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熊盼山傅曼香的其他类型小说《这还不磕?你懂什么是天生一对后续》,由网络作家“兔子舞小破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这么就着他的手大口喝下半杯水,洪小野忽然感觉有个冰冰凉凉的物件在自己脸上游走了几圈,还挺舒服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收回去了。是陈医生的手。许是端久了热水,指尖微微泛红。和腕间的青山对比鲜明。他已经戴上了。洪小野心里沁出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甜。陈青岱把水杯放回桌上,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指尖残留的眼泪,随手扔进垃圾桶后,又去洗手间仔细地洗了个手。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他回到床边,把床摇平,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继续低头审视洪小野。活像警察审犯人的眼神。他……他到底想干嘛?“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我,我自己没看清路,摔的。”洪小野说完,低头不敢看他。那晚在桥洞,她被那三个男人揍了一顿。除了最开始肚子上挨的那一脚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这还不磕?你懂什么是天生一对后续》精彩片段
就这么就着他的手大口喝下半杯水,洪小野忽然感觉有个冰冰凉凉的物件在自己脸上游走了几圈,还挺舒服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收回去了。
是陈医生的手。
许是端久了热水,指尖微微泛红。
和腕间的青山对比鲜明。
他已经戴上了。洪小野心里沁出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甜。
陈青岱把水杯放回桌上,顺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指尖残留的眼泪,随手扔进垃圾桶后,又去洗手间仔细地洗了个手。
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他回到床边,把床摇平,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继续低头审视洪小野。
活像警察审犯人的眼神。
他……他到底想干嘛?
“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我自己没看清路,摔的。”
洪小野说完,低头不敢看他。
那晚在桥洞,她被那三个男人揍了一顿。
除了最开始肚子上挨的那一脚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后面她抱着头蜷缩住桥洞下的墙角,并没有伤到要害。
男人们见她面黄肌瘦的可怜相,也实在没什么兴趣,踹了几脚就骂骂咧咧去睡觉了。
她才得以逃跑。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样狼狈的经历,她才不会告诉别人。
况且,那晚,她真的快没有力气活下去了……
陈青岱显然对她的说辞一个字都不信,冷笑了好几声,眼神犀利地像要吃人。
洪小野见他嘴唇紧抿着,好像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一阵尴尬之间,她忽然想起个事儿,于是赶紧抬抬食指,着急地指了指床尾。
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
陈青岱不明所以,一根手指拎起床尾她的破棉衣,“这个?”洪小野连忙点头,又向下指了指。
什么意思?陈青岱摸不着头脑。正准备把棉衣扔回去,病床便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纵使床上那人已经跟砧板上的鱼区别不大,但到底睡了两天两夜,积攒了些力气,正跟个大虫子似的在床上扭动。
陈青岱无奈,又嫌弃地拎起了棉衣。
他自认为已经十分给她面子,不然,这种像垃圾桶里的东西,他是半根手指头都不想碰的。
洪小野这才安静下来,手指了指宽大的衣兜。
陈青岱伸手进去掏了掏,什么都没有,空的啊。
他把兜翻腾出来给洪小野看,谁知她直接愣在床上,跟按了暂停键似的。
洪小野慌了,她的钱呢?
买完摩托之后,她把钱揣兜里了啊!
大脑一片空白,洪小野僵在床上琢磨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她把钱给了李雷,李雷还给她之后她装进了黑色双肩包里!
不过,包在哪儿呢?不在她视线范围之内,是不是在她脑袋后边?或者在护士那?
“Bao……”洪小野努力摆着口型,“Bao……Bao……”
看着陈青岱一脸蒙圈的表情和无动于衷的样子,洪小野真着急啊,急得她又开始在床上扭了。
嘎吱嘎吱——
“Bao啊!”洪小野简直急得都快能说出声了。
几秒之后,见陈青岱终于动了,洪小野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也安静下来。
真不容易,可算明白她的意思了。
不过很快,她的呼吸就再次急促起来,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停滞。
病房里,陈青岱微微俯下身,胳膊穿过她的后脖颈,轻轻地抱住了她。
洪小野这回真如一条被海浪拍在沙滩上的死鱼,不敢动弹分毫。
他……他啥意思?
