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揪。
是这里…初雪也最喜欢这条路。
是这颗心在难过吗?
还是她本身…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他只能看着黄溪月强装平静,心里却像是被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着。
他开始更频繁地送她一些东西。
一杯温热的,加了双份奶的拿铁。
初雪冬天最爱喝的。
一本某个小众画家的画册。
初雪曾经很欣赏那位画家。
一小盆风信子。
初雪说它的香味像“干净的希望”。
黄溪月一一收下,心中却越来越沉。
这些东西,都很美好。
但没有一样,是她黄溪月真正特别喜欢的。
她喜欢清爽的美式,而不是甜腻的拿铁。
她更偏爱印象派的光影,而不是那位小众画家的冷峻线条。
她对风信子没有恶感,但也谈不上多喜欢。
苏辙对她的“好”,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属于“黄溪月”的喜好。
这让她心底的不安感,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他看她的眼神,那种专注,那种复杂,那种偶尔流露出的痛苦…真的是在看她吗?
还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
她开始怀疑。
怀疑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怀疑他那些看似体贴的举动。
怀疑这份正在悄然升温的关系背后,是否隐藏着一个她无法承受的真相。
她享受被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关注的感觉。
但如果这份关注,并非因为她是黄溪月…那她宁可不要。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轻轻放在胸口。
这里跳动着的,是别人赠予的生命。
她无比感激这份新生。
但她更想确认,如果有人爱她,爱的是完整的,独一无二的黄溪月。
而不是因为这颗心脏,成了谁的影子,谁的…替代品。
6苏辙的公寓,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秩序感和挥之不去的冷清。
极简的黑白灰,一尘不染,像个样板间,唯独缺少了属于“家”的温度。
黄溪月站在玄关,手里还提着一份据说是苏辙落在工地的项目文件。
这个送文件的理由,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但苏辙打来电话时,语气罕见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让她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
“进来吧。”
苏辙替她拿了拖鞋,侧身让开。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居家服,少了平日西装革履的锐利,多了几分慵懒,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