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家那笔资金太及时了……”说话的是合作公司的王总，舌头有点大。
旁边有人压低声音接话：“嘘……小点声。
不过说真的，他家前阵子确实周转困难，那个新项目……要不是苏大小姐点头，估计真悬了。”
“可不是嘛，强强联合，对谁都有好处……”嗡——大脑里一声轰鸣。
林晚脚步顿住，血液似乎瞬间凝固。
她缓缓转头，看向那几个还在低声议论的人。
陈亦周家……经济状况？
苏家……帮忙？
项目……差点黄了？
零碎的信息像拼图一样，在她脑海里飞速组合。
一个她从未想过，却又无比合理的可能性，狰狞地浮现出来。
她猛地看向人群中陈亦周的方向。
他正和几个人谈笑风生，但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侧过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迅速移开了视线，端起酒杯，掩饰般地喝了一口。
他躲开了。
心，一点点沉下去，坠入冰冷的深渊。
原来如此。
那些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团，那些他语焉不详的回避，似乎都有了答案。
一股冰冷的怒火，夹杂着巨大的悲哀，瞬间攫住了她。
她需要一个解释。
不，她需要一个确认。
确认她二十年的青春和爱情，究竟是以怎样可笑的方式收场。
林晚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朝着宴会厅外的露台走去。
她知道，他需要透气的时候，总喜欢去那里。
果然，陈亦周独自一人站在露台边缘，背对着宴会厅的喧嚣，手里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灭。
林晚走到他身后，停住脚步。
“所以，这就是你娶她的理由？”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穿透了夜风，“因为苏家能帮你？
帮你度过难关？
帮你保住你的项目？”
陈亦周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苍白和疲惫。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
他看着她，嘴唇翕动，喉结滚动。
“小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无力，“事情……很复杂。”
“复杂？”
林晚向前一步，逼近他，积攒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有什么复杂的？
不就是一场交易吗？
你用你的婚姻，换了你的前程！
陈亦周！”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