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南山有龙”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朱祁钰杨俊,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大明正统十四年,明军大败土木堡。皇帝朱祁镇被俘,四处叫门,屈辱至极。瓦剌大军来势汹汹,朝野震动,京师朝不保夕。眼看大厦将倾,郕王朱祁钰临危受命,选贤任能,整军经武,最终力挽狂澜,成功击退来犯之敌,为大明延续百年国祚。八年后的夺门之变,皇权再次更迭,历史的车轮开始倒退。卧榻上的朱祁钰奄奄一息,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如果历史可以重来,该是如何光景……——————本书又名《开局土木堡,战......
主角:朱祁钰杨俊 更新:2023-12-05 0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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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祁钰杨俊的现代都市小说《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由网络作家“南山有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请堡宗赴死,盛世由我来造》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南山有龙”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朱祁钰杨俊,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大明正统十四年,明军大败土木堡。皇帝朱祁镇被俘,四处叫门,屈辱至极。瓦剌大军来势汹汹,朝野震动,京师朝不保夕。眼看大厦将倾,郕王朱祁钰临危受命,选贤任能,整军经武,最终力挽狂澜,成功击退来犯之敌,为大明延续百年国祚。八年后的夺门之变,皇权再次更迭,历史的车轮开始倒退。卧榻上的朱祁钰奄奄一息,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如果历史可以重来,该是如何光景……——————本书又名《开局土木堡,战......
张大川招呼一声,在他身后,出现两名身穿黑衣的夜不收,将袁彬拉到营地角落。
其中一人小声道:“爹,我看过了,这边没有人。”
张大川点点头,说道:“你们继续去前面盯着。”
“是!”
袁彬茫然地看着张大川,问道:“他是……”
张大川微微一笑,道:“我儿张信,三年前入伍,也是一名夜不收。”
袁彬点点头,突然想到皇上的处境,赶忙道:“皇上被他们抓走了,我担心……”
张大川摆了摆手,说道:“我们都打听清楚了,明天一早,也先会率先头部队进攻大同,他们打算以皇上的名义叫门,所以说,皇上暂时是安全的。”
袁彬脸色更加难看,说道:“堂堂大明天子,怎可受此大辱?”
张大川却不以为然道:“如此反倒不是什么坏事。”
袁彬疑惑道:“张百户何出此言?”
张大川解释道:“瓦剌人不善攻城,也先的计划是用皇上的名义叫门,如果守将郭登开城迎接,自然省去了很多麻烦,如果不成,再进攻也不迟。对于我们而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袁彬面露喜色,说道:“明晚就行动?”
张大川轻轻点头,说道:“从这里出发,天黑能抵达守口堡,我已经和大同总兵郭登商定好,明天夜里以明火为信号,他会带一支兵马埋伏在守口堡附近,看到信号便发起佯攻,我等趁机救出皇上。”
袁彬依然很是担忧,说道:“也先生性狡诈,他会中计吗?”
张大川继续说道:“张兄弟所言有理,为了完成这次营救,大同兵马佯攻只是第一步。”
“夜不收有六十五人,到时候会分成两组,我带六十名兄弟佯装行刺也先,然后主动暴露行踪,吸引敌军追击。”
“我儿张信会带五名身手最好的弟兄,协同袁兄弟护送皇上去大同城外石佛寺暂行躲避,等瓦剌人追远了,便可护送皇上进城。”
袁彬听罢,愈发欣喜。
夜不收果然都不是常人,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只是……
“即便是瓦剌的先头部队,人数也绝不会少于三千,你们只有六十人,如何能摆脱追击?”
张大川面色凝重,说道:“若能营救得皇上出去,便是我等全都死在这里,又算得什么?”
袁彬已经预感到那六十名夜不收的下场,他们负责将敌人引开,拿什么引?
唯有豁出这条命来,才能掩护五人小组护送皇上撤离。
而那六十人的结局……
张大川拍了拍袁彬的肩膀,说道:“我等不宜久留,还请袁兄务必要通知皇上,做好准备!”
说完之后,招呼了一声,与张信等人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袁彬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挣扎着爬起来,单膝跪地。
明天晚上,他们很多人都将死去,但是,他们义无反顾,只为心中的大义。
瓦剌大营忙活了一个晚上,至天明时分,也先集结了三千人马,作为先头部队,直奔大同而去。
朱祁镇被人绑着,走在队伍当中,身上的天子之气早已荡然无存。
袁彬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勉强有了些力气,跟在朱祁镇身边,悄声道:“皇上莫慌,夜不收明晚劫营。”
朱祁镇闻言,顿时又惊又喜,还有些慌乱。
天黑之前,队伍行进至守口堡,距离大同城只有一天的路程。
也先下令安营扎寨,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直接攻城。
大同城的探马已经得到消息,飞一般在守口堡和大同城之间穿梭,将瓦剌人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总兵官郭登。
面对来势汹汹的瓦剌大军,郭登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不怕瓦剌人攻城,瓦剌人缺少大型器械,本就不善于攻城,可是,这次情况不同,他们挟持着大明天子,一句圣旨可比什么样的攻城器械都强了千百倍。
无论如何,必须在瓦剌人攻城之前,把皇上救出来!
