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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他 番外

猫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轲笑而不语。我在会场中央发现了颤颤巍巍举着杯的小苏,他四处张望,看见我时冲我展颜一笑。我回他一个笑。墨轲忽然又和我碰杯。我抬头看他,他半侧着脸看着我笑:“陈小姐,不知道一会你有没有兴趣……”“没有兴趣,”我截断他的话,“墨轲,我对你没有兴趣。”一个为了实验连人命都不顾的学术疯子,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墨轲眼眸笑意加深,他将酒杯放下,轻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又要对我施加什么心理暗示的时候,他突然笑开:“陈小姐,看来你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他转身离开。“哟,这不是陈小姐吗?”一道尖细的声音蓦然插进来,我转头看向来人,眉头忍不住蹙了蹙。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面,她就是谢至的变心对象,曾灵。一个在我看来空有外表,没有...

主角:谢至程愈   更新:2025-03-30 1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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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至程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遗忘的他 番外》,由网络作家“猫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轲笑而不语。我在会场中央发现了颤颤巍巍举着杯的小苏,他四处张望,看见我时冲我展颜一笑。我回他一个笑。墨轲忽然又和我碰杯。我抬头看他,他半侧着脸看着我笑:“陈小姐,不知道一会你有没有兴趣……”“没有兴趣,”我截断他的话,“墨轲,我对你没有兴趣。”一个为了实验连人命都不顾的学术疯子,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墨轲眼眸笑意加深,他将酒杯放下,轻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又要对我施加什么心理暗示的时候,他突然笑开:“陈小姐,看来你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他转身离开。“哟,这不是陈小姐吗?”一道尖细的声音蓦然插进来,我转头看向来人,眉头忍不住蹙了蹙。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面,她就是谢至的变心对象,曾灵。一个在我看来空有外表,没有...

《被遗忘的他 番外》精彩片段


墨轲笑而不语。

我在会场中央发现了颤颤巍巍举着杯的小苏,他四处张望,看见我时冲我展颜一笑。

我回他一个笑。

墨轲忽然又和我碰杯。

我抬头看他,他半侧着脸看着我笑:“陈小姐,不知道一会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我截断他的话,“墨轲,我对你没有兴趣。”

一个为了实验连人命都不顾的学术疯子,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墨轲眼眸笑意加深,他将酒杯放下,轻摸了摸手腕上的表。

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又要对我施加什么心理暗示的时候,他突然笑开:“陈小姐,看来你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哟,这不是陈小姐吗?”

一道尖细的声音蓦然插进来,我转头看向来人,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面,她就是谢至的变心对象,曾灵。

一个在我看来空有外表,没有脑子的花瓶。

她是谢至的秘书,

面试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极差,

不记时间,粗心大意,丢三落四,她的缺点我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她也有一个我不得不认可的优点,她永远积极向上。

哪怕前路一片迷茫,她也有孤身闯过去的勇气。

谢至或许就是喜欢上她的这一点吧。

我没心情在我弟弟的庆功宴上,和曾经的第三者闲聊,我连她充满挑衅意味的话都没管,视线轻飘飘落她身上一眼就紧忙移走,生怕污了自己的眼。

曾灵自讨无趣,还想再说什么。

谢至这个时候走过来,将我和她隔开,举杯冲我笑道:“最近还好吗?”

我平静地回他一句:“走远点,谢谢。”

他面色不改,推开曾灵,换了个话题继续和我搭话:“我看到那幅画了,真的很不错,你从高中时候就擅长绘人像,这次实在是惊艳。”

脱离了情爱,我看谢至就像看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恨不得拍他一掌,叫他离我远一点。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我只能讥讽地朝他笑:“哟,谢总,你把第三者转正了?”

谢至脸色一下子沉下去,曾灵不依不饶问谁是第三者。

我越过谢至,放大声音回她:“我和谢总曾经是夫妻的时候,你是谢总的女朋友,你不是第三者,难道是第四者?”

周围人对曾灵指指点点的声音,让我听了都觉得脸热。

谢至也不例外,他厉声让曾灵走开,并向大家解释,他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我站在一旁看戏,觉得好笑。

我看得清楚,他在保护曾灵。

“谢至,你喜欢她什么?”

谢至沉下声:“我不是在保护她,我是在保护你。”

【16】

“保护我?”我失笑,拼命控制着手,才勉强不将酒泼到他脸上。

他在做梦吗?

说什么胡话呢?

谢至不答我那个问题,走近我几步,垂着头小声询问我:“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的,我就是想……”

他语气卑弱,纠结半天没有下文。

我却好奇他前半句,

他说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这场庆功宴果然有他的参与。

我看不下去他的扭捏作态,问:“谢至,你是想和我回到过去吗?”

