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笑王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非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桂娥一把抓住了曲笑手中的剪刀,要夺回,攮死她!曲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门口只顾看热闹的众村民。“各位叔叔婶婶,大伯大娘,你们也看到了,我奶奶要捅死我,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麻烦公安局来人调查的时候,你们给做个见证,要不然把你们当成帮凶从犯,给判个死刑,要么无期,可不就摊上事了么。”“……”所以说,他们就看个热闹,还看出麻烦来了?不知道现在要溜还来不来得及?“王叔,听说你前几天摔折了腿,现在不用拐杖都能走路了?”被曲笑点名的男人顿时僵住了,讪讪转身:“那个啥,还没好利索。”又看向桂娥,苦口婆心:“老曲家的,现在可是严打期间,你家里的事上面不好管,但要是杀了人,你是想要把你自己贴里面啊!”“咳,”有人和稀泥:“多大点的事,谁家还能没个磕...
《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桂娥一把抓住了曲笑手中的剪刀,要夺回,攮死她!
曲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门口只顾看热闹的众村民。
“各位叔叔婶婶,大伯大娘,你们也看到了,我奶奶要捅死我,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麻烦公安局来人调查的时候,你们给做个见证,要不然把你们当成帮凶从犯,给判个死刑,要么无期,可不就摊上事了么。”
“……”
所以说,他们就看个热闹,还看出麻烦来了?
不知道现在要溜还来不来得及?
“王叔,听说你前几天摔折了腿,现在不用拐杖都能走路了?”
被曲笑点名的男人顿时僵住了,讪讪转身:“那个啥,还没好利索。”
又看向桂娥,苦口婆心:“老曲家的,现在可是严打期间,你家里的事上面不好管,但要是杀了人,你是想要把你自己贴里面啊!”
“咳,”有人和稀泥:“多大点的事,谁家还能没个磕绊,吃饭还能咬破自个嘴皮呢。笑笑,你奶也是怕你用剪刀伤了自己,没要打你那回事,更扯不到犯事上去。”
呵呵哒。
剪刀尖端都顶着她肚子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抹凉,难不成只是想这样给她挠痒痒?
她奶逼她嫁给傻子没错,眼下想戳死她,她也得认命,否则就是上纲上线,小题大做。
曲笑毫不怀疑,桂娥或者曲栋哪天真打死了她,这些蛇鼠一窝的听到了动静怕是都不会前去劝阻,还得暗骂是她自己不听话,作死呢。
Mmp的,真是团结的优秀哦!
村民都在让曲笑忍成乌龟王八蛋的时候,王芸从屋里跑了出来,按下了桂娥刺着曲笑的剪刀,一双泪眼透着绝望。
“妈,笑笑是不会去江家换亲的,你要是想逼死她,那就先把我也打死吧。”
桂娥凸着眼,气的浑身都在抽抖。
不得了了。
一个两个都鬼上身了?
以前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下,现在都敢威胁她了?
不甘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桂娥尖声恨恨道:“是不是对你们太好,给你们吃多了,撑傻了?竟然敢威胁老娘!不是要死么,那就都给我去外面死,别脏了我的地!滚滚滚,都给我滚,不是不听话,都能耐的很吗!那就再也别进我曲家的门!有米塞了你们,还不如喂条听话的狗!”
王芸面上有些苍白,血色褪尽。
她把别人当亲妈服侍着,别人却觉得她们母女还不如狗。
这么难听恶毒的话,村民们却不觉得桂娥过分,反而指责王芸不该惹婆婆生气,让她们给桂娥跪下磕头道歉,跪到被原谅为止。
桂娥则上扬着脸,像是在等着她们跪下,但是得磋磨掉她们几层皮,才允许她们继续当曲家不叫、听话的狗。
王芸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屋里,曲笑让她收拾东西,说要带她离开曲家时,她震惊、焦急,更觉得闺女想法有些偏激。
她认为事情远没到这一步,只要她继续求婆婆,事情就还有转机。
现在看来,是她自己太傻,太蠢,竟然还没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看的透彻。
膝盖跪的稀碎,也改变不了什么。
王芸也不想再跪了。
就像女儿说的,不是嫁给江河后暗无天日,那就是留在家里继续被打骂磋磨,生不如死,但是离开曲家,就是讨饭,也不会比这两种情况更差了啊!
