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乐萱唐千琴的其他类型小说《李世民要废我太子之位?看我气晕他罗乐萱唐千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南无火蛾万千悲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承乾早就习惯了在朝中孤立无援的情况,此时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只是冷冷的扫视一圈群臣。这时李泰的死党,御史大夫韦挺,站出来躬身对李世民道。“启禀陛下,太子不仁,应该马上废其太子之位,然后流放边疆。”其他李泰支持者也陆续都站了出来。“陛下,李承乾,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应立即废除其太子之位。”其中还有个人,直接指着李承乾:“太子殿下如果跪下求陛下宽恕,然后到太庙忏悔罪行,陛下仁慈可能还会对你从轻发落!”李承乾听着这些人的话,心中冷笑不断,玛德,劳资今天是来用自己的命硬刚李世民的,还宽恕?宽你大爷!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向以往犯错时那般下跪求饶,继而搬出已逝的长孙皇后时。李承乾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直视李世民道。“皇...
《李世民要废我太子之位?看我气晕他罗乐萱唐千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李承乾早就习惯了在朝中孤立无援的情况,此时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只是冷冷的扫视一圈群臣。
这时李泰的死党,御史大夫韦挺,站出来躬身对李世民道。
“启禀陛下,太子不仁,应该马上废其太子之位,然后流放边疆。”
其他李泰支持者也陆续都站了出来。
“陛下,李承乾,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应立即废除其太子之位。”
其中还有个人,直接指着李承乾:“太子殿下如果跪下求陛下宽恕,然后到太庙忏悔罪行,陛下仁慈可能还会对你从轻发落!”
李承乾听着这些人的话,心中冷笑不断,玛德,劳资今天是来用自己的命硬刚李世民的,还宽恕?宽你大爷!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向以往犯错时那般下跪求饶,继而搬出已逝的长孙皇后时。
李承乾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直视李世民道。
“皇帝说孤不配为太子,那皇帝当年做太子时就配?还是皇帝觉得拎着兄弟的头颅逼迫自己父亲的人才配为太子?”
说完看向李泰一党。
“孤,乃大行高祖皇帝之皇长孙,文德皇后之嫡长子,已居东宫十七载的大唐正统太子!也是你们配言废立的?”
说完这话,太极殿内顿时一片嘈杂,这李承乾是发什么疯?如此跟李世民说话,这不是找死?
其实他们猜的一点错没有,他李承乾今天就是找死来的。
李世民更是脸色铁青,他自登基之后日夜勤勉,就是希望能将贞观打造成古今第一盛世,这样后世自有大儒为他辩经。
但被自己儿子大庭广众下玄武门罪行,心中简直是又羞又怒。
抬手指着李承乾,声音颤抖道:“你....你个逆子,你...”
他直接无视气的发抖的李世民,看向文臣一列喝到:“史官何在!”
这些文官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里会跟着李承乾发疯,全都低头不语,没一人上前。
“大唐皇太子李承乾,教,大唐史官出列!”
如今大唐史官,正是房玄龄,这人历来倾向李泰,且心思深沉,正常情况根本不可能听李承乾。
但面对朝堂之上的太子教,按照礼制他必须遵从。
他先是抬头看了眼李世民,但李世民此时气的有点失了心智。
“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还要干什么!”
房玄龄无奈之下一甩袍袖走了出来,满脸的不情不愿,他肤色黝黑,身形不高,五官硬朗,不像谋士而是像个武将。
李承乾现在可懒得管谁怎么想,反正他要放大招了。
“既有史官在此,我之言,自当记录流传后世!”说完从袍袖中取出一个灵位,捧于胸前。
大臣中有眼尖的看见这灵牌上写着文德皇后之灵位,而后相继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们还以为李承乾会干嘛呢,原来还是搬出已逝长孙皇后为自己求情的老一套。
李世民距离太远看不到灵牌上的字,但聪明莫过帝王,猜也猜出来这是谁的牌位。
顿时更为恼怒,每次有事都搬出自己爱妻,这是让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稳。
而且这种有事就躲在母亲身后的人,怎能配的上这大唐江山。
李承乾则冷眼看着众人,小看我?玛德,我这就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大唐贞观十六年,皇太子李承乾,手捧母后文德皇后之灵位,身着高祖皇帝亲赐皇太孙之冕服,自刎于太极殿中!”
