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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协议结婚,兵哥哥悔约了全文免费

懒芽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妈,我醒了!”江宁带着沙哑的声音朝门口回应了一句。“醒来就好,你今天要去县里,妈怕你赶不上牛车,还想着叫一下你呢。”王大花也没有进屋,说完就离开了。江宁摸黑找到灯绳,打开了灯,房间一下子就变亮堂了。江宁刚把衣服穿好,王大花去而复返,推开房门进来了。她手里端着碗,笑呵呵的说,“囡囡,妈给你做了碗鸡蛋汤,等你洗漱完再吃,这会儿还有点儿烫,妈先放桌子上晾一晾。”江宁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碗,带花边的搪瓷碗里卧着一个荷包蛋,烫上面飘着油花,还点缀着几根绿菜。喉咙处忽然涩涩的,她也是刚想起,每一次原主要去县里,王大花都会早早的起来给原主做一碗鸡蛋汤。母女俩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妈,你吃了吗?”其实江宁也是多余问这一嘴...

主角:粱靖柏贺怜云   更新:2025-03-1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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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粱靖柏贺怜云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协议结婚,兵哥哥悔约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懒芽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我醒了!”江宁带着沙哑的声音朝门口回应了一句。“醒来就好,你今天要去县里,妈怕你赶不上牛车,还想着叫一下你呢。”王大花也没有进屋,说完就离开了。江宁摸黑找到灯绳,打开了灯,房间一下子就变亮堂了。江宁刚把衣服穿好,王大花去而复返,推开房门进来了。她手里端着碗,笑呵呵的说,“囡囡,妈给你做了碗鸡蛋汤,等你洗漱完再吃,这会儿还有点儿烫,妈先放桌子上晾一晾。”江宁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碗,带花边的搪瓷碗里卧着一个荷包蛋,烫上面飘着油花,还点缀着几根绿菜。喉咙处忽然涩涩的,她也是刚想起,每一次原主要去县里,王大花都会早早的起来给原主做一碗鸡蛋汤。母女俩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妈,你吃了吗?”其实江宁也是多余问这一嘴...

《八零:协议结婚,兵哥哥悔约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妈,我醒了!”江宁带着沙哑的声音朝门口回应了一句。

“醒来就好,你今天要去县里,妈怕你赶不上牛车,还想着叫一下你呢。”王大花也没有进屋,说完就离开了。

江宁摸黑找到灯绳,打开了灯,房间一下子就变亮堂了。

江宁刚把衣服穿好,王大花去而复返,推开房门进来了。

她手里端着碗,笑呵呵的说,“囡囡,妈给你做了碗鸡蛋汤,等你洗漱完再吃,这会儿还有点儿烫,妈先放桌子上晾一晾。”

江宁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碗,带花边的搪瓷碗里卧着一个荷包蛋,烫上面飘着油花,还点缀着几根绿菜。

喉咙处忽然涩涩的,她也是刚想起,每一次原主要去县里,王大花都会早早的起来给原主做一碗鸡蛋汤。

母女俩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妈,你吃了吗?”其实江宁也是多余问这一嘴,她心里清楚,但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王大花摆摆手,“妈不爱吃这玩意儿,不顶饱,还噎人。”一如之前的说辞,江宁话刚问完,就已经猜到了她的借口。

这年头,日子才刚开始慢慢好过,在农村,鸡蛋依旧是稀罕玩意儿。

王大花怎么可能不喜欢吃鸡蛋,她只是用这个借口来推辞而已,想着把家里为数不多的鸡蛋留着给自己闺女吃。

江宁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她从桌子底下拿出洗脸盆,去屋外洗漱了。

王大花没有离开,她走到炕边,帮江宁叠被子,收拾炕。

等江宁洗漱完进屋,就看到王大花已经将炕上的被褥叠起来了,连床单都铺的平平整整的。

江宁:“……”习惯使然,她没有一起来就收拾被子的习惯,她还想着洗漱完再收拾呢。

“闺女,赶紧把鸡蛋汤喝了,这会儿已经晾凉了。”王大花看到闺女进来,赶紧催促她先吃饭。

在王大花慈爱的目光中,江宁喝完了一大碗鸡蛋汤。

她原本想将鸡蛋分一半给王大花吃,最后还是放弃了。

王大花是肯定不会吃的。

报答王大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差一两口鸡蛋。

她还是先好好搞钱吧。

吃完饭,江宁背上军绿色的背包,里面装着袜子厂的工作证,兜里装着钱和票,跟着王大花出门了。

昨天从何清洲那儿拿来了一百多块钱,她本来是打算给王大花的,可王大花拒绝了,说这是她自己儿的钱儿,让她拿着花儿。

江宁确实急需一笔钱,也就没再坚持。

去县里的交通工具只有村里的牛车,走得比较早,这会儿天还没亮呢。

闺女已经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去县里了,但王大花还是不放心的各种叮嘱。

“囡囡,记得牛车回村的时间,千万不能错过了,不然你就要走着回村了。”

