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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小说

丛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的呼吸喷薄在颈侧,带着未散的酒意。君策喉结无声滚动。一言不发地盯着怀中的少女。眸光深深。他大手一捞,将翟容与腾空抱起,往殿内走去。吩咐只影:“取醒酒汤来。”“是。”只影抬头,看到君策左脸上的牙印,瞳孔疯狂震颤。同手同脚地去取醒酒汤。主上……主上他……被调戏了……而他目睹了全过程!只影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色,心中戚戚。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君策抱着翟容与,单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了榻上。动作很轻。他按住少女作乱的手,帮她盖上锦被。手却被她捉住。他视线停在翟容与脸上。她歪着头,原本整齐的发髻散乱了几分,几缕碎发盖在莹润的脸上。那双充满灵气的眼,此刻紧紧闭着,微嘟着红唇,令她多了几分娇憨。君策倏地拉起锦被将她的脸盖住,松开她的手起身后退了...

主角:薛夏菡狄青槐   更新:2025-03-19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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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夏菡狄青槐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小说》,由网络作家“丛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呼吸喷薄在颈侧,带着未散的酒意。君策喉结无声滚动。一言不发地盯着怀中的少女。眸光深深。他大手一捞,将翟容与腾空抱起,往殿内走去。吩咐只影:“取醒酒汤来。”“是。”只影抬头,看到君策左脸上的牙印,瞳孔疯狂震颤。同手同脚地去取醒酒汤。主上……主上他……被调戏了……而他目睹了全过程!只影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色,心中戚戚。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君策抱着翟容与,单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了榻上。动作很轻。他按住少女作乱的手,帮她盖上锦被。手却被她捉住。他视线停在翟容与脸上。她歪着头,原本整齐的发髻散乱了几分,几缕碎发盖在莹润的脸上。那双充满灵气的眼,此刻紧紧闭着,微嘟着红唇,令她多了几分娇憨。君策倏地拉起锦被将她的脸盖住,松开她的手起身后退了...

《开局被诬陷,我靠心声脱险了小说》精彩片段


她的呼吸喷薄在颈侧,带着未散的酒意。

君策喉结无声滚动。

一言不发地盯着怀中的少女。

眸光深深。

他大手一捞,将翟容与腾空抱起,往殿内走去。

吩咐只影:“取醒酒汤来。”

“是。”

只影抬头,看到君策左脸上的牙印,瞳孔疯狂震颤。

同手同脚地去取醒酒汤。

主上……主上他……被调戏了……

而他目睹了全过程!

只影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色,心中戚戚。

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君策抱着翟容与,单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了榻上。

动作很轻。

他按住少女作乱的手,帮她盖上锦被。

手却被她捉住。

他视线停在翟容与脸上。

她歪着头,原本整齐的发髻散乱了几分,几缕碎发盖在莹润的脸上。那双充满灵气的眼,此刻紧紧闭着,微嘟着红唇,令她多了几分娇憨。

君策倏地拉起锦被将她的脸盖住,松开她的手起身后退了几步。

翟容与被闷住,有些不满地手脚并用,将被子踢落在地。

君策转过身不再看她。

只影端着醒酒汤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有些疑惑。

主上站得那么远作甚?

他有些试探地问:“我、我来喂?”

回答他的是一记眼刀。

只影抖了抖。

完了……

君策接过他手上的醒酒汤,语气冰冷道:“这么闲就去和飞影换班。”

只影苦着脸,欲哭无泪。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飞影了,确实人如其名,一直在飞来飞去。

他虽然闲,但也不想那么忙!

只影立马隐身,挂到横梁上,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君策走到塌边坐下,将少女扶起,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将汤碗送到她嘴边。

翟容与以为还是酒,自己按着汤碗就灌了进去。

喝完后才像是被骗一般,噘着嘴嘟哝了一句“破酒。”

君策失笑。

他将汤碗放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扶着翟容与躺下。

又捡起地上的被子,再次盖到了少女身上,随后站远了几步,目光沉沉地望着榻上熟睡的少女。

只影在远处把眼睛瞪得溜圆。

毕竟跟着主上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听他说“杀!”、“杀了!”

还没见到这种恐怖的画面过。

醒酒汤效果极佳。

不过片刻,翟容与惊坐而起,惊呼道:“月亮!”

月亮缺了一小块!

还被云给遮住了!

她就说哪里怪怪的!

乌云蔽日,残月异状。

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搅弄天象!

不行,得去看看!