“自此史书可表,大唐皇帝李世民,囚父,弑兄,杀弟,灭侄,欺弟媳,逼嫡长子撞死于太极殿上!乃古今第一六亲不认之帝王。”
李承乾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懵了,那些想着李承乾还是老一套的大臣,脸上不屑之色还未消散。
整个太极殿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而且李承乾这个举动等于把在场所有人都推进火坑里了。
因为李世民以后每次回想起今日这一幕,他们这些人的存在,都会如一根尖刺,深深扎在其心头。
此时一众大臣都恨不能手里有把针给自己扎聋了。
李世民则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赤红无比。
李承乾见状大为畅快,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抬头看向李世民,差点没笑出声来,哈哈,这老小子气红温了。
事到此时,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该走了。
当机决定先死为上,卯足力气一头向旁边旁边柱子撞去。
一众大臣都还在发懵,哪顾得上阻止,
但端坐在上的李世民可没有,他现在整个人状若疯魔,双眼血红的盯着李承乾。
“拦....给朕拦住他!快啊...!”李世民也是真急了,嗓子都破音了。
说实话他在最为凶险的虎牢关战场上,都没这么惊慌过,这说着他不顾帝王仪表一个箭步自玉阶上跳了下来。
毕竟李承乾要真薨在这,那今天的一切都将被史册记载,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六亲不认这名就算在史书中坐实了。
此时众臣也都反应过来,但李承乾已有必死之念,又事发突然,众人根本来不及阻拦。
就在他眼看撞在柱子上之时,身后传来一股巨力。
一个身高八尺,肤色白净的威猛大汉,一把扯着他后脖领,将他拽了回来。
李承乾心中大叫不好,这死不成可就要了老命了,李世民还说不上怎么折磨自己。
当即整个人奋力挣扎,就要撞死在柱子上,但太极殿中本来就不大,反应过来的众大臣已经将他围的跟铁桶一样。
完了,这肯定是死不成了,可得遭罪了。
此时李世民已经到了跟前,但因为太过混乱,众人也没说给他让个路。
“都给朕让开!”李世民暴喝一声后,一众大臣这才反应过来,快速闪出一条路来。
三步并两步,走到李承乾旁边。
整个人还是那副红温样,而且此时他跟发了羊癫疯一样,嘴角不住抽搐。
“你....逆...逆子啊...。”李世民话都说不利索,将身旁大臣的笏板夺在手中,照这李承乾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他戎马半生,尤擅弓马,臂力力气何其之大,笏板打在李承乾头上直接被震粉碎。
这下给李承乾砸懵了,头顶传来的钻心剧痛,让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下。
缓过神后,就看李世民又要找笏板砸他。
李承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照这架势李世民绝对能活活打死他,他是不怕死,但并不代表不怕疼。
不过现在已经把他得罪透了,求饶肯定是没用的,当即心中发狠,梗着脖子大喝道。
“陛下,还要打我吗?请问,这是家法,还是国法!”
李世民盛怒之下,哪听得进去话,很快又拿到一块笏板,就要再打。
李承乾见状当即加大声音吼道:“陛下当着群臣的面回答太子,这是家法,还是国法。”
可能这“当着群臣”这句话,刺痛了李世民,毕竟他最怕世人对他个人行为说三道四,当真停手。
李承乾见状立马继续道:“如果是家法,皇帝是代母亲打我吗?但我告诉皇帝,我是吃母亲的奶长大的,她是不会用笏板打我的!”
李世民依旧气的直哆嗦:“你还有脸提...提你母后,你不是你母后的儿子,你不是!你母后不会生下你这种孽子!”
反正现在是豁出去了,怎么气人怎么来,见这话题有用,当即继续道:“哈哈,我怎么不是母后和你的儿子?我这搬忤逆不就是像你?不过我还是不如你,没有你弑兄、杀弟、囚父的狠心!”
