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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林淮月林朝锦小说

沉薇薇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朝锦冷笑一声,“这么多人都在,大夫直接说又能如何?若是我的错,我定然会承担代价,可若不是我的错,你们想好怎么跟我认错了吗!”“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就是因为你,月儿才会被马车给撞到!”林宴淸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要做什么!”林朝锦不想再看他,只是冷着脸看向大夫,“我再问最后一次,她的腿究竟如何了,你到底能不能将她的腿治好!”大夫心下暗骂林朝锦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可面上却是露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神色,无可奈何道:“我知晓您心中过意不去,林小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了,我倾尽一身医术,可林小姐的双腿却还是......唉,这个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摇着头惋惜,像是自言自语道:“听闻林小姐擅长跳舞,甚至当初一舞动京城。齐王殿下...

主角:林淮月林朝锦   更新:2025-03-20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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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淮月林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林淮月林朝锦小说》,由网络作家“沉薇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朝锦冷笑一声,“这么多人都在,大夫直接说又能如何?若是我的错,我定然会承担代价,可若不是我的错,你们想好怎么跟我认错了吗!”“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就是因为你,月儿才会被马车给撞到!”林宴淸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要做什么!”林朝锦不想再看他,只是冷着脸看向大夫,“我再问最后一次,她的腿究竟如何了,你到底能不能将她的腿治好!”大夫心下暗骂林朝锦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可面上却是露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神色,无可奈何道:“我知晓您心中过意不去,林小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了,我倾尽一身医术,可林小姐的双腿却还是......唉,这个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摇着头惋惜,像是自言自语道:“听闻林小姐擅长跳舞,甚至当初一舞动京城。齐王殿下...

《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林淮月林朝锦小说》精彩片段

林朝锦冷笑一声,
“这么多人都在,大夫直接说又能如何?
若是我的错,我定然会承担代价,可若不是我的错,你们想好怎么跟我认错了吗!”
“所有人都能够作证,就是因为你,月儿才会被马车给撞到!”
林宴淸道: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要做什么!”
林朝锦不想再看他,只是冷着脸看向大夫,
“我再问最后一次,她的腿究竟如何了,你到底能不能将她的腿治好!”
大夫心下暗骂林朝锦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可面上却是露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神色,无可奈何道:
“我知晓您心中过意不去,林小姐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了,我倾尽一身医术,可林小姐的双腿却还是......
唉,这个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摇着头惋惜,像是自言自语道:
“听闻林小姐擅长跳舞,甚至当初一舞动京城。
齐王殿下也已经准备好了聘礼打算下聘,这一断......”
不等林博尧他们再乱叫,林朝锦冷笑道: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没用的废物!”
她大步上前,将一早藏在袖子里的簪子倒了出来,狠狠地扎进了林淮月的腿上。
原本还在装昏迷的林淮月正想着林朝锦打算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只感觉到腿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痛楚,让她瞬间睁开眼发出了惨叫声,
“啊——”
她半个身子都猛地坐了起来,跟林朝锦那双眸子正对上,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一瞬,哆哆嗦嗦的尖叫,
“父亲母亲......救......救我啊!”
她叫的实在是过于撕心裂肺了些,惊呆了的林博尧他们瞬间被唤回神智要冲上前来,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对月儿这样下狠手!”
林朝锦毫不犹豫的将簪子给抽了出来抵在了林淮月纤细白嫩的脖颈上,眼神带着挑衅的看着想上前又不敢动了的几人道:
“我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不听,所以我也只能够这样跟你们说话。
看来,效果不错。”
她将簪子送的更深了一些,林淮月也不敢叫出声来,忍痛呜咽着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林博尧他们。
许昭年带着崩溃大喊,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林朝锦,你害的她还不够,还想要杀了她吗!”
杀了她?
当然要杀了她。
只是这么单纯的就杀了她未免太便宜林淮月了!
