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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三年归国,丞相哭红眼司徒鸢裴寂结局+番外小说

萌小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养猫了?”裴寂突然道,“谁给你的?”“我……”“来人。”他转身,“将这猫摔死。”“不!”我使劲护住小猫,眼泪流了下来,“求你!裴寂,求你了!”他沉默了下,突然蹲下,伸出手指擦掉我的眼泪。“不过一个畜生而已,值得你那么宝贝?”“它没有错啊……求你了……”“畜生伤了主子,这便是它的错。”他看着我,“你太过喜欢它,也是它的错。”“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我现在问你,”他从我怀里一把夺过小猫,冷冷道,“司徒鸢,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到底应该喜欢谁?”10小猫在我面前被摔死了。当夜我便发起了高烧。这夜之后,裴寂令我禁足,门口安排了日夜轮换的守卫,阿瑾也无法再来看我。第二日他的生辰宴,我自然也缺席了。从门口侍女的闲聊中,我听到,...

主角:司徒鸢裴寂   更新:2025-04-08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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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鸢裴寂的其他类型小说《折磨三年归国,丞相哭红眼司徒鸢裴寂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萌小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养猫了?”裴寂突然道,“谁给你的?”“我……”“来人。”他转身,“将这猫摔死。”“不!”我使劲护住小猫,眼泪流了下来,“求你!裴寂,求你了!”他沉默了下,突然蹲下,伸出手指擦掉我的眼泪。“不过一个畜生而已,值得你那么宝贝?”“它没有错啊……求你了……”“畜生伤了主子,这便是它的错。”他看着我,“你太过喜欢它,也是它的错。”“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我现在问你,”他从我怀里一把夺过小猫,冷冷道,“司徒鸢,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到底应该喜欢谁?”10小猫在我面前被摔死了。当夜我便发起了高烧。这夜之后,裴寂令我禁足,门口安排了日夜轮换的守卫,阿瑾也无法再来看我。第二日他的生辰宴,我自然也缺席了。从门口侍女的闲聊中,我听到,...

《折磨三年归国,丞相哭红眼司徒鸢裴寂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养猫了?”裴寂突然道,“谁给你的?”

“我……”

“来人。”他转身,“将这猫摔死。”

“不!”我使劲护住小猫,眼泪流了下来,“求你!裴寂,求你了!”

他沉默了下,突然蹲下,伸出手指擦掉我的眼泪。

“不过一个畜生而已,值得你那么宝贝?”

“它没有错啊……求你了……”

“畜生伤了主子,这便是它的错。”他看着我,“你太过喜欢它,也是它的错。”

“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现在问你,”他从我怀里一把夺过小猫,冷冷道,“司徒鸢,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到底应该喜欢谁?”

10

小猫在我面前被摔死了。

当夜我便发起了高烧。

这夜之后,裴寂令我禁足,门口安排了日夜轮换的守卫,阿瑾也无法再来看我。

第二日他的生辰宴,我自然也缺席了。

从门口侍女的闲聊中,我听到,似乎裴寂为了林宛如被猫抓到的地方不留疤,花重金去请了民间极难请动的神医骆先生。

可明明,她就没受什么伤。

这天,我正昏昏沉沉睡着,门突然被打开了。

“骆神医,床上的便是公主殿下了。”

睁眼,我与来人四目相对。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几个不认识的医女在我手腕上系绳用于搭脉,骆鸣则在不远处坐下。

“原来你竟然是公主?怪不得那次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你。”

他说的那次,是我当年为救裴寂,曾去附近的雪山上寻他,给裴寂求枚“救命丸。”

“那次之后,你托人送来翡翠玉石作为酬谢,我便知你不是来自寻常人家,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本朝公主殿下。”

我低头苦笑,“当年多谢先生,只是我后来回了宫,无法亲自向先生道谢,只能托人将谢礼送达。”

“你当年独自深入雪山,我给你的那枚驱寒丸,后来吃了吗?”

