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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寺庙十年,晦气鬼爆改真千金姜初霁姜砚川 番外

桃花映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少女的动作小心,声音也有些轻怯。因为浑身湿透受了凉,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听着软软糯糯。“谢谢大哥今日救了初儿。大哥的斗篷,初儿洗干净了就还给大哥。”“天气这样冷,大哥为了救我身上都湿透了......初儿真的很感激。”姜砚川不由得身形一顿。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神清澈晶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眸子里,隐隐透出对他这个大哥的向往和依赖。却又不敢再靠他近一些,也不敢说出更亲近的话,只敢道谢。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本应是彼此在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又干过偷盗这令人不齿的事。姜砚川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句“你也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吧”,便转身大步离去。然而转身之后,少女刚才的眼神,却又一次隐隐浮现在他的...

主角:姜初霁姜砚川   更新:2025-03-22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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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姜砚川的其他类型小说《蹲寺庙十年,晦气鬼爆改真千金姜初霁姜砚川 番外》,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女的动作小心,声音也有些轻怯。因为浑身湿透受了凉,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听着软软糯糯。“谢谢大哥今日救了初儿。大哥的斗篷,初儿洗干净了就还给大哥。”“天气这样冷,大哥为了救我身上都湿透了......初儿真的很感激。”姜砚川不由得身形一顿。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神清澈晶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眸子里,隐隐透出对他这个大哥的向往和依赖。却又不敢再靠他近一些,也不敢说出更亲近的话,只敢道谢。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本应是彼此在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又干过偷盗这令人不齿的事。姜砚川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句“你也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吧”,便转身大步离去。然而转身之后,少女刚才的眼神,却又一次隐隐浮现在他的...

《蹲寺庙十年,晦气鬼爆改真千金姜初霁姜砚川 番外》精彩片段

少女的动作小心,声音也有些轻怯。

因为浑身湿透受了凉,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听着软软糯糯。

“谢谢大哥今日救了初儿。

大哥的斗篷,初儿洗干净了就还给大哥。”

“天气这样冷,大哥为了救我身上都湿透了......初儿真的很感激。”

姜砚川不由得身形一顿。

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神清澈晶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

眸子里,隐隐透出对他这个大哥的向往和依赖。

却又不敢再靠他近一些,也不敢说出更亲近的话,只敢道谢。

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本应是彼此在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

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又干过偷盗这令人不齿的事。

姜砚川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说了句 “你也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吧”,便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转身之后,少女刚才的眼神,却又一次隐隐浮现在他的眼前。

*解除了禁足,姜初霁带着茯苓回梅香院收拾东西,准备回宜兰院。

而相府另一头的芳华院,却气氛压抑。

周姨娘面色阴沉,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下去,那些丫鬟仆役们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随着卧房的门 “吱呀” 一声关上,姜洛薇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温婉模样,攥紧了手:“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洛薇清丽的面容染上妒色。

她虽为相府庶女,可陈氏因与人通奸被关在老宅受折磨,她的娘亲才是父亲心尖上的人,位同正妻。

多年来她也一直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吃穿用度皆按嫡女标准。

旁人提起相府千金,首先想到的也是她姜洛薇。

若不是皇后娘娘提出,只要是今年年满十五的京中贵女,及笄礼与温颜公主一起在宫中举办,相府也不会把姜初霁从寺庙接回来。

说是及笄礼,实则是皇后要在这一众京城贵女里,替太子寻觅合适的未来太子妃人选。

这是她日夜等候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原本姜初霁刚回府时,那平庸相貌和上不得台面的自卑模样,让姜洛薇充满优越感,根本没把姜初霁当成对手。

可短短几个月,今晚出现的姜初霁竟如同换了一个人。

那绝美容颜和冰肌玉骨,甚至把她都比了下去。

若是姜初霁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宫中及笄礼上,定然一举惊艳众人,甚至把她也比下去。

“娘,你不是在姜初霁被禁足的第一晚,就让人把那西域蛊虫下进了她的饭菜中吗?”

