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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全文+番茄

妙嘻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初春时节,雨疏风骤,西窗外,落了一地残花败叶。姜落凝整个身子似乎也被雨笼罩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寒意,淌着雨,到了丈夫崔患临的书房外。里面崔患临正在处理公文,听说昨夜又同他的白月光去看了花灯,今日需要预留更多的时间在公事上。姜落凝垂着眸,纤长的睫羽浓密卷翘,遮住那双清水眸里所有的情绪,半晌,她才神色如常敲了敲门。“进。”“夫君,这些是换季府内新置办的一些用具,你看看。”边说着,姜落凝边贴心地把所有需要他画押的地方都展示了出来。府中管家钥匙在姜落凝手中,可若有大支出的地方,仍旧需要崔患临画押,这是他们成亲初始,就已约定好的事。处理了大半夜的公文,崔患临那张矜贵如玉的脸上也多了几缕疲惫,没有多想,就画了押,神色淡淡。“辛苦了,换季叫绣...

主角:姜落凝崔患临   更新:2025-03-26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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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落凝崔患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妙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春时节,雨疏风骤,西窗外,落了一地残花败叶。姜落凝整个身子似乎也被雨笼罩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寒意,淌着雨,到了丈夫崔患临的书房外。里面崔患临正在处理公文,听说昨夜又同他的白月光去看了花灯,今日需要预留更多的时间在公事上。姜落凝垂着眸,纤长的睫羽浓密卷翘,遮住那双清水眸里所有的情绪,半晌,她才神色如常敲了敲门。“进。”“夫君,这些是换季府内新置办的一些用具,你看看。”边说着,姜落凝边贴心地把所有需要他画押的地方都展示了出来。府中管家钥匙在姜落凝手中,可若有大支出的地方,仍旧需要崔患临画押,这是他们成亲初始,就已约定好的事。处理了大半夜的公文,崔患临那张矜贵如玉的脸上也多了几缕疲惫,没有多想,就画了押,神色淡淡。“辛苦了,换季叫绣...

《替嫁三年,摄政王血洗侯府夺金娇姜落凝崔患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初春时节,雨疏风骤,西窗外,落了一地残花败叶。
姜落凝整个身子似乎也被雨笼罩着,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寒意,淌着雨,到了丈夫崔患临的书房外。
里面崔患临正在处理公文,听说昨夜又同他的白月光去看了花灯,今日需要预留更多的时间在公事上。
姜落凝垂着眸,纤长的睫羽浓密卷翘,遮住那双清水眸里所有的情绪,半晌,她才神色如常敲了敲门。
“进。”
“夫君,这些是换季府内新置办的一些用具,你看看。”
边说着,姜落凝边贴心地把所有需要他画押的地方都展示了出来。
府中管家钥匙在姜落凝手中,可若有大支出的地方,仍旧需要崔患临画押,这是他们成亲初始,就已约定好的事。
处理了大半夜的公文,崔患临那张矜贵如玉的脸上也多了几缕疲惫,没有多想,就画了押,神色淡淡。
“辛苦了,换季叫绣娘给你多做两身衣裳。”
边说着,他才要边查看。
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欢喜的声音。
“大人,云微小姐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崔患临脸上那莫疲惫瞬间消失殆尽,嘴上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落雨天寒,也不怕染了风寒。”
可他眼底宠溺,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就连手中原本要检查的单子也不检查了,就起身要走。
可堪堪起身,又像想起什么事来,目光微转解释道:“云微身子刚好,要多出去逛逛身体才能恢复好一些,我们今日便不回来吃饭了。”
说完,他立刻就出去了。
书房外还点着一盏昨夜他们拿回来的巨大的花灯,不熄地燃烧着,黄墙上,一高大一娇小两道身影靠近在一起,大手十足自然地包住那只小手,随后轻快地往外走去。
边走还边说着话。
“我们出去玩,姐姐会不会生气呀?”
