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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就生产,冷艳军官接我去随军全文

五立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满不知道如何说起,她没有原身昏迷前的记忆,多说多错,这也是这段时间她不敢和封政靖交流的原因。原身的说话行事方法这些原满都是小心翼翼摸索着来,惟恐在封家人面前露了陷,偶尔施青问起之前的事情原满应不上来,也只当村里人的说法,有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记忆力会变差。但不知道封政靖会不会信这些。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并不是他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个原满。可她却又真真切切的在他眼前,为他在医院历经一天一夜生下他们的孩子。原满没有说话,神情恹恹,低垂着脑袋看在襁褓里睡得香甜一无所知的阿宝。封政靖看原满的神色和当天的情况大概猜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原满却不想同自己说。那她要同谁说呢?如果是委屈,又是那样自己咽下去嚼碎藏在心底吗。封政...

主角:原满苏梅   更新:2025-04-1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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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原满苏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就生产,冷艳军官接我去随军全文》,由网络作家“五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满不知道如何说起,她没有原身昏迷前的记忆,多说多错,这也是这段时间她不敢和封政靖交流的原因。原身的说话行事方法这些原满都是小心翼翼摸索着来,惟恐在封家人面前露了陷,偶尔施青问起之前的事情原满应不上来,也只当村里人的说法,有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记忆力会变差。但不知道封政靖会不会信这些。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并不是他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个原满。可她却又真真切切的在他眼前,为他在医院历经一天一夜生下他们的孩子。原满没有说话,神情恹恹,低垂着脑袋看在襁褓里睡得香甜一无所知的阿宝。封政靖看原满的神色和当天的情况大概猜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原满却不想同自己说。那她要同谁说呢?如果是委屈,又是那样自己咽下去嚼碎藏在心底吗。封政...

《穿书就生产,冷艳军官接我去随军全文》精彩片段


原满不知道如何说起,她没有原身昏迷前的记忆,多说多错,这也是这段时间她不敢和封政靖交流的原因。原身的说话行事方法这些原满都是小心翼翼摸索着来,惟恐在封家人面前露了陷,偶尔施青问起之前的事情原满应不上来,也只当村里人的说法,有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记忆力会变差。

但不知道封政靖会不会信这些。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并不是他相识相知相爱的那个原满。可她却又真真切切的在他眼前,为他在医院历经一天一夜生下他们的孩子。

原满没有说话,神情恹恹,低垂着脑袋看在襁褓里睡得香甜一无所知的阿宝。

封政靖看原满的神色和当天的情况大概猜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原满却不想同自己说。

那她要同谁说呢?如果是委屈,又是那样自己咽下去嚼碎藏在心底吗。

封政靖想起自己六年前休假回村那次路过稻田,看到原满瘦小的身影在一群青壮年中里面忙碌。十四岁的少女背着比她还高的背篓,在烈日下一遍遍地弯腰割稻。这种活在村里一般是分给家中成年男性的,原满家没有,自己硬是扛了过来,说要让妈妈和弟弟吃饱。

他突然很想摸摸眼前妻子的头,告诉她,他是她丈夫,是她最亲的人,是她可以值得信赖依靠的人。

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原满有些吃惊,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不可思议。

“不相信我吗?”封政靖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改去握原满的手臂,“满满现在我回来了,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保护你,保护我们这个家。”

“那你走了呢?”原满下意识地问,找错了封政靖话里的重点。

“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封政靖皱着眉头保证,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出任务除外。

可他明明半个月后就要归队,到时候又是一个了无音讯也不是没有可能。原满只当封政靖在哄骗自己开口,没有当真。

但这件事总要解决,原来的那个原满不能难产的不明不白,加上苏梅的挑拨离间,这中间是意外她是不相信的。

或许她该相信封政靖,她暂时没有能力去办的事,交给眼前的男人会轻松的多。

原满沉了沉心,慢慢开口:“那天我痛得记不清很多事情了,只想起中间我清醒过一段时间,家里没有人,房间的门闩卡住了我出不去。中间有听到张文红来喊我,告诉我在家等爸爸去借牛车,然后苏梅来了,说张文红家里有事把她喊走了。”

