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女频言情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东渣木鸡”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内容概括: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宁司寒林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个念头才冒出脑海,宁司寒就被自己惊到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自己身边已经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那便是柔娘。
妩儿一个丫鬟,偶尔用用罢了,算什么?
他竟被迷了心窍。
太可怕了。
宁司寒顿时无比愧疚和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沈月柔。
他不该与一个丫鬟纠缠的。
“妩儿,你先回去吧。爷会找机会,安排你去做轻省干净些的活计,不会让你一直待在厨房的。”宁司寒说。
这是他能给予林妩格外的照顾,天大的恩赐。
妩儿该知足了。
“以后,你别再见爷,也不要提起爷的事。”
这便是莫要纠缠的意思了。
林妩敛去眼中的不屑,乖顺道:
“好的,爷。奴婢告退。”
狗男人,墙头草。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迟早有一天,她要一脚踢翻他的碗!
林妩深呼吸,回到瑶光院。
至少,管事婆子已经给她换了个房间。
“姑娘原先的房,床坏了,且上头漏水。老婆子只好把姑娘挪出来,暂住这里,等那处休整好了,姑娘再搬回去。”
管事婆子说话很有语言艺术。
林妩心领神会,往婆子手里塞了一瓶玫瑰露,反正是宁司寒不要的。
“谢谢掌事妈妈,天热,这瓶玫瑰露,妈妈拿去兑茶喝。”
管事婆子笑眯眯走了。
林妩仔细端详自己的新住处。
是个二等丫鬟的房,但是里头只有她一个人住。
比之前的大宿舍,可好太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妩就在厨房混吃混喝,打发日子。
玫瑰园的花开得确实好,她又去过几次,采了不少玫瑰花瓣,自己研制面膜,把一张小脸敷得水嫩透亮。
闲来无事,她还改进了头油的配方,现在用着连怪味也没有了。
听说沈月柔的头发越掉越多,为此还打了海棠几巴掌。
她这么大气性,一方面是因为头发,另一方面,也有养颜茶的原因。
母猪发情药,不仅可以促进情动。
长期气血上涌,还会带来焦躁易怒、发胖等问题。
林妩远远见过沈月柔一次,大白天的,她也脸红脖子粗。
大概是经常生气的缘故,她的面相变了许多,平添一抹凶狠。
另外,她人也胖了点,看着腰更粗,竟有些女子生育过才有的体态显出。
林妩愉快地想,不知道宁司寒此时,是什么心情呢?
宁司寒是什么心情。
当然是煎熬呗!
他最近过得太苦了。
他和柔娘之间发生了翻转,柔娘越来越重欲,他却越来越不想,每天晚上,他都压力很大。
他甚至借口公务繁忙,在军营宿了几日。
宁可跟一群臭脚丫子的兵痞子睡一块,也不想回去面对痴缠的沈月柔。
可这也不是办法,他老不回去,柔娘要哭的。
回去了做得少,柔娘也要哭的。
做够了但是说错话,柔娘更是要哭到天亮。
有一夜,他硬着头皮完成任务后,不经意间在枕头上,看到几缕发丝。
便随口说了句:
“柔娘,你这头发也掉太多了些,是不是……”
柔娘就大哭起来,怎么哄也哄不好。
宁司寒耕耘了大半夜,累的要死,还得通宵哄她。
第二日在军营里,没人放倒他,他就自己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这下他不敢再提头发的事了。
但柔娘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他纵使千般小心,也免不了惹哭她。
又有一日,他不过是随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她又大哭了!
“爷是不是嫌妾身胖,嫌我不如以前好看了,爷不爱我了……”
宁司寒头大如斗。
他是个武将,本就性子直爽,哪里经得起小女子弯弯绕绕的心思缠磨。
便是最爱的柔娘,这般下来,也让他失了耐心。
夜里忙完后,他提起裤子,干脆回了松涛苑。
省得明早起来,沈月柔又要一回。
或者哪里惹了她,又要哄个没完。
他根本不想了。
可是,不想这个事,回到松涛苑,又有别的事要想。
那枝日渐凋零的玫瑰,还插在卧房的桌上。
他每日都要看一眼,总能想起那个比玫瑰花还娇嫩的小人儿。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念自己,白日茶饭不思,晚上辗转难眠?
自己那日是狠心无情了些,不知道多伤她的心。
她该哭了。
“时杰,你去看看,五儿在做什么?”
时杰去了回来:
“世子爷,五儿姑娘在吃绿豆饼,一吃吃十大个。”
宁司寒:???
“胡扯!定是你看得不够久,没发现她在被窝偷偷流泪。”
“再探再报!”