“生什么气,我跟她成亲之前不就跟你家约定好了?等你身子大好了,就迎你入门。”
甜蜜又黏糊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边。
姜落凝目光落在那叠画了押的纸上,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仿佛有根棍子,狠狠打在了她的心头,又毫不客气地搅动起来,带起一阵酸涩难耐的痛意。
当年,她跟姜云微被抱错,没人知道她在乡下那几年受了多少苦,那家人看不上她是女儿,总是百般虐待,家里所有粗活都是她做,在她还没灶台高时就要做一家人的饭菜,还时不时虐打她,冰天雪地里将她赶到猪圈里睡。
最后,是她自己趁着夜色,拼了命地跑出去,得到上天眷顾拜了一个好师父。
她的师父是当朝摄政王,不仅位高权重,还曾战无不胜,是百姓心中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师父一直待她极好,直到她一见钟情爱上了一个人——崔患临。
当时她跟朋友外出山间游玩,不巧跟朋友走散还迷了路,还差点被山里野兽袭击,幸好崔患临当时路过救了她。崔患临英俊儒雅,谈吐不凡,救了她后更是不求回报,一下便触动了她。
回去后,她各种打听崔患临的事,却被师父知道,师父不许她跟崔患临在一起。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违抗师父,和他吵了一个天大的架,几乎要将摄政王府都给给掀翻了去,随后怒气冲冲跑出摄政王府。
尽管知道崔患临早有心爱之人,可得知自己才是姜家真正千金,且崔家跟姜家有婚约时,她仍旧狂喜着跑回家去,甘愿以自己的心头血作引,救活姜云微,以求得这个婚约的机会。
虽然她如愿嫁给了崔患临,却也知道他有心仪之人,但她还是想试试,三年之内,若不能让崔患临爱上自己,她就放弃。
她如愿了,丈夫一直心心念念着姜云微,可她以柔情攻破丈夫心防,尽管依旧分房,可丈夫对自己终于也算温柔小意,事事都顺着她,之前丈夫还说要跟她生个孩子,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成功了。
直到半月前,三年之期已到,姜云微身子也大好了。
丈夫崔患临挤给自己的那一点点温柔消失了,他开始日日夜不归宿,与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姜云微厮混。
那天晚上,她在屋外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生父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废物,要不是为了要用她的心头血给姜云微治病,根本不会认她。当初崔家和姜家答应他们的婚事,也只是为了让她占着主母的位置,帮姜云微看住崔患临免得他别的女人勾走。
原来崔患临从来没爱过自己,也看不上自己,觉得她乡野出身难登大雅。这些年的温柔小意都是为了稳住她,敷衍她,让她安心管家,不要缠着他。不跟她圆房,也只是因为他一直在为姜云微守身如玉。
姜落凝才终于醒悟,她自以为的慈父慈母,都是假的,她满心欢喜以为三年之后定能如愿,原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崔患临从来都不爱她,也不在乎她,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这堆需要画押的单子里。
混杂了他们的和离书。
姜落凝垂下眼眸,心里也好像破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屋外的穿堂寒风,狠狠灌进她的心里,风干了血迹,痛彻心扉。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敛起所有的苦笑,平静地转身回了院子。
下着雨,院子一地残花败叶,丫鬟也不能拾捡,任由春樱簌簌飘落,被雨打成稀泥。
姜落凝坐在摇椅上,看着西窗外那些被打烂的花,云卷云舒,天空始终灰蒙蒙地,就连披在身上的斗篷都染上了薄薄一层雾气。
丫鬟不知来劝过几次:“主母、安寝吧,大人不会回来了。”
可她仍旧平和安静地坐在摇椅上,等待着那个早已心知肚明的最终结果,等到月上枝头,等到初阳破空,洒落一地金黄。
天又亮了,那株海棠,也开败了。
她嫁的丈夫,她也不要了。

身侧清荷忍不住附耳在她身边轻声呢喃:“主母,我们若是这般走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这几年您在府中打理?”
瞧瞧,身边的丫鬟都替她抱打不平。
都知晓她这些年过的到底有多不容易,可偏偏这对偏心父母却丝毫都看不见。
姜落凝略微点头,示意她已然知晓此事。
“姐姐,你......”
话音未落,姜落凝便一把甩开姜云微的手,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衣袖,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她实在不想跟姜云微有任何拉扯,但偏偏她实在是让人有些厌烦。
况且原本她就打算要离开,却听到这些话后,又看清了这些人恶心的嘴脸,便不打算再继续隐忍下去。
既然并非她的过错,这些人硬要强行加在她身上,那她便要把这些年付出的一切,皆收回本再说。
姜落凝并未用力,可姜云微整个人朝地上摔了过去,跌坐在地上,低声委屈。
“姐姐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不必这般对我,我 日后不出现在你跟前便好,只不过我这身子骨才刚恢复不久,实在不想浪费家里银钱。”
三言两语,惹的姜父姜母心疼,赶紧将人扶起来,关怀备至。
站至一旁的崔患临此刻上前一步,一把推开姜落凝,恶言相向。
“你即便是嫉妒,吃醋,也不该这般对云微,她如今什么都不跟你争,你就不能安分些?”