这弑兄、杀弟、囚父之事可是李世民的逆鳞,被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再次提起,顿时怒气更盛。
这时一众大臣也都反应过来,皇帝在太极殿把太子活活打死,这回头说起来,世人会说皇帝不仁,他们也有劝谏不急之罪。
一时间这些人,七手八脚的簇拥着着李世民往后走。
“别拦着朕!朕非要打死这个逆子!都滚!别拦着朕。”
此时一些朝中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外戚,也怕李承乾在继续触怒李世民,到时殃及池鱼,
全都拉着他往外走,同时口中高呼:“殿下,小杖受,大杖走,方为人子之道啊。”
“您不能陷陛下于不义啊,赶紧走吧。”
这些人虽然是文臣,但经历乱世出来,身上多少都会点武艺,李承乾一条腿还不太利索,根本无法反抗就被他们拖着往外走。
快被拖出太极殿之时,他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宗旨,又放声高喊道:“皇帝,我不是大伯,我不用刀架在脖子上再死!一会我就撞死在太庙!你等着吧!等到了九泉之下,我要告诉母亲和大行高祖皇帝,告诉那些为大唐江山战死的勇士!李世民就是这么当皇帝的!”
李世民一直在怒骂让周围人滚开,都有点神经都有点错乱了,此时又听到这话,顿时瞪大眼睛,好似要杀人一般。
“逆....逆子,你个逆子!我要杀你了!杀.....。”
话没说完,李世民口中喷出大量鲜血,然后双眼一翻,竟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脸色煞白的瘫倒在人群之中,要不是周围全是人,估计得摔个好歹。
“好,我们这就出发,三日后,到达云中都督府,那里可是有当年突厥王庭的全部财宝!而且朝廷根本不会对我们设防!只要到了,孤,承诺那些财宝全是你们的。”
李承乾这话纯属是胡说八道,云中都督府哪有什么突厥王庭的财宝。
不过士兵们可不知道,一时间群情振奋。
见差不多了,李承乾大喝道:“开拔!”
此时近一万骑兵同时狂奔,声势极其浩大,卷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
刚跑了不到十几刻钟,李承乾就开始坚持不住了,不住地打瞌睡,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而且瘸的那条腿也有点不听使唤了。
但现在时间紧迫,不可能停下来让他睡觉,同时现在万马奔腾,要是掉下马,那是必死无疑。
薛仁贵和北向辉二人看在眼里,当即策马上前一左一右护其左右,帮他牵引缰绳,也亏得这二人武艺高超,不然一个弄不好,三匹狂奔中的战马撞在一起,三人就得一起玩完。
李承乾见有二人保护,而且自己也是实在支撑不住了,心中想着要死要活鸟朝上吧,反正再不睡一会也得猝死,当即一松缰绳,趴在马背上睡了过去。
两日后的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殿窗洒在太极殿内,映照出一片温暖而肃穆的氛围。
李世民端坐在御案前,面前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眉头微蹙,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时而停顿,时而疾书。
整个人的情绪随着奏折内容而变,一会轻笑一声,一会咬牙切齿。过了会又神色严肃地闭目思索。
批示过程中,他偶尔将奏折递给身旁小太监,而后传递给下方左右桌案后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二人。
二人拿到奏折后立刻根据李世民朱批拟旨。
但就是这看似机械化的工作,却决定了整个大唐帝国的运行轨迹。
这时李世民目光离开奏折海洋,缓缓抬头看向窗外,而后轻声道:“朕饿了,吩咐尚食局备膳吧。”
身旁太监闻言立刻躬身道:“遵旨。”
而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二人也起身道:“我等告退。”
朝廷规矩,外臣不得旨是不能留在宫中的,因此李世民如果要吃饭,他俩就得回家吃饭。
李世民好似心情不错,指着窗外道:“咱们君臣也好久没一起用膳了,今日夕阳不错,就别走了。”
二人明显经常被留下一起吃饭,也没太大意外只是躬身道:“遵旨。”
等膳食弄好,还得一段时间,因此君臣三人又重新投入奏折的海洋中。
这时外面走进一名小太监:“启禀陛下,去张掖的传旨的人回来了。”
因为不是把李承乾抓回来了,所以并不算大事,李世民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但那名小太监并未离开。
“哦?是已经抓到李承乾了吗?”
“不是的,陛下,是传旨之人有事要启禀。”
李世民神色有些疑惑,就传个旨,还有什么要启禀的?
