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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诱她无删减+无广告

种一颗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南序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声音低沉的开口:“你不需要为了我怎样做,你只要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初黎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从民政局出来,初黎看着车子一路往前的方向,有些陌生。贺南序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口吻自然而然地说:“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初黎下意识地问:“去那做什么?”“你总是要搬过来住的,今天先去看看。”“搬过去住?”见初黎不解,贺南序轻挑了下眉头,“难不成,你想婚后分居?”“……”初黎想,如果两个人结了婚之后都不住在一个地方,要是被他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会引起猜忌的。既然正儿八经地开始了这段协议婚姻那就应该认真一点。再说,他都已经答应两人之间可以不用履行夫妻之事,她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就当他是一个合...

主角:贺南序周初黎   更新:2025-03-24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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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南序周初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夜诱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种一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南序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声音低沉的开口:“你不需要为了我怎样做,你只要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初黎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从民政局出来,初黎看着车子一路往前的方向,有些陌生。贺南序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口吻自然而然地说:“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初黎下意识地问:“去那做什么?”“你总是要搬过来住的,今天先去看看。”“搬过去住?”见初黎不解,贺南序轻挑了下眉头,“难不成,你想婚后分居?”“……”初黎想,如果两个人结了婚之后都不住在一个地方,要是被他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会引起猜忌的。既然正儿八经地开始了这段协议婚姻那就应该认真一点。再说,他都已经答应两人之间可以不用履行夫妻之事,她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就当他是一个合...

《夜夜诱她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贺南序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声音低沉的开口:“你不需要为了我怎样做,你只要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

“……”

初黎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

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从民政局出来,初黎看着车子一路往前的方向,有些陌生。

贺南序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口吻自然而然地说:“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初黎下意识地问:“去那做什么?”

“你总是要搬过来住的,今天先去看看。”

“搬过去住?”

见初黎不解,贺南序轻挑了下眉头,“难不成,你想婚后分居?”

“……”

初黎想,如果两个人结了婚之后都不住在一个地方,要是被他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会引起猜忌的。

既然正儿八经地开始了这段协议婚姻那就应该认真一点。

再说,他都已经答应两人之间可以不用履行夫妻之事,她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就当他是一个合租室友吧。

正好……省了她每个月两千多的租房费用。

于是,初黎很理智的答应了下来,“好,那我这两天有时间就回去收拾一下。”

贺南序在京州的住处有很多,他带她回的住处是一个离公司不是很远的地方。

几百平的江景大平层,坐落在京州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

“我没有请住家的保姆,但每天会有人上门做饭打扫卫生。”

初黎是一个喜欢安静独处的人,贺南序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初黎的错觉,才一天不到,跟贺南序的相处比她想象的要……舒服自在很多。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交流不是很多。

初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翻了翻。

舅妈那边的微信电话轮番轰炸,催着她今天去相亲,她的置之不理,让她气得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初黎拿出那本结婚证,拍了证件的封面发过去,也算是交差了。

照片刚发过去三秒,舅妈的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初黎接下,没等她说话,舅妈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训。

“你这是随便在网上找的一张图来敷衍我吧?你怎么不把里头打开给我看一眼?周初黎,你这心眼子可是越来越多了啊,你以为我这么愚蠢好糊弄的吗!”

初黎暂时不想公开和贺南序的关系。

她说过,不想给他染上太大的污点。

如果被舅妈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她的老板,是亚汇集团的总裁,依照舅妈那喇叭似的嘴巴,她感觉很快全京州都会知道。

然后,一些污点,不可避免地就来了。

“我……”

初黎琢磨着该怎么跟他们解释,但当时脑子的确卡住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自圆其说这样一段有点荒唐的关系。

就在舅妈又要发作的时候,她的手机被贺南序拿了过去,直接开了扩音,放在了一旁的手机支架上。

“你好,我是初黎的老公。”

贺南序话音落下的一瞬,原本嗓子都快要冒烟的舅妈,忽而安静了一瞬。

这声音,低沉磁性又极有质感……

一听,就很矜贵的样子。

“你……你是谁?你真跟周初黎结婚了?你该不会是什么幌子又或者是什么骗子吧?周初黎昨天晚上还说有喜欢的人呢,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大学同学,按理来说,她喜欢他七八年了,她怎么可能突然跟你结婚!”

