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角飞过，在青砖上砸出裂痕，血珠滴在帛画上，恰好遮住 “襁褓” 二字。
苏妄言忽然看见，帛画角落有行极小的墨字，被她的血染红后显形：“雪梅散，三月初七。”
那是林妃的忌日，也是当年她被陷害小产的日子。
她突然明白，这卷手书被人动过手脚，真迹早已被替换，现在呈给皇帝的，是皇后伪造的伪证。
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摄政王的狼卫旗号在梅林外扬起。
皇帝脸色大变，皇后趁机跪下：“陛下，摄政王擅闯宫禁，怕是要……”话未说完，萧明澈已掀帘而入，月白锦袍染着雪色，袖口半枝墨梅格外刺眼。
他扫了眼地上的帛画，目光在苏妄言额角的血上顿了顿，忽然冷笑：“皇兄召臣弟来验身，怎的自己倒先慌了？”
验身。
苏妄言这才想起梅花笺上的 “验身” 二字，原是皇帝借故试探摄政王是否有谋逆之心。
可此刻帛画上的 “阿澈”，却让皇帝的怀疑像火般燃烧。
“萧明澈，你与林妃私通，还敢……” 皇帝话未说完，萧明澈已抽出腰间佩剑，剑尖挑起帛画，火光中，那行 “阿澈，吾儿襁褓中” 突然蜷曲变形 —— 原来墨迹里掺了遇热变色的药粉，真正的字迹，是 “陛下，臣妾被逼无奈”。
苏妄言瞳孔骤缩。
她终于明白，井底的手书被人做了双重手脚，第一层是皇后的伪造，第二层却是摄政王的暗记 —— 只有遇热才会显形的真迹，在龙涎香混雪梅的熏烤下，渐渐露出全貌：“雪梅散是皇后所制，吾儿…… 吾儿实为陛下骨血。”
殿中温度仿佛降至冰点。
皇帝盯着那行字，忽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 —— 是雪梅散的毒。
苏妄言这才惊觉，方才梅林殿的香，早已被人换过，混了慢性毒粉。
“陛下！”
皇后扑过去，却被皇帝一把推开，冕旒歪在额前，眼中满是疯狂：“你敢毒朕？
你敢说林妃的孩子是朕的？
那为何她至死不肯看朕一眼！”
萧明澈忽然转身，目光与苏妄言相撞，眼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他抬手将帛画抛入火盆，墨梅绣纹在火中蜷成灰烬，却在最后一刻，苏妄言看见画角闪过半行小字：“妄言，井中第三块砖下……”话未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