时杰又去了。
这次蹲守了一个晚上,回来说:
“世子爷,五儿姑娘嫌热,晚上没盖被子,抱着冰枕睡到日上三竿。”
宁司寒:“……她定是太思念,把那冰枕当成爷了。”
“可怜得让爷心疼。”
“你再去探,她每日做什么、说什么、吃什么,都细细报与我。”
林妩浑然不觉自己被人暗中观察。
她难得地享受了几日自在生活,吃吃喝喝做美容,并且有点心想事成的感觉。
但凡她缺什么,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把东西送到她手上。
真爽啊。
只是这种自在,只是暂时的。
“你说,我进香那日,五儿去了松涛苑?”
沈月柔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快。
正是盛夏时节,屋子里放着冰块,还有两个丫头在左右扇风。
但她依然觉得燥热难耐。
心里总有一股气,动不动就想发火。
“回世子妃,奴婢跟小厨房的张副管事确认过,确是如此。”
海棠立在下首,低眉垂眼道。
啪!
沈月柔随手操起一把扇子,打在海棠脸上,将她的发髻都打散了几缕。
“贱婢!都是贱婢!”
海棠咬唇隐忍,咚地跪下。
“世子妃息怒!据厨房的人说,五儿在厨房也不干什么重活,常常摆出主子的姿态,十分轻松自在。这里头,难保没有世子爷罩着她的缘故……”
“只会勾引男人的贱坯子!”
沈月柔大怒,又摔了一盏茶。
“把五儿叫来!”
林妩听到自己又被传唤,她内心是镇定的。
她早知道,沈月柔不会放过她。
林妩款款劝道:
“世子妃是因为对爷的情深,患得患失,故而走了极端。于世俗之理,她固然有错。但在男女情爱上,她也不过是爱的太深罢了。”
宁司寒运笔的手,顿住了。
“你竟是这样想?”他抬眼看林妩。
林妩浅浅笑道:
“并非奴婢这样想,而是大家都能看出来。”
宁司寒顿时表情复杂,过了好一会,长叹一口气。
“她要是有你这般通透,便好了。”
“怎么没有呢?人都是慢慢成长的,奴婢瞧世子妃,比之前又不同了。”林妩说。
“你果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宁司寒看她的眼神,充满赞赏。
以及,重现一丝柔情。
林妩垂下眉眼:
“奴婢,只是不想爷不开心而已。”
简直是一击必杀,宁司寒又双叒叕感动了。
“妩儿……”
他捧住那张小小的、娇媚的面庞,将自己的唇压下去……
“世子爷!”
外头炸起一声慌乱的呼声,硬是把即将开启的吻戏叫停了。
林妩趁机推开大手,作娇羞状扭身逃到五步之外。
宁司寒重拾欲求不满的郁闷,粗哑嗓子吼到:
“发生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时杰这才推门进来:
“爷,外头是瑶光院的人来报,说世子妃晕过去了。”
“什么?”
宁司寒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五儿六儿的了,抬脚就大步往外走。
林妩独自留在书房里,撇撇嘴。
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呐。
中央空调型暖男改不了对美人的疼惜,正如狗改不了吃屎。
她早料到这一切了。
不过,这样也好。
宁司寒和沈月柔的关系和缓了,他就不会再把林妩当破坏感情的第三者那般抵触。
男人一旦松懈,就会渴望齐人之福了。
这样她才有机可乘。
果然不出她所料,宁司寒去瑶光院之后,小夫妻的感情迅速回温。
宁司寒连续好几夜宿在瑶光院。整个人看起来,又生龙活虎了。
一个清晨,宁司寒奋战了整夜,早起时仍神采奕奕。
沈月柔面含春情,起来为他更衣。
“柔娘,你累着了,就别起床了。”
宁司寒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沈月柔噙着一抹娇羞的笑:
“夫君去办公务,妾身又要有一整天的时间,见不到夫君,当然得抓紧机会,在早上瞧一瞧了。”
“那你也别起身,在床上瞧着,更衣这些,就交给丫鬟吧。”
宁司寒哄道。
沈月柔嘟起嘴,把头摇得如拨浪鼓:
“不嘛不嘛,妾身就喜欢服侍夫君……”
闹得宁司寒君心大悦。
而端着水盆,被远远打发到角落里站着的海棠,低头垂眸,表情隐匿在阴影中。
浓情蜜意的小两口闹了一小会儿,宁司寒就出门了。
沈月柔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便着人来给她梳洗,准备早点出门,到松涛苑走走。
梳头的时候,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海棠,你这手艺越发差了,梳的是什么难看的头!”
沈月柔骂道。
镜中的她,容色与之前相比,实在差太多。
身材可以勉强瘦回去,但秃了的头,可不会重新长出头发。
她现在头发少得可怜。
一阵风吹过来,白森森的头皮就会露出来。
她最喜欢的盘叠式、结椎式发髻,已经梳不起来了。
只能结合假发,梳高耸入云的结鬟式。
使得本就娇小的她,看起来头重脚轻。
“丑得要命,你是不是故意的!”
