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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广告+结局

江小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作者“江小十”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主角:贺玥宁如颂   更新:2025-05-12 0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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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的女频言情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广告+结局》,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作者“江小十”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广告+结局》精彩片段


天亮了,温热的光照在这个不大也不小的院子里平添几分静谧。

院子里多出几个木箱,里面都是刚到的胭脂水粉,贺玥微微弯下腰仔仔细细的清点着数量,光洒在她的脸上,透白红润。

她认真极了,连出现在院子里的宁如颂都没有发觉。

贺玥手里拿着本子记下数目,然后朝着正在打扫庭院的李小书说道,“数目是对的,李小书去把它搬到前头铺子里,然后摆上。”

“好的,贺老板。”李小书抬眸往宁如颂的方向瞧了一眼,然后怯生生的搬着沉重的木箱。

李小书身材娇小,搬着木箱略显狼狈,贺玥不耐的环着胳膊皱了皱眉头,嘀咕道,“今儿是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

贺玥掀了掀眼皮顺着李小书的视线瞥过去,瞧见了身姿挺拔,气度出众的宁如颂。

她心里哂笑一声,面上带上了然的神色,原来是李小书的春心犯了。

“何公子,我可是付了工钱叫李小书干活的,可不是欺负她。”

这可是要说清楚,万一以后这个叫何如颂的和李小书在一起了,觉着她欺辱了李小书,要报复她可怎么办?

其实贺玥一点都不信何如颂是这个男子真实的姓名,多半是信口胡诌。

宁如颂温声回应,“贺老板心地善良,定是不会如此。”

其实就算贺玥真的欺负了李小书,宁如颂也毫不在意,这是她们之间的事。

李小书默默的垂下了头,将箱子搬了出去。

贺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帕子擦着刚沁出来的汗水,她自顾自的干着自个的事,将宁如颂这个活人无视了。

宁如颂不经意间往院子门口看上了一眼,想着方才李小书搬着沉重的木箱可半点汗都没出,他又将视线逡巡在贺玥身上,她看起了手中的本子,手指捏着书页的一小角,一只脚没规矩的晃荡着。

“那个方大妈欠的账,怎么还不填上。”她又开始为了几文钱絮叨,“谁家赚钱是容易的,真的是……”

不难得出结论,她是一个娇气又贪财的妇人。

贺玥还再为方大妈的几文钱愤愤不满时,眼前却突兀的出现了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上面雕刻着云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抬头望着宁如颂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哎呀,何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贺老板,这是小生的房钱,如果有多的话就分给贺老板和李姑娘,就当小生劳烦两位的礼谢。”宁如颂盯着贺玥迸出光亮的眼睛语调平和的说道。

“小生不会叨扰贺老板多久的,顶多一两个月。”

贺玥一扫刚才的不满沮丧,声音都柔顺了不少,她站了起来,男子的身量很高,她只到他的肩膀处,单单从背后来看,男子的身影密不透风的将女子给笼罩住了。

“何公子真是一个实在人,小书果然没有救错人。”贺玥拿出自己的帕子,喜笑颜开的将玉佩放在上面,细致的叠好后揣在她自己的袖子里。

贺玥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过近了,可能是她常年和胭脂水粉打交道的缘故,她自身都沾染上了香味,宁如颂觉得这种味道比后宫里最流行的香粉都好闻,大抵是更加独特,更加唯一吧。

唯一这个词总能将一些东西镶上光环。

“别说是何公子你的衣食住行了,就是李小书的我都全免了。”贺玥毫无所觉的笑着说道,眉眼都弯了起来。

这个玉佩怎么的也得几千两,就算是一半也够买她好几个院子了。

“多谢贺老板。”宁如颂微垂眼眸看着她,太阳晒的贺玥脸颊微红,添了几分俏意,他轻声叙说,“还劳烦贺老板给小生添上几件换洗的衣裳和买上几副治刀伤的药。”

“小生在家中因为是嫡子所以用物偏精细了些,能否将被褥也一道换了?”

