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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断亲书,真千金权倾朝野不原谅!全文免费

苏七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叔公苦笑不已:“我本来想着,找到那丫头之后,给她上族谱,我好歹是族内长辈,这点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还有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吗?本来侯府现在就落魄了,我们身为族人,理应该为他送行......”说到沈锦弦,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六叔公,那沈锦弦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是什么意思?”沈青疑惑的问道,“这几年侯府日子不好过,已经断了给族内的供养,我们也没找他们要过,什么时候打过秋风了?”这几年,灾荒四起,粮食收成锐减。他们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尤其是今年。蝗虫吃光了庄稼。哪怕早有人预测过将会有蝗灾,还让各地官府通知百姓。但那些蝗虫太多了,多到他们用火燃烧了稻桔都驱赶不走。偏偏当初他们被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只给了他们些田地,现在庄稼...

主角:沈轻漾楚珩   更新:2025-04-12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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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持断亲书,真千金权倾朝野不原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叔公苦笑不已:“我本来想着,找到那丫头之后,给她上族谱,我好歹是族内长辈,这点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还有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吗?本来侯府现在就落魄了,我们身为族人,理应该为他送行......”说到沈锦弦,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六叔公,那沈锦弦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是什么意思?”沈青疑惑的问道,“这几年侯府日子不好过,已经断了给族内的供养,我们也没找他们要过,什么时候打过秋风了?”这几年,灾荒四起,粮食收成锐减。他们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尤其是今年。蝗虫吃光了庄稼。哪怕早有人预测过将会有蝗灾,还让各地官府通知百姓。但那些蝗虫太多了,多到他们用火燃烧了稻桔都驱赶不走。偏偏当初他们被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只给了他们些田地,现在庄稼...

《手持断亲书,真千金权倾朝野不原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六叔公苦笑不已:“我本来想着,找到那丫头之后,给她上族谱,我好歹是族内长辈,这点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

“还有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吗?

本来侯府现在就落魄了,我们身为族人,理应该为他送行......”说到沈锦弦,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六叔公,那沈锦弦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是什么意思?”

沈青疑惑的问道,“这几年侯府日子不好过,已经断了给族内的供养,我们也没找他们要过,什么时候打过秋风了?”

这几年,灾荒四起,粮食收成锐减。

他们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

尤其是今年。

蝗虫吃光了庄稼。

哪怕早有人预测过将会有蝗灾,还让各地官府通知百姓。

但那些蝗虫太多了,多到他们用火燃烧了稻桔都驱赶不走。

偏偏当初他们被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只给了他们些田地,现在庄稼被毁,多少人被活活饿死。

所以这次他们来京城,除了送族谱外,六叔公还有族内给他的使命,让他找侯府拿些救济银。

没有银子给粮食也行。

但六叔公看现在侯府不如以前风光,他就没有再开口了。

“之前把我们分出去时说的好好的,每年会给族子里一些银两,现在都五六年没给了,还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六叔公摇了摇头:“侯府现在也不容易,我想想其他办法便成。”

“六叔公。”

旁边的一个族伯也走上了前:“沈青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六叔公,既然侯府不认,也不会给我们救济粮,我们不如回去算了,留在这你的身子吃不消。”

“不行,”六叔公皱眉,“得先给那丫头上族谱才行,她是侯爷的血脉,哪有让别人替代的道理?

这次要是不办成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再来一趟京城了。”

这次他们来京城,还是族子里的人凑了好久,才给他凑的盘缠。

他们一路风餐露宿才赶到了京城。

现在要是让他回去,不说有没有银子再来一趟,光是他这身体都承受不住了。

沈青欲言又止。

以前侯爷在的时候,他们还是过的比较舒心的,没愁过银两。

侯爷走了后,他们就拖着不再给族中银子。

六叔公又见侯府日子不好过,也不好意思去要。

现在他们手上没有银子,住的都是破庙。

可他们年轻人住破庙无所谓,六叔公这身体再住下去,保不齐会出事......就在这时。

破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族人们全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向外看去。

最近流寇很多,还有无数的难民乞儿。

他们在来京城的路上,就差点被人抢劫了。

现在不得不防。

可就在他们看到走进破庙的人后,全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谁知流寇是否会派姑娘前来获取信任?

“姑娘,你找谁?”