姜洛薇咬住嘴唇,“姜初霁怎么不仅没有变得肥胖如猪,反而身段还如此纤细窈窕?”

“现如今,父亲提前解了她的禁足,祖母对她也有所改观。

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周姨娘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日日都派人监视着梅香院的动静。

这三个月,姜初霁每顿饭的饭量是普通女子的几倍,显然是蛊虫起了作用,那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深吸口气,只能先安抚女儿:“别急,娘自然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宜兰院。

宜兰院是原主初回相府时,周姨娘给她安排的院子。

这位姨娘向来会做表面功夫,有着胸怀大度、菩萨心肠的好名声,给姜初霁安排的院子比她女儿的还要好。

庭院中草木锦簇,卧房宽敞明亮,装潢处处彰显着相府的典雅奢华。

回到卧房后,姜初霁第一件事便是让人给她烧热水沐浴。

她静静地坐在浴桶里,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将她笼罩其中。

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眉眼间泛着冷意。

秋夜的湖水冰冷刺骨,她在那湖水中浸泡了那么久,可不是仅仅提前解个禁足、让姜家人对她有所改观就能抵消的。

那诬陷她害她被禁闭,又下毒想毁了她的人,她还没收拾。

沐浴完毕,姜初霁坐在床上,双眸微闭,脸颊泛着绯红。

茯苓过来一见,下意识伸手一摸,就发现自家小姐额头滚烫,不由得惊慌失措。

“小姐,你发烧了,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让他为您找大夫来。”

茯苓慌忙道。

姜初霁却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我像是发烧了吗。”

茯苓一愣:“什么是像......小姐难道没发烧?”

“没有,只不过是试验一下,用了点会让体温升高发汗的药。”

“既然看起来与发烧无异,明日一早,我便会维持这个样子。”

姜初霁在现代,是风光无限万众瞩目的明星。

她最重视保养自己的脸和身体,却不像其他女明星喜欢立竿见影上科技,她只信中医。

也没人知道,她出身于中医世家,因此精通药理。

茯苓呆愣愣:“......试验?”

姜初霁轻轻看了茯苓一眼。

“你明日拿着我今夜让你过了遍水的那件披风,去还给我大哥。”

“若是他问为何不是我亲自去还,你就告诉他,我生了病,去不了。”

茯苓眼睛一亮:“小姐,您是想装生病,借此缓和您与大少爷的关系?”

姜砚川自幼天资卓越,去年科举一举夺得状元,被皇帝任命为翰林院修撰,光耀姜家门楣。

因此姜炳荣对他极为重视,姜老夫人也把他视为命根子。

在茯苓看来,小姐若是能与大少爷缓和关系,以后在相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姜初霁很清楚,在原剧情里,因为陈氏的事,还有原主屡次被诬陷,姜砚川自始至终都对原主很冷漠,对她并没有多少兄妹亲情。

然而,她就是要让自己从被这个大哥漠视,到变成他心尖尖上最在意的妹妹。

茯苓担忧:“若是我去了,大少爷还是像之前那样对您不闻不问,怎么办?”

姜初霁却不担心:“他会来的。”

姜砚川并非冷漠无情之人,只不过是心中有自己的原则坚持,跨不过那道坎。

今夜湖中共同度过生死一线,比在这偌大相府不咸不淡打上一百个照面,产生的羁绊要深得多。

让姜砚川意识到,之前再怎么感情淡薄,她也是她血脉相连的妹妹。

也让他对她,有了探寻的想法。

姜初霁又看向茯苓,慢条斯理道:“我猜,周姨娘和我那位庶姐今晚也睡不好了。

周姨娘,明日怕是会找上你。”

茯苓指着自己:“找我?”

“我中了蛊虫,反倒变美。

她们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能找你。”

姜初霁微抬下颌,“她们若是找你问我的事,想来是先利诱,再威逼。”

茯苓一脸坚决地做出保证:“小姐放心,不管周姨娘再怎么收买我,我绝对不会干对不起小姐的事!”