他立刻抬头,眼里充满光芒,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笑,然后将酒泼到他脸上。

前陷入小三风波,后被前妻泼酒,谢至的风评不管怎样,以后一定会被降到最低。

他的一些订单可能也会因此而失掉,

但谢至损失有多大,这又与我何干?

我冷冷回他:“你怀念的不是我,是那个曾经在我眼里闪闪发光的你。”

我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顺手拿过纸巾擦了擦手指。

“别再恶心我了,谢至。”

我转身要走,小苏立马跟过来。

路过谢至的时候,他顺手也将酒泼到谢至的脸上。

他还留下一句话:“谢总既然彩旗飘飘,还是不要奢望明珠的好。”

谢至没有再说话,

他站在场内,

像一只被雨淋了的狗。

小苏开着车带我兜风,我扬起双臂拥抱夜晚,拥抱一个新生的自己。

夜晚从不是苦痛的来源,

不肯看清自己的人才是。


那是我第一次见一只猫声嘶力竭的叫嚷,他不停地用头蹭着摄像头,但冰冷的机器不会永远抚慰他。

我心猛地一颤。

十分钟之后,我收到墨轲的消息。

“抱歉。”

我在车内忍不住痛哭出声,过往我抑郁时程愈坐在阳光下陪伴我的记忆浮现,我咬住手背,拼命压抑着哭声。

他说:“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了,如果我走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了。陈沅,你一定要记得我啊。”

对不起我忘了你,对不起程愈。

我跌跌撞撞赶往医院,恍惚间我又看见了程愈,他站在光里,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叫程愈,久病不愈的愈。”

程愈没能拥有幸运,

幸运也失去了程愈。

【12】

程愈没有亲人了,我帮他料理了后事。

程愈的东西很少,最珍贵的只有一只叫幸运的猫。

熬过了最初的几个夜晚,我看着晒着太阳的幸运,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辞职了。

周莉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满脸不可置信:“陈沅,没有爱情,我们还可以搞事业啊,你怎么连事业都不要了?”

我冲她笑了笑:“我要完成一个约定。”

我要坐车去西藏,去给程愈画日出。

但我其实并不擅长风景画,我更擅长画人像,于是我走之前,特意去拜访了小苏。

我愿意将所有的积蓄拿出来,雇他陪我去西藏画一幅日出。

周莉对于我的做法很不理解,觉得我为赴一个莫名其妙的约,居然愿意放弃了现在的所有。

谢至也不理解,他之前背着我买下了我工作的画室,听说我辞职了,立即驱车赶过来问我。

我之前还在怀疑,为什么我前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旷工,每个月的工资还比以前多了一倍,原来是谢至接手了这个画室。

谢至蹙着眉语速飞快:“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完全不必要辞职,我可以把这间画室立刻转给你。”

他劝我:“陈沅,不要冲动。”

我平静地望着他,看他发间穿梭而过的青葱岁月,我问他:“谢至,你为什么买下这个画室?”

谢至是做信息软件产业的,一间并不出名,收益也并不可观的画室,怎么会突然入他的眼呢?

谢至缓缓垂下头,声音卑弱。

“我…我是想竭尽所能补偿你一点……”

他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我当然知道完全无法弥补我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

“好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自我感动的忏悔,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我辞职并不是因为你。”

谢至一愣:“那是为什么?”

我抬头看天,

聚了几日的阴云终于散开,阳光穿破云层投入人间,雁鸟高歌着掠过,留下一道道被撕开的天幕。

我心情蓦然变好。

“我不想留在过去了,我要去看看未来,没有你的未来。”

说完这句话,小苏也收拾好东西出来了,我转身朝他招了招手:“小苏,你会开车吗?”

小苏垂着头,小声回了我一个字。

“会。”

我非常开心,拉着小苏坐上我以前买的,一直没有机会开出来的车。

谢至就站在原地,看着我一点点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周莉双臂交叠放在胸前,啧啧两声,讥讽道:“沉溺于过去的人走向了未来,最先抛却过去的那个人反倒又回念起了过去,真是讽刺。”

谢至对上周莉,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他脸一瞬间冷下来,责问周莉:“你嘲笑我?”