“后面还记得吗?”封政靖隐隐觉得事情来到了高潮部分,有什么关键点要破土而出。

“记得一些。”原满头又低了下去,手肘有些微微颤抖,“张文红有让苏梅继续喊我,怕我在家晕过去,但我后来听不到苏梅的任何动静。我就爬上了窗想喊人,但附近都没有人。再后来我就晕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原满一口气说完,心里有什么东西重重放下,她大喘气了两口,抬头看封政靖,眼睛亮亮地,像某种小动物,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握在手肘处的手掌慢慢下滑至手腕处,然后轻拢住了原满的整个手,“谢谢你满满,愿意告诉我。我知道让你回忆起那天会很痛苦,但还是谢谢你,相信我。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不会让你受的苦白吃。”

封政靖看着原满的眼睛,那眼神太温柔,似冬日泉水,又似夏日凉风,对视时,让人心生几分羞怯的颤栗,不自觉地想要逃离这令人沉迷的桎梏。

原满猜自己可能脸红了,眼前人太过真诚,好似捧出了整颗心放在她面前,让她看着它是怎么鲜活地跳动,让她无法拒绝。

——

施青第一次看自家儿子在房间里呆这么久,久到她以为今晚小夫妻可能发生了什么情到浓处要睡在一起,准备回去和封兴国凑合一晚时,封政靖出来了,喊住了她。

“妈,你来房间,我想找你和爸说件事。”

封兴国听完封政靖的话,坐在床边,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床沿。“小满生阿宝那天,发动地突然,你妈一大早去隔壁村换鸡蛋了,我留了早饭就去上工了。中间是文红来报信和我说小满要生了,我就赶紧去李村长家借牛车。但确实奇怪,李村长那天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平时都有人的。然后我等了一会,往家赶的时候,又碰到一个女同志,问我是不是找李村长,说李村长在稻场那边,让我有事去那边找他。”

封政靖打断他,开口询问:“那个女同志是谁?长什么样?”

封兴国摇头,手指敲击的节奏变快了:“不认识,我没见过。只记得梳个大麻花辫,有点黑,口音不像村里的人。”

“那可能是知青点的人。”封政靖冷静地下判断。

“阿靖这么说来确实很奇怪,那个女同志怎么知道你爸要找村长?”施青插了一句,她那天一回到家就被封兴国接到医院,根本不知道原满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小满被锁在家里这件事情是人为?”

“不。我回来那天看过门闩,没有什么问题。”封政靖思考了一会,没有隐瞒自己的猜疑,“我怀疑的是满满突然发作一个人被困在家这件事。”

施青不明白封政靖的意思,锁在家中和一个人被困不是同一件事吗?

“就像爸说得,村长为什么突然那天不在家,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同志。这一切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巧。”封政靖沉思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以及满满说的苏梅,她在里面嫌疑也很大。”

封兴国反应很快,立刻捋清了事情所有疑点。“你是说,小满很可能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刺激才突然发动。然后村长和张文红被支走也不是偶然,是想让小满一个人在家中孤立无援。”

“那要不是阿靖及时回来送小满去医院,岂不是在家里可能会拖到难产?”施青说到了关键点上,吓了一跳,也终于明白父子俩的话。

封政靖没有回答,他不敢细想,不敢想如果他没有回来原满是否还会像施青说得那样,又或者,他再晚几分钟,事情的发展又会是怎样?

他不能让一切再重蹈覆辙了。

他要让原满活下来,活下来一直待在他身边。


于是封政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本《共产党宣言》和一本《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

原满沉默了,她觉得还是过于高估自己。高中学的是理科,高二会考后,原满就再也没有翻过政治书。现在让自己看比政治书还晦涩难懂的这两本红专书,原满觉得会和自己看英语试卷一样,很催眠。

她只好抬手接过,随手放在枕头边,说自己睡前再看。

封政靖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爱看这类书,也不拆穿原满的借口,笑了一下转身收拾起行李来。他将阿宝要换的尿布和贴身衣物提前拿出来放在床上,走之前施青特意多做了很多张,想着火车上也不好换洗尿布,只能用一张丢一张。又拿出在国营饭店打包的晚饭和买的花生瓜子橘子那些零嘴,放到小方桌上供原满和施青随时拿取。

