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昭萧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智者不入爱河,娘娘拆桥过河全局》,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妃依偎在萧景珩怀中,哭得肝肠寸断。萧景珩揽着她的肩膀,看着满床的血迹,眉头蹙出了一道沟壑来。他是带着太医院的院判一道来的,院判替舒妃把脉后,惶恐不安地跪在了萧景珩面前,悲怆道:“皇上......您节哀!舒妃娘娘腹中皇嗣已经气绝,若现在不将死胎尽快打掉,任由其留在娘娘腹中,恐怕会危及娘娘的性命!”“不!!!我的孩子!”舒妃哭得嗓子已经哑了,她喊出的这句话像是嗓间沁着血一般。她紧紧地抓着萧景珩的胳膊,情绪崩溃道:“不可能的皇上,咱们的皇儿没事的,没事的!您昨日来看过他,他还在臣妾肚子里踢您呢,怎么会.......他们怎么能告诉臣妾,说臣妾的孩子没有了!”眼前这一幕,便是心肠再硬的人也会为之动容。就连一贯嚣张跋扈的宸妃,此刻也背过身去偷...
《智者不入爱河,娘娘拆桥过河全局》精彩片段
舒妃依偎在萧景珩怀中,哭得肝肠寸断。
萧景珩揽着她的肩膀,看着满床的血迹,眉头蹙出了一道沟壑来。
他是带着太医院的院判一道来的,院判替舒妃把脉后,惶恐不安地跪在了萧景珩面前,悲怆道:
“皇上......您节哀!舒妃娘娘腹中皇嗣已经气绝,若现在不将死胎尽快打掉,任由其留在娘娘腹中,恐怕会危及娘娘的性命!”
“不!!!我的孩子!”舒妃哭得嗓子已经哑了,她喊出的这句话像是嗓间沁着血一般。
她紧紧地抓着萧景珩的胳膊,情绪崩溃道:“不可能的皇上,咱们的皇儿没事的,没事的!您昨日来看过他,他还在臣妾肚子里踢您呢,怎么会.......他们怎么能告诉臣妾,说臣妾的孩子没有了!”
眼前这一幕,便是心肠再硬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就连一贯嚣张跋扈的宸妃,此刻也背过身去偷偷抹着眼泪。
昔日她怀胎六月却不甚滑倒小产,那时的她正如今日的舒妃一般,绝望、无助,觉得头顶上的天仿佛都塌了。
宋昭偷偷看着萧景珩,见他右手紧紧攥着,拳头发红,脖颈上的青筋乍现,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
愤怒、悲伤、又有对舒妃的几分怜惜在。
可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遇着再大的事,他都必须得冷静沉着,不能表露出任何脆弱的情绪来。
宋昭见他只是合上眼帘默了须臾,便很快整理好情绪,轻抚着舒妃的肩头,沉声道:
“眼下护好你的身子才最重要。你还年轻,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臣妾就要这个孩子!皇上您救救咱们的孩子吧!”
舒妃疯魔了,她十指用力抓着萧景珩的手,指甲都要嵌入肉里去。
萧景珩动作生硬地将她的手挪开,冷着声音吩咐太医道:
“去给舒妃准备落胎药。”
最后,送走孩子的汤药,是萧景珩亲手喂舒妃服下的。
药效发作的很快,舒妃痛苦不堪,哭喊声震慑人心。
太医围在榻前替她催产,萧景珩与众后妃则退到了正殿等候消息。
出了这样的大事,钟粹宫的宫人们跪了满殿,一个个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连头也不敢抬。
萧景珩眸光阴戾地扫视着众人,不停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跪在最前面的清月磕了两个头,哭着说:“自娘娘有孕以来,奴才们一直都尽心尽力伺候着,娘娘身体也一直康健。可今日吃了晚膳之后,娘娘就突然觉得不大舒服,奴婢扶着娘娘回床上小憩片刻,已经第一时间让人去传了太医......可太医还没赶来,娘娘就已经见红了!”
