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合格的、无害的、让她觉得安心的…替代品。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林薇终于动了。
她慢慢从墙边直起身,脚步虚浮地朝他走过来,脸上泪痕未干,残留着惊惶。
“陈明…”他后退半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她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缩。
“我们…”她喉咙哽咽,似乎想说什么。
“别说了。”
陈明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平板得听不出情绪,“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他不想看她的脸,不想听她的解释。
每一个字,都可能变成新的利刃,将他割得更深。
现在,他只想沉浸在这片冰冷的废墟里,独自舔舐伤口。
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细细碎碎,像羽毛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
家。
这个曾经象征着温暖和归属的词语,此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墙壁、沙发、桌椅,一切都熟悉依旧,却又陌生得可怕。
它们都成了这场谎言的见证者,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和自作多情。
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
三天,或者更久。
时间失去了意义。
他和林薇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分房睡,默契地避开彼此的视线,连空气都弥漫着尴尬和疏离。
偶尔在客厅或餐厅相遇,也只是匆匆一瞥,随即移开。
饭菜依旧准备着,但总是剩下很多。
夜晚的客厅不再有温馨的灯光和交谈,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的微光,映照着两张同样疲惫而沉默的脸。
伤痛在沉默中发酵、膨胀,几乎要将这个小小的空间撑破。
终于,在一个同样沉闷的傍晚,林薇打破了僵局。
她端着一杯水,走到坐在沙发里的陈明面前,轻轻放下。
“陈明,我们谈谈…”他没有动作,视线落在虚空的某一点。
“我知道…那天我说的话,伤透了你的心。”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小心翼翼,“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害怕你哥,才…”陈明的手指无声地收紧。
“但我发誓,这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急急地补充,音量略微提高,带着一丝恳求,“刚开始也许有别的因素,可后来不是!
人不是石头,陈明!
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