,见了方荣微微一笑,又闭上眼睛。
方荣不敢打扰,又不能像他帮自己一样让他舒服,只得在旁驱赶蚊虫。
韩钲醒来,神色大好,方吁了口气。突然脚步声又起,方荣大惊,怕韩钲这次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死去,大叫道:“你们这帮混蛋,不能等好了再来么?你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你们敢进来我跟你们拼了!”韩钲道:“不要叫了,我想这次是找你的。”差役怒道:“叫什么叫,再吵把你眼睛先刺瞎了。”差役将牢门打开,方荣拦在韩钲面前,左边差役一脚踢来,正踢在方荣小腹上,方荣本来无力,这脚劲力又大,方荣扒在地上呻吟不止。连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两差役又踢他两脚才扶起拖出牢房。
方荣苦笑道:“果然是我,这次是老子要受那皮肉之苦了。”两差役将他拖至一大厅,正中坐着二人,一人认得是那王大人,一人身披锦袍,神气间自有一股王者之气,方荣暗道:“这人只怕就是宁王了,想不到我这种人也能见过一个大人物。”此人正是宁王。只听王大人道:“方荣,王爷瞧稈民你,亲自来看望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你只要将你知道的说出来,王爷重重有赏。你以后可就如你名字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方荣暗思:“天地教当真声势浩大,我可不能贪生怕死,坏了国家大事。唉,到这种地步,只怕由不得我,就算我贪生怕死说了出来,大概也逃不过天地教,左右是个死,不如作一回英雄。”王大人见他沉思良久,道:“方荣,想好了么?正所谓识时务为俊杰,千里江山莫非王土,你为朝廷立了大功,为朝廷除了大害,将来封官晋爵,这可是光宗耀祖之事啊!”方荣道:“叫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请王爷明查,小人可是大大地冤枉啊!”王大人道:“这的一举一动王爷是知道的,你欺君犯上,那可是灭九族之事,灭九族你知道么?”方荣道:“小人左右只一人,大人杀了我便是灭我九族了。”宁王道:“这人贪生怕死,不动刑是不行的。”方荣免不了与韩钲一般遭遇。方荣有几次实在受不了了欲说将出来,幸好又强行忍住。要知他虽有侠义之心,然终是混混一般的人,凡是总要先想到自己命要紧。若非想到韩钲救过他一命,吕梁教过他武功,又想到他二人将天地教名册交给他对他的信任,更想到天地教厉害、朝廷腐败,只怕早将那名册说出了藏身之处。
被折磨了大半日,终怕他就此死去再无利用价值才将他拖回大牢。在韩钲精心照料下方得好转。
这日韩钲见方荣精神大好了,道:“这几日那宁王也不来提审,可能知道问不出什么,好像看守之人也突然少了许多,只怕是安排下了什么毒计,想对救我们之人来个一网打尽。”方荣道:“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救我们出去,老实说弟子怕得紧。若再拖我出去,那我怕支持不下去了。”韩钲道:“不要急,便在这几日了。其实你只要什么也不说,他们也不会多为难你的,他们主要对付的是我。其实他们也不能肯定你跟我的关系呢。”正说间,脚步声又起,方荣吓得毛骨耸然,颤声道:“师父,这次应该是轮到你了吧。”只听一人道:“二位公子小心了,这里根本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嘛,瞧,那便是那犯人了。”说完已至方荣牢房前。
但见一差役领了一位白衣书生与一位书僮。方荣眼前一亮,暗道:“哪来这般漂亮的书生,世上竟有这般漂亮的人?连师父也要逊上一分,不过师父阳刚多了。”韩钲一瞧二人,脸上一红,把头转向里边不瞧二人。但只一瞬间方荣便发现这二人全乃女扮男装。
随即又想:“世上竟有这般漂亮的女子?”不禁瞧得呆了。
只见那书僮掏出一绽银子递给那差役。那差役接过笑嘻嘻地出去了。那差役一走,那书生泪便流了下来。此二人正是宁诗莘与剑容。
方荣正自奇怪,韩钲道:“宁姑娘,你来作什么?”宁诗莘听了此言,哪里还受得住,大声哭了起来,方久才道:“我来这里,原来你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么一句话么?你在家里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么?”韩钲道:“是不是你爹爹叫你来的?”宁诗莘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以为是我爹爹叫我来作说客所以你才这样。其实我是偷偷逃出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韩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还来作什么?”宁诗莘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在家中听到爹爹下人谈到八仙,他们都说你们如何胡作非为,其实我听得出,你们作的都是为天下百姓之事,杀的也都是作恶多端的贪官恶霸。不过你可不要杀我爹爹,我爹爹可不是坏人。”韩钲道:“你们还是走吧。”宁诗莘突地又哭了起来,道:“韩哥哥,你难道全都是骗我的么?”韩钲道:“我没有骗你,只是我们所处的地位不同。”宁诗莘喜道:“那我不作所谓的公主,我跟着你,你作什么,我便作什么。”一旁的剑容道:“小姐,那我们还回家么?”宁诗莘听了此言羞得满脸通红,道:“当然要回的,我们要想办法救韩公子出去。”剑容道:“小姐回家,真是谢天谢地。”韩钲道:“这不用麻烦宁姑娘了。”宁诗莘气道:“你还是这么叫我?我为你作这一点点事也不得么?”方荣喜道:“那可太感谢公主了。”韩钲道:“莘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要出去,我们会想办法的。我怕你会......越帮越忙。
因为你可从来未经历过这种事。”宁诗莘听他说有出去的办法,道:“嗯。你可一定要出来,我会等你出来的。”剑容劝道:“小姐,时间不早了,快走吧,韩公子吉人天相,小姐与韩公子一定会有再见之日的。”剑容知道宁王是将宁诗莘许配给了韩钲的,剑容也知今生宁诗莘非韩钲不嫁的。