初黎小心地去看贺南序的脸色,却发现贺南序脸色很平静。

也对,只是协议婚姻而已。

他才懒得费心思去在乎这种事。

“那都是过去式了,从昨晚开始,她就不喜欢那个人了。”

他说的似乎比她还要肯定。

初黎绷直了身子,默默地攥了下安全带。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昨天才分手,你这么快跟她结婚是几个意思?捡漏这么快的?”

初黎摇头,真是怕了她舅妈这张嘴。

贺南序倒也不跟她计较这些,只是淡然地说道:“婚是今天结的,但我喜欢初黎很久了。”

男人身上仿佛带着一种磁场,她越靠近,心跳地越快。

初黎本能地怔了下,但随即忍不住又一次感慨。

果然是久经生意场的人,脑子思维转的特别快,她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好怎么应付舅妈,他随随便便就把借口编的如此逼真。

“我知道她之前一直有喜欢的人,所以不敢去打扰,既然昨天他们已经分手,她也不再喜欢他,我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舅妈那么势利眼的一个人,听着贺南序这话,都动摇了。

这得是有多纯爱,才能干出这种傻事。

“那……那你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把婚结了?我外甥女就这么跟了你?”

“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会少,双方家长的见面我已经在安排了,彩礼你要多少可以直接说,我今天让人送过来,至于婚礼……得看初黎的意思,她如果愿意,我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舅妈耳朵里只有彩礼。

“那我得仔细跟你算算了,我外甥女十五岁就死了爸妈,在我家住了十年了,这十年里,她舅舅对她就跟对亲女儿一样……”

“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数字。”

“京州一套房,一辆车,外加……一千万。”

“好。”

女人愣住了。

她铆足劲地开口,说了一个自以为的天文数字来试探对方的底线,没想到对方这么云淡风轻地应了下来。

她是不是要的太少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这么有钱,那初黎嫁给他,她以后还可以继续要的!

“那就让我先看看你的诚意了。”

在她看来,只要钱到位,一切就好说。

贺南序不想再多说,挂了电话。

车厢里,骤然陷入一阵沉默。

初黎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毕竟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粗鲁无礼的对待过。

她刚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却听见他的声音抢在前头。

“过去那些年,他们待你不好是吗?”


最后,她只说了那么一句,“他不是什么渣男。”

她见过他阴暗的那一面。

不止一次。

所以用不着黄晴晴在她面前来提醒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初黎不认为他是什么渣男。

就比如在他们这一段关系里,你说他错了吗?

你说他渣吗?

其实也没有。

是她过去八年一厢情愿死心眼地钻了进去罢了。

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黄晴晴不敢置信的盯着初黎,没想到自己疯狂输出了半天,就得到这样一句话。

她气得转身就走,又暗暗放着狠话:“你给我等着。”

黄晴晴是什么性子,初黎见怪不怪了。

所以对于她一大早的发疯,也一直很冷静。

她坐在工位上,将目光盯着电脑屏幕。

可不知道一时之间又着了什么魔怔,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数据,慢慢的,变成了沈励与黄晴晴的那些聊天记录。

更离谱的是,大概是因为黄晴晴白天在她面前提及了太多次沈励这个名字,以至于那天晚上初黎一睡觉,就梦到了沈励。

梦到了他们高中时候的事。

她梦见自己站在学校顶楼的天台。

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那晚的风很大,像是刀子一样地刮过她的肌肤。

她纤弱的身体,如同挂在枝树上的一片枯叶,被风稍稍一吹,就会掉落。

可她的脚尖,还在一点一点地向前挪。

天台边缘可能也就两个脚掌那么宽吧。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自己的脚尖挪出去。

直到……半个脚掌悬空在外。

她挣扎着,想结束这一切。

可就在她想迈出那最后一步时,她听见身侧传来一道散漫随意的声音。

“你在演偶像剧吗?”