倒不如就着林淮月的手,让这群人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被自己最为疼爱的西贝货杀死!
林淮月不是好东西。
侯府也非善类!
林朝锦没有丝毫动容,道:
“还没看出来吗?
这个大夫是个庸医。
刚刚还说林淮月怕是往后都要站不起来了,可我却给治好了。
你们不是应该还要感谢我才对吗?”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刚混乱,他们的确未曾注意到,林淮月被说已经完全不能动了的两条腿现在已经盘了起来,显然......
至少没有大夫说的那般严重。
林淮月心下咯噔一下,再想要这个时候装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索性抓紧了自己心口的衣服泪如雨下哽咽,
“我知道你容不下我,我已经决定了要走,你何苦还要继续诬陷我?!”
她声声泣血,原本眼中还有怀疑的林博尧夫妻二人顿时慌了神,想要上前搂住林淮月好好哄着。
可林朝锦根本不给半点的机会,干脆的直接将还沾着血的簪子再次反手插入她的腿上。
这一下子林淮月就算是想要继续装下去也难了,整个人拼了命的往后缩去,尖叫着拒绝林朝锦的靠近,
“走开啊!
别碰我,滚啊!”
林朝锦看着床上的斑驳血迹忍不住的笑,林宴淸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冲上前将她给狠狠推开冲上前护着林淮月。
因着他的力道过大,林朝锦一时不察,额头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铺天盖地的痛传来,林宴迟慌乱上前,
“姐!”
林朝锦的眼前缓缓地才有了亮光,等到终于聚焦上的时候,耳鸣才渐渐消散,许昭年的哭喊咒骂声不绝于耳。
若非林宴迟护着自己,他们早就已经对自己上手了。
那个大夫一脸痛色,
“小姐的双腿本就受了伤,方才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
现在伤上加伤,只怕是......”
“我的月儿!”
许昭年颤抖着身子紧紧抱住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都怪母亲不好,母亲不该将人给接回来的,不该的......”
林宴迟捂住林朝锦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姐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
林朝锦也很想这样安慰自己,只是重生前惨死的痛苦和重生后再次被千夫所指的愤怒让她根本就不能够平息怒火。
她死死地掐着掌心,下一瞬猛地站起来将林宴迟推开,大步冲上前,一把扯住了林淮月的长发,拼了命的往榻下拖拽。
没人能够想到林淮月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胆子敢对林淮月动手,一时间竟然无人阻挡。
林朝锦将人骑在身下,照着那张自己恨了一辈子的脸狠狠地左右开弓,力道之大,恨不得将所有的愤恨都宣泄出来。
她忘不了上一世林淮月用眼泪控诉自己害她不良于行时,所有人都指责自己的样子,
忘不了林淮月借口让她留在身边照顾,实际上不断折磨的样子,
忘不了林淮月不断诬陷她,让她遭受白眼和虐待的样子,
更忘不了自己被她拖拽着跳下水池,自己被她往水中摁,救上来后楚楚可怜暗示自己是祸害的样子......
那些模样逐渐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林朝锦似乎是不知道疲倦和痛楚,只一下比一下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宴淸,他一把抓住了林朝锦的手腕,额头上青筋暴起,
“够了!”
林朝锦另一只手空着,毫不犹豫的附赠了一巴掌给林宴淸。
听见那清脆的一巴掌,林朝锦心下的畅快简直难以言喻。
上一世自己就想做的事情,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做到了。
林宴淸也没想到林朝锦竟然还敢动手打他,一把将还想趁机再来一下的林朝锦控制住。
林朝锦直接张开嘴就狠狠地咬在了林宴淸的手腕上。

她的笑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过于突兀,惹得不少人侧目看来。
林朝锦掩着唇弯着眉眼笑道:
“哎呀,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
“林朝锦!”
许昭年气得浑身发抖,
“你就这样看着你母亲被人羞辱吗?”
“夫人在说什么傻话?”