村里离县里有不远的一段路,要是赶不上牛车走着回村,王大花怕自个儿闺女受不了。

江宁也不觉得王大花烦,这种家人的关心,她只觉得的窝心。

不论王大花说什么,江宁都笑眯眯的点头回应说“好”

母女俩一路有说有回应,很快就看到了停在村口的牛车。

王大花的好心情随着牛车旁看到的某个高大的身影变得更加美好了。

“小顾,你也坐牛车去县里吗?“王大花隔着一段路,就自来熟的朝站在牛车旁的军绿色身影打招呼。


至于原主为什么会嗝屁?

这不今天周天,何清洲休息,没有去县上袜子厂上班。

原主一大早就颠颠的跑来何家了。

一看到何清洲就想上前拉他的手一解一周没见的相思之情,就被护子心切的何母推倒了。

好死不死磕到了一块硬土块上,原主就一命呜呼了,而她喝了酒迷迷糊糊就穿过来了。

江宁想,这也许就是天意。

她没别的特长,就爱手撕渣男,拳打贱女。

老天估计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让她来代替原主的。

“妈,我上次去镇上,在供销社看上了一件裙子,你待会给江宁说,让她帮我买了,那么这次的事儿我们就不跟她计较了。”何佳佳摇晃着何母的胳膊,用撒娇的语气说着算计江宁的话。

心里得意的想,待会江宁醒来,肯定会爬起来先找妈认错,到时候妈再趁机提出她要买裙子,以江宁上赶着巴结家里人的态度,肯定不会拒绝妈的要求。

何佳佳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好似供销社她看到的那件新裙子已经穿到她身上了一般。

她下巴仰的高高的,一副眼睛长在天上的傲娇样。

“好好好,妈待会就跟江宁提。”

何母看着自己女儿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的一双儿女都遗传了她跟孩子爸的好样貌,这十里八村的,就没一个比得过自家两个孩子的。

要不,江宁一看到她儿子就死缠烂打上赶着献殷勤。

想到这,何母骄傲的仰起了头。

江宁听着母女俩恬不知耻的算计,气的都想放声大笑了。

有生之年,她算是见识到了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的极品。

MD,想让她给小白莲买裙子,老白莲怕不是在想屁吃。

江宁合了合眼睛,努力压下不适的眩晕感、双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

声音如鬼魅般在几人身后响起:

“想让老娘给你买裙子,你们怕不是还没睡醒呢!”

还在想着如何从江宁身上捞好处的何家母子三人,被江宁冷不防地一声,惊的齐齐抖了抖身子,之后又一起转头朝江宁看了过来。

何清洲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他隐忍着怒气上前,大声斥责道:

“江宁,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老娘,她是谁的老娘?

原以为她粗俗,现在看来她不仅粗俗还没有礼貌。

像江宁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要怎么嫁给他?嫁进何家?

何清洲脸上的不满更明显了。

江宁嫌弃的扫了一眼眼前的软饭男,眉头轻皱,眼前的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儿呢?

她抬起右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一脸晦气的开口。

“哪里来的狗东西,一身的酸臭味儿。”

可不是酸臭味儿吗?要不是原主这些年像下了降头一样,不要命的拿自家的东西贴补这一家子白眼狼,他们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呢。

更不要说,现在人模狗样站在她面前嫌弃指责她了!

何清洲看着江宁脸上的嫌弃,气的握紧了垂在裤腿两侧的拳头,心里惊讶江宁对他的态度,又气江宁的指桑骂槐。

最终生气盖过了惊讶。

“江宁,你怎么说话呢?谁是狗?”何清洲恶狠狠的伸手指着江宁,一副江宁不解释清楚,他以后就不打算理江宁的样子。

江宁冷眼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暗了暗,在何清洲即将要收回手的瞬间,快速的出手。

只听“咔嚓”一声,指着江宁鼻子的那根手指就被江宁硬生生的折断了。

江宁不顾何清洲惨叫的声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朝着何清洲那张疼的扭曲的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江宁,你是疯了吗?你怎么敢打我?”何清洲身子微微弓着,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抓着刚受了伤手的手腕,疼的变形的脸上挤出一句自以为天王老子的质问。

江宁又“啪啪”的在另一边脸上来了两下。

“我怎么不敢打你了?你个软饭男、吃的是老娘的、用的是老娘的、就连村里人看着体面的工作都是老娘的,你充其量就是老娘无聊时养的一条狗,老娘有什么不敢打你的?