“哦?好吧,那叫他进来吧。”
过了会,那名士兵进入殿中。
按照常理,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军情、战报,传旨之人都会休息一天再返回长安。
但这士兵哪里敢休,靠两条腿走到靠近张掖最近的驿站,借了马匹就火速返回长安。
这般折腾让士兵满目风尘之色,整个人看着十分狼狈。
“有事说吧。”李世民还在疯狂批阅奏折,也并未抬头。
李承乾独坐帐中,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他的面容忽明忽暗。
微微皱眉,目光透过半掩的帐帘,望向外面。
虽然大军处于休整之中,但他帐篷外却人头涌动,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如铁桶般将他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都是程咬金派来的人,其实也是好心,为了防止他再遭刺杀。
可李承乾面对这种“好心”却忧心不已。
因为如此严密的看护,他现在根本不敢找杜立和北向辉询问人马拉拢的进展。
此时外面帐外士兵的脚步声、铠甲摩擦声,甚至低声交谈的声音,都像一根根细密的针,刺得他心神不宁。
暗暗叹了口气,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如果到了日子拉拢不到足够人马,他就算逃出军营,远走大漠,也难以为继,早晚还是个死。
这时,帐外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程将军派一名士兵来见您。”
想来是先前救他的那个士兵了,这程咬金办事效率还挺快。
“让他进来吧。”
言罢,刚才那名士兵推开帐帘进入帐中。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刚才因为慌乱加上夜色,他并未仔细观看这名士兵。
此时借着烛火不由仔细打量起来。这人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
一张标准国字脸,配上硬朗五官,第一眼就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但其双目炯炯有神,不时闪过一丝锐利之色,加上挺拔如松的身姿,整个人散发一种既稳重又锐利的矛盾气场。
李承乾不由暗暗点头,就冲着长相和气度,假以时日必不是池中之物。
当即起身,走至其近前,双手将他扶起。
“救命之恩,孤没齿难忘。”
士兵见状有些受宠若惊,当即就要再跪,但却被李承乾死死架住。
“殿下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唉,此言差矣。对了,不知好汉姓甚名谁?”
说着,李承乾已经将他拉至自己座位旁,示意他坐下说话。那士兵磨蹭了一下。
但见李承乾一脸认真,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殿下的话,草民姓薛,名礼,字仁贵。”
“哎呀卧槽!”李承乾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摔倒,幸好一手及时扶着案几。但这临时搭建的简易案几太过不稳,直接被他扶倒了,上面灯台等物散落一地。
薛仁贵不明所以,脸上闪出一丝窘迫之色:“是草民的贱名吓到殿下了吗?”
此时李承乾之震惊,如翻江倒海。
这人竟是三箭定辽东、智谋降高丽、脱帽退突厥的薛礼,薛仁贵?
自己这可真是遇到宝了!据他所知,薛仁贵父母早亡,无牵无挂。
今天他说什么也得将他拉入自己阵营。说实话,除了老婆不能给,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稳了稳心神,李承乾让自己神色尽量平静,然后说道:“孤今年二十三岁,我看薛兄应该比我大一些吧?”
薛仁贵脸上还挂着一丝窘迫之色,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因为自己名字低贱外,是什么能让太子殿下突然如此惊慌。
“殿下慧眼,草民今年二十八岁。”
李承乾听到回答心中了然。历史上薛仁贵就是二十多岁从军,但一直籍籍无名,后来随张士贵讨伐辽东才渐渐崭露头角。
此时他身处攻打薛延陀的大军之中倒也合理,因为李世绩再过两年,就会作为先锋随李世民去往辽东攻打高句丽。
李承乾先是弯腰将地下灯台捡了起来,然后走到帐篷中间,将灯台放好点燃。
薛仁贵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看不明白李承乾这是在干嘛。哪有人把灯台放地上的?
将灯台弄好后,李承乾回身拉着薛仁贵,神色郑重。
“我虽为太子,但如今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能给予薛兄的。如您不嫌弃,承乾愿跟您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李承乾现在为了拉拢到薛仁贵,都有点失了智了。哪有人刚见面就跟人结拜为兄弟的?况且他二人身份相差悬殊,也不符合礼法。
薛仁贵此时大脑都有点宕机了,他甚至怀疑李承乾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见他不说话,李承乾直接就急了。
“怎么?薛兄是嫌弃我这个日薄西山的太子吗?罢了,都怪我命不好。”说完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失望之色。
“不……不……殿下,仁贵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仁贵一介草民,投身军旅还寸功未立,怎配跟殿下结为兄弟?”