生病的原因他心里很清楚,确实是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手术一台接着一台,门诊病人量也因为连日风雪激增。
但最主要的,还是那晚开车吹风的缘故。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况且还是一个明知错误的行为,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克制理性久了,情绪总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他也想任性一次。所以,他没后悔。
“老天爷都是公平的。可能就是太久没生病了,所以一次来个狠的。”陈青岱系好扣子,客气地说:“那你忙,我去病房转转。”
女医生点头,但立马又叫住了他。
“诶,正好昨天出片的机器坏了,师傅来修的时候就把最近的片子都打出来了。有个病人的片子一直没拿,我看开单医生是你。”
陈青岱忽然顿住了脚步,心里隐隐有些预感。
“叫什么?”
“你等会啊。”女医生从架子上拿出几张片子,看了看检查报告,说:“洪……小野。挺特别的名字,一看就有个性。”很快,她惊讶地看着陈青岱说:“诶,还是个女孩。”
果然是她。
陈青岱无奈,她怎么就不能认真听医生的话呢?来拿个片子很费劲吗?
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逃避检查、找借口不来复诊的病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骂她吧,一是狠话他说不出口,二是也怕被投诉;好言好语跟她说呢,人家又不当回事。可如果真让他彻底不管了,他自己心里又过不去。
所以陈青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更佩服她还是更佩服自己。
永远放不下的事,永远操不完的心。
陈青岱叹了口气,接过片子和检查报告,语气不自觉有些冷硬:“她有事么?”
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女医生挑了挑眉,说:“片子上看,骨头倒没什么事,就是软组织挫伤挺严重的,得养着,避免活动。”
“她避免的了么,肯定又在外边瞎跑。”想起昨天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瘦小身影,想起她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大雪天还在外边跑来跑去送外卖,他心里就莫名发堵。
以前,对于个别不听话的病人,他也会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得,他就是个操心的命。
“……什么?”女医生没听清。
陈青岱轻咳一声,“没什么,没事就行。片子我拿走了,麻烦你了啊。”
陈青岱有一百个理由相信,这个野丫头根本不会来取片子。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是把检查报告拍了下来,短信发给了洪小野。
问题不大,但需静养。
该他做的他都做了,不该做的他也做了。
他对得起自己从医的初衷,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就够了。
到了病房,陈青岱先去看了看前一阵送来的胳膊烧伤的女孩。女孩十三四岁,正是爱美的年纪,见到他就一个劲儿地问胳膊上会不会留疤。
“放心,只要好好治疗,出院之后也按时涂药,就不会留疤的。”陈青岱笑着安慰。
他声音低沉磁性,在夜晚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安抚人心。
女孩很信任他,听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脸上终于露出微笑,鼓起勇气说:“陈大夫,那个,我有话对你说。”
从她第一天住到这间病房里、第一次看到他来查房的时候,她就动心了。
陈医生长相斯文,鼻梁高挺,是人群中很耀眼的存在,他身材高高瘦瘦的,白大褂穿在身上格外好看,他说话总是那么温柔耐心,不像别的医生凶巴巴的,声音又好听……总之,比她学校里调皮捣蛋又很幼稚的男同学们可有魅力多了。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们这种人较劲。你撒手,真够晦气的!”
男人上下打量她几眼,用力一拽把手。
“砰”一声巨响,门被大力合上,楼道里回响着震耳欲聋的声音。
洪小野一口闷气哽在喉咙,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逼自己提起精神,扯起一个勉强的笑,拍着门喊:
“那您别投诉我啊!拜托了!谢谢哥啊!”
当然没有回应。
再也没有人会像陈医生那样替她解围。
洪小野眼前突然浮现第一次见到陈医生的场景。
那也是一个雾蒙蒙的大雪天。
她拐弯拐得太急,没看清路,一头扎进雪堆里,摔得眼冒金星,缓了半天还是晕晕乎乎。
而那道温暖的声音,就这样恰到好处地抚慰着寒冬里,因彻夜奔波而疲惫不堪的身躯。
“你还好吗?”