老娘今天就教教你这个狗东西什么叫知恩图报。”

一家子白眼狼仗着原主喜欢何清洲,就可劲儿的PUA原主,可劲儿的哄骗原主的东西。

今天,她就要他们将吃进嘴里,穿在身上、装进口袋里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妈的,养条狗都知道报恩呢!

说完,江宁抬起右脚,朝着何清洲肚子上来了一脚,何清洲就像只软脚虾一样倒在了地上。

江宁庆幸原主留给她的一身大力气,这会儿倒是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和安全感。

要不然,她一个受了伤的人对抗何家这三个白眼狼,还不一定能打的过呢。

要在平时,打这三个白眼狼根本不在话下,她那么多年的跆拳道也不是白学的。

可今日她受了伤,脑子晕乎乎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刚刚收拾何清洲这个软饭男也是硬撑着一口气。

好在原主身子骨还不错,又有一身大力气,即使脑子很晕,也能强撑着对付一二。

“啊,江宁,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打小洲!”

“江宁,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居然敢打我哥?”

反应过来的何母和何佳佳齐齐震惊的开口,说着两人一起朝江宁扑了过来。

江宁眼神一暗,在何母扑过来的时候侧了侧身子,然后再伸出右脚。

只听“哎吆”两声,想为何清洲报仇的母女俩齐齐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痛呼声。

何佳佳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管倒在地上的何清洲和何母,眼珠子转了转,趁江宁的注意力暂时不在她身上,撒开脚丫子跑到院门口,快速的打开院门,扯着嗓子大喊。

“快来人呐,江宁打人了!”

江宁转头看向院门口得意洋洋挑衅她的小白莲,勾着唇角冷冷笑了笑。

自以为是的东西。

以为有人来了她就怕了?

她正愁没人来呢!

她今天就要扯下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的虚伪面孔,让他们以后没脸见人。

何佳佳一边警惕的看着江宁,一边又朝着外面大喊了几句。

“大家快来救救我们啊,我们一家子要被江宁这个疯女人打死了。”

“村长呢,我要报公安,江宁疯了,要打死人了。”

江宁本就头疼,被何佳佳奸细的声音一刺激,头更疼了。

她刚刚摸了摸后脑勺的位置,有鼓包,她觉得她有可能是脑震荡了。

“大家快来……”

没等何佳佳喊完,江宁就狠狠踢了一脚一旁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何清洲。

何清洲痛的大叫一声,何佳佳刺耳的声音终于被压了下去。

“江宁,你……”何清洲对上江宁猝着毒液的眸子,到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样的江宁太可怕了,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像是地狱来索人命的恶鬼一样。

何清洲怕了!


何清洲急的头上都冒汗了,他深吸一口气,放软声音,低声祈求,“江宁,别的东西你可以拿走,就这块手表你不能拿走,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江宁连考虑都不带考虑的,干脆的拒绝,“不好,别的东西都不值钱,就这块手表还值点儿钱。”

她原本对这块手表没多大兴趣,纯粹就是看它值点儿钱才拿的,可现在看着何清洲对这块手表这么重视,都不惜对她说软话了,江宁忽然就感兴趣了。

何清洲没想到江宁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身子僵了僵,压下心里的愤怒,再次好声好气的祈求,

“江宁,你把手表给我好不好?那是……我爸留给我的。”何清洲眼珠子不离江宁手里把玩的手表,生怕江宁一个不小心,手表掉到地上摔坏。

江宁拿起手端详了一会儿,梅花牌的,八九成新,看着不像是何清洲父亲留给他的。

江宁眸子深了深,将手表递到何清洲眼前晃了晃,“想要手表可以,拿钱来换,我之所以拿你家的东西也是为了抵债,你若是乖乖听话拿钱还给我们,你们的这些东西我会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何清洲顿了顿,猪头一样的脸上满是为难,“江宁,你知道的,我家里没有那么多多钱,你看这样可以吗?你先把手表给我,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江宁直接被逗笑了,她呵笑两声,一本正经的问:“何清洲,你看我像傻子吗?”

