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邹夏青费怀亦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当天,疯批王爷来求娶邹夏青费怀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洛水见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君还是停下吧。”乔婉容的声音莫名有些娇媚,可话中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裴子期有些恼怒,这女人,为何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堂堂读书人,世家公子,想要那个女子不成,这女人本就是他的妻,就该服侍他。他心一横,抬脚便往前去。墨色的夜,晃动的烛火,乔婉容只觉得浑身快溢出汗液。此时那火热进行中胸膛便躺在她身下,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发烫的温度,再不打发走裴子期,乔婉容怕等会的局面难以控制。她便宜往前动了动,恰巧被压到的萧长熠不自觉地闷蘅了声,声音不大,却一下惹起了裴子期的狐疑。“什么声音?”他快步上前,用力拂开悬挂着的青色锦帐的床蔓,悦动的铃铛声响起,顿时惊动了在屋外防护的巧果。“哪里来的贼子,敢在柏茂堂撒野,叫你尝尝我武英侯这真传弟子的厉害”。风动...
《和离当天,疯批王爷来求娶邹夏青费怀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夫君还是停下吧。”
乔婉容的声音莫名有些娇媚,可话中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
裴子期有些恼怒,这女人,为何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堂堂读书人,世家公子,想要那个女子不成,这女人本就是他的妻,就该服侍他。
他心一横,抬脚便往前去。
墨色的夜,晃动的烛火,乔婉容只觉得浑身快溢出汗液。
此时那火热进行中胸膛便躺在她身下,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发烫的温度,再不打发走裴子期,乔婉容怕等会的局面难以控制。
她便宜往前动了动,恰巧被压到的萧长熠不自觉地闷蘅了声,声音不大,却一下惹起了裴子期的狐疑。
“什么声音?”
他快步上前,用力拂开悬挂着的青色锦帐的床蔓,悦动的铃铛声响起,顿时惊动了在屋外防护的巧果。
“哪里来的贼子,敢在柏茂堂撒野,叫你尝尝我武英侯这真传弟子的厉害”。
风动,床幔中是仅着中衣的美人,似乎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她身躯微颤。整个身子趴扶在被子中央,拱成连桥。
“乔氏,你……你病了怎么不着人唤我?”
“你本就体弱,若是有个好歹,叫我如何去向岳母交代?”
裴子期越说越觉得对,语气也从一开始的仓惶变为激动。
乔婉容只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巧果的擒虎爪将人重重压在地面。
“小姐,您没事吧。”
巧果见这般轻而易举便制住了贼人,也未细想,张口便禀报道:“今日抓住了盗贼,经奶娘审查,此人竟然是夫人陪房周嬷嬷的侄子,小姐,奶娘已经派人回了侯府,您先好好歇着。”
乔婉容变换了个姿势,从萧长熠的胸膛处滑下来,那修长的玉腿一时不察,又碰到了那被衣衫包裹的巨大肌肉,感受到热源,乔婉容的脸蓦地红了,却强忍着羞恼答滑道。
“供词和证人都确定了吗?背后主使是何人?”
巧果一愣,是谁她们不都知晓吗?
小姐这般问,难道是有异,她想了想,突地苦了脸。
“小姐,您身子弱,有些事就别管了,奶娘会善后的,您放心,侯爷给您的嫁妆一分不少,不会被那些穷疯了的人掳去的。”
“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姑爷和夫人来此,想必阖府上下沆瀣一气,那供词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这话落下,被按着的裴子期顿时恼了,先前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丫头手太快了。
可如今听了,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什么叫阖府上下密不透风?
还有,那供词究竟说了什么?
他想要挣扎,缺一动手便传来钻心的疼,为了不让写字的手受伤,他只得出声。
“放肆,还不快把姑爷我放开,你这小丫头,嘴里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屋子里的烛光昏黄,他又被压在地上,说话含糊不清,直到又喊了几遍,巧果才看清他的轮廓,下意识地松开他,在衣裙上狠狠擦拭了几下。
“本大爷也很好奇,你且说来。”
声称大爷的青年人带着青衣斗笠,只露了一双眼睛,隐隐可见眼睛旁的刀疤,一股凶煞之气扑面而出。
老婆子被对方惊住,脱口而出。
“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个伪装世家的泼妇持家无能,想要掏新妇的嫁妆而已,你们不住附近不知晓,昨晚这动静闹的可大了。”
“什么???”
“世家?你说的可是百年辉煌的世家,老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都言世家之富就连老鼠都能养成和人那般大小的硕鼠,哪会缺钱呢!”