“不,”姜初霁勾唇一笑,笑得纯真烂漫,“我要你收了她们的好处,出卖我。”


的确。

少女说不知道,聪慧如姜砚川,却一下想得更深。

如果他的妹妹是被人陷害,那只需要看谁是这件事情的最终受益者。

此事一出,少女才刚被接回相府,就惹得父亲大怒、祖母厌弃,被他这个哥哥远离,被全府上下人轻视。

名声毁了,还被父亲禁足三月。

虽然是相府的嫡女,日子过得比姜洛薇一个庶女还要艰难。

——姜洛薇。

姜砚川猛然想到周姨娘。

少女回来之前,只有周姨娘所出的庶女姜洛薇,是相府唯一的女儿。

而嫡女被接回来,哪怕再不受宠,也会挡了她自己女儿的路。

周姨娘多年来待人处事良善贤淑,无人不称道,竟也会有这么阴毒的算计?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少女抬起眼来,眼底一片湿润,“我只是,希望哥哥能相信我,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而讨厌我。”

姜砚川看着少女的眼泪,一时间心脏也有些发胀。

如果真是诬陷,这些时日自己这妹妹是无辜遭受了多少白眼委屈?

他深吸口气,抬手替少女擦掉眼泪,语气带着笃定:“这件事,我会去查的。

如果你真是被人诬陷,我会替你做主。”

*另一边,茯苓出了卧房后,便想着去厨房给小姐拿些能中和苦味的蜜饯。

心里暗自盼望着,小姐和大少爷的关系能就此亲近起来。

却没成想,她人才刚走出宜兰院,就被芳华院的人拦住了。

对方是周姨娘的贴身丫鬟翠云,在她面前毫不客气:“茯苓,周姨娘让你过去一趟。”

周姨娘真的找上她了。

茯苓心里想着,面上却一脸惶恐:“周姨娘找我?

我还要去帮小姐拿蜜饯......”翠云直接打断她的话:“如今相府可是周姨娘管家,周姨娘叫你过去,你敢不从?”

茯苓似是怕了:“那…那好吧。”

在翠云的带领下,茯苓进了芳华院。

她走进卧房,就瞧见周姨娘和姜洛薇都端坐在里面。

茯苓俯身行礼,小声问道:“周姨娘,大小姐,请问叫奴婢过来是有什么事?”

周姨娘面色看不出喜怒,却极有压迫感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是你去找了大少爷过来?”

茯苓往地上一跪,惊恐道:“对不起姨娘,我只是担心我们家小姐......”周姨娘不动声色,忽然语气柔和起来:“看把你吓的,你担心你的主子是好事,我又不会责怪你什么。”

“其实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我是想问问你,你和你家小姐这几个月在梅香院禁闭,过得还好么?”

周姨娘一个眼神,一旁的翠云便上前将一些碎银子塞给茯苓。

“这是姨娘体恤你这几个月照顾二小姐,特意赏你的。”

还真是如小姐所说,周姨娘来找她打听,先利诱,再威逼。

“这......”茯苓故作犹豫。

见茯苓不敢收,翠云立马抬高几分声音:“姨娘赏你,你就拿着。”

茯苓这才将银子收起,神色变得更加恭敬:“谢谢姨娘。”

然后回答道:“姨娘对梅香院格外上心,一日三餐都是准时准点,小姐和我过得自然是好的。”

周姨娘立马接着问:“那厨房给你们小姐送去的吃食,你们小姐也全都吃了?”

“这是自然。”

提到这个,茯苓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姨娘可能不知道,也不知是为什么,自从被禁足在梅香院后,小姐的饭量是与日俱增,每次都把厨房送来的餐食吃得干干净净。”

“可偏偏,小姐竟只吃不胖,甚至越吃身材还越发窈窕纤细,肌肤也越发白皙细腻。

我看着都觉得可奇怪、可羡慕了呢。”

只吃不胖,还越吃越瘦?

