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残忍且情节恶劣。
我没有出席庭审,也不想再见到她。
律师告诉我,她全程表现得很平静,只在最后陈述时提到了爷爷和我,说她希望时间能倒流,回到火山喷发前的那个晚上。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对律师说道,语气淡漠,“她的选择决定了今天的结果。”
几天后,监狱方面通知我可以去见冯婷婷最后一面。
我没有答应,直到他们强调这是她的请求,我才勉强同意。
或许是因为某种复杂的情绪作祟,我想知道,在生命的尽头,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会面室里隔着厚厚的玻璃,冯婷婷坐在对面,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瘦弱。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迟迟没有开口。
“你找我做什么?”
我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冷得像冰。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半晌才缓缓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回到了火山喷发的那天晚上。
你拉着我一起去找爷爷,强行把他带走了。
所有人都活下来了,包括冯安……可是后来呢?”
我笑了笑,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我也做过那个梦。
在梦里,冯安依旧查出了绝症,但他没有你的陪伴,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而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于是,你买来毒鼠强,亲手放进了我的饭菜里……”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那样做!
梦里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怎样的人?”
我冷笑了一声,“现实中的你,不正是这样吗?
推卸责任、自私自利,甚至不惜用别人的命来填补自己的愧疚。
你以为梦境能改变什么?
不过是另一种逃避罢了。”
她怔住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片刻后,她低声喃喃:“或许……你说得对。
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梦里,我都无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梦境不过是幻想的产物,事实却是冰冷的——你杀了冯安,害死了爷爷。
这些都不是梦可以改变的。”
她沉默了很久,忽然用力拍打玻璃窗,声音嘶哑地喊:“骗我一次!
哪怕只有这一次!
告诉我说,其实你心里还有我,好不好?”
我站起身,没有理会她的呼喊,转身快步离开。
身后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