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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魏坪政魏瑕结局+番外

飞行团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由大神作者“飞行团长”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6-04 0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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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女频言情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魏坪政魏瑕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由大神作者“飞行团长”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魏坪政魏瑕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魏瑕终究是怕了,现在心理崩溃了,准备躲避敌人,这么多弟弟妹妹跟着他的确是累赘,说到底他才十二岁,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他疯了?那之前那样拼命又算什么?连弟弟妹妹都不要了吗?]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魏瑕被赶出家门,客厅,姥爷程忠摸着魏坪生脑袋,复杂安慰着。

“孩子,不怕,姥爷还在呢。”

“这个家还轮不到他魏瑕作主,姥爷不会让他卖了你和弟弟妹妹的。”

说到这,程忠也看着魏坪政和两个外孙女。

四个孩子听到魏瑕说的话,明显是害怕了,就算都倔强撑着,但到底只是些孩子。

现在一个个牵着手,攥的紧紧的,便是证明。

“都别怕,姥爷还有力气,养得活你们。”

“咱们一家人,谁都不能分开。”

直到姥姥哄着四个孩子到卧室睡着,程忠才叹息着,看着窗外,逐渐苍老的面孔有些发呆。

家里孩子多,压力也大。

平常穿衣服,吃饭要用钱。

读书要学费,还要买书籍纸笔。

花费很多,但总不能不给。

姥姥带着孩子睡着,看着正在叹息的老伴,也低着头盘算着。

“明天恒生要交班费了,恒坪也要买课外书,还有小丫头也该入学了......”

程忠握着老伴手,点头,目光愈发慨然,似乎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

“知道了,没事,我回头去找点事做,不能节约孩子的钱。”

彼时,楼梯一层层下滑,直到脚步迈上最后一层台阶。

被赶出门的魏瑕出现在天台。

雨下得很大,淋得人身上冰冷,风吹的也很急,冰冷衣服贴在身上,刺骨发寒。

魏瑕一个人孤独坐在天台边缘,翘着二郎腿。

楼梯房七楼有二十多米,从这里看下去,人和花生差不多大。

魏瑕低头盯着楼下人来人往,看了半天,任由雨水打湿长发,贴在脸上。

那一刻他很想跳下去。

现在,自己是个坏孩子。

烧房子,赌博,要卖了弟弟妹妹。

自己是姥姥姥爷眼里的畜生,村里邻居乡亲口中的报应。

自己十二岁。

魏瑕抬眼,看着万家灯火,狠狠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咬牙。

“我不能跳!”

“我还有弟弟妹妹。”

“我是......长子!”

魏瑕自言自语,坐在天台边缘,像是在告诉自己。

“敌人很强,弟弟妹妹必须给其他人,其他条件好的家庭照顾。”

“敌人能轻松射杀黑矿持枪杀手,可见经过专业训练。”

“现在他们窥探,搜寻,通过各种手段,一定还能找到家里,所以只能通过没手续的方式送给其他家庭,让弟弟妹妹彻底逃离这场灭门。”

“至于我自己,没有关系。”

“只要弟弟妹妹能去好的家庭,我才能放心。”

这一刻,魏瑕盯着眼前大雨。

“别怪我。”

“别怪哥。”

“我害怕,我死了没什么,但你们怎么办啊?”

“哥要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家庭,必须保证你们安全长大,保证那些人找不到你们。”

“哥哥没本事,只能做到这了。”

大雨滂沱,浸透全身,天台上,魏瑕孤独看着。

雨幕像是珠帘,彻底化作白蒙蒙一片,遮蔽一切视线。

魏瑕看不到万家灯火了,像是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面对这场狂风暴雨。

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他压力也很大,但他必须去做!!

哔哩哔哩,直播间内,心理学家陈帅文看着,神色变了。

大雨中那道身影孤独的让人窒息。

缓了好久,陈帅文才开始分析一切。



看着魏家全家人合照,扁发青年冷笑,喃喃自语:“凌晨动手,灭门。”

他随手丢弃罐头盒,然后身边却传来惊呼。

正在解裤腰带的同伙忽然失措开口:“这山怎么亮了!”