一旁的姜洛薇坐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姜洛薇满眼不可置信。

世上哪有狂吃不胖这种事?

她自记事起为了保持身材,为了让自己的纤腰盈盈一握,在一众京城贵女中脱颖而出,几乎一直都在节食。

面对任何美味佳肴都是浅尝辄止。

别说是荤菜油腥,就连白饭她都不敢多吃一口。

可她这生生饿出来的清瘦,让皮肤也黯淡无光,平日里都是靠脂粉提升气色。

然而姜初霁,昨夜却如出水芙蓉一般。

白皙细腻的肌肤,由内而外都散发着光泽。

难不成,那只蛊虫只会让人食欲暴增,却不会让人发胖?

如果这是真的,靠着一只蛊虫就能拥有狂吃不胖的体质,甚至还能变美,那她这么多年来的苦苦坚持又算什么。

周姨娘也眼神一沉,面上仍不动声色。

摆摆手:“行了茯苓,那你就先回院子,继续照顾你家小姐吧。”

又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家小姐。”

“你家小姐不愿意让其他丫鬟伺候,那便罢了,你贴心伺候着就是。

若是我日后再叫你过来问话,你便过来,赏赐少不了你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安排丫鬟没成功,索性就直接收买她来当眼线。

茯苓立马心领神会:“姨娘问话,茯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姨娘摆手:“那就好,你回去吧。

记住,别跟你家小姐说我找了你。”

*茯苓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姜砚川离开宜兰院,立马行礼。

她一进屋子,就凑到床边,眼睛亮晶晶的:“小姐,你做了什么呀?”

“大少爷刚才见到我,竟然主动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你。”

“还说,下次你若是再身体不适,让我一定要去通知他,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茯苓是打心眼里崇拜现在的小姐。

小姐昨晚才刚从梅香院出来,今日一贯对小姐冷漠的大少爷,就变得对她如此上心了。

姜初霁懒懒坐起身子。

装病三分泪,演到你心碎。

刚才演戏演得她都累了。

抬起眸问茯苓:“回来了?

周姨娘是不是找你了。”

“是的,就像小姐猜的那样,”茯苓立马道,“我也按照小姐说的话回了,只是小姐,姨娘她们真会相信我说的么?”

姜初霁有些漫不经心:“单是你说的,她们肯定不信。

不过,我就是要她们不信。”


姜炳荣脸色铁青,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往后院赶去。

身后一众小厮和搀扶着姜老夫人的丫鬟也不敢怠慢,纷纷跟上。

姜洛薇跟在后面,她容色明艳,身姿婀娜,不负京城第一美人的赞誉。

眼底透出几分幸灾乐祸,与自己的母亲对视一眼。

周姨娘也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姜初霁竟然这么愚蠢,自己作死。

这大好的日子,不仅偷跑出院,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害得老夫人最看重的大少爷也跟着落水。

尤其是,姜初霁如今定然是一副肥胖如猪的模样。

就算是没被淹死,被救了上来,姜家人见了也必定恶心至极。

姜初霁本就因偷手镯之事而声名狼藉。

经过今晚,她作为相府嫡女的前程算是彻底毁了,再也无法对洛薇的地位构成威胁。

想到自己女儿日后在相府风光无限的前景,周姨娘就内心澎湃。

后院的湖中,姜砚川奋力游向湖中心。

他不明白,姜初霁是不慎落水,怎么会到湖中心的位置。

他跳下湖时看到那抹挣扎的白色身影,顾不上多想,便奋力游过去。

拉住人之后,他使出浑身力气带着人往岸边游。

湖水冰凉刺骨,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但姜砚川咬着牙,终于把人拽上了岸边。

夜晚的风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湿漉漉的两人。

少女被救上来后,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像是抽打着姜砚川紧绷的神经,他本就被冷水冻得有些麻木的身体,顿时被怒火填满。