宁诗莘可算是堂堂公主,宁王本来自不愿将之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韩钲,但一来韩钲确实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又是文武双全。二来宁诗莘向来不与皇宫贵族公子青眼,且自她母亲逝世后少有几日开心,然自从韩钲出现后,她突然开心起来,自然是意中人在身边缘故,宁王虽甚少在女儿身边,但总是爱女心切,向来百依百顺,也就成全了女儿一番心意。暗想韩钲随在自己身边不怕没有建功立业飞黄腾达的机会。
无论怎么看也不像他正是自己正在捉拿的八仙之一,宁诗莘更加想像不到,在家苦等几日,想不到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于是暗中问明情况,便带了剑容乔装打扮,且手上有宁王通行令,无所不通,便是这不能进来的牢中也可直入。
宁诗莘听了剑容之言,凄然道:“回家?只怕当真再也......我不回家,剑容,你跟着小姐好么?千万不要离开小姐。我要跟着韩公子。”宁诗莘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当真要流落江湖直是千难万难。
剑容忙道:“剑容不会离开小姐的,除非小姐不要剑容了。”宁诗莘破涕为笑,道:“真是好妹妹。韩哥哥,我去买通这里的差役,刚才我给了钱,他们什么也愿意做的,我给他们很多很多银子,他们一定会放了你们的。”韩钲感激她的一片痴情,道:“莘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你这样真的不行。他们也是有父有母有妻有子的人,他们哪敢放我们,那可是杀头大罪,说不定还要诛灭九族呢。”宁诗莘道:“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懂,可是,韩哥哥,你说我能帮你什么?”韩钲道:“你要做的便是赶快回家,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宁诗莘突然想起,接过剑容手中篮子道:“韩哥哥,我给你带吃的来,我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人吃的,我已交待这里的人要好好待你们的。”韩钲道:“好的,我会吃的,谢谢你。”宁诗莘见他接过却不吃,道:“怎么,吃不下么?”韩钲忙道:“不是,莘儿在这里我吃不下。”宁诗莘脸上一红,道:“好吧,说来说去你便是不愿我在这里。那我走了,我天天来瞧你可以么?”韩钲道:“万万不可,若被王爷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宁诗莘想了想,道:“嗯。我走了。保重!我等着你。”说完此言再不敢多留一会,拉了剑容跑了出去。若非当真怕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这种话是无论也当众说不出口的。
方荣听了他们说的这些话,脑中一直嗡嗡作响,心中不禁胡思乱想,但想到她乃公主,心中豁然开朗:“我是什么人?这些也是能想的么?我便是连她身旁丫环也配不上。师父跟她才是男才女貌,天上一对地下一双。”不禁暗暗好笑,道:“师父,这些饭菜可以吃了么?”韩钲也不作声,只点点头。方荣知道他正想着事情,也不理他,自己先吃起来。
才到第二日,二人先后又被提了出去审问。宁王重点还是放在韩钲身上,但韩钲一言不发宁王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若他知道方荣有天地教名册,那不知方荣将成什么样子了。饭菜也果然与以前有天壤之别。而宁诗莘也果然没在来。
又过两日,韩钲对方荣道:“差役只要将我身上铁链打开,我们马上动手将他们料理了。明白么?”方荣大惊,也不敢大声说话:“难道我们闯得出去么?”韩钲道:“这你不用管,你跟着我做便是了。只是进来的一个也不能让他逃掉。”方荣忐忑不安,良久脚步声起,方荣心快要跳到嗓子口了,韩钲道:“只有四人,武艺低下,不足为患。记住!打开铁链后马上动手。”果然进来四名差役,两差役帮韩钲打开锁来,韩钲大喝一声:“动手!”方荣忙扑向最近一名差役压倒在地,重拳打在那差役脸上,那差役哪受过如此重创,顿时晕死去。方荣又加几拳,只怕自己一个仁慈自己丢了性命,那差役脸上已是血肉模糊,如此打法哪还有命在。正准备扑向另一个差役,却发现其余三人早已一个个倒在地上。
方荣见此,颤声道:“师父,现在怎么办?要换他们衣服么?”韩钲不答,提起一脚,发功往地上一踏,只听“轰”地巨响,他脚下顿时蹋了下去露出一个洞来。
方荣又惊又喜,韩钲拉了往下跳去,却原来是一条地道。地道深处钻出几人,当先一人道:“韩兄受苦了,快走吧。”

眨眼便至武林大会之日,方荣见了虚和道:“师父,弟子想去开开眼界。”虚和道:“如此也好,你便去吧,不过见有异样马上回来。你也不要太惹眼了,你是知道的,你既是朝廷钦犯,又是众帮派眼中钉,你在别人后面随便瞧瞧便是了。”方荣答道:“弟子明白。”方荣一大早便来到迎客大厅,想不到比方荣来得更早的实亦不少。方荣毕竟不知江湖之事,见左右两边各坐两派之人,贻风掌门正与之交谈。这四派人物是什么帮派的一个也识不得。
方荣忙问旁边一道士,那人甚奇,道:“这位师弟一定是刚来武当吧,连这也不知?你瞧坐在左边最前那位,正是华山派掌门梁和梁前辈。你再看他后面那位二十开外少年,正是梁前辈公子梁俊,他现在武功几近与父亲接近了,将来很可能是华山派下一代掌门。”方荣望过去,只见那梁和四十开外,面容和蔼可亲,是个可敬之人,再看那梁俊,一副咄咄逼人、唯我独尊的傲人气势,暗道:“有父亲在后撑腰算什么本事,若非不是你对手,真想教训你一顿。”那道士又道:“你看左边第二位那位老先生,你别看他身材矮小,一付弱不禁风的的模样,其实他是昆仑派掌门穆鲲穆前辈。他们虽在塞外,今却是第二个先到之人。他身后之人也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看穆前辈后面前七位,人称昆仑七子,他们一个一个也已是少有敌手,若他们七人联手,只怕再无敌手了。”方荣暗惊,望眼过去,那穆鲲面无表情,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而那昆仑七子亦是一付傲人气势,与梁俊相趣成章。