夜不收的计划很完美,今晚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成了,功垂千古,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城里所有骑兵集结,目标守口堡!”
夜幕再一次降临,守口堡瓦剌营地当中,朱祁镇被人五花大绑,并由专人看守。
袁彬来到近前,立刻被人拦下。
“你们要做什么,把皇上放下来!”
可是,任凭他如何大喊大叫,压根没有人理会。
“皇上还没有吃饭,我求求你,把皇上放下来吧!”
袁彬开始哀求,然而,仍然没有人理会。
“求求你们,让皇上吃口饭,烤烤火,我求求你们……”
他跪在瓦剌人面前,可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和看一条狗一般,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
“滚开!”
百夫长哈洛蒙正在巡营,看到袁彬苦苦哀求,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袁彬早已遍体鳞伤,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北方的夜空非常深邃,寒风呼啸,沁人肌骨。
突然,不远处一阵火光闪烁,与此同时,营地中发生了一些骚乱。
袁彬赶忙挣扎着爬起来,却感觉到身下的大地隐隐在颤抖,似乎有大队骑兵袭来!
一小队人马急匆匆跑过来,和哈洛蒙交谈着,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可以看得出来,瓦剌人全都神色凝重,似乎有大事发生。
袁彬心中又惊又喜,是了,夜不收开始行动了!
哈洛蒙得到命令,立刻加强守卫,防止有人劫营。
随着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大队瓦剌人开始集结,向营外而去。
袁彬默默等待,按照张大川的计划,这是第一步,由大同守军发起佯攻,吸引对方的主力。
呼啦啦……
一队精锐骑兵来到近前,当中一人身穿铁罗圈甲,头戴钹笠帽,正是瓦剌太师也先。
哈洛蒙赶忙迎上去,右手掌抚在左胸,躬身行礼。
也先径直来到朱祁镇身前,问道:“外面的人马是你派来的?”
朱祁镇被五花大绑,又冻又饿,抖着发紫的嘴唇说道:“朕,朕不……不知道……”
也先自然不信,说道:“你们边镇的守军一向只防守,从不进攻,今日我的先头部队刚刚抵达守口堡,他们就打过来,恐怕不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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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心神大乱,额头上全是冷汗。
也先见状,更加笃定他心中有鬼,便问道:“你很热吗?”
朱祁镇被冻的脸色铁青,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也先四下看了看,又说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我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和外面联系上的?”
朱祁镇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也先眼神凌厉,在火光的闪烁下,如同饿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禀太师!”
一名骑兵匆匆而至,下马说道:“有敌夜袭!”
也先回过头,问道:“只有数百骑兵而已,不是已经去追击了吗?”
“不是外面的骑兵,营地内发现数十名夜不收,正在杀向中军大帐,看样子,是来刺杀太师您的!”
也先顿时火冒三丈,明军的夜不收真是胆大妄为,竟然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来了就别想走,速速召集其余人马,务必要围歼这些黑耗子!”
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朱祁镇,然后对百夫长哈洛蒙说道:“把人看好了,明日我要让这位大明天子亲眼看着他的城池被攻破,他的百姓被屠杀!”
“是!”
哈洛蒙答应一声,将所有看守召集起来,严防死守。
也先再次看向朱祁镇,突然伸手,抽出腰间的金刀。
火光闪动,映出一片寒芒。
朱祁镇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身体不由自主向后蜷缩。
也先把刀架在朱祁镇脖子上,冷冷道:“你若敢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朱祁镇不住点头,眼中满是恐惧。
也先说完,回刀入鞘,带着人匆匆离去,他要亲手抓住夜不收,然后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掉。
自从幼时跟随马哈木南征北战,与明军交手不下百次,他太了解明军了。
单论战斗力而言,明军最强的兵种是火器部队,但是,最让人头疼的,也是最招人恨的兵种,却是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夜不收军!
