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亚男沈司谨的其他类型小说《久别胜新欢舒亚男沈司谨全局》,由网络作家“摇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声音,还有这双眼睛......像极了当年那个毕业就甩了她的渣男!她瞳孔一阵颤:“沈司谨?!”男人用尾指勾开口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鼻梁高.挺,嘴唇微勾。“认出来了?真巧。”他手上力道加重,紧紧箍住了她的腿:“这么着急就要结婚了,那男的条件也就那样吧......不惜撒谎都要嫁给他?”“是在外头跟那些野男人玩够了,打算找个老实人接盘?”舒亚男气得胸口起伏,耳垂也染上了恼怒的红:“你松开我!滚!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也不用你胡乱揣测!”沈司谨眼中蒙着寒意,牵着唇角漫不经心道:“想让外面的人听见,你就闹得再大点声,我是无所谓。”舒亚男那一腔即将爆发的怒意和委屈像是充满的气球被扎了一针,陡然偃旗息鼓。她怎么敢将这件事闹大......婚检遇到前...
《久别胜新欢舒亚男沈司谨全局》精彩片段
这声音,还有这双眼睛......
像极了当年那个毕业就甩了她的渣男!
她瞳孔一阵颤:“沈司谨?!”
男人用尾指勾开口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鼻梁高.挺,嘴唇微勾。
“认出来了?真巧。”
他手上力道加重,紧紧箍住了她的腿:“这么着急就要结婚了,那男的条件也就那样吧......不惜撒谎都要嫁给他?”
“是在外头跟那些野男人玩够了,打算找个老实人接盘?”
舒亚男气得胸口起伏,耳垂也染上了恼怒的红:“你松开我!滚!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也不用你胡乱揣测!”
沈司谨眼中蒙着寒意,牵着唇角漫不经心道:“想让外面的人听见,你就闹得再大点声,我是无所谓。”
舒亚男那一腔即将爆发的怒意和委屈像是充满的气球被扎了一针,陡然偃旗息鼓。
她怎么敢将这件事闹大......婚检遇到前男友,会被两家人怎么想?
看着那双略带讥诮的眼,舒亚男死死握紧了掌心,嗓音沙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司谨俯视着她,眼神更加嘲讽。
她凭什么这样一副受了委屈的态度?当初不是她先出轨么?
他负气出国后,其实是想着放下这事的,见到她之前,他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可看见她居然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他心里那股不甘和怨恨又忍不住往外冒。
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背叛了他安安稳稳嫁给其他人?
“也没什么,单纯关心一下前女友的感情生活。”
他说着最刻薄的话:“跟他没有过是吗?那这些年有多少男人碰过你?”
舒亚男的指甲几乎深陷掌心。
当初明明是他不告而别,现在她都要结婚了,他又忽然冒出来这样羞辱欺负她......凭什么!
“滚!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这个人渣!”
她狠狠给了沈司谨一耳光,颤.栗着下床缩到一旁:“你出去!随便你要怎么和他们说,别想威胁我!”
沈司谨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漫不经心摘下手套,忽然笑了。
“你变化倒挺大的。”
舒亚男看着他拿着玻璃片走出屏风,颤巍巍整理好衣服走出来。
检查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她母亲和婆婆正守在外面。
“医生,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吧?”
舒亚男低头攥着掌心,心脏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抬头看拿着报告单的沈司谨。
“检查结果要等一周,到时候各项数据报告单能看见。”
他带上了口罩,边缘却能看见一抹红痕,也没有理会门口两人,直接拿着单子离开。
周桂兰和蒋芳华这才将目光投向走出来的舒亚男,看她似乎在发抖,皱起了眉:“你这是怎么了?”