“是啊是啊,再破烂的人家也从未想过要动用儿媳妇的嫁妆,你说的这肯定不是真的。”
那老太婆原本想见好就收,收了银子透露点消息,没想到众人纷纷反驳,她顿时恼了。
“说我老婆子说胡话,哼,我家就住在前边,跟着裴府紧密相连,每日里听到的话不计其数, 你们知不知道那裴少爷为何要娶妻?”
刚才那带着斗笠的青年立即神情严肃起来,他悄悄摸上腰间的刀,疑惑道:“不是说喜上加喜?裴家老爷大病初愈?”
“呸!那老爷子早就中风了,起都起不来,没有他应承,老家也不见有人来,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要勒紧裤腰带供儿子读书,别无他法之下,采取了武英侯府家的姑娘。”
“没想到这姑娘倒是个聪明的,虽体弱,身边跟着的人身手却不凡,这不有人刚想摸进他们的库房偷东西,就被逮住了,等着瞧吧,看官府怎么判决。”
“什么?这不是骗亲么?”
“胡言乱语,你是哪家的老婆子就知道嚼口舌,再乱传谣言当心本公子报官。”
裴子期刚赶到门前就听到这么一出,气得浑身哆嗦,可他自持身份,脑子里转了几转,掏干净了肚子里的墨水也不过说出胡言乱语几个字。
“老婆子才没有胡说呢,裴夫人自个儿在花园里跟姐姐抱怨的,甚至连和武英侯府的婚事都是借来银子操办的。”
“可你呢,不仅不听父母之命,成婚当日还陪着女人在外风流快活,哼,可怜那武英侯府的娇小姐,连回门都得半夜悄悄离开,我若是侯府,非得带人拆了你们的门。”
那婆子越说越来劲儿,直嚷得周围人都听到了,裴子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绝不能让她再开口,若是把嘉柔的事再嚷出来。
“知柏……”
“是,少爷。”
穿着蓝衣的小厮疯狂向外冲去,灵活地挤过人群,高声嚷嚷:“奶啊,您怎么又发癔症了,人家裴少爷不就是不愿娶小妹吗?至于这般陷害人家么。”
“快别胡说了,赶紧回去,文儿还在家里等着呢。”
他一面高声嚷嚷,一面凑近老婆子,用极低的声音在耳边威胁:“翟阿婆,别忘了你家文儿往后还是要进书院读书的,我家少爷奶是板上钉钉的进士,随手拿捏这么个小娃娃还是没有问题的。”
本来还在挣扎的阿婆停下了,酒气顿时消了大半,她眼睛转了转,见到瘦弱的裴子期那张阴鹭的脸,顿时没了精神。
“这酒真香,嗝……”
她身子一软,顿时躺在了知柏身上,众人刚刚被激起的兴奋顿时凉了半截,只得窃窃私语。
“这裴少爷倒是个好手段的,也不知他所说的和夫人和睦是真是假。”
“呵!裴府虽然是个世家,却比不上侯府富贵,是真是假他都不敢轻易得罪,如今这裴府出了这档子偷新嫁娘嫁妆的事,紧等着看热闹吧。”
“徐老,她怎么样?”
年过花甲,颤颤巍巍的太医刚把手伸打乔婉容的脉相上,就被心急的萧长熠打断,好在他习惯了这位主的脾性,当即不慌不忙拱手。
“还好,不过就是心力交瘁,思虑过重,先天早产又后天伤神,吃几帖药还能活下去。”
“什……什么?这么严重?”
一旁的彭成惊呆了,按徐太医这么说,这位主活着都费劲,是怎么能长大的?
他的眼睛移向躺在床上的女子的正脸上方,只一眼,便觉得更为心疼。
只见锦被中,艳色无双的美人被牢牢裹在其中,呼吸清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那张白的像纸一般的脸只看着就叫人揪心,怪不得自家王爷平日里不动心,却依旧将人给带了回来。
“徐老!”
萧长熠有些无奈,这位医者想必是在报复他大半夜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的仇,明明都是些小事儿,怎么组合起来说的就像这乔姑娘将要羽化飞仙了似的。
被提醒了的徐太医置若罔闻,将乔婉容的手放开,转身慢悠悠的起了来。
“王爷,在医治前我想问您,这位姑娘是何来头?可有婚否?”
萧长熠一愣,有些难以开口。
难道他能说,这位是他从别人府上掳回来的?
他清了清嗓子,还未开口,就被彭成抢了先。
“徐太医您说什么呢,我家王爷的名声大家都知道,向来不近女色,这位姑娘定是闺阁女子,不过,这个跟治病有什么关系?”