“有人来了!”

扁发青年一把扒开撒尿的身影,震撼看着。

黑漆漆山路上,一辆车灯光盘旋,飞速接近。

身后还有打着火把的队伍跟随。

尤其是车辆上变色闪烁警灯,愈发触目惊心。

其他人面色大变,胆寒气息开始弥漫,光头怒骂一声,目光扫过。

“灭口的事莫非当时有人看到了?”

“赶紧把打探消息的叫回来!”

片刻,不仅光头,扁发青年亦是面色铁青,他们通过村民得到了抓人贩子的消息。

“人贩子?”

“狗东西,真该死,怎么碰巧这时候出现!”

他们贩毒,瞧不上人贩子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一时间车辆越来越近,连带着几乎肉眼可见火把队伍,几人慌了神。

恼怒的骂骂骂咧咧,直接分成两拨,上了越野车与面包车,分头撤离。

警车灯光伴随警笛划过漆黑山林,魏瑕依旧冷静,全程未减速,身后跟随大批追踪身影。

有山民拿着猎枪,眼见面包车,越野车驶来,愈发确定人贩子车辆,纷纷开枪射击。

光头发狠,也不减速,直接撞倒两名山民,车速更快。

两辆车于山路岔路分开,魏瑕驱车毫不犹豫跟上面包车。

颠簸山路,方向盘狠狠转动。

嘭!

迎着扁发青年恼怒射击,魏瑕径直撞上对方车辆!

扁发青年被从破碎的车窗甩出,魏瑕狠踩油门,扁发青年径直飞出数米,躺在泥泞中哀嚎。

警笛呼啸,面包车不敢停下,极速行驶。

直到此刻,魏瑕终于下车,面无表情,蒙上扁发青年眼睛,艰难拖着塞入车内。

车辆再度行驶,前往附近山洞。

油量见底,彼时山上村民更多。

魏瑕面无表情,森寒驾驶,全然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病房内。

三弟魏坪政,四妹魏俜央,五妹魏俜灵看着脑垂体传出画面怔住。

这些年,魏瑕是个怎样的人?

在他们印象中,那个人胆子很小,也很贪婪,面对他们只会讪笑,要钱。

嘻嘻哈哈,从来没有什么戾气,就算生气,也只是一人生闷气。

至少他们从未从那个人身上看到这样的杀意。

可就在他们眼前,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布局利用全村,警方,山路驾驶顶枪搏命,硬生生抓了持枪歹徒一人。

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魏俜灵难以置信的看着。

“这人真是魏瑕吗?”

“不可能!”

“他永远只会讪笑着要钱......”

四妹魏俜央推着鼻梁镜片,亦有些恍惚,疑惑皱眉。

眼前少年戾气浓烈,面无表情,冷静的像是一台机器,与他们印象中纹身遍布,却为人懦弱贪婪的魏瑕,完全不一样。

真的是他吗?

画面继续。

警车驶向洞穴,车门关上,发出沉重声响。

后座,因内脏受撞击影响,愈发严重,扁发青年连眼睛几乎都睁不开。

魏瑕打开车门,第一时间用衣服蒙住扁发青年头,捆住手脚,动作格外娴熟。

车辆撞击导致扁发青年肋骨折断数根,拖动下车动作引起剧痛。

“对不住,对不住。”

“我们不该偷猎羚羊。”

“放了我们,求求你们......”

内蒙口音的哀鸣有些嘶哑,扁发青年面色惨白,拼命呼喊,试图伪装成盗猎人员。

魏瑕压低声音,盯着拖到水塘边缘的扁发青年,沙哑询问。

“1995年1月30晚8点02分,罪犯驾驶一辆7成新灰白面包车,一辆8成新黑桑塔纳冲撞大门,六名犯罪分子在光头男子带领下,戴医护棉布口罩,前往魏家行凶。”

“是日晚八点余,有人威胁被害者之一喝下农药,年二十五岁左右,头发扁长,身高约1.73厘米,未戴口罩,说话内蒙口音,右手有蝎子红纹身,穿牛仔裤和皮夹克外套。”

“其余四名戴医护棉布口罩,其中一人瘦小,大约四十岁,秃顶,男,戴眼镜,额头左侧有一颗黑痣,语气发闷,眼镜为金丝眼镜,穿皮靴。”

“凶器为狗腿刀,三棱刺,仿手枪,雷管。”

“谁派你们来的?”