“婆婆……”
王芸艰涩开口,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再迟疑:“你要是看我们不顺眼,那我们就离开这个家,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这不就对了么,认个错,跪……什么?”
村民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芸,觉得她真像是桂娥说的那样,傻掉了!
曲笑也有些惊讶。
毕竟,王芸之前还劝她别惹奶奶生气,她在这个家忍了那么多年,这种卑微、顺从,已经渗到了她的骨子里,她可能觉得,她死了也是曲家的鬼,不能离开这个家。
所以,曲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
不过……
想到王芸前世为了她去跳河,最是伟大无私的母爱啊,王芸这么做,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曲笑动容,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妈,我们走吧。”
离开这个小窝棚,人生何处不光明!
老虔婆抠抠搜搜,恨不能她们一丝不挂地离开曲家。
曲笑也不与她拉扯,把东西一放,拉着王芸就要去公安局。
不给锅碗瓢盆、不给粮食、更不给床单被褥,咋不直接给她们根麻绳挂房梁上?
桂娥一听,果然怂了,不敢再拦着,浑浊的老眼却闪过算计。
曲笑又咋会猜不到她在憋什么屁,只是冷哼:“我皮肤可嫩着呢,别想暗戳戳地收拾我,我要是带伤去了公安局,没几百块这伤可好不了!”
小孩子都知道,有困难要找警察蜀黍好么!
桂娥却炸锅:“你当公安局你开的,管你那么多屁事!”
乖乖,这桂娥还真想着收拾她呢!
想到他们觉得“老子打死孩子天经地义”的贫瘠思想,曲笑打算给她好好上一课。
当下背脊挺的更直了:“不是我开的,但是我有靠山!”
要问啥靠山?
法制的社会是她的靠山!
公平公正的国家是她的靠山!
就问你怕不怕!
最终,她们带着基本生活家什离开了家,直奔目的地。
山脚下,一个二楼塌陷了一半的老房子。
村子里的人原本都是临山建房的,几年前这里发生了地震,震毁了很多房屋,政府的救济下,所有人都搬到了几里外较安全的平地上。
这被毁的房子便空了下来。
曲笑轻轻推开脆弱的木门,屋内的东西几乎都被搬空了,只有一口完整的棺材上落满了灰尘。
说来可笑,自从几年前地震后,桂娥死里逃生,随后就怕不能入土为安,死活要先买一口棺材备着。
吃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还是王芸卖血的钱买的这棺材,当时她身子亏虚的差点没醒过来!
曲家的这些血蛭,真是到死都欠着王芸的!
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
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这样一来,曲笑反倒是能安心独自离开。
这天,曲笑正守着摊子,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推着自行车,向她这个方向走了来。
女人相貌平平,穿的也很朴素,虽然这年头,一般人穿的都简单,但是别人也会买条丝巾戴戴、买一管口脂擦擦,她则从头素到脚。
平日里,即便是遇到瞎子都会吆喝两嗓子的李招娣看着她,却动都没动。
曲笑则笑盈盈的:“阿姨,再来一瓶吗?”