郁闷无处发泄,沈月柔伸手抓到什么是什么,把梳子、头油等都砸到海棠身上。
她不单是郁闷头发的事。
“叭叭半天你就说这?你这丫头是不是耍爷呢?”
沈月柔也骂她,让她讲话别弯弯绕绕,直接说重点。
海棠便继续说:
“所以,奴婢建议主子,干脆把事做绝,顶好是让五儿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然后把她发发卖了!”
听到此处,沈月柔倒是挺赞同的。
可宁司昭有话说:
“不行!把她发卖了,我怎么得到她?”
海棠平凡又流着血的脸上,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把她发卖了,二爷不就可以,把她买走了吗?”
把五儿买走?
宁司昭眼中露出些许兴趣。
海棠循循善诱:
“经了流言那一事,二爷是断不可能、夫人也不允许二爷再沾松涛苑的人,二爷若是硬要把五儿娶回来做妾,是要与夫人作对吗?”
宁司昭当然是摇头。
他虽然受宠,但也很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庶子,今生都要靠嫡母和世子兄长过活。
暗地里嫉恨是一回事,明面上,他得懂事听话。
“所以,等世子妃找个由头,把五儿发卖了,二爷再偷偷买回来,不拘藏在哪里做个外室,是最好的办法。”海棠说。
沈月柔和宁司昭俱是眼前一亮。
“你这丫头,丑是丑了点,但脑瓜子还算灵光嘛。”宁司昭赞道。
沈月柔向来是见不得其他女人被夸的,不管夸的是什么。
因此,对于宁司昭的感叹,她只是哼了一声。
“贱婢也就这一点,还勉强有用了!”
“你快说,能给五儿安排一个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提到这,宁司昭满腹的兴奋,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可不好办。”他磨牙咂嘴。
“松涛苑是兄长的地盘,那臭丫头窝在里面不出来,我们拿她没办法。”
确实,只要林妩躲在松涛苑不出来,在宁司寒护着她的情况下,她就是很安全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
“奴婢听说,扬州的船要回来了,带回来一个珍稀的古香方子,国公爷很重视,说不得要进献给宫里的。”海棠轻轻道。
“若是五儿弄丢了,或者偷了这个方子,岂不是……”
“胡闹!”沈月柔抢先骂了她。
“扬州的产业是世子爷在打理,你往这上头打主意,是想害死世子爷和我吗!”
“再说了,五儿一个内宅丫鬟,怎么能接触到香料那么大的买卖?简直瞎出主意!”
宁司昭却被一语惊醒。
他笑起来:
“对呀!若是香方出了问题,不但五儿要被问罪,就连兄长……”
“你笑什么?”沈月柔瞪了他一眼。
宁司昭方惊觉自己差点失言,赶紧涎着脸找补:
“嫂子不要激动,弟弟的意思是,兄长能有什么事呢?咱们又不是真的让五儿把那方子偷去。”
“不过是给五儿设个套,等她入套,香方就物归原主了,什么也不耽误。”
沈月柔狐疑:
“果真?但是那方子贵重,世子爷必定护得铁桶一般,岂能随意得手?”
宁司昭见她动摇了,赶紧说:
“这个我自有办法,不用嫂子担忧。嫂子只要想办法,让五儿走进套中便可。”
“她躲在松涛苑,我能有什么办法。”沈月柔郁闷。
海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
“不如,世子妃和夫人提一嘴,让五儿……”
“跟夫人提?”沈月柔一下子没听明白。
但很快,她回过神来,勃然大怒:
“你让我跟夫人推荐五儿,去伺候世子爷打理产业?”
她腾地站起来,给了海棠一个巴掌:
“你疯了你!吃里扒外的东西,五儿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到我这儿来为她说嘴?”
“夫人正一门心思催我给世子爷张罗纳妾呢,你还让我把五儿往上推,你干脆直接让世子爷纳了她得了!”
“既然这丫鬟知错,又伤了手,柔娘你就饶她一回吧,以后好好教导便是了。”
宁司寒随口道。
沈月柔原本转阴为晴的脸,立即山雨欲来。
“难得世子爷,为一个丫鬟开口说话,妾身又岂会跟她计较。”她柔柔道。
两道仇恨的视线,却刀子一般扎在林妩身上。
“柔娘真是善良大度。”宁司寒赞道。
沈月柔越发小意温柔,纤纤玉手软软地,搭在宁司寒强壮的胸前。
“爷今日定是劳苦了,不如我们,早些儿安置吧。”
赤裸裸的邀请。
毕竟,她病了这些天,宁司寒又需求旺盛。
旷太久,她可不放心。
宁司寒一听这话,眸色马上就深了。
“柔娘……”
柔情缱绻的小两口,缓缓倒到床上。
林妩伤了手,估摸着房中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便嘱咐小丫鬟盯着点,自己回丫鬟房包扎。
再不包扎,伤口就要结痂了!