历代以来,从事侦察和间谍活动都是军中风险最高的部分,夜不收也是如此。
从事这个兵种,势必常年身处与敌人最先发生冲突的环境,风险也是极大,因为情报对于战局的影响太重要了,一处小小的细节,就有可能决定战局的走向,因此,两军交战之际,夜不收往往是第一批被捕杀的对象。
也先深知夜不收的重要性,对待这些人,从来都是格杀勿论,而且不遗余力。
到了此时,他终于明白大同兵马为何会主动出击,原来那些骑兵只是调虎离山,明军真正的目的是斩首行动!
离着老远就看到前方有数十道黑影正在冲击中军大帐,从装束和行动上来看,正是做梦都想要弄死的夜不收!
因为这些人大多在夜间活动,穿黑色夜行衣,痛恨他们的敌军便称之为黒耗子。
此时,瓦剌营地中所有的兵力都在向中军大帐聚拢,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也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明军夜不收的数量并不多,今天晚上足足来了五六十人,看样子是全体出动,若是能够将其全数歼灭,便是除去了一大心头之患。
张大川手中拎着刀,看着围拢起来的瓦剌人,嘴角也是微微上扬。
“弟兄们,我们多坚持一刻,救出皇上的希望就多一分,尽量分散开,就算是死,也要把时间拖出来!”
也先眼见对方四散逃开,脸上笑意更盛,吩咐道:“传令下去,杀光他们!”
营地西南角,张信率五名最精锐的夜不收,各藏牛角短弓,悄悄靠近瓦剌人关押朱祁镇的帐篷。
途中遇到站岗的瓦剌兵,便隐藏在阴影角落,暗行刺射。
短箭的箭簇上全都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无论战马还是士卒,但凡命中,无不当场丧命。
等到百夫长哈洛蒙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对方已经现出身形,手持牛耳尖刀,结果了剩下的几名瓦剌兵。
“来人,快来人!”
哈洛蒙立刻大喊起来,在他身后,袁彬蓄足全身的力气,犹如猛虎下山一般,飞身扑过去。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扭打起来,但是,袁彬身上有伤,很快就呈现出败势。
哈洛蒙翻身骑在袁彬身上,拔出腰刀,用力斩下!
噗!
牛耳尖刀穿胸而过,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袁彬脸上。
哈洛蒙低头看着胸前的刀尖,感觉到全身的力气瞬间消散,随后垂下头,没了气息。
张信抽出刀来,将哈洛蒙一脚踢开,然后拉起袁彬。
“你没事吧?”
袁彬赶忙道:“别管我,快救皇上!”
张信点了点头,招呼人走进帐篷,朱祁镇蓦然抬头,眼神中竟然带着几分惊恐之色。
“微臣叩见皇上!”
“你是……”
“鸡鸣堡夜不收张信,奉了家父之命,前来营救皇上!”
朱祁镇问道:“你是张大川的儿子?”
“正是!”
张信顾不得过多解释,一刀割开绳索,说道:“瓦剌人随时可能杀回来,皇上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可是,朱祁镇依然呆呆地站在当场,一步也不动。
张信急忙道:“皇上,我爹那边支持不了多久,须得尽快离开!”
“不……不行……”
朱祁镇脸色煞白,心神不定,胡乱摇头摆手。
这时候,袁彬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说道:“皇上,快走吧!”
朱祁镇说道:“这里是瓦剌人的大营,太危险了,万万使不得!”
张信和袁彬对视一眼,两人都大为不解。
朱祁镇继续说道:“朕乃真命天子,先前在土木时不曾死,在瓦剌营中亦不曾死,今晚若出逃失败,反而会丢了性命,可如何是好?”
张信急得满头大汗,说道:“皇上,今晚是唯一的机会,快走吧!”
朱祁镇连连摆手:“不行,太危险了,你们这是害了朕!”
只听得附近喊杀声响起,张信神色大变,说道:“皇上,瓦剌人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朱祁镇闻言,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喃喃道:“我是皇帝,我命在天……”
帐篷门帘一挑,张信立刻持刀上前,却看到张大川浑身是血走进来。
“爹,你怎么来了?”
张大川看到眼前情形,怒吼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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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回司礼监,金英不敢怠慢,赶忙找孙太后求援。
郕王亲自下场,事情闹大了,早已超出自己的权限,看来,孙太后和郕王的正面交锋要开始了。
孙太后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东厂查卢忠是自己的意思,结果倒好,先是被锦衣卫揍,现在又被郕王亲自一脚踹翻。
如此下去,郕王的嚣张气焰怕是压不住了。
“哀家倒要看看,郕王眼中还有没有祖制律法!”
片刻之后,金英一路小跑来到文华殿。
“启禀殿下,太后娘娘有请!”
朱祁钰刚从宫外回来,泡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
他心中很清楚,这一次动了孙太后的人,这老娘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罢了罢了,早晚都要面对,那就去看看吧!