他忍不住呵斥:“姜初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其他人匆匆赶到了湖边。

姜相国和姜老夫人一路疾行,气喘吁吁。

看到姜砚川已经上岸,终于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下一秒,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姜砚川身边的少女,在清冷倾泻的月光与波光粼粼的湖面映衬下,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落入凡尘。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及腰的墨发如瀑布般散落,湿漉漉地贴在背后,越发衬得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脸色苍白如纸。

衣裳早已被湖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多姿的曲线。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在这湿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水珠轻轻滑落。

面容堪称绝色,如同被上天精心雕琢而成。

眉如远黛,纯净的眸子却因刚刚的惊吓而蒙上了一层水雾。

“对不起,大哥......”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浑身瑟瑟发抖。

抬起头,泛红的眼眶对着姜砚川,颤抖的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带着哭腔与害怕的道歉声从口中溢出。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饶是京城贵女无数,他们也没见过哪个如这般美丽惹人怜惜。

出水芙蓉,清丽如妖。

姜砚川率先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少女身上湿透的衣服,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移开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箭步向前挡住众人的视线,弯腰捡起地上那件他之前脱下的黑色披风,围在姜初霁的身上。

少女的身体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张楚楚可怜,倾国倾城的小脸。

姜老夫人难以置信:“川儿,这是............祖母,父亲。”

少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尽管刚刚经历了如此惊险的一幕,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还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行礼。

礼数周全,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是姜初霁?

众人对姜初霁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月之前。

那时的她刚从寺庙被接回相府,皮肤粗糙又面黄肌瘦,又总是低着头害怕见人。

眼神中满是怯懦与自卑,一举一动都唯唯诺诺,毫无相府嫡女应有的风采。

可如今,仅仅是被关禁闭三个月,她竟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眼前的她,姿容绝美。

相比之下,旁边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姜洛薇反倒黯淡无光了。

周姨娘和姜洛薇眼睛睁大。

这怎么可能是姜初霁!

且不说原本姜初霁是不是什么美人胚子,她们当初可是给姜初霁下了能让人食欲暴涨,吃成肥猪一样的西域蛊虫,姜初霁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可如今,姜初霁绝美的容颜和曼妙的身姿,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们脸上。

“妹妹,三个月不见你变化真是大。”

“我常听下人说,妹妹关禁闭的时候娘亲对你格外照顾,没想到她将你照顾得这样好,我都有些羡慕了呢。”

姜洛薇攥紧手绢开口,率先打破沉默。

声音轻柔,却暗指姜初霁的变化是周姨娘的功劳。

毕竟周姨娘管家向来井井有条,在众人眼中,她对姜初霁的“上心” 有目共睹。

姜初霁微微福身:“姨娘的好,初儿都记在心里。”

周姨娘压下心中震惊,面上依旧一脸关切:“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初儿,我记得你父亲是关了你三个月禁闭。

如今三个月还没到吧?

你怎么会偷偷跑出来,还掉进这湖里,让砚川迫不得已跳下去救你?”

果然,此言一出,刚刚才稍微缓和了脸色的姜炳荣和姜老夫人,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姜炳荣盯着姜初霁,眉头皱起:“你就这样贪玩?

连最后剩下的几天也忍不住,非要在你祖母的寿辰偷跑出来?”

姜老夫人也语气冷硬:“自己偷跑出来也就算了,还不慎落水,连累你大哥下去救你。

若是你大哥因为你出了什么事,你......”姜砚川深吸口气:“祖母,孙儿没事。”

姜老夫人冷哼一声:“也亏得你没事,不然我饶不了这丫头!”

姜初霁轻咬嘴唇。

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祖母,都是初儿不懂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是如何从院中跑出来的?”

姜炳荣问。

姜初霁并未隐瞒:“......回父亲,翻墙。”

“堂堂一个相府千金,竟能看出翻墙这种粗鲁之事!”

姜炳荣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眼中满是失望,直接道,“既然你如此不知错,那便将你的禁闭期限再延长一个月,你回去接着反省。”

他的声音威严而冰冷,如同宣判一般,不容置疑。

姜初霁闻言,眼眶瞬间更红了。

眼中似有雾气弥漫,划过几分落寞。

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低声道:“初儿知道了。”

就在这时,茯苓却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哽咽道:“老爷,老夫人,求求你们不要再惩罚小姐了。

小姐今日落水,都是为了老夫人啊!”


