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神色，可我莫名难受地想哭。
“那你，难过吗？”
“我不知道。
在我相信命数既定的那刻起，我的灵魂就好像抽离了我的躯体，这具身体便成了一具空壳，我竟然感知不到任何的情绪了。”
“辛夷……”难道他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成了往后那般模样吗？
“阿无，你在哭吗？”
他伸手拂过我的眼尾，我不自觉眨了下眼。
“不要哭，我也并非完全失了感情，与你待在一处时我总归是开心的。”
“与我待在一处你真的会开心吗？”
我攥紧他的衣角，心中忐忑，还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阿无，我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能窥见别人的因果，所以我不愿与人深交，可你不一样，我看不见你的因果，算不到你的未来，我不知道原因，但你确实是我眼中最特别的存在，与你待在一处时我真的很开心。”
原来他看不到我的因果，难怪他从来不问我的来历。
“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到我的过去和未来吗？”
“你想我看到吗？”
他看着我反问道。
“不，不说这件事了。”
我被他看得发慌，我既想他知道能帮我破局，可我又怕他知道。
他如今遵从因果，就算知道了未来的事也只会按照既定的命数走下去，我得另想他法。
“好，那便不说了。”
辛夷轻飘飘揭过了这件事，他重新看向停放的棺椁，又恢复了白日淡漠的神色。
“等明天出殡后我会离开辛府，爹，大哥，一路走好。”
他伏腰磕头，算是尽了最后一份孝心。
“你要走？
去哪？”
“楚国。”
“楚国？”
“我听你口音应是楚国人，谢之灵也常居楚国卞城，想来你该是卞城人。
我担心你每次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是身体出了些问题，所以我想去看看。”
“你好聪明……”我不得不佩服辛夷的脑子，他猜测的这些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全对。
“你以前没问，我也没什么机会和你说我的身份。
我确实是卞城人，我的身体也确实出了点问题。
我的魂魄离体太久，与我现在肉身的记忆存在很大偏差，如果你在卞城找到了我，那我很有可能是不认识你的。”
我这可不算说谎啊，到时候可别说我骗你。
我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到时候我会让你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