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写下今晚的事。
笔尖在纸上划动,墨迹洇开,像血迹。
最后一句话,我写得格外用力:“他擦我血迹时为何笑了?”
合上本子,我望向窗外,夜色浓得像泼洒的墨。
耳垂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要去查那耳坠的来历,他藏了什么,我必须弄清楚。
2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我的脸上。
我睁开眼,耳垂的伤口隐隐作痛,指尖触上,结痂的地方粗糙得硌手。
昨晚的事像一团浓雾堵在胸口,我翻身下床,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那本日记。
最后一页,墨迹干透了,字迹歪斜。
我合上本子,决定今天去工作室查那对耳坠的来历。
顾承泽已经出门,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佣人拖地的声音。
我抓起外套,匆匆离开别墅。
车子开到市区,工作室的玻璃门映出我的影子,头发散乱,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我推门进去,助理小雅抬头看我,愣了一下:“温姐,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
“没事。”
我挤出一个笑,走向自己的设计台。
桌上堆满了草图和工具,我翻出一本旧笔记本,那是三年前我刚认识顾承泽时的记录。
翻到中间一页,我的手停住——一张照片夹在纸缝里,上面是一个年轻女人,眉眼清秀,耳垂上戴着一对蓝宝石耳坠,和我昨晚戴的那对一模一样。
我盯着照片,喉咙发紧。
那女人叫柳茵,我记得她,顾承泽的前女友,三年前出国后就没了消息。
我正要再翻,门被推开,顾承泽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目光扫过我,停在桌上那本笔记本上。
“你在这儿。”
他的声音平静,脚步却加快,走到我身边,一把抽走笔记本。
“你干什么?”
我伸手去抢,他却退后一步,将笔记本举高,嘴角微微上扬。
“念初,别乱翻东西。”
他翻开笔记本,看到那张照片时,眼神一沉,将照片撕成两半,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我愣住,胸口涌起一股火气。
“那是我找灵感用的!”
我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小雅听见。
他低头看我,笑了一声,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让我动弹不得。
“灵感?”
他松开手,转身走到设计台前,拿起我昨晚熬夜画好的设计稿。
那是一套项链草图,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