“巧了,本王也有些事需要向太后娘娘禀报,劳烦金公公引路。”
金英赶忙躬身道:“殿下吩咐,奴婢照做就是,何来劳烦二字?”
朱祁钰站起身,正准备动身,成敬走上前,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是否安排人手护驾……”
“不用!”
朱祁钰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孙太后向自己发难是早晚的事,碍于脸面,无非就是放几句狠话而已,不至于对自己动手。
金英脸上不动声色,引着朱祁钰来到坤宁宫。
这里本应是皇后的居所,随着宣宗皇帝驾崩,孙太后的身份从皇后转变为皇太后,按理说应该让出坤宁宫,搬去长乐宫,她却一直借口嫌麻烦,直至今日也没有搬。
钱皇后性格软弱,平日里要么去乾清宫侍寝,要么就独自居住在未央宫,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臣朱祁钰拜见太后娘娘,娘娘躬安!”
孙太后懒散地摆了摆手,道:“郕王不必多礼,坐吧!”
朱祁钰再次行礼:“是!”
说完之后,转身坐下,面带微笑等待挨训。
果然,孙太后也不想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哀家听闻郕王最近忙的不可开交,连东厂办案都要亲自过问,偌大的北京城,六部九卿那么多衙门,再加上顺天府,难道郕王准备全都过问一遍吗?”
朱祁钰笑着道:“太后娘娘教训的是,臣不该去插手东厂的案子,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孙太后见对方有让步的意思,便说道:“如今我大明内忧外患,皇上还在瓦剌人手里,哀家希望郕王以大局为重,不要在细枝末节上花费太多精力。”
朱祁钰颔首:“臣谨遵教诲!”
这下子,把孙太后给整不会了。
她原本以为郕王既然敢动东厂,定是做好了和自己翻脸的准备,哪知道一句狠话都没有,反而表现地唯唯诺诺,莫非是知道错了,跑到自己面前表忠心来了?
“哀家还听说,郕王刚刚提拔的锦衣卫指挥使,嗯……叫什么来着?”
朱祁钰赶忙道:“指挥佥事卢忠,暂时代理指挥使一职。”
孙太后点点头:“卢忠是吧?听闻此人身上问题很多,欺男霸女,为祸乡里,还背着命案,这样的人怎堪大用?”
朱祁钰知道,孙太后一步一步试探,是在寻找自己的底线。
只不过,区区一个卢忠而已,还远远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何况这人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大不了弃之不用。
“请太后娘娘放心,卢忠的问题臣定会谨慎处置,给那些苦主一个交代。”
孙太后缓缓点头,又说道:“厂卫属于皇家内臣,哀家多说几句,不算干预政务吧?”
朱祁钰神态恭敬,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臣还在学习如何处理朝政大事,以后还需多向娘娘请教。”
孙太后阴沉的脸色变得缓和,说道:“郕王快别这么说,如果哀家管的太多,朝中那些大臣定会说后宫干政,哀家可听不得那些个风言风语。”
“大明有太后娘娘,乃国之幸也!”
朱祁钰心里如明镜一般,在孙太后眼中,自己就是个临时大管家,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把好大哥赎回来,然后把自己一脚踹开。
我先不着急和你撕破脸,咱们走着瞧!
果然,孙太后对于朱祁钰的表现非常满意,说道:“金英,东厂的人也该严加管束,按照郕王吩咐的去做。”
金英心中暗道不好,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郕王说几句好听的,就把你蒙过去了?
现在是卢忠啥事没有,曹吉祥进了诏狱,你要搞清楚现状好不!
废了东厂,锦衣卫还在,此消彼长,郕王的势力不断壮大,等到你压不住人家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奴婢谨遵太后娘娘的吩咐,只不过……曹吉祥毕竟是东厂的人,若此人真的有什么问题,还是交给东厂去查吧!”
孙太后看向朱祁钰,问道:“郕王觉得可行吗?”
朱祁钰点点头,道:“只要太后觉得合适,臣没有意见。”
金英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事情聊完,毫无风波,预想中的王后大战并没有发生。
朱祁钰起身告退,回到文华殿。
成敬跟在身后,神色十分焦急,说道:“殿下,曹吉祥不能放。”
朱祁钰头也不回,反问道:“为何?”
“东厂是太后的爪牙,他们针对锦衣卫就是和殿下作对,放了曹吉祥,无异于放虎归山,以后还不知道搞出些什么幺蛾子!”
“想做本王的对手,曹吉祥还不配,你信不信,本王今天能放他,明天还能抓回来。”
“殿下已经答应太后,如果出尔反尔……”
朱祁钰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本王只说了放人,又没说不会治他的罪!”