“嗯。”
周雁话也很少,只伸手指了指大瓶。
曲笑并不介意,拿了一个大瓶的,又附送了个小瓶的:“小瓶送您,退的瓶子是两分钱,您现在只要给我九角八分就行。”
周雁付了钱,接过东西就走,没多说一个字。
等她进了厂之后,李招娣终于没忍住,凑向曲笑。
两人脾气相似,现在又比较熟了,她说话便也直接了。
“你上次送她个小瓶的,我以为你认得她,既然不认识,这次咋又送?她倒好,便宜都占了,也没个笑脸,更没个谢。”
“我在这待了一年多了,她就从我这买过一根黑皮筋,一分钱,就她头上戴的那根,你看到过没,都系了好几个疙瘩了,还戴着呢。你说她是在厂里面上班的,一个月至少也得有二三十块,咋那么抠搜呢。”
“她肯花钱买你的东西,证明你东西好,这我没话说,但是吧,笑笑,你就是想拉回头客,也得看人不是,等她用出了效果,不那么需要了,不再买了,你说你这送出去的不是打了水漂么。”
周雁一向沉默又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是厂里的副厂长,一个月工资可远不止二三十。
当然,曲笑送她试用装,并不是因为这,而是周雁前世帮过她。
这个别人眼中的“铁公鸡”,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做善事,她是外冷心热。
之所以买她的洗头膏,也只是因为,曲笑知道她的老母亲头皮屑严重,经常会头痒,所以在她路过的时候,强调了洗头膏的这个优点。
等到老人家情况好转,头不痒了,周雁也不需要再买了,再者,曲笑也不会一直卖这个啊。
只是这些事情,她没法向李招娣明说。
好在,她的摊子上去了人,李招娣忙着招呼客人了,转眼也就忘了这茬。
曲笑无意中看到了街对面,空空的,那辆吉普车开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
而赵珍珠是个话痨,能从天上说到地上,薛世腾自然也没被放过。
所以曲笑都没打听,就从她口中得知了,薛世腾一直在给卫生所、各级医院等地方送医疗器械,还负责维修。
前世,曲笑从没打听过他的一切,现在看来,他可能是这个行业的技术工。
不过,不管怎样,前世都没有过深的交情,这辈子恐怕也不会。
不来就不来了吧。
王芸见她一直盯着棺材,以为她是害怕,立刻放下东西上前去推:“笑笑别怕,妈现在就把这东西移走。”
好歹也是柏木的,至少几百斤重,王芸身子虚的一阵风都能刮跑,哪里推的动,当下脸憋的通红,都快急哭了。
曲笑顿时去帮忙:“妈,我们把这移到避风的角落里,棺材盖翻过来,放地上,晚上一个睡里面,一个睡盖上,正好当床使。”
没听见回应,转头却看到,王芸的眼泪簌簌的。
额,好想扇自己一嘴巴子。
瞧她虎的!
她是被科学洗礼过的,不觉得啥,王芸这个年代的人,又咋会不害怕,不觉得晦气?
“妈……”
刚想解释,王芸突然悲哭出声。
“笑笑,都是妈没用,让你跟着妈受苦,妈帮不了你,保护不了你,甚至连个像样的家都给不了你,你怎么就摊上了我这个没用的妈,以后可怎么办啊……”
自责无助,又像是心底积压了太久的心酸、凄怆、不安,终于有了发泄口,王芸哭的像个孩子。
曲笑只是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哭吧。
阴云堆积的太深,自是该下雨的,否则天就被压塌了。
许久之后,似是把这十多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眼泪都哭干了,王芸便擦了擦脸,不再哭了。
曲笑这才劝慰道:“妈,我不觉得苦,我觉得好日子这才刚开始呢,至少现在不用担心,挨打挨骂被逼迫了。现在又不是前几十年,还没听说有谁好手好脚被饿死的,我们自己不泄劲,生活才会有奔头。国家现在都越来越强了,我们就是顺大流,也肯定会越来越有钱,过的越来越好的!”
王芸被说的眼里也有了光,虽然觉得曲笑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可能是之前被桂娥气倒,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心性也变了些吧。
不过,她自己不也做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么!
不再多想,心里又有了劲儿,王芸便捋了捋袖子,开始收拾屋子了。
毕竟晚上还要住呢。
曲笑见她不再暮气沉沉,稍微安了心。
和王芸说了下,便出了屋。
她得想法子赚钱。
现在太穷了,兜比脸干净,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像是在裸奔,太没安全感了。
穷的狗带的村子叫麻山村,三面环山,以前村民都是靠山吃山的,后来顺应大包干的潮流,家家都有了田地,现在除了捡柴会上山,没人再肯浪费那个脚力。
老虔婆等着看她们笑话,自然不会给她们田地啃。
所以,曲笑只能试试,能不能乘一把改革开放的春风。
八月份,秋老虎。
山上郁郁葱葱,遮阳却不透风,燥闷的很。
曲笑糊了把脸上的汗,左找又找,在看到一条小河之后,顿时觉得久旱逢甘露,奔了过去。
现在工业化才露尖尖角,一切都还是原生态。
一口清凉下肚,透心凉,心飞扬!
