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的电话,连忙跳下椅子跑到傅淮年身边。
“妈妈,我也想一起去,我可以帮你监督爸爸,让他早点处理完工作回家。”
看着面前神情隐隐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大一小,安知虞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去吧。”
傅淮年顿时松了一口气,抱起傅唯安,两人一左一右在她脸颊处落下一吻。
“乖乖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妈妈我们一会儿见。”
说完他们匆匆离开,却没有注意到安知虞的默然。
他们不会知道,这将是他们三人的最后一面。
安知虞看见窗外傅淮年的车彻底消失不见时,将桌子上早已燃烧殆尽的蜡烛连同蛋糕一齐丢尽垃圾桶,随后回卧室拿出准备好的文件袋出了门。
十年前她和傅淮年初遇在城郊的一所私人疗养院。
如今疗养院已经荒废,只留下满墙的爬山虎覆盖着这栋建筑。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走停停,和傅淮年有关的记忆如潮水般朝她涌来。
两人初见时他的毫无回应,再到后来他逐渐习惯她的存在,直到最后在大雨滂沱中紧紧抱住她不肯松开。
安知虞的脚步停在了后花园的一颗大榕树下。
十年前枝繁叶茂的榕树此时树叶已经掉了个干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安知虞的手抚摸着树干上淡的几乎快要看不清的两个人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神情偏执,但眼神带着爱意与紧张的少年。
他说,安知虞,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他说,安知虞,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随后一笔一划郑重地刻下两人的名字。
可后来,一颗心被他剖成两半,一半给了她,一半给了外面的女人。
而这份永远,也只值不过十年。
十九岁的少年傅淮年不会知道,二十九岁的他将永远地失去安知虞。
她用石头一点点挖出一个土坑,将手中的文件袋放进去又仔细用泥土盖好。
随后给傅淮年打去最后一个电话。
他几乎是立马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老婆,怎么了,有事吗?”
她看着面前大榕树,轻声开口。
“你还记得疗养院那颗榕树吗?”
傅淮年带着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