与周莉话音同时袭来的,是我脑海里的一些破碎掉的画面。

谢至裹着厚重的棉袄,站在楼下门口,仰着头看我笑。

他冻得发白的嘴唇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

他好像在说,

陈沅沅,等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周莉突然握住我的肩膀,她用力地摇晃我,促使我回神。

“陈沅,不要回头,现在的谢至不值得你回头。”

我心乱如麻,但郑重点了点头。

【6】

晚上我下班的时候,一出门正瞧见谢至在门口等我。

他靠着车而立,一身昂贵的西装,双臂交叠放在胸前,望着远处的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暮色落了他满身阴郁,唯有微风是他的救赎。

周莉捏了捏我的胳膊,小声跟我说道:“千万别回头。”

我冲她笑了笑,周莉叹了口气,跟着她男朋友走了。

谢至好像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他回过神来看我,语气平缓。

“上车。”

我拉开后车门坐在后面,谢至只是看了一眼我,什么也没说。

我和谢至一路无话,但这种沉默让我感觉到熟悉。

眼看着周围景观越来越陌生,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谢至,你要带我去哪?”

谢至看也没看我,冷着脸回我:“不是你说的,每周一带你来吃一次法餐吗?”

是我和他以前的约定吗?

我闷声回他:“我不想吃了,直接回你家,我一会搬出去。”

谢至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用充满厌烦的目光盯着我:“陈沅,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住了你所有的要求了,还不够吗?”

他这一句话激起了我的怒意,我把包摘下来,扔在了谢至那张看起来可憎的脸上。

“我没有跟你闹,我已经跟你离婚了!”

谢至脸阴沉如墨,他将车窗打开,随手将包扔到了外面。

我更气了:“谢至,你给我捡回来!”

谢至倒笑了:“你当我谢至是你养的狗吗?你是什么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吗?”

啪!

我一巴掌直接扇到了谢至的脸上!

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静。

谢至大睁着眼睛,一侧脸慢慢红肿起来。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打他,但这一巴掌使我们两个都冷静了下来。

“谢至,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它不是枷锁,更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我的要求,它是你我共守的家。”

我缺了一口的心在钝痛,明明是我打了谢至,我却比他还要痛。

谢至半侧过身回头看着我,默不做声。

陌生的记忆扑面而来,像海啸将我吞噬,使我喘不过气。

我忽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谢至坐我前桌,他也常常这样回头看着我,那时候他扬着眉,笑容充满少年傲气。

他说:“陈沅沅,下午来看球赛的时候,你能不能只喊我的名字?”

他说:“陈沅沅,初雪那天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说:“陈沅沅,你蹙着眉做题的样子好可爱!”

他说:“陈沅沅,大胆的跑吧!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都会追上你的!”

18岁的他好像永远站在光下,站在微风来的地方,朝着陷在黑暗里的我笑。

他喜欢叫我陈沅沅,他说这样叫起来,会显得可爱一点。

我永远会为18岁的谢至心动,

“但28岁的陈沅,不会再爱上28岁的谢至。”

谢至一侧脸红肿起来,眼角也染上了红。

我拉开车门走了,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车内,谢至伸出的手,颤抖着落下。

这是时间要他付出的代价。

我不会回头,谢至也不值得我回头。


我朝他晃了晃手机:“放心,我都预约好了。”

他倒是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预约的?”

我摊摊手:“见着你的第一面,我就有离婚的打算了。”

【2】

谢至好像很生气,他抿了抿嘴,紧蹙着眉,直直地看了我半天,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我关上门,躺在柔软的床上。

客厅的灯光穿过门边的缝隙,我起身想去关灯,打开门却发现谢至正在客厅里噼噼啪啪地敲着电脑。

客厅的灯光是冷白色,落在谢至的身上,好像增加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犹如隔世。

忽然他转头看我,冷淡地问了我一句:“怎么还不睡?后悔了?”

我淡定地走向厨房倒了杯温水,路过冰箱时还给他拿了一瓶咖啡。

他狐疑地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眉毛立刻蹙在一起。

“陈沅,你干什么?”

嗯,看他表现,他应该是不喜欢喝咖啡。

我喝了一口温水,朝他道:“让你清醒清醒。”

谢至拧着眉瞪我:“我已经够清醒了!”

我笑:“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活在梦里呢,居然能说出来那种话。”

谢至又抿嘴不说话了。

我意识到他好像在刻意避免跟我争吵

是怕我后悔吗?