彭成有些不解。
只见徐老太医慢悠悠的打开药箱,抽出一堆银针,慢悠悠地说:“针灸须得解衣,老夫是医者,又是个从未娶妻的寡汉,自然无妨,若是这位姑娘醒来后顾及名声,想要……”
“呸呸呸,哪用你来呀,我们王爷会针灸,你跟我一起出去就行了。”
彭成毫不犹豫抢下他手里的银针,直接抱着人运起轻功往门外冲,只听得呼啦一声啊啊作响,徐太医的声音已经在整个大殿中回响。
萧长熠看着手里的银针,怔了半晌,若不是看见乔婉容那张软嫩的小脸越发苍白,怕是要放下这针,落荒而逃了。
“得罪!”
香气幽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和凉意,感受到胸口憋闷除去,乔婉容缓缓睁开双眼,正巧撞见一张丰神俊逸,峨眉星目,挺鼻薄唇的熟悉面容。
“熠……熠王殿下?”
她有些惊讶,自打重生以来,最想攀上的人就在眼前,又怎能做到古井无波。
于是,裸着身子,顶着满身银针的乔婉容一激动,当即坐了起来。
“别动!”
带着严厉的轻喝声响起,一双大掌压住了她白皙且圆滑的肩头,知道粗糙且十分炙热的手掌接触肌肤,乔婉蓉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上的冰凉。
她僵硬地低下头,只见脖颈处挂着松松垮垮的红色肚兜绳,挺拔的双峰因为她的动作呼之欲出,饱满到几乎要奔出来。
“你……别动,徐太医说你有喘症,须得用内力辅以银针,我……我这是……”
当乔婉容醒来时,已经到了深夜。
萧长熠带着大军早已离开,整个武英侯府沉寂的像是荒废多年的鬼宅,处处弥漫着压抑。
乔婉容知道,这是那些因为伤残不得不退离战场的士兵们无声的告别。
既然去不得战场,那些嫁妆换成的粮草也必须运去,她先前并没有骗萧长熠,只是暗地里早已经将嫁妆过渡了一部分。
毕竟经过重生归来,除了身边的人,他根本不会再相信其他人。
“娘,你让我去边关吧。”看着白发苍苍,强忍担心的乔夫人,乔婉容拉着她的手劝说道。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流过乔夫人的心田。
“傻孩子,我知道你担心你父兄,但你身子本来就娇弱,就连在这京城都熬不得,怎能去边关?”乔夫人回握住女儿的手,那双曾经染尽敌血的手,如今因为操持家务,养育儿女而染上岁月的痕迹,正在无力的颤抖。
“娘,”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知道母亲是因为害怕侄儿和她一弱一病,在这京城里受人欺负,不然早就随父亲去了边关,轻叹一声,跪下来将头靠在乔夫人膝前,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将梦中年关那场死伤无数的战役原因徐徐道来:“边关如今正值冬日,冰雪连天,北狄本就没有种植的地方,他们只会豁出命的来抢。”
“如今朝廷文臣当道,为了和摄政王对抗,削弱他的兵权,那些人早早便克扣了粮草,娘啊,你便叫我去吧,我不想看着父兄被那些蛇蝎小人背刺,死得不明不白。”
“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乔夫人脸色骤变,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低声问道:“婉容,这些话你可曾对他人提起过?”
乔婉容轻轻摇头,声音坚定:“娘,女儿知道轻重,除了您,未曾对任何人提及。这些事……是从熠王身边的人得知。”
“若不是为了清理这些小人,熠王何苦丢下幼帝只身前往边关?”
“都是那些沽名钓誉的文臣,为了夺权……他们!”
乔夫人忙将她搂在怀中,小声叮嘱:“婉容,你如今乃是裴府的儿媳,此事万万不能泄露,否则那些阴险小人一旦沿着消息出处找到你……”
乔婉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娘,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上天竟然让我得到这消息,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兄陷入危险之中。我是爹娘的女儿,绝不会退缩。”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乔夫人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成婚这段日子以来已经长大了,可越想,心中越觉得难过。
裴府到底是什么火坑,能叫单纯病弱的女儿变成了如今这副充满斗志的模样。
她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儿并非被她捧在手心里,不谙世事的珍宝,而是从泥潭挣扎出来的莲子。
“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你先回裴府去。”乔夫人温柔的道。
“娘……”
乔婉容还想再劝,就被乔夫人阻止:“以你的身子去战场,还没走到一半就得先救你,算了,你就在京城陪着承恩,不过侯府不能住了,带着承恩去裴府,我去宫里向皇上请旨督军。”
“这……这怎么能行。”
乔夫人年事已高,虽然看着依旧硬朗,可乔婉蓉深知母亲因为生下她而伤了身子,如何能长途奔波。
“如何不行?”