原满看他弯腰忙上忙下,拽着封政靖的手臂让他坐到她身边,让他也坐下休息一会。

火车开动没多久,阿宝就醒了,睁眼虽在自家奶奶怀里,但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气息,窝在襁褓里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施青摸了一下尿布说没脏,原满又刚喂过奶没多久,不可能是饿了,那大概就是小孩子安全感不足想要哭闹引起大人注意。原满这个刚毕业女大学生在这三个月带儿生活中也收获了不少育儿经验,她坐到施青身侧,将阿宝抱到自己怀里,娴熟地先是左右摇晃哄了几下,又俯身和阿宝额头抵着额头小声说了两句话,再抬头,封政靖看见阿宝窝在原满怀里乐得两眼都眯了起来,张着小嘴露着牙花。

对面的女人从不谙世事的少女再到成为他的妻子,又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封政靖有些讶然原满的变化,两人曾经相处过得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他发现他并没有太多参与过原满的生活,只是自己的出现让她发生身份意义上的改变。

相见相知,定下亲事,完成婚礼,成为父母。封政靖在这段过程中只是每个节点短暂的出现在原满身边,然后又迅速抽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满默默的成长,长成如今在他面前的模样。

这番认知让封政靖内心充满十足的愧疚,他起身也坐到对面的床上,将原满和阿宝都轻轻揽进自己怀里,低头学着原满那样去逗弄阿宝。

在原满看不到的地方,身后的男人沉默的看着她的侧脸,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每一个举动,眼神中带着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会显露出来的心疼和爱意。

施青说自己之前有点晕车,现在想睡一觉,于是原满抱着阿宝和封政靖走出包厢,站在火车过道上,随意的来回走动。原满走到哪,封政靖跟到哪,寸步不离,一家三口像连体婴儿般分不开。她有些好笑,也不管身后男人,指着窗外路过的风景引领阿宝去看,教他一些最基本常见的物体。

“阿宝你看,这路过的都是农田,一块块黄色的,奶奶家也有,但你还没看过。”原满随意走了几步,发现又走回了包厢门口,于是也站住不想动了,继续指着窗外,“那高一点的是房子,人都是住在房子里的,我们阿宝也是住在房子里的,你看,房子越来越多了。”


取什么好呢?原满一时想不出来,封政靖后来也说想不出来暂时不想了,孩子被原满每天宝宝宝宝叫着,施青说要不小名就叫宝宝吧。

原满觉得是不是太草率,万一以后孩子长大上学了叫出来会不会很羞耻。家里另外三人都表示不在意,等上学了再叫回大名,小名小时候在家里叫叫就好。

好吧,但原满怕叫宝宝的重名太多了,延续封政靖的小名阿靖,改叫阿宝。

“宝宝,你以后就叫阿宝吧。”阿宝被原满抱在怀中,刚刚喝完米汤,咂吧着小嘴张着那双水灵大眼看着自己的妈妈。

原满在医院躺了三天就回了家,封政靖说自己跟部队申请了一个月的探亲假,陪原满坐完月子再说。

对于这个便宜帅军官老公,原满的想法也就只是看看,真要自己和他单独一起生活原满可不敢。她总觉得封政靖早就看穿了她不是真正的原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同她摊牌,可能是看她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

所以对于封政靖说自己只有一个月探亲假,原满心里表现得十分高兴,至少应付封父封母比封政靖来说好得多。

夜晚等原满和孩子都睡下,施青起身小心走到了隔壁房间,拉灯叫起来床上父子俩。自从回家后施青就搬到了原满的房间,晚上起夜帮着一起照顾阿宝。

“阿靖,你探亲假结束了什么打算,就这么回部队吗?”夜里有点凉,施青钻进了封兴国被子另一头,拢了拢肩上的外套,继续开口,“你这次回来有没有感觉到,小满对你生疏了很多,当初你们刚结婚你就回部队,本来想让你带小满去随军,给你寄了信也没个回音。还好你这次回来赶上孩子出生,要是再晚点,媳妇孩子都不认你了。”

何止是生疏,睡在一墙之隔的原满让封政靖感到陌生,和从前判若两人,可他不敢随便对施青说起,只是沉默点头。

“阿靖你别光点头,说话。”施青隔着两层被子踢了儿子一脚。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带满满回部队随军的。”事已至此,封政靖只好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但我怕满满现在的状况不愿意和我走,我准备过半个月再说。到时候爸妈你们一起帮我劝劝满满。”

“过半个月?那到时候不都是你快归队的时候?”封兴国不赞同的看了封政靖一眼,这属于先斩后奏的行为,半强迫原满和他一起去部队。

施青也立马反对,“那不行,要是当初刚结婚你说带小满走我还没有意见。现在小满刚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你就要把娘俩带走,不说别的,她们去那怎么生活,小满一个人怎么照顾阿宝?你出任务她们怎么办?”