林朝锦满脸奇怪,
“我的确是回侯府了,可也只代表我承认了侯府小姐的身份,并不代表我也承认了夫人是我母亲这件事。
更何况夫人大可扪心自问,你也配得上我这一声母亲?”
她不紧不慢的说完,又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狼狈,又忍不住的弯起唇角,
“看来夫人跟林淮月应当是自顾不暇,我在这儿继续好心,也只怕是会被误解。
既如此,我也就不再继续打扰了。”
原本没想过还有这么热闹的场景可看,林朝锦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带着桃酥就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去。
许昭年要不是顾忌自己可能要踩到地上的血,就依旧能够冲了过来,
“看见我受伤你就这么高兴?
林朝锦,我就算再怎么做也是你的母亲!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够让你滚出侯府,再无立足之地!”
林朝锦已经走到了门口,旁边的桃酥听见这话都忍不住抖了抖唇,担忧的看向她。
可许昭年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这话有任何的问题,相反,看见林朝锦脚步停顿,以为自己找到了拿捏她的法子,脸上有一瞬的得意畅然闪过,只是还未再开口,林朝锦已经懒懒的开了口,
“是吗?”
她甚至头都没有转过来,光是一个背影就足够轻蔑,声音中的轻佻更是叫人无端的起火气。
可当事人也就丢下了这么两个字,就施施然的离开了现场,似乎现场的烂摊子跟她毫无关系。
可林淮月看不见林朝锦后立刻重重的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趴在床上,身子还在打着颤。
这不对,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难道是自己当时没有看仔细?
许昭年骂声将林淮月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吸了口气,抬眼看向许昭年,带着委屈和隐忍,
“母亲,您受伤了,不管如何,还是先请大夫来看看吧。”
“我的月儿。”
许昭年看向她泪如雨下,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泣不成声,
“我此前还想,我这亲生女儿回来以后会不会冷落到你,如今看来当真可笑!
从她昨日回来到现在,无时无刻都在给你委屈!
你是母亲一手养大的孩子,你什么秉性母亲最清楚不过了。
是母亲不好,竟然生下了那么个孽障,放心,母亲的心里永远只承认你这么个女儿!”
林淮月低眉顺眼做出一副感动模样,伏在许昭年怀中做足了小女儿姿态。
一个女儿蛮横娇纵,一个女儿温柔贴心。
许昭年不觉得有什么难以选择的。
更何况,林淮月是怎样的人她心里都清楚。
许昭年满面动容,
“当初攀附你父亲的那个贱人给我下毒,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就中了招。
甚至之后几次都是因着你我才能死里逃生。
月儿,你不仅仅是母亲的女儿,更是母亲的福星。”
林淮月小声道:
“可是父亲已经答应了留下林朝锦,而且也是祖母要求找回她的,因为我将人给赶走,只怕到时候会说母亲不好。
母亲,人也不必赶走,大不了往后我让着些就是了。”
她说的通情达理,听的许昭年又是一阵鼻酸。
林朝锦这边也是一边走一边听桃酥说起了从前的往事,虽然她知晓,可到底不如这样直叙来的清晰。
她听的津津有味,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许昭年很相信风水一说,还觉得林淮月是福星?”
“当初的事情的确巧合,夫人信也是正常的。”
桃酥不安,
“这些事情京城的人几乎都是知晓的,奴婢跟您说这些也是想告诉您,反正女子最多十六七岁就会出嫁,您也不会在这儿待太久,不必跟着对上,惹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林朝锦挑眉站住脚步看向她,
“你我只是第一次见面,相处甚至不过一天的时间。
刚刚想要帮我拦着许昭年动手,现在又跟我说这些,不担心我像是昨日对付那婆子一般对你?”
桃酥愣了愣,随即赶紧低下头小声道:
“奴婢虽然没有跟小姐过多相处,可并不觉得小姐做错了事情。
昨日之事的确就不是小姐的错。
况且......