沈青将六叔公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沈轻漾。

沈轻漾没有回他,她的视线透过人群,看向了六叔公。

“听说你们在找我?”

六叔公一愣,目光中带着疑惑:“姑娘你是......不是你们找我的吗?

除了你们,估计也不会有其他沈家人找我。”

沈家?

六叔公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可能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沈家那新找回的女郎?”

“是我,”沈轻漾点了点头,“听闻你们在找我,我便来了。”

这话让沈家的那些族人全都望向了她。

六叔公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眼里浮现出了激动:“你来的正好,明日我就带你回侯府,他们不认你这个女郎也必须认!”

“六叔公!”

族人们的脸色齐齐大变。

沈青:“今日那沈锦弦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明日再去,不是更难堪吗?”

“明日沈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们再去,不管如何,我都要让她上族谱,否则怎对得起侯爷?”

沈轻漾看着六叔公那疲惫苍老的模样,她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五个兄长就没打算让她上族谱,也是六叔公力排众议,要写上她的名字。

那会儿,她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自是对六叔公的做法并无意见。

可惜。

这辈子她不想再当那些人的亲人。

“六叔公,我和侯府已经断亲了,也没有上族谱的打算。”

“沈丫头,”六叔公叹了叹,“我知道沈氏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但你毕竟是沈家女郎,如今又有我们给你做主,她也不敢太过阻拦。”

沈轻漾平静的道:“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并没有入族谱的打算。”

六叔公呆住了,那侯府虽然没落了,但还是有些家底的,如果她不回来,不知在外面得吃多少苦。

“六叔公,依我看,那样的人家,她还真不如不回。”

沈青显然是被沈锦弦气急了,竟觉得沈轻漾不如不认这些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六叔公皱了皱眉头,“她是侯府的亲生血脉,哪有亲生的不入族谱的道理......六叔公,”沈轻漾语气轻缓,“你真觉得你的话对他们管用?

他们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又还怎会听你的?”

比起侯府的那些人,六叔公倒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可正因为他的刚正不阿,才得罪了侯府的五子。

偏偏六叔公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知道侯府不待见他们,后来他们过的再艰难,也没有向沈锦弦他们开个口。

还是她看不下去了,偷偷接济了六叔公。

结果,被沈玉堂发现了,不但不允许她再见族人,还跑到族中指着六叔公的鼻子骂。

从那之后,侯府的那些族人,便和他们誓死不相来往......六叔公沉默了。

想到这些年侯府的所作所为,他的眼里,渐渐的露出了绝望。

是啊,侯府连他们的死活都不管了,又如何会听他的?

“六叔公,”沈轻漾的语气轻飘飘的,“今日来,我也是想要见见你们,如果你们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不如去我那。”

六叔公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连背脊都有些佝偻了。

“不用了,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
六叔公被气的不轻,指着沈锦弦手指颤抖:“你——而且,我也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沈子雨!”

六叔公没想到侯府能做出这般混账事来,他气的老泪纵横。

“那是我们侯府的骨血,是你的亲妹妹!

你就不怕你爹九泉之下有知怨你?”

“若是爹还活着,会和我们一样疼宠雨儿,”沈玉堂在说完这话后,将目光看向了沈子雨,满眼的怒火都化为了温柔,“也只有我们侯府的人才知道,雨儿有多好。”

那些外人都和雨儿合不来,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有多好多善良。

“还不快滚!”

沈锦弦亦是一声冷喝:“否则,我让人将你们全都丢出去!”

六叔公浑身都在发颤,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狠狠的甩了甩衣袖。

“你们不认自家女郎,认一个外人,以后必定会后悔!”

“我们走!”

说完这话,六叔公转身就要离开。

沈氏在六叔公的身后客套的道:“六叔,你好歹进来喝两杯再走啊,我们锦弦他被兵部看中了,不日就要封为参将上战场了呢。”

六叔公心中虽怒,却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被兵部尚书看中了?”

“是啊,”沈氏得意的道,“以后等锦弦建功立业了,就能光耀侯府门楣了。”

六叔公回头看了眼沈锦弦:“如此甚好,但这杯酒我就不喝了。”

沈锦弦也是沈家儿郎,他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丢下这话,六叔公便带着族人们走了。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凄凉。

也许是赶了太久的路,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那衣袍洗的都快发白了,显然这些年侯府的这些族人日子都不好过。

“娘,”沈玉堂愤愤不已,“你和他说这些多干什么?