那道士接道:“右边前面坐的是太平帮帮主余太平,这太平帮正是余帮主一手创办的,这几十年来除强扶弱,做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当今武林一听这余太平是人人敬仰,人人佩服的。余帮主更是武功高强,不在各掌门之下,这几年更是兴旺,许多武林高手慕名加入其帮,差点与丐帮并驾其驱。”方荣一听丐帮,便想起程灵兮,暗道:“程兄弟年纪比我小,已然那么厉害不知与那梁俊、昆仑七子如何?若是比他们厉害,一定要让程兄弟灭灭他们威风。余帮主如此厉害,以后我学有所成,也创个什么天下帮,与余帮主合称天下太平帮,那天下可太平了。”一想到天下,又不禁想到天地教八仙,暗道:“八仙是一定要来的,又能见到他们了。程兄弟也一定会来。开这武林大会真好,天南地北的人都能相见。”那道士又道:“来得第四早的都是女子,你别看她们是女流之辈,却一点也不让须眉,当今在淮南都是她们天下呢,武林人士见之都得敬三分,她作的也都、与朝廷作对的事,当今朝廷腐败,简直逼良为娼,你看那坐着的那位,正是长乐宫宫主黎依凤,你别看她只三十岁年纪,可是人称凤王的,也不知你知是不知,她与武王、剑王、刀王、药王齐名这些可是人人敬之的武林奇人。”方荣大惊,暗道:“厉害呀,她年纪如此年轻,竟能与师父齐名,看来回去我得努力练功了。武功厉害就是好。”再看这群女子,最老的也有六十岁的,最小的竟只有十四五岁,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们竟都是身怀绝技的人,一个个看起来是那么温柔贤淑,方荣不免多看几眼。其他三派不乏女子,但大多数男子都是瞧向这边的。
方荣问道:“那还有多少人要来呢?”那道士道:“这哪里知道了,少说也有两三千人吧,你想,凡是能来的天南地北,中原漠北塞外各门各派能来的谁不来呢?这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武林盛会,谁不想来热闹热闹。”方荣道:“那他们开这盛会是为了什么?”那道士道:“这可难说了,以前也不知是谁先发起的,这样一代一代传了下来,这样每十年开一次,这武林嘛,每年总有大事会发生,也许是帮派仇杀,也许是好人好事,甚至国家大事,也都是武林大会讨论的问题。”方荣奇道:“两帮派结了仇怎么解决呀?”那道士道:“自然是由各派在此判定谁是谁非了,然后让错的一方向对的一方认错。”方荣惑道:“有这么简单解决的?”那道士道:“当然了,不然他们是不给各门各派面子,大家自然瞧不起他们,将来他们有什么事也不会邀请他们,他们有什么困难,大家也不会帮他们。”方荣喜道:“如此真好。”正说间,忽有人报:“崆峒派掌门褚万庭及弟子到。”还未凶贻风掌门起身相迎,又报道:“峨嵋派静虚掌门及弟子到。”众人见两派掌门都到了,不免都起身相迎。
方荣暗骂:“一群伪君子。暗地里还不是来抢师父宝物。”但也想看看褚万庭与静虚为何方神圣,只是一帮锦衣男女进了大厅,领头之人五十岁年纪,满脸怒容,贻风与之招呼他也只哼了一声不理不睬就坐在左边第三个位子上。其后弟子不敢失了礼术才与贻风行礼。
贻风不知所以,正好峨嵋派也已进入,最前的静虚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尼静虚见过贻风掌门,贻风掌门别来无恙。”方荣见之她竟是不露喜怒哀乐,脸上无一丝表情,暗道:“可真是神仙般的人。”贻风道:“静虚掌门也别来无恙,请这边坐。”各人一一行礼才在右边第三位子上坐下。
才过不久,又报道:“雪山派黄真黄掌门及弟子到,青城派周虹周掌门及弟子到。”如此不到一个时辰,少林、衡山、泰山、武夷、屸崃、嵩山、唐门、云南百草堂、东北三宝门等各大门派之人来了近两千人。方荣从未见过这许多不同打扮之人,暗道:“今天总算开了回眼界,各大掌门原来都是这个模样。真羡慕他们。”正想间,又报道:“丐帮帮主程千口及各长老到。”方荣大喜:“丐帮也到了,不知程兄弟来了么?程兄弟武功那么厉害,也应该有资格来的吧。”当一群叫花进来时,方荣仔细寻找,不想在最后找到了他,不禁大喜,暗道:“等下我过去跟他打招呼。”只听那丐帮帮主程千口道:“实在对不起众位,老乞来迟,各位可不要怪罪。”程千口虽为丐帮帮主,但平时一点架子也没有,总是一付老好人的面孔,因此大家都喜欢接近他,更敬他。
见他如此,黎依凤首先开口道:“哪里哪里,小女子这杯酒还没喝完,饭也不吃完呢,你便来了,本想多吃一些的,现在却要再分一些给你,你可不要再讨我的饭菜,讨我的酒喝。小女子才不会给呢。”众人大笑。
程千口道:“凤姑娘真会消遣老乞,今老乞先不讨你的,以后老乞天天去你们那行乞去。”黎依凤苦脸道:“程帮主饶命,我家穷得要命,你看小女子才来此讨个饭吃的,哪天说不定还要程帮主收留小女子呢。”众人又是大笑。
方荣也不禁笑起来。想不到他们都是人人敬仰的大人物了还开这些玩笑。
梁和道:“程帮主,今日带了令爱来怎么叫她打扮成那样,看她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成这样看你怎么找亲家。”程千口笑道:“她要如此,老乞也没办法,她没婆家便没婆家吧,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方荣暗道:“程帮主女儿也来了么?倒要瞧瞧她怎生模样。”但等了许久也不再见众人理会程千口女儿如何如何。再看程灵兮,只见他低着头不看众人,方荣暗道:“他一定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忙从旁走过去,到他后面,道:“程兄弟,好久不见了。”程灵兮回过头来,见了方荣笑道:“方大哥,你这身打扮才好看呢,你在这里一定过得很好。”方荣道:“唉就跟坐牢一般,两次还差点送了命。”程灵兮道:“为什么?”方荣道:“别说这个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想不到你真的便来了。我见到你真高兴。”程灵兮道:“本来我是不能来的,我千求万求帮主,他才答应让我来。”方荣道:“你们帮主真好。”程灵兮笑道:“他一直都是很好的,所以我不听他话也不怕他。”方荣道:“这怎么可以,那他还怎么统领丐帮啊?”程灵兮作个鬼脸道:“不是这样的,他只对我一个人没办法而已,其他人还是听他话的。”方荣道:“那他为什么对你没办法啊?”程灵兮道:“因为他最怕我娘,而我娘最疼我,所以他对我没办法。”方荣奇道:“他为什么怕你娘,那他岂不更怕你爹?”程灵兮道:“他怕不怕我爹便不知道了。”方荣道:“我听说程帮主女儿也来了,你能告诉我是谁么?”程灵兮想了想,道:“见她来干什么?她又不比你多出一只眼睛来?”