撩开被子正要下床,看到不远处站立的君策,吃了一惊。

“怀序兄!你怎么在这儿?”

翟容与这才发现自己在一间房内,她环顾四周,“这又是哪儿?”

君策疏离的声线响起:“这里是慎思殿。”

“慎思?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来这儿喝酒的~”

嘿嘿,整座皇宫,也就这儿的酒能喝!

她把埋在槐树下的都挖了个空!

喝了个爽!

她狐疑地望向君策,“那你在这是?”

君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喝的是我的酒。”

随后,似是有些哀怨地补充了一句:“埋了三年。”

“嘿嘿……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啊。”翟容与尴尬一笑。

他不会要我吐出来吧?

君策脚步悄无声息地挪远了些。

“我酿些还你可好?”

“或者……”她解开腰间的布袋,在里面翻找了一通,“这些丹药赔给你。”

她伸出手,掌心躺着一盒丹药。

“可以解毒的。”

君策看了那丹药一眼,眸色一凝,不知在想些什么。

翟容与见他没有反应,走近了些,拉开他的手,将丹药放在了他的手心。


君策见到她的动作,僵了一瞬。

此时,几个蒙面黑衣人突然从林中出现,举着长剑便朝君策刺去。

闪着银光的剑刃泛起冷冽的杀意,几人出手狠辣,招招锁定君策的命门。

君策侧身躲过,表情淡然。

甚至剑锋带起的叶片都没沾上他分毫。

“主上!”

只影飞身上前,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小姐小心!”

双儿也朝翟容与扑了过去。

翟容与立马扯住她的手蹲了下来,默默滚到了一旁,轻声道:“好双儿,扑上来作甚?没看这群人是冲他们来的嘛?”

说话间,一个蒙面人长剑刺空,挑翻了那两只串在烤架上的鸽子。

“啊!我的炭烤小鸽!”

翟容与哀嚎出声。

那可是已经烤的喷香流油的炭烤小鸽啊!

两只!!!

真是气煞她也!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这群蒙面人,一二三……四,正好四个!

夺食之仇,不共戴天!

她掏出两张“友爱贴贴符”,手指捏诀,大喝一声,“粘!”

随即两张符纸飞出,四个蒙面人两两作对,面对面粘在了一起,碰得鼻青脸肿,剑也哐哐掉了一地。

只影剑花挽了一半,目瞪口呆地望着翟容与。

这翟二小姐,真神了。

君策看着翟容与,眸色翻涌,神色不明。

她竟还会用符。

翟容与飞奔上前,查看落在地上的鸽子,欲哭无泪。

这又是土又是血的,还怎么吃?

她气得转头在刺客身上踹了两脚,又觉得不解恨,对只影道:“小兄弟,我看你腿脚功夫了得,帮我踹上两脚!大恩不言谢。”

只影瞄了她一眼,没说话。

随即上前,剑指黑衣人,“说!何人派你们来的!”

四个黑衣人见情况不妙,当即咬断口中的药,只影眼疾手快地掐住其中一个的下颌,却也晚了一步。四人当场断气身亡。

“主上,他们自尽了。”

君策点点头,眼底没什么情绪。

敢在皇城脚下对他动手的,除了几位皇子,便只剩宫里那位了。

此次刺杀不成,他们定会再找机会下手。

总会露出马脚。

只影长腿一扫,砰砰两声,便将那四人踹下了山崖。

翟容与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兄弟的腿脚功夫,果然了得!

双儿再次看到了友爱贴贴符的威力,从怀中掏出符纸,宝贝般地捧在了手心。

这符可真厉害!

小姐刚才怎么念的来着?

“天地五行,听我号令,粘?”

说时迟那时快,明黄的符纸飞出,侧前方的只影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单手运起一阵罡风,将符纸的位置打偏了些。

嘭的一声!

翟容与和君策粘在了一起。

“啊!”

“疼死我了……”

翟容与撞上一个冷硬的胸膛,吃痛地摸了摸鼻子。

她掀眸,有些哀怨地瞪了君策一眼。

这人怎么这么硬啊。

君策闷哼一声,看向怀里的人。

莹白的小脸上鼻头红红,眼尾沁湿,一双鹿眼有些嗔怪地盯着他。

他倏地撇过脸。

抬手运气,想退开半步却发现自己的小腹与对方的紧紧粘在一起。

这符竟如此厉害?

他的真气都冲不开!

翟容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姿势……

一张小脸霎时绯红。

她咬牙切齿道:“双儿!!!”