我摇头,“我当年要救的那个人,我拿着药丸回去时,他身子受了大寒,我便将自己的药丸先给他服了,后来又给他吃了救命丸,这才救回他的命。”

他默了下,伸出手为我诊脉,却突然脸色一变。

“你遇到了什么事?!”他一下站起来,“宫里有人虐待你?”

我怔住。

“我在北厉做质时,受过伤……你,诊得出?”

用了那药,明明医官都诊不出来的。

“北厉秘药,”他沉声说,“外表虽看不出,但是……”

“但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平静接道。

他顿住,“你知道?为什么不治?”

“裴丞相知道吗?”

我摇头。

“当年,你救的人是他吗?”他突然问。

“你怎么会……”我愣住。

“我今日见他第一面,便觉察出他的面色应是以前受过大伤,但如今恢复很好,很像是用过我的救命丸,我还有些疑惑何时给过他我的救命丸。”

他又坐下,叹气,“你的身子并不是无药可救,你既然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去为你寻些珍奇草药,我给你调理一二,还是有望恢复的。”

我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信。”

“而且……”我顿了下,“将我送到北厉做质的也是他。”

“你当年豁出命去救他,他怎能如此待你?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他生气道,“我最见不得人轻贱性命,你这样会死的知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和骆鸣同时回头。

裴寂呆呆地站在门外。

“她,为何会死?”

11

我扯了扯骆鸣的袖子,摇了摇头。

谁知他却是个暴脾气。

“裴丞相不是都听到了吗?公主殿下当年为了救你在雪山上本就伤了身子,她又将自己的驱寒丸给了你,本就受不得一丝伤害。”


“以前的你,在宴会上都有说不完的话,和我在一起时更是。”

“少说话,不惹人烦。”我轻声说。

“我记得有次我去江南公干,两月后回来时,远远便看到你站在宫门口等着,甚是乍眼……”他轻笑。

“那时候不懂事,给大人添了很多麻烦,以后一定不会了。”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

“分开三年,你没什么要和我说吗?”半晌,他又道。

我愣住。

说什么呢?

说在他的授意下,那三皇子如何折磨我生不如死吗?

或是告诉他,我其实活不了多久了。

然后像以前一样,得他一句“编故事也别把本官当傻子哄”。

我早就学乖了,并不会期冀他相信我一分。

毕竟希望越高,代价越大。

于是我摇了摇头。

“再过两月,是我生辰,之前你送的那个荷包破了。”他突然道。

我愣了下,抬头看向他。

我不知他说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技艺不精,当初绣得不好,大人再寻个好的用……”

“宫中没有会天秀的绣娘。”他打断,两眼看着我。

“可……我的手已经缝不了东西了……”

“不过一个冻伤而已,过一阵子会好。”他淡声道,“只是你想不想绣。”

“送别的可以吗?”我是真的绣不了。

谁知他目光却一下沉了下来。

他起身。

“除了荷包,你觉得自己还能拿出什么令我开心的东西?”他淡声道,“司徒鸢,在北厉待久了,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心都丢了?”

6

我知道,他想要我绣的荷包,并不是因为喜欢我。

而是因为他不可忍受被忤逆。

我以前讨他开心是因为喜欢他,而现在,却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

鸳鸯太复杂,我绣不出来。

可若是简单花草,或许可以试试。

只是如今绣一针一线都太过艰难,为了赶上裴寂的生辰,我只能整宿不睡觉。

谁知这天夜半时分,窗外突然传来声响。

我吓了一跳,打开窗,却被一个蒙面人一把捂住了口鼻。

“是我。”那人在我耳边轻声。

我愣住。

“阿瑾?”