贺玥这个时候大方极了,摆了摆手,眉梢之间都透着喜悦,声音脆然,“自然自然,今儿下午我就去县城里一趟,把这个玉佩给当了,将公子的物件都换成最好的,绝不会懈怠了公子。”

她心里的算盘开始动了起来,买上几件品质尚好的成衣,加上药材之类的顶多几十两,剩下的钱有一半可都是她的。

贺玥自认为隐晦的打量了一下男子,嫡子,果然是大户人家,普通人家怎么可能随便拿出几千两的玉佩出来。

古代的狗大户,薅上几把良心也不痛。

正要走的贺玥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着宁如颂提起她的想法,“何公子,等会我和李小书商量一下,统一对外说你是我的表亲,是来看望我的。”

宁如颂此时并未讲话,就冷静望着她,贺玥怕他误解什么,连忙解释道,“何公子,你也晓得我是一个没了丈夫的妇人,家里多出一个陌生的男子,难免是会被人讲闲话的。”

“李小书又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有什么亲戚全村人心里都门清。”贺玥见宁如颂还不搭话,面上带了点难堪,话就难免说重了些,“何公子你放心,我没那个高攀的心,只不过用个虚假的名头应付一下而已。”

谁稀罕多出一个亲戚出来。

宁如颂眨了一下眼皮,随后轻笑的应道,“小生没有意见,刚才只不过是想认真将贺老板的话听完罢了,再者小生现在全靠贺老板心善收留,高攀这个词委实是折煞了小生。”

贺玥见宁如颂面上没有异样才转身离开。

等贺玥走后,宁如颂面上的温和就消失了,冷着脸的他凛然不可冒犯,鸿沟般的距离感让人望而生畏。

他本就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面上总归只是面上的,一碰就碎。

…………

铺子里,李小书正在给来的客人打着包。

李小书是靠去山里采药卖钱的,但是药不是每天都能采到,于是她就经常帮贺玥干活挣钱。

烧水、扫地、搬货、看铺子,贺玥都会给她钱,也不会克扣她,她的日子在村里其实过的也算是不错,毕竟她见过村里有些女子一天到晚下地干活,最后也吃不饱。

贺玥到铺子里的时候,刚好店里最后一名客人也走了。

贺玥将一个钱袋抵到李小书面前,“哝,你这个月交的房租我退给你,以后你也不用交了,你救的何公子都付清了。”

她刚才找人估了下价格,好家伙,最少两千两白银,贺玥想着就轻拍了下李小书的肩膀,声音清脆悦耳,“何公子还额外的付了一笔银钱,等晚上我们将它分了。”

李小书直愣愣的接过钱袋,钱袋里装着的都是铜钱,很是有分量,她回想着那句话,何公子将她的房费都付清了。

贺玥用手在李小书的眼前晃了晃,将她的神给引了回来,“对了,等会我要去县城里一趟,铺子你看好了,以后你的工钱我也会多给的。”

“好的,贺老板。”李小书应答道,出于不可言说的心里,她并不感谢此时的贺玥,甚至有几分厌恶,贺玥应该从何公子那里得到了更多才会如此的大方吧。

李小书的眼里浮现出晦暗,明明……明明刚开始贺玥都不同意何公子住在院里,还是她求的情。



东宫后院是他放松舒心的地方,碧院是他的温柔乡,贺玥是他的床上妇、帐中妻。

宁如颂笑了笑,他带着些冷意的手指摩挲贺玥柔软的侧颊,他嗓音温润,反问道,“你想叫孤来陪你吗?”

吕嬷嬷是个很好的教习嬷嬷,她不可能没有教过贺玥那些规制。

“想的,殿下会来吗?”贺玥抬手覆在宁如颂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她好似眷恋的用脸轻微蹭了一下他的手指。

哈,宁如颂笑意愈盛,清雅俊逸的面上是愉悦,他的贺玥会争宠了,多好,他自然是会应了她的,“会来的。”

小关子在宁如颂身后了然的挑了挑眉,他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些年,瞧的一清二楚,那两个何氏哪有翻身的时候,不然他也不会得罪的那么狠。

姓何又怎么样,到了这东宫后院,何皇后也不可插手,哪个女子尊贵还不是太子殿下说着算。

今晚儿有些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树叶上。

贺玥叫宫人撑开了花窗,她坐在窗边的榻上,听着雨声心头竟然奇异的静了几分。

她手上拿着绣棚,这回倒是在绣腰封,上面描的是鹤的图案,小桃子和另一个宫女坐跪在榻脚处整理着繁琐的绣线。

贺玥倒也没有用心绣,到时候不管绣成什么鬼样子,照样送给宁如颂,就说她初学,一切都尽心尽力了。

她现在倒是看的清楚明白,如果宁如颂不护着她,她能被这几个姓何的给整死,何皇后、何良娣、何良媛都不是些什么善人。

那个李家村“何公子”更加是个披着好皮囊的邪祟玩意儿,把她搞进了东宫这个龙潭虎穴。

冤孽、冤孽。

看着贺玥手中绣出来的半只胖鸟,吕嬷嬷笑的僵硬,她出口,“太子妃您这个是要绣给太子殿下的吗?”