那个婆子从前曾经是管着府上才来的小丫鬟的,动辄打骂,本身就捧高踩低。
小姐昨日之举动,反而让奴婢们这些从前受到过压迫的人翻了身,也不必再害怕有人会对奴婢们勒索动手了。”
当然,让她鼓足勇气挺身而出的并非这一条。
而是林朝锦昨日虽然发疯,甚至动手伤了不少人,可无辜之人她是真的半点不会牵涉进去。
桃酥也在赌。
赌一个,往后能够得到主子重用,自己也能有跟着一飞冲天的机会。
她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半晌没听见林朝锦说话,她咬了咬牙,径直跪了下来,道:
“奴婢也想要挣个前程。
奴婢家中贫苦,辗转不少人家才来了侯府。
若是往后能够出息成主子的贴身心腹,奴婢这辈子也能够圆满。
且......
且......”
“且什么?”
“且奴婢从前曾跟着村子里的老瞎子学过相面,虽然浅薄,但是也能够看出来小姐往后会有造化。”
桃酥如是道,整个人的身子几乎都贴在了地面。
林朝锦倒是没想到桃酥还会相面,顿时来哦兴趣,轻笑一声道:
“相面?
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面相。”
桃酥大着胆子抬头,道:
“小姐和夫人容貌生的相似,说明此生都是富贵命。
只是眼尾有痣,加之小姐生辰的日子阴,才会有半生蹉跎。
原本人的一生都是关关难过关关过,小姐此次回府后应当一切顺遂的,可昨日奴婢给小姐上药时候看过小姐掌心,前路......一团模糊,并无定数。”
她说完后又怕林朝锦怪罪,连忙道:
“奴婢学的不多,这些也兴许是无稽之谈,还请小姐恕罪!”
林朝锦却已经垂下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自己的手心,上面的掌纹纵横,杂乱无章。
不过就算是有章她也看不懂。
她嗤笑一声攥紧了手心,
“既然是跟着我,敢背叛,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林朝锦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
她着实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一句逆天的话来。
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这儿,他岂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怕是对方是故意的。
不过......
她喜欢。
林朝锦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声音颤抖,
“求求小侯爷替我做主!”
“既然是做主那总要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贺湛好奇的看向林宴淸他们,
“他们强抢民女了?”
林朝锦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声音凄苦,
“......他们说我是侯府被人换走的女儿,将我从长平接了回来,却又纵容那个所谓的侯府小姐对我动手......
小侯爷,我只想有条活路!”
林博尧的脸黑如锅底,可对上贺湛又不敢多言,上前一步催促道:
“朝锦,我说过都是误会。
你会侯府后不管是吃穿住行当然要给你最好的,你是我跟你母亲辛苦孕育的孩子,怎么会让你继续吃苦?”
旁边的百姓们也算是亲眼看见林博尧的脸色变化,一个个的心下都已然有了鄙夷,只是嘴上不说。
有胆子大一些的人冲着这边喊道:
“镇北侯若是真觉得亏欠,怎么人是晌午接回去的,身上穿的还是今天晌午的衣裳?
那身上的血哟——
不是我的孩子我都心疼的很,您作为这孩子的亲生父亲都没说请个大夫帮忙看看的?
您到底是不是这位姑娘的亲生父亲啊?
若不是,就这样将人放走得了,也免得这姑娘跟着你们受罪!”
有一个人敢说,就有两个,三个。
甚至有人大胆的开始对着贺湛开了口,
“贺小侯爷,您今儿也算是个见证,不若就帮着这个姑娘证实身份吧?
您瞧瞧她这浑身的伤,若镇北侯后面又磋磨人家,那岂不是没命了?”
贺湛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扇子砸着自己的掌心,看着林朝锦道:
“你如何想?”