乔夫人站起身,身形陡然间高大起来,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年轻时的英气又回来了。
“婉容,你记住,我不仅是你的母亲,更是武英侯府的当家主母。当年我能陪着你父亲上战场,如今也能为他守住这份家业。边关战事吃紧,我若不去,那些小人只会更加猖獗。”乔母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神温柔的望着被她视若珍宝的女儿,郑重托付道:
“婉容,承恩是侯府除你和兄长之外最后的子嗣,我将他交给你,你向我保证,绝不会在我和你爹平安归来之前,叫任何人欺辱他,能做到吗?”
乔婉容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知道,母亲这是用承恩来胁迫她同意,她早已定下了决心要亲赴边关。
“我答应您,娘,您一定要小心,和父兄平安归家。”乔婉容低声叮嘱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乔母微笑着拍了拍乔婉容的手,安慰道:“放心,娘会小心的。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和承恩。裴府虽然复杂,但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应对得了。”
乔婉容点了点头,她明白母亲的担忧和期望,她会好好照顾自己和承恩,更会打起斗志,不放过上辈子的仇人。
母女俩相拥而泣,彼此的担忧和不舍都化作了泪水,但她们都知道,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乔母是个性子爽利之人,她叫来承恩,将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这才拿着乌木杖前往皇宫。
乔婉容和承恩亲眼看着母亲拖着年迈的身体踏入宫城,随着身影渐渐消失,强壮镇定的小承恩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姑姑,爷爷和爹他们会平安归来的吗……”
乔婉容红着眼眶,望向边关的方向,咬牙切齿的道:“一定会的,放心吧。”
只要父兄能平安归来,就算上天叫她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大不了再重复上一辈子的死亡,只要能救得了家人,她在所不惜。
萧长熠率领着声势浩大的军队,一路风尘仆仆地向着边关疾驰而去。
当抵达韩城之外时,眼前的一幕却令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城门口,一辆辆满载粮草的牛车来来往往,车轮滚动的声音与牛群的哞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嚣。
这些牛车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动静极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城门口的空间,使得原本宽敞的城门变得狭窄起来。
远处的士兵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开始大声吆喝起来,试图让牛车队伍让出一条路来。
她看了顾奶娘一眼,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声音急促得直喘粗气。
“小姐,小姐您醒醒,我这就去请夫人和小少爷来,您可要撑着……”
顾奶娘急匆匆撩开珠帘,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见到门口张望的裴夫人,福了一礼:“夫人,我家小姐喘症又发作了,请您给个帖子让老奴去请孙太医,只有他才能救小姐一命了。”
裴夫人心头暗喜,乔婉容这病的正是时候,都围着主屋,那她岂不是可以派人浑水摸鱼?
还有顺天府那边,她只需派人把柏茂堂因为差人强闯病重之事传出,看他顺天府还敢翻起什么浪来。
于是她偷偷给周嬷嬷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进屋,两人是相伴多年的主仆了,哪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周嬷嬷当即欢天喜地地进了屋,待到近前,却变了面色。
“少夫人,少夫人你还好吗?”她轻柔的对着乔婉蓉呼唤,贾谊拿着手绢捏了一眼角,转头就对巧果和巧慧斥道:
“两个吃白食的家伙,还不快去给少夫人换身衣裳,待会儿郎中来了,这身中衣如何见人?”