从作案人特征,到凶器,每一条消息,都让扁发青年愈发胆寒。

此刻扁发青年咬紧牙关,除哀嚎外不肯开口。

魏瑕在颤抖,他也害怕。

但他不会退缩。

山林洞穴内,水塘冰冷刺骨。

魏瑕将扁发青年放倒,用水浸透包裹扁发青年口鼻的衣服。

冰冷呛入呼吸道,扁发青年挣扎,肺部几乎被断裂肋骨划开。

这是水刑!

任由对方哀嚎,魏瑕手中动作不断。

终于,趁魏瑕取水,扁发青年挣扎哀求开口。

“我说!”

“我叫陈大勇,内蒙白杨旗人......”

陈大勇二十五岁,隶属于滇边走私贩毒一个公司,他在里面是杀手,负责清除一些人,这次被秃头杨老板雇佣,五万块钱杀一对姓魏的家庭,十万块钱灭口魏家满门。

95年的十万块购买力很强。

他带了三人,杨老板带了那个光头,总共六人。

光头叫马豹,滇边人,隶属于一个毒村。

至于杨老板是谁,陈大勇不知道。

“我只是接了灭魏家的单子,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

哀鸣响起,魏瑕取出纸笔,面色苍白,眼泪滚滚。

一边记录,十二岁少年一边擦拭眼泪,强忍着悲伤与绝望,搜集出一切审问信息。

业城警局,画面定格,执勤年轻干警陈效文,周姓老警员都在看着。

一时间两人竟是怔住。

那个病床上持枪拒捕的人,年少时竟有这样的魄力与心智。

陈效文惊叹目光落在一边哭,一边强忍绝望冰冷记录的魏瑕。

“天哪,这个孩子没选择逃避,而是打算直接报仇。”

“他不光要借势驱逐敌人,居然真的要记住敌人一切。”

年轻干警眼底复杂,震撼思索着。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父母才刚刚在面前被杀,亲人抛下他离开。

在和犯罪分子追逐后,竟还能如此冷静思考审讯。

他的内心意志,又该多强大,多恐怖!

周姓老警员同样胆寒看着,只是相比陈效文,多了一点疑惑,因为他了解一点。

“这样的人,之后却一直平平无奇,没有成才。”

“后来的魏瑕始终游离各地,倒腾物资,既没有太多恶名,也没有大型犯罪记录。”

“只有四十二岁这一年,涉嫌杀人,持枪拒捕,最终被枪击,濒死送入医院。”

喃喃开口,老警员愈发想不通。

一个十二岁心智与手段就已经足以如此全面布局之人,为什么之后的人生会这么普通,甚至堪称腐朽?



自从自己抽烟赌博喝酒纹身,姥爷程忠再也不让自己回家,担心他带坏弟弟妹妹。

所以魏瑕索性自己租了一个便宜的小破出租屋,桌面上摆放着香烟,书籍。

但所有东西背后,是一张照片。

老旧泛黄,上面是五张笑脸,纯粹天真。

看着弟弟妹妹,疲惫孤独的魏瑕再度涌出动力,开始看书,学习,规划一切。

没了父母,弟弟妹妹,是他这个长子唯一斗志昂然的原因。

25年,业城养老院。

程忠咳嗽着,目光浑浊中夹杂难以置信。

他呆滞看着面前魏瑕人生回溯记忆,想到三十年前。

自己把门反锁,声音冷的不像是对自己外孙。

“谁要你的脏钱!”

“不知道你这些钱是从哪里偷来,骗来,抢来的!”

“滚啊!”