他虽然父母去的早,可也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
宫里那种地方,两步就是一个坑,他还不至于这么些年还分不清楚眼前人想要做什么。
分明是野心勃勃的眼神,却在此处伏低做小。
有意思。
林朝锦思绪瞬间千回百转,缓下语气道:
“我也愿意相信镇北侯今日之事是误会。
毕竟,我那养父母不是东西,我能够离开也算是幸运之事,若是能够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团聚,于我而言,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听见林朝锦的话,林博尧顿时心头一松。
贺湛这个人性格本就捉摸不透,年纪小,城府却不浅。
若是因着林朝锦的几句胡说八道让贺湛对他们生了嫌隙,只怕是自家往后在朝中地位......
现在林朝锦好歹主动的说是误会,自己只管顺着说就是了!
他刚要开口,林朝锦就已经紧跟着再次道:
“所以如今趁着小侯爷跟这京城的百姓们都在,我想跟镇北侯验亲!”
“荒唐!”
林宴淸黑了脸,
“侯府不会随意找个人就说要养着,你的身份毋庸置疑,何苦在这儿继续闹着!”
林朝锦心下冷笑连连。
上一世就因为没有做验证,后来不知道被多少人诟病,话里话外都是在骂她贪慕荣华富贵才专门来的京城。
更有甚者见她在林淮月身边做一些奴才做的事情后光明正大的对她动手。
有人不忍心斥责时,对方反倒是言之凿凿理直气壮,
“要真是侯府的亲生女儿,侯府能舍得让她吃这样的苦?
那侯府岂不是傻子?”
既然有机会重生,她疯了才不会将这些事情全部都给摆到明面上!
这一回这么多人看着,她不信这群不要脸的还敢明面上针对她!
林博尧就算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已经绷不住了,大步上前就要抓住林朝锦的手往回带,
“小女顽劣,还请小侯爷莫要见怪。”
林朝锦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会乖乖就范,直接毫不犹豫的扑上前抓住了贺湛的衣角,
“小侯爷,求求您救救我!”
好在眼前还有贺湛这么个利用工具,否则自己还得吃点苦才能够继续演下去。
心下想的起劲儿,林朝锦哭的动静也越发的大。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已经越发的多,贺湛长臂一捞,林朝锦的哭声都顿了顿,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站了起来,被直接丢在了他的身后,他笑容不减,
“我方才还说这个小姑娘没爹娘,看来是冒犯了侯爷。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虽然不想插手,但本侯有错认错。
这身份是不得不认了。”
他说的冠冕堂皇,
“小姑娘,你们若不是亲生父母,那就算是我赢了,去我府上做个洒扫婢女,本侯也不会亏了你。
可若真是镇北侯的千金,那本侯可就因为你得罪了镇北侯,这可怎么办啊?”
贺湛故作苦恼,林朝锦仰着脸看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道:
“小侯爷想如何?”
贺湛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就算贺湛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那也都是后话,毕竟她一无所有,光脚的还能怕他们穿鞋的不成?
“那你欠的人情就等着之后我再想想怎么用好了。”
贺湛没错过她眼底的精光,心情颇好的叫自己身边的人去取清水和针。
看热闹的人多,一个个的眼见自己能够帮上忙,争先恐后的将东西都给摆了出来,
“我刚好在这旁边开茶肆,这水绝对没问题!”
林宴淸已经演不下去了,即便方才看见贺湛明显插手的动作此刻也已经没了理智。
他拨开人群,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正准备滴血的林朝锦,
“丢人丢够了吧!
还不快点滚回家,在这里哗众取宠些什么?!”
林宴迟原本还放松了口气,没想到林宴淸现在连演都不演了去动手,立刻上前要拉开他,
“你们对她不像是对家里人,现在若是不验证那就让她走,若是验证是咱们侯府的人,又凭什么不对她好?
还是说,大哥有其他私心?!”
此话一出,多数人都有些茫然的面面相觑。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私心的?