哥哥。

此前少女在他面前,都是规矩喊他大哥,从未有过这样亲近的称呼。

倒是现在因为发烧,刚醒来还有些神志不清,吐露了心声。

这声哥哥也蓦地让姜砚川原本冷硬的内心,生出几分柔软。

茯苓连忙上前:”小姐,你不是做梦,是大少爷真的过来看你了。

“闻言,床上的少女似乎清醒了些。

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露出几分无措:“大哥?

你怎么会......既然发烧了,怎么不昨晚就去找大夫?”

说到一半,姜砚川才想起之前茯苓说的,薄唇微抿,“就算是不想去打扰父亲,也可以去找我。”

姜初霁似乎愣了一下,小声道:“我......也不敢去打扰大哥。”

姜砚川一怔。

是啊,此前自己不也是像父亲一样,对这个妹妹厌烦又不闻不问。

她又怎么会在无助的时候去找他?

姜砚川莫名有些烦闷,让茯苓把他让人煎好的退热散递来。

又想到,一个女孩子家,这般憔悴病态想必也不愿让外人看见,便让茯苓和自己的小厮出去了。

却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下意识将自己与外人区分开来。

姜砚川端着药碗,看向床上的少女:“还能坐起来吗?

把药喝了。”

“嗯......”少女艰难地想要撑坐起来。

见状,姜砚川伸手将人扶住:“......算了,我喂你喝吧。”

姜砚川深吸口气,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一手扶着姜初霁,一手用汤勺舀起药汁,送到少女无甚血色的唇边。

少女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语气轻轻,又带着感激:“…谢谢大哥。”

一碗退热散喝完,姜初霁额前又出了不少虚汗。

不过脸色还是比之前好看了些。

这时,姜砚川看见,自己昨夜的斗篷就搭在不远处的衣桁上。

看起来,像是已经清洗干净,并且烘干好了。

他不禁一怔:“这斗篷......”少女像是怕被嫌弃,解释道:“我昨晚已经帮哥哥洗好了,又放在火炉边烘干......我不是说这个,”姜砚川忍不住皱眉,“我是问,这斗篷是你亲手洗的?”

虽然压根没洗,只不过让茯苓过了遍水,少女面上仍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就见姜砚川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都带上几分躁意:“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了。”

“你昨夜泡在湖里那么久,回房也那样晚了,还洗什么衣服?”

这么大的斗篷,就是府上负责浣衣的嬷嬷清洗,也要耗费很久。

何况少女这样单薄瘦弱,不知要耗费多少力气。

本就受了凉,还强撑着受累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生病发烧?

一件衣服而已,哪有人的身体重要。

“因为......”姜初霁轻轻咬了下嘴唇,“因为这是大哥第一次关心我,借给我的斗篷。

我想自己洗干净,还给大哥。”

闻言,姜砚川不由得深吸口气。

一种内疚,席卷而来。

因为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因为这关心来之不易,所以才如此珍视么。

半晌,姜砚川才终于别开目光。

声音沉闷:“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吧。

这药对治疗风寒有奇效,睡一觉就会好起来。”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可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颤的呼唤——“哥哥”。

这一声哥哥,带着几不可闻的隐隐哭腔,让姜砚川的心不自觉一颤,立马转过头来。

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又红了眼。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显脆弱。

弯翘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宛如晶莹的珍珠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突然哭了,还是不舒服?”

姜砚川心头不由得一紧。

少女这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无法再挪动脚步。

姜初霁像是鼓起勇气,带着几分卑微祈求:“哥哥,你可不可以晚些走,陪陪初儿?”