这个老东西眼里只有什么血脉。”

沈氏责怪道:“他是你叔公,你们要是对他不敬,传了出去,会影响你们日后的仕途,影响不太好,再者,六叔公自己没孩子,把侯爷当亲生儿子,自然不希望侯爷的血脉流落在外。”

想到沈轻漾,沈氏又叹了一声。

也怪沈轻漾自己不争气。

要是她能讨她的两个兄长喜欢,也不至于被逐出家门。

她如今应该是食不果腹,躲在那处偷哭吧......罢了。

让她多吃点苦头,以后才会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

“你们在外候着,有人来了便领进来吃席,我和雨儿回屋等着。”

她牵着沈子雨的手,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侯府。

可惜。

他们从辰时等到了申时,都没有见到任何的宾客。

这让侯府的几个人神色都不好看。

“娘,他们是什么意思?

为何不来赴宴,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侯府?”

沈玉堂的脸上带着羞恼。

上辈子,自从他成为了公主的未婚夫之后,哪个人不巴着他?

谁敢像如今这样不给侯府面子?

沈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站了起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也许是刚凑巧。

刚出门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曹夫人。”

沈氏欣喜的拉住了曹夫人的胳膊,问道:“你可是来我侯府赴宴的?”

曹夫人的脸上带着尴尬,她不急不缓的抽出了手。

“我只是路过此处,侯夫人你误会了。”

沈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曹夫人,你是不曾收到我侯府的请帖?”

“收到了啊。”

“那难道是我日子写错了?”

“没有,”曹夫人有些不耐烦了,“是我今日实在有事,无法来赴宴,还请侯夫人见谅。”

有事?

沈氏心里的怒火腾腾燃烧。

她在此处闲逛,还买了一堆的胭脂水粉,这叫有事?

即便她有事,那其他的夫人们呢,也都有事不成?

“曹夫人,”沈氏僵着脸,“我是何处得罪了你?

若是有,还请曹夫人提醒两句。”

曹夫人看了眼沈氏,又望向她身后的沈子雨,有些欲言又止。

沈氏强忍着怒火:“曹夫人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曹夫人见她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客气了,“你们侯府的这位沈姑娘倒真是让人生奇,侯府真正的嫡女回来了,她竟然还用自杀威胁!

她也不想想,别人才是真嫡女啊!

她怎么能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

沈子雨的脸色瞬间苍白,慌张的向后退了两步,紧紧的咬着唇,眼里覆着泪水。

“不,我没有......”曹夫人冷哼道:“这件事京城都传遍了,还能是我胡说不成?

我可不敢和你们这样的人家相处,这种宴会不来也罢。”

沈氏当场愣住了。

她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想要解释两句。

那曹夫人却已经用力的甩开了手,脚步匆忙的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娘,兄长,”沈子雨的眼泪唰唰流下,“我没有,我不是为了赶她走才寻死的,是她先容不下我的,我又舍不下你们,这才想死了算了。”

“为什么他们要说我以死相逼,逼你们将她赶走,我明明没有做过啊......”沈玉堂心痛的将沈子雨搂入了怀中:“大哥他会帮你解释的,他是能立功的大英雄,他的话别人都会信的,他们不会一直误会你。”

沈子雨抽抽搭搭的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沈玉堂肯定的道:“不过这些人是当真愚蠢,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脑子都没有,现在看来,那晋王府倒还是个不错的,至少晋王府一直想娶的王妃只有你。”

听到这话,沈子雨心里的委屈才消散了不少虽然她还是瞧不上晋王府,但想到晋王府坚持要娶的人是她,她的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前两日那晋王府一派人来,沈轻漾就巴巴的跟着走了,可见沈轻漾是想要巴结住这门婚事的。

毕竟那晋王府好歹是皇亲国戚。

沈轻漾又不像她,被娇养着长大,什么都会,像她那种没见过世面又没本事的人,肯定想要当什么晋王妃。

如果沈轻漾知道,她上赶着想要嫁的,是她沈子雨向来瞧不上人,她肯定会被气的半死的吧......
宣平侯府。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大公子出息了,要远赴战场立功了。

以后他们侯府,是要出个大将军了。

“要我说,还是我们家姑娘人好,大公子才会只认她一个妹妹,等大公子建功立业回来后,姑娘有的福享了。”