林朝锦看见林宴淸手上那才起血痂的牙印,另一只手往死里狠狠地掐了一把那个伤口,林宴淸吃痛,条件反射的一把甩开了林朝锦。

天色蒙蒙亮时,张生他们才不情不愿的回来,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可看见了林朝锦尸体的时候又吓得屁滚尿流。
林朝锦似乎是被牵引着,跟着三人回到了侯府。
看见侯府一片张灯结彩,林朝锦茫然的飘了进去,只见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飘荡过一个偏僻院落时,林淮月的声音娇软魅人,
“......殿下......殿下......”
林淮月带喘的娇笑声传来,
“今日落水人家可怕了呢,要是齐王没有经过,我岂不是出事了,你哪儿还能现在搂着我胡闹?”
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
“你又不是真断了腿还不会游泳,这么几年装的自己都要信了?”
“那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还要谢谢林朝锦呢。
要不是林朝锦回来,祖母中毒一事肯定就会被发现是我做的。
当初我说她是克星,克我跟祖母,他们还都信了,更别提我帮你从父亲的书房拿你想要的东西,他们也丝毫没有怀疑过我。
你可不能辜负我,我是一定要做皇后的!”
撒娇的声音软软的,说出来的话犹如淬了毒的匕首,一下下在林朝锦的魂灵上割着,痛的她几乎要形魂不稳。
原来自己当初被叫灾星,都是林淮月的算计?!
“你是功臣,皇后的位置自然是你坐。
只是他们好歹疼了你这么多年,还为了你把林朝锦折磨那么惨,你就没有一点儿心软?”
“成大事者能拘泥这种小事么?
殿下,只要是你不心软,我做这些就值得。”
“小东西这么狠,让我看看你这心到底什么颜色!”
两人的欢笑再次纠缠在了一起,可林朝锦却只觉遍体生寒。
她疯了似的往着主院飞去,只见张生三人跪在地上哭诉,
“......实在不是奴才们不用心,是二小姐非要自己走,逼着奴才们去给她找吃的,奴才们这才没了法子先离开。
结果再回去,二小姐、二小姐就没了......”
林博尧皱起眉头,和许昭年对视一眼后淡淡开了口,
“你去账房支些银子找个地方给安置了就是,别让小姐听见这消息。
小姐心善,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自责。”
侯府的主母许昭年生的端庄,可说话却满都是恶意和刻薄,
“灾星果然是灾星,这一死月儿的腿就有了救。
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让她早些死了才对!”
侯府的大公子林宴淸更是厌恶,
“这样好的时候说她父亲母亲也不怕晦气?
有这个时间,咱们不如好好对待月儿让月儿高兴些......”
随即,他们兴致勃勃说起了等林淮月大好以后要给林淮月怎样的东西,要怎样的补偿她......
即便只是一缕幽魂,但林朝锦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灵魂被撕扯的痛苦。
她竭尽全力的想要让所有人都喜欢她,恨不得卑微到了尘泥,却因为林淮月的算计,让她一无所有,最后还丢了命?!
她怎么才能甘心?!
她的灵魂困在侯府,眼睁睁的看着林淮月如何“痊愈”,如何一步步造势成为神女,和太子一起走上高位,将已经没了利用价值的侯府一家全部处死。
哈,林淮月真是够厉害的。
真就是踩着他们的血肉往上爬啊!
若是能够再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放过林淮月!
眼前血四溅开,林朝锦心中的执念未曾消减,恍惚有人似乎叹息一声,一抹光亮包裹住了那残破的魂,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
下一刻,全身都透着细密疼痛的感觉陡然消失,耳边传来了林淮月的哭声,
“......我好高兴父亲和母亲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妹妹也能够回来享受荣华富贵,不必再过苦日子了。
可我、我却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知道我现在留着也只是一个累赘,父亲母亲,孩儿不孝,就不留着让妹妹心中不痛快了!”
听见惊呼声,林朝锦猛地回了神,整个身子更是被一股力道撞开在地上。
结结实实的痛楚在此刻让林朝锦心尖都忍不住的颤抖,几欲尖叫出声。
上天眷顾,她竟然重生了!