舒亚男努力装得若无其事:“里面冷气开太足了。”
两人也没有多问,催促着她出来,客套了两句就各自回家。
张瑞翰一家开了车,但也没有送他们的意思,说的是张瑞翰下午还约了一位重要领导喝茶,时间来不及。
蒋芳华还贴心问了句要不要帮他们一家打车,被周桂兰拒绝了。
但打车回去又着实不便宜,周桂兰带着舒亚男上了公交,一路上还是那些话:“以后嫁过去,你就享清福了,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也不用去工作。”
“到时候好好帮衬你弟弟,他才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要我看,你那工作不如辞了,反正也有男人养了。”
舒亚男低着头听她絮絮叨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子烦躁:“妈,我快三十了,我能自己拿主意,您别说了行吗?”
但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周桂兰什么神经,她瞪着舒亚男,尖利的指甲戳在她额头上,声音刻薄。
“妈妈为你好才说你,你还不耐烦了是吧?!就你现在这点工资能干什么?还不如好好相夫教子!”
“你一个没用的废物,不靠男人还想靠你自己吗?不识好歹!”
舒亚男感觉如芒在背,胸口那股燥郁也更重了。
周桂芳的手还在不断戳着她额头,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声音尖利得像是在挠生锈的铁皮,配着嘈杂的广播,她什么都听不清。
车里有很多道目光投过来,大多是大爷大妈,带着毫不掩饰的八卦味道,还有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周桂芳更得意了,有人附和她,就好像更加证明舒亚男是错的。
但其实舒亚男从来没想靠男人养,高中的时候她理科成绩名列前茅,可爸妈一句“女孩子学理学不好,现在排第一也就是现在,男孩子后劲更足”,就被逼着学了文。
再后来填志愿,她想报法学,又被家里一句“现在当律师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就你那样也考不了公”,逼着填了师范,专业选学前教育。
人生好像一直在被逼着走,她没有选择权,但凡表露出想要选择的意思,就是不识好歹。
真是够了......
舒亚男受不了耳边那嘈杂的声音了,公交车在站点停下的一瞬间,她直接转身跑下了车。
身后传来周桂芳尖锐的叫骂声,随着公交车开走也逐渐飘远。
舒亚男一路漫无目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只是本能想逃避周桂芳,也想逃避那个家。
手机响了很多遍,她也没接电话。
直到天色落幕,她自己站在江边,才意识到无处可去。
去酒店住一晚么?还是......
舒亚男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出很多条消息,全是她爸妈,说出的话并不好听。
大意是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还有什么“家里养了你这么多年,说你还不是为你好?要三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跟家里发脾气?”
还有一条是准未婚夫发来的:我妈说最近黄金看涨,三金就算了吧?
舒亚男不想回,也没力气回,打开导航想要找个地方落脚,微信却弹出来一条申请。
S: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熟悉的纯黑色头像,没有备注,舒亚男却瞬间知道了这是谁。
时隔五年,沈司谨的头像和名字都没变,分手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拉黑她了,怎么忽然又添加她好友?
舒亚男跟相亲对象张瑞翰认识刚三个月,两家父母就将结婚的事提上了日程。
头一件事就是婚检。
检查室里坐着个戴口罩的男医生,听见脚步声,男人抬头露出双没什么温度的漂亮桃花眼,声音也清冷:“舒亚男?婚检?”
舒亚男总觉得这声音耳熟,又说不出在哪听过,僵硬点头。
她没想过这种私/密检查,竟然会是男医生。
男人扫她一眼:“躺到后面检查台上去。”
她没来得及说什么,陪她一道过来的母亲周桂兰就有些不满:“能不能换个女医生给她检查啊?我们家姑娘一个黄花大闺女……”
不知为什么,舒亚男觉得那男医生听见这话,似乎笑了一声。
但很快,他便淡漠开口:“今天排班的都是男医生,要是接受不了,就改天。”
周桂兰是一心想早点把事情定下来的。
女儿一直不结婚,早有人说闲话了,而且她弟弟也谈女朋友了,那女孩说了一定要买带学区的婚房,得要早点拿到彩礼钱,这事才有得商量。
“那,那就查吧。”
她不情不愿推了舒亚男一把:“愣着干嘛呢,按人家老师说的做啊。”
舒亚男却生了退意。
爸妈眼里,她是个老实孩子,长到二十九没谈过恋爱。
但其实大一那年,她跟初恋男友偷尝禁/果,早算不上所谓的“干净”。
那时候她也想跟那男人走一辈子,可毕业时,他转头出国,留她一个人傻子似得一遍遍打那个已经是空号的电话。
这事她从没跟家里说过,主要是不想被扯着头发骂不要脸的赔钱货,不想事情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
但如果婚检,这事怎么瞒得住?
