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林闲宁楚楚结局免费阅读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番外》,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夜。林闲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回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让他感到十分的充实。他的田地里不仅有粮食,还有许多珍稀的药材。看着自己亲手栽下去的山药,在自己日复一日的呵护下茁壮长大,林闲心中就涌现出满满的成就感。“五年地龙石,外形如萝卜,通体灰白,味涩甘,极阳,可祛阴寒风湿……”“三年莲香草,状似苦菊,有异香,可治痢疾……”“十年老山根,形如蛛丝,根茎绵延百米,效用未知……”林闲回到家,将一小块切下来的老山根根须送进嘴里咀嚼,感受着效用。半响,又在本子上写下。“味如初蹿之稀,口感苦涩绵长,像踏马的过期丝袜奶茶……”他将丝袜奶茶那一段删掉,重写。“极阳,可治寒症?”他略微思索,又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合上书。只见书的封面赫然写着《大虞药材纲目》...
《林闲宁楚楚结局免费阅读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番外》精彩片段
是夜。
林闲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回来。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让他感到十分的充实。
他的田地里不仅有粮食,还有许多珍稀的药材。
看着自己亲手栽下去的山药,在自己日复一日的呵护下茁壮长大,林闲心中就涌现出满满的成就感。
“五年地龙石,外形如萝卜,通体灰白,味涩甘,极阳,可祛阴寒风湿……”
“三年莲香草,状似苦菊,有异香,可治痢疾……”
“十年老山根,形如蛛丝,根茎绵延百米,效用未知……”
林闲回到家,将一小块切下来的老山根根须送进嘴里咀嚼,感受着效用。
半响,又在本子上写下。
“味如初蹿之稀,口感苦涩绵长,像踏马的过期丝袜奶茶……”
他将丝袜奶茶那一段删掉,重写。
“极阳,可治寒症?”
他略微思索,又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遗漏后合上书。
只见书的封面赫然写着《大虞药材纲目》的字样。
“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林闲吧唧着嘴,感受着身体的燥热,心道这老山根不愧为百年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药劲迅猛刚烈。
只是具体是何效用,还需多加研究。
林闲并非医生,研究药材,仅仅只是闲暇之余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罢了。
但就像钓鱼一样。
这事儿初次的时候,感觉一般。
可次数多了,就成了习惯,越来越刺激,收集癖就按耐不住,以至于让林闲萌生出将整个大虞珍稀药材搜集归类的想法。
“喵~”
小狸花跳到床上,熟练地钻进了被窝里。
伸着懒腰,摆出撩人的姿势慵懒地看着林闲,仿佛它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般。
而林闲只是一个侍寝的奴婢。
林闲一开始是拒绝的。
毕竟养猫啥的很麻烦,而且拉屎滂臭。
但架不住小狸花死皮赖脸,持之以恒。
之前是睡在田野里,前几日就睡到了院子中,再然后就登堂入室,见林闲没有拒绝,最终堂而皇之的上了床。
考虑到小狸花来了后,田野中的毒蛇虫鼠确实少了些,林闲最终默许了下来。
“上边儿去。”
林闲拍了拍小狸花的屁股。
小狸花翻了个白眼,乖巧地翻了个身。
林闲则上了床,将灯吹灭。
睡觉。
依旧是夜。
两道身影如鬼魅般在山野中疾行。
“老三,准吗?大小姐的病可拖不得。”胖高个儿低沉道。
他的身影很快,身着黑衣,穿林而过却不沾叶草,唯有轻微风吟。
在他身旁,是一位矮瘦身影。
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样的物件,似在搜寻着什么。
“这可是我祖传的寻珍罗盘,寻龙分金,追珍探宝不在话下!为了大小姐的事情,我可是特意把此物从老祖宗的棺材里请了出来,妥妥的你就放心吧!”
话虽如此,胖高个儿心中却没谱。
大小姐前些日子遭遇北荒妖僧偷袭,身中重伤,医神孙老直言唯有至阳奇物老山根可救命。
可此物,生长极为不易,流传于世的何其稀少?
有钱都买不到。
又能去何处寻?
突然,罗盘泛起微弱的红光。
矮瘦身影眼前一亮:“有了!看架势,应该是一条十年往上的老山根!”
“十年往上?”胖高个兴奋至极。
如此一来,大小姐就有救了!