“你们晚上都给舒妃吃了什么?”皇后问。
清月道:“娘娘每日的饮食,都是按照太医院和御膳房连同拟定的菜谱来安排,为怕有何闪失,三个月前就已经不让御膳房送膳,而是在宫中小厨房自己烹调。
今日的晚膳是小米蒸排骨,莴笋炒虾仁,黄金蒜蓉青叶根,清蒸鲈鱼和乌鸡人参羹。这些都是娘娘素日里爱吃的菜式,且都是奴婢盯着人做的,应该没有问题......”
“应该?”萧景珩怒而拍案,肃声道:“你家主子和皇嗣的安危,就凭你一句应该来护着?来人!去把御前的尝膳内监给朕叫过来,将今日舒妃晚膳的留样让他们一一查验!”
尝膳的内监叫做小安子,他来得很快。
这两日宫里头最风光的人,当是李贵人莫属。
萧景珩似乎对她很是满意,昨儿个又翻了她的牌子。
这批新入宫的嫔妃,就只有她侍寝过两次。
后妃争相拉拢她,尤其是宸妃,她宫里送来的赏赐就没断过。
宋昭在西偏殿瞧着东偏殿门庭若市,送礼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来,
后来宸妃身边的迎香也来给李贵人送礼,只不过她走的时候,是李贵人亲自将她送出门的。
李贵人高声对迎香说:“有劳姑姑亲自跑这一趟,宸妃娘娘送给我的粉珠耳坠我十分喜欢,改日我定亲自登门道谢。”
送走迎香后,她一脸自得,扭着腰肢回了殿内。
宋昭看在眼里,忽而吩咐云杉道:“我记得当初带入宫的首饰,有一副珍珠耳环。你去取来挑个好看些的盒子装着,随我一道去恭贺李贵人。”
李贵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本就瞧不上宋昭,见她来送礼,少不得要腌臜她两句,
“我瞧瞧你送了些什么。”
她打开红木礼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对珍珠耳饰来,轻蔑地笑道:
“这云白珠是淡水河蚌所出,小家子气的上不了台面。且这珠子小小一颗,掉在地上怕是都不好找。妹妹拿这样的礼来送人,多少有些寒酸了。”
说着随手从桌子上取了一副圆润饱满的粉珠耳饰来,和宋昭送的那一副比了比,
珍珠大了一圈不说,淡粉色的珍珠也要比纯白色的不知道亮眼多少。
宋昭像是没见过好货一样,眸子瞪得浑圆。
李贵人看宋昭这副表情,愈发得意道:
“这是宸妃娘娘才送来的赏赐,粉珠可是取自东海海蚌,且要得这一副成色如此好的,怎么说也得万里挑一。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
宋昭眸底碎光流动,眼神落在粉珠上挪不开,
“这样好看的珍珠,嫔妾从未见过。贵人姐姐容貌娇俏,与这粉色也是极相配的。且我听说宸妃娘娘很少送礼于人,可见娘娘对姐姐看重。”
“这算什么?”李贵人骄傲地扬起下巴,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支鎏金花鸟簪子在手中把玩着,“这簪子是皇后娘娘所赐,做工精致,我很喜欢。”
宋昭道:“这簪子是好看,不过太素净了些。相比之下,嫔妾还是觉得宸妃娘娘送给姐姐的耳坠更好看些。明日请安的时候,姐姐若是戴上这对耳坠,定能艳压群芳。”
“蠢货,你懂什么?”
李贵人冲宋昭翻了个白眼,兀自将发簪插在了发髻上,
“各宫娘娘都送了礼物过来,明日我肯定要捡好的穿戴。宸妃娘娘的礼物是好,可她性格跋扈,眼里揉不得沙子,跟着她能有什么好处?倒不如跟着皇后娘娘,到底是皇后之主,哪里是寻常嫔妃可以比肩的?”
她看宋昭一脸懵懂的样子,拿出一副老道的腔调,开始说教起来,
“在后宫中生存,要的就是会察言观色,懂审时度势。初入宫闱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就得找一个最值得依托之人依附于她,这样往后的路才能更好走,你明白了吗?”