方荣道:“大人物的女儿嘛,我当然想见见的,说不定哪****与她见面,能有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故事呢。到时你得恭喜哥哥我了。”程灵兮怒道:“哼,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她便是作尼姑也不会看上你的。”方荣笑道:“又生气了吧,哥哥开玩笑的嘛,你知道哥哥我什么人了,你说得对,我这种人便打扮成王子模样也没人喜欢的嘛。你可不要告诉她呀,万一她是一个厉害角色那我可死定了。”程灵兮道:“我跟她可是无话不说的,她知道我所有事,我也知道她所有事。”方荣笑道:“我知道了,你们......恭喜恭喜。”程灵兮脸上一红,道:“你便知道胡思乱想,哪有这种事。你这样污辱帮主女儿,他可不放过你。”忽听程千口道:“兮儿,别当帮主聋子,你敢再说帮主坏话,回家不打你屁股。”程灵兮吐吐舌头,道:“帮主饶命,以后兮儿再也不敢了。”程千口道:“那还不过来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给......咳,帮主认识。”程灵兮道:“这是兮儿义兄方荣大哥。兮儿是方荣大哥的小弟。”程千口笑道:“胡闹,什么大哥小弟的,真是小孩子。”方荣急道:“程帮主,方荣发过誓要与程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绝非小孩子闹着玩。”程千口道:“方贤侄不要误会,这不是那个意思,兮儿有你这样的大哥不知几事修来的福气呢,我的意思是......”忽听程灵兮道:“帮主!”程千口道:“意思是兮儿一个要饭的怎配得上与方贤侄称兄道弟呢。”方荣忙道:“程帮主真会抬举人,是方荣配不上才是,兮儿武功那么高,一个多月前方荣被他打得无一点反手之力。便是有十个方荣也非他对方,于是方荣便要与他称兄道弟以便以后他保护我。”程千口道:“方贤侄太谦虚了,兮儿哪会是你对手呢?那次你一定是看他弱小让着他的。不知尊师是?”方荣道:“道号虚和。”程千口“哦”了一声,他确实没听说过,却想不到竟会是方荣这种内功深厚之徒弟。
方荣见他不以为意,颇为惊讶的神色,脸上一红,差点便说师父是武王,总算住口。暗道:“等我学完师父本事,看你们还敢小瞧我。”

正说间,墙上轻轻两响,又来两个盗宝人。
方荣暗暗叫苦,却是动不得叫不得。后面来的这两黑衣人也不开口说话,也不与先来二人动手,直闯至有宝门前,在门口放下一包东西,那女子惊道:“火yao!”忙跃上墙头躲了起来。
那男子听了火yao也是大吃一惊,也跃上墙头偷看。
一黑衣人撒下一些火yao直至墙角,另一黑衣人抱了方荣跃上墙后。
方荣本来吓得魂飞魄散,屎尿差点流了出来,见被抱上墙一惊魂稍定,暗暗感激这黑衣人。那撒火yao之人取出火刀火烧火石,正欲点火,忽然身前一物一闪而过,手中火刀火石已钉在墙上。知虚和已回,也知他手下留情,若是打在自己头上,那自己命已不保,也知前功尽弃,不敢多有耽搁,一跃过墙,一溜烟跑了。
只听远处一人道:“你们在此干什么!”方荣大喜,正是虚和回来了。另一黑衣人抛下方荣随后而去。先前二人更是不敢多留,早已不见踪影。
方荣被抛在地上,更是痛得眼泪直流,全身骨骼如碎了一般。虚和上前来,将方荣抱入屋中放在魔方床上,又将里里外外被翻之物与那火yao包一并收拾了。
方荣埋怨道:“师父,你怎么这久才来呀,难道师兄们都不在了么?我大喊之时竟连一个鬼影也不见。弟子这次可害惨了。”虚和道:“不要多说话,贫道教你冲穴之法。”方荣大喜,忽而转为沮丧,道:“师父,弟子连穴道也认不准,又怎么知道冲穴?师父先把人体穴位图给弟子记清楚了再说吧。”虚和道:“冲穴知道穴位之处固然是佳,然公道教你的冲穴之法无须认穴,你要记人体穴位图寻是学点穴之法时要记清楚的。好了,贫道将口诀告诉你,你领会了,冲穴不需一盏茶时间,一眨眼便通畅了,即点即破。也是你这几日念书之法颇得我心,这口诀不是每个人都能领会得,领会了也不每个人都做得到的。”当下将口诀念了一遍。
原来这与念书时口诀颇为相似,眼闭耳塞,鼻吸口呼,脑空足应,手翻腹弛,照着口诀,大呼一口气时穴道果然解开,方荣甚是兴奋。
虚和道:“你果然是练武奇才,贫道刚才还真担心你不能冲开穴道。你只需劳记这口诀,以后无论多么厉害的点穴高手都可在呼吸之间冲开了。”方荣道:“谢谢师父,幸亏那些恶贼没有将弟子杀了,不然怎学得到师父的绝技?”虚和道:“他们怎会杀你,他们以后能不能得到这宝物还得全靠你呢。”方荣不解,道:“无论如何弟子都不会灭了师父威风。”虚和道:“你武功不行,却来管这宝物,他们自然不会杀你,他们若是杀了你,他们可就没可威逼利用之人了。”方荣羞得满脸通红,道:“原来师父在暗中将弟子被害经过瞧得一清二楚呀。他们对付我比较容易么?我们何不在墙上地面上插上尖锥,让盗贼无立足之地呢。只要他们胆敢跃上墙头,非戳穿他们足底不可,让他们有来无回。”虚和不答,却道:“刚才那嵩山派的打了你一掌,你竟然还能爬起来,可见你在念书之时没有敷衍了事。”方荣奇道:“跟你怎么会识得他们?那其他三人又是何门何派呢?”虚和才发觉说漏了嘴,道:“贫道也说给你听,让你长长见识。那女子是峨嵋派的,其余两个是昆仑派的。”方荣大奇,道:“他们可都是明门正派,怎会做起盗贼来了?”虚和道:“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邪魔歪道,其实也不过是平凡人罢了,见了宝物哪有不动心起邪念干鸡鸣狗盗的。不过中门正派有名门正派的做法,邪魔歪道有邪魔歪道的做法,他们既然是名门正派,做起邪魔歪道之事时自然是见不得人的,脸不能让人知晓了,武功更不能让人知晓了,当然他们也不是当真十恶不赦之人,也就不会随便杀人了,所以你可保住这条命。当然他们蒙着脸,不敢显示本门功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若非贫道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一个是嵩山派的,一个是峨嵋派的,两个是昆仑派的。”方荣道:“那师父如何知道的?”虚和道:“这此你也不要随便跟人说出去,不然有损他们清誉,你的小命可难保。”方荣道:“弟子知道,再说弟子跟在师父身边又能跟谁说去?师父不必担心。”虚和道:“今晚委曲你了,好好休息吧。”方荣忽道:“师父,他们一直心动的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虚和一怔,脸突现怒色,眐眐瞪着方荣,如要看到他心里面去一般,随即脸才恢复常色,道:“你问来干什么,不须问的不要多问。”方荣从未见过师父脸现这种神色,心中发毛,正欲夺门而出,却听了此言,忙道:“弟子明白了。”想了想,转开话题道:“师父,那四人的一举一动您都了如指掌,原来师父早就回来了,就是不来救我。”虚和道:“你不会怪贫道不救你吧。”方荣忙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师父这样做自然有师父的道理,一定是想看清敌人的来龙去脉。