姜落凝宛如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讥讽一笑,甚至连话都懒得与他说。
若是这双眼睛不要,那大可以自戳双目,免得这般识人不清。
见她依旧这副傲慢模样,扬手便要扇过去,却被姜落凝狠狠接住,用力一甩。
眉眼上挑,阴沉道:“大人有话直说,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哼!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今日不管怎样,你无论如何都得给去住到偏院去,免得坏了我崔府名声。”
姜落凝点头应允:“行啊,我可以留下来。”
闻言,四人瞬间一喜,总算是把姜落凝留下来了。
见她朝偏院走去,姜父姜母脸上缓了缓,抬头看向崔患临,笑意匪浅。
“贤婿,今日我们过来与崔老夫人商谈你与云微大婚一事,不知可方便?”
崔患临下意识看向身边姜云微,瞧见她害羞的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满是甜蜜。
他应了一声,连连道:“母亲在院中,我这就让人请她过来,岳父岳母还请移步前厅休息,等候片刻。”
四人缓缓走向前厅。
崔患临牵着姜云微,时刻关心她,等到前厅时,便一眼瞧见了她掌心的血珠,立刻紧张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心急的朝着丫鬟吼道:“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要是云微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这几个伺候的刁奴好看!”
姜云微委屈的不像话,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临哥哥,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疼的。”
她身边跟着伺候的丫鬟露种却立刻委屈起来。
“老爷,你们方才不在,可是不曾晓得主母是如何欺负我们小姐,这手腕上的伤便是她弄的,掌心的伤也是她推的。”
“甚至,主母还说小姐不过就是个养女,就算欺负了也没不会怎样,更不会有人帮着出头。”
闻言,崔患临顿时皱紧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
心中隐隐有几分怀疑,姜落凝嫁入府中虽有三年,却不曾有半句忤逆,怎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即便吃醋,倒也不应当像她能说的话。
姜云微很会察言观色,立刻意识到崔患临心中猜忌,她轻蔑的给身侧丫鬟使了个眼色,只见她立即跪下,抬手对天发誓。
“老爷,奴婢今日所说之话皆为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定叫奴婢不得好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呀,露种你怎可说这般话?”
姜云微微微附身将她扶起来,好一副和善面孔。
牵着她的手,温声细语。
“以后这般话切不可再说,她毕竟是我姐姐,不论如何,我与她都应该和睦相处。”
“即便她对我做了些什么事,到底是临哥哥喜欢我多一些,她心里难受也是人之常情。”
短短几句,便坐实了姜落凝是个天生坏种,生性嫉妒,是个恶人。
若要说丫鬟的话,崔患临不信,但姜云微的话,他百分百会信。
就连姜父姜母都快步走到她身边,嘘寒问暖。
不一会,大夫过来,把脉开药,一气呵成。
“夫人手上的伤定要好生将养,莫要再受伤,女子家最忌讳身上有伤痕。”
姜云微福了福身,应如是。
送走大夫,崔老夫人也走了过来,与姜家夫妇商量大婚一事。
婚事定在两日后。
还有两日时间筹备大婚,崔姜两家这两日忙的脚不沾地。
大婚当日,崔府各处张灯结彩,红绸遍地,前来恭贺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
娶个平妻,竟然比当初崔患临与姜落凝成婚时还要热闹不少。
清荷端了一碗甜汤过来,递到姜落凝手边,心中百般无奈。
“主母,如今这满院子的人都去了前厅,恭贺老爷与新夫人,咱们却被赶到如今这偏院,实在是太过分了。”
论身份地位,姜云微哪里比得上姜落凝,真是不知他们如何想的,竟然这般欺负主母。
就这偏院,她们可是收拾了整整两天,这才把院子休整好,否则哪里能住的了人?