初黎身子猛地僵住。

垂放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成拳,指尖陷进掌心,也麻木到不觉得疼了。

她偏着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看见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红点,在男人的指尖明明灭灭。

回过神来的她,也随风闻到了那阵淡淡的烟味。

他轻笑,“我说,你是在演偶像剧吗?”

即便看不清他的脸,但光听他的声音,就能让初黎辨别出他是谁。

是那个坐在与她隔着一条窄窄过道的男生。

她转学来京州一中已经快两个月了,但这两个月里,他们说过的话,可能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初黎自嘲的勾了下嘴角,回答他的问题,“应该是恐怖剧吧。”

“啧,要是我今天不在这,可能真就是恐怖剧了,不过你应该庆幸,我在。”

少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在黑暗中如履平地一般,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掐了手中的烟,伸出了手,就落在她衣角的边缘,不过一指尖的距离。

“偶像剧里,这个时候应该出现一个男主,朝他的女主伸手,把他的女主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

初黎错愕着,一动不动。

沈励倒也很有耐心的与她僵持。

他其实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拽下来。

但拽下来一次,可能她还再上去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他就那样伸着手,等她主动将她的手,交给自己。

当然,如果今晚她选择无视他伸出来的这只手,继续跳。

那也随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初黎以为他该放弃了。

毕竟沈励向来就是那种浪荡肆意,离经叛道,野蛮生长的人。

可偏偏那个晚上,他却虔诚的如同一个忠实的信徒。


他将一块牛排切好,递给对方。

“谢谢哥哥!”女孩声音甜甜的。

给沈励发消息的公子哥见沈励迟迟没回消息,有些按捺不住,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沈哥?在哪?”

沈励:“在跟妹妹吃饭。”

“哟,又是哪个情妹妹啊?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都跟周初黎分手快十天了,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会惦记她?是我手贱,给你乱发消息了。”那人兴致冲冲道:“要不要喊你情妹妹一起过来玩?我这儿还有两个妹妹,我保证你今晚会吃得饱饱的。”

沈励沉下了声音:“滚,这是老子亲妹妹,你他妈说话小点声,别带坏小朋友。”

那公子哥一愣,立马反应过来。

他知道沈励的确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才四岁。

所以,今晚他不是在跟情妹妹厮混‘吃大餐’,而是在跟亲妹妹……吃儿童套餐?

公子哥尴尬的咳了一声,“行,我知道了,那我今天就不喊你出来玩了,你好好带妹妹。”

沈励将手机丢在一边。

坐在对面的女孩一边往嘴里塞着牛排,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他:“哥哥,等会我吃完了,你能带我去游乐场吗?我要坐摩天轮还有旋转木马。”

“对了,哥哥,上次那个漂亮姐姐呢?我们把她一起叫上吧,她可喜欢我了,也愿意陪我一起玩。”

小家伙仰着头看他,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兴奋的期待。

沈励心口却有些乏闷,像是透不来气似的。

他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什么漂亮姐姐?忘了。”

小家伙翻了个白眼,哼哼哧哧的说:“就是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跟我一起在你家看《艾莎公主》的姐姐,你居然都不记得了!”

沈励叉了一块牛排放嘴里,:“漂亮姐姐多的是,我明天再给你找一个。”

“不,我就要那个!”

沈励无语。

心想初黎是给她施了什么魔法?

这小家伙就见过她两次,还让她念念不忘上了?

沈励和初黎交往的那一个月,并不是什么如影相随,朝夕相处的那种。

他有空的时候,会顺路经过她的公司,接她下班,周末偶尔约过两次,都把这小家伙带上了。

在沈励垂下眼恍神的一瞬间,小家伙又在一边黏人的撒娇:“哥哥,我就要那个姐姐,我只要那个姐姐……”

四岁的小孩子,你只要好声好气的顺着她的话下,哄她一句,她就好了,可那会沈励却跟一个小孩子较了真。

“我跟那个姐姐分手了,分手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就是我不会再去找她了,我们见不到她了。”

小家伙眉头皱的跟毛毛虫一样的,奶声奶气地问:“那她也不会再来找你了吗?”