“妈,我能不能不查?”
她低着头开口:“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弟弟的婚房我会想办法,但是……”
话没说完,周桂兰的脸色冷了下来,一把箍住她手臂低声骂道:“你什么意思!?这么好的对象打着灯笼找不着,你还不嫁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我跟你爸一辈子没丢过人,怎么生出来你这种东西?!”
胳膊痛得想要被拧断,和猜测中一样,甚至她还没说出来怎么回事,就是这个态度了。
舒亚男看着她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活撕了的眼神,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
“没有,我就是有点紧张。”
她低头压着眼窝那股酸:“我去检查。”
周桂兰又敲打她两句,才转头走出去。
舒亚男躺在治疗床上,看着那个男医生戴着手套准备器械,嗓音意味深长:“你妈还挺关心你。”
她看他一眼,总觉得很怪,又没力气怼回去。
直到他带上手套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内裤脱掉。”
舒亚男的身体骤然绷紧。
除了初恋,她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过衣服。
门外周桂兰催促的声音响起,舒亚男叹口气背过身去,若无其事躺下,看着他掀开裙子。
仪器冰冷的触感令人不适,舒亚男身体崩得更加僵直。
医生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别紧张。”
这话听着更让人脸热,还有这轻佻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还不等舒亚男反应,男人的问题砸了下来。
“最近一次和男/性密切接触在什么时候?”
舒亚男咬紧牙关,极力忍受羞耻:“我……不记得。”
再想到母亲先前的反应,她心一横:“医生,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男人挑眉看她一眼:“什么?”
“能帮我隐瞒这件事吗?我可以给你酬劳。”
她声音带着颤:“多少都行,别让我家里知道,可以吗?”其实直接告诉母亲和“未婚夫”一家,她不是第一次,也不想结婚,说不定撕破脸皮也就能逃离家里人的控制了,可是她不敢。
她只是个普通的幼师,月薪四千还要交两千给家里做房租和伙食费,这些年几乎没攒下来什么钱。
如果离开家,她能怎么活,以她妈妈的性格,会跑去学校,跑去她所有朋友面前闹,让她身败名裂只能灰溜溜回去认错道歉,承认自己不检点不要脸,然后被安排嫁给一个更差的男人。
舒亚男没胆子去试,就只能努力将这件事给瞒过去。
医生的动作似乎顿了顿。
“噢?为什么?你跟你现在的男友没有过?”
他的手按在她腰上,拿了根棉签,声音若无其事:“记不得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是隔得太久了,还是太频繁了?”
冰冷的手落在肌肤,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舒亚男觉得难受。
她并不想跟一个陌生的医生聊这么多私事,但现在有事相求,又只能耐着性子说:“没有,我跟他就是相亲……至于后面一个问题,那是我的私事了。”
那医生意味莫名笑了笑:“有些事你不说明白,我可不知道能不能帮,如果你有频繁的性/生活史,那么HIV和其他性/传播疾病的检查也必须得做。”
“如果到时候查出这些,我还要替你遮掩,那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了。”
舒亚男听他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
这态度,应该是已经被她说动了。
“我之前有过男友,但家里不知道,也没有过危险性行为,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斟酌着开口:“HIV筛查我们单位也做的,没有问题,九价我之前也打过。”
男医生放下棉签,手落在她腹部:“有过几个?”
舒亚男拿不准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声音忍不住沉了沉:“这个就跟检查没关系了吧?”
腰上那只手忽然滑下来,不轻不重箍住她大腿:“怎么没关系?”
舒亚男吃了一惊,就看见男人倾身压下:“我能确定我和你是干净安全的,可不能确定你和别人也是。”
午休过后。
舒亚男被叫进了园长办公室。
园长面容严肃冰冷。
“舒亚男,你到底把咱们幼儿园当成什么地方了?”