先把手表还给他?他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敢用自己单身二十一年的清白打赌,她前脚将手表还给他,他后脚就能不认账!

何清洲脸色一僵,恶狠狠的咬了咬牙齿,心里震惊江宁变聪明了,又气恼现在的江宁他根本拿捏不住。

“江宁、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把手表还给我好不好,算……算我求你了,那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你不能拿走它。”无计可施的何清洲只能赌一把,赌江宁的心软,以前的江宁听他提起已故多年的父亲,她就会心软。

江宁无动于衷,态度很坚决,“我说了拿钱来换。”她跟他有什么情分?被当成傻子吸血的情分?还有已故的何父与她有毛的关系?她用的着为他考虑?

何清洲心里的小算盘落空,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儿,一脸颓废的耷拉着肩膀,身子摇摇晃晃的,看在围观的众人眼里,江宁就成了那个不近人情,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连人家父亲留下的手表都不放过,可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有个大叔看不过眼,劝道:

“江宁,要不你还是把手表还给清洲吧?毕竟那是他父亲的遗物。”

江江咧着嘴巴笑问,“王叔,要不你替何清洲把手表的钱出了?”

好话谁不会说?休想用道德来绑架她!

王叔脸色一僵,讪讪的住了口。

他哪有钱替何清洲还钱?!

江宁收起嘴角的笑意,冷眼扫了一圈围观的众人,声音冷漠道。

“大家要是看不过眼,可以替何清洲还钱,别想用道德来绑架我,这个世界不是谁示弱谁就有理了。

万事儿讲究一理。

何家人欠钱不还,是他们没理,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管上哪儿去说,都是我占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默契的没说话。

刚为何清洲说话的大叔羞的红了脸,低着头快步走了。

还有几个大叔大婶也跟在身后走了,就怕自己待会忍不住为何家说话,被江宁收拾。

一时间,院子里围观的人少了一半。

江宁冷哼一声,对江家两兄弟吩咐道:

“大哥,二哥,你们看着这些东西,都是实打实花钱换来的,剩下的两个房间我去搜。”

剩下的两个房间是何母和何佳佳的,江家两兄弟是男的,不好进去搜。

只能她亲自上阵了。

听到江宁要去搜自己的房间,何母和何佳佳像跳脚的蚂蚱,急了!

何佳佳像诈尸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江宁刚迈出去的裤腿,急的声音都劈叉了,“江宁,欠你的钱我们会还给你的,我和我妈的房间你就不要去搜了。”

她房间里的东西都是自己这些年从江宁手里哄骗来的好东西,都成她的东西了,她怎么能让江宁再拿回去!

何母嘴被堵着说不了话、头却点的像个蒜钵子。

王大花大发善心的取下了她嘴里的袜子。

比起搜刮这些没用的东西。她更愿意拿钱。

“江宁,我们还钱,我们还钱。”面对土匪一样不讲理的江宁,何母妥协了。

江宁收回脚步,冷哼道:

“早答应还钱不就好了?”说到底就是犯贱,不让人收拾一顿,不甘心。

既然何家人答应还钱了,江宁就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

比起何家这些二手东西,她更喜欢钱。

“拿钱吧!”江宁走到何母面前,直接伸出手。

何母咬了咬后槽牙,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江宁,家里没那么多钱,我们……给你写借条可以吗?”

何母都快要后悔死了,早知道最后逃不过写借条,她就不得罪村长了。

现在村长被她家得罪了,欠条也要写了,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得一塌糊涂!

江宁收回手,冷了脸,转过身就要往何佳佳的屋子走,“既然你们不诚心,我还是拿东西来抵债。”

写借条那是江大海这个村长在的时候的办法,现在江大海撂挑子走了,肯定不能按原来的办法来了。

何母急了,扑到前面挡住江宁的去路,咬着后槽牙道:

“江宁,家里是真的没钱,你知道的。”

江宁:“我不知道!别的钱我可以让你们写借条,但这四年我的工资你们得先还给我,不然,我只能拿东西抵债了。”初来乍到,她身上没点儿钱傍身怎么可以。

何母看江宁油盐不进,气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就像羊癫疯要发作的病人一样,最后还是何清洲这个软饭男站出来说了解决方案。

“江宁,我们先给你一百块钱,这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了,剩下的我给你写借条,三个月之内还清怎么样?”