成敬有些懵,说道:“殿下治了曹吉祥的罪,岂不是又一次得罪了太后?”
朱祁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你去锦衣卫北镇抚司递个话,放人之前,必须拿到曹吉祥的口供,罪名搞大一些,有把柄在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本王面前嚣张!”
成敬搔了搔头,殿下的心思,还真的是……猜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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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走后,金英仍显得忧心忡忡。
孙太后见状,便说道:“郕王还是很识大体的,这些天你还是把心思放在瓦剌人身上,算算时间,郭敬早就该到了,瓦剌人那边怎么说?”
金英回道:“奴婢派人去问过瓦剌密使,那边却说,一直没有得到消息。”
孙太后柳眉微微蹙起,说道:“这么久了,瓦剌人还没消息送来吗?”
“或许是……郭敬还没到?”
“不应该啊……”
孙太后很是不解,前面几次金银财物也是郭敬送的,都没出过什么纰漏,这一次怎的突然石沉大海,没了动静?
金英脸色变了变,说道:“该不会是这厮卷了财物,出逃了吧?”
孙太后摇了摇头,郭敬办事一向靠谱,否则的话,也不会将二十余万两的金银古董交给他。
更何况,此人历经四朝,积攒下无数家财,为了区区二十余万两舍弃家业和前途,除非脑袋被驴踢了。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名小宦官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神色慌张,语无伦次。
金英立刻训斥道:“太后寝宫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小宦官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出……出大事了!”
金英预感到情况不妙,赶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的从文……文华殿赶过来……”
金英脸色变了变,问道:“文华殿?是郕王?”
“不,不是郕王……”
“究竟何事,你倒是说啊!”
小宦官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兵部尚书于谦拿来一份紧急奏疏,是宣府送来的,郭公公的车队遭遇瓦剌小股骑兵,全部遇难!”
“什么?”
孙太后脸色刷一下变得黢黑,问道:“郭敬被瓦剌人袭击?”
“对,对……于尚书说,奏疏是宣府的指挥佥事杨俊送来的,杨俊奉了郕王的令,护送郭公公车队出关,车队刚出独石口,就被瓦剌人袭击,杨佥事带人殊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为何杨俊还活着?”
“奴婢听于尚书说,杨佥事身负重伤,昏死过去,可能是瓦剌人以为他死了,这才躲过一劫,后来杨佥事醒过来,赶忙去宣府送信……”
啪!
小宦官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吓得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金英看着地上的天青色茶盏,早已摔得粉碎,暗暗心疼,这可是先帝最喜欢的汝窑盏,宫里一共就两盏。
孙太后脸色煞白,冷冷道:“这就是郕王说的,派了专人护送?”
金英只得劝道:“太后娘娘息怒,事情尚不明朗,奴婢再去探一探虚实。”
孙太后点点头,说道:“一定要弄清楚,郭敬究竟怎么死的,还有,那些东西去哪了?”
“是!”
“等一下!”
金英刚准备离开,却被孙太后叫住。
“太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孙太后脸色十分纠结,半晌之后,才说道:“还是哀家亲自去一趟吧!”
金英赶忙劝道:“太后娘娘,您这时候过去,怕是……不合适吧?”
孙太后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哀家没猜错的话,那些东西在郕王手中,你去了也问不出什么。”
金英诧异道:“怎么会……”
很快,他便意识到问题,后半句话没了声音。
孙太后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东西本就是送去瓦剌营中,瓦剌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还有那杨洪、杨俊父子,他们和哀家不是一条心,更加离奇的是,为何郕王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去视察居庸关,难道仅仅是个巧合吗?”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金英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没底气。
如果真的是郕王有意而为之,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郭敬去给瓦剌送金银古董,是为了赎回皇上,你现在把人杀了,财物劫了,岂不是置皇上于死地?
真的是没想到,郕王看似青涩无知,儒雅随和,心机却如此之深!
细思极恐,让人忍不住脊梁骨冒寒气。
片刻之后,孙太后一行来到文华殿。
朱祁钰赶忙起身相迎,行礼道:“太后亲临,臣有失远迎,还望……”
“好了!”
孙太后沉着脸,看向一旁的于谦,淡淡道:“哀家想和郕王单独说几句话。”
于谦看了看朱祁钰,又看了看孙太后,躬身道:“臣告退!”
孙太后又对金英说道:“你先下去。”
“是!”