等两人着急忙慌赶到罗盘指引的位置时,发现是一处田地。
“这老山根不会是别人种的吧?”胖高个迟疑。
“此等奇物,依天而生,凡人且能种植?”矮瘦身影嗤之以鼻,收起罗盘,拿起铁锹:“老山根就在下面,快挖!”
林闲缓缓睁开眼。
发现小狸花正瞪着大眼睛,悄眯眯地看着自己。
“连你也听到了?”
林闲脸上掠过一抹平淡至极的冷意。
“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
“胖子,我挖到根了!”矮瘦身影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山根,兴奋得手舞足蹈。
话音未落,一道破空之声骤起!
胖瘦二人面色一凝,同时躲避。
只听一声巨响。
原地,泥土飞溅。
竟是一根锄头!
两人皱眉抬头,只见一个老人缓缓从夜色中走出。
“什么人?敢坏我们的好事?”矮瘦身影拿出武器,是一柄奇形怪状的弯刀。
胖高个也掏出长枪,严阵以待。
“大半夜跑到我田地里偷东西,还有脸在这里狗叫?”林闲负手而立,看着被两人翻得七零八落的田地,心中怒意熊熊燃烧。
“你们最好庆幸,没有损坏我的药材,要不然待会儿我就把你们插在地里当肥料!”
“你的药材?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矮瘦身影自持武力,冷嘲热讽。
暗暗对同伙示意出手。
“不过是个老头罢了,你我兄弟二人联手,焉有一合之敌?”
胖高个却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收起武器,朝林闲歉意道。
“老前辈,我们求药心切,并不知晓此地是您的,有所冒犯,还请谅包涵。”
胖高个自诩六品强者,也不能像眼前老者这般,投掷锄头举重若轻。
自己和老者之间相距足有上百米,正常老人能丢这么远?
而且落点也很有讲究,刚好能够将两人逼退,却又不至于伤及两人性命。
显然,这位老者极为不凡,极有可能是武者!
而且境界,不低!
“哦?”林闲似笑非笑地盯着胖子:“不必这么客气,我并非什么老前辈,只是个种地的。”
此话,让林闲在胖高个心中越发高深莫测。
胖高个正色道:“老前辈,实不相瞒,我家小姐被贼人所伤,急需一味老山根救命,您若是愿意割爱,我等感激不尽,将来必有重谢!”
林闲:“我是秦始皇。”
胖高个:“什么?”
林闲:“你家小姐的死活与我何干?就凭你几句话,就想拿走我辛辛苦苦种了十年的药材?”
“您报个价!我等绝不还价。”胖高个咬牙。
“你买,我就要卖?”林闲冷笑。
“老先生,这么说可就没有意思了,这老山根我们今日是一定要带走的!您开价,我风雨楼绝不还价!”胖高个只能搬出风雨楼的名号。
说到风雨楼三个字时,不由得挺起了胸膛,就仿佛别人听了这三个字,就得心神俱震,纳头便拜般。
林闲眉头微皱。
风雨楼?
没听说过。
“老三,跟他废什么话?不过是个老头罢了,待宰了他,这老山根还不是我们的?”矮瘦身影率先出手,径直朝林闲袭去。
林闲顿感压力山大。
他并非渝州林家这一脉的人,而是旁系,大概几十年前穷困潦倒,走投无路。
当时渝州林家老祖宗是他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如今几十年过去,当初的林家长辈嗝屁的嗝屁,咽气的咽气,只剩下他这个老不死的还硬朗着。
莫名其妙成为了渝州林家资历最老的老祖宗。
寄人篱下,外加收留之恩,林闲自然要报恩。
穿越过来的林闲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对渝州林家人爱屋及乌,本着能帮就帮的想法,捎带手指点了一下几个林家晚辈。
谁曾想,这一指点,就根本停不下来。
“我已经八十了!你就不能让我歇歇吗?”林闲大声抗议:“你们这是虐待老年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林婉儿明眸皓齿,盈盈中带着期待地笑道:“孙女也觉得这穷乡僻壤不适合养老,要不接太爷爷回渝州城颐养天年?”
回渝州城?
光是一个林婉儿就足够他劳心劳力了,若是林家那些徒子徒孙一拥而上,焉有他的活路?