“外面那个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往后她看着我家姑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呢。”

“谁让她不讨人喜欢。”

......沈锦弦穿着紫色锦袍,站在院子的斜角处,他听着丫鬟们的话声,神情放松,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沈玉堂的声音。

“我已经和其他几个兄长通过信了,他们也全都重生了。”

“但二哥他还没到休沐之日,回不来,四哥谈生意去了,也不回来了,还有三哥......三哥说,他这辈子要更早找到那卖番薯的走商,只要找到那走商,他便能借着番薯加官进爵,所以他也不回家了。”

说起那番薯,沈玉堂就忍不住嘲笑出声。

“那走商真是蠢,这么好的东西五十两银子就给卖了,毫不知这番薯给三哥带来了多大的机遇。”

“不过,三哥说,那走商毫无眼见,又愚蠢又笨,他打算压压价,花十两银子就买下,多余的银两好给雨儿买些糕点。”

“现在家里银子不多了,我们只能先从其他地方省点银子给雨儿花,等四哥生意做成,日子就会好过了。”

沈锦弦微微点头:“现在我们五个都重生了,又有前世的记忆,这辈子,我们会比前世爬的更快,更高!”

沈玉堂的脸上带着得意:“所以,我刚重生就和沈轻漾断亲了,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好在她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不然肯定死活不肯放手。”

“嗯,”沈锦弦很认同他这话,“这件事你确实做的不错,我们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都是给雨儿的,不能便宜了她。”

听到这话,沈玉堂问道:“大哥,要不我将她赶出京城?”

“不用,”沈锦弦摇了摇头,“她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郎,在京城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且,只有她留下了,才能看着我们功成名就,看着我们宠爱雨儿。”

前世的沈轻漾如此在意他们五人。

那只有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五个人是如何团宠雨儿一人,她才会痛到极致!

正在这时,沈氏的人来催促沈锦弦和沈玉堂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去了。”

沈锦弦将冷漠的目光收回,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府外后,沈锦弦看着空空落落的府门,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疑惑,迟疑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前的沈氏和沈子雨。

“娘,这么晚了还没有人来?”

沈氏也显得茫然无措:“我明明已经写了时辰,他们也该来了才是......”沈锦弦眉心紧锁。

“会不会是你把日期写错了?”

“不会的,”沈氏摇了摇头,“我写的便是今日,如今宴席都摆好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就在沈氏疑惑时,终于看到有人来了。

她的眼睛一亮,只是在看到来的人时,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来的是侯府的族人。

沈锦弦两兄弟沉着脸,显然是对于侯府的这些族人没有好感。

“六叔,”沈氏忍着怨气,强颜欢笑的迎上了前,“你们怎么来了?”

“族里已经知道了你们侯府认错了女郎,现在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沈氏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但听到六叔公的话后,她脸上的笑容还是没能维持的住。

一旁的沈子雨更是脸色苍白,她垂下了头,显得很是伤心。

六叔公看到他们都不说话,皱起了眉头:“她人呢?

你们今日为她设宴接风洗尘,为何她没出来?”

“六叔公。”

沈锦弦见不得沈子雨难过,他站了出来,挡住了六叔公向里窥视的目光。

“谁说我们今日设宴是为了沈轻漾?

我们侯府从来都只有雨儿一个姑娘,不会认其他人。”

这话让族人们全都面露惊诧,更在底下窃窃私语。

六叔公的脸也沉了下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

哪有不认血脉至亲,认一个外人的道理?”

沈玉堂同样护着沈子雨:“什么血脉不血脉的,我们侯府没有这个说法,我也只认雨儿一个妹妹。”

“混账!”

六叔公怒喝道,“那女郎是你父亲的亲骨肉,你们不肯认她,是要你们的父亲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这些年,他们浑不知情,让沈子雨占了这么久的位置也就罢了。

现在既然真正的侯府千金回来了,又怎有为了假的不认血脉至亲的道理?

眼见沈玉堂还要辩驳,沈子雨红着眼眶拉住了他。

“五哥,是我不好,你们别的为了我和六叔公吵,姐姐才是侯府的姑娘,他们帮着姐姐来赶我也是应该的,我现在就离开侯府。”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沈锦弦忽然伸手,紧紧的拽住了沈子雨的胳膊。

他的双眸通红,痛意也从心底一点点的蔓延,如同藤蔓似得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痛的近乎窒息。

“我说过,这一生,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你在等等我,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如果你走了,那我和你其他几个兄长拼死打拼来的前程,就全都便宜给了一个外人!”