舒亚男一下子懵了:“啊?园长,您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园长脸上愈发冷淡:“你被开除了,现在就去财务那儿结清工资,收拾东西走人,别在这儿浪费大家的时间。”
“什么?”舒亚男震惊得瞪大了双眼,“为什么要突然开除我?我一直认真工作,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啊!”
园长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上下打量着她。
“我这小小的幼儿园,哪请得起你这尊大神啊?不过连人生都任由家人安排的妈宝女,也不配在我这里工作。”
舒亚男心一沉:“园长,是不是我妈又来给您添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我不想幼儿园再被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人闹得不安宁。别磨蹭了,赶紧走。”园长不耐烦地挥手让她走人。
舒亚男脸色发白,满心的委屈和不甘。可她明白,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只要她还留在这儿,周桂兰肯定还会一次次找上门来闹。
她咬了咬唇,默默转身。
舒亚男抱着收拾好的纸箱,缓缓走出幼儿园。
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看到她,以为她提早下班,纷纷奶声奶气地跟她打招呼。
“舒老师再见!”
“舒老师,我爱你,明天要早点来哦!”
......
舒亚男鼻子酸酸的,她努力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回应,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人来人往,舒亚男有一刹那的恍惚,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昨晚临时找了个破旧的小旅馆住下,狭小/逼仄的房间,不可能是长久容身之所。
这些年她的积蓄大多都被家里搜刮走,手头剩下的钱寥寥无几。现在工作又没了,周桂兰怎么就那么恨她,非要逼她进绝路呢?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舒亚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心情已经糟糕透顶,低声吐槽:“这些广告电话,也不看我现在是什么处境,打给我有什么用?我哪有钱消费!”
她不耐烦地挂断了。
助手告诉他,寄给舒亚男的员工合同和录取通知,已经显示被签收了。
他原以为,一大早就会接到那个女人带着怯意和感激的电话。可他都做了两台手术,开完了一个跨国视频会议,都没等来她的电话。
本就说好的事,只不过打电话想交代些事情没想到,舒亚男竟然这样干脆地挂了自己的电话。
沈司谨看着通话界面,笑出了声,这算什么?
舒亚男在街上徘徊了一阵,越想越气,窝囊了那么多年,她不想再鹌鹑下去,她要找周桂兰和舒耀宗要个说法!
于是,她又回到了舒家。
开门的是周桂兰,她一看舒亚男,脸上立刻露出一种“不出所料”的神色,尖声嘲讽起来:“哟,这不是我们很有骨气的大小姐吗?昨晚不是说死都不回来吗?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又回来求我们收留了?”
舒亚男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去幼儿园捣乱?为什么要害我丢工作?这些年你从我这儿拿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在幼儿园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切,那一点钱你还好意思反反复复提。”舒耀宗大摇大摆地从屋里走出来,双手插兜,满脸不屑。
“女人就不应该抛头露脸!你赶紧把婚检报告拿回来,好嫁入张家做少奶奶,除了张家,现在没人会收留你,你只有这一条路走,懂吗!”
舒亚男恼极,刚想开口反驳,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她不耐烦地挂断,可下一刻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烦死了!舒亚男无奈接起,正想冲那头发泄两句,可对方竟先质问她!
“为什么挂我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威严。
舒亚男愣了一下,这个声音烧成灰她都认得,竟然是沈司谨。
她的烦躁更甚,还说医院保密协议好呢,医生擅自调取信息骚扰人。
舒亚男没好气地问:“有什么事?”
“你还想不想要婚检报告了?”
原来,他又要拿这个来威胁她!
舒亚男现在已经和家里说开闹翻,也不打算再嫁入张家,沈司谨手中的婚检报告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她毫不客气地大声说:“要不要都行,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等等。”
她刚想挂断,对方立马出声喝阻。
沈司谨没想到舒亚男态度竟然这样强硬,觉得有点奇怪。
他放缓语气:“我已经让人把合同寄给你了,你都签收了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来做我的助理,我不会亏待你。”
舒亚男不知道什么合同,可她觉得他这话有点可笑。
沈司谨当初一声不吭抛弃她,说走就走,现在一句话又要她到他身边做助理,在这个男人心里,她就是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可惜,他错了。
“我专业不对口,又没有护士证,做不了!”