封政靖当然有考虑这些,“所以妈我想让您和我们一块过去。”他又看了一眼封兴国,“爸暂时留在小水村。最近上头有消息,马上就要有平反的文件下来,现在关头风口松,我去找县里武装部开个介绍信,妈您就可以随我去部队照顾小满和阿宝。”

封兴国和施青都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下放近十年,在这个村庄被磋磨劳动快十年,自己都已经适应这种劳作生活,快忘记曾经京都的日子了。

“不出半年,爸妈你们就可以回京都了。”封政靖肯定的朝父母点头,“所以我想把满满带走,现在有孩子了,我们更需要生活在一起培养感情。”

施青没有立刻应答,下了床关了灯回房间前说自己要考虑考虑。

——

原满发现自己婆婆施青最近总有点心神不宁,具体表现在经常喂阿宝吃米汤喂着喂着就开始走神,拿着勺子放在碗里好久也不开始下一口,等阿宝饿的嗷嗷开始哭才回过神。

她不好意思直接问,阿宝吃米汤主要原因还是自己这具身体太瘦弱,没有多少奶水,阿宝一天七顿根本吃不饱,剩余时候都得喂米汤或者封政靖从隔壁村换来的羊奶。

这段时间在家里她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躲在房间里安心坐月子,偶尔张文红会来看看她和阿宝,和封政靖也只是每晚睡前他来房间看阿宝,顺便也看看她,自己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

原满是这么想的。捱到封政靖归队,自己在这个家也能轻松一些。据她这些天观察,封兴国这个公公平时不爱说话,和她也不怎么交流,平时都是站在房门口喊施青把阿宝抱出去给他看。婆婆施青人很温和,操持封家里里外外,人也不八卦碎嘴,照顾她和阿宝都十分上心。

感情要慢慢培养嘛,等阿宝长大些,有孩子在,封政靖休假回家,自己和封政靖之间估计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

这天中午,张文红端了碗鸡汤面来看原满,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红袄梳双头麻花大辫子的年轻女人。

鸡汤面在这个年代可是难得,除非过年,一般家里都不会杀鸡,自己家也是因为坐月子施青将家里的鸡都杀了。张家没人生病坐月子,怎么会突然炖鸡汤,原满惊讶,问张文红鸡汤面什么情况。

“没事,我哥上山打猎摔到脚了,我妈就说炖只鸡给我哥补补身子。对了,我哥还是封大哥帮忙背下山送到杨大夫那里的,所以我妈让我也送一碗给你补补身子。毕竟封大哥那身板肯定不用补,是吧小满。”张文红冲原满狡黠一笑,把碗递到原满手中。

好吧,原来是封政靖的情,那她这个做妻子的替他承了也没什么。

原满心安理得地接过碗小口小口吃着,又想起什么,看了一眼站在张文红身后的女人,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文红。

张文红会意,回头看了一眼苏梅,替苏梅解释,“我在过来的路上正好碰到苏梅下工,她听说我来你家,就说也要来看看。”

原来这就是苏梅,原满又抬眼看了一眼,长得挺好看的,柳叶眉大眼樱桃小嘴,就是皮肤在太阳底下长期暴晒的结果,有点脱皮干燥发黄。

她想起自己穿来这里的第一天,苏梅叫走了张文红,自己后来想让苏梅救自己出去或者帮忙喊人,却不知踪影。

可书里苏梅帮忙封家照顾孩子,原满实在不明白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打起精神和苏梅打招呼。


“快到下一个站点了。”封政靖在身后补充了一句,“满满你往包厢门口边站站,等会可能要上人。”

原满没想到这些,看窗外房屋越来越密集,果然没一会,火车就到站停下来打开了车门。

封政靖大半个身体护在母子两面前,等人一波波过去才侧身站直,问原满这一站停留的时间较长要不要下去走走。

那包厢里的行李怎么办?原满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封政靖,摇头说就在这截车厢走走就行。