看到林闲面色发白,林婉儿眉眼微挑,话锋一转。
“当然,婉儿也不希望太爷爷您一把年纪了还为林家的事情操劳,家中晚辈确实闹腾了些,天天叫嚷着要把您老人家迎回府内,我听了都觉得烦!婉儿平日可没少帮您挡着他们呢。”
林闲叹了口气,将门打开。
林婉儿笑嘻嘻地跳了进来。
“新图还没画好,得过段时间。”
“这个不急。”林婉儿也知道艺术创作这种东西是不能量产的,催不得。
“那你来干啥?”林闲顿时警惕起来。
“我就不能想您了,来看看您吗?”林婉儿无辜道。
“可你前几天刚来。”
“一日不见,思之如年呐~”
爷孙两就这么拌着嘴,丝毫没有寻常晚辈面对长辈时的那种谨小慎微。
更像是忘年之交的朋友。
要知道,这里是虞朝,是一个以孝治天下的国家。
天地君父的观念深入人心。
正常家庭,晚辈敢在长辈面前嬉笑,便是不敬,是要被狠狠训斥的。
但显然,林闲并没有这个观念。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林婉儿嘴巴一动,林闲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在他眼中,眼前这个从小抱着长大的小丫头压根没有秘密可言。
“我爹给我找了门亲事,是渝州城王家的公子。”林婉儿撅着嘴。
“嗯哼?”
算算,林婉儿如今也快16了,按照大虞的习俗,女子过14就要嫁人,这已经算是大姑娘了。
“太爷爷,我不想嫁人。”林婉儿拉起林闲的手摇晃撒娇。
如果说林家还有谁能够让自己父亲收回成命,唯有眼前这位资历最老,最疼爱自己的太爷爷了!
“为何?那王家公子是个人渣?”林闲好奇问道。
上了年纪,就喜欢吃点晚辈的瓜。
“不,他很好,君子六艺样样精通,还是当朝探花。”
林闲微微点头。
若是林婉儿的爹敢给林婉儿许一门纨绔子弟,林闲非得扒了他的皮。
“他品行不端,四处留情?”
“他将我奉为初恋,对我言听计从。”
好人啊。
那为何自家孙女不想嫁人?
林闲眯着眼:“他,那方面不行?”
林婉儿雪白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羞意,她瞪着眼没好气地去揪林闲的胡子。
“我怎么知道!”
疼得林闲龇牙咧嘴。
不行,得找个时间把胡须剃了!
碍事!
“奇了怪了,按你所言,此子乃是良配,怎么……”
“我不喜欢。”林婉儿平静道。
那王家公子什么都好,可奈何林婉儿就是不喜欢。
她想要和父亲谈谈,可父亲却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生大事由不得她”来逼她就范。
就连平日里对她百般迁就的母亲,也苦苦婆心劝她:“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那王家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嫁过去,后半辈子娘也就放心了。”
可林婉儿根本不想攀图别人的富贵。
她只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
哪怕对方一无所有,是个普通人,她也甘之如饴。
见林闲半响没有说话,林婉儿还以为林闲也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不由得落寞地垂下眼眸。
“不想嫁,就不嫁。”
林婉儿促然抬首,看到是林闲那和蔼的笑容。
“可……可这样是否会负了王家公子的真心?遭人风言风语?”这也是林婉儿一直无法做出决定的点。
“你可曾吊过他?”林闲挽着胡须。
嗯,确实硌手。
等下就把它刮了!
“不曾,我前几日才见过他,才知道他对我仰慕有加,情根深种。”
“那便不算负了真心。”
见林婉儿一脸懵懂,林闲叹了口气,解释道。
“双向的真心,才是真心,单方面的真心,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就像你爷爷我,天底下这么多人都喜欢我,难道我见一个娶一个?”
“你喜欢我,与我何干?”
林闲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对门木先生趋近狂热的季波常。
疯狂的喜欢,只会导致当事者感到麻烦和恐惧。
感情的事,亦然。
你可以默默地喜欢,那你是的权利,但你要是冲到我面前,以此来逼迫我,捣乱我的生活,那老夫也略懂一些杀人技。
林闲的话让林婉儿豁然开朗。
每次和太爷爷交谈,都会特别有收获,太爷爷永远不会端着长辈的架子倚老卖老,数落你的不是;而是会感同身受地从林婉儿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
这也是她隔三差五就想念太爷爷,往林闲这里跑的原因。
“太爷爷,您真好!”
毫无征兆的。
林婉儿扑进林闲的怀中,抱住了他。
林闲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安心。
“你少折腾我几次就行了。”林闲嫌弃地把她往外推。
谁让是自己孙女呢?