金英临走的时候,对着殿上伺候的宫女和宦官招了招手,众人一起来到殿外。
朱祁钰自然清楚孙太后为何而来,便对成敬说道:“太后娘娘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去殿外候着,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成敬躬身退出,整个文华殿只剩下孙太后和朱祁钰二人。
事到如今,孙太后也不想再遮掩,开门见山道:“郕王,哀家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朱祁钰点头道:“太后娘娘吩咐,臣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敬遇害,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公公……臣也是刚刚收到兵部的奏疏,车队在独石口遭遇小股瓦剌骑兵,郭公公连同随行人员和护卫人员全部罹难,只有佥事杨俊重伤昏迷,躲过一劫,这封奏疏就是杨俊送回来的。”
“杨俊是你派去的?”
“回太后,臣有责任,臣实在没想到,瓦剌人竟然如此贪心,连用作谈判的赎金都要劫,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多派些人手。”
孙太后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淡淡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演戏。”
朱祁钰脸色变了变,问道:“太后何出此言?”
“哼!”
孙太后轻哼一声,说道:“你可知,你母子二人为何常年生活在宫外?”
朱祁钰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摇头道:“臣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你娘原本是什么身份?”
朱祁钰神色变了变,道:“永乐十年,母妃时年十六,选召入掖庭,侍皇太孙于青宫。”
“哈哈,哈哈……”
孙太后突然放声大笑,说道:“如果你娘真的是秀女出身,受先帝宠幸,还育有皇子,却一直住在宫外,难道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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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五更,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营地里一片寂静,就连巡营的瓦剌兵也挨不住,寻了一处地方,倒头便睡。
这里毕竟还在长城以外,明军不可能主动出击,夜间巡视主要是防着夜不收探营。
袁彬咬紧牙关,依然坚守在帐篷门口。
他只是一名寻常的锦衣卫,没有官职,没有品轶,可是,他却有一颗赤诚之心。
从土木堡被俘的那天起,他一直守在皇帝朱祁镇身边,日夜陪伴,寸步不离。
虽然他很清楚,如果瓦剌人要动手,仅凭着自己手中的木棍根本无济于事,可他还是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尽一份臣子之责。
当然,他也成为朱祁镇唯一的依靠,平日里吃饭穿衣、行走睡觉,与瓦剌首领交涉等一切事务,全部由袁彬承担。
“谁?”
突然间,一道黑影掠过,袁彬立刻警觉起来。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冻僵,手脚都不听使唤……
“嘘!”
微弱的星光下,一名身穿黑衣的汉子闪身而过,伸手捂住袁彬的口鼻。
袁彬大急,用力挣脱,试图给帐篷里熟睡的皇帝朱祁镇示警,紧接着,耳畔传来一个声音。
“别出声!”
闻听此言,袁彬立刻放弃挣扎,因为他很清楚地分辨出,说话的是汉人。
有些瓦剌人也会讲汉话,但是口音很重,在这座大营当中的汉人,除了皇帝朱祁镇和自己,就只剩下太监喜宁,那个没卵子的东西说话跟鸭子似的,而且,根本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在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
对方则轻声道:“我是夜不收张大川,皇上在这里吗?”
袁彬又惊又喜,赶忙点头。
张大川慢慢放开手,问道:“在哪?”
袁彬四下看了看,一把将张大川拖进帐篷。
朱祁镇正在熟睡当中,睁开惺忪睡眼,问道:“是袁彬吗?”
袁彬赶忙跪拜,压低声音道:“请皇上噤声,我们的人来了!”
朱祁镇闻言,顿时睡意全无,一翻身坐起来。
张大川单膝跪地:“微臣鸡鸣堡夜不收百户张大川,叩见吾皇万岁!”
朱祁镇呆呆地坐在破旧的羊皮毡上,一时竟然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
他身上的黄金甲胄早已成为瓦剌人的战利品,如今只穿着一袭单衣,头发胡乱挽起,插着一根树枝,还好,在黑暗的破旧帐篷中,对方根本看不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夜不收张大川,似乎有些印象……
“朕想起来了,正统十一年,瓦剌千夫长巴图尔干率精锐骑兵扣边,张卿仅带两人夜探敌营,成功射杀巴图尔干,并且甩掉敌军的追击,安然返回宣府,此消息传回京师,军心大振。”
张大川说道:“些许功劳,承蒙皇上还记在心中,臣不胜荣幸。”
朱祁镇又问道:“朕分明记得已经下旨,擢升卿家为副千户,为何现在还是百户?”
张大川苦笑道:“微臣没有钱。”
“卿家劳苦功高,与钱有何关系?”
“没有钱孝敬镇守太监,镇守太监便没有钱孝敬王振,微臣这个副千户便不了了之了。”
“真是岂有……”
朱祁镇正要发作,突然想到自己身处敌营,便压低声音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王振这厮,竟然敢篡改朕的旨意?”