“小姐!呜呜……小姐你没事吧?”

双儿紧张地上前查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想试试这符的咒语对不对……”

“主上!”

只影也飞身上前,又推又拔的,却发现怎么都分不开二人。

“都退下!”

君策沉着脸喝道。

只影觉察到主上的怒意,立马拉着双儿飞到了百来丈外,直到二人的身影变得模糊才停了下来。

“欸!你拉我作甚!”双儿有些着急,转身欲回。

小姐可还被粘着呢……

“你糊涂!”只影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他们二人如今这般亲密,岂是我们两个下人能看的?”

只影皱着眉。

这丫头也真是,怎么都不知道回避。

双儿脚步一顿。

也是……

她瞄了瞄远处,二人似乎还粘在一起。

小姐的符,小姐应该能解吧?

双儿绞着手,满眼担心。

……

君策见二人远去,这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翟二小姐,这符……”

“你别看我,”翟容与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解,只是现下符纸都用完了,只能劳烦怀序兄等上一炷香了。”

时间一到,符咒失效,自然就会分开。

二人只好尴尬地贴着。

翟容与眼观鼻鼻观心,一双眼不知道往哪里瞟,只觉得自己脚底快抠出一座城堡了。

这符不该叫“友爱贴贴符”。

该改个名字,叫“原地去世符”。

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站的久了,人还没死,脚有点麻。

翟容与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柔软正有意无意地蹭着面前的人。

妈呀,我这是什么虎狼行为!!

她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格挡住君策的胸膛,头往后仰,尽量减少触碰。

怎料,这动作让二人的下腹贴的更紧。

“别动。”君策嗓音低哑。

他伸手扶住了翟容与的后腰,喉结轻滚,“会摔。”

腰上的大掌只是轻轻抵着她,并无逾矩,可隔着布料,翟容与也能隐隐察觉到他掌心的余温。

身上的线条也似乎更冷硬了些……

她的脸腾地红了。

我多冒昧啊……

果然奇怪的符不能画,现世报来的比我姨妈还准时。

君策觑她一眼:姨妈?她亲戚挺多。

要不敲晕他算了?

翟容与拿眼神比了比和眼前人的武力值差距,抬眼就瞅到自己的脑袋在他下巴附近晃荡……

算了……连头都够不着。

敲个der!

还不如敲晕自己来的快些。

正当君策犹豫要不要如她所愿敲晕她时,符咒失效了。

君策率先放开了她。

翟容与身形未稳,一脚踩上了君策的靴子。

呃……

“抱歉抱歉!”

她立马向后退去,却一个踉跄,再次踩上了君策的靴子。

……很好。

墓志铭想好了。

就叫爱蹦跶的软脚虾吧。

我应得的。

空气凝结。

君策忍不住出声:“翟二小姐还要踩多久?”

翟容与猛地回神。

真就尬住了。

她慌忙撤脚,蹭蹭地退开了好几步,贪恋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真好,又可以呼吸了。

她偷偷挪眼去看君策,发现他垂着眼,神色冷肃,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禁松了口气。

我太难了,我上辈子可能是条蜀道。

君策听着她内心的吐槽,敛了神色,垂在袖中的大掌却不自觉摩挲了下指尖。

双儿远远地看到他们二人分开,噔噔噔地跑了过去。

只影也运起轻功,飞到一半,叹了口气,返回拎起双儿,一眨眼便到了他们跟前。

双儿瞄了只影一眼,嘟哝着说了句“谢谢”。

她奔至翟容与身前,上下打量,道:“小姐,你没事吧?”

翟容与挥了挥手,“无碍。”

她再也不画这劳什子原地去世符了。

君策默了一瞬,道:“天快黑了,我送你们下山。”说完便径直转身,没有再多看翟容与一眼。

一路无话。

几人行至半山腰,简单道别后翟容与便上了自家马车。她怕再和这位怀序兄多待一阵,尴尬癌就又要犯了。

得缓缓。

最好是再也别见了。

幸好他是个不重要的路人甲,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皇后想到今日之事,对翟容与也有些另眼相看。

遂附声道:“不知翟二小姐会些什么?”

君策微微坐直了身体,视线随着众人一同落在翟容与身上,眼神中流出几缕兴味。

相信我,知道我会什么,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毕竟她的才艺,想来都是展示给妖魔鬼怪的。

既然你们这么想看,姑奶奶就给你们露一手。

她歪了歪头,笑得有些顽劣:“想必诸位也该知道,本姑娘自小在乡野长大,琴棋书画一窍不通。长这么大就学过一门高雅艺术,小女不才,今日就给大家献丑了!”