作为世子妃的陪嫁丫鬟,林妩尊享二人丫鬟间。
但是因为海棠被罚去做粗使活计,她这些天都是一个人住。
她正在裹纱布做做样子,一个人影从门口闪进来。
“五儿姑娘,我给你带了些玉肌膏,听说祛疤效果极好的。”
丰面肥臀的丫鬟腼腆地说。
她怎么来了?
林妩脑内转过一千种猜想。
“海棠姐姐怎么来了。我哪敢劳烦你给我送药?真是谢谢你。”
林妩笑宴宴站起来。
海棠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
“五儿姑娘客气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世子妃房里的一等丫鬟,不过粗使丫头罢了,能给姑娘送药是我的荣幸。”
哦……
林妩明白了。
“海棠姐姐说的什么话!”
林妩借接药之机,轻轻握了一下海棠的手。
噫,做了一阵子的粗活,手都糙了。
她立即面露心疼。
“这段日子,苦了姐姐了。不过世子妃还是念着你的,这阵子一直嫌没人会梳头,骂大家都不如姐姐你呢。”
“真的吗?”海棠的眼睛又重新亮起。
“自然是真的。”
林妩装作无意识地,轻轻摩挲手上的纱布。
“姐姐不在这些日子,世子妃不舒坦,我们也提心吊胆。世子妃尊贵,我们伺候不好哇……”
“姑娘的意思是?”
海棠的语气流露些许试探。
林妩勉强笑了笑。
“我蠢笨,不适合服侍世子妃和世子,这些日子犯了不少错,恐怕世子妃要容不下我了。”
这话说得委婉。
但海棠可是久在沈月柔身边伺候的人,岂听不出言下之意。
不为五儿蠢笨,只为她长得太好。
且,世子为她说话了!
海棠想到自己如何被罚的,微微抿唇。
“怎么会,世子妃宽厚待人,姑娘不必担心……”
“姐姐不用说了,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林妩长嘘。
“既然世子妃需要姐姐,不如我自请降级,把伺候的机会还给姐姐。”
“那怎么好意思?”海棠连忙说:“如何自请降级?”
林妩苦笑:
“只要我犯个大错,世子妃自然会将我撵出去……”
至于何谓大错,不需多说,大家心知肚明。
海棠犹豫:
“这如何使得……世子妃的性子……恐会伤你性命。”
“所以,我有一事要求海棠姐姐。”林妩说。
海棠敛眉,掩去眼中喜色:
“我是个没大用的,但只要姑娘需要,尽管开口。”
“谢谢姐姐。”林妩勾唇:“明日若是世子妃要打杀我,姐姐可不可以……去告知世子一声?”
“告知世子?”海棠失声惊叫。
而后又立即捂紧嘴巴。
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偷听,才低声道:
“你不要命啦!这话也敢说,被世子妃听到怎么办。”
然后决绝摇头:
“不成,我帮不了你,万一世子妃知道是我去寻的世子,我便是连粗使丫鬟也当不成。”
“姐姐这话言重了。”林妩语重心长。
“伴君如伴虎,世子妃这性子,姐姐又能服侍多久?还是趁早寻个出路。”
当个粗使丫鬟,其实就是出路,至少能留一条小命。
去伺候沈月柔,便是把脑袋别在裤袋上。
海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其中心思,林妩看得透透的。
“姐姐一心只有世子妃,但这般有距离感,岂不是辜负世子的一片赏识?”
“世子赏识我吗?”
海棠故作平静,但微颤的声音,暴露了内心的激动。
“世子不是夸你腰细吗?”
林妩笑得暧昧。
“世子妃如此大发雷霆,自然也是猜到了……”
海棠本就藏了心思的心,更加猛烈跳动。
虽然大家都说她丑,但其实,只是国公府美女如云,世子妃、五儿等又太过出色的缘故。
在民间,她还算清秀可人的。
最难得的是,她确有一副好身材,纤腰细细。
若是世子爷那般伟岸的武将,单手就能环住这把小腰。
在那之前,她还能甘心做个丫鬟。
可世子爷夸过之后,她如何按捺住疯长的念想?
世子妃的陪嫁丫鬟,本来就准备着给世子爷做通房的!