沈子雨闻言哭了出声,她哭的很是伤心,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让我离开兄长们,我也情愿死了,可他们都容不下我,我又能怎么办?”

沈锦弦许是想到了上辈子沈子雨做的事情,他连拽着她胳膊的手都在颤抖。

而气红眼的沈玉堂猛然拔出了长剑,指向了那群族人们。

“玉堂!”

沈氏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些老不死的东西,但毕竟六叔公是长辈,传出去会影响名声的。

“你快把剑放下,他是你六叔公!”

“六叔公?”

沈玉堂哈哈笑了起来,他看着六叔公的眼神带着愤怒与憎恨。

本来这些年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他是不打算管这些族人死活的。

是雨儿。

雨儿不想让他们吃苦,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拿银子接济他们。

后来,他们不想让雨儿为了这群人这般节省,就每个月会多给她些银两,让她拿给这些人用。

可她这么一个善良的姑娘,却没有得到善待。

在她死后没几日,这群人就逼着他们将沈轻漾写入族谱。

沈玉堂眼眶红了,几乎是怒吼出声。

“我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为沈轻漾伤害雨儿,那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晋王府别的不行,确实眼光还不错,”沈锦弦又望向了府门外,“娘,今日为何晋王府没有来赴宴?”

沈氏无奈的道:“是我没有给晋王府下帖,不然太妃多少是会来的。”

“罢了,他们不来,那我们今日自个儿用膳,待我得兵部尚书推举,上战场立功,来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彼时我们也不用给他们好脸色。”

沈氏见等了这么久,也没人来,便只能作罢,转身带着儿女们入了席。

这一顿,他们吃的都挺不是滋味。

此次设宴,沈氏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来。

不过想到沈锦弦很快就要上战场立功了,他们的心情就好转了不少。

“弦儿。”

沈氏还是有些担心,“那兵部尚书当真会和陛下推举你?”

“自然,而且我上了战场会被重用,和其他人不一样。”

沈锦弦顿了顿,又道:“你这几日帮我购置些战甲武器,再买匹好马,这些银子都不能省。”

有了沈锦弦的保证,沈氏松了口气,笑容满面:“我儿就是出息,现在这些人瞧不起侯府,以后我侯府便是他们高攀不上。”

......晋王府。

“沈姑娘,自从你来了后,太妃的身体都好了不少。”

福嬷嬷笑眯眯的:“奴婢倒是希望姑娘日日夜夜来才好。”

当年太妃被圈禁之后,王府的丫鬟都被变卖了。

她所有的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那冬天冷的啊,太妃还要自己动手洗衣裳。

晚上连个棉被都没有。

不仅如此,那段时间,还总有人要害太妃和王爷。

太妃每日都被噩梦缠身,整夜整夜睡不着,以至于她的身体被彻底的拖垮了。

“太妃。”

沈轻漾将准备好的安睡符拿了出来,递给了太妃:“这是安睡符,你在睡觉前放在你的枕下,就不会再失眠了。”

太妃不以为然,这两年,珩儿也没少为她找人调养身子,都没有什么效果。

她并不认为安睡符有用。

但这是沈轻漾的好意,她也没有拒绝。

“福嬷嬷。”

太妃吩咐了一声。

福嬷嬷便上前毕恭毕敬的接了过来:“还是沈姑娘有心,知道太妃睡不好,特意给你求了符纸。”

此时的太妃也有些倦了。

沈轻漾见此,站起了身。

“时候不早了,太妃,我该回去了。”

“去吧,”太妃罢了罢手,“刚好我也有些乏了。”

太妃的身体不好,很容易疲倦。

沈轻漾也不想扰了她休息,所以这才告辞离开。

“母妃。”

楚珩不知何时走到了太妃的面前,他漠然的看着沈轻漾离开的方向,问道:“能否将那符纸给我看看?”

太妃愣了愣。

却还是让福嬷嬷将符纸给了他。

“你要这做什么?”