君策手肘搭在膝盖上,微微倾身向前,有些好奇地发问:

“哦?是什么?”

“木鱼。”

……

整个大殿上顿时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噗哈哈哈哈哈!”

半晌后,三皇子爆笑出声。

这翟二小姐,可真有意思。

三三,你再这么笑,就不礼貌了。

翟容与飘了个眼神给他。

三三?

君策面色微顿,深潭一般的眸光,静静倒映着腰间墨绿色的玉佩。

众人呆怔片刻,也都哄堂大笑起来。

“翟二小姐,若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也就罢了,怎可拿木鱼打发我们?”

三岁小儿都会敲的东西。

“就是呀,女子无才便是德,翟二小姐不必勉强。”

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大了。

今日过后,翟府二小姐怕是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翟容与毫不理会众人嘲讽的目光,解开腰间的布袋,拿出一个木鱼便走到殿中。

她十分随意地盘腿坐下,左手执木鱼,右手执槌,闭上眼睛深呼吸,将胸中浊气吐纳而出。

“肃静。”

君策注视着眼前认真的少女,厉声发话。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少女长睫微垂,樱唇轻启,一阵清扬婉转的吟唱声,随着木鱼的敲击声在大殿上轻轻流转。

翟容与唱的是道家的澄清韵。

师父教给她澄明心境、净化本心的韵律。

众人讥诮的笑意渐渐消散,跟着少女的吟唱声仿佛进入了一片缥缈空灵的无我之境。

一曲毕。

众人恍若未觉。

翟容与站起身,将木鱼重新收入布袋中,梨涡浅浅漾开:“献丑了。”

脚步一转,走回翟慕灵身旁落座。

君策眼中盛了柔和的光,望着笑意盈盈的少女。

“好!好啊!”皇后激动地站起身来,“想不到翟家竟还有这样的高人!本宫今日,真是开眼了!”

众人倏然回神,纷纷鼓起掌来。

隐于暗处的只影再也止不住感慨:这翟二小姐,真神了……

宴会继续进行着。

忽然,翟容与觉得从丹田处升起一股热意,酥酥麻麻地爬向四肢百骸。

她看了文茵一眼,后者对上她的目光后又迅速撇开。

翟容与想到自己刚刚喝的酒,挑了挑眉。

“姐姐,我出去吹吹风。”

她微微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起身走出了大殿。

文茵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夜凉如水。

翟容与靠在廊间,半闭着眼。莹白的小脸爬上几缕薄红,呼吸声逐渐加重。

这药还真猛。

她伸出右手,极快地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穴。又低头在腰间布袋中翻找一通,找到一颗丹药,吃了下去。

凡是宴会,必有幺蛾子。

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炼了几颗解毒丹。

要不就给文茵那小屁孩暗算了。

她静静坐着。

丹药很快发挥作用,冲散了丹田处的那股邪火。

翟容与睁开眼睛,起身走向昭和殿。


“啊!”

五姨娘被吓了一跳,想甩开翟容与紧紧钳住她的手,晃了半天却分毫未动,不禁有些气恼。

“二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翟容与的视线落在她的腕间。

那里戴着一只飘红翡的白玉镯子。

五姨娘以为她是看上了这镯子,便道:“二小姐若是喜欢这镯子……”

“这镯子是从何处得来?”

翟容与直接打断了她,松开了手。

五姨娘看她一脸严肃,有些愣怔,“是我……是我娘家人所赠……怎么?”

“娘家人?”

翟容与挑眉,“我看是和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吧?”

五姨娘眉心一跳,急道:

“二小姐何出此言?这镯子乃是我姐姐特意为我寻来的,这可是上好的翡翠!二小姐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她举起手臂。

上面的镯子种水细腻,泛着莹莹幽光。

红翡处色泽亮丽纯正,如轻花绕行于白玉湖中,美轮美奂。

当真是极好的翡翠。

翟容与却不为所动,阴恻恻道:“翡翠是好的,这人心却是坏得很呐!你可知这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能要你命的锁魂镯?你看这上面的红翡,丝丝绕绕,实则是能捆住你命格的阵法……”

“这不可能!”

五姨娘冷着脸打断了她。

姐姐怎会害她?

一定是二小姐胡说八道!

翟容与摇摇头,“看这样式,你佩戴这镯子,已经半年有余了吧?”

