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控制着表皮毛孔的收缩，试图向同伴传递信息：空调不是意外调低的。
那阵困意不是自然的。
她们被“铺“成这个形状是有原因的。
而最恐怖的是——她能感觉到，在某个无法感知的维度上，有什么东西正“踩“在她们身上，像踩着一张真正的地毯，缓缓踱步。
————————“烂柯”1.许晓阳把脸贴在商场玻璃橱窗上，鼻尖压成白色的小圆饼。
橱窗里旋转展示着最新款皮卡丘玩偶，明黄色的绒毛在射灯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喜欢吗？
“爸爸许建军蹲下来，烟草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他今天特意请了假带女儿过七岁生日。
晓阳用力点头，扎着蝴蝶结的羊角辫跟着晃动。
妈妈林秀云已经在翻钱包：“老板，这个多少钱？
“当皮卡丘终于被放进印着“银河商场“的塑料袋时，晓阳觉得这是她人生最幸福的一天。
她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跳在商场大理石地面上。
电子屏显示室外温度38℃，但冷气让商场保持着宜人的23℃。
“从后门走吧，近。
“爸爸指了指安全出口标志。
后门连接着商场自建的小花园，蜿蜒的石板路两侧种着新移栽的法国梧桐，树荫下比走大马路凉快得多。
晓阳把皮卡丘举过头顶，阳光透过玩偶绒毛在石板路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前方拐角处，两个穿制服的商场保安正在和推婴儿车的妇女聊天，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建军，你帮我看下这个传呼机。
“妈妈突然松开晓阳的手，“早上开始就收不到信号。
“爸爸凑过去查看时，晓阳看见石板路分岔处有条从没注意到的小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尽头，有团明黄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皮卡丘！
“晓阳脱口而出。
她确信看见了一只真正的皮卡丘，比玩偶更亮眼的金黄色，尾巴还闪着电光。
没等父母反应，她已经跑向那条小径。
“阳阳！
“妈妈的喊声突然变得很远。
晓阳回头望了一眼，奇怪的是父母和保安都变成了模糊的剪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但她没多想，因为那只皮卡丘又出现了，这次就站在小径第三个路灯下对她招手。
<2.林秀云扔下传呼机时，石板路上只剩下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