宋昭恍然大悟,忙冲李贵人福了一礼,道:“多谢贵人姐姐提点。”
李贵人得意道:“往后我依附皇后,你便跟着我。左右你这副模样也是得不了圣宠的,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保你三餐温饱也不是什么难事。”
后来李贵人还说了好一会子阴阳怪气的话,宋昭照单全收,顺带好一番吹捧,将她夸成了个天上有地上无的仙女。
云杉从旁瞧着,只替自己的主子觉得委屈。
听李贵人说道了将近半个时辰,她才肯放宋昭回去。
回了宫,云杉帮宋昭捶肩捏腿,心疼地说:“小主明知道去见了她免不了要听她羞辱,为何还要去给她送礼?”
宋昭悠哉的从桌子上给取了一枚葡萄,剥皮吃了,“她是贵人,我是答应。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巴结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云杉叹气道:“唉......只盼着小主能早些侍寝,这样日后在宫中日子也能好过些。”
宋昭所住的西偏殿,暖座旁的菱窗刚好可以看见东偏殿的侧门。
自她奉承完李贵人后,她就一直盯着那扇窗户瞧。
不一会儿,看见伺候李贵人的怜儿神色匆匆从侧门走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出了宫去,她嘴角才隐隐浮现出一丝笑意。
惜影交代过,宸妃给新入宫的嫔妃身边都安插了眼线,
所以今日宋昭去给李贵人送礼,就是为了引她说出那番贬损宸妃,抬高皇后的话。
以宸妃的跋扈悍妒,不用宋昭亲自出手,李贵人的好日子怕是也没几日了。
*
与此同时,永安宫。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宸妃端坐于上首位,言语间隐着几分怒气。
李贵人身边的怜儿正跪在堂下,恭敬道:
“奴婢不敢妄言,李贵人确实是这么说的。和她同住的宋答应还劝了她两句,说您送去的耳坠适合她。她却说皇后娘娘给的东西才合她的心意。她还明说了她日后要依附皇后娘娘,还说宋答应无宠,让宋答应以后依附于她。”
宸妃冷嗤一声,“哼,她倒是个有志气的。一个小小贵人,才入宫几天,就开始为日后筹谋,拉帮结派了?她喜欢依附皇后,那本宫就遂了她的心愿。皇后不是最喜欢劝皇上雨露均沾了吗?迎香。”
迎香上前一步屈膝下去,“奴婢在。”
宸妃道:“你去趟敬事房,就说李贵人偶感风寒不便侍寝,让他们将她的绿头牌挂起来。再让张久贵去御前提醒着,瑶华宫还有个宋答应,入宫以来还从未面过圣。”
迎香领旨退下,宸妃又看向怜儿,问道:“本宫说李贵人偶感风寒,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怜儿机敏一笑,“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宸妃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让宫人拿了几两碎银子给怜儿,才道:“回去吧,好生照顾好你家小主。”
怜儿笑着叩谢了宸妃恩典,捧着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那便是了。你对桃花花粉不服,自然对桃仁也有不服之症。怪不得你入宫前会起了满脸的红疹,原来是偷摸的准备这些个脏东西,沾到了自己身上才会得了报应!”
李常在顺着云妃的话继续说:
“她就是嫉妒我和她一样的出身,我入宫便是贵人,而她不过是个答应,所以才会动了要陷害我的心!可怜了舒妃娘娘和小皇子,糊里糊涂的竟成了你用来陷害我的棋子!宋昭!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宋昭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脏水往她身上泼,甚至连她做这件事的动机都帮她想好了,这是巴不得萧景珩大手一挥,直接叫人把她拉出去斩首示众才好。
虽说她暗地里投靠了宸妃,但摊上这样的大事,宸妃明哲保身才不会替她说好话,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给她脸面了。
宋昭明白,这一局自己是死是活,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她不理闲言碎语,只看着萧景珩问道:
“皇上觉得嫔妾会为了争宠,做下这些事吗?”
她说话的神态语气,皆有几分傲气在。
萧景珩神情凝肃,不断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朕希望不是你,你有什么解释?”