要不是实在无计可施,何清洲也不愿说出这么屈辱的解决方案。

江宁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先给我还三百块,剩下的一千半个月内还清,不然没得商量。”

既然能拿出来一百,那应该也能拿得出三百。

前面不还说家里没有一分钱吗?这会儿又有一百了?

何清洲:“……”


顾淮瑾手里端着茶杯,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弯着。

许是天太热的原因,身上军绿色的半袖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半袖的下摆塞进裤腰里,黑色的皮带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下身同色系的军裤底下藏着双笔直有力的大长腿,他的腿弯曲着,坐在凳子上显得有些施展不开。

裤腿塞进军靴里,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痞劲儿。

倒是跟他身上的那身衣服不太相符。

江大海见过自家儿子江铠穿军装的样子,江凯每次穿军装不管天热天冷,扣子一定是扣到最上面。

江凯也没有顾淮瑾随意,因为是军人的缘故,他经常板着一张脸,给人一种很严谨冷淡的感觉。

而这位儿子的战友小顾,他嘴角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眼睛就像画本里讲的狐狸精一样勾人。

江大海学识有限,想不出更多形容顾淮瑾的词,只想到了男狐狸。

顾淮瑾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哭喊声,四平八稳的坐在凳子上,背挺的很直,刀刻般的俊脸上看不出表情。

看江大海看过来,他勾了勾唇角,客气礼貌的开口:

“叔,你是不是有事要忙?”说着将手里端的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身子要从凳子上站起来。

江大海见状赶紧站起来阻拦。

“小顾啊,你快坐下,叔不忙。”

儿子的战友来家里,怎么着也得让人吃了午饭再回去啊。

老婆子已经去厨房做饭了。

连家里下蛋的老母鸡都宰了,总不能让老母鸡白白牺牲了。

顾淮瑾顺势又坐了回去。

他一大早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往战友家里赶了,这会儿肚子已经饿的抗议好几回了。

要不是喝了点茶水垫着,估计自己要出洋相了。

江大海看顾淮瑾坐了回去,心里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的,他对上小顾的那张脸,莫名有些发怵。

明明是一张好看到过分的脸,比村里长得好看的女娃娃都要俊俏,可你盯着他看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发怵,他的眼睛明明在笑,但却感受不到一点儿暖意。

江大海想,也许是因为小顾当兵的原因。

但他儿子江铠也是当兵的,从江铠身上就感觉不到这么强烈的压迫感。

江大海摇摇头,甩掉心里的疑惑。

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大老远的帮儿子来给家里送东西,他好好招待便是了。

这么一想倒是忘记了院门外的何佳佳。

院门外的何佳佳没看到村长家有人出来,哭声顿了一瞬,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了看。

看到厨房烟囱在冒烟,何佳佳眉头皱了皱,这个点还不到做午饭的时间吧?

难道是江家婶子在烧热水?

可是怎么没人出来?难道是她的哭喊声不够大?可是不应该啊,她刚才明明用尽了力气在哭喊!

何佳佳哭声比刚才小了一些,伸手试探的推了推院门,还真给她推开了。

她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无助的情绪立马又上来了,脚步很自觉的朝着正屋的方向去了。

“村长叔,求你救救我们吧,江宁她疯了,我哥和我妈快要被他们一家人打死了,我……”何佳佳未说完的话忽然就顿住了。

走进正屋,她才发现不对劲儿。

村长家这是来人了?

想到自己糟糕的一面被陌生人看到了,何佳佳有些懊恼。

她稍稍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村长对面的客人,这一看,她忘了收回视线。

离她两三步之遥的凳子上坐着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男人有一张好看的过分的脸,他嘴角带笑,目视正前方,手里把玩着茶杯,似是对她的出现没一点儿好奇。

何佳佳心里微微有些不满,她怎么说也是石河子村长得最好看的女同志,大家私下里都叫她村花,这个男人怎么都不看自己一眼。

随即又想到男人身上穿的军装,何佳佳眼睛转了转,心里不满之后便是无尽的激动。

她前面还打算去报公安呢,这会儿就看到了身穿军装的军人,她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派来了一个军人。

何佳佳越想越激动,盯着顾淮瑾的目光有些热烈。

顾淮瑾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这位哭哭啼啼的女同志一进屋他就扫了一眼,仅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看到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又结合她说出的话,便知道是无聊又没法断清官司的家务事儿。

左右这事儿与他没有关系,他也不必过多关注。

不过,这位女同志看他的眼神他很不喜欢。

“佳佳啊,你怎么来了?你说你哥和你妈被人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江大海的询问声拉回了何佳佳的思绪,也把她的目光从顾淮瑾身上拉了回来。