“撞到哪儿没有?”
她记得他是这样问的。
在这之前,她从来不认为,两句平平无奇的问句会让她情绪失控,几乎落泪。
她落荒而逃,连回头看一眼他的面容,都没有勇气。
很快,他们又见面了。
在他家门口,他耐心替她解围,温柔地给她包扎伤口。
父亲走后,洪娟疯了,家散了。
她头一次像小时候一样,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被照顾,被呵护,被认真对待。
一瞬间,她慌了。
为了生计,为了更有尊严地活下去,她做过很多“出格”的事。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可爱的女孩子。
她只相信,有钱才是王道,有钱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自己!
她真的值得被温柔对待吗?
……
回过神,洪小野觉得浑身疼痛加倍。肩膀痛,膝盖痛,手肘痛……浑身上下都连带着发紧发痛。
天已经彻底黑了。
连日来的大雪铺满了道路,快新年了,路灯上挂着一排排红灯笼,在雪地里格外耀眼。
不远处有一对年轻的父母,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雪堆里玩耍。
大的那个正蹲着堆雪人,小的则跟父母一起笑闹着打雪仗,空旷的街道上只闻这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
那么快乐,又是那么刺耳。
洪小野远远看着,冻到几乎没有知觉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
很多很多年前,她也有过这样温暖的记忆,只是距离现在已经很遥远,遥远到她几乎要忘记……
取出寄存在超市的背包,洪小野搓着手,漫无目的走在热闹的街上。
街上有手挽着手的情侣,有抱着孩子的父母,有一路说说笑笑的伙伴,也有孤身一人的行人。
她与他们擦肩而过,瞥见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从容而平和的。
除了她。
也是,有家可归,才能内心安定。
所以,她今晚住哪儿呢?
洪小野想了半天,她已经住过三个商场的地下车库了,保安都认识她了,见她过去肯定要赶走。
看来只能去农贸市场旁的地下通道碰碰运气。
那里每天早上都会运送大批蔬菜肉禽,满地的菜叶子和污秽从来没人打扫,环境不比垃圾站好多少。
但至少还能避风遮雪。
记得以前,每次她在外面玩得不想回家的时候,总是会来这里躲一阵。
等洪娟不再找她了,她再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和李雷汇合。
两个人有时会去游戏厅玩一个通宵,有时候会去地摊撸串喝酒,虽然穷,但每天乐乐呵呵的。
看着同龄的人白天辛苦上学,晚上还要挑灯夜战,那时的洪小野觉得不上学是她做得最对的决定。
上学多累啊。
但当洪娟失业,她也年满十八,真正进入社会打工,经历了社会的毒打之后,她便后悔了。
但后悔有用么?
自己选择的路,咬着牙也要走下去。
正当洪小野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把菜叶子和鸡毛往外踢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洪小野,你果然在这!”
客厅里没有开灯。
黑暗中,看着李雷剧烈起伏的胸口,洪小野的内心反倒很平静。
她知道李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但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啊,俩人都在这黑黢黢的屋里站了十来分钟了,没有眼神交流,也不说话,这是干嘛呢。
这样有意义吗?
洪小野向来直来直去,讨厌磨磨唧唧,所以她决定先开口。
她请了清嗓子,刚蹦出头两个字儿,就被李雷压着怒火的声音猛地打断。
“你看看手机,现在就给我一个一个好好数数,我他妈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洪小野叹了口气。
这两天只要手机一响,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但她不想接。
她接了能说什么?
说她居无定所,说她风餐露宿,说她快活不下去了,然后再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帮助,吃他的住他的?
她能接受一时,她能接受一辈子吗?
“你那个不靠谱的妈说你早死在外边了,我差点去警察局报案了你他妈知道吗???”
