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长姐的影,你是她的刃。”
喜轿穿过沈园焦土时,祝瑛台腕间的黥印灼如烙铁。
萧山伯执起她的手按在心口,那里缠着浸血绷带:“剜蛊的伤无药可医,但够撑到礼成。”
合卺酒递到唇边时,玉铃铛骤响,她嗅到酒中熟悉的桃花腥——与长姐棺中陪葬酒的毒一模一样。
“殿下可知,建元二十三年那坛毒酒……”她突然将酒泼向龙凤烛,“被我换了。”
火焰轰然窜起,烧穿地砖露出密室。
十八具冰棺陈列其中,每具都躺着与沈瑛相似的女尸,心口插着桃木签。
萧山伯的剑尖抵住她喉间:“你永远学不会装傻。”
祝瑛台扯开嫁衣,内衬白衣写满血字——是沈瑛与敌国往来真信。
“通敌的是你!”
她掀开冰棺,扯出尸身口中的玉蝉,“用腹语傀儡扮作我长姐,再用桃木签操控她们行刺……萧山伯,你才是梁国最大的细作!”
玉铃铛突然炸裂,敌国铁骑的嘶吼声破窗而入。
祝瑛台将骨灰撒向冰棺,灰烬触尸即燃,火中浮现沈瑛的虚影:“瑛台,沈园东南槐树下……”萧山伯忽然大笑,徒手掏出灼燃的心脏:“你以为我为何留你至今?”
心脏裂开,掉出半枚青铜虎符——与柳拂衣所持的正好拼合。
剑刃刺入萧山伯胸膛时,祝瑛台握剑的手突然被黥印缠住。
“连理劫未解……”他咽着血沫笑,“我死,你亡。”
她突然拽过他的手,将剑贯穿两人心脏:“那便一起死——黄泉路上,你替我给八百沈园女鬼磕头!”
血溅上冰棺时,敌国女将破门而入。
祝瑛台在意识涣散前,看见那女子撕下面皮——竟是第二卷中本该死去的阿桃。
她手中的蓝灯笼映出惊天之秘:虎符的纹路,与河神逆鳞完全一致。
“朱衣原裹修罗骨,白衣本是招魂幡。”
祝瑛台在蓝灯笼里苏醒时,发间簪着半枚青铜虎符。
阿桃正将河神逆鳞炼成凤钗,鳞片映出她额间新生的凰纹:“柳拂衣用商脉断了敌国粮草,崔淮以桃林为阵困住十万大军,现在……”她将凤钗插入祝瑛台鬓发,“该你去掀了那九龙椅。”
金銮殿上,老臣捧着殉葬诏书嘶吼:“女子称帝,乾坤颠倒!”
祝瑛台挥袖掀翻龙案,案底跌出先帝手札——建元二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