我不记得曾经的谢至是什么样子的,或许意气风发,或许沉静内敛。

但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让我感到厌烦。

我对谢至的厌烦一直延伸到第二天早上,他开车载我去民政局的路上。

我起来太早有些低血糖,靠着车座补眠。

谢至也不知道哪来的雅兴,非得拉着我和我回忆往昔。

他从我追他一路讲到我和他领证,再到我们装修房子,絮絮叨叨讲个不停。

我听得脑瓜直疼,忍不住打断他:“你这么会讲,不如讲讲你怎么跟你那第三者认识的。”

谢至闭嘴了

但他也同时默认了,他就是移情别恋了。

我也大致听了一遍谢至嘴里的,我和他的故事。

故事中的我,爱慕他,甚至放低自己,像卑微的尘民仰望信仰的神明。

现在的我,脱离了以前的滤镜。

才发现原来谢至这么烦人。

【3】

好不容易进了民政局,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小姑娘,她先看了两眼谢至,然后又朝我笑道:“两位,这边离婚需要三十天的冷静期呢。”

她朝我露出亲切温和的笑,眼睛却给我传递另一个信号。

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抬头看了一眼谢至,他身高腿长,相貌出众,西装革履,连发丝都精心打理过,一看就是有钱的文化人。

小姑娘看走眼了吧,文化人可不一定干文化事。

谢至比我着急,他蹙着眉回问:“一定要过冷静期吗?”

小姑娘看了一眼电脑,笑道:“不好意思先生,这是规定呢。”

我摊摊手,表示了解。

谢至叹了口气,拿回了我们的证件,然后冷淡地给我扔下一句话。

“我一会有个会,先走了。”

谢至把车开走了,我只能坐公交去上班。

好在民政局离车站并不远,转角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站点。

时间不巧,正好是上班点,我看着面前拥挤的人群,往后缩了缩。

这一缩,差点踩到一只小猫的尾巴。

我朝猫咪道了歉,抬头看见猫咪的主人正瞧着我。

他大概二十多岁,面色苍白,四肢瘦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他弯着眼睛笑:“我第一次见给猫道歉的人。”

我坐在他旁边,离他稍远。

“我也第一次见遛猫的人。”

他的猫是乌云踏雪,猫身是黑的,四只爪子是白色的,像戴了四只白手套。


当晚我就从和谢至的家里搬了出去,他黑着脸问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拎着箱子都懒得看他一眼。

“分秒必争。”

谢至不说话了,默默为我打开了玄关的灯。

在我拖着行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颤抖着声音叫了我一声:“陈沅沅。”

我脚步应声停下。

谢至是骄傲的,他低下头用近似哀求的声音寻问我:“假如…假如我们回到十年前…你会不会……”

回答他的,只有被大力关上的门。

【7】

周三那天,我应程愈的邀约,来医院见一见那个脑科专家。

那专家的诊室使我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可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由感到费解。

那人好像看出我的想法,接了杯温水递给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安抚我:“不要紧张,我叫墨轲,副修心理,善于通过环境影响一个人。”

我懵懂地抬头看他,眼前人笑容亲切,明明是陌生的眉眼,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他在我对面落座,十指交叠,轻松地朝我笑:“我天生过目不忘,陈小姐,我们一定没见过。”

他声音缓慢,有一种让人莫名的信服感。

我眼前逐渐模糊,最后只依稀听到他说:“陈小姐,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

我浑浑噩噩出诊室的时候,程愈就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将我的背包和手机还给我。

“你还好吗?”

我扶着墙冲他勉强笑了笑,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又想不出忘掉了什么。

程愈陪我在医院休息了好一会,我才终于缓过神来,虽然脑袋还在翁然作响,但总归我能正常行走了。

我和程愈在门口分别,他冲我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我有些不好意思:“让你来陪我折腾一路,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程愈笑了:“不需要,你已经请过我了。”

我一愣。

他又补充道:“在你遗忘的角落里,我们曾经是朋友。”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程愈的这句话,拼命回想着是不是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他。

由于我想得过于投入,速写时一不小心画成了程愈的模样。

周莉转着椅子过来打趣我:“可以啊,照着瓶子画美少年!怎么?第二春?”

我立刻否认:“当然不是,他才二十岁。”

周莉啧啧两声,继续看我画上的程愈,忍不住说道:“这人怎么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呢?不像个活人,倒像个静物。”

程愈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像一只浸在黑暗里的猫,只有眼珠装着太阳。

他也盼望着从黑暗里脱身,

也希望幸运来临。

【8】

周五那天,程愈住院了。

我是从那个脑科专家那知道的,他说程愈这一次,如果再不手术,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我问他为什么程愈不手术。

他说:“因为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我去探望程愈的时候,还买了一束花,故作轻松同他说着玩笑话。

程愈也笑着回我,但更多时候都望着外面的天。

他说:“我想幸运了,可惜医院不让养猫。”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在这里还有别的亲人吗?”

我想听听他们对于程愈手术的事,是什么样的决定。

程愈回过头冲我笑,那笑里尽是勉强:“我没有亲人了,三年前的车祸,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现在,我也要走了。”

他依旧望着窗外,阳光穿过层层阻碍拥抱住他,亲吻他的眼角发梢。

少年苍白瘦弱,像一枝将要破碎的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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