但魏瑕还是从门缝塞进来钱,然后才离开。

那时候,自己还嘟囔着叫他赶紧滚蛋,最好永远别回来了。

想到这,程忠复杂许久,躺在病床靠背上。

“你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啊?”

“你一个人怎么扛得住?”

彼时八十三岁的程忠颤巍巍起身,看着直播弹幕。

[他谁也没告诉,因为魏瑕始终觉得,恐惧害怕他一个人就够了,他不想要家人也活在恐惧噩梦和害怕中]

[魏瑕选择一个人扛下所有,他觉得只要自己一个人堕落就够了,他会拉着那些凶手一起下深渊,家人只需要好好活在这个光明的世道就好]

姥爷程忠看到这,眼底开始茫然。

所以,之后魏瑕的堕落都是因为这些吗?

他忽然看向另一边,正在模拟长子人生的二外孙。

他无法想象,一旦老二结束长子模拟之后,看到这一幕,又会是什么表情。

但程忠目光再度转向屏幕画面,喃喃开口。

“所以之后呢?”

“之后你进了监狱,甚至各种找弟弟妹妹要钱,还不惜勒索这孩子的养父母苏建功夫妇,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难道你真的压力太多,走入另一条路?”

魏瑕人生回溯,新画面出现。

老旧房门被敲响,程忠开门,眼底阴郁,因为这一天,魏瑕回家了,长发染黄,纹身遍布,手里还拿着烟。

直到大门再次被敲响,程忠才终于眼底出现几分欣喜。

“回来啦。”

赫然是十岁的魏坪生提着几套新衣服,还带着饼干,奶油面包。

“姥爷。”

苏建功夫妇牵着魏坪生小手,笑吟吟对程忠点头,神色温和。

魏坪政身后跟着拿着书的魏俜央,还牵着最小的魏俜灵,激动看着。

“二哥!”

家人重逢,本该喜悦。

直到魏瑕声音响起。

“哟,这是过上好日子了,光带这些有什么用,弄点钱才是实在的。”

魏瑕叼着没点燃的烟,翻弄着魏坪生带回衣服,面包,嗤笑摇头,眼底满是贪婪。

“苏叔,白得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不弄点钱意思意思?”

“现在外面买个孩子也得好几万呢,算你便宜点,拿五千?”

“你瞧瞧两个老人家,这孩子再长几年至少每个月能赚几百一千给养老不是。”

苏建功尴尬愣住,看着昔日乖巧魏瑕贪婪模样,从皮夹掏出一千。

“今天没带够,说的是,该给老人家拿点的。”

魏坪生看着这一幕,只觉脸都丢光了,攥紧拳头。

程忠看着苏建功推过来的钱,羞怒交加。

“魏瑕!你穷疯了!”

魏瑕也没在意,伸手接过钱,吐着唾沫一张张点,笑嘻嘻心满意足。

魏坪生脸涨通红,牵着苏建功夫妇手。



“那时候魏瑕为什么从来没说过这些?”

“为什么我们小时候完全没听到任何风声?”

彼时魏坪生喃喃开口,压力愈大。

一边要赚钱供养弟弟妹妹读书,一边还要艰难躲避敌人。

在记忆画面中,他十二岁,但几月艰辛赚钱,风吹日晒,已经皮肤黝黑,比同龄人年纪看起来大了许多。

停下自行车,魏坪生深呼吸,疲惫咬牙。

“我是长子,我不会放弃!”

“绝不!”

但如今他也开始好奇,魏瑕当年又是如何度过?

抖音上,随长子对比节目开播,弹幕留言愈发复杂。

[魏坪生之所以好奇,是因为在他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些事出现痕迹]

[主要是魏瑕人生中,这段时间都在一个人扛着一切,没有告诉家里人]

[无论是面对光头杀手搜寻灭门,还是面对黑矿,他都在孤独驱逐,保护身后家人]

观众讨论激烈,与此同时,魏瑕长子回溯画面出现。

头发渐长,泥泞满身,皮肤渐黑。

从县城黑矿回家,魏瑕推开门,迎面是姥爷程忠不满神情。

“出去学技术,一个月不给家里联系?”