李雷边说边猛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玻璃杯东倒西歪,最终滚落到地上,摔得稀碎。
洪小野淡淡看了李雷一眼,默默拿起墙边的扫把,把一地碎玻璃扫成一堆。
正当她准备把它们扫进簸萁里时,一旁站着不动的李雷突然两步跨了过来,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扫帚,猛地甩到门上。
咣当——
扫帚应声落地,徒留一室尴尬。
“你发什么疯。”洪小野耐着性子说。
话音刚落,李雷暴怒,额头青筋暴起,大着嗓门喊:
“我发疯?洪小野,我看是你疯的不轻吧?”
“你说你不想在我店里打工,想靠自己活,行,我都没意见。可你一天天地在外边跑外卖你挣着几个钱了?你能养活得了你自己吗?”
“就靠你挣的那仨瓜俩枣,你哪辈子能过上安稳日子?”
洪小野握紧手指,声音微微颤抖:“李雷,挣多挣少都特么是我自己挣的。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他妈早几年前就死外边了!!!”
李雷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一把抓住洪小野的肩膀,死死捏着。
伤口剧烈疼痛着,洪小野咬着牙抬眼看他,硬是一声不吭。
“呵,平时看你好好儿的,我也不多插手你的事。现在你遇到事儿了,你不愿意住我店里,更不想住我家里,这都没问题,你成年了,我不会摁着你非得让你听我安排,但你好歹跟我说一声,报个平安!这不难吧洪小野???”
肩膀处的手指愈捏愈紧,伤口传来火烧一般的疼痛,冷汗从洪小野额角渗出,在黑暗中迅速滴落。
“你他妈就烦我烦到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都嫌恶心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主动过来认错,但她很清楚,最好不要把这些人逼急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更别说还会顾忌什么其他的。
别说他们了,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有大不了拼了的可怕想法。
“三万可以,三万可以!只要你既往不咎,我现在就把钱给你!”男人如临大赦,从包里翻出一沓崭新的红票票,数了三百张,小心放在桌子上。
“那个,陈医生,我们可以走了吧!”男人紧张地看着陈青岱。
陈青岱看了看洪小野,见她冲自己点点头,便冲着男人微一扬头。
男人立刻招呼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兄弟出了病房,陈青岱和孙萌也跟了出去。
呼啦啦一群人离开,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洪小野瘫软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心里反复琢磨着今天的事。
她不傻,她知道这三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过来送钱。
她知道,一定有人在帮她。陈医生,李雷,还是孙萌?
帮她的人,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听到隔壁大叔尴尬又不失礼貌得笑了一声,咕哝了一句:小姑娘挺厉害啊。
洪小野回过神,苦笑一声。不知道这份情,她还不还得起。
正要伸手把桌子上的钱拿过来,门突然响了。
陈青岱走到桌前,把厚厚一沓钱递给正伸着手的洪小野,去卫生间洗过手后,拧开保温桶的盖子,俯视着一脸尬笑的洪小野:
“不想笑可以不笑,不用笑得这么可笑。”
洪小野尴尬地收了收嘴角,“没,我以为孙萌回来了呢。”
“她来你就笑,我来你就假笑?”
“我没假笑,我只是没来得及收回去。”
“你去卫生间照照,再来告诉我是不是假笑。”
“……”洪小野泄了气,真是给她十张嘴也说不过人家学识渊博的陈医生。
“得,您是大学生,我就一小学文凭,还是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纠正一下,是博士生。”
洪小野:……
一边吸溜着保温桶里的山药排骨汤,洪小野一边琢磨着怎么开口。
还不等她问,陈青岱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闲闲说道:
“不用猜了,人是我找来的。”
果然……
洪小野:“谢谢啊,不过,你怎么找到他们的啊。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揍了?”
陈青岱:“你身上哪处伤我没看过?”
说完,不顾洪小野涨红的脸,又说:“认识几个小流氓,让他们放话出去,今天主动来找我,否则,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洪小野:……
洪小野:“你这种好学生,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陈青岱:“哪种人?”
洪小野:“就是你说的小流氓啊。”
陈青岱:“很奇怪?我不是也认识你吗?”