舒亚男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舒亚男刚挂断电话,周桂兰立马大惊小怪地喊起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哪个野男人了?不然怎么敢这么跟我们对着干?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舒亚男气得脸都红了:“你够了!你把我说得再不堪,我也不会和张瑞翰结婚!你们最好赶紧把彩礼退了,免得被张家人追责。”
周桂兰顿时跳脚,破口大骂:“彩礼绝对不可能退!你这个忤逆不孝的贱丫头!”
舒耀宗比周桂兰更慌,彩礼他都花光了,要是舒亚男坚持不嫁,张家一追究,他可真会完蛋的!
他又心虚又恼羞成怒,一把拽住舒亚男的手腕。
“这个婚之前还说得好好的,自从你去婚检后,就开始闹退婚,难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不干净了!所以才不敢和张瑞翰结婚!”
沈司谨先一步离开。
后脚张瑞翰匆匆寻来,看见楼梯间的舒亚男。
见舒亚男脸色绯红,神色不自然,皱起眉头:“外面都开席了,半天不见人影,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舒亚男向来老实,平时连句谎话都编不利索,刚才和沈司谨纠缠,本来就心虚。
现在被张瑞翰这么一逼问,顿时涨红脸,支吾道:“我,我就是接个电话,没,没干什么。”
张瑞翰见她眼神闪烁,面如桃花,顿时疑心大起:“没干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慌张?难道......”
他往下一想,顿时暴跳如雷:“好你个舒亚男!表面看起来清清纯纯,背地里瞒着我偷男人!”
舒亚男被他突然一吼,吓得腿都有点软了,又羞又恼:“你胡说什么!”
“难怪我今天觉得你不对劲,一会儿头晕,一会儿打电话!你是不是看这宴会有钱有势的男人多,心野了!所以借由头出来勾搭野男人!说!那个野男人在哪!”
疑心一起,张瑞翰就愤怒得拉不住缰绳。他大掌狠狠地钳住舒亚男的胳膊,拽着她就往楼道里走。
“臭婊/子,你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今天非把那奸夫抓出来,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
张瑞翰谈不上多喜欢舒亚男,他不过觉得她乖巧听话,长相不错,会是个及格的生育机器。
他虽然不喜欢她,但觉得舒亚男既然收了他的彩礼,就是他的人了。他无法容忍她的背叛。
张瑞翰拖着舒亚男,像疯了一样在楼道里踢开一道又一道的门,疯狂地四处搜寻,要把“野男人”找出来!
“说了没有,张瑞翰!”
他手下用劲之大,指甲几乎都嵌入了舒亚男的肌肤,舒亚男白/皙纤细的胳膊已经一片淤青红肿。
舒亚男被他吓到了!
她和张瑞翰认识的时间不长,知道他一个公子哥儿脾气不好,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暴躁如雷的样子。这个男人好可怕!多疑、暴戾、不可控,她怎么可以嫁这么一个男人!
舒亚男拼命挣扎:“你放手!你别血口喷人!根本没有什么野男人!你疯了吗?张瑞翰,这是沈家,你要在沈家闹笑话吗!”
听到“沈家”两个字,张瑞翰理智稍稍拉了回来。他停下脚步,一下把舒亚男往墙上狠狠摔去。
舒亚男猛地撞上墙边,眼冒金星。
张瑞翰脸色阴沉不定地打量了她好一会,才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
“像你这种要啥没啥的普通女人,能嫁给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量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找野男人!这次就算了!不过你以后也都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舒亚男全身生痛,她怒红了脸,大声斥责:“张瑞翰,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嫁给你,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给自己贴金!”
张瑞翰刚缓下去的火瞬间又窜起来。
“你居然敢嘴硬!”