再说敌人那么厉害,万一他们十恶不赦?”虚和道:“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你以为贫道没能力救你贪生怕死躲在暗处苟且偷生,看你一个人丢人现眼,是吧。”方荣不敢言语,只嘿嘿两声轻笑以作默认。虚和道:“你敢承认也算好孩子,总比那些表里不一之人好多了。”方荣道:“师父,您教弟子的修练内功方法与冲穴之法确实厉害,那师父怎么会不会武功呢?且那四人都说你厉害得紧,怕您怕得要死,跟你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虚和道:“到底你是师父还是贫道是师父?贫道不来问你,你却这么多问题。我来问你,你那套剑法是谁教你的?”方荣道:“八仙中的吕梁师父。”虚和道:“果然邪得厉害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虽是同归于尽只攻不守的招数,不过你若练得快而精、熟而猛,若再加改良,也是一门厉害的剑招,只怪你平时不多加练习,不懂得自救,只一昧生搬硬套,不然你可在那嵩山派高手一犹豫时便可伤他,更不会在那峨嵋派高手一招便破了你的招数。”方荣大喜,本来一直不敢再练习,现师父竟略加赞同,还要自己多多练习,忙道:“多谢师父教诲。”虚和道:“这套剑法还是少用为妙,今日只因万不得已,以后学了其他剑法也就用不着了。贫道且问你,那嵩山派的逼供时,为何要说钥匙在贫道这里?”方荣忙道:“弟子受逼不过,又见他们好像非常怕师父,于是弟子胡乱撒个谎,要他们知难而退。
咦,师父,那锁有何古怪呀,怎么那峨嵋派高手打不开的?”虚和微微一笑,道:“若不如此,贫道再厉害也保不了它。是贫道问你不是你问贫道,看来你这贪生怕死无赖行径还改不了。”方荣道:“是。弟子一定会在师父教导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弟子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师父。”虚和轻哼一声,道:“说吧。”方荣道:“弟子明早可去见贻风掌门么?”虚和道:“难道你想另寻一位师父不成。”方荣忙道:“弟子不敢,弟子怎么敢做欺师灭祖之事。弟子只是想感谢掌门太师父的再造之恩。何况师父待弟子如亲生父母一般,弟子怎愿意离开师父。”心情激动下果真流下了眼泪。又道:“除非师父要赶走弟子,无论如何弟子是不会离开师父的。”虚和见了他眼泪,也不真真假,挥挥手道:“你要去便去吧,你一心学好才对得起贫道,对得起掌门。毕竟是掌门荐你入武当的。掌门又将你列入我门下,你是贫道唯一弟子,更是责任重大。其实你也不一定能与掌门说上一句话,只怕连面也见不到。毕竟他乃一派掌门,有许多要事要做,哪有多余时间与你见面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好了一切私事休再提,快去休息吧。”方荣只得回房睡觉。可今晚所发生之事太过希奇古怪,怎么安心睡得着。想不明白那些名门正派之人为何要乔装闯入武当,而昆仑派更是孤注一掷用火yao来炸开门。而他们一定不只来了一次两次。实在想不明白那宝物是何物,竟能引来如此多的武林高手。既然名门正派的人会来,那不是名门正派的人更会来,到时可有无如现在一般留得命在?不禁后怕。既然这宝物如此重要,而武当为何却只派虚和一人看管。而且在自己大呼时竟然也无人来救。想不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样人,既然师父不会武功,何以这般人又如此害怕他。但师父教自己的修练内功之法与冲穴之法实在是一门高深武功,那么到底师父会不会武功?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想起明日还要见掌门,忙收心才睡着。
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大亮,不过精神却依然饱满充沛。向虚和问过安吃过饭便去找掌门。
那日由怀兴领着游览了全武当,知掌门一般可在什么地方找到。不由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回,非得好好瞧瞧师兄们如何练功的。”知道他们练功之处各有不同,一个师父可能在一个地方授剑,一个师父可能在另一个地方授拳。当下寻至一空旷处,正听得利刃相交之声,再行几步,果见这人正在练剑。忙躲在一棵大松树之后。
见有的一对一练习,有的三对一练习,也有几个围着一个练习的。只一人手负背瞧着他们,自然是他们师父。
方荣离得远了瞧不清楚他们的剑法招数,只明白绝对比自己厉害,想走近去瞧却又不敢。看得毫不知味,暗思:“不如再去别人是怎么练的,最好找到怀兴师兄,让他教我一些,只不知他在不在这群人当中。”又瞧一会,见又是刚才使过的几招,更不愿再看下去,正欲转身离开,突地早剑相交之声戛然而止。
方荣奇怪,只见那师父从一徒弟手中接过剑,其他弟子都全神贯注,那师父划了个剑花舞起来,虽是那帮弟子使过的剑招,然师父毕竟是师父,在弟子们使来毫无力量可言,在师父使来却灵便顺畅,有轻有重,有快有慢,有张有弛,变化莫测,实是精妙绝伦。
方荣瞧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惊又叹,希望马上能习武的yu望又上涨了许多。大约舞了半个时辰,边说边舞,那些弟子不住点头。方荣听不见那师父说些什么,不过见过这套剑法已是心旷神怡。后来十几名弟子突然将师父围住,摆开了阵式。一人发一声喊,十几名弟子举剑四面八方往师父刺去。只见那师父一转一避,手中利剑一划一刺,还是刚才使过的剑招,然又比刚才舞给弟子看时快了许多倍,方荣还没看清这招,下招也已过,待欲看下招时,后招又过,直看得眼花缭乱,暗叹:“若是我,一招也挡不过。”再看时,几名弟子长剑脱手退到后面,只剩下六名弟子还在苦苦支撑。不多时,也不知怎样两名弟子手中长剑又脱手飞天。也只一柱香时间,此套剑法使完,十几名弟子手中长剑皆已脱手。方荣钦佩不已。心中痒耐,却又不敢多看,见那师父又不知在说些什么忙转身离开。