巧果翻了个白眼,自家小姐身上穿的好好的,不过就是因为捂多了汗,有些湿痕罢了,这些文人下人也这么难缠,想当初她们在侯府……
巧果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些因为练武而隆起,被汗湿透的肌肉,面颊有些绯红,那样的才是真男人,才不像自家姑爷那种小白脸。
心中不屑,步履却匆忙,小姐向来体弱,换身衣裳也好,左右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她转身去取衣服,松木柜门被打开,一阵淡雅的熏香随之传来,周嬷嬷带着的下人却捂了口鼻,看着巧果的背影充满鄙夷。
如今在京城文人重香,尤其是浓重的花香,也只有这武夫带来的药罐子少夫人,才有这么难闻的气味。
真是可怜他们家温良如玉的少爷了。
周嬷嬷的视角和她们不同,她的眼神死死黏在柜门上方的钥匙上,这武夫家的就是莽,竟然把钥匙挂在柜门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快速收回视线,趁着巧慧要接过巧果衣服时,一扭腰挤开两人,凑到乔婉容床前。
“少夫人,我来为你换衣。”
乔婉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烟罗色锦被已被除下,露出光洁滑腻的臂膀,巧慧再忍不住,用手紧紧攥住了周嬷嬷的胳膊,平日里总是笑意的眸子染上一抹怒色。
“嬷嬷受累了,还是我来吧,我家小姐习惯了我,哪能受您的照顾。”
寥寥几句,周嬷嬷就因为那股巨力松开了手。
周嬷嬷被迫松开的手不停地颤抖,却不敢发怒,没想到这小贱蹄子一直瞒着,看着弱不禁风的,手下倒是使得蛮力。
她不免怒气冲冲,只是连续几次吃瘪已经叫她没心斗争的心气,只能后退,嘴里还不忘酸酸地冲已经得手钥匙的裴夫人道屈:
“夫人,看来少夫人这用不着老奴了,老奴年纪大了,想先向去歇会儿。”
裴夫人面露愠色,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怒气冲冲的吩咐道:“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滚下去。”
训斥完,似有些于心不忍,对着一旁十来岁的小丫头推了一把:“絮儿,还不快扶你阿婆回去。”
“是,夫……人,”那絮儿看着不过十来岁,饱满红润的圆脸显得格外喜庆,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儿咕噜噜转着,显得格外机灵,她步履蹒跚,用一侧衣袍挡住先前被裴夫人推的肩膀,似乎那处还隐隐发疼。
乔婉蓉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心中无波无澜。
耳边又传来裴夫人的大呼小叫,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擒住她的手,传来的温暖不似作假,却叫她心头泛起恶心。
她重重喘了两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褐黄色的茶汤瞬间撒在坐在床头的裴夫人衣袖上,叫对方原本还和蔼可亲的面容瞬间扭曲。
“对不住啊,婆母,我这心头实在闷得慌,您还是先回房换身衣裳吧。”
乔婉容抚着胸口,眉头紧皱,见她唇色煞白,不似假装,裴夫人笑容也淡了,强撑着留了句:“好好养着,”就落荒而逃。
见她走远,巧慧这才关上了门,又将四周的窗户打开用于通风,不一会儿,右边的窗户就传来动静。
“姑娘,那串假钥匙他们拿走了,现在在库房里作妖呢!”
提起这事儿,巧果就恨的牙痒痒,规制好的布匹,金银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那些人只抄后路,就想拿到田契和银票,断了他家姑娘的命根子,她又岂能罢休。
乔婉容笑笑,借着巧慧的力气起身。
“把昨夜备好的衣服拿出来,他们想拦着我,不让我们去公堂,今日这公堂,我偏要去。”
巧果和巧慧对视一眼,两人重重点头。
约莫一刻钟,裴府后门处看门的孙大爷手里的酒杯一顿,整个人歪倒躺在桌椅上昏死过去。
看着睡着打着呼的,满身酒气的臭味源头,巧果伸脚踢了踢,确定对方睡死过去,这才招招手。
道:“跟这边穿出去就是正大街了,姑娘,还是让奴婢跟着吧,就您和巧慧,我有些不放心。”
乔婉蓉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书生装扮,还将胸前和肚腹都缠上了厚厚的棉花,看起来更像是个五大三粗的莽汉。
作为武将家的人,这点伪装还是会的,她捋了捋唇边的胡子,心满意足的挥手道:“你当然要守着,不守着还真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小姐的嫁妆,被他们全部拿去?这次不仅要釜底抽薪,我更要他裴家,名声丧尽。”
面对乔婉蓉杀气腾腾的话语,巧果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巧慧,却见巧慧也黑着脸,还用手给她比划了个家法处置的手势。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乔婉容大摇大摆的带着乔慧出门,转身咬牙切齿的把心里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那些翻找的下人身上。
顺天府
今日的顺天府格外热闹,除了一早跑到世家裴府抓人,还放下豪言要当街审讯,顿时将所有百姓都吸引了过来。
乔婉蓉扮作二十来岁的青年,背手挺胸,随着呼吸,唇上的呼吸一动一动的,显得有些滑稽。
面对周围响亮的叫卖声和交谈声,目不暇接。
“嘭嘭嘭~”
威严的鼓点声从正前方的衙门口传来,先前还热闹的闹市瞬间销声匿迹,那些是游玩的百姓一股脑往衙门口冲,瞬间将前方围个水泄不通。
乔婉蓉身子弱,不曾习武,只隐隐听到那些衙役口中说了裴府二字,正想挤上前去,就被身后的巧果拉住躲到一旁,她正纳闷,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站着裴子期,他此时正看着栓子突然吐血的身躯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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