“皇上,王振的所作所为可不止如此,您有兴趣的话,等离开敌营,微臣慢慢道来。”
“你是说……能救朕出去?”
张大川说道:“微臣奉了郕王殿下的令,无论如何,也要营救皇上脱离险境。”
朱祁镇喃喃道:“郕王,他……他让你来的?”
“数日前,郕王殿下亲自前来视察居庸关,就在那时给微臣下的令。”
“如此说来,郕王在监国?”
“回皇上,正是!”
朱祁镇有些出神,说道:“幸好郕王还在京师,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皇子朱见深只有两岁,太后倒是有些治国理政的经验,却因为是妇人,不好出面,郕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如果郕王趁机坐上大位,又该如何?
朱祁镇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想法甩在脑后。
既然郕王派了张大川来营救自己,说明他还是认自己这个大哥的。
先帝英年早逝,只留下二子,朱祁镇对这个弟弟很是疼爱,却不知为何,孙太后对郕王一家很是反感,从来不允许吴太妃进宫,也不让自己去王府探望……
算了,先不考虑这些,为今之计,还是想想如何逃出去,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张卿真乃豪杰,如果朕能回到京师,卿当封侯!”
张大川说道:“微臣谢过圣恩,只不过,想要从瓦剌大营逃脱,还需费一番功夫。”
朱祁镇问道:“卿家来了多少人?”
张大川回道:“六个。”
朱祁镇大感失望,问道:“只有六个?”
张大川点点头,说道:“正是,其余五人在外围放哨,臣才有机会接近皇上。”
这时候,袁彬说道:“皇上,张百户,天快亮了,为了安全起见,张百户至多还能逗留一刻钟,时间一到,必需离开。”
朱祁镇叹了口气,问道:“卿家可有计划?”
张大川说道:“臣探得消息,瓦剌人第一个目标是大同。”
“什么时候?”
“至多十日,也可能更少,而且,也先在大举进攻之前,很可能会以皇上为饵,要挟守将开门。”
朱祁镇立刻紧张起来,问道:“消息可靠吗?”
张大川说道:“回皇上,臣已经在这座大营逗留三日,这些情报是亲耳听到的。”
朱祁镇立刻陷入沉思,如果也先真的押着自己去叫门,该怎么办?
我是大明天子,我不要面子的吗?
如果守将开了城门,免不得生灵涂炭,如果不开,自己这个堂堂大明天子,岂不是更没面子……
到了此时,他在心中恨死了王振。
“全都是王振那厮,朕轻信了谗言,唉……”
张大川说道:“皇上若想成功离开敌营,须得冒一些险。”
朱祁镇赶忙问道:“卿家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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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喳,喳喳喳……
天将破晓,帐篷外传来一阵喜鹊的叫声。
张大川突然紧张起来,说道:“臣请告退!”
朱祁镇还在追问道:“卿还没说计划,如何才能……”
袁彬上前拦住,说道:“皇上,外面有情况,明晚再议。”
朱祁镇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喜鹊叫声应该是某种信号。
“卿家保重!”
张大川抱拳行礼,撩开门帘看了看,紧接着,身形一晃,已经出了帐篷,很快就消失在夜幕当中。
袁彬很激动,说道:“恭喜皇上!”
朱祁镇仍然彷徨不安,问道:“袁卿,你说……朕真的可以出去吗?”
“夜不收能进来,皇上就能出去,天佑大明!”
“是啊,张卿能进来,朕就能出去,终于能出去了……”
说着话,朱祁镇竟然热泪盈眶,忍不住放声痛哭。
九岁登基,十六岁亲政,身后有祖上三代打下的基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国力强盛,武德充沛,当真是少年天子,意气风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群臣总拿自己当做小孩子,朝政大事都是去找太皇太后张氏上奏,好不容易把张老太太熬走了,自己的亲娘却接过手,还是轮不到自己做主。
彼时的朱祁镇正值叛逆期,不甘心做个摆设,他要的是真正的亲政,将大权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王振看到了机会。
此人本是蔚州的一个落第秀才,略通经史,在私塾教书。
可是,他却不甘心一辈子做个教书先生,奈何科举这条路过于艰难,便狠下心来,自阉入宫,当了宦官。
宦官这个圈子本就没什么文化,于是,王振靠着腹中的几分文采,以及善于伺察人意的特点,颇得宣宗皇帝喜爱,被任命为东宫局郎,服侍皇太子朱祁镇。
一朝天子一朝臣,宦官也不例外,朱祁镇登基之后,自然要重用自己身边的人,王振很快便越过金英等人,掌管司礼监,进而开始了自己的宏图大业。
随着太皇太后张氏病逝,三杨也是死的死,病的病,逐步退出朝堂,王振彻底解除了身上的束缚,假借皇帝之名,轻而易举的将朝政大权揽在手中,甚至将太祖皇帝朱元璋挂在宫门上那块禁止宦官干政的铁牌摘下来扔掉。
至此,大明朝第一任权宦终养成,王振不仅对内党同伐异,大耍淫威,对外也投机取巧,破坏边防,终于招致了瓦剌贵族的进犯。
眼看边境的情况不断恶化,此人灵机一动,竟然怂恿朱祁镇御驾亲征。
朱祁镇平日里对王振言听计从,同时也幻想着效仿太宗宣宗皇帝,建立赫赫军功,两人一拍即合,也不跟大臣们商议,直接宣布两天后立即出发。
然后,就有了土木堡之变。
直至深陷敌营,朱祁镇才知道后悔,今日得见夜不收探营,终于看到希望,痛哭不已。
袁彬却没有安慰,而是问道:“皇上住在此处,是否怀念以往的锦衣玉食?”
