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最终找到了他,他握着我的手任凭两个人去掰都掰不动,我轻叹一口气,在他耳边低声道:“裴照野,我原谅你了,你我两不相欠了。”
他这才松开,霍折渊站在我身旁还是那个样子,他说已经联系到了很多北越的人,趁现在南离内乱,正是我们复国的好时机。
我站在山头,眺望着远方,摇了摇头:“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无论南离还是北越,都再经不起战火了。”
我看向霍折渊,这位年轻的将军,为他的王朝奉献了一切。
我朝他行了一个大礼,霍折渊连忙躲闪,有些无措。
“霍将军,去做自己吧。”
他愣在原地,我悄然离开。
……裴照野伤愈后,大力斩杀裴照临余党,肃清朝堂。
他在南离王城设祭坛,以摄政王之身跪拜北越亡魂,自请鞭刑三十,血染白衣。
并立下承诺,五年之内绝不再起战火,并免除了三年徭役赋税,让百姓安心休养生息。
我离去的那天,裴照野还是跟了过来,大雨滂沱,他站在雨中未撑伞,只是沉默地看着我,哑声道:“我不求原谅,只求余生能护你自由。”
我摇了摇头:“你若真悔过,便重建城池,让流离之人归家。
往后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我。”
他没有再跟上来,我牵了一匹马,听说陆裁冰已经回到了北越,她成了一个医女,在帮助战争中受伤的百姓,我深深地回望了一眼,我也该回家了。
我或许是一个懦弱的公主,无法肩负起复国的重任,家国可亡,脊梁不屈。
往后的路,都是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