沈励下颚线绷的紧,眼底翻涌着情绪。

自嘲的,讽刺的,还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意识到的……挣扎。

小家伙见哥哥不说话,气鼓鼓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差点摔到地上,“你不去找,那我去找。”

“向暖,你给我站住。”

女孩不搭理她,一个劲的往前冲。

她穿着一件淡黄色蓬松的公主裙,乌黑的长发上顶着一个同色系的大蝴蝶结,走起路时,那蝴蝶结一蹦一蹦的。

沈励慢悠悠地放下了筷子,等到小家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快走到门口时,他长腿一迈,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他想要将她抱起来。

可女孩挣扎着不搭理他。

一只小小的,按都按不住。

他怕是谈恋爱的时候都没这样遭罪过。


亚汇集团大厦。

周初黎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忍着疲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匆匆跑出了办公室。

刚到公司楼下,大学班长就打来电话,“喂,初黎,你到哪了?全班就差你一个没到了。”

“不好意思,我快到了。”

今天是初黎大学毕业三周年的同学聚会,地点选在了京州最高档的娱乐会所。

她一不小心迟到了,好在这会所离她公司挺近,打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她挂了电话后立马上了提前叫的网约车,跟司机报了地址。

忙了一天,她累得不行,想放空一会,可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初黎拿起手机一看,是舅妈发来的消息。

这次我给你介绍的对象条件特别好,他家里是做生意的, 在京州房子都有好几套,实话跟你说,他虽然三十七了,结过一次婚,带一个孩子,但他这条件还有好多排队给他做媒的,他就挑中你,明天星期六,你去见见?

紧接着,对方推来一个微信名片。

初黎都没点开名片,直接回复:舅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对方觉得她是在敷衍,立马飙了条语音过来。

初黎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小按了播放,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恼火。

“你大学毕业那年我要给你介绍对象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这都几年了,你带人回家看过吗?你连个名字都不让我们知道,谁有你嘴严啊?要不是你爸妈死的早,我看你一个人,我会给你瞎操这个心?你倒是好,每次都辜负我的好意,找借口骗我。”

初黎垂着眼,心说,她没有骗她。

她真的有喜欢的人。

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

恍惚的一瞬间,接二连三又进来几条语音。

“你扪心自问,你爸妈死后这十年里我跟你舅舅对你好不好?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我们还花钱送你念书,你高三时候上的那补习班要两三百一个小时呢,这些年来你舅舅就怕委屈你,反正我女儿有的一定会有你的一份,你想想是不是?”

“现在你舅舅生意难做,这次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你舅舅生意场上的熟人,他看过你的照片,很满意你,你如果嫁给他,以后也能让他帮衬一下你家里的生意。”

“男方条件这么好,你咋这么死脑筋?”

“……”

后边还有几条语音,初黎没有再听了。

她给女人回了一个电话过去,言简意赅,“舅妈,我喜欢的人他也不差,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一个月前,她和暗恋八年的男人交往了。

初黎努力压下心中泛起的涟漪。

女人半信半疑,不悦地问道:“这什么时候的事?他条件怎么样?”

条件怎么样?

沈励是天之骄子,有钱有势,还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他向来就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她跟沈励则是完全不同的。

她性格平淡安静到很容易被忽略。

可就是这样两个人,一个月前在一起了。

“你说话啊!他到底什么来头?”

初黎:“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后来我们考上了一所大学,一个专业,被分在了一个班。”

“这么巧?”

初黎自嘲一笑。

不巧。

“他很有钱。”

这句话,才是舅妈想听的重点。

果不其然,舅妈声音变兴奋些了,“那你今晚上的大学同学聚会他也在了?明天周六,你带回来看看,得先过我这关才行。”

初黎觉得才交往一个月就带回去见家长好像快了点。

但深藏这么多年的爱意终于窥见天光,又怎么算快呢?

她松了口,“我等会问问他的意见。”

对方这才勉强地挂了电话。

初黎下了车后,一路小跑着往包厢走。

聚会正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初黎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到了她的方向,一阵瞎起哄。

“哇,咱们今天的女主角来了!”

“真漂亮啊!”

“你这不废话吗?不漂亮能站在咱们沈哥身边?”