朱祁镇闻言,立即止住哭声,愣在当场。
若别人问出这番话,他定会以为是在挖苦自己。
可是,袁彬不是别人,自从土木堡一战,唯有此人陪在自己身边,始终不离不弃。
夜里天寒,袁彬把唯一的毛毡留给自己,然后去外面值守。
这里是瓦剌营地,又不是皇宫大院,值守个屁?
人家瓦剌人想要弄死我,派俩人过来就弄了,袁彬坚持守在门口,守的是大明天子最后一丝尊严!
因此,无论此人说什么,朱祁镇都会认真聆听。
这种认真和当初王振还有不同,患难见真情,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袁彬不但坚持君臣礼仪,更像是共患难的兄弟,这份真诚是演不出来的。
更何况,他也不需要演。
鬼知道自己这个皇帝还能活多久,若侥幸逃回京师,这份恩情足以封侯拜相,可是,回的去吗?
希望太渺茫了!
至少在张大川出现之前,看不到一丝希望。
现在也不过是有了一线生机而已,能不能出得去,只能看老天爷的脸色了。
袁彬见朱祁镇沉默不语,便继续问道:“皇上有今日之灾祸,只因宠信王振,事到如今,是否真正反省过,当初为何要宠信这个小人?”
朱祁镇听到这两个问题,心中百感交集。
“朕错信王振,这是事实,但王振在时,群臣皆不进言,今日却归罪于朕!”
“皇上,微臣只是北镇抚司一名小小的校尉,却也都知道,当初群臣全都反对亲征,是您自己不听劝啊!”
“朕,我……那时候……”
朱祁镇一时语塞,如今回想起来,王振固然有问题,自己又何尝不是糊涂?
原本以为的御驾亲征,就是像太宗皇帝还有自己老爹那般,不管是瓦剌,鞑靼,还是兀良哈,只要听说大明天子御驾亲征,无不被打的抱头鼠窜,望风而逃。
没想到,人家怕的不是大明,而是永乐,是宣德!
原来当初群臣把自己当做摆设,不是他们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而是……自己真的就是个摆设。
袁彬脸色缓和下来,说道:“方才臣多有冒犯,只是提醒皇上一声,如果能顺利回京,定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万万不可宠信小人,重蹈今日覆辙!”
朱祁镇泪流满面,说道:“朕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绝不负卿!”
君臣二人在激动和彷徨着度过了一整天,直到四更天以后,张大川才再次出现。
“微臣已经侦查过,营地兵马众多,夜晚还有人巡逻,皇上的一日三餐也是瓦剌人送来,想要直接逃离,几乎没有可能。”
朱祁镇顿时大失所望,问道:“卿家不是说有法子吗?”
“方法是有,但是,需要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张大川这才说出心中的计划:“微臣已经得到可靠情报,瓦剌人很快就要攻打大同,而且,他们会挟持皇上一同前去,路过守口堡之时,大同总兵郭登会事先埋伏好一支兵马,佯装杀出,吸引瓦剌人注意,这便是唯一的机会!”
朱祁镇沉默不言,许久之后,问道:“大同总兵已经换成郭登了吗?”
“回皇上,正是。”
“石亨呢?”
“石总兵是现任京营总兵官,郕王殿下和于尚书等人正在召集兵力,准备与瓦剌人决战。”
“于尚书……你说的是于谦?”
“正是!”
朱祁镇长叹一声,说道:“幸好有郕王在,朕愧对祖宗,愧对大明百姓!”
张大川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皇上不必自责,这次吃了败仗,下次打回来就是。”
呱,呱,呱……
突然,外面传来三声乌鸦叫。
张大川神情大变,赶忙道:“不好,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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