只能宠着。
“太爷爷,您身上好香啊~”
“那是火锅味!”
“火锅?那是什么?又是你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吗?我要吃!”
“吃吃吃!肘,我这就跟你去炒火锅底料。”
从皇宫离开,季常山浑身被冷汗浸湿。
因为杨政之事,陛下的猜忌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一种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油然而生,让季常山不敢怠慢,即刻出城领兵。
半道。
他途经宰相府。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书信中,那位高人让自己去宰相府走一趟,问问宰辅的意见。
他略微驻足,心中挣扎。
最终还是没能进去。
宰辅和陛下势同水火,整个京都都是陛下的眼线,自己若是去了,按照陛下那多疑的性子,自己怕是出不了京都!
“我是陛下的臣子……我是陛下的臣子……”
季常山就如同自我催眠般,喋喋不休。
“只要我尽心尽力地为陛下办事,就绝对不会有事。”
正嘀咕着,一道身影错身而来。
“常城主?”
眼前是一位年轻公子哥,白衣如雪,剑眉星目,温软如玉。
许长安看着急急匆匆离开的季常山,眼中掠过一抹微芒。
他转身进了宰相府。
“小侯爷,来我相府所为何事?”
满头白发,垂垂老矣的老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苍老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混浊。
许长安:“房相,我刚刚见到季常山了。”
房悬沉默不语。
许长安轻笑一声,接道:“南庆之事,房相以为如何?”
……
“粮草呢?辎重呢?”
看着面前披甲持利的三千营将士,季常山开始怀疑自己,觉得自己可能会错了意。
陛下这哪里是去救灾?
这分明是去杀人的!
季常山面容苦涩,只觉得一口又黑又大的锅在朝自己袭来。
“或许确实该去探探姓房那老东西的口风。”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季常山只能拉长着脸,带领着杀气腾腾的三千营将士,赶赴南庆。
途中,他反复翻看书信上的字迹。
以往他不屑一顾。
现在他逐字分析。
父亲到底是陛下的臣子,还是大虞的臣子。
第一个问题,很好理解。
可又无法理解。
陛下若是只能代表陛下,那么谁又能代表大虞?朝堂上的那些碌碌诸公吗?
询问房悬对此事的态度。
季常山努了努嘴,看向第三个问题。
救民,还是救官?
“到底还是书读少了,认字都认不明白,高人啊,你能不能写的更粗俗一些呢?”
……
“老先生,我心中一直有个问题,还请老先生解惑。”宁楚楚围起厨群,挽起袖口,拿着刀正跟着林闲庖丁解牛。
王端从未拿过刀,林闲怕他伤着自个儿,就让他在一旁看着。
“你是想问,那三个问题代表着什么吧?”林闲将黄牛肉划拉了下来。
“没错。”
宁楚楚:“陛下的臣子,和大虞的臣子,有何区别呢?”
林闲:“你觉得陛下想如何处置杨政以及那些一同阳奉阴违,参与欺君罔上的官员?”
宁楚楚想了想,道:“杀?”
林闲摇头:“房家,乃是七姓五望之首,源远流长比大虞皇室都要根基深厚,宰辅房悬为官数十载,历经三朝,党羽众多,大虞各地官员,都是其门徒故吏,如何杀?”
宁楚楚又试探性道:“那……赦?”
林闲:“杨政罪大恶极,欺君罔上,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固皇权,如何能赦?”
宁楚楚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正确答案:“那杀杨政,赦房悬,敲打士族官员,以儆效尤?”
“错。”
林闲言出惊人,语气平淡的将黄牛穿膛破肚。
“杀房悬,赦杨政。”
“啊?”
宁楚楚惊得目瞪口呆,哪怕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竟还有这样一种选择。
“杨政乃房悬门徒,他的所作所为,房悬又怎会不知?既然知晓,却知情不报,本就该杀。”
“可您刚刚还说杀不得……”
“陛下杀不得,但不代表别人杀不得。”林闲脸上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让季城主去杀房悬,是不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宁楚楚的表示就很怪。
“动手之人不是季常山,而是杨政。”林闲再度言出惊人。
“啊?!”
宁楚楚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有些不太够用了。
从小被人赞扬聪慧绝顶的她,自诩也有不凡的政治能力,就连父王也时常夸赞她。
许多旁人难以想通的细节,她一点就通。
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跟个只会流口水的孩童一般痴傻。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杨政的欺君罔上,是陛下授意,故意为之?”