还重生在回来侯府、林淮月被撞的不良于行的这一日!
上一世就是因为自己回来没能及时回答林淮月看似温柔实则带刺的问题,林淮月就哭着说出了这么一通话后冲向长街,结果长街有人纵马,让她成了再也站不起来的瘸子!
所有人都将错误归咎在她的身上,接回自己的林博尧和许昭年恨毒了她,让她贴身伺候着林淮月,美名其曰是赎罪。
可她何错之有?
林淮月满身是血被抬回侯府的样子,是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惨叫和惊呼声,许昭年跌跌撞撞的奔过去,声嘶力竭的喊出一声:
“我的月儿——”
林朝锦回过神站起身来,原本还在府门口看热闹的众人早就已经将长街围的水泄不通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上面还有一根不起眼的银包铜的簪子。
拔下来藏于掌心,她一步步往着人群走去。
许昭年的声音声嘶力竭,一边的林宴淸怒声让人去寻大夫。
好不容易挤进去,入眼是一片的血色在林淮月的身下,双腿更是沾满了血色。
她好看的脸上挂着泪和血虚弱害怕的哭着,
“父亲母亲......我的腿好像没了知觉,我是不是再不能走路了?”
许昭年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却依旧扯出一个笑来安慰,
“不会出事,有哥哥呢。”
许昭年和林博尧的紧张模样和记忆里面重叠,林朝锦攥紧了自己手上的簪子,感受到掌心的痛楚才将所有的恨意压了下去。
大夫还是上一世的大夫,急匆匆的背着医箱而来,当众按了按林淮月的腿,诊治半晌,面上痛惜,
“侯爷,夫人,小姐的腿怕是很难再能站起来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都一片哗然,许昭年差点晕厥过去,
“怎么会站不起来呢?!”

林老夫人没说话,林宴迟的心提了起来,低低的叫了一声祖母,语气恳切,甚至带着几分的哀求。
林老夫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将林博尧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继而轻蔑笑出声来,
“怪不得林宴淸这么蠢,感情你们两个是真父子。”
这句话是实话,但是乍一听,不太对。
仔细一想,好像更不对了。
林博尧的脸色又变成了画师的颜料,青青紫紫,红红绿绿,好不精彩。
林朝锦快要憋出内伤了。
早知道这位林老夫人这么厉害,她上辈子就该硬气点儿,只要是熬过去让林老夫人活着,自己怎么会死那么惨?
林朝锦还在兀自感慨,林博尧已经在开了口,
“这件事情我要同昭年商量。
即便是要送走月儿,母亲也该等到月儿的身子好一些了再让走。”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林老夫人瞥了他一眼,
“这事儿你开口没用。”
说完,她看向林朝锦,
“你是最有资格处置林淮月的,你说呢?”
嗯?
烫手山芋?
林朝锦轻咳一声,一时间摸不太准应该说什么答案才好,斟酌片刻,道:
“我原本想,就算是林淮月在府上,我也不会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可方才祖母字字句句都是维护我,我也才反应过来,林淮月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嫉妒,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
侯爷他们没想过接我回来,我如今能够出现在这儿,也不过是因为祖母怜惜。
所以,我听祖母的。”
她说完,乖巧的扶着林老夫人坐下在凳子上,主动蹲下身子要给林老夫人捏腿,却被林老夫人一把捏住了手,冷笑着看向林博尧,
“看见没,你亲生女儿被训的在自己家中还如此小心翼翼,你还敢对那个西贝货那样上心?”
林博尧是说不过自己这个母亲的,只匆匆留下一句这件事会去跟许昭年说就走了。
瞧着背影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朝锦轻咳一声,规规矩矩的走到了林老夫人的面前跪下,
“朝锦见过祖母。
若非祖母将朝锦接回来,只怕是朝锦如今还在山上四处寻找一些不值钱的药草去谋生计。”
林老夫人让桃酥先下去看伤,又让林宴迟出去外头守着。
林宴迟有些急,
“祖母,您别听父亲跟大哥他们说的话,姐姐她......”