他举高大手,作势要冲舒亚男扇下去。
舒亚男倔劲也上来了,攒紧拳头,梗着脖子,怒视张瑞翰,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敢打我,我不会罢休的!”
眼前的舒亚男杏眼圆睁,光洁的脸蛋因为生气满脸通红,竟然有种倔强生动的娇美。
张瑞翰心底闪过一丝自己都不了解的异样,那高高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悻悻地放下手,咬牙警告:“你给我安分守己,恪守妇道。否则我就把彩礼一分不少地要回来,你们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摸到那么多钱了!”
舒亚男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还真不稀罕你那点臭钱。”
说完,她不再理会张瑞翰,转身大步离开。
沈司谨抛下奉承的人群,走到无人处打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打一份录用邀请和员工合同,寄到下面这个地址......”
他把地址报给了助理。
是舒亚男婚检报告上留在医院档案的地址。
舒亚男身心疲惫,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刚打开门,周桂兰和舒耀宗就冲了出来。
周桂兰满脸焦急:“可算回来了,婚检报告呢?张家说彩礼都给了,就等着看婚检结果了。咱们得赶紧给人家。”
舒耀宗也在一边附和:“对对对,你婚检报告给了他们,就可以赶紧结婚了,以后咱们可就是豪门的亲戚,衣食无忧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夺过舒亚男的包,自顾自打开翻找。
舒亚男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耻辱感,觉得自己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又想到刚才张瑞翰的惊吓,脸上顿时笼了一层寒霜。
“你们别再做豪门梦了。我不会和张瑞翰结婚。把彩礼退了吧。”
舒耀宗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舒亚男的鼻尖就骂:“彩礼都收了,你说不结就不结?说退就退?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说着,他撸起袖子,作势要动手打舒亚男。
周桂兰连忙上前劝阻:“打不得,不管咋说,你姐马上就要嫁去张家了,现在要是伤了她,咱们怎么跟张家交代,得罪了他们,以后怎么从他们那儿捞钱?”
舒亚男看着他们,心底冰凉。
从小到大,她乖巧听话,什么都让着舒耀宗,可换来的却是他们无休止的责骂和索取。
她刚毕业第一个月,挣到两千块钱,就被家里拿走了一千五,这么多年来,她每个月工资的一半都上交给了家里,舒耀宗还总是隔三岔五地找她要钱。
她把能有的,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这个家,给了这个弟弟,可他们只把她当作换取彩礼、换钱的工具。
至于她嫁得开不开心、好不好,她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在乎。
想到这些,无尽的悲伤和失望涌上,舒亚男呆站着,失魂落魄。
“你发什么愣呢?”
舒耀宗还在一旁大声呵斥,“不想挨揍,就赶紧去医院把报告取回来,我要拿给张家人,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多给点钱!”
“好!”舒亚男现在只想这煞星赶紧离开,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连要答应他什么事也没问一句。
沈司谨将羊绒大衣放在臂弯上,姿态绅士,冲着舒亚男微微一笑,“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舒亚男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总算松了口气,也立即走了出去。
她特意从后门进了幼儿园,然后才从大门出来。
张瑞翰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小跑过来的舒亚男,语气十分不满道:“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有刚刚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舒亚男喘匀了气,歉意道:“园里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我手机开了静音......”
话音刚落,手机的微信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心虚看了一眼,弹屏闪出一条消息:
S: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舒亚男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属于沈司谨的辉腾慢慢驶离,驾驶座上的清俊男人冲她挑眉微微一笑。
舒亚男脸一白,瞬间心乱如麻,手里的手机都险些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
张瑞翰察觉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去,沈司谨的车子正好转弯离开,他自然什么也没看见。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冷......”舒亚男赶紧平复心绪,佯装镇定解释。
张瑞翰越发觉得舒亚男麻烦,语气更不耐烦了几分,“没事那就赶紧上车吧。”
等舒亚男坐上副驾驶,他又是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带着嫌弃,“你这身衣服见长辈太不庄重了,我带你去商场卖身新的,我舅舅可不是一般人,今天家里许多亲戚都会过来,省得让人觉得你一副穷酸样!”