果然,人生病时会格外脆弱。

自己这妹妹,说到底也才年过十五,从小几乎没感受过什么来自亲人的关怀。

如今发着烧,怎么会不渴望亲情和陪伴。

看见少女这副样子,姜砚川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别哭了,那我再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再走就是。”

姜砚川扶着少女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少女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声音闷闷道:“…我知道哥哥讨厌我,府上的人也一样。

可是哥哥,我真的没有偷祖母的玉镯。”

姜砚川的动作顿时僵住:“你说什么?”

姜初霁不动声色。

原主每次被人诬陷,都只会百口莫辩,默默流泪。

什么都不说,难道指望别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像你一样知道你的清白?

之前在这相府,连个下人都能对原主颐指气使,然而现在她来了。

她要以后哪怕她什么都不做,这相府也会有人爱她、护她、宠她、顺她。

她的委屈有人心疼,她的冤枉有人主动替她洗刷。

姜初霁对上男人的眼睛,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哥哥,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不过才回到相府半月。”

“我在寺庙待了十年,好不容易才能重回父亲和哥哥身边,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父亲再将我送去寺庙,又怎会做出偷窃祖母玉镯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

“那日午后,我的确去看望过祖母。

下午祖母发现桌上的玉镯不见,接着就有丫鬟指出我离开时神色鬼祟。

再接着,玉镯就在我卧房找到。”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说我没有做,没有人愿意相信我......”说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少女苍白的脸颊滑落,让人看着心都不禁揪起来。

姜砚川神色一震:“你是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诬陷你?”

先前的事情,有人证物证,他还真没有细想过。

但听少女这么一说,这些事情也实在太过巧合了。

“......我不知道,哥哥。”

姜初霁神色迷茫,噙着泪摇头,轻轻将额头抵在自己哥哥身上。

有时候,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

什么都不说,才能显得自己够脆弱无辜,才能让别人往深处想。


茯苓听了这话,小脸皱作一团:“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姐?”

姜初霁眼波流转。

“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蛊虫而变美,单凭你一面之词,以周姨娘的性格,她肯定不会直接相信,会再确认一番。”

“而想确认蛊虫的效用,肯定要找当初卖给她蛊虫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

茯苓忍不住道,“小姐知道周姨娘这蛊虫是从哪儿搞来的吗?

若是对方和周姨娘说,根本就没有这种效用......”姜初霁还真知道这蛊虫是从哪儿来的。

原剧情里,原主后来知道自己被姨娘下蛊,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蛊虫贩子,问出了将蛊虫引出的唯一方法。

只不过,那时的原主已经变得肥胖臃肿,被姜家视为耻辱。

就算是将蛊虫引出,也没什么用了。

姜初霁伸出去,从床边拿出那装着蛊虫的瓷瓶和一个信封来。

“茯苓,你借着帮我抓药的缘由,替我出府一趟。”

“找到这地址的铺子,把这两样东西给那掌柜。”

茯苓接过瓷瓶和信,也不知道信上是写着什么。

不禁担忧:“我直接给吗,小姐?

若是对方不收咱们的东西怎么办?”

姜初霁却并不担心,启唇:“你只需要留下一句话。

告诉掌柜,若是想赚白银千两,就看看信上说的,他自然会收的。”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座京城。

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在城南街铺前停下,车帘掀起,戴着斗笠的周姨娘带着姜洛薇从马车下来。

周姨娘走进店里,掀开斗笠打量。

上次过来,她便是从这个叫胡三的掌柜手里,花五十两银子买下了那只蛊虫。

这胡三满脸络腮胡,常年往返于西域,倒卖些稀奇玩意儿,模样看着颇为粗犷。

胡三正在店里忙着整理货品,一抬头瞧见来人,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呀,竟然是相国夫人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周姨娘听到这相国夫人的称呼,心里十分受用,面上却带着不悦。

“胡三,上次我在你这儿买了那蛊虫,没想到你胆大包天,竟敢耍我。”

胡三一听这话,惶恐道:“夫人何出此言?

小的哪里敢耍您。”

周姨娘见状,冷哼一声:“三个月前,我在这里买了那西域蛊虫。”

“我把你那蛊虫给人用了,对方非但没有长胖毁容,反倒还变得更加纤细貌美了,这不是耍我是什么?”