宋昭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杆,沉声道:
“嫔妾无法自证清白,也不知道那些脏东西为何会跑到嫔妾的寝殿里去。但嫔妾想问一句,若嫔妾有心要布这么大的局来陷害李常在,那野山参送到舒妃娘娘宫中已经一月有余,嫔妾为何还要留着那些脏东西,来等着东窗事发被人指证?”
她见萧景珩的神色缓和了些,便看向李常在问道:
“李常在说我做这些是为了陷害你,那我既然有这样高明的下毒手段,我为何不直接对你下手?又何必要迂迂回回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反而对自己不利?”
李常在道:“你为何要如此做只有你自己心里头有数!皇上,如今证据确凿,宋昭她谋害皇嗣,折损皇妃,其罪当诛!还请皇上严惩不贷!”
面对李常在的慷慨激昂,萧景珩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当皇帝的,走一步想三步,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蹊跷?
再者说,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处置了宋昭,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皇后看出了萧景珩的犹豫,知道他肯定不会轻易就对这件事下结论,
既然如此,还不如她先送个人情出去,便说:
“皇上,臣妾觉得此事颇有疑点。谋害皇嗣可是要牵连九族的重罪,若是不清不楚妄下结论,万一怪错了人断错了案,可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皇后这话说的不错。”萧景珩伸手将宋昭从冰凉的地上搀扶起来,道:
“朕与你说过,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你若没做过,朕定会还你一个清白。你可愿相信朕?”
宋昭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咬着薄唇,将唇瓣染上了血色,“嫔妾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也不知道是何人要置嫔妾于死地。嫔妾无法自证清白,但嫔妾相信皇上。”
她抬起眼眸,豆大的眼泪精准夺眶而出,“嫔妾知道皇上一定会还嫔妾一个清白。不过嫔妾也不想让您为难。如今所有的实证都指向嫔妾,嫔妾愿自请入狱,待真相大白之日,再以清白身侍奉在皇上身边。”
萧景珩看着面前的佳人,鼻尖泛红明眸含泪楚楚可怜,
第二日一早,宫车来宋府接宋昭入宫。
临别之际,宋世诚相送于府门外,
他哭得老泪纵横,一个劲叮嘱宋昭入宫后要照顾好自己。
云杉作为家生奴婢,是可以随宋昭一起入宫的。
等宫车驶离宋府一段距离后,云杉感慨道:“其实说到底,老爷还是心疼二小姐您的。奴婢在府上当差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老爷哭成这样。”
宋昭笑笑,看着窗外的景,没说话。
他那是在哭自己吗?
他不过是在哭给御前的人看,想给自己哭出一个慈父的名儿罢了。
一路入了皇宫的午门,宫车停在了绛雪轩外。
才停稳,就听宫车外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奴才内务府小顺子,恭请小主安好。”
车门从外启开,宋昭看了一眼立在车头的内监,笑着冲他颔首示意。
那小顺子原本还眉开眼笑的,却在瞧见宋昭红肿的容貌后,霎时变了脸色。
宫里头的奴才,最会审时度势拜高踩低,
尤其是在内务府当差的,最擅体察圣意,哪样的人能讨皇帝欢喜,哪样的人会不受待见,他们一眼就能分辨。
从小顺子的态度就能看得出,他是觉得宋昭这副容貌断然不会承宠,所以连给个笑脸应付一下都懒得应付。
待下了宫车后,小顺子将宋昭主仆二人往绛雪轩里面引。
云杉问他,“劳烦问公公一句,可是皇上等下会来这儿?”