“啊???”
许多话,不必说明白。
一道惊雷在宁楚楚脑海中闪过,顺着林闲的这个想法,许多先前感到蹊跷的地方,瞬间逻辑通顺起来。
父王对世家之恨,恨彻骨髓。
世家就像一个巨大的寄生虫,寄生在大虞这跟大树上,欲壑难填地吸取大虞的养分,壮大自身。
可整个大虞都是建立在世家之上,想要铲除世家,却又谈何容易?
妄动刀兵,只会引得天下皆反!
想要铲除世家,不仅仅需要抽丝剥茧,还需要名正言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让那些不可一世的世家,也只能捏着鼻子低头。
“房家在南庆的产业可不少啊,盐铁糖酒无一不是,我想,杨政应该没少帮忙吧?”林闲笑道。
宁楚楚浑身一颤,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宰辅房悬,逼迫杨政以权谋私,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引得天怒人怨,灾民嚎野!
南庆刺史杨政大义灭亲,检举恩师,为百姓请命,义斩房悬。
听着,多美悦耳。”
林闲的手法很利索,将黄牛肉切成小段码好。
“你问我大虞和陛下之间有何不同,其实很简单。”
“大虞,想让杨政死。”
“而陛下,想让杨政活。”
“因为只有杨政活着,才能够沉冤得雪,才能够还百姓一个真相,才能够给南庆数十万百姓一个交代。”
“不可能!陛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宁楚楚语气都在发颤。
她无法想象,今日的南庆蝗灾,竟是父亲十余年的谋划!
为了斩除房家,那个爱民如子的父王,竟然让南庆百姓,十余年水深火热!
她无法相信,那个将处处为百姓考虑的父王,竟然会将一州百姓,作为自己巩固皇权的牺牲品!
这话,提醒了宁楚楚。
是啊!
林闲如此厉害,怎么江湖上从未流传过他的传说?
未曾入世,何谈归隐?
“那我就不知道了。”林婉儿对林闲的过去也十分好奇,她食指搭在下巴,做沉思状:“不过听我爹娘说,太爷爷并非渝州林氏一系,而是被我家老祖收留的林家远亲,年轻的时候从过军,好像还当了官,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就遭了难,流落到咱们这里来了。”
“自那以后,太爷爷就摒弃凡尘,一心归隐。”
从过军?
还当过官?
宁楚楚眼前一亮,照这么说,兵部和吏部应该有关于林闲的记录才对!
这样的人才,朝廷又怎会放落他在野?
林婉儿依稀记得,在自己父王还是王爷的时候,朝廷确实发生了几件大事。
可毕竟年代久远,她事先也并不关心这些,便没有在意。
如今需要用的时候,还真一时半会儿回想不起来。
看来以后得找个机会,回去查查资料。
她有预感,像林闲这样的人,绝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点的痕迹!
……
小院。
王端和往常一样,搬着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抄录书籍。
作为自己的学生,林闲自然不可能每次都糊弄王端,让他去耕地。
可若真让他教,他又没那个闲心。
索性就让王端抄书。
都是一些自己闲暇之余写的东西,老祖宗的文化精粹,王端能够理会多少,就看他的悟性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抄到这句话时,王端心神俱震。
一种从未有过、难以言喻的东西,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读了半辈子的书,浑浑噩噩,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而读书。
书院中的那些老夫子总是教导王端,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安身立命。
可如何安身立命,却从未提及。
而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些。
他忙不迭地将这个句子抄录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虽说拜林闲为老师后,林闲不是让他耕田干农活,就是抄书。
可王端非但没有觉得枯燥乏味,反倒乐得其中。
“果然,老师让我这么做,定有道理!别看只是抄书,我的收获怕是比这些年来加起来还要多……”
王端喃喃,心中对林闲越发崇敬。
“哟,王老弟,抄着呢?”
林开登门,看到了正在奋笔疾书的王端,随口打了个招呼。
扫视院内,并没有看到林闲的身影,不由得问道:“老爷子呢?”
王端:“老师钓鱼去了。”
问清楚位置后,林开直奔河边。
远远的看到熟悉的身影正拿着鱼竿,聚精会神的冲着河面发呆。
林开蹑手蹑脚:“太爷爷。”
林闲一个冷眼:“嘘,别吵到我的鱼!”
