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促进骨髓增生的干扰素。
当林晚晚的移植舱亮起红灯时,停尸房电脑正自动上传顾氏医疗的器官走私数据。
她在暴雨中点燃顾默送的第一条白纱裙,火光里浮现出父亲最后的短信:(烟烟,顾家要爸爸的肝,你逃...)残缺的文字终于在此刻完整,灰烬飘向玻璃花房的方向,那里正传来移植舱警报的嘶鸣。
蓝玫瑰在火中卷曲成焦黑的图腾,花瓣上的露水蒸发成细小的彩虹。
倾烟摘下雏菊发卡,将微型SD卡扔进燃烧的裙摆——那里面存着三年前车祸现场的完整视频,包括顾默下车补枪的画面。
警车呼啸而至时,她正对着顾默的方向微笑。
暴雨冲刷着发卡上的血迹,雏菊花瓣在泥水中漂浮,宛如撒向坟墓的最后一把纸钱。
《枪口与玫瑰》玫瑰炸弹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1280道棱光时,倾烟正将最后一颗微型摄像头嵌入蓝玫瑰花萼。
这是顾默教她的(45度斜切嫁接法)——刀尖沿着花瓣纤维逆向刺入,如同当年他教她缝合伤口般精准。
花艺师胸牌在她领口晃动,上面印着林晚晚最爱的法文箴言:À la vie, à la mort(同生共死)。
指尖触到花茎时,她忽然想起玻璃花房里那台基因测序仪。
三个月前的深夜,顾默曾在这里调试CRISPR-Cas9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