舒亚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色的羽绒外套搭配蓝色牛仔裤,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也算得体,在张瑞翰眼里却成了穷酸。
她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任由张瑞翰开车去了商场。
到了商场,张瑞翰直接领着舒亚男去了奢侈品专柜,选了一条黑色礼服裙和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直接让她换上。
舒亚男看了看两件衣服的价格,加起来要好几万。
她立即皱眉,“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虽然她跟张瑞翰几乎已经确定关系,但两人终究没有结婚,怎么能收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别婆婆妈妈的,这两件衣服就算在给你家的彩礼里,咱们结婚的时候你也可以穿。”
张瑞翰不耐烦道,转头就嘟囔了一句,“小门小户的,就是没见过世面!”
舒亚男心里越发不舒服,压住怒意,冷淡道:“衣服的钱我会转给你,就当是我自己买的。”
张瑞翰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买完衣服,舒亚男便坐着张瑞翰的车去了他舅舅住的老宅。
张瑞翰的舅舅姓沈,是A市顶级豪门沈家的继承人。
沈家是老一代豪门,家族延续百年,老宅也有百年底蕴,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月湖畔。
张瑞翰的车子停在老宅门口时,那里已经停了不少名贵豪车,看得舒亚男眼花缭乱。
等她下车,沈家接待客人的侍从已经领着她们朝大宅里面走去。
舒亚男从雕花精致的庭门穿过,视野骤然开阔。
院内面积非常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山水园林,各色假山奇石,名贵花草,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奢华。
舒亚男扫过那些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雕栏画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压抑,仿佛走进了旧时代的庭院深深。
穿过一个抄手游廊,她远远便看到穿着墨绿色旗袍的蒋芳华迎面走来。
“阿翰,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客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她上前对张瑞翰埋怨,目光淡淡扫过舒亚男。
“别提了,还不是你说要带上她给大家认识,给她买衣服花了些时间。”张瑞翰不耐回道。
“我先进去了,你带她去见那些亲戚吧。”
说完他便丢下舒亚男快步离开。
舒亚男一时有些窘迫,对上蒋芳华打量审视的目光,尴尬叫了一声,“阿姨......”
蒋芳华敷衍应了一声,语气不太客气叮嘱,“你一会儿跟着我进去,千万不能到处乱看,这里跟你以前去过的地方可不一样,阿翰的小舅舅也不是一般人,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都不能说话,见着人多微笑就行了,要懂规矩,争取给长辈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舒亚男认真听着,一一点头应了,她之前一直以为张家门第虽然比自家高,但也高的有限,却没想到他们有沈家这般显赫的亲戚,瞬间对这门婚事越发后悔了。
蒋芳华领着舒亚男进了宴会厅,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直接到了最里面的会客室。
舒亚男按着蒋芳华的叮嘱并不四处乱看,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男人冷白干净的手。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这双手有些眼熟,看着看着便有些发愣。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你小舅舅打招呼!”蒋芳华突然在她身后推了一下,焦急催促。
舒亚男猛地抬头,正好撞进了那双似笑非笑的幽深桃花眼里。
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沈司谨!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沈家的太子爷!怎么可能!
不远处中式雕花的沙发上,一身雪青唐装的沈司谨闲适坐在那里,气质散漫而清雅。
他唇角轻扯了一下,哂笑问道:“原来阿翰的未婚妻就是你吗?”
舒亚男脸色发白,依旧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一旁的蒋芳华惊讶地张大嘴,错愕问道:“司谨以前见过亚男?”
沈司谨眯了眯眼,语气意味深长,“昨天她来医院做婚检,是我给她做的检查。”
蒋芳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勉强笑道,“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巧了......”
旋即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那检查的结果还好吧?”
她对这个准儿媳还算满意,模样出挑,性格也乖顺,如果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就打算赶紧让她跟儿子结婚,也能早些抱上孙子。
总算回神的舒亚男听到她的话身子便是一僵,立即紧张看向沈司谨,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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