还真如信上说的一般!

胡三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了上午的事情。

几个时辰前,一个小丫鬟找到他的铺子来,张口就说这信上内容能让他赚上白银千两。

他本是不信。

打开那封信一看,信上就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写着:相府若来人问及蛊虫,只需说先前研究不全,蛊虫一旦进入人体,即使食欲大涨,也会越吃越瘦,养肤养颜。

第二行则是:瓷瓶内蛊虫,曾五十两白银卖出。

今可要价千两白银,再卖一次。

这西域蛊虫也就这么一只,他当初也是从别人那里收购。

他曾五十两银子卖出的蛊虫,不但又回了他手里,对方还说,他还能要价千两白银再卖一次?

若是真能卖出千两白银,他拿到钱可以连夜跑路,下半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胡三此刻看着周姨娘的愠怒模样,搓搓手:“夫人,都怪小的之前对这蛊虫研究不全。”

“这小虫进入人体,是会让人食欲大增,但这小虫也会帮人分解食物,所以会让宿主怎么吃都不胖,美容养颜。”

“你说的这是真的?”

姜洛薇倒吸口气。

原来姜初霁变美,真是因为她们这只蛊虫!

她们竟然花了钱,把这种好东西用在了姜初霁身上,平白让她捡了这么大便宜。

“的确如此。”

胡三忙不迭点头。

姜洛薇当即问道:“那你这里还有没有那蛊虫了?

我要再买一只!”

姜洛薇已经急不可耐。

这蛊虫真这样神奇。

有了这蛊虫,以后她再也不用节食,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却仍旧会比其他人都要纤瘦美貌。

这样好的东西,她一定要得到!

胡三一听,脸上立马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说道:“…有倒是有,不过这蛊虫全天下也只剩下一只了,如今又证实了它有这样神奇的效用。”

“一旦宣传出去,京城那些贵女们肯定会闻风而来,抢着购买。

所以这价格,自然也不是当初五十两银子就能卖得了的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姜洛薇和周姨娘的脸色。

“娘,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买。”

姜洛薇毫不迟疑,立马拉住周姨娘衣袖,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热切。

姜初霁那副平庸样貌,都能变得如今这般貌美。

若是她也用了这蛊虫,日后一定冠绝京城。

见自己女儿已经下定决心,周姨娘也只能看向胡三:“这蛊虫我要了,你说个数。”

胡三晃晃手里瓷瓶:“白银千两,夫人可愿意出?”

白银千两!

先前那只蛊虫是白银五十两,如今竟成了白银千两,价格翻了几十倍!

这胡三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周姨娘倒吸口气,本想骂人。

但看到自己女儿那坚决神色,只好咽下这口气,想着先把东西拿到再说。

眼皮一动,伸出手来:“那便白银千两,先把蛊虫给我,我过两日派人把银票给你送来。”

胡三嘿嘿一笑:“这可不行夫人,我这里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而且过了今晚,明日我就打算把这效用宣传出去,若是别人先买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拿钱!”

姜洛薇顾不上别的,生怕蛊虫会落到别人手上,直接就答应下来。

姜洛薇当然知道,自己娘亲只是个妾室,绝不可能有千两白银的积蓄。

但当年那陈氏嫁进相府带来的嫁妆,如今可都握在她娘手里。

千两白银在那些嫁妆里,不算什么。

坐在马车上,姜洛薇的神色染上几分狂热。

“娘,若是我也用了这蛊虫,定然会美得倾国倾城,碾压那个姜初霁。”

“只要我在及笄礼上夺得皇后娘娘和太子青睐,就有机会成为太子妃,成为未来皇帝的妃子。

日后,还需要担心我们缺钱花么?”

无论何时,美貌都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利器。

她一定要比姜初霁那个废物更美!

宜兰院。

姜初霁正靠在床榻上看书,茯苓匆匆跑进屋子,兴奋道:“小姐,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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