正要再掬一捧,看着清澈河水里映出的那张脸,怔了怔。
几十年没见到这张青春洋溢,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了,她都要忘了,她竟然这么美。
标准的鹅蛋脸,不及巴掌大,一双杏眼又黑又润,要是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眼里有星辰大海,眼尾一点淡痣,转眸顾盼时,不妩媚,却别有风情。
鼻子秀挺,樱唇更衬得皮肤嫩白像牛乳。
精致大气,知性清婉。
她都要被自己美哭了好么!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因为她素来是,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吃饭的人。
毕竟,岁月能雕琢颜值,却偷不走内在。
眼下,她只是把关注点放在,垂在身前的及腰麻花辫上。
扯下发尾的红头绳,一头乌黑水亮的长发顿时如铺开的绸缎,又滑又软。
想到刚才在山上看到的,她已经有了主意。
一个小时后。
曲笑向山下走去,怀中抱着的短袖里,被比较坚硬的东西塞的鼓鼓囊囊的。
现在她只穿着浅色背心,胳膊上已经被夏虫咬了好几个红包,痒的很,却空不出手去抓,只能加快了脚步。
“笑笑!”
突然,有人喊她。
曲笑抬头望去,却没注意到脚下有截凸生出来的树根,脚上被绊了下,整个身子都向前扑了去。
“这是干啥,想我想的要投怀送抱?”
来人已经拖住了她的胳膊,曲笑这才没倒下,但是怀中的东西掉下了一些。
曲笑看着来人。
小姑娘比她还小一岁,圆脸圆眼圆鼻头,小嘴里的小虎牙又白又亮,长相很甜美,有些婴儿肥的圆脸也很喜庆。
但是随意扎在头顶上的道姑头,却显得她整个人都莫名的中二。
倒不是因为流行道姑头,而是她有些天生的自来卷,如果短发或者散发,那就是女版的金毛狮王,而她又手残,只会把头发抓在一起,用皮筋随意绑着。
她是曲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但是前世过的凄苦,结局也很惨,被家里逼成了“樊胜美”,最后得抑郁症自杀了。
赵珍珠从地上捡起皂角、几段新鲜的树根、一些树叶等东西,玩笑道:“你这是落魄的家鸡不如山鸡,穷的只能吃这些了?”
但是看向曲笑的面上却闪过心疼。
曲笑回过神来,心里想着,这一生,一定会尽她所能的把她拉出上辈子的牢笼,嘴上却无缝衔接了她们相爱相杀的模式。
“我这是响应号召,‘远离害虫,才能更好的进行建设工作’。”
赵珍珠看着她身上的红包,“啧”了声,很自然地从她怀中接过了“短袖包”:“那组织有没有告诉你,同志之间要互帮互助?为啥不带王婶直接去我家?那破房子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把棺材当床,真是亏你想得出来!”
“你去看过我妈了?”
“嗯,等会你们就把东西收拾收拾,去我家,和我睡一个屋,婶婶睡床上,我们打地铺。”
先不说赵珍珠有个后妈,后妈又生了个男孩,好像六岁了,她后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世把赵珍珠榨的一滴血都不剩。
再者,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忽然,天有些阴了,黑云滚滚而来。
像是随时会下场暴雨。
所有人都开始收摊子,曲笑也不例外。
她还没带伞,当下更是加快了脚步,闷头赶路。
前面有人影挡路。
“劳烦让……”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要去抢她的篮子。
曲笑下意识地手一收,抬眼望去。
却是她那个便宜二叔的女儿,她的堂妹,曲蓉。
活脱脱的一个“小桂娥”。
不仅长的像,性子更是复制的。
否则,也做不出当街抢她东西这事。
曲蓉在县里上初中,最近听班里同学说,买到了一款好闻又好用的洗头膏,甚至都以能用上这洗头膏为荣呢。
不甘被比下去,曲蓉嘴上不屑,却悄摸着前去,到了才发现,竟然是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在卖。
之前听说她们母女被赶出了家,她还幸灾乐祸,想等着放假回家看看她们活的不如狗的惨状呢。
谁曾想,不仅比之前漂亮,还赚上钱了!