“阿鸢。”他笑着扯下面罩,“我终于找到你了。”

7

阿瑾,是我在北厉唯一的朋友。

那时,我被三皇子折磨,不堪其辱,半夜上吊时,被他救下。

他陪我聊了一整晚,我知道了他其实是北厉前太傅之子,因为父亲犯罪,被连坐施了宫刑,成了宫中太监,受尽折辱。

他的处境并不比我好多少,却总是在帮助我,鼓励我。

成了支撑我在那黑暗中活下去的光。

当初,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两人一起逃离北厉皇宫的计划,可谁知计划还未实施,我就被人带回了天齐。

“阿瑾,你怎么会在天齐宫中?怎么进来的?”我着急拉住他。

“我按之前的计划,从北厉宫中逃了出来,”他笑笑,“进天齐宫中做太监,是我能找到你最简单的办法了。”

我愣住。

“你是傻瓜吗?!”我捶打着他,“你都好不容易逃出那里了,为什么又要来这里?!”

“我承诺过你的啊,”他咧嘴一笑,握住我的手,“不论北厉还是天齐,我都会带你离开这宫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不,”他摇摇头,将我轻轻拥入怀中,“阿鸢,别总说自己不值得。

“在我看来,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8

自那之后,阿瑾总是在晚上偷偷来看我。

因着那些侍女从不愿给我守夜,反而令阿瑾来找我没了任何阻碍。

他看我荷包绣得艰难,便主动每晚都来帮我绣。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宫人,“让他陪着我吧,其他人就在这里等着,人跟着多了本宫头疼。”

两人并肩走向不远处的树林。

“阿鸢,一会儿我们分头走,在前面的小溪旁汇合。”阿瑾轻声说。

我点点头,“嗯。”

这条如迷宫般的路阿瑾提前看过,在这里逃跑,侍卫要想找到我们,最为困难。

两人分开后,我看了看远处的侍卫,拉起裙摆,便跑了起来。

大约一炷香工夫,我便跑到了小溪旁。

阿瑾已经等在那里。

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太好了,”我不住地说,“太好了,我们终于,终于自由了。”

他将我的手握在掌中哈气,“阿鸢,骆先生说的那些药草,我都打听到在哪里了,你放心,等我们找个地方安稳下来,我就去帮你找药。”

我眼眶红红的,“我不喝药,余下的日子,有你陪我就够了。”

“傻阿鸢,”他笑,“你要长命百岁,我才能开心啊。”

他弹弹我的脑门,“等我一下,我去拿之前藏好的包袱。”

14

我在小溪边等了好久,阿瑾都没有回来。

心中泛起一丝不安,我正打算却找他,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我回头,一下子滞在原地。

裴寂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鸢儿,”他的表情冰冷,“你要和那个阉人去哪里?”

“不是的,”我颤抖着后退一步,“我,只是带他出来透气……”

“透气?我若是没有赶来,你是不是还准备去更远的地方透气?”

他冷笑一声。

“一个从北厉来的阉人,也敢觊觎公主,刚才直接杀了真是便宜他。”

脑袋轰的一声。

“你……说什么?”

“我说,”他下马,上前将披风给我系好,“我杀了那个意图诱拐你的太监。”

“为什么?!”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他没有错的,错的是我,是我逼他的,是我强迫他的啊……”

话音停住,我看到了他衣角的血迹。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听话,不闹了。”他摸摸我的头,“和我乖乖回去,我兴许给他个全尸。”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阿鸢!”他狠狠将我箍在怀中,“你清醒点!”

此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扔过来一个东西。

“骨碌碌”停在了我的脚边。

是阿瑾的头。

“啊!”我痛苦大叫,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向裴寂胸口扎去。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裴寂!你为什么不去死?!”