“世子不一定会搭理我……”
“我相信姐姐。”林妩道。
“那,若是世子没来……你可不要怨我。”海棠低着头说。
“自然。”林妩很是诚恳。
海棠满怀心事地走了。
林妩哂笑,从箱笼里,翻出一件赤色鸳鸯肚兜。
沈月柔越来越疯,她是忍不了。
很明显,沈月柔也忍不了她。
说不定哪一天,这个神经病发作,就提早噶掉她了。
有些计划,要提前了。
林妩定定心,把肚兜穿上。
想了想,又把刺手的那处,给剃了。
沈月柔这种封建礼教家庭出身的闺秀,肯定不知道,男人特别喜欢光滑柔嫩的感觉。
然后再拍点玫瑰露,香甜可口!
收拾完毕,她穿上日常的丫鬟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只是把束腰绑得高一些。
将本就雄伟的地方,推得波涛汹涌。
再用胭脂在眼角点一点,一双红的兔子眼,我见犹怜。
乍一看,她还是那个朴素老实的五儿。
可若是带着某些心思,就会发现,这丫头处处带着媚气。
勾得人心旌神荡。
林妩出门了。
这次,她要干一把大的!
见她精神大好,宁司寒自然高兴。
人一高兴,那处就不请自嗨。
两人被翻红浪了一夜,什么玩法都试过了,但因林妩身子不便,没有做到最后。
宁司寒在这方面,还算个君子,不会行强迫之事。
哪怕火烧眉毛,也硬生生停下来。
然而,他好不容易勉强平复,林妩柔弱无骨的小手,又摸上来了……
就这么摸了停,停了摸,直至天亮。
宁司寒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去军营上值了。
林妩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吹吹小风喂喂鱼,打发时间。
她专注地看了一会儿鱼,突然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
可是睁开眼睛,四下搜索,又什么人都没有。
她继续喂鱼,假装什么也没注意到。
那种感觉又来了。
湿湿的、黏腻的视线,像蛇的舌头游走在皮肤上,让人分外不适。
林妩干脆把手里的鱼食都撒了,靠在亭柱上,假装在打盹。
过了一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潮热的掌心,落在她雪白优美的脖子上……
“Jason!”
林妩突然睁开眼睛,喊道。
她身后的人一惊,还来不及后退,就被一个疾如闪电的黑色身影,从后头扑倒。
“啊!”
惨叫响彻松涛苑。
“怎么这般不成体统!你们平时都这么咋咋呼呼的吗?一点小事就一惊一乍地,吓坏主子可怎么办!”
沈月柔骂道。
林妩乖乖听训,转头也骂:
“世子妃说得对,Jason!叫你平时稳重点,不要动不动就扑人,主子跌伤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被林妩强行命名为Jason的白色狗子,无辜地甩甩尾巴。
沈月柔:……
那是宁司寒的爱犬,她又不便打骂。
还是只能骂林妩:
“看看你怎么养的狗,纵得这般无法无天,今天冲撞的是二爷,明天若是冲撞了老爷夫人,亦或是哪位贵客,可怎么办?”
林妩无语,她养这狗才几天啊。
真是什么狗屁倒灶的锅都能甩她头上来。
“奴婢知错了,奴婢谢过二爷不怪罪之恩。”她从善如流地低头。
而被狗扑倒舔了一口的二爷,正在椅子上。
明明摔得不严重,他却装出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那双淫邪的小眼睛,还不忘一瞟一瞟地瞄林妩。
“咳。”
沈月柔捏起帕子,掩去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
“五儿,二爷不与你计较是他大度,但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还不赶紧,给二爷敬杯茶?”
二爷宁司昭由国公爷的爱妾所出,仅比宁司寒小一天。
据说当年爱妾与宁夫人争宠,两人一前一后怀上孩子,并且是爱妾在前。
生产也是爱妾先发动,她的宫口开了四指,宁夫人才开始破水。
爱妾满心以为,自己定能生出长子,压宁夫人一头。
高兴得连生孩子的痛都觉得甜。
谁知,越生越痛,越生越痛……
生了两天,才把孩子生下来。
而宁夫人,才破水,不到两个时辰超快顺产就生了……
就这样,宁司寒和宁司昭,从呱呱坠地时起,就开始别苗头了。
说互别苗头有点夸张,其实只有宁司昭自己在暗搓搓地别。
宁司寒作为长嫡子,宁国公世子。
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宁司昭从小羡慕嫉妒恨宁司寒,看见他有什么都觊觎。
比如,眼前这个丫鬟。
他看着白嫩美人一步步朝他靠近,步步生莲婀娜多姿,不自觉地就伸出肥厚的大舌头,舔了舔嘴角。
吱呀、吱呀、吱呀……
夜深烛暗,被翻红浪。
层层纱帐中,曲线曼妙的人影不断晃动。
木床剧烈摇晃,饶是再结实,也不堪重负,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啊~~~”
一声饱含欢愉的娇啼,骤然拔尖。
所有暧昧的响动,归于静谧。
过了一会儿,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抬水。”
林妩早已守在门口,听到声音,马上端着热水盆进了里间。
这是她今夜第三次抬水。
一股子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床上的女人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男子则慵懒地靠在床柱旁,被褥堆在腰腹处,堪堪遮住热度惊人之处。
而那赤裸的精壮上身,还在剧烈起伏。
他喘着粗气,隐匿在黑暗中的双眸,仍然亮得吓人。
还是没能满足……
林妩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对着昏睡的世子妃一顿乱擦。
反正人已经被做昏过去,根据她的经验,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
粗暴点也没关系。
林妩甚至趁人不注意,又往世子妃腰腿上拧了好几把,愣是把原本青紫的肌肤,掐得更触目惊心。
让你一夜叫三次水。
这都是你应得的!