可还未等原满迈开步伐,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从她身后传来,愈来愈近,近到好像人要冲撞到她后背上时,被封政靖一把拉开了。

“到了到了,二娃快下来,跑死你娘我了。”原满错身,看到一位背着大约三四岁小男孩的中年妇女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小姑娘。

妇女看了封政靖和原满一眼,惊讶的“咦”了一声,但并未说什么,又抬头看了一眼包厢号,拉开门牵着小男孩进去了。

小姑娘怯生生瞧了原满一眼,紧闭着嘴唇跟在妇女后面进去了。

动静这么大,施青早就被吵醒了,但她没有坐起,仍旧平躺在铺位上。妇女对了一下车票,发现位置就在施青上面,笑了一下冲施青打招呼,“好巧,大姐我们买的票位置就在你上面。”

施青点头没有说话,妇女突然双手合十冲施青拜了几下继续开口,“大姐跟你打个商量呗,你看能不能让我们能不能把行李放在你床底下,我们睡这中间东西也没地方放啊。”

原满抱着阿宝站在门口不开口,只是沉默的看着。施青没有过多思考就点头同意了,妇女大喜,连声道谢,赶紧回头拍了一下身后的小姑娘,让她去把行李放好。

等小姑娘把行李放好,原满才走进去坐在施青床边,问了几句施青身体状况,又问施青饿不饿,得到否定答案后坐回了对面自己的床铺。

妇女见原满和施青说话,左右瞧了瞧,耳朵竖起细细听着,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后,牵着小男孩自来熟的也坐在了施青床边,惹得原满直皱眉。

“大姐,你们这趟去哪啊?”

“我们南下。”因为是女性,施青也没故意不开口为难,只是模棱两可说了个答案。

“害,我们也南下,去蓉城。大姐你姓啥啊,我姓杨,叫我杨妹子就行。”

没想到她们居然和自己目的地相同。原满没插嘴,低头逗阿宝装作没在听她们讲话。

“我姓施。”施青笑了笑,还是没主动透露。

“施大姐,对面是你儿媳妇和孙子吧。刚刚门口看到了,你们一家长得可真好,个个都白白嫩嫩。”

“对的,谢谢你啊杨妹子。”

“谢啥,”杨大姐又起身坐到了原满身旁,抻着脑袋去打量阿宝,嘴里还不停发着“啧啧”声音,“这娃娃长得可真好看咧,眼睛恁大,白胖白胖的,跟我家二娃一样。”

原满瞧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地上玩着手流着鼻涕黑黑胖胖的小子,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只能继续保持沉默。杨大姐也不管孩子,又问她们南下干嘛,得知她们说搬家后,神色古怪看了一眼站在包厢外的封政靖,也没说什么。

说了十来分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杨大姐在自言自语,但原满瞧小姑娘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不说话,主动开口提了一句,“杨大姐,门口是你女儿吗?看她站这么久了,不如上床躺会吧。”


菜上齐后,原满先尝了一口红烧肉,觉得一般般,没施青在家做的好吃,还有点腻味,又尝了另外两个肉菜,都是浓油赤酱太过重口,便专心挑炒豆芽吃。封政靖一直观察原满表情,见她吃了几块肉就不再动筷,于是啃完一个馒头后开始专心替原满剥虾。封政靖动作快,没一会她的碗里就堆了一座小虾山,她瞧了瞧施青的表情,见施青抱着阿宝单手吃饭并没有注意她们这边,赶紧制止,说别人也要吃,自己吃不下这么多,塞了个馒头让封政靖继续吃自己的饭。

施青胃口不大好,最后那盘红烧肉和另外两个肉菜大半都进了封政靖和那个小同志肚里。小同志吃完四个馒头后,原满问吃饱了没有,小同志还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吃饱。

吃完封政靖又拿着单子去窗口打包了五个韭菜盒子和五个蒸肉饼,说带到火车上当今晚的晚饭。

这次出来身上的钱都放在施青那里,婆婆抱着阿宝坐在椅子上不想动,施青就请缨主动拿了钱去柜台处结账。

李亚芳还沉浸在刚刚被下了面子的愤怒中,看到原满时的面色十分不好,见原满空着一只手只拿了钱,控制不住情绪冲她低吼了一句:“单子呢!你不拿单子我怎么算钱!”