曲蓉嫉妒的喷火,更觉得只是这洗头膏的功劳,又要去抢:“你哪来的东西,肯定是从家里偷的,快给我!”
嘿!
曲笑这暴脾气!
揪头发扇巴掌这手段太low,太自降身价了。
她便从篮子里抄出一个中瓶的,直接向曲蓉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虽然砸不伤人,瓶子硬度在那里,也够她喝两壶的!
曲笑想到之前还没离开曲家的时候,每次桂娥和曲栋打她,递棍棒、柳条的永远都是曲蓉。
她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生怕他们打不死曲笑。
小小年纪,心就这么黑,不好好教训,长大还不成了墨鱼了!
“嗡!”
曲蓉有点懵,眼里冒金星。
放开了曲笑的篮子后,就直接晃悠着坐到了地上。
“轰隆!”
突然,电闪雷雨。
紧接着,哗啦啦……
大雨瓢泼,说下就下。
咳,这倒霉催的!
曲笑正想先找个地方避避雨,蓦地,一抹军绿色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下,换她有些懵了。
直到,车窗被降下,驾驶座位上的薛世腾看向她道:“快上车。”
来不及去想,他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曲笑已经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上总比淋雨好,她又没自虐症。
她把曲蓉抛到了九霄云外,对于惹她动手,现在还在车后骂骂咧咧的人,薛世腾更是不会多看一眼。
忽然变天,即便是坐在车内,气温是降了的,曲笑还是觉得有些冷,寒毛都竖起来了。
透过后视镜,见她不停地搓胳膊,嘴唇都冻白了,薛世腾便从副驾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先穿上吧。”
前世也发生过这一幕,当时她没拒绝,眼下也很自然地就接过了,而接到了手中,感觉到了那柔软的面料,她才醒神,这不是前世啊,他们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啊。
但是接过了再放下,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
曲笑只好道:“你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了。”
雨停了她再自己回去。
“这雨一时半会的也停不了,我正好没事,送你回去,你可以先在车里睡会。”
曲笑被人从十八楼推了下去。
行凶男人戴着黑色口罩,一双三角眼渗着阴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渣滓丈夫倪晨派来的。
回望这一生。
她与渣滓青梅竹马,后又患难与共二十多年,终于把以两人名字命名的晨笑集团做成了业界翘楚。
原本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槽糠之妻终下堂的铁律了解一下?
她以为温情忠一的活牌坊,竟然是新时代的陈世美。
换了她的贴身所用,害她染上了性病,又造谣她出轨,害得她成了众人口中人尽可夫的曲婊。
后来把她软禁在偏僻的公寓,眼下被人活活害死。
这血槽吐空的一生,真是哔了狗了。
死不瞑目啊!
如果有来生,立个flag,她定要血债血偿!
迷迷糊糊之中,曲笑好似梦到,她竟然重生到了80年代。
她十五岁那年。
因为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几乎改变了她的下半生,所以她清楚地记得此事的细节。
而眼下,历史再度呈现。
“不要脸的小婊子,你管不住自己的腿,往男人身上扒拉。现在你都不干净了,还在这给我装!我告诉你,你今个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到江河家去!省的你再给老曲家丢脸!”
老虔婆你骂谁!
曲笑睁开了眼。
看着房内正对她骂咧咧的黝黑老太,却顿时傻眼。
真是她奶奶桂娥?还是活的?
四下望去,老砖土房,青色的墙壁,暗红色脱漆的木头床,破旧的靛蓝色碎花被子,一根绳子就能拉亮拉灭的裸灯泡……
熟悉却久远,这不正是她当年的房间?
啊秃噜,这是真遇到阿拉伯神灯,重生了!
“搞破鞋的小婊子!”
不见曲笑回应,桂娥就要去推搡她。
“妈!”