奈何小顺子就当没听见一样,自顾在前头领路,连头都懒得回。
云杉还以为是他没听见,清了清嗓想拔高声调再问一遍,
宋昭于此时拉了她一把,冲她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
来到绛雪轩内阁后,宋昭看见其他三名和她一起中选的秀女,皆已经到了。
小顺子对她态度不好,对这几个新秀却是胁肩谄笑的,
“李贵人,萧常在,刘常在,这位是宋答应,几位小主先在此处稍候片刻,等下皇上下了早朝,便会召你们去御前觐见。”
几人中属宋昭的位份最低,她先向这三人行了礼,
而她们在瞧见宋昭后,只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算是回礼了。
最前头立着的是李贵人,她身着玫紫色云锦花鸟氅衣,发饰耳饰多用金银,很明显家世要比一旁的萧常在和刘常在好许多。
她是个会来事,命自己的贴身婢女取了几锭银子给小顺子,
“我才入宫,许多事儿还不懂规矩,日后还望顺公公能多提点提点。”
小顺子收了银子,笑得嘴角都咧了起来,“小主聪明伶俐,又生得好看,自然是能得皇上垂怜的。”
萧常在和刘常在也都各自给了利好,
唯有宋昭双手不停搅动着绢帕,一脸的局促,
“顺公公,我入宫也没带什么钱银,这样吧......”
她取下了一枚银耳坠递给小顺子,“您拿着,往后也请您......”
“免了罢。”小顺子摆摆手,连银耳坠碰都没碰就谢绝了宋昭的好意,
“您贴身的饰物奴才怎好拿?这东西金贵,您可自己个儿收好了罢。”
他阴阳怪气一番后便走了,倒引得李贵人她们讪笑连连。
宋昭羞得脸红,低着头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坐下。
李贵人和萧常在她们看向宋昭的方向,背地里议论的声音颇大,像是生怕宋昭听不见一样。
萧常在道:“哎呦,护国公好歹也是正二品的朝廷要员,她到底也是护国公府出来的,怎地这般寒酸?”
刘常在说:“李姐姐就不同了,家父是河运总督,同样也是官至正二品,但姐姐入宫就是贵人,娘家又有陪嫁带着,可不知道要比她一个答应强出多少去~”
萧常在笑着接过话把儿来,“妹妹你是糊涂了?李姐姐是嫡出,那姓宋的不过是个庶出,没让她从官女子的位份上熬起来,那都是皇上给了护国公家脸面。你看她长那模样,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暗病,咱们可得离她远些。”
李贵人听着这两人的吹捧,心里乐开了花。
于是笑着摆摆手,故作姿态道:“罢了罢了,入了宫都是自家姐妹,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这些像刺刀一样的话,听得云杉都心里发酸。
可她却看宋昭神色淡淡,竟还有闲情逸致低着头抠弄着手指甲上的蔻丹。
云杉低声道:“小主,咱们入宫前老爷明明给了咱们二百两纹银,就是为了让咱们给宫里的奴才利好钱。旁人都给,您刚才为什么不随着她们一起给那个公公些油水,也便算了?”
宋昭抬眸看向云杉,用唇语说了一句:
‘他没命拿’。
云杉看是看懂了,但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刚想追问,就听见殿外传来了小顺子的惨叫声:
“奴才知错了!娘娘饶命!”
众人循声望去,见小顺子被扣押跪在地上,方才他收下的那些利好,随他叩首的幅度过大,从怀中掉出来洒了一地。
而在他面前,正立着一名身材高挑婀娜,身着绛红色压金纹衫衣,外披银丝褂,发梳出云髻,佩鎏金点翠步摇的华贵女子。
她轻抚发髻,低眉睨了小顺子一眼,肃声说道:
“皇上在前朝政治贪官,你们还敢将手爪子伸向后宫?你方才是哪只手接下的利好钱?”
小顺子支支吾吾的不敢回话,一旁的宫女便说:
“回颖妃娘娘,是右手。”
颖妃扬绢捂在鼻尖儿下面,按了按脸上的浮粉,轻描淡写道:
“那就把他的右手砍下来,然后打发去辛者库服役。”
砍手是极刑,但从颖妃口中说出来,却随意到像是杀了只鸡一样简单。
杀鸡是要儆猴的,小顺子被人堵了嘴拖下去,颖妃便转身入了内殿。
李贵人她们和宋昭一样,都是年方十六的小女娃,在家里养尊处优的,哪里见过这样的血腥之事?