楚珩淡淡的一笑:“本王只是略微好奇了些,等过两日再还给母妃。”

说完,他也没有给太妃反应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走出禅房之后,脸色一点点沉寂了下来。

他把手中的符纸递给了身旁的侍卫:“去查一下,这符纸有没有问题。”

夜一的心一颤:“王爷是担心有人要害太妃?”

楚珩的视线看着沈轻漾离开的方向。

“南王已经怀疑本王被圈禁的八年是个圈套,所以,本王不得不设防。”

他不想怀疑沈轻漾,但最近来行刺的人太多,为了母妃的安全,他不能有任何大意。

夜一领命:“是,王爷。”

......沈轻漾当然不知,楚珩会怀疑她。

此时,她看着前面那一张熟悉的脸,步子戛然而止,身形也就此顿住了。

“臭乞丐,你居然敢偷东西!”

“给我往死里打!”

宋君砚的脸上全都是鲜血,他紧紧的护着银两,那如狼崽子般嗜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对他拳打脚踢的人。

这银两不是他偷得。

是他做工应得的。

这群人仗势欺人,让他做完苦力活后,又不给他银两,他不得已只能去偷!

如果他再不拿银子回去,阿姐就会病死了!

他狠狠的咬着牙,任凭那些人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松开手。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传来,阻拦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宋君砚想要看清楚出现的人,但他也不知是汗还是血,模糊了他的双眸,让他用力的眨了几下都没能看清楚那张脸。

“他偷了你们的银子?”

沈轻漾的视线从宋君砚的身上收回,目光落向了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人,他冷哼道:“他偷窃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正要教训他。”

“我没有偷!”

宋君砚的声音带着愤怒:“这是我应得的,我阿姐病了,我给你们当了三天苦力,说好给我二十文钱,你们却言而无信!”

“你说我要给你二十文钱,那你有什么证据?”

男人冷笑一声,问道。

宋君砚狠狠的咬紧牙关:“反正我不会把银子给你!”

“给我动手!”

男人发狠似得要让人继续动手。

然而。

下一刻。

青月已经先一步出手。

那群人还没有走到宋君砚的身旁,青月手中的长剑就已经凌驾在那男人的脖子之上。

“滚!”

沈轻漾红唇轻启,“如果不想死的话。”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他看了眼横架在脖子上的剑,不甘心的离开了。

沈轻漾的视线落在了宋君砚惨白的脸上。

她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宋君砚。

记得上辈子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是在长兄的庆功宴上。

那时的宋君砚已经初露峥嵘,这让沈锦弦很不爽。

后来宋君砚不论提出什么军策,都被他给否决了。

哪怕他有时也觉得宋君砚说的是对的,但他不想给别人机会,便和宋君砚对着干,好多次都差点吃了败仗。

还是她默默的在背后给沈锦弦收拾的烂摊子......最后宋君砚被他赶走了,日子过的也不是很好,他那阿姐还病死了。

在他的阿姐死后,没多久他也跟着去了。

“你有没有事?”

沈轻漾想到这里,向着宋君砚伸出了手。

宋君砚怔了怔,握着沈轻漾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擦了下脸上的鲜血,摇了摇头。

“你是要做工吗?”

沈轻漾道,“我那边刚好有活,你去我的府里做事。”


六叔公点了点头,他对于沈家的儿郎还是很满意的。

“锦弦确实是个好的,我也希望他日后能立战功,光宗耀祖。”

其他几个年纪稍长的沈家叔伯,也全都纷纷点头。

“当年侯府犯了事后,侯府的儿郎就再也没有入朝为官的机会,现在锦弦有这种机遇,该好好把握才是。”

“兵部尚书如今在朝中得陛下重用,有他推举,锦弦在军营一定能混的如鱼得水。”

“往后我侯府,终于能重振往日的荣耀了。”

......沈锦弦站在门口,他只那称赞的话,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让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弦儿?”

沈氏看到了沈锦弦,欣喜的问道:“你回来了?”

“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沈锦弦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些族人们,质问道。

沈氏一愣,急忙解释:“你六叔公是知道你要上战场参军,特意来为你送行。”

“出去。”

沈锦弦指着门外,怒火在胸腔中翻涌,像是要在今日所受的气全都发泄而出。

“立刻给我滚出去,往后不许再踏入我们侯府半步!”

沈氏呆住了,她慌忙起身走到沈锦弦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弦儿,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六叔公也是好心来为你送行?”