突然,一个身子干瘦,头发浅灰干枯的中年女人跑了进来,拉住了桂娥伸出去的手,并顺势跪了下去。
哀求道:“那江河是个傻子,又比笑笑大了两个年旬,是村子里的小孩子逗他,说他去抱笑笑,就给他糖吃,他才去拉笑笑的,他们根本没那关系,笑笑是清白的啊!”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曲笑瞬间红了眼,心底泛酸。
这是她妈王芸。
前世唯一对她好,甚至为她送了命的人!
真好。
王芸还活着,还没被曲家人给逼死。
那么前世的遗憾,就绝对不会再发生!
曲笑敛神,立刻下床,走到王芸面前,把她拉了起来,见她还要求桂娥,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当时曲笑被冤枉,只是一味的求桂娥相信她,后来在此事结束了之后,才无意中得知,是桂娥给小孩子糖,让他们这么去逗那傻子的,桂娥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就是想让她嫁给那傻子!
所以,谁又会在乎她的辩白!她的清白!
想着,她直接挽上王芸的胳膊,揭穿了桂娥的私心。
“妈,小叔都快三十了,还没娶媳妇,他看上了江河那傻子的妹妹江月,但是江月妈要的彩礼重,咱家拿不出来,那把我嫁给江河去换亲,不就两家都不用互给彩礼了吗!”
这老东西,憋的好屁啊!
王芸听了有些怔,过了会才似反应了过来,身子有些抖,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看着桂娥:“妈,你为了你儿子,竟然这么害我闺女!她可是你亲孙女啊!”
坏心思被戳穿,桂娥反倒是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毕竟,这个家里,她一向作福作威惯了。
顿时老脸一横,突着眼瞪向曲笑:“孙女有啥用,赔钱玩意。你知道了,那就给我好好听话,要不然我就让你爸使劲收拾你,反正他是你老子,把你打死了也是你的命!”
难怪曲栋那个铁憨憨会经常家暴她们母女,原来是上面的种就不好。
正是因为这样,前世,王芸被逼无奈,直接当着江河他妈的面跳河了,江河妈怕闹出人命,不敢再换亲,曲笑这才躲过此事。
但是,王芸被救了之后,就落下了病根,没撑一年就去世了。
这件事,一直是曲笑心头最疼的伤,最深的疤!
她顿时握紧了王芸的手,随后又松开,看向桂娥:“你先出去,我和妈说会话。”
把王芸留在屋里收拾东西,她则向桂娥房间走了去。
桂娥只以为她想通了,答应嫁了,这会正在院门口招呼村里人说话。
“她之前就是皮紧了,欠收拾,现在可不敢不听我的话了。到时候,你们都来,多喝几杯,热……”
话没秃噜完,看到院中的曲笑时,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曲笑从她房里抱出了好几床棉花被,直接扔到了院中的地上。
那大红被面,素白里子,可都是桂娥压箱底的好东西。
桂娥看的眼都在喷火:“死丫头,你在干啥!”
干啥?
曲笑脸上笑嘻嘻:“奶奶,你不是说,我就是死,也得嫁给江河,不能坏了小叔的好事吗。反正我不嫁,你也要挑唆我爸打死我,那这样,你今天就红事白事一起办了吧,也不要去买喜布丧布了,这现成的呢!”
拎着被子,一剪子哧开鲜红被面,饱满的棉絮顿时挤了出来。
不心疼吗?
心疼。
但是曲笑更觉得痛快!
这几床被子都是她小姨王湘给她们的,却被桂娥抢了去。
想她王芸嫁到曲家之后,十多年的当牛做马,苍老的和桂娥站在一起,别人还以为她们是姐妹,谁能想到是婆媳。
前世王芸怕冷,一到冬天身子就抖的停不住,桂娥被子多的盖不完,宁愿堆在箱子里喂了老鼠,也不愿还给她们母女,王芸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冻死,冻僵!
反正待会桂娥也不会让她们带走,那为什么还要便宜了她!
曲笑手上的动作更加利索。
刺啦,刺啦!
前后不过一分钟,几床被子的被里被面都被剪成了碎布条,红红白白,放了一堆。
醒目又明艳!
“作死的鳖孙玩意啊!”
桂娥醒过神来,又气又心疼,一张老脸都有些扭曲了,尖叫着向曲笑扑了过去:“我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打死你个小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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