乞丐带他来到一处破庙内,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乞丐用稻草铺了一个位置叫方荣坐下了,那乞丐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块煎饼,递一块给方荣,虽是盛情难却,却哪里吃得下这不知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只看得乞丐津津有味吃起来,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乞丐道:“姓程,程门立雪的程,名字么叫灵兮。别人都叫我小百灵。”方荣暗道:“小百灵?那不是女孩才叫的么?”道:“不用说你是知道我叫什么的了?”程灵兮笑道:“当然知道,你姓方名荣,方荣便是你了。全城都贴了你的黄榜,不想知道都难。不过还有八位厉害人物排在你之前,你排在最后。你可比不上他们。”方荣苦笑道:“流年不利有什么法子,被你踢的几十脚更是冤枉。”程灵兮道:“小弟在此给你陪不是了,方大哥恕罪。”方荣道:“若是被别人踢上几十脚那也是没办法,可是我年纪比你长,肉长得比你多,却打不过你,唉,真是没脸见人了。想不到一个小小乞丐也如此了得。”程灵兮笑道:“小弟若不厉害,怎么帮你保护书呀,小弟若不厉害些怎么在江湖上混呀。”方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藏了东西在那里的啊?”程灵兮道:“几日前,你可还记得几个小叫花向一个大胖子讨钱么?”方荣道:“当然记得,那胖子可恶之极,对小孩子也那么无情,竟然拳打脚踢。”程灵兮咬牙道:“是啊,当时我也正好在场,正想上前教训这胖子,想不到被你捷足先登了。偷了他银子,更想不到你还那么好心分钱给那些可怜的孩子。”方荣道:“这有什么,其实我也跟他们一般是可怜的无父无母的孩子,他们受欺负,也就是我受欺负,如何忍得下那口气。这与知道我藏书有关么?”程灵兮笑道:“自然有关的,你偷了钱,那便是贼,我侠义为先,我自然要跟着你了,嘿嘿,我自然要看看你这好心的贼还要做什么坏事了。本来见你要出城,却又见你回头去藏东西,我跟在你后面,你藏书的经过也自然瞧得清清楚楚。”方荣叹道:“你可真有本事,我以为四周没人的,想不到还有一位鬼鬼祟祟的高手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程灵兮道:“谁鬼鬼祟祟了?是你自己没我本事大么。”方荣道:“那你看过里面东西么?”程灵兮道:“自然没有,你的东西我看来干什么?我可不是鬼鬼祟祟之人。”方荣道:“幸好你没看,看了便有无穷祸害了,那没其他人知道了吧?”程灵兮道:“若再无比我还高手之人又跟在我后面的话,那就我和你两人知道吧。”方荣喜道:“那太好了,我正想找个更好的地方呢,现在想来那是多此一举了。”程灵兮道:“后来见你跟官兵打了起来,我一个人自然救不了你的,于是便出找救兵了,想不到我回来时,你已不在。又怎想得到你会与八仙有关?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后来一想或许这东西正与八仙有关,你又被擒,为恐有失,只好帮你守着。救是救你不出的。我想你若真有......真有个不测,那我只好取出交给八仙了。真想不到竟给你逃出来了,这本事可真大。我是万分佩服的。”方荣道:“你在取笑我?”程灵兮忙道:“哪有哪有,是真的佩服,你想呀,那牢外该有多少武林高手,多少官兵,想不到被你无声无息逃了出来。”方荣笑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八仙本事大。不过,你虽是为了我好,但你为什么又不想想,来取东西的自然是我,要不然也应该是八仙嘛,若是官兵那还不浩浩荡荡,前仆后继的?哪会是一个孤零零的糟老头?没来由受了这场罪。”程灵兮道:“你们大男子汉记仇也那么深,这么小心眼!”方荣忙道:“程兄弟别生气,哥哥我是开玩笑的,唉,我全身酸痛,自然而然、不知不觉说将出来,程兄弟千万别生气。”程灵兮哼了一声。方荣笑道:“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生气的嘛,你怎么反而记起仇小心眼起来?”程灵兮脸上一红,道:“世上的事谁知道了,你以为不会发生的事他偏偏发生了,那时一眼发现不是你来取物自然要问明白的,谁叫你嘴硬。”方荣道:“总之我非常感谢程兄弟。”说完拉住程灵兮双手道:“程兄弟若不嫌弃,我们结义金兰吧。”程灵兮如触电般挣开他手,道:“不,不行,绝对不行。”方荣羞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直怪自己太过厚脸皮。过了良久才道:“刚才是我太冒昧了,请程公子恕罪。”说完起身往外走。
程灵兮忙拉住他道:“方大哥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与方大哥结义金兰是另有原因的,总之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以后我便叫你方大哥,你叫我灵兮便可以了。”方荣喜道:“大哥该死,错怪灵兮了。”两人又坐下。方荣道:“兄弟有何原因不能与我结义金兰呢?”程灵兮沉言不答。脸露难色。方荣忙道:“那兄弟武艺如此高强,怎的做乞丐讨饭呢?”程灵兮道:“因为我爹爹是叫花,我娘也是叫花。”方荣叹道:“你还有爹有娘,可比我幸福多了,那你一身武艺定然遇上异人了?”程灵兮道:“都是我爹娘教的呀。”方荣奇道:“你爹娘?我知道了,你是丐帮的?”程灵兮点点头。方荣道:“原来如此,我们不能做异姓兄弟便是这个原因了。”程灵兮摇摇头道:“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不说这个了,方大哥,你是如何逃出来的啊,我真想知道。”方荣笑道:“我们不能像苍鹰般飞出去,我们可以像老鼠般钻出去呀。”程灵兮大奇,道:“我更不懂了。”方荣笑道:“自然不是我挖地道,是八仙朋友挖地道救我出去的。”程灵兮道:“方大哥,你要到哪里去啊?”方荣道:“武当山拜师学艺。等我学成归来再来领教兄弟高招如何?”程灵兮笑道:“那好啊,随时奉陪。”方荣见天色暗下来,正是好出城的时候,道:“灵兮,我要走了,不然城门可要关了,后会有期!”程灵兮道:“好,我与你一同去武当。”方荣惊道:“真的?那怎么可以?”暗想路上有他陪伴还怕什么?