“……”

学生时代那个喜欢安静藏在角落里的人,因为现在顶着‘沈励女友’的身份而变得万众瞩目。

初黎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她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对上沈励视线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躲了下。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装束,宽松的浅灰色毛衣也遮不住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他上半身微微塌着坐在沙发上,疏离散漫的气质过于扎眼。

他看向拘谨的女人,掐了手中的烟,轻勾着唇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过来,坐这。”

初黎心脏莫名一紧,脚步有些僵硬地迈开。

她的性格自然让他做不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到他腿上的动作,但她却还是挨着他坐了下来。

沈励拿起一块水果喂到她的嘴里,声音像是春风拂过她的耳边,“这班这么累,干脆别上了,以后我养你。”

旁人听着这话,一脸艳羡。

沈励就是这样的。

他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勾的人在他身上前仆后继。

不过初黎性子慢热,对于他的撩拨,显得规规矩矩的无趣。

“不用了,我……我那份工作挺好的。”

她想,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了亚汇集团这样顶尖的大公司。

沈励笑了笑:“那我这男朋友能为你做点什么?总不能是个摆设吧。”

他们的关系算不上亲密。

交往一个月,连个吻都没接上。

沈励从来没有过这样单纯的恋爱。

初黎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时,沈励站起了身。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出去接个电话。”

初黎乖乖地点了下头。

可沈励刚走出包厢,一道讽刺的女声就在她耳边响起。

“周初黎,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沈哥对你有意思吧?他只是一时玩上瘾罢了,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甩了你!”

说话的是孟妍,初黎的大学室友。

她今晚喝多了。

身上酒气很浓,一张脸也涨的通红。

初黎面无波澜撩起眼,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

她跟孟妍在校期间闹出过几次不愉快,毕业后更是完全没有联系。

孟妍喜欢沈励。

大学的时候,就跟他传出过不少的绯闻。

孟妍想起沈励看初黎的温柔宠溺,嫉妒地要发疯了。

她脑子一热,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你听听你在沈哥心里到底是有多下贱!”

毫无征兆,初黎只觉得自己脑袋被人重重地砸了一棒。

录音一开始,是沈励玩得好的一朋友的声音。

“沈哥,上一个这么快就分了?”

初黎心底一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沈励不耐的声音传来。

“腻了,分了。”

“腻了就换个口味呗,要不要试一下乖乖女?你就没玩过这种!”

沈励:“不感兴趣。”

“是怕太乖的搞不定吧?”

“放屁,怎么会有沈哥搞不定的女人,来,打个赌,你给沈哥定一个‘攻略’目标,如果沈哥三天搞不定,我跪下喊你一声爷爷!”

“……”

孟妍不管不顾地闹事,让原本闹哄哄地包厢里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集中在了这一段录音上,他们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原本看向初黎时艳羡的眼神,这会带着点可怜,可笑。

杂七杂八的声音一拥而上窜入初黎的脑海,可她好像一台会过滤的机器,自动过滤掉了所有人说的话,耳边只能听到他肆意散漫的戏谑声。

“周初黎那样的?”

“三天包搞定。”

“如果搞不定,我以后就不再赛车。”

“……”

沈励曾是国内最年轻的F1赛车手,赛车是他毕生的追逐,是他的命。

初黎想,他是真的很敢赌。

不过,这对他来说的确没有任何的难度。

甚至不用三天。

他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搞定了她。

如孟妍所说,她的确低贱。

直到这一刻,初黎才知道,她以为窥见天光的爱恋,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之下的一个赌局而已。

初黎用力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指节泛白。

录音还在继续。

“周初黎啊,我对她还有点印象,乖是乖,但也挺高冷的。”

“哈哈,沈哥你要是得手了,就拍个视频呗,我倒要看看像条死鱼一样的女人,会被你搞得叫吗?”

“沈哥……”

就在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说的越来越起劲时,孟妍的手机猛地被一只手拿了过去。

录音戛然而止。

包厢里安静的针落可闻一般。

初黎本以为这会看到沈励那张脸会天崩地裂。

可事实上,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的是,她连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她自嘲地笑了笑,缓慢地站起身来,仰头看着跟前被揭穿依旧面色从容的男人,一字一句。

“恭喜你,赢了。”

赢的很彻底。

撂下话,初黎连个招呼都没跟在场的人打,便转身大阔步地离开了包厢。

那清瘦的背影,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看着就挺可怜。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随口提了一嘴,“沈哥,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啊?”

