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至程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遗忘的他 番外》,由网络作家“猫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轲笑而不语。我在会场中央发现了颤颤巍巍举着杯的小苏,他四处张望,看见我时冲我展颜一笑。我回他一个笑。墨轲忽然又和我碰杯。我抬头看他,他半侧着脸看着我笑:“陈小姐,不知道一会你有没有兴趣……”“没有兴趣,”我截断他的话,“墨轲,我对你没有兴趣。”一个为了实验连人命都不顾的学术疯子,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墨轲眼眸笑意加深,他将酒杯放下,轻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又要对我施加什么心理暗示的时候,他突然笑开:“陈小姐,看来你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他转身离开。“哟,这不是陈小姐吗?”一道尖细的声音蓦然插进来,我转头看向来人,眉头忍不住蹙了蹙。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面,她就是谢至的变心对象,曾灵。一个在我看来空有外表,没有...
《被遗忘的他 番外》精彩片段
墨轲笑而不语。
我在会场中央发现了颤颤巍巍举着杯的小苏,他四处张望,看见我时冲我展颜一笑。
我回他一个笑。
墨轲忽然又和我碰杯。
我抬头看他,他半侧着脸看着我笑:“陈小姐,不知道一会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我截断他的话,“墨轲,我对你没有兴趣。”
一个为了实验连人命都不顾的学术疯子,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墨轲眼眸笑意加深,他将酒杯放下,轻摸了摸手腕上的表。
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又要对我施加什么心理暗示的时候,他突然笑开:“陈小姐,看来你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哟,这不是陈小姐吗?”
一道尖细的声音蓦然插进来,我转头看向来人,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我曾远远地见过她一面,她就是谢至的变心对象,曾灵。
一个在我看来空有外表,没有脑子的花瓶。
她是谢至的秘书,
面试的时候她给我的印象极差,
不记时间,粗心大意,丢三落四,她的缺点我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她也有一个我不得不认可的优点,她永远积极向上。
哪怕前路一片迷茫,她也有孤身闯过去的勇气。
谢至或许就是喜欢上她的这一点吧。
我没心情在我弟弟的庆功宴上,和曾经的第三者闲聊,我连她充满挑衅意味的话都没管,视线轻飘飘落她身上一眼就紧忙移走,生怕污了自己的眼。
曾灵自讨无趣,还想再说什么。
谢至这个时候走过来,将我和她隔开,举杯冲我笑道:“最近还好吗?”
我平静地回他一句:“走远点,谢谢。”
他面色不改,推开曾灵,换了个话题继续和我搭话:“我看到那幅画了,真的很不错,你从高中时候就擅长绘人像,这次实在是惊艳。”
脱离了情爱,我看谢至就像看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恨不得拍他一掌,叫他离我远一点。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我只能讥讽地朝他笑:“哟,谢总,你把第三者转正了?”
谢至脸色一下子沉下去,曾灵不依不饶问谁是第三者。
我越过谢至,放大声音回她:“我和谢总曾经是夫妻的时候,你是谢总的女朋友,你不是第三者,难道是第四者?”
周围人对曾灵指指点点的声音,让我听了都觉得脸热。
谢至也不例外,他厉声让曾灵走开,并向大家解释,他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我站在一旁看戏,觉得好笑。
我看得清楚,他在保护曾灵。
“谢至,你喜欢她什么?”
谢至沉下声:“我不是在保护她,我是在保护你。”
【16】
“保护我?”我失笑,拼命控制着手,才勉强不将酒泼到他脸上。
他在做梦吗?
说什么胡话呢?
谢至不答我那个问题,走近我几步,垂着头小声询问我:“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的,我就是想……”
他语气卑弱,纠结半天没有下文。
我却好奇他前半句,
他说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这场庆功宴果然有他的参与。
我看不下去他的扭捏作态,问:“谢至,你是想和我回到过去吗?”
他立刻抬头,眼里充满光芒,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笑,然后将酒泼到他脸上。
前陷入小三风波,后被前妻泼酒,谢至的风评不管怎样,以后一定会被降到最低。
他的一些订单可能也会因此而失掉,
但谢至损失有多大,这又与我何干?