何佳佳转过头,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样,眼泪在眼眶打转,一副要流不流的样子,看的江大海皱紧了眉头。

他最看不惯这些女娃娃动不动就哭的样子。

要哭你就好好哭,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妈的,看的他闹心。

得亏这不是自个儿闺女,要不然他早就上手纠正了。

“村长叔,你赶紧去我家看看吧,江宁在我家发疯呢,我哥被她打的起不来了,我妈也被她打伤了,我……我的脸也被她打肿了。”

说着何佳佳将她红肿的脸颊转到了江大海的方向。

江大海的表情由最初的疑惑再到震惊到最后的接受现实。

要是说别人打了何家人,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可要是说江宁打了何家人,他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可何佳佳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和她不像是说谎的表情,江大海又不得不相信了。

作为一村之长,大小也是村里最大的领导,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事情真不真实,他理应都要去看一眼。

“小顾,你先在家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你有事儿喊你婶子就行,她就在厨房。”江大海从凳子上站起来,朝顾淮瑾叮嘱了两句。

顾淮瑾从凳子上站起来,客气道:

“叔,你去忙吧,我坐的有点儿久了,正好去院子里溜达溜达。”

主人家都走了,他一个客人待在屋子里有些不合适。

正好他茶水喝多了,去外面解决一下。


两人都是为了不让场面尴尬下来找的借口,说起假话来也不心虚。

王大花乐呵呵的看着两人互相客气,特别是看着自家闺女跟顾淮瑾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一样般配。

突然,她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她记得昨天江大海说要带小顾去看老中医,也不知道小顾的病老中医有没有办法看好。

王大花死了的小心思又活过来了。

她想问问顾淮瑾昨天有没有去看老中医?老中医又是怎么说的?他那病到底还有没有救?

但她也知道,此时此景,她不适合问这话。

“囡囡,你跟小顾同志上车吧,妈先回去了。”

王大花心急如焚,想着赶紧去江大海家打探一下顾淮瑾的病情。

没准儿她女婿的事儿会有反转。

江宁看着王大花跑远的背影有些傻眼。

这可不像王大花往常的作风啊,那一次不是看着她坐上牛车走远了,直到看不见牛车的影子了,她才转身回家。

今天真是奇了大怪了!

她也不记得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需要她这么着急的去处理。

江宁眉头微蹙,一脸茫然的盯着王大花离开的背影失神。

顾淮瑾倒是猜出了点儿什么,他勾了勾嘴角,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这位大婶儿还真是执着啊。

就是不知道她的闺女有没有理解她的一番苦心。

想来是没有理解,不然脸上咋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顾淮瑾下意识的想双手插兜,这是他遇到有趣的事时习惯性的动作。

忽然,前面的人转过了头,顾淮瑾已经到裤腿边的双手顿住了,他若无其事的轻拍了下裤腿,随后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宁丫头,解放军同志,你俩快上车,今天去县里的估计就你两人了,我们早点儿出发吧。”赶牛车的王叔朝两人喊了一声。

江宁朝顾淮瑾点了点头,走到牛车旁,先一步上了牛车。

顾淮瑾随后走到牛车的另一边,也上了牛车,大长腿稍稍一抬,就跨到了牛车上。

随着他上了牛车,车身轻微的晃了晃。

江宁下意识的往车边上挪了挪。

顾淮瑾轻笑一声,选了个自认为很舒服的位置,屈膝坐下。

即使是坐着,他腰杆也挺的很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正儿八经的。

要是不去看他的脸,绝对是个正气凛然的兵哥哥。

可当你看向他的脸,脑子里就会自动出现出现一个词,“兵痞。”

牛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天还没亮,四周的景物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早间的乡村还有些冷,小风一吹,江宁冷的抖了抖身子,她赶紧抬起双臂抱住了自己。

早知道会这么冷,她就多拿一件外套了。

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人,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坐姿,一动不动,就像是雕刻的精美石像。

江宁心里不由感慨,原来当兵的人真的这么自律,就算不在部队,也要保持在部队的状态。

还真是辛苦!

许是江宁的眼神有些强烈,正襟危坐的人忽然转头看了过来。

桃花眼微微弯着,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问道:

“江同志,是有什么事儿吗?”

看到顾淮瑾的那张脸,江宁对以往兵哥哥的形象产生了改观。

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兵哥哥都是一本正经的!

“我就是想问问解放军同志,我还需要为你介绍沿途的美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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