洪小野:……
算了,说不过他,她还是乖乖喝汤吧。
终于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谢谢啊……给你添麻烦了。”
陈青岱:“认识以来,你哪天没给我添过麻烦?”
“……”丢死人了。
洪小野整颗脑袋几乎埋进保温桶里。
大叔看他俩这一来一回还挺有意思,一边整理行李一边笑呵呵地说:“我这都收拾好了,这小丫头啊想换到我这张床上呢,换好就能看电视喽,陈医生你一会帮帮她哈。”
说完,笑呵呵跟两个人告了别,推着箱子走了。
房间里就剩洪小野跟陈青岱两个人,洪小野瞬间感觉怪别扭的。
以往陈青岱来的时候,屋里至少也有三四个人,这一下只剩他们俩,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这几天,她实在躺得快长毛了,感觉过去这十几年都没这么慢长。
好在孙萌不忙的时候会过来跟她聊聊天,她才不至于憋死。
陈医生也来了好几次,只是嘴把的很严,怎么问都不说那些好喝到不行的汤到底是从哪儿买的。
难不成真是他自己做的?
电视挂在房间墙上正中间的位置,而且挂的很高,但她的床偏偏在靠门一侧的最边上,她脖子又动不了,看起来真的很费劲。
隔壁床的大叔刚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看她努力斜着眼看电视的滑稽样子,笑着打趣:“你再这么看啊,从这间病房里出去,就该奔眼科去喽!”
洪小野一下子泄了气,撇撇嘴让眼睛回归正位,哀叹一声:“好无聊啊……好像出去送外卖啊啊啊!”
大叔把被子整理好,一拍脑门说:“诶,反正我也出院了,这个床空着也是空着,要不你申请一下,住我这床?看电视还能方便点。”
洪小野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啊。
赶紧按了按铃。
孙萌打着哈欠进来,看了看两个人,点头说可以,不过这会正是交接班的时候,得等她忙完正事再来张罗。
孙萌刚走,病房门紧接着响了起来。
洪小野心里一喜,这么快就忙完了?
可看到来人之后,她笑容凝固在脸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把她打伤的那三个男人。
还有面无表情的陈医生和一脸气愤的孙萌。
还不等洪小野把掉到地上的下巴捡起来,孙萌先扯过其中一个男人的袖口,强行把本来磨磨蹭蹭的他拽到洪小野病床前。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把我朋友打成什么样了?!”
男人低着头直哆嗦,全无那晚张狂猥琐的样子。
“老……老妹儿,那个,不好意思啊,那天是我过分了,我有眼无珠,不知道你是……”
“说重点。”陈青岱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冷冷打断。
“啊,对,说重点。”男人咽了口唾沫,瞥了陈青岱一眼,跟见了阎王爷似的,赶紧低下头说:
“那个,医药费我已经全结了。这还有两万块钱现金,就当给老妹买营养品补补身子,不好意思啊实在。”
洪小野目瞪口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那。
陈青岱铁青的脸色让她不敢直视,她只好看向孙萌,用口型问她:什么情况?
被打这事,她都自认倒霉了,一是因为报警肯定没用,那地方没摄像头,抓不到证据,二是有报警折腾的功夫,她得少送多少单外卖,又得多生出多少是非来。
这些小混混都是一个圈的,说不准都认识,万一再找人报复自己,她就真得去找她奶奶去了。
现下,这仨人怎么又突然冒出来,又是道歉又是送钱的?
孙萌哼了一声,“两万,两万就能买一个小姑娘的命了?她差点被你们打死了!两条腿至今都没接上,以后恐怕连走路都难!”
啊?
洪小野吓得赶紧缩了缩盖在被子里两条腿,十根脚指头挨个动了动,确认它们还有知觉,才后知后觉孙萌是吓唬他们呢。
“十万。今天不拿出十万来,你们就别想出这道门!”孙萌大跨步走到门前,气势汹汹地挡住了门。
男人面露难色,欲哭无泪。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咳,就三万吧。”
洪小野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这才悠悠开口。
摸爬滚打多年,吃过无数的亏,她最是了解这些社会底层的混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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