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清荷实在见不得姜落凝这般受委屈。
瞧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心里难过,接过喝干净的甜汤碗,咬咬牙不顾尊卑。
“听说老爷与新夫人今晚就圆了房,新夫人还故意把排场弄的这般大,为的就是想让您生气,为此花费不少银钱,处处彰显与众不同。”
姜落凝忍不住掩面而笑,抬手便敲打在清荷脑袋上,轻声喝道。
“你这丫头,倒是这般伶牙俐齿,我瞧着你是不是平日里太闲了,竟拿我与姜云微比较。”

马车在驱使,她的胃也在体内翻涌不休,让她不得安宁,她恨不能现在就跳下马车。
可崔患临喋喋不休,她只能竭力压下心中的反胃,微开窗棂,呼吸外面的空气。
等到了崔府,姜落凝一言不发,疾步回了自己的院子,立刻就吩咐:“快,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崔患临太脏了,那辆马车也太脏了,一时一刻她也忍受不了了。
或许是因为马车上姜落凝没有理他,崔患临自己说够了,也没有跟上来。
倒是在入了夜的时候,他破天荒地过来了。
不仅来了,还端来了一份奶酥酪。
和白天的他相比,入了夜以后,他神色明显温和了许多。
把奶酥酪放在桌上,他道:“今日白天是我不对,太着急了,才那么说话,你莫要动怒。”
姜落凝洗漱过正在梳头,任由丫鬟取下自己头上的珠钗,神色很淡然地点了头。
崔患临看着她卸珠钗,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皱了皱眉。
可不知想到什么,他仍旧很有耐心,上前半步,道:“我来吧。”
姜落凝一瞬间想到他为姜云微卸珠钗的模样,心下便是恶寒反胃。
不等崔患临上前,她直接三两下把头上的珠钗尽数卸下,站起来:“不必了,大人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了吧。”
因为太急,那珠钗上带了一两根长长的青丝,是被生生拽掉下来的。
崔患临的脸色就更沉了一分。
想到正事,他才勉强耐着性子道:“我已和母亲商量过,这两日就以平妻之礼接云微入府,你放心,你仍是大房,管家钥匙我们也不会收回,她入了府,关于你的一切什么也不会改变。”
什么也不会改变?
姜落凝不由得冷笑了声,心中那一抹痛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屑。
她懒得和他啰嗦,总归和离书已经签了,要想离开,她随时都能离开。
于是她只冷着脸,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可这种威胁反而让崔患临更加高兴,他上前想要扣住姜落凝肩头。
姜落凝即刻警惕地后退半步,半点也没有让他挨着自己。
崔患临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一时有些尴尬,可他身子僵硬一瞬,很快缓过来,神色松快,笑道:“别生气了,我和母亲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些年你为家里做的我和母亲都看在眼里。”
姜落凝仍旧冷冷地看着他。
这些年,出于对崔患临的爱,她做崔家的当家主母是做得无可挑剔,可到最后,她才发现。
尽管做再多无可挑剔的事,也比不上一个无可挑剔的人。
不过她都不在乎了,只冷淡道:“崔大人,还不走吗?”
崔患临不仅真的不走,还更靠近了姜落凝几分,强势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睛仿佛盛满了认真,声音似乎也多了几分温情。
“落凝,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和你要个孩子。”
姜落凝冷不丁被吓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与崔患临拉开距离。
她何时说过与他要个孩子?
倏然,想到崔患临也曾这般为姜云微解开衣裳,两人恩爱欢好,一时便蹙起眉头,胃里一阵翻涌。
嫌恶眼神分外明显,脸色愈发难看,呵斥道:“住手!这种事情大人还是去找姜云微做,不要在我院儿里平添麻烦。”
成婚三年,崔患临从未碰过她。
如今她倒是要感谢他三年鲜少踏进院子。
瞧着崔患临那张脸,姜落凝眼里满是遮不住的恶心。
眼角冷意乍现,朝门外喊了一声:“把大人带出去。”
“姜落凝!”崔患临明显没想到她竟这般强硬,居然同自己说这般混账话,登时便坐不住:“我来此是给你一个福分,莫要不知好歹!”
若非为了云微,他断然是不会来这里。
云微身子骨虽已然大好,但管家这种事情,费神伤人,他断然是不愿让姜云微接手,再则,姜云微是个娇滴滴养大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以平妻之位进门,日后在府中地位只高不低。
母亲也曾说过,姜落凝确实有管家大能之材,此一来,他必定不能让姜落凝离府。
见她没说话,崔患临怒意渐渐消退,语气渐缓,神色柔和道:“你是个大度的,今日之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日后你定要谨言慎行。”
“快快给我洗漱更衣,今日定让你瞧一瞧我的能力!”