再加上小顺子的利好确实是她们给的,于是乎颖妃还没走到她们面前,她们就已经吓得浑身打颤,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齐齐屈膝下去向颖妃福礼的时候,李贵人膝盖一软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嫔妾给颖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颖妃凌厉的目光迅速扫了她们一眼,忽而笑了,
“瞧瞧这一个个,方才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儿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本宫处置罪奴,吓着诸位妹妹了?”
话落,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站在角落里的宋昭身上。
李常在说的是场面话,她自然知道宋昭也是在敷衍她,于是笑着点点头,彼此面子上能过得去也就是了。
应付完李常在没多久,宋昭宫里就迎来了一位贵客。
舒妃挺着圆滚的孕肚,方一入内就笑着吆喝起来,“早就说妹妹非池中物,咱们皇上惜美人爱美人,绝不会让你明珠蒙尘。”
宋昭见她亲自来也是一惊,忙起身相迎,
“舒妃娘娘怎么亲自来了?织花惜影,快伺候娘娘落座。”
织花和惜影迎到舒妃身旁,想要搀她一把,但却被舒妃的婢女清月给拦住了。
清月一路护着舒妃坐在了暖座上,又给她后腰垫了个鹅羽软垫,全程都不许人和舒妃有接触,生怕一不小心闹出意外来,伤着了自家娘娘的腹中皇嗣。
也是,有了身孕的人,顾虑自然多一些。
其实宋昭也是不想应付她的,毕竟她要是在自己宫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件头疼事。
所以她也不让人给舒妃上茶,只道:“娘娘有着身孕是不能饮茶的,不知道娘娘喜欢喝些什么饮品?嫔妾也好让下人去准备着。”
“不用。”舒妃笑着摆摆手,“太医让本宫平日多走动走动,今儿天气好便去御花园散了会儿步,回宫正好路过瑶嫔这儿,便顺道来看看你。”
宋昭道:“其实本该嫔妾去娘娘宫中拜见才是,只是娘娘有着身孕,皇上说了不好叨扰,所以才耽搁下来。”
她垂眸看着舒妃的肚子,温婉笑道:“有七个月了吧?”
舒妃点点头,抚着小腹道:“差不离了,算着生产之期在十月。十月好,天气也凉下来了。你应该听说过先帝爷的端妃吧?她在盛夏诞育的八皇子,八皇子胎里过盛体格大些,端妃在生产的时候撕裂了阴门。因着夏日闷热多汗,伤处一直都不见好,最后活活将端妃给熬死了......”
宋昭听罢进了口茶,没有接话。
议论前朝皇妃可是重罪,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事。
舒妃见她不言语,似也意识到了不妥当,连忙转了话锋说:
“瞧本宫,好端端的跟你说这些作甚?清月,快把东西拿给宋常在。”
清月双手奉给了宋昭一支翠玉步摇,
翠玉颜色润泽通透,一丝杂质都没有,掂在手心触及生温,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宋昭推脱说这礼物她受不起,舒妃却道:“单也不是为了你晋封的事。本宫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只因你生得很像本宫家中的妹妹。本宫自入宫便没有见过家人了,那日初见你,心里便激动得很。”
她握住宋昭的手,强迫她将步摇收下,“你拿着,只当本宫认你做个妹妹,日后闲暇时你也常来本宫宫里坐坐,陪本宫说话解闷可好?”
她盛情难却,宋昭便却之不恭。
只得收下了步摇,随便应付了她两句。
宋昭懒得理会舒妃心里在算计什么,总归她说什么,自己当个笑话听着就是了。
这一日,从前门可罗雀的瑶华宫西偏殿,如今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去。
单是收到的礼物,就足够堆满半间庑房了。
等应付完了这些牛鬼摄生,宋昭让小福子一一查验她们送来的礼物有没有问题。
小福子手脚利索,半个时辰后回来给宋昭回话,
“回小主,各宫主子送来的礼物皆已查验过,并无不妥之处。”
宋昭颔首应下,又多心问了一句,“我记得云妃差人送来的是‘晨凝香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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