我冷冷回他:“你怀念的不是我,是那个曾经在我眼里闪闪发光的你。”
我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顺手拿过纸巾擦了擦手指。
“别再恶心我了,谢至。”
我转身要走,小苏立马跟过来。
路过谢至的时候,他顺手也将酒泼到谢至的脸上。
他还留下一句话:“谢总既然彩旗飘飘,还是不要奢望明珠的好。”
谢至没有再说话,
他站在场内,
像一只被雨淋了的狗。
小苏开着车带我兜风,我扬起双臂拥抱夜晚,拥抱一个新生的自己。
夜晚从不是苦痛的来源,
不肯看清自己的人才是。
那是我第一次见一只猫声嘶力竭的叫嚷,他不停地用头蹭着摄像头,但冰冷的机器不会永远抚慰他。
我心猛地一颤。
十分钟之后,我收到墨轲的消息。
“抱歉。”
我在车内忍不住痛哭出声,过往我抑郁时程愈坐在阳光下陪伴我的记忆浮现,我咬住手背,拼命压抑着哭声。
他说:“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了,如果我走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了。陈沅,你一定要记得我啊。”
对不起我忘了你,对不起程愈。
我跌跌撞撞赶往医院,恍惚间我又看见了程愈,他站在光里,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叫程愈,久病不愈的愈。”
程愈没能拥有幸运,
幸运也失去了程愈。
【12】
程愈没有亲人了,我帮他料理了后事。
程愈的东西很少,最珍贵的只有一只叫幸运的猫。
熬过了最初的几个夜晚,我看着晒着太阳的幸运,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辞职了。
周莉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满脸不可置信:“陈沅,没有爱情,我们还可以搞事业啊,你怎么连事业都不要了?”
我冲她笑了笑:“我要完成一个约定。”
我要坐车去西藏,去给程愈画日出。
但我其实并不擅长风景画,我更擅长画人像,于是我走之前,特意去拜访了小苏。
我愿意将所有的积蓄拿出来,雇他陪我去西藏画一幅日出。
周莉对于我的做法很不理解,觉得我为赴一个莫名其妙的约,居然愿意放弃了现在的所有。
谢至也不理解,他之前背着我买下了我工作的画室,听说我辞职了,立即驱车赶过来问我。
我之前还在怀疑,为什么我前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旷工,每个月的工资还比以前多了一倍,原来是谢至接手了这个画室。
谢至蹙着眉语速飞快:“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完全不必要辞职,我可以把这间画室立刻转给你。”
他劝我:“陈沅,不要冲动。”
我平静地望着他,看他发间穿梭而过的青葱岁月,我问他:“谢至,你为什么买下这个画室?”
谢至是做信息软件产业的,一间并不出名,收益也并不可观的画室,怎么会突然入他的眼呢?
谢至缓缓垂下头,声音卑弱。
“我…我是想竭尽所能补偿你一点……”
他好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我当然知道完全无法弥补我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
“好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自我感动的忏悔,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我辞职并不是因为你。”
谢至一愣:“那是为什么?”
我抬头看天,
聚了几日的阴云终于散开,阳光穿破云层投入人间,雁鸟高歌着掠过,留下一道道被撕开的天幕。
我心情蓦然变好。
“我不想留在过去了,我要去看看未来,没有你的未来。”
说完这句话,小苏也收拾好东西出来了,我转身朝他招了招手:“小苏,你会开车吗?”
小苏垂着头,小声回了我一个字。
“会。”
我非常开心,拉着小苏坐上我以前买的,一直没有机会开出来的车。
谢至就站在原地,看着我一点点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周莉双臂交叠放在胸前,啧啧两声,讥讽道:“沉溺于过去的人走向了未来,最先抛却过去的那个人反倒又回念起了过去,真是讽刺。”
谢至对上周莉,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他脸一瞬间冷下来,责问周莉:“你嘲笑我?”
与周莉话音同时袭来的,是我脑海里的一些破碎掉的画面。
谢至裹着厚重的棉袄,站在楼下门口,仰着头看我笑。
他冻得发白的嘴唇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
他好像在说,
陈沅沅,等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周莉突然握住我的肩膀,她用力地摇晃我,促使我回神。
“陈沅,不要回头,现在的谢至不值得你回头。”
我心乱如麻,但郑重点了点头。
【6】
晚上我下班的时候,一出门正瞧见谢至在门口等我。
他靠着车而立,一身昂贵的西装,双臂交叠放在胸前,望着远处的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暮色落了他满身阴郁,唯有微风是他的救赎。
周莉捏了捏我的胳膊,小声跟我说道:“千万别回头。”
我冲她笑了笑,周莉叹了口气,跟着她男朋友走了。
谢至好像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他回过神来看我,语气平缓。
“上车。”
我拉开后车门坐在后面,谢至只是看了一眼我,什么也没说。
我和谢至一路无话,但这种沉默让我感觉到熟悉。
眼看着周围景观越来越陌生,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谢至,你要带我去哪?”