他伸出手,握住我拿簪子的手。

侍卫上前,被他拦住。

“她对我有怨气,让她都发泄了,以后才能翻篇。”

我狠狠地打他,掐他,哭了很久,终于没了力气。

他将我抱起,往回走。

“阿鸢,你并不恨我,你喜欢我。

“以前你说过,你在这世上最喜欢我,你只是在北厉待太久,被这阉人蛊惑,忘记了。”

他轻轻地吻上我的额头。

“阿鸢,你会忘记他的。”

15

那之后的日子,我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阿瑾因我而丧生,我不能原谅自己。

裴寂寻来了那些珍奇药草,逼着我喝药。

可我似乎又得了另一种病。

我整宿整宿睡不着,不停地想着阿瑾。

我很害怕,若是睡着了再醒来,就会真的如裴寂所说,将他都忘掉了。

骆鸣也没有办法,对裴寂说我毫无求生意愿。

他无法,只能让陛下来看我。

那天,年轻的帝王来了揽云殿。

他看着我,两眼发红。

就像小时候那样,他一下子冲进了我的怀中。

“姑母,求你,不要死。”

16

第二日,我开始吃饭,吃药,去院中晒太阳。


我再也没和人提过阿瑾,甚至颤着手,去小厨房给裴寂做了暖汤。

将汤端到他面前时,他的眸色中,是难掩的惊喜。

“阿鸢,”他将我抱在怀中,“相信我,你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我那天,又做了噩梦。”我轻轻回抱住他,“梦里,我明明将信给了林宛如,她没有给你,却和北厉三皇子传话说,让他狠狠折磨我。”

裴寂身子一滞。

“我会给你报仇。”他吻着我道,“阿鸢,你受的苦,她只会受百倍千倍。”

那日后,裴寂建了和北厉一样的水牢,专门关押林宛如一人。

她被人狠狠地拿鞭子打,等伤口愈合或溃烂,再打下一次。

就这样,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

我去水牢看了她。

她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披头散发,就像个水鬼。

看到我,她双眼猩红发狂道:“我爹忠良,你们司徒氏背信弃义!你不得好死!”

好死?

我笑笑,“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可没那么快死。”

我会活着,长命百岁,看着你们每一个人下地狱。

17

几日后,牢中传来消息,林宛如趁吃饭时,咬舌自尽了。

原来才三个月,她就受不了了。

我可是忍了整整三年。

林宛如死后,裴寂兴许觉得我消了气,开始每天给我送各种珍奇玩意,并着手准备我们的亲事。

两个月后,我们在宫中成亲,北厉也派了人来贺喜。

宫中花园里,我被醉醺醺的北厉三皇子拦住去路。

“这不是我那听话的小狗吗?”他笑嘻嘻地抬起我的下巴,“别说,你走了,本王还挺想你的。”

我看了眼树后一闪而过的玄色衣角,一下子便跪了下来。

“求三皇子不要打奴婢!”我立马扇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打着战,“奴婢会听话的,求三皇子开恩!

“求求你了!”

三皇子大笑了起来,可笑声还未停止,就被一个人猛地踹向了心口。

“阿寂!”我哭着冲进他的怀里,不断颤抖。

“阿寂,我好怕!”我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我,我只是,看到他,甚至想到他,都很害怕……”

那晚,裴寂一直紧紧抱着我,身子止不住颤抖。

我缩在他怀中,心情却异常平静。

我知道,他在悔恨。

悔恨当年送我走,悔恨三年让我受苦。

而他的后悔,则会成为我最锋利的刀剑。

18

没过几天,便有消息传来。

北厉三皇子在京郊游玩,不慎跌落山崖,死状惨不忍睹。

正值北厉三皇子和大皇子夺嫡之际,事发后,裴寂遣人将三皇子意图谋反的证据秘密送给了北厉大皇子。

证据是否捏造不得而知,但三皇子已死,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没多久北厉大皇子继位,此事不了了之。

而我在骆鸣的治疗下,身体状况好了很多。

连他都夸我说:“你和重逢后第一次见面,求生意识强了很多啊。”

“是啊,”我笑笑,“为了喜欢和在意的人,我也不能死。”