五姨娘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她说的没错……

这镯子,确实已经戴了大半年了。

“你再看看这镯子能否褪下。”

五姨娘将信将疑地伸手脱镯子,却怎么也褪不下来。

“怎会……怎会如此……”

她冷汗涔涔。

明明当时戴上的时候,并不费力。

可现如今,怎么脱不下来了?

翟容与叹了口气,道:“这阵法阴损至极,戴上了便再难脱下。戴的久了,不仅气运被转移,就连性命也难保啊。”

五姨娘登时如五雷轰顶。

转运……转运……

是了,一年前,姐姐成了下堂妻,来找自己哭诉时便说自己的命比她好得多。

虽是庶女,却能嫁到这权势滔天的尚书府。

享尽了荣华富贵。

而她空有嫡女之名,嫁的丈夫不仅事业上无所成,还狠心将她休弃!

让她这个正妻过得还不如一个姨娘。

哭到伤心处,姐姐竟抓着自己的手,求自己将她引荐给老爷。

她说老爷好色,一定无法招架她的美貌。

况且府中姨娘又多,若是她入府,还能给自己帮衬帮衬。

可姐姐哪里知道这尚书府的艰难?

外人都说老爷好色,可他实则是个冷心冷性之人。

这后宅内斗又狠,她都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又怎么忍心叫姐姐再进来受罪呢?

因此她断然拒绝。

甚至劝慰姐姐,说母家不缺钱财,女子独身,未必不能过得潇洒。

何必跳到新的火坑中去?

可姐姐登时便发了怒,说自己自私自利,见不得她好,气冲冲地就走了。

过了不久,她便带了这个玉镯来要与自己和好。

声泪俱下地忏悔。

她说,她知道妹妹喜欢红翡,因此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寻到这种成色的翡翠。

只求妹妹原谅。

她已经没有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

还说了好多体己话。

叫她感动得不行。

没想到……姐姐这番,却是……却是要她的性命……

五姨娘摇摇欲坠。

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攥住,喘不过气。

翟慕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姨娘,你没事吧?”

“慕灵,你说她……为何要害我?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姐妹啊……”

五姨娘满脸是泪。

翟慕灵一片心疼,有些不忍地撇开了头。

“容儿,你可有办法救救姨娘?”

五姨娘如梦初醒,扑上去紧紧抓住翟容与的手。

“二小姐!二小姐既认得这镯子,就一定有办法救我!”

“求二小姐救命!”

翟容与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救你不难,只是……你能否狠得下心?”

五姨娘苍白着脸喃喃,“此话何意?难道、难道是要对姐姐……”

翟容与点点头。

她不是圣母,救不了所有人。

善恶有报,因果轮回。

害人的人,终将付出代价。

“这锁魂镯分母镯和子镯,一般是同一手料子一同制成。子镯会吸收气运转给母镯。子镯佩戴上了便再难取下。不过,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让母镯停止吸收气运,甚至转移气运给子镯。”

五姨娘眉头紧皱。

“可是,我并未见姐姐戴着什么镯子。”

翟容与淡定地喝了口茶,“子母镯只是一种形式,除了手镯,还可以制成挂坠、簪子等物件。只要能佩戴在身上即可。”

脑中白光闪过,五姨娘揪着帕子急声道:“挂坠!是挂坠!”

她想起来了。

“是一块无事牌。”

前几日姐姐来看她,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撒在她身上。

她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姐姐换上。

当时,便看到姐姐身上戴着一块无事牌。

她还好奇姐姐什么时候喜欢戴这种首饰了,没想到姐姐却不让她细看,找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为此,她还处置了那个丫鬟,现在看来,合该要感谢她才是。

翟容与微微颔首。

“那就对了。无事牌纯净,效力也最大。”

五姨娘指尖嵌入掌心,脸色发白。

原来,姐姐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她的性命……

她抬眼看向翟容与,眼神中多了份坚定,“二小姐,你的法子,该如何做?”

“简单。”

翟容与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这母镯要想吸收子镯的气运,必须有符箓加持。若我猜的没错,这无事牌后必有一张符纸。你将你姐姐叫来,我们将她的符纸换了便是。”

五姨娘有些踌躇。

“可是,姐姐小心那无事牌小心得紧,如何能让她脱下来?”

翟慕灵看着翟容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对五姨娘道:“姨娘不必忧心,容儿既叫你将人带来,她就一定有办法。”

她望向翟容与,恬静一笑。

翟容与有些意外。

姐姐竟然如此信任我?