谢至看也没看我,冷着脸回我:“不是你说的,每周一带你来吃一次法餐吗?”
是我和他以前的约定吗?
我闷声回他:“我不想吃了,直接回你家,我一会搬出去。”
谢至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用充满厌烦的目光盯着我:“陈沅,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住了你所有的要求了,还不够吗?”
他这一句话激起了我的怒意,我把包摘下来,扔在了谢至那张看起来可憎的脸上。
“我没有跟你闹,我已经跟你离婚了!”
谢至脸阴沉如墨,他将车窗打开,随手将包扔到了外面。
我更气了:“谢至,你给我捡回来!”
谢至倒笑了:“你当我谢至是你养的狗吗?你是什么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吗?”
啪!
我一巴掌直接扇到了谢至的脸上!
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静。
谢至大睁着眼睛,一侧脸慢慢红肿起来。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打他,但这一巴掌使我们两个都冷静了下来。
“谢至,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它不是枷锁,更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我的要求,它是你我共守的家。”
我缺了一口的心在钝痛,明明是我打了谢至,我却比他还要痛。
谢至半侧过身回头看着我,默不做声。
陌生的记忆扑面而来,像海啸将我吞噬,使我喘不过气。
我忽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谢至坐我前桌,他也常常这样回头看着我,那时候他扬着眉,笑容充满少年傲气。
他说:“陈沅沅,下午来看球赛的时候,你能不能只喊我的名字?”
他说:“陈沅沅,初雪那天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说:“陈沅沅,你蹙着眉做题的样子好可爱!”
他说:“陈沅沅,大胆的跑吧!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都会追上你的!”
18岁的他好像永远站在光下,站在微风来的地方,朝着陷在黑暗里的我笑。
他喜欢叫我陈沅沅,他说这样叫起来,会显得可爱一点。
我永远会为18岁的谢至心动,
“但28岁的陈沅,不会再爱上28岁的谢至。”
谢至一侧脸红肿起来,眼角也染上了红。
我拉开车门走了,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车内,谢至伸出的手,颤抖着落下。
这是时间要他付出的代价。
我不会回头,谢至也不值得我回头。
我朝他晃了晃手机:“放心,我都预约好了。”
他倒是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预约的?”
我摊摊手:“见着你的第一面,我就有离婚的打算了。”
【2】
谢至好像很生气,他抿了抿嘴,紧蹙着眉,直直地看了我半天,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我关上门,躺在柔软的床上。
客厅的灯光穿过门边的缝隙,我起身想去关灯,打开门却发现谢至正在客厅里噼噼啪啪地敲着电脑。
客厅的灯光是冷白色,落在谢至的身上,好像增加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犹如隔世。
忽然他转头看我,冷淡地问了我一句:“怎么还不睡?后悔了?”
我淡定地走向厨房倒了杯温水,路过冰箱时还给他拿了一瓶咖啡。
他狐疑地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眉毛立刻蹙在一起。
“陈沅,你干什么?”
嗯,看他表现,他应该是不喜欢喝咖啡。
我喝了一口温水,朝他道:“让你清醒清醒。”
谢至拧着眉瞪我:“我已经够清醒了!”
我笑:“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活在梦里呢,居然能说出来那种话。”
谢至又抿嘴不说话了。
我意识到他好像在刻意避免跟我争吵
是怕我后悔吗?
我不记得曾经的谢至是什么样子的,或许意气风发,或许沉静内敛。
但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让我感到厌烦。
我对谢至的厌烦一直延伸到第二天早上,他开车载我去民政局的路上。
我起来太早有些低血糖,靠着车座补眠。
谢至也不知道哪来的雅兴,非得拉着我和我回忆往昔。
他从我追他一路讲到我和他领证,再到我们装修房子,絮絮叨叨讲个不停。
我听得脑瓜直疼,忍不住打断他:“你这么会讲,不如讲讲你怎么跟你那第三者认识的。”
谢至闭嘴了
但他也同时默认了,他就是移情别恋了。
我也大致听了一遍谢至嘴里的,我和他的故事。
故事中的我,爱慕他,甚至放低自己,像卑微的尘民仰望信仰的神明。
现在的我,脱离了以前的滤镜。
才发现原来谢至这么烦人。
【3】
好不容易进了民政局,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小姑娘,她先看了两眼谢至,然后又朝我笑道:“两位,这边离婚需要三十天的冷静期呢。”
她朝我露出亲切温和的笑,眼睛却给我传递另一个信号。
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抬头看了一眼谢至,他身高腿长,相貌出众,西装革履,连发丝都精心打理过,一看就是有钱的文化人。
小姑娘看走眼了吧,文化人可不一定干文化事。
谢至比我着急,他蹙着眉回问:“一定要过冷静期吗?”