“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也总得祖母亲自看看吧?”
林老夫人对这个自己亲自养大的孩子向来宽容,
“出去等着吧,我不会为难你姐姐。”
林宴迟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房中只剩下两人,林老夫人这才开口,
“阿迟这孩子温吞,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养成我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
能够引得他这般在意你,可见他是真的很认可你。”
林朝锦虽然不知道林老夫人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但提到林宴迟,她的眼中也不由得泛起柔和,
“阿迟虽然性格温吞,可行事却很果敢。
朝锦跟祖母第一次见面,却也觉得阿迟像祖母一般坚毅果敢,做事情不拖泥带水。”
“啧,你这一张嘴倒是会说。”
林老夫人挑眉,
“你是什么性格也不必在我面前藏着,能够让你父母他们吃下这么大的亏还得好吃好喝的照料着你,说明你本身手段就在那儿。
我这个人不信巧合,只相信筹谋。”
“祖母......是觉得我心机深沉了?”
林朝锦心尖儿一颤,试探着问出了这句话。
林老夫人不以为然,
“心思深沉些,也总比被人算计了的好。
更何况你不也说了吗,其实都是算计来算计去的关系,且看对方技不如人才急了眼,换了你你也受着。”
林朝锦没想到这句话林老夫人还记得,脸上有些红,却也不再继续隐藏,话语果断,
“祖母能够体恤朝锦,朝锦感激不尽。”
“能恩怨分明就是好事儿。”
林老夫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你大哥自小是被你母亲带着,给人带的坏了性格。
你既然回来了,还能够有些手段,那就放手去做。
侯府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林朝锦脑子空白了片刻,随即咽了口口水,声音顿时虚了好几个度,
“祖母就不怕我把侯府给拆了?”
毕竟在她的打算中,原本侯府连蛋黄都得给摇散才行。
这好像已经不止是收拾收拾的范畴了。
“小丫头,你如今不过十四岁,瞧着瘦,也就十来岁,你告诉我,你怎么拆了侯府?”
林老夫人笑出声来,又道:
“你若真能够拆了侯府,那跟我就很像了,我年少时,也曾反骨想过拆了这侯府。”
“那......怎么不拆了?”
“因为反骨不起来了。”
林老夫人懒洋洋的站起来,
“你今日让阿迟拉着老身看的这一场戏,老身也是给了你十足的面子。
可老身这人不爱管闲事,你若站不起来,这就是最后一次帮你,别指望着我还给你出头。”
一直到林老夫人离开,林宴迟急匆匆的进来唤她,林朝锦这才回了神。
怕林宴迟担心,将方才的话给隐去了大半,只说了反骨的事儿,林朝锦眼中疑惑,
“阿迟,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应当跟当初的祖父有关。”
林宴迟的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妄议长辈,他还从未如此过。
林朝锦饶是上辈子看尽侯府盛衰,也不曾听说过那早死的祖父的名号。
如今见林宴迟提起,一双眼中满都是好奇。
林宴迟轻咳一声,
“你是我姐姐,这些话我就算是说了也无妨,只是京城中的人几乎只有个别老人才记得。
若非是我当初养在祖母膝下,恐怕也不会知晓个中内情。
祖母当初......是有意中人的。”
......
林朝锦听完林宴迟的话后,久久没能回神,感慨出声,
“也就是说,祖父当初害死了祖母的心上人,祖母有了身孕,这才一点点的放下过往?”
“正因父亲并非她期待下生下来的孩子,所以,祖母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林宴迟无奈,
“也或许年岁大了,她没了当初的反骨韧性,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好。”
林朝锦若有所思,
“那我要是毁了侯府,她能接受吗?”
毕竟这个老夫人,她是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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