她撇撇嘴。
穿越到宁国公府世子妃的丫鬟身上,已经是第十日了。
天知道这十日,她是怎么过的。
在古代当贴身丫鬟,真的好恶心啊!
主家两口子办事,完了光屁股瘫在床上,让丫鬟给清理身子。
有些男主人,人菜瘾又大,还要丫鬟帮忙,简直不干人事。
幸好这位国公世子,龙精虎猛,无需假借人手。
但另一个问题来了:
他的精力太旺盛,天天都要,夜夜叫水,一叫就是好几次……
林妩累瘫。
大晚上的,能不能睡会儿觉啊?
来了十日,她都熬出黑眼圈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抬水是一份高危职业……
林妩的这具躯体,原身叫五儿,是世子妃沈月柔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沈月柔是一位京城小官的庶女,自幼以贤良淑德、才情过人扬名,因着去城外上香,与骑马踏青的世子偶遇。
世子惊为天人,一见钟情,痴恋难舍。
虽然国公府看不上沈月柔的身份,但世子苦恋不已,以死相逼,最终,沈月柔嫁入国公府。
她精心挑选了三个陪嫁丫鬟,林妩,就是其中之一。
世人皆以为,陪嫁丫鬟是新妇的心腹,必定拿捏权势,吃香喝辣。
可到林妩这里,根本不是。
沈月柔看着温柔贤淑,又有高雅多才,犹如一朵洁白的山茶花。
其实都是装的。
她不但心机深重、阴狠毒辣,而且,非常善妒。
三个陪嫁丫鬟,全往差里挑。
一个丑,一个胖,一个宫寒孕不旺。
饶是这样,沈月柔还是疑心重重,背地里常常虐打丫鬟,骂她们心里头藏奸,妄想着勾搭世子爷。
之前最常在夜里伺候的,其实是另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最丑,沈月柔更放心。
但就因为十天前,那丫鬟给沈月柔擦洗时,世子爷随口说了一句:
“这丫鬟太瘦,腰身竟比你还细。”
沈月柔大发雷霆。
世子走后,丫鬟被掌了几十个嘴巴,在外头的碎石子地上跪了一夜。
原身这才被换上来了。
但在林妩的记忆里,这位五儿的下场也不怎么好。
世子确实深爱沈月柔,没给过旁人一个眼神。
但从沈月柔有孕,五儿的命运,就开始急剧下滑。
沈月柔心里妒恨得发狂,也不得不挑个丫鬟开脸,免得世子爷晚上没人暖床。
五儿宫寒不好怀孕,最合适。
五儿对沈月柔很是忠心,虽然进了世子房里,但却是奔着为世子妃分忧去的。
可沈月柔不这样想。
她越看五儿,越觉得恨之入骨。
这个狐媚子,贱坯子,抢了她的男人!
区区一个丫鬟,也配沾世子爷的身?不过用她几天罢了,看把她狂得!