未尽之言便是要不多练几次?这就算太子殿下收下了,也不可能戴的出去。

“是的,这是本宫绣的第一条腰封,自然是想献给殿下的。”贺玥只当没有听出吕嬷嬷的意思。

手下针线再添几笔,胖鸟的黑豆眼珠子就出来了。

瞧瞧多可爱,贺玥内心赞叹道,她都不忍心给宁如颂那个狗男人。

外头越来越黑,宫人添了几盏宫灯。

小桃子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外头,语气有些焦急,“太子妃,您说殿下今晚还会来吗?”

另一个叫小梨子的宫女点了点头,“万一被哪个不要脸面的女子勾走了该怎么办?”

“先不说那两个新来的妾室,就是那柔院里也住着几个曾经献上来的江南瘦马。”小梨子越说越起劲,颇有愤愤不平之意。

小梨子的年龄很小,约摸只有十三岁,性子也活泼,贺玥难免对她多出几分喜爱。

贺玥笑着放下绣棚,用指尖点了点榻角处小梨子的眉心,嗔笑的说道,“胡乱说些什么,胆子愈发的大了。”

太子妃的眉梢眼角皆柔和了起来,仿若冰雪消融,化作了潺潺的春水,小梨子耳朵红了几分,“太子妃那些事说出来都怕污了您的耳朵。”

“那些个江南瘦马和那戏楼里唱曲的粉头是一个路数,都是学些不入流的手段。”

贺玥倒没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还不如江南瘦马有本事,人家好歹会琴棋书画。

“本宫还是一个商户。”贺玥柔笑了下,接着绣胖鸟去了。



李家村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不到几日宁如颂这个人就在村子里出了名,那些人总爱谈论他。

“听说是贺老板的表亲,长得真是仪表堂堂。”

“是呀,贺老板说他还是名要考秀才的书生,这回来找她就是认亲来的,要落了闽县的户籍去科考。”

“真是好福气呀,贺老板……”

一个即将要成为秀才爷的读书人,在村子里是极为受人尊敬的。

就这么短短几日,一个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的身份就被贺玥给杜撰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认为是假的,贺玥那么的自然,总是笑的谦虚又得意,声调是上扬的,“是远房的亲戚,哪晓得他会如此的出息。”

也总有一些村中的汉子寻着贺玥不在的时候来找宁如颂,他们拐着弯儿的来问贺玥想不想再嫁?再嫁的聘礼要多少?

现在不一样了,贺玥有了亲戚,他们的母亲不愿意向贺玥提亲,他们也可以过宁如颂的路来提亲,如果宁如颂当真成了秀才爷,他甚至可以做贺玥的主嘞!

士农工商,男尊女卑,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可渐渐的汉子们也不愿意再来问了,总在背后唾骂着宁如颂。

宁如颂面对他们总是冷着脸,只轻描淡写的瞧上他们一眼,他们心里就直打鼓,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跑出他的视线。

偶然一次贺玥见了宁如颂冷肃着面孔的模样,她被吓得心口一跳,指尖都发颤。

那是深如渊潭的威严姿仪,让人见了就畏惧胆战的噤声。

贺玥为方才自己不争气的表现暗啐了一口,隐秘的横了宁如颂一眼,瞧着就寡情薄凉,不像个好人。

“贺老板回来了。”宁如颂发现了贺玥的身影,极其自然流畅的披上了温和的假象。

贺玥闷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的模样,“回来了,今天李小书去县城里买房屋,今晚是不回来的,何公子你也只能吃我做的饭食了。”

自从李小书分到了一千多两银子后,总觉得自己护不住它,最后还是觉得买房实在安心一些,她也不用再寄人篱下,而且就算买了房屋还能剩下一大笔银子。

宁如颂长睫微颤,将视线转到贺玥手里的菜篮,都是些素菜,她做荤食总是去不了腥味,想来是放弃了。

就算是素食也只不过是勉强下咽的程度。

她不像寻常妇道人家,她做不来可口下饭的菜肴,扫不干净小小的院子,晒晒太阳就出汗泛红,按常理是那些农家汉子避之不及的女子。

不知怎的,宁如颂想起了那些汉子的话,他们都说不需要贺玥伺候他们,他们会伺候她。

急色贪婪的模样让人作呕。

宁如颂抬眸,手里摩挲着盛着茶水的劣质杯盏,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端详贺玥的脸。

冶丽,秀毓纤美,穿着青色绣花的绸缎裙,娉娉袅袅,当真是皮相极为的出众。

就算有些脾气不好,那也是不打紧的。

…………

到了夜里,贺玥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心神难宁。

到了后半夜一股焦味传入她的鼻子,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着火了!!