“都学什么了?知不知道弟弟妹妹都是用钱时候,赚到钱没?”

魏瑕掏出兜里之前买相机留下一百二十多块,递给姥爷程忠。

程忠这才舒缓眉头,不满哼了一声。

被冷落在前院,魏瑕也不在意,背着书包,里面装满衣服,挨个敲响邻居家房门。

同时他侧身似乎不经意看了一眼房门,弟弟妹妹听到自己回来,都靠在门口看着。

察觉到这一幕,魏瑕才笑着看向开门邻居。

“表叔,我不是这段时间去县城打工,回来时带了些零食和牛仔外套,你看看给小牛合适吗?”

勉强沾亲带故,表叔盯着一大袋礼物格外欣喜。

“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带什么东西。”

直到回到自己院落,十岁的魏坪生迎面走来,委屈又倔强,质问开口:“出去赚钱,回来没给弟弟妹妹带东西,反而给邻居带东西,有你这样当大哥的吗?”

九岁的魏坪政一手牵着一个妹妹,也在期待看着。

魏瑕装作神情软弱,嗫嚅道:“总不好得罪邻居,远亲不如近邻,以后你们也能少被别人冷嘲热讽......”

魏坪政眼底期待炽热渐冷,怒斥开口:“打铁还要自身硬,总讨好别人,难怪你活成这样!”

“你这种人,不配当哥哥!”

魏坪生走了,魏坪政也牵着两个妹妹离开。

只留下魏瑕满面苦笑,看似无可奈何。

深夜,邻居小牛穿着牛仔衣凑了过来,盯着大门口孤独站着的魏瑕。

“表哥,为什么给我买衣服,没给二表哥他们买啊?”

伸手摸着天真无邪小牛,魏瑕喃喃开口,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我不想我的弟弟妹妹为我伤心,他们恨着我总比纪念我好。”

“我以后注定要坠入深渊,我不能让他们跟着难过。”

“所以啊,我要让他们自主,自强,知道不要依靠别人,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接下来很危险,我会死,我死了谁帮他们,他们必须学会自主强大。”

魏瑕听着大雨倾盆,一个人落寞踱步。

弟弟妹妹嫌弃看着他,不愿靠近,也没人理解。

雨幕中悲伤弥漫。

那一刻,他还是只有一个人。

病房,魏坪政盯着画面,忽然觉得呼吸一窒。

魏俜央没说话,蛾眉蹙起,呆住。

两人怔怔看着魏瑕人生回溯,听着那场雨。



而他则是通过经商环境,市场条件分析出黄毛坑人想法,帮助了那个卖甲鱼的老人。

自己还满眼羡慕,夸赞过二哥头脑灵活。

想不到一切都是魏瑕在背后设计。

“这真的是你吗?真的假的?”

“可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还要堕落?”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任何人?”

喃喃开口,魏坪政难以置信转头,盯着病床上那个颓靡身影奄奄一息的模样,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魏俜央推着鼻梁上金丝眼镜,神色复杂。

“魏瑕在培养二哥最初商业思维,同时也借此让二哥对商业生出兴趣。”

“他在按照二哥特点制定培养计划。”

“这样不仅会让二哥养父对他欣赏,加以教导,也算是帮二哥以后的人生打好基础,找到方向。”

“可,为什么会是他?”

魏俜央震撼看着画面,心情愈发难以平静。

魏瑕长子人生回溯

直播画面出现新一幕。

甲鱼事件对于魏坪生来说,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此后在魏坪生上学或者放学路过时,总能碰到各种经济纠纷。

刚刚放学,魏坪生离开学校,看着前方搭建棚户,凑了过去。

学校街道对面棚子张灯结彩,巨大横幅挂在最顶端。

“买彩电,送鸡蛋。”

“走一走,看一看。”

“名牌彩电,买不着吃亏,买不着上当!”