她忘了现在这个年代没有餐饮系统自动算账,需要顾客拿着单子给收银员手算。这确实是自己的疏忽,原满说了句不好意思转身准备回去拿单子,却看到封政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手里还拿着单子。

原满背对着李亚芳冲封政靖小小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接过单子解释:“我忘了拿这个了,谢谢你。”

原满把单子递给李亚芳,耐心等待了一会,就听见对面报出一个价格:“十九块三毛二。”

原满数了两张大团结正准备递过去,手在半空中又顿住了,疑惑地开口:“同志,你是不是算错了?”

“什么算错了,你是收银员我是收银员。”李亚芳有些不耐烦,她初中毕业家里托人给她买了这份工作,她也一直算了几年没有顾客质疑过她。

尽管对方态度不好,原满还是耐下心跟李亚芳掰扯,“同志你看,四个肉菜一共十三块。炒豆芽六毛,汆肉汤一块八。两碗米饭十个馒头一共七毛二,这些加起来一共十六块一毛二。我们后面又打包了五个韭菜盒子五个蒸肉饼,是两块二,所以加起来一共十八块三毛二。”

原满又慎重的冲李亚芳摇头,收回了手里的钱,说:“同志你还是再算一遍吧。”

柜台处的动静有点大,已经有不少坐在周围的顾客好奇的看了过来。李亚芳没有想到被眼前这个穿的普通的农村女人给教了一遍计算,她本以为对方是大字不识的乡下文盲,没想到她居然真的算的是对的。

李亚芳有些丢脸,但不想闹大了被后厨的同事知道后告诉经理,只好咬牙切齿地承认自己计算错误,强扯着微笑同原满说:“那是我算错了,你把钱给我吧,我按你算的数找你钱。”

原满递过去钱放在柜台上,李亚芳正准备拿走,突然原满身后伸出来一只大手按住了两张纸币,封政靖还站在她身后,严肃地同李亚芳开口要求:“道歉。”

“什......什么?”李亚芳还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的态度很不好,而且是你算错账在先,还向她发火,所以你需要给我妻子道歉。”

封政靖态度很强硬,按着纸币不放开,说:“如果你不道歉,我就需要找你们店长来反映这件事。”

这个女同志竟然是他妻子。面前的女人虽然面容清秀白净,但打扮老土,李亚芳暗戳戳的心想,这两个人在她看来并不相配。

封政靖见李亚芳没有动作,皱眉将刚刚说过的话又加大声音重复了一遍。

她这才回过神来,李亚芳知道店长是个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瑕疵的人。如果店长知道她同客人发火还算错账,可能她这份买来的工作都会打水漂。李亚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心里再多的不情愿也只好压下来,面上讪笑,站在柜台后微鞠了一躬,同原满道歉:“同志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业务能力不精进,实在抱歉。”

原满其实平时对这种事有点反应迟钝,朋友们都调侃说她这是钝感力太强,有时候别人暗戳戳骂她她还以为别人在说好话。所以她也不想同这个收银员计较太多,点点头表示自己收到了道歉,然后又转头对封政靖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这两张纸币这才被放开,李亚芳赶紧拿过来准备找钱想马上送走他们。

只是那双拿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原满怕李亚芳心慌找错数字,还贴心的替她算好,补充了一句,“那同志你别找错了,一共要找我一块六毛八。”

李亚芳被这句话气得头顶都要冒火,但碍于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也只能按下怒火咬牙切齿地回复:“好的同志,谢谢你提醒。”

接过找回的钱放进口袋,原满转身就往回走,封政靖跟在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停下脚步。

“满满,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不能让自己受委屈。”封政靖只当面前的人还是从前他认识的那个原满,遇到什么委屈都打碎牙自己往肚子里咽的那个小姑娘。

“我知道了,我只是懒得同她计较这些。”原满不在意这些小事,但她仍然感激封政靖刚刚为自己做出的行动。

“你要学会让自己强硬起来,这种时候你不退让对方才会正视你。”封政靖想自己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碰到这种事情还是得原满自己学会解决才行。“如果对方比你强大太多,你也可以适当示弱,实在解决不了可以像今天一样回来找我替你解决。”

原满有些好笑男人把自己当未涉事的小孩一般讲道理,但看封政靖表情严肃,也收起笑容神情端庄地赞同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以后一定会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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