“铮!铛!”

外面还传来了刀枪剑弩的交杂声,时不时有箭射进墙体里的声音。

贺玥动作迅极的将枕头下的银票揣在袖口处,然后惶急的躲在门后,她不敢冒然的出去。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额角的发被汗打湿沾在鬓角。

想也不用想是谁招惹来的,她心里呶呶不休的骂着宁如颂。

连累人的家伙,可别带着她一起交代在了这里!

“嘣!”

门被猛的从外头用力踹开,一只手早有预料一般的把贺玥从门后拉了出来。

贺玥仓皇抬头,是宁如颂!他满身的血迹,分不清到底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逃!”

宁如颂冷凛凛的吐出一个字,雍雅的面上森寒诡谲。

外头火势渐长,地上也躺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尸体。

宁如颂带着贺玥从厨房的后门逃出了院子。

一路上两个人不敢停歇,期间贺玥回头看了眼她的院子,火光冲天,已经是完全保不住了。

她摸了摸袖口处的银票,勉强的安慰自己,好歹命根子抢救出来了。

两个人躲进了深山老林的一个山洞里,宁如颂这才放开了她。

“何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玥看向宁如颂,可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

宁如颂斜靠在石壁上,唇色惨白,手死死的捂在腰腹处,那里的血不断的往下滴,俨然受了很重的致命伤。

他不能死!贺玥心里头就这一个想法,如果他死了,以如今这情况,她自己一个人也独活不了。

“上辈子定是欠你的!”

贺玥低骂了一声,她靠近宁如颂将他平放在地上。

“你先将伤口捂住了!”

宁如颂极力维持着手上的力气,他已经没有多余气力讲话了,他看着贺玥将她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下来撕成一条条。

“现在松开。”

贺玥现在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男女大防,一把将他的外衣给掀开,露出腰腹处的狰狞伤口,动作急速的包扎了一下。

从袖口里拿出帕子覆盖在他的伤口处,再用撕下来的衣物加压缠绕在一起,最后再打结,这是现代典型的加压包扎法。

血渐渐的止住了。

还好有用,贺玥瘫坐在地上,将脸上的汗水抹去,幸好她大学学的知识还没有全忘了。



青阳县离闽县约莫十天脚程的距离,贺玥就在青阳县买了一个小庄子。

里面有几家农户耕地,他们原先还担心新来的贺夫人不租地给他们,哪曾想那贺夫人还给他们免去了一成租金,不算顶便宜,但是这样的地段已经是很划算了。

贺玥的善心维持在很好的一个度内,即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给予最可行的方便。

“我要打把菜刀,锋利点的,还有……”贺玥说出了一堆物件。

她见没声了,抬头一看,却发现那铁匠正盯着她发愣,耳朵胀得通红的那种。

铁匠叫樊垣,是个年轻的,长得有股质朴的英俊,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声音也好听,轻轻的、柔柔的。

“听清楚了吗?”贺玥坐在椅子上,晃悠悠的摇着团扇,她瞧出了樊垣的少年心事,倒也不戳破。

樊垣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然鞠了一个躬,“听…听清楚了。”

贺玥被逗笑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打趣说道,“我可是不给小费的。”

她笑的落落大方,明艳洒脱,樊垣被晃了眼,心跳的更快了。

“不用给小费。”樊垣连忙摆手。

贺玥又问,“工期是多少?”

樊垣立马就答,“十天就好,我的手艺是县里最好的,不会叫您失望的。”

少年慕艾,他难得用夸耀的语气形容自己。

最后樊垣走出庄子的时候,步子都有些虚浮,他进入了晕头转向的爱慕之中。

一面而已,仅仅就一面,情爱当真好不讲道理。

…………

十天的时间,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没有找到贺玥的踪迹,小铁匠却揣着刚打好的物件去见她了。

贺玥正要给钱,樊垣却不收,她皱起了秀眉,打开了钱袋,口吻严肃,“我不是个贪这种便宜的人。”

樊垣还是不收,他最后下定决心一般的开口,“贺夫人,我有几间铁匠铺子,我可以…可以叫媒人上门提亲吗?”