“裴丞相?”他挑眉。

“对啊。”我点头。

我的手逐渐可以做很多事,我和过去一样,给裴寂磨墨,做暖汤,绣荷包。

虽然鸳鸯绣得歪歪扭扭,裴寂却对这个荷包十足珍视,一直带在身边。

这天夜里,我看他一边看奏折一边掐眉心,忍不住走过去,帮他轻轻按压额头。

“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头疼。”他道。

“那便休息休息啊。”我从身后抱住他。

他抓住我的手,笑,“不行啊,奏折这么多,看不完。”

是啊,因为他不肯放权,如今的陛下,仍然需听命于他这个丞相。


知道他喜静,我尽量收了自己爱玩爱闹的性子,给他磨墨,陪他看书写字。

那时,连皇兄都嫉妒他,说我对他太过上心。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求他能看我一眼。

他不喜我,烦我,告诉我,推开我便好了啊。

可他并没有,倒头来却因为嫌我烦,用如此手段惩罚我。

北厉皇宫惯会折磨人,他们有一种秘药,涂上剧痛不已,却能愈合伤口不留疤痕。

这样,宫中之人根本拿不出被虐待的证据。

于是,我在不断被打,受伤,涂药,再被打的绝望日子里,逐渐学乖。

我忘记了自己是公主,乖乖自称“奴婢”,成了三皇子的洗脚婢。

三皇子心情阴晴不定,只要不高兴抬脚就会踹向我心窝。

为了被少打一些,我学会了在三皇子发怒时先自扇巴掌,学会了如何主动卑微地讨好人。

三皇子对我的变化都很满意。

他夸我是一只听话的小狗。

我本来以为,裴寂永远都不会来接我了。

可谁知,三年后,他却派人来,将我接回了天齐。

4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看似无暇的肌肤下,内里早已溃烂不堪。

甚至因为手指被打断过,又没有得到好的治疗,我根本就拿不稳东西。

我不知道裴寂将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接回来做什么,也许是因为我身为一个公主,可以作为礼物再送给别人?

又或许他知道那三皇子将我驯服得已极听话了,所以好奇想看看?

但都无所谓了。

反正我这身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侍女打开衣柜。

“今日有接风宴,殿下想穿哪套衣服?”

柜中衣裙,都是我以前常穿的颜色。

我随手指了件淡绿色的,“就它吧。”

谁知那侍女却没动。

“殿下有所不知,”她轻笑,“林小姐惯爱穿绿色,殿下还是不要惹林小姐不高兴的好吧。”

衣柜中凡是亮色的,侍女皆说是林宛如喜欢。

言外之意,这些衣裙,我并不能穿。

我知道,这些侍女皆听命于林宛如。

她虽不是司徒皇室,却和裴寂一样住在宫中。

当今陛下尚未娶亲,宫中事宜裴寂便全交由她负责。

正如第一日那“巴掌”的诬陷,正如今日的刁难,以后定皆为常态。

天齐宫装本就繁复难穿,侍女不帮忙,我自己根本穿不了。

我默了下,从箱子中拿出一套灰色的简单衣裙。

几个侍女瞥了一眼,便结伴去门外嗑瓜子。

我自己将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到了大殿,裴寂一看到我,便皱了眉头。

“不是给你送了四五套衣服吗?”他不高兴道,“大好日子,你这穿的是什么?闹什么脾气?”

“阿寂你别怪公主呀,”坐在下首的林宛如立马笑道,“这料子看着是北厉的,看来公主是想念北厉了呢。”

裴寂怔了下,立刻冷眼看了过来。

“只是……”林宛如突然指着我衣裙的带子,“殿下这带子系得这般松,在咱们天齐,总归是不大好呀……”

在场的不乏世家贵女,皆窃窃私语。

“这是北厉的穿法吧?”

“在咱们这里,勾栏女子都不如此穿呢……”

裴寂的面色愈加铁青。

我的手上使不出劲儿,确实系不紧。

可我若是如此说,肯定会被裴寂说是“找借口矫情”。

毕竟,他从来都不信我。

在北厉的经历已让我养成了认错的习惯,我立马跪下,轻声道:“是我的错,扰了诸位的兴致,我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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