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木。
转过头,只有祁越正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别怕,这里很安全。”
他低声说道,语气温柔得让我心头一颤。
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想要撑身坐起,手脚却使不上劲。
“祁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扶起我靠在岩石上,似乎完全不担心我会跑。
“昭昭在说什么,寺庙遭了山匪,你我一同被逼下山崖。
“山崖不算高,又有草木做底,所以都只受了轻伤。
“事情就是这样。”
“你疯了!”
我瞪着他,喉咙发紧“你这是自毁前程!”
我没想过他会疯得这么不可理喻,做出触犯律法的事。
“自毁前程?”
他冷笑一声。
“没有证据,谁能证明那些山匪是我找来的?
又有谁能证明是我把你带到这来?
谁能定我的罪?”
我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从前祁越虽然冷淡,但至少还有理智。
“你不如想想自己。
“如果明早他们发现你我躺在这里共度一夜。
还有谁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江叙难道真会不在意?
我说要对你负责,你那老学究父亲会不同意?
“到时,我会跟母亲说我心悦于你,她定不会再为难……够了!”
他曾经明明最唾弃这种方式,如今却要依葫芦画瓢逼我就范。
“你我前世原本也是不得已才结下的孽缘,你有你的心上人,我也本有自己的良缘。
“好不容易各自重来,为什么要重蹈覆辙?”
他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什么良缘?
他江叙能给你郡王妃的尊荣吗?
“从前是我年少不经事,误以为徐沁雪是我所爱,我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
真是可笑,从前他为了徐沁雪,连那个像她的侍女都舍不得纳来做妾。
亲自安置住在书房附近,只让做些红袖添香的活。
如今轻飘飘一句“年少不经事”就抛到一边。
什么情爱,不过是抓不住的永远在骚动。
见我嘴角无声的讥讽,祁越猛地抓住我双臂,疼得我直皱眉。
“没办法,要怪就怪你把我逼得太急了。
“你提前了婚期,是急着摆脱我?
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
“畜生!”
我咬牙愤怒瞪着他。
“我就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会再入你家门。”
他又凑近了些,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压来。
“生气也好看,从前不知你这样鲜活的一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