声音有些断续,很显然他很是紧张。

樊垣心下一横,一股脑的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我知道您不差钱,我也是真的想娶您!我的铁匠铺子都可以当做聘礼的!”

“我家中没人,所以才叫媒人上门提亲,不是轻慢的意思!”

“啊。”贺玥有些讶然,瞧着眼前面皮都红起来的小铁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自个长得好,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向她提过亲,寡妇和年龄让他们望而止步,除了那个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我是个寡妇。”贺玥隔着帕子将银两放在樊垣的手中,她语调加重,“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你还年轻!”

她倒是不觉得自个老了,但是古代嘛,女子二十四岁的年龄按常理几乎都有五岁以上的孩子了。

她也不排斥婚姻,毕竟就算顶着寡妇的名头,一介女流在古代总会遇到没法解决的事,可关键是要遇上合适的人。

樊垣猛的抬头,攥着手中的银两,郑重又沉稳的说道,“我不在乎,您那么好,哪能之前没有过丈夫,您如果还是十几岁,我连站在您跟前说出这番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是真的想娶您的!”

小铁匠是全然捧出了一颗真心来,呈在贺玥的跟前。

说不触动那是假的,贺玥捏紧了的帕子,冶丽的面容有几分踌躇,“这种大事,我需要思考,哪能一下子就决定好。”

“你说你有几家铁匠铺子,我不清楚,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我也不清楚,我们就见过几面,你的品性到底如何,我也揣摩不出几分。”

“好的,好的!”樊垣见贺玥没有直接拒绝,心都飘出了魂了,只顾着一个劲的点头。

…………

时间缓缓流逝,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时节到了秋季。

秋季确乎是个略带悲愁的季节,它有别于夏季的青葱,在某些时候,它预示着生命的流逝,和寒冬之前的萧瑟。

李小书的手下还是没有找到贺玥的踪迹,一部分归功于贺玥的谨慎和直觉,她早早的就远离了闽县,买的庄子签了转让文书,却没有到衙门过户,她打算年末再去。

还有一部分却是闽县的白县令接到了太子指令后的故意拖延,甚至帮贺玥掩盖了些踪迹,越晚找到,功劳才越大。

不存在什么能力不足的事,毕竟太子派出的人马又不止他一个,他们也没找到,他找到了不就是功劳一件嘛。

贺玥开始绣自己的嫁衣了,她同意了樊垣,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理由,她难得遇到一位如此契合的结婚人选。

是的,契合,贺玥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世上哪有这么多至死不渝的爱情,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说绣嫁衣其实也不恰当,她还雇佣了一位绣娘,她在关键的时候添上几笔较好,如果全由她一人完成,恐怕这个嫁衣都难以入目。

闽县的县令府里,李小书看着手中的纸张,随后递给了白县令,她笑出了声,难掩盖其中的不怀好意,“贺老板要成婚了,这是最好的时间,夫君你这个时候将消息传给太子殿下,那定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李小书之前是个不识字的,短短四个月内她就能将字给认全了,不得不说,也是个有毅力,有心性的人。

白县令接过纸张,瞥过一眼后,就放在油灯上烧了,烧起的烟雾让白县令那双眼更显精明冷静,“你就这么确定太子殿下对贺玥有情吗?”

太子殿下那样的人好似就应该不沾情爱,一辈子冷心冷情下去。

“当然确定了。”李小书一只手扯着白县令的袖摆,等白县令转过头来看她,她才音调沉沉的接着说道,“太子殿下之前在李家村里瞧贺玥的眼神,就和你瞧你那个原配夫人一个样。”

白县令收回了在李小书手中的袖摆,声音也冷了下去,“本官去传信了。”

两日后,这封信件就呈在了东宫的案上。

太子修长的手指恰恰好好的放在了成婚二字上。

“忘不了先夫,要守着前人度过余生。”

“贺玥当真是把孤当个傻子耍了。”

小关子和张侍卫对视一眼,不敢发出半点的响动。

太子阴戾薄凉的声音再度响起。

“孤和贺老板关系匪浅,这新婚礼,孤亲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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