主持人卖力吆喝,身边堆满崭新彩电,周边也围满人群。

魏坪生因为站在靠近后台角落位置,所以能看到后台一角。

两名工作人员搬起名牌彩电纸箱,套在一些劣质彩电上,随后搬送到前台,开始出售。

这个年代,只要一百多的名牌彩电自然相当吸引人。

加上买彩电送鸡蛋,更是牢牢抓住不少中老年人视线。

当第一名买走彩电的人打开包装,崭新彩电出现,人群开始沸腾。

魏坪生盯着哄抢彩电人群,眉头紧皱,开始分析。

第一,用送鸡蛋名义召集人群,引起关注。

第二,通过名牌彩电吸引有需求客户。

第三,以新包装装配劣质彩电,赚取差价。

第四,或许用一个托,就能彻底打消人群疑虑,引起哄抢。

最关键是,他们只用了名牌彩电名义,并没有说每一台都是某一个牌子。

这样做就可以规避事后被人找麻烦的风险,毕竟名牌只是一个广泛定义,不算证据,他们完全可以说自己卖的劣质彩电就是名牌。

第二天,魏坪生放学路上再次遇到新的一幕。

人群围在一起,看着正拿着大喇叭招呼的中年人。

中年人腋下夹着皮包,身上戴着名表,连衣服都是名牌标志,看起来极为富有。

“我本人就是这里的人,本着带大家实现共同富裕的理念回到家乡,也是为了大家都能投资,赚钱,实现人生目标。”

“本项目主要经营的就是保健产品,什么叫保健产品?”

“现在医学上有个词语叫做亚健康,平常大家生病了就会买药,那就是身体从亚健康状态掉到了另一个阶段。”

“那我们能不能直接提升自己免疫力,身体素质,从而直接从根源减少病痛发生?”

“有,那就是保健食品!”

“这个东西不能取代药品,但本身来讲,提高身体素质,我们就用不到药品,我们赚的就是买药的钱,用买药的钱换成买吃的。”

“还可以当作礼品送,大家不会送药吧?你们想想这是多大的市场。”



“县城教育条件好得多,弟弟妹妹更容易考上好学校。”

魏瑕稚嫩脸上神情纯真,似乎真有这回事,手里还拿着五百块。

这是之前黑矿赵学兵两人藏的钱,魏瑕走之前就拿到手了。

姥爷程忠闻言火气上涌,一把拿走五百块钱。

“去县城,去什么去!

“那县城消费承担的起吗?一天光想好事!”

“你这样的去县城活着都难,还培养弟弟妹妹,你看看你混的!”

弟弟魏坪生也坐在一边,不屑盯着。

“我们在哪里都能认真读书,去县城干什么?”

“自己都养不活,我们又没赚钱,难道还能指望你?”

魏坪政冷着脸,看着家里这个长子。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先管好自己,别又在外面瞎玩惹事!”

“我们凭什么跟你去县城,去了又能干嘛!”

几个弟弟妹妹没人愿意去,魏瑕面无表情看着,没继续说话。

吃过饭,魏瑕找到村里出了名的混混罗三,故意加入赌局,扬言要赚点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赌桌上,罗三几人看着魏瑕,笑眯眯开口。

“行啦,你身上那一百多都输光了,要不咱不玩了。”

“你看你也没什么能输的。”

魏瑕似是输红了眼,像极了平日里罗三几人见过想要翻本的赌徒,一巴掌拍在桌上。

“去踏马的,老子没钱,家里不是还有房子吗?”

“我姥爷那套房子,就抵三千块,敢不敢!”

罗三闻言和身边几人对视一眼,嗤笑开口。

“你敢写欠条,我们有什么不敢!”

黄昏,罗三甩着手里欠条,笑吟吟送颓靡抓着头发的魏瑕离开。

“明天我们兄弟上门,可提前给你姥爷说好了。”

“慢走,下次想翻本我们等你。”

直到离开罗三等人视线,魏瑕才恢复清明,面无表情,冷静至极,回到家锁上大门。

第二天一早,罗三就带了十几人抵达程家。

砸玻璃,喷漆,在大门口怒骂。

“还钱!欠债还钱,魏瑕,你狗东西别想赖!”

“没人能欠老子钱不还!”