林开瞅了眼波光粼粼的河面,下面黑压压的鱼群我尤为显眼,都围着鱼竿冒泡了。
反观鱼篓,却空空如也,只有几条误打误撞钻进去的小鱼苗。
“太爷爷,您这都打窝半年了,怎么还一条都没钓上来啊?”
小狸花趴在林闲脚边打着哈欠,侧过身翻出白肚皮。
林闲瞪着眼:“你懂个屁,爷爷我这叫愿者上钩!”
“哦。”
“有屁快放。”
林开挠着头,试探道:“太爷爷,风雨楼的事,当真不要我帮忙?”
林闲瞥了林开一眼:“你放心,需要你的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
林开一想也是。
既然老爷子胸有成竹,那他索性也不蹚这趟浑水。
林开:“太爷爷,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了。”
他在渝州耽搁已久,若是没有事由,上头怪罪下来不好交差。
“店家,这书后面的内容呢?”
早已训练好的丫鬟们连忙拿出演练许多遍的说辞。
“您手中的是试读本,若想看全集,得去前台购买第一册。”
“作价几何?”
“一本一百文,今日新店开业大酬宾,只要买书就能获得三十文代金券,可以去林氏布业消费使用。”
读书人心中盘算,一本一百文这个价格,还算公道。
正准备掏钱,就听到丫鬟笑眯眯地说道。
“除开普通版,我们这里还有珍稀版和至臻版。”
“哦?何为珍稀,至臻?”读书人来了兴趣。
“所谓珍稀,便是上好的宣白纸制作,由书法大师抄录而成,不论是阅读体验还是收藏价值,都要比普通版本更好;
而至臻版本,则是由最名贵的兴纸制作,封面鎏金,由寻觅书院先生执笔,附赠作者亲笔签名,不仅有书中人物画像,剧情解析,还有场景画面和打斗场景,观赏体验更好,书身采取三折叠,怎么折叠都有面!”
“价格呢?”读书人成了翘嘴。
读书人,讲究的就是个圈子,主打的就是一个面儿。
我拿的至臻版,你读普通版,出门就低人一等,掉面子!
更何况,这还是出自寻觅书院,有书院先生的墨宝。
买到就是赚到!
“珍稀版一两银子一本。”
“至臻版一百两银子一本。”
“这么贵?”读书人面露迟疑,一百两都够他买好多本诗经五易了。
“至臻版数量有限,只有一百本,售完为止,可是绝版哦!”丫鬟好心提醒道。
话音未落,一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就豪掷上千两银子。
“穷比也配看书?给我来十本!”
“我靠,这家伙谁呀?这么嚣张?”
“咱不管怎么说,这书做工精良,价值不菲,若是绝版,价格还得往上涨,不论是收藏还是送人都是极好了,兄弟们,我先冲了,你们随意!”
“我靠,哪个比养的抢我的书?别摸我肚子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看着争相购买的客人,几乎就要打作一团。
宁楚楚和季笑笑瞠目结舌。
她们从未想过,做生意,竟然还能这样?
宣传,找托,分类,一些从未听说的专业词汇,仿佛掀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
宁楚楚不由得向林婉儿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若不是有林婉儿从头到尾帮扶,仅凭自己,压根无从下手。
林婉儿淡然地喝着茶,一派过来人的从容,温声道:“二位不必惊慌,这才第一天,好多手段都没有用上呢,现在知道这本书的人还是太少,我已经提前安排人手去造势,等发酵几天,前来买书的人会更加庞大,届时才是真正忙碌的时候。”
“婉儿,你懂的也太多了吧!”季笑笑隐隐有些崇拜。
“我哪懂这些啊?这都是太爷爷教给我的。”提起林闲,林婉儿眼眸带笑,池水昂春:“当时我是第一次,什么也不懂,不知受到了多少冷眼,就连父亲和娘亲也觉得我不行。
得亏太爷爷耐心地引导我,教给我各种知识,我才渐入佳境,可以说,若不是太爷爷,我压根攒不下如今的家业。”
季笑笑看着林婉儿话里话外对林闲的推崇,心中不太得劲。
那个怪老头,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哼,就算再厉害,也不及门木先生万一!
“林老先生确实不凡。”宁楚楚也忍不住感叹。
“他这么厉害,怎么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呢?”季笑笑难以置信地问道:“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难道他打年轻时就入了山林,当了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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