果然我的才华还是要掩盖不住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信本人,得永生。姐你放心!我从未叫门徒失望!

她挺了挺胸脯。

姐姐入股不亏!

翟慕灵低头浅笑。

容儿表面正经,心里却这么……欢脱。

当真是可爱得紧。

五姨娘点点头,吩咐身旁丫鬟,“给娘家去个信,请姐姐明儿来一趟。就说……商量商量她入府的事。”

丫鬟闻言告退。

五姨娘垂下眸子,眼底晦暗不明。

自从姐姐被休弃,她便一直住在娘家。

她做这些害人之事,想必是还惦记着尚书府的荣华富贵呢。

用这个理由叫她,不怕她不来。

既然她上赶着给人做妾,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好太拂了她的心意。

翟容与:为你点一首《成全》。

她倾身向前,对五姨娘道:“到了明日,你就……”

五姨娘认真地听着,随后面露惊讶,随后又严肃地点了点头。


她特意加重了“我娘”两个字。

淑妃脸色一沉。

差点忘了这翟容与才是亲生的。

那这婚约,也该落到她头上。

可这二小姐的品性……

她看了翟容与一眼,后者再次朝她福气一笑。

福至心灵。

淑妃抖了抖鸡皮疙瘩,不行,这二小姐行为不端,看着脑子也不大好,怎能做六王妃?

看来此事,还得细细筹谋……

她呵呵一笑,道:“此事不急。你们姐妹和睦才是要紧的。若你娘亲泉下有知,看到你们姐妹二人不分彼此,想来也定会高兴的。”

翟容与呵呵一笑。

不分彼此?意思就是这婚约不给我,想给我姐呗~

这嘴可真能叭叭。

淑妃又问翟慕灵道:“慕灵可有心仪之人?”

翟慕灵:“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我自是都听爹爹的。”

哈,要说踢皮球,姐姐也会得很呐~

淑妃心里犯起了嘀咕。

父母做主?

那岂不是要把这婚约让给正主翟容与?

看来她平日里没少被翟容与欺压,否则怎会连这么好的亲事都不为自己争取一番?

淑妃面上却微微一笑,道:“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

……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两姐妹便起身告退了。

前脚刚走,后脚六王爷就到了贤宁宫。

“母妃,听说翟家姐妹也来你这里请安,怎么不见她们?”

“你呀!来见母妃,心里倒记挂着别的女子。”淑妃笑着摇了摇头,“她们早走了。”

六王爷展开扇子,笑道:“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念着与翟家的亲事,不就是为了母妃吗?若能得到翟家的助力,母妃往后的日子,可就高枕无忧了。儿子记挂的,向来只有母妃。”

“你有这份心就好。”淑妃欣慰道。

六王爷倾身向前,问道:“母妃见过她们二人了,觉得如何?”

淑妃沉吟道:“容貌倒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只是这性子么……”

翟容与大快朵颐的画面撞进脑海,淑妃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母妃心里倒是更属意那翟慕灵。这孩子知书达理,说话也周正,倒是个六王妃的人选。”

顿了顿,又道:“只是身份略低了些,到底不是翟尚书亲生的,说出去难免落人口舌。”

六王爷笑道:“母妃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儿子都想好了,到时请父皇做主,封她个县主,便能配得上儿子了。”

淑妃点点头,“她也当得上县主之名”。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色道:“你既也有此意,不若就趁此次宫宴,把事情做成了,免得夜长梦多。”

“母妃的意思是?”

淑妃吹了吹茶,道:“女子最重名节。”

六王爷并了扇子,眼中胜券在握:“母妃放心,儿子已有一计。”

贤宁宫的婢女春兰奉了淑妃娘娘懿旨,领翟慕灵去宫里用膳。翟容与被糕点撑得有些难受,便没有跟着。

她一路闲逛消食,不知不觉竟到了御花园。

听随行的宫婢说,这御花园中竟养了一条彩色的鲤鱼!那她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结果走到半道,一丫鬟跌跌撞撞地跑来,差点栽倒在她身上。

翟容与伸手扶住,道:“何事如此惊慌?”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那丫鬟神色焦急,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玲妃娘娘不知何故突然发了狂,冲撞了赵昭仪肚子里的龙胎,奴婢正要去请太医,还请贵人见谅!”

说完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翟容与眉头一皱,朝凉亭走去。

鲤鱼没看到,这热闹倒是一茬接一茬。

凉亭中,赵昭仪捂着肚子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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