程忠听到门外砸门声音,暴怒看向正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魏瑕。

“你又惹什么事了!”

对上那双满是血丝眼睛,魏瑕低着头像是害怕。

“我......我想打牌赚点钱,结果把房子赌输了......”

程忠几乎气地背过气去,抬脚将魏瑕踹翻,颤巍巍指着他。

“你......你这个畜生啊!”

魏坪生红了眼眶,攥紧拳头一把推在魏瑕身上。

“我们已经没家了!你还要怎么样!”

魏坪政径直给了魏瑕一脚,眼底绝望。

两个妹妹泪流,哽咽怒骂。

“我们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你要害死我们啊!”

大门被打开,罗三带人推搡着程忠,手里镐头几乎放到程忠脑袋上,周边街坊邻居也议论纷纷,摇头叹息老程家外孙不是个东西。

魏瑕面无表情,平静看着。

他不在意,只要能离开,趁着贩毒集团转移目标盯着黑矿,赶紧找借口走。

所以必须欠债,只有这样姥爷才肯松口。

深夜,魏瑕在院子跪着,姥姥呜咽,绝望怒骂。

“魏家怎么有这种孽障!”

罗三等人暂时离开,但还会再来。

魏坪生十岁,魏坪政九岁。

彼时一人抱着魏瑕被子,一人抱着魏瑕衣服丢在院子里,冷冷开口。

“赶紧滚出去,别出现在这了!”

“你除了害我们,还能做什么?求求你行行好,滚吧!”

这一刻,魏瑕低着头没说话。

姥爷程忠叹息,无奈开口。

“去县城吧,赶紧走,罗三这些人咱们惹不起。”



彼时是2025年除夕夜,各处音响放着喜庆歌曲。

骆丘幸福疗养院内,一名七十出头的老人看着电视怔住。

此人赫然是三十年前,前往矿区小镇调查人贩子案件的,公安副局长—孙海洋。

孙海洋呆滞看着电视内魏瑕的人生回溯,他的思绪逐渐回到三十年前。

那一年天气冷得刺骨,矿区下辖各所电话,一夜之间有十几个电话打来,当地民众报案,说有人贩子在当地诱拐孩子,四处作案。

连夜驱车前往,山路颠簸不已,孙海洋和同事在车内嘟囔:

“这些人贩子真是畜生啊,大过年还要偷人家孩子!”

“踏马的!”

“逮住先打一顿!”

直到开始走访,当地民众已经自发开始组织人手进山巡查,正在村长家做记录的时候,门外有人呼喊。

“人贩子把警方车开走了!”

“他们肯定是看到警车害怕,趁机抢车逃跑!”

“天杀的人贩子!”

那时候孙海洋暴怒,立刻让人给局里打电话,拦截设卡,要将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绳之以法。

直到半天,才得知有个家中刚刚失火的孩子被人贩子抓走了,就叫魏瑕。

他带着村民上山寻找,到一处河谷,看到那一幕。

这一刻,孙海洋睁开眼,因为脑海那一幕记忆与眼前电视播放一幕,缓缓重叠。

很多人看着魏瑕记忆追溯,只看到河谷边。

十二岁的魏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周局,这边有人!”有村民喊着。

几名警员和一同上山搜寻的民众远远看到河谷警车,飞奔而来。

潮湿地面,小小身影竭力捂住腹部伤口,面色苍白闭上眼睛。

“快抢救!”

“这孩子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但还活着!”

警员话语急促,简单包扎处理,和民众将魏瑕抬上拖拉机,送往医院。

出现受害人,孙海洋神情凝重,开始调查痕迹。

顺着警车车轮印,一直找到洞穴。

亲眼目睹杨大勇尸体,连孙海洋和一众跟随调查的警员都不由为之胆寒。

胸腹部刀伤狠辣,都是向心脏等重要器官下手,血液流失,浸染大片,触目惊心。

痕迹鉴定组警员检查分析,严肃汇报。

“据受害人尸体检验,肋骨多处骨折,死因是心脏及腹部刀伤,凶器据推测大致是匕首一类。”