沈励一动不动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被气笑了。

呵,这算哪门子乖乖女?

看着挺乖,实际还挺犟的。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不过一眨眼的瞬间,便恢复了他惯有的游刃有余的姿态:“解释什么?本来就是一个赌局而已。”

有知情人立马接过话茬:“你们应该还有人不知道吧?周初黎暗恋沈哥八年,只要沈哥勾勾手指她就会回来的,不信你们等着看!”

“那就再打个赌!沈哥,还敢赌吗?”

沈励安静地坐在那。

分明他向来是众星拱月的主角,可看上去他却与今晚这场戏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大家觉得这事因为他的沉默该翻篇时,他放下了酒杯,唇边勾着浅薄的弧度,漫不经意的。

只说了一个字。

“赌。”


喝完水,她并没有立即回到大厅,而是打开冰箱,拿了点食材出来。

她打算煮一碗面吃。

贺南序在大厅等了十分钟,都没见到初黎从厨房出来,他浅浅地皱了下眉心,长腿一迈地往厨房走去。

隔着好远,他就看见女人有些手忙脚乱地在厨房忙活着。

她学着他上次那样,一同开了两个火。

一个锅里煮着面条,一个锅里煮着汤底。

可显然还不太熟练。

贺南序走上前,帮了她一把。

“我来调料。”

初黎放心地交给了他。

贺南序眼角余光瞥见她往锅里下了很多的面条。

“你很饿了?”

初黎说:“有点。”

其实就是睡不着,想找点事做。

没过一会,初黎看着煮好的面条,满满的一锅,都快要溢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身边的人说道:“我好像下的太多了……你要不要帮忙吃一点?”

贺南序应该不会知道,她是故意多煮了吧。

贺南序却把她所有的情绪和心思都看在了眼底,也不揭穿她,只是浅浅笑了下,“乐意帮这个忙。”

初黎连忙拿了两个碗出来,将面条和汤料都分装好。

两人一起坐到了餐桌边。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挺安静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初黎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他搭了一句话,“其实,你真的已经很好,很优秀了……”

贺南序听到她突然出声,而且突然说这种话,他拿筷子的手微微顿了下。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漆黑的眼底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的探究。

“然后呢?”

“然后,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困住你,你不管做什么,一定都会成功的。”

在他之前,初黎从来没有看见一个人,像他这样完美,方方面面,都是天花板的存在。

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缺点。

他笑意深了些,眼底那隐秘的失落似乎也浓了些,“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东西能困住我,我做什么都能成功呢?”

初黎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给弄得僵硬了几分,她喃喃问,“那……你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了一句,“有。”

初黎情不自禁地被他的眼神给拽住。

坠入他的眼底。

一瞬间,初黎竟恍恍惚惚地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才是他那过不去的坎。

不是……

周初黎。

你这样也太自以为是了些。

初黎很快就清醒过来,她避开他的视线,装作吃了一口面,然后又问他:“那你那个秘密是什么?”

贺南序唇边掠过一抹自嘲的笑意,但初黎并没有看到。

“那个秘密……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了。”

“嗯?”

“你听了,也会不开心的。”

“……”

初黎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竟然会让她听了都觉得不开心。

不过初黎也没打算追根究底的问。

毕竟如果一昧地追问这些,只会让他也觉得在伤疤上撒盐吧?

“那我祝你,尽快地跨过这一道坎,不要被这些东西给困住。”

“谢谢。”

四目相对,两人忽而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吃完饭,初黎回到了房间。

贺南序的情绪也稍微好了些。

果不其然,还是那样。

见到她,所有的不开心就止于此了。

这几天,他的确是试图刻意与初黎保持着距离,只因为她的那一句‘不要喜欢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这样会给人造成困扰的。’

所以他试了试一整天不见她。

然后,他发现,这好像是一种极为要命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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