程灵兮道:“为什么不可以?方大哥不希望我去么?”方荣道:“有你在身边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只是旅途艰苦,怕拖累了程兄弟。作大哥的怎么好意思?”程灵兮道:“那有什么?你忘了我是什么人?我本来便是赤脚走四方,哪里去不得。”方荣大喜,道:“多谢程兄弟。”于是两人方荣又涂黑了脸,剪下头发作胡子,又将头发拉散了,在地上打几个滚,也成一叫花。与程灵兮成一对难兄难弟,二人相对大笑。

方荣站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实不知如何是好。见二人比拼半柱香时间还是一动不动,正想提剑上前助师父,忽地墙上一响,司马尸以为自己人来了,不想却是另一人,心下颇为遗憾。
那蒙面人本来见虚和与司马尸大吃一惊,但随即发现二人在比拼内力动不得,便跃下地面来往封琅阁门前跑去。
方荣这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从门中冲出,闪到剑旁抽出长剑指住那人道:“大胆盗贼,竟敢来武当撒野。”那人回头瞧了瞧方荣,道:“原来是你?你不认得我了么?”方荣听出乃是甘丞的声音,道:“你为非作歹,我方荣要大义灭亲,不,你已不是我师父,你我再无师徒名份,你今日来了便休想再走。”甘丞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无论门、锁、墙壁、屋檐、房顶椽子都是奇金所铸,坚不可催?唯一的办法只有开锁了。然这锁亦是非同一般,无论多高明的偷盗高手拿它也是没办法。哈哈,谁又有你师父我聪明呢?这锁虽然神奇,但总是人造的,因此你师父走遍天下明查暗访,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找到造锁之人。”说着从袋中掏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道:
“瞧,便是这把了。让我将锁打开。”其余三人都甚是惊讶,方荣到底还是想瞧瞧这钥匙是否真能打开,放下了剑。
虚和大急,无奈不能说话,暗怪自己一时之仁不将那锁匠杀掉。
司马尸更是恨自己如此简单的方法也未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想到了。但他转念疾快,将内力收回一分,虚和明白他之意,也将内力收回一分。
刚才两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化为罢斗之念。当下二人将内力一点点收回了。
甘丞早已打开锁进入屋内,方荣不敢入内,只立在当地。虚和一闪入内,不听一声呼叫,甘丞已飞出屋外,撞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了。
其实司马尸何尝不也想进去,然没虚和快,也不进去,两道电光忽往方荣扫去,方荣惊上加惊,知他要杀自己了,情急之下大叫道:“师父救我!”我字一出口,司马尸电般闪以方荣脸前,伸爪往方荣胸口抓去。
司马尸正得意自己得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觉自己眼前生风,便知虚和来袭,顾不上再杀方荣,忙收手招架。方荣总算得救,方荣吓得剑落在地上,但全身抖得厉害,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蹬下想捡起剑,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忽听虚和道:“方荣,快把门锁起来。”方荣这才回过神来,猛的拾起剑,将锁锁了起来,呆呆地瞧了那钥匙许久,刚想收起来,围墙上又是两响,又冲下两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喜,笑道:“裴兄,小弟来了救兵,这下看你怎么办?”虚和心下虽急,但相斗之时差不得分毫,也不敢分心,只求快快将司马尸打倒了。于是加快攻击。
司马尸暗偑他的镇静。其实自己体力已有些不支,暗怪自己功力不济,还不是武王对手。那两人一冲下地面便往方荣冲去。
方荣一惊,叫道:“师父救我!”虚和暗骂方荣没骨气,口中却道:“无须害怕,他二人根本非你对手。”方荣听了此言大喜,见一人已挥掌斩来,忙提剑横劈,本拟将之化解,不想那人手臂如蛇般绕过刃伸指往方荣面门抓来。幸而方荣变招亦奇快,直剑往那人腹上刺去,如此缓得一缓,总算捡回一条命,但脸上还是被抓破,鲜血流了出来。那人见一攻不下,也是一愣,暗怪自己太轻敌,忽地内力激增,挥掌往方荣腹上斩去。
方荣见他内力如此之高,掌掌生威,己所不及,暗骂虚和骗人,于是提剑又用上那套剑法来。
本来那人早已有破解之法,但想不到方荣内力大不同前,加之受虚和指点剑法,虽自己武功比之方荣高出许多,然暂时却也未能奈方荣如何。
司马尸看得心急,道:“温安,你在干什么?还不上前帮张康。”原来开始虽是二人同向方荣抢来,但二人已是一等一高手,怎么会二人来斗一个小角色来大shi身份?那一旁的温安闻言亦攻向方荣,方荣本来一人已难对付,现在前后夹击,方荣手中剑如同虚设,有如同无,不两招,剑便被激飞上天,忙用上刚学的点穴大法,手脚反而灵活起来,那二人想不到他武功招式转变这么大,几次差点被点中了。
原来这点穴之法专点敌人攻击之处,二人差点连手都不敢出了。但方荣少了临敌经验,很多机会能将对手点中,但一见另一人攻来,伸出的手马上缩回。
二人明白了他的招式弱点后,方荣再多出两招,被张康一掌正中正胸,飞出几丈远才落下地,喷出一口鲜血。胸中气闷,动弹不得。只叫出一句:“师父,救我!”张康沉声道:“想不到这掌也未能将你打死,不仅如此,你还能说话,这把年纪能练到这种程度你还是第一个。”温安道:“如此须留你不得。”方荣虽有九重天神功未受严重内伤,然外伤却不浅,神志更是清晰,知这次再也不能反抗,不禁大笑起来。其实是为自己就要死了悲痛之极而反笑。