小姑娘看了一眼电脑,笑道:“不好意思先生,这是规定呢。”
我摊摊手,表示了解。
谢至叹了口气,拿回了我们的证件,然后冷淡地给我扔下一句话。
“我一会有个会,先走了。”
谢至把车开走了,我只能坐公交去上班。
好在民政局离车站并不远,转角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站点。
时间不巧,正好是上班点,我看着面前拥挤的人群,往后缩了缩。
这一缩,差点踩到一只小猫的尾巴。
我朝猫咪道了歉,抬头看见猫咪的主人正瞧着我。
他大概二十多岁,面色苍白,四肢瘦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他弯着眼睛笑:“我第一次见给猫道歉的人。”
我坐在他旁边,离他稍远。
“我也第一次见遛猫的人。”
他的猫是乌云踏雪,猫身是黑的,四只爪子是白色的,像戴了四只白手套。
当晚我就从和谢至的家里搬了出去,他黑着脸问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拎着箱子都懒得看他一眼。
“分秒必争。”
谢至不说话了,默默为我打开了玄关的灯。
在我拖着行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颤抖着声音叫了我一声:“陈沅沅。”
我脚步应声停下。
谢至是骄傲的,他低下头用近似哀求的声音寻问我:“假如…假如我们回到十年前…你会不会……”
回答他的,只有被大力关上的门。
【7】
周三那天,我应程愈的邀约,来医院见一见那个脑科专家。
那专家的诊室使我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可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由感到费解。
那人好像看出我的想法,接了杯温水递给我,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安抚我:“不要紧张,我叫墨轲,副修心理,善于通过环境影响一个人。”
我懵懂地抬头看他,眼前人笑容亲切,明明是陌生的眉眼,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他在我对面落座,十指交叠,轻松地朝我笑:“我天生过目不忘,陈小姐,我们一定没见过。”
他声音缓慢,有一种让人莫名的信服感。
我眼前逐渐模糊,最后只依稀听到他说:“陈小姐,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
我浑浑噩噩出诊室的时候,程愈就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将我的背包和手机还给我。
“你还好吗?”
我扶着墙冲他勉强笑了笑,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又想不出忘掉了什么。
程愈陪我在医院休息了好一会,我才终于缓过神来,虽然脑袋还在翁然作响,但总归我能正常行走了。
我和程愈在门口分别,他冲我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我有些不好意思:“让你来陪我折腾一路,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程愈笑了:“不需要,你已经请过我了。”
我一愣。
他又补充道:“在你遗忘的角落里,我们曾经是朋友。”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程愈的这句话,拼命回想着是不是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他。
由于我想得过于投入,速写时一不小心画成了程愈的模样。
周莉转着椅子过来打趣我:“可以啊,照着瓶子画美少年!怎么?第二春?”
我立刻否认:“当然不是,他才二十岁。”
周莉啧啧两声,继续看我画上的程愈,忍不住说道:“这人怎么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呢?不像个活人,倒像个静物。”
程愈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像一只浸在黑暗里的猫,只有眼珠装着太阳。
他也盼望着从黑暗里脱身,
也希望幸运来临。
【8】
周五那天,程愈住院了。
我是从那个脑科专家那知道的,他说程愈这一次,如果再不手术,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我问他为什么程愈不手术。
他说:“因为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我去探望程愈的时候,还买了一束花,故作轻松同他说着玩笑话。
程愈也笑着回我,但更多时候都望着外面的天。
他说:“我想幸运了,可惜医院不让养猫。”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在这里还有别的亲人吗?”
我想听听他们对于程愈手术的事,是什么样的决定。
程愈回过头冲我笑,那笑里尽是勉强:“我没有亲人了,三年前的车祸,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现在,我也要走了。”
他依旧望着窗外,阳光穿过层层阻碍拥抱住他,亲吻他的眼角发梢。
少年苍白瘦弱,像一枝将要破碎的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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