“地面残留脚印根据深浅与尺寸推断,应该在一米八三左右,体重七十九公斤,体形魁梧,除此之外地面有拖拽痕迹,判断为受害人残留。”

“根据线索来看,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因为民众报警搜山产生危机感,嫌疑人发生内讧,因此先是驱车至此,凶手杀死同伙,随后驾驶车辆带魏瑕离开,途中发现携带魏瑕无法逃离,因此决定杀死魏瑕,弃车逃离现场。”

“发现魏瑕在一处河谷,因此没有找到脚印,可以判断为凶手顺着河水逃离。”

孙海洋冷静听着技术专家分析,知晓局势愈发紧张。

“立刻上报,要求局里增加警力,协助调查。”

“人贩子太嚣张,不仅诱拐儿童,企图杀害孩童,还涉嫌杀人,必须尽快抓捕,否则影响太过恶劣!”

随魏瑕被歹徒杀人未遂消息传出,不光是矿区小镇,陈良镇,左营乡,大谭村,赵庄等各个村镇一时间也彻底炸锅。

接到通知的村干部也各自慌张商量,或暗中盘算。

“连小孩都杀?”

“这些人贩子都是疯子!这可怎么办?”

“不知道多久才能抓住,这么多警员上了老山,还让人跑了。”

尤其是矿区小镇村干部,亲眼看到魏瑕腹部伤口狰狞惨状,更是害怕。

这人贩子没抓住,要是跑了等警员走了再来,说不准接下来被捅刀子,就是自家孩子。

一时间人心惶惶。

医院病房,消毒水味刺鼻。

五妹魏俜灵看着画面中她的大哥长子记忆,她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真的受伤了吗?

“不,不是的,我记得他那时候在家完全没事,甚至还下地干活。”

“他怎么会受伤,不可能!”

脑海中数十年前的记忆浮现。

那一年家里房屋被烧了,姥姥姥爷心里有气,带着他们坐在拖拉机上。

魏瑕烧了屋子,被罚自己走回去。

那时候他回家也没说自己受伤,行动自如。

姥姥姥爷也没人在意,都在为四个孩子哭闹发愁,没人搭理烧房惹事的老大魏瑕。

可人生回溯上,狰狞伤口终究不是假的。

没人在意的魏瑕真的受伤了。

他为什么不说?闹这么大又是为什么?

魏俜灵不知道,只是复杂看着。

弹幕汹涌,抖音直播上,观众震撼发送。

[魏瑕真是十二岁?这样的布局,心智,手段,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能培养出来这样的孩子,魏瑕父母绝对不简单,至少十二岁的魏瑕比现在绝大多数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心境还要恐怖]

[难道没人发现,警方调查方向和现场痕迹检验结果吗?他们真的开始按照魏瑕布局,抓捕人贩子了!]

疗养院,已经退休的孙海洋也在看直播画面,苦笑注视。

95年东昌骆丘市矿区小镇人贩子案件闹得很大,当时是市里重点关注案件。

他作为副局长,也是现场侦察,主要负责人。

当时检验鉴定,犯罪团伙内讧,凶手死了一人,一名孩子重伤,也引起了多部门联合调查,以及民间压力。

可现在他才知道,一切竟然都是一个孩子主导。

布局村民,人贩子借口利用警方压力。

这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了追凶报仇,也为保护弟弟妹妹不被凶手继续盯上。

年迈的他想到昔日看到那个孩子的画面。

河谷冰冷,山风刮的人脸疼。

少年被刺一刀。

睁着眼,捂住伤口,生命力很强。

就那样面色苍白,平静看着他。

脑海中又浮现出后来的画面。

医院里,那个受伤的孩子惶恐,不知所措,畏惧神色混杂。

“都是假的......”

孙海洋震撼喃喃。

利用警方,民众,冷静审讯,制造现场,伪装为受害人。

十二岁的少年设了一个局,什么也没说,孤零零自己扛下一切。

这个孩子真的很恐怖。

这一刻,孙海洋愈发好奇,后来这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到后来真的开始平庸堕落,成了如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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