闻言,姜落凝只觉得耳根子一阵木麻,崔患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姜落凝干呕一声,立刻把欺上身来的崔患临推开,却被人狠狠遏制住纤细白嫩的手腕。
她不喜被人触碰,像遇到脏东西般条件反射。
下一刻,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朝着崔患临脸上扇了一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饶是外面守夜的丫鬟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冷冷看向身边之人,毫不遮掩眼里愤怒,张扬肆意呵斥。
“这大宅院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大人若再纠缠,我便让人过来亲自将你赶出去!”
“你说什么?”
崔患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眉头皱的死紧,仿佛第一次听到她的话。
轻声冷笑,眸中带着几缕寒光之意,神色阴沉的能滴水。
呼吸渐渐急促,仿佛被气得不轻。
“你已嫁入崔府,是我妻子,我动了你又如何?谁又敢说什么?”
忽而,崔患临像是察觉到什么,立刻笑了笑:“你莫不是觉得我亏欠了你?日日与云微呆在一处,你吃了醋,故而闹了这么一出?”
“你莫要担心,我答应予你承诺的这些都会给你,定不会错。”
姜落凝只觉得他脑子宛如有病,一句也不想多说。
朝外面吼一声:“来人,把大人送回去!”
见她来真的,崔患临这才反应过来,将她手腕猛然一甩,便将人狠狠甩在软塌之上。
自己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欺上身来,将人死死压在身下,试图想用强的来达到目的。
她到底是个女子,力气与男子悬殊,很快便败下阵来。

姜落凝认得她,姜云微身边的贴身丫鬟露种。
露种一副得意昂扬模样,骄傲如同一只花孔雀般,甚至丝毫不把姜落凝放在眼里。
“既然主母要离开,这都大包小包的,总得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带走属于崔家的东西,毕竟,我们家小姐嫁进来,日后肯定也是要吃穿用度,若是因为主母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届时也不好说清楚。”
瞧瞧,还真是会说话。
姜落凝脸色难看至极,她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被丫鬟逼到这种地步,还真是笑话!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们主母的事!”
清荷怼了回去,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呵斥道:“你一个奴婢管主子的事,也不怕紧着你的皮。”
露种丝毫不怯,大抵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
背脊挺直了几分,高傲不已。
“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都说主母人美心善,也莫要叫奴婢难做,不然这回去定是要受罚。”
“你受罚那是你的事,与我们主母适合干系?”
姜落凝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斥责上,轻咳一声,语气平缓。
“既是要检查,那便去吧。”
“主母仁慈。”
露种毫不客气,上前仔细检查后立即指着身后几口大箱子,眼睛不免都亮了几分。
“这些嫁妆,您不能带走,这些都是姜家替我们小姐准备的嫁妆,不过是小姐当时卧病在床,这才让您带了过来,如今我们小姐要嫁入崔府,这些东西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她笑的谦和,竟让人挑不出来错处。
这些东西,姜落凝几乎没有动过,即便刚嫁进来时到处都要添补,她也只是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花的极少。
没想到最后这些东西竟然还都要拿回去,简直可笑。
姜落凝心里忍不住发凉,神色动了动,抿紧唇瓣。
“是姜家人让你过来的。”
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露种没敢说话,但恰好变相证明这就是姜家人搞的鬼。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要了。
清荷却一把推开露种,当即将东西护在身后,立刻驱赶。
“你这人好不要脸,先是过来检查,又要扣押我们主母东西,怕不是过来打秋风的吧!”
“行了清荷,既然带走什么都有话说,那这些我们都不要了。”
没了这些东西,她也不会饿死。
仅仅带了几身衣裳便离开了院子。
她们走后,姜云微从暗处走了出来,微微勾了勾唇,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露种手里,夸奖道:“这次做的很好。”
旋即,她快步追上姜落凝,眼角闪过一抹算计,面色不显,却又一副菩萨心肠,柔弱的很。
一把拉住姜落凝的手臂,实在委屈的不像话。
“姐姐,你这是要去何处?背着包袱,莫不是要离开崔府?”