明明是她将五儿送到世子床上,到头来,她却觉得是五儿不安分,勾搭世子,妄想踩着她上位。
于是,私底下,对五儿是极尽侮辱与苛待。
可怜五儿,上半夜被需求旺盛的世子糟践完,下半夜,就得匆匆到世子妃床前伺候。
沈月柔自己睡得香,却没让五儿合一下眼。
一会儿叫个茶,一会儿端个夜壶,一会儿出去听听声响……
白天,沈月柔精神头够足,更是可着劲折磨五儿,什么粗活都安排五儿做,变着法子挑刺,动不动就打骂罚跪。
她又很有心机,专挑一些不留痕迹的法子折磨人。
比如指甲缝里扎针,身体下头抹辣椒,烧的滚水灌喉咙……
五儿生不如死,又过度劳累,不上一年就累病了。
这还没完。
千辛万苦熬到沈月柔要生产,本被诊断为宫寒不孕的五儿,居然奇迹般怀上了。
好死不死,沈月柔后来生了个女孩。
五儿这一胎,却是个男胎。
本就因为沈月柔生女孩而颇有微词的国公夫人,知道后大为欣喜,越过世子,直接把五儿抬了姨娘。
这可结结实实捅在沈月柔的心窝上了。
五儿是个老实人,意外怀胎,还对世子妃心怀愧疚呢。
她更加顺从沈月柔,大着肚子也操持粗活,世子妃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对层出不穷的折辱百般忍耐。
可她没想到,忍耐换不来谅解。
换来的,是死亡。
那日,天下着大雨。
世子妃说昨夜梦到送子娘娘,定要个多子多福的去上一炷香,才能祝她接男胎。
那便只有五儿了。
五儿捧着七个月的孕肚,艰难地在湿滑的路面慢慢走。
突然,身后响起车轱辘疾驰的声音。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就感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整个人飞了出去。
一同飞出去的,还有一团巴掌大,已经成了人形的肉团。
马车把她腹中的胎儿,都撞飞出来了。
那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命丧街头。
五儿重伤血崩,吊命吊了一个月,才勉强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
但她的身子也毁了,瘫痪在床。
沈月柔对外说,五儿好歹为国公府怀过孩子,一定会好好待她。
实际上,却变本加厉折磨她。
剪断她的舌头,把手筋脚筋挑断……
饶是这样,沈月柔还不解气,叫人牵来几条发情的大狗:
“宫寒还怀孩子,你可真能啊。来,生,使劲生!”
五儿死的那一天,也是一个大雨天。
她从又脏又臭的床上,滚落到地上,无人在意。
冰冷潮湿的地板,淅淅沥沥的雨声,让她恍惚间,仿佛回到过去。
“我的孩子……”
待大雨歇了,府中下人才发现,五儿光身趴在院子里,人已经凉透。
她瘦得像一具骷髅,浑身都是伤痕。
下身烂得不行,在她爬过来的路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NO!
林妩打了个寒颤。
她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时,悲剧还没有发生,但每次想起这些,她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不可以,她不要这样悲惨死去!
原主死前的怨恨与不甘,也像一丝执念,缠绕在林妩的心头。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沈月柔!
以及,眼前这个悲剧的根源。
宁国公世子,宁司寒。
“世子爷。”
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被抬到男人面前。
氤氲水汽中,粉面桃腮朦胧不清,竟显出一分勾人妩媚。
“让奴婢,来帮您清洗吧。”
林妩:……同样的动作,为什么宁司寒做起来那么色气,宁司昭做起来却好恶心。
像嘴里含着一块生猪肝。
宁司昭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他的小眼睛已经迷离了。
林妩把茶递到他面前,他根本没接。
“低一点。”他点点下巴示意。
林妩以为他手短够不着,便把腰略弯了弯。
“再低一点。”他又说。
林妩又降低了腰身。
可他还是说:
“再低一点。”
林妩:……小登,敢偷瞄本姑娘的胸?
她干脆不动了,这茶,宁司昭爱接不接。
反正,她是松涛苑的人。
宁司昭就算要教训奴才,他敢到世子的院子里教训吗?
不料,她这点气性,反而更激起宁司昭的兴致。
好一个有个性的小娘们嗯?
他两片厚嘴唇,咧开了。
林妩看得一阵作呕。
她百思不得其解,宁国公面容俊美,爱妾她虽然没见过,但能成为爱妾,应该也姿色过人吧?
怎么这个宁司昭这么丑?
宁国公难道没有怀疑过,自己可能喜当爹吗?
她还在胡思乱想,宁司昭已经坐不住了。
“没想到松涛苑有这等绝色,兄长真是好福气啊。”
他色眯眯的说。
十根短胖的手指伸出来,假意要接过茶盏,其实直袭林妩娇嫩的小手。
林妩不可能让他如愿。
她小手一抖,哎呀一声,把一盏茶水全洒自己袖子上了。
“奴婢有罪!”她惶恐道:“奴婢污了衣袖,不宜再服侍主子,奴婢找其他丫鬟来,请主子恕罪!”
然后一溜烟跑了。
至于沈月柔她们会不会怪她没规矩?
她不在意!
这里是松涛苑,又不是瑶光院,想告状,就去找宁司寒呗。
抱大腿的人无所畏惧。
林妩走后,沈月柔暗骂:
好张狂的贱蹄子!
她算什么东西,说走就走,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她是不是以为,被宁司寒宠个两天,自己就成世子妃了?
实在可恨!
宁司昭那张纵欲过度的脸上,却是恋恋不舍:
“好标致的小妞,腰那么细,屁股却那么肥……”
沈月柔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
这宁二爷也不是个东西,为人淫邪放荡不说,话语也粗俗不堪,简直脏了她的耳朵。
要不是为了五儿这贱人,宁司昭这种卑贱的庶子,根本不值得她堂堂世子妃看一眼。
都怪五儿!