张安道:“你笑什么?”方荣停下道:“我笑你们无耻。”温安也不管他到底笑什么,走到方荣身前,正欲取出钥匙,忽地一枚暗器往自己飞来,不及向方荣上手,只得先行闪开。只听墙上四响,跃下四个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怒,道:“别以为你们是崆峒派的我便不敢杀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那四人不理,都挥剑往方荣这边冲来,温安两人见状,亦挥掌招架。虽是以掌对剑,以二对四,温安二人却反而占上风。司马尸道:“张康温安,今晚来此之人格杀勿论。再不杀鸡,其它猴子以为我司马尸好惹。”虚和道:“司马老弟可做得天衣无缝啊,不过也太过分了,人死在武当,死在贫道这里,以后贫道如何在武当立足?”司马尸本来在气头上,经虚和一搅,更是又烦又气,招式更落下风,暗道:“这次若不成功,崆峒派休得再过安宁日子。”张康温安得令,忽地变掌为爪,正是用来对付方荣之招,崆峒派之人本来对本门功夫不敢使太多,功夫大打折扣,又确实对司马尸心存忌惮,在这招上反而不及方荣,其中二人脸上马上面目全非,被撕下一大块肉来,惨不忍睹,二人气绝身亡。
剩下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再也不理什么保护身分,反正这里所有人都知自己乃崆峒派之人,两人交剑使上两仪剑法。两仪剑法被二人使起来几近天衣无缝,攻中有守,守中暗藏攻招,双剑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加之张康温安二人手无寸铁,在双剑强大攻势下只有退后之份,已大落下风。
司马尸道:“两个废物,此剑法乃根据五行八卦之说而创,有何难解?”虚和道:“此两仪剑法在司马老弟眼里当然不堪一击,但在两位爱徒眼里却难啊,你不见他们本来功力相差不大,两名爱徒又赤手空拳,哪里那么容易破解?”行势也确实如此,张康暗暗感谢虚和替自己说话,马上闪出战斗,拾起地上长剑,又加入战团。
温安也学着他得了一把剑。四人终于不分上下。
司马尸明白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亦大落下风,道:“裴兄,你我罢斗如何?”虚和道:“好啊,不过你们三人得马上离去。”司马尸怒道:“刚才那小毛贼来时我不是也帮了你么?现在却不讲情面了。”虚和笑道:“司马老弟为人贫道是明白的。先前的罢斗还不是为了自己,想趁机夺宝,幸而是贫道先一步,不然那东西或许已在你囊中了,这回你想先解决那两人,然后三人联起来斗贫道,那贫道不是自己叫自己去见阎王么?现在贫道大占上风,不先将你打败,反而放你一马,贫道岂非成傻子了?”司马尸不理他奚落,一心只放在四人身上,司马尸忽地卖个破绽,前胸露出一块空隙,虚和见机一掌击去,司马尸往后飞去,正落在四人所斗之处,司马尸虽受伤,但对付崆峒派二人不在话下,还未开口叫张康温安二人闪开,崆峒派二人已成司马尸爪下阴魂。
那崆峒派二人一见司马尸在身前,吓得没反抗之力,司马尸也不知会如此容易,正欲骂张温二人废物。
忽地背上一震,天旋地转,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看来受伤不轻。许久才缓过一口气道:“裴兄,你暗箭伤人?”其时张温二人知虚和比师父还厉害,也不敢与之拼命,只扶起司马尸。
虚和道:“此次又非比武较量,也不是你我争个天下第一的时候,现在是你是来抢贫道东西,贫道是护宝的,贫道只想办法护住宝物而不择手段,贫道如此对你也不算过分,你不也是如此对付崆峒派之人的么?”司马尸只怪自己太相信裴灵为人。只道:“那你要如何处置我们?”虚和道:“念你也为一代武林宗师,你们三人马上离去。”三人谢过跃墙而出。虚和走到方荣身边查看了他伤势,道:“没事,只是外伤而已。你练功练得勤,那张康的通灵掌也未能让你去通灵。”方荣道:“何为通灵?”虚和哭笑不得,道:“叫你多念书,灵便是鬼了,见鬼便是通灵,要见鬼你就要变为鬼。就是要你死的掌法。”方荣大悟,道:“刚才师父怎么骗人?”虚和怒道:“你这窝囊废还好意思说,这么贪生怕死还在江湖上混,你不是跟那张康条了个平手么?”方荣道:“但他内力那么高,招数那么狠那么多,弟子怎么是他对手。”虚和道:“废话少说,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方荣喜道:“多谢师父。”虚和道:“快将这五具尸体收拾好了。贫道向来不杀人的,唉!”方荣不知师父感叹什么,只把尸体焚化了。如此天已大亮。
方荣一觉醒来,来见师父,问道:“师父,那司马尸是什么人呀?”虚和道:“你以后见了他多避着他点就是了,他武功与贫道相差无几你是知道的。”方荣道:“师父是武王,他是尸王,还有一个什么剑王,刀王的又是谁呀?”虚和道:“这说来对你也有用,尸王以凶残恶毒著称,他武功又高,武林同道给他取了这名号。他的徒子徒孙也是跟他一般人物。”方荣道:“那你为何又不杀了他为民除害?”虚和道:“一来他羽翼甚丰,二来他武功确实高强,三来,当时贫道也已重伤在身。”方荣惊道:“师父你没事吧。”虚和不答,道:“那时见那毛贼开锁之时你为何不阻止?”方荣道:“那时,弟子想瞧瞧里面为何种物,然后再阻止他不迟,不想师父先我一步了。”虚和哼了一声,道:“你的为人贫道不了解么?这只是刚开始,武林大会马上开始了,你我任务更加艰巨。”方荣道:“师父,弟子万死保护宝物,但师父也该让弟子知道为何物呀,不然别人大模大样将宝物拿走了弟子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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