姜落凝脸色清冷,丝毫都不想与她有半点纠缠,目光落在被姜云微抓住的手腕上,眸子沉了沉。
姜云微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依旧一副笑得人畜无害,满面和善。
“姐姐现在还是崔府的当家主母,到底是掌管中馈之人,怎能说走就走呢,你莫要耍小脾气,等临哥哥回来定然会生气的,还是先回去吧。”
姜落凝可不觉得姜云微是这么和善,说不定又在给她使绊子。
“既已给你让了主院的位置,府中当家主母身份不日便是你的,至于我更应该离开才是,你如此这般阻拦是何意?”
不知是不是那一句当家主母让姜云微心里生出了几分异样,连带语气都欢快许多,眉眼弯弯。
于是她故作拿乔,骄傲如同一只不败孔雀。
“道理既然你都清楚,那你应当更加明白,你与临哥哥还尚未和离,暂时便不能离开,只不过你现在又搬离了主院......”
姜云微故作思考,蹙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笑意斐然,忽然想到个好办法。
“要不然这样好了,我记得崔府有个偏院,僻静的很,适合姐姐这冷冰冰的性子,不如姐姐就去那儿吧。”
姜云微口中的偏院,那是距离下人院子十分近的一个小破落院子,里面杂草遍布,就算是要打理起来,也需要不少时间,哪里能住人。
更何况,姜落凝当真是要住进去的话,恐怕日后崔府上下再无任何人将她当一回事。
“我们夫人好歹是府中当家主母,怎能住在这种地方?日后叫别人如何看待?”清荷气不过,登时就回怼了回去,丝毫不惧:“若要论身份,我们夫人是主母,你不过是平妻,大抵是越不过我们夫人!”
此话一出,姜云微脸色赫然大变。
她抬手便狠狠扇在清荷脸上,一巴掌又响又亮,打得清河几乎险些没站稳。
姜云微气得不轻,当即呵斥道:“哪里来的小贱蹄子!竟然这般狂妄,即便你说的这些又与我何干?我是主你是仆,竟然以下犯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要不是姜落凝凭白顶着一个主母身份,她也不至于被一个小丫鬟欺负。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这也算是她心口难以越过的心结。
姜云微抬手作势又要再打清荷,下一刻便被姜落凝狠狠攥紧了手腕,白 皙纤细的手腕被攥的通红,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一张小脸皱成一块,光看着确实让人心疼。
“疼死了!松手!”
姜落凝眼里的冷意迸出,瞟了她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她离开崔府并不是无处可去,相反,能活得更好。
“道歉。”
朱唇轻启,淡然冷漠。
姜云微好似没想到会从姜落凝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顿时不可思议望着她,错愕道。
“你让我跟一个奴婢道歉?姜落凝,你疯了不成?”
此刻,她俨然已经没了从前那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身份,只有满是狼狈的泼妇模样,与市井妇人并无区别。
双方对峙,谁都不肯让步。
姜云微狠狠咬着嘴里的软肉,恶狠狠盯着姜落凝,谁知她那张脸像是会变似得,竟在瞬间变成了委屈,楚楚可怜模样。
忽而,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在做什么?”
崔患临!

“主母,奴婢哪里是这个意思!奴婢就是见不得您受委屈,这三年您在府里任劳任怨,如今却落得这样。”
姜落凝摇摇头,有些无奈。
她站起身径直去关了门,压根就对这场婚事不为所动。
姜云微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可她现如今对崔患临早已没了感情,这些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惹到她生气。
“主母!”清荷简直要急死了。
“行了,你去吩咐下去,把我们自己的人都从各个院子里撤回来,日后就留在我们院子里,哪儿也不许去。”
思考片刻,姜落凝这才继续道:“另外你连夜出府一趟,跟钱庄的打声招呼,就说给崔府提供的资金往后都不用再供给,全部都给我断了。”
一听这话,清荷顿时明了,欢天喜地应了一声。
主母总算是清醒一回,赶忙朝着屋外跑去。
夜半,姜落凝睡得迷迷糊糊便听见院子里有声音,是各个院子里的下人拿着属于她的东西回来了。
一个个脸上比捡了钱还开心。
姜落凝没去管那些,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翌日一早。
姜云微早早便起了床,她想给崔老夫人留个好印象,日后也能尽快掌管家中中馈。
这才是她嫁入崔府的主要目的之一。
她带着丫鬟走出院,朝崔老夫人院子走去。
露种在身边伺候,小声道:“夫人,听闻昨夜偏院的那位早早就歇下了,院子里的灯据说连外面宾客都未曾走远,就已经熄了,难保不是躲在院儿里独自哭泣。”
闻言,姜云微眉心一动,侧头看向露种。
竟还有这样的事!