沈锦弦将沈氏的手甩开,走到了六叔公的面前,抢走了他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滚,赶紧给我滚!

我们侯府不需要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辈!”

六叔公愣住了。

他气的手都在发颤,哆哆嗦嗦的指着沈锦弦:“你,你......沈锦弦!”

沈家族人内最年轻的那人站了起来,对沈锦弦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六叔公好心来为你送行,你居然这样对他!”

“好心?

一群打秋风的穷亲戚而已,说的好听是来送行,不就是又想趁机捞点好处!”

六叔公的手捂着胸口,旁边的人赶紧为他顺气,他还是咳嗽不止,那张老脸都涨的通红。

“打秋风?”

年轻人不可思议,“什么过秋风?”

“说的好听是族人,其实也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蚂蟥!”

沈锦弦恨恨的道,“来人,把他们全部丢出去!”

六叔公失望的看着沈锦弦,他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

颤颤巍巍的低头,将拐杖捡起来。

也许这一刻,他是真的对侯府的人彻底的失望了。

“不用你们驱逐,我们自己走。”

“六叔。”

沈氏生怕给侯府带来不好的影响,想要阻拦,却被叔伯们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侯府,我是高攀不起了。”

“走吧走吧,就当这一趟,我们白来了。”

六叔公步履蹒跚,洗的发白的衣裳在风中晃动,在暮色中,他的背脊挺的很直,一步步的走出了侯府那高不可及的门槛。

“弦儿。”

沈氏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要是你不敬长辈,传出去了,会影响你仕途的。”

“仕途?”

沈锦弦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

痛苦,不甘,悲愤!

让他的眼角都红了!

“我已经没有仕途了!”

沈氏愣了愣:“你,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书没有向陛下推举我为参将,”他讽刺的笑了两声,“只是一个士卒而已!”

沈氏懵了。

她之前还到处炫耀,说她的儿子要上战场参军了,一去就是参将。

参将和士卒是不一样的啊。

士卒只是一个小兵而已,可若刚去战场就能当参将,可谓是前途无限。

“怎么会?

你不是说尚书很欣赏你?”

“我怎么知道!”

沈锦弦怒吼道,“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前世......”明明前世,今日他就已经收到了圣旨。

“什么前世?”

沈氏急忙抓住了沈锦弦的胳膊,“你刚刚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锦弦只感觉满嘴都是苦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今日为了求证,我跑去了尚书府,等了他整整一天,我都没有等到他。”

“不行啊,”沈氏急了的眼眶泛红,“我话都说出去了,若是不成,岂不是让我成为笑话?”

沈锦弦再次甩开了沈氏的手,自嘲的笑了笑。

“笑话?

那还不是你非要那么张扬,圣旨都没收到,你就恨不得人尽皆知。”

沈氏的声音一滞。

那还不是因为这些年侯府一直被人瞧不起,她也总是混不进那些贵妇的圈中,这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要炫耀炫耀吗?

再说了,这不也是锦弦同意的?

“娘,”沈锦弦讽刺的笑了笑,“之前我们不也只是只要能上战场就行了?

明明我错失了报名,还能获得尚书的推举,不是已经够了吗?”

他这话,像是在质问沈氏,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上一世,他以为自己会错失上战场的机会,整整半个月,都过的浑浑噩噩的,没有半点精神气。

直到在临行的前一日,收到了圣旨。

所以。

对于被罚了多年的侯府而言,他能上战场不就足够了吗?

一开始他去报名参军,也只是想当个士卒而已。

只要他上了战场,就还有立功的机会。

哪怕会走的艰辛点也没关系。

只有去了,才能为雨儿拼搏来一个锦绣前程!

......沈轻漾听青月说,这两日有沈家的人在打探她的下落。

她并不觉得沈家的人在找她。

可她还是让人去查了。

在查到打探她的是何人之后,她便带着青月出门了。

“六叔公,我之前就说过,路途遥远,你身子又有些不好,你就别来侯府了......”沈青搀扶着六叔公,语气担忧的道。

六叔公叹了一声:“侯府找回了亲生骨肉,我怎能不把族谱给他们送来,谁想到......”谁想到这些人连亲骨头都不肯认。

“对了,你们可有找到那姑娘?

也不知道沈家那几个把她给赶到何处了。”

“六叔公,既然他们不想认这门亲事,我们为何非要管闲事?

你年纪大了,根本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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