心里是这么想,但沈月柔的脸上,还是堆出笑容来。
“怎么样,二爷,这丫鬟不错吧?”
宁司昭咂嘴回味:
“果然如嫂子所言,是个极品,我很喜欢。”
“不过……”
“不过什么?”沈月柔问。
宁司昭的小眼睛闪过一丝精明:
“不过,这是兄长的女人,我不好沾染吧?”
宁司昭不觉得,这位传闻中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世子妃,会那么突然那么好心,给他和美人丫鬟牵线。
他是色,不是傻,可不会蠢蠢地冲上去给别人当枪使。
沈月柔却在心中鄙夷:
说什么不好沾染,瞧瞧你那眼神,刚才都黏在人家的胸上屁股上了吧?
“二爷说的是什么话。”沈月柔假笑:“五儿并非世子爷的女人,不过是我见松涛苑的丫头们伺候得不好,故而把她放在世子爷身边伺候罢了。”
“哦?”宁司昭来兴趣了。
沈月柔温声引诱:
“我当嫂子的,难道还会害二爷不成?我也不是那等妒妇,把世子爷的女人送出去,不然我如何在国公府立足?”
宁司昭将信将疑。
沈月柔使出杀手锏:
“二爷不信的话,待世子爷回来,我替你问问。”
海棠捂着脸,嘴角渗出血丝,赶忙道:
“世子妃息怒!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夫人虽推荐了五儿,但也得五儿争气,才有可能成为世子爷的人……”
她的想法是,先抬举一下五儿也没关系,反正她最终都要犯错,被发卖出去的。
而且这么一来,显得沈月柔大度之余,也算对宁夫人给的任务有所回应。
说不定宁夫人一开心,就让渡部分管家权给沈月柔。
这不皆大欢喜吗?
听了她掰开揉碎解释,沈月柔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可是我一想到要抬举五儿那贱人,心里就不舒坦……”
“世子妃,要为大局着想啊。”海棠劝道:“五儿终究都会是二爷的人,您何须介怀?”
“对对对!”宁司昭在一旁露出淫笑。
“嫂子,就这么办吧!”
沈月柔不情不愿地跟宁夫人提了这件事。
宁夫人诧异:
“你说你要放个人在寒儿身边服侍?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母亲这是何意。”
沈月柔很不高兴,觉得宁夫人装模作样。
“不是母亲耳提面命,让儿媳给世子爷添个人吗?我岂是那等霸道妒妇,其实早已备好了人选,就是这个五儿。”
“你这么贤惠?”宁夫人还是不大信。
沈月柔气得脸青:
“母亲未免有些侮辱人了!”
“扬州的船要回来了,近来世子爷要忙营中的事,又要忙买卖的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得少。儿媳见他都瘦了,着实心疼,所以才想着,派个丫鬟跟在他身边,好歹照顾他吃穿。”
这话说到宁夫人心坎上了。
宁司寒作为世子,是未来的宁国公,早早就接管了一些家中的买卖,以作历练。
扬州的香料生意,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
宁家祖上从扬州发家,虽然后来走的是武将之路,特别到了宁国公这一代,征战沙场,打下国公府的政治家业。
但对于宁家来说,香料生意是根。
宁氏香料不但出名,还很得当今圣上看重,每年的香贡里头,总有一份出自宁国府。
也就是说,这不仅是买卖,还是脸面。
因着这重要性,宁司寒对待扬州回来的船,是慎之又慎,忙得脚不点地。
宁夫人看他那没空收拾自己的邋遢样子,也是心疼。
“好吧,你也算是有心了。”
宁夫人摆手说。
难得沈月柔松了嘴,干点大户人家主母该干的事,宁夫人也不想跟她吵架。
“叫那孩子来瞧瞧吧。”
林妩便被叫进了宁夫人的天香居。
“奴婢拜见夫人、世子妃。”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这里。
作为一个养狗的小丫鬟,她能见到国公夫人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而今宁夫人竟然派人传她到自己的院子去,实在令人费解。
可是当看到沈月柔一脸不忿地坐在宁夫人下首,她又似乎知道了什么。
“抬起头来我看看。”宁夫人说。
林妩抬起头,与宁夫人对视。
后者眼中的审视与探究,让她有了一个猜想。
莫非……
“模样倒是齐整,只是,为何如此眼熟?”宁夫人嘀咕。
立在一旁的周大娘提醒道:
“这是上次家宴,进紫苏汤的丫头。”
宁夫人的脸马上绿了。
那实在是一段不大美好的记忆。
虽然已经过去许多天,宁夫人一想起,还是会有一种菊花火辣辣的错觉。
“哦,是那丫头啊。”她原本有些高兴的表情,冷下去了。
宁夫人并不喜欢林妩。
首先,家宴被创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