内心喜悦不已,就等着崔老夫人一会给她敬茶钱,说不定还会给一些金银珠宝,光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你日后帮我多盯着偏院些。”
“夫人放心,奴婢定会盯紧,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您。”
正说着,一行人已经到了崔老夫人院子。
只见崔老夫人已经坐在正厅等着了,姜云微弱柳扶风般走进去,娇滴滴跪在地上,端着一杯热茶,恭恭敬敬送到崔老夫人跟前。
“母亲,请喝茶。”
“乖。”
崔老夫人端起茶杯,挑盖扶了扶茶沫子,抿了一口,放置一旁。
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姜云微的手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姜云微甚至跪在地上大半天,愣是什么都没得到,一时间有些懵。
露种将她扶了起来,面色难看。
崔老夫人叹了口气,让她坐下,旋即有些无奈。
“府中都是落凝当家做主,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府上各种名贵奢侈的东西,竟在一夜之间全部都不见踪影,就连华贵的装饰品也都被全部搬空,所以这才无法给你像样的敬茶礼。”
崔老夫人难过不已,矛头指向姜落凝,气得姜云微登时站起身,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所以说,崔府上下全都空了,是个空壳子!
“母亲,家中东西不见踪影,姐姐那边可有知会一声?”
“此事就是姜落凝做的,她便是不想让我们大家好过罢了。”
崔老夫人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在上好的檀木桌上。
闻言,姜云微震惊不已,错愕看向崔老夫人,心中喃喃想着,姜落凝她凭什么把东西全都搬走?
这可是属于崔府的,她当真是不想活了!
“母亲,此事我会去同姐姐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
姜云微仓皇便要离开,脚下的步子甚至有些不稳。
她实在想象不到自己嫁进来,要是府中一分银子都没有,那她还掌管什么中馈!
回到主院,正好迎面撞上崔患临。
她露出一副委屈模样,扯着崔患临衣摆,柔弱不能自理。
“夫君!”
姜云微眼里藏着泪,悻悻道:“我方才去给母亲敬茶,听说家里名贵之物全都被姐姐拿走了,如今家里一样值钱的玩意儿也不剩下,日后这可怎么过活呀?”
崔患临蹙着眉有些不可思议,登时惊讶出声。
闻言,崔患临有几分不相信。
偌大的崔府,值钱玩意那般多,难不成一夜之间都能被搬空?
姜落凝院子里左右不过那几个人,就算搬上整整一夜,也是搬不完的。
“你这般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难不成我与你还会说假话?”姜云微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尖利。
想到这些好东西原本就是自己的,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心里憋屈不已。
下一瞬,她惊觉自己语气不对,立刻放柔了态度,神色也跟着软和下来,抬手便牵着崔患临的袖子撒娇。
“夫君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露种,方才我便是带她去母亲院儿里请安的。”
“这些东西可都是咱们崔府的,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绝对不能就这么没了,夫君可要替云微做主!”
姜云微委屈的嘟囔,精致又好看的脸上划过一抹难色,又把崔老夫人给的一锭银子拿出来。
“今日请安我就得了一锭银子,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往后我这脸往哪儿搁,崔府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
崔患临拍了拍她手背,宽慰安心道:“你且放心,此事若是真的,我必定不会让姜落凝好过!但凡事讲究证据。”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边小厮,当即呵斥一声。
“你去查一查,情况到底如何。”
“是,大人。”
片刻后,小厮回来,如实将查到的实情全部告知崔患临。
哪曾想崔患临气得一掌拍在桌上,狠狠呵斥。
“她当真是不讲道理,今日定不会轻易放过。”
起身离开院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偏院。
姜落凝正吃着白粥,悠闲读着书籍,时不时被书上的话逗笑,院儿里满是欢声笑语。
下人们也都早早起床将院子里打扫干净,又将从前在主院种植的花草全都移栽过来,没想到这些花草倒是很容易养活。
竟一点都不挑剔土质,茁壮成长。
如今他们不用去各个院子忙活,过的无比惬意。
突然,一道呵斥声打断惬意生活。
只见崔患临带着人过来闹,怒气冲冲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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