此时李承乾大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不由暗骂自己有点失了智了。
“承乾虽兄弟姐妹不少,但皇室之中亲情淡薄,因此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个肝胆相照的异姓兄弟就好了。如今薛兄既然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见薛兄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感。但如薛兄实在不愿,孤也不强求,只当是命数使然。”
这番话算是合情合理,因此薛仁贵虽疑惑话的真假,但心中已经把李承乾重新归为正常人一类了。
“殿下厚恩,仁贵无以为报。但仁贵毕竟一介草民,结为兄弟之事,殿下还是休要再提了。”
听到这话,李承乾都恨不能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刚才怎么就失了方寸?
失去这次机会,自己怕是要失去这位举世无双的良将了。
这时薛仁贵顿了顿,然后降低声音道:“且仁贵师弟北向辉已经跟仁贵说了殿下志向,仁贵也决心跟随。”
听到这话,李承乾刚稳下的心神又开始波涛汹涌。这一刻,“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在他心里具象化了。
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竟捡到两个宝。
毕竟薛仁贵都这么猛了,他师弟料想也差不到哪去。
不过他想不明白,北向辉身为薛仁贵师弟,为何在史书中名声不显?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当即笑了笑:“原来如此。那仁贵可有所不知了,我和你师弟已是以兄弟相称,如今加上你正好。刚才也是我孟浪了,等找个合适机会,咱们三炷香设案,敬告皇天后土,再正式结为异姓兄弟。”
薛仁贵万没想到师弟已经和太子结为兄弟了,露出惊讶之色。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拒绝就太不会做人了。
而且面当朝太子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礼遇,说心里一点感动没有是不可能的。不由情绪也有些激动。
“仁贵将来必生死相随,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哈哈,好,痛快!可是这没有酒,不然承乾定然要与薛大哥痛饮三杯。”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目光流露出追忆之色。
“薛大哥,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今天便作为信物交给大哥,希望我们兄弟之情能与天地同存。”
这下可真给薛仁贵感动到了。不说这是皇后给太子的,单说母亲留给儿子的遗物也是无比珍贵。
“不……不……不,这东西仁贵万不能要。”
李承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得到薛仁贵真心,根本不管那套。
直接将手中玉佩塞进薛仁贵手中。因为这东西太过珍贵,薛仁贵怕落在地上摔碎,也不敢太过退让。
“这……殿……”
“还叫殿下?莫非薛大哥还是不想认承乾?”
薛仁贵没办法,只好咬牙说道:“二……二……罢了,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仁贵以后自当跟随殿下,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听到这话,李承乾不由大喜过望,他知道这事成了。
“好,大哥,承乾也绝不会负大哥一片忠心,他日必以国士待之。”
这时,帐外传来程咬金的声音:“殿下?还没睡呢?”
那士兵沉吟了一下,略微组织了下语言,毕竟李承乾让他传的话,实在太过大不敬了。
“额...太....李承乾他有话让在下告诉陛下。”
听到这话,在场三人瞬间抬头,这士兵是去传旨让张掖守军缉拿李承乾的,怎么可能遇到?
这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张掖守军提前把人抓到了,但没有朝廷旨意张掖守将断不敢调兵。
除去这个,就是李承乾自己一脑袋扎进张掖城自投罗网去了,那可能吗?
李世民面色冷峻:“说!”
“启禀陛下,臣并未见到张掖守将李武,而且根据情况看,张掖好似已经被李承乾攻陷。”
根据之前李世绩传来的信息,李承乾手里人马不过千,怎么可能攻陷拥有数万守军且城防坚实的张掖。
“详细说下你在张掖看到的一切,还有那逆子让你传什么话给朕了?”
士兵闻言,完整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同时也将李承乾让他传的话说了。
李世民此时脸色铁青,明显是又被气的不行,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来长安看朕?这逆子是要和他的父皇刀对刀兵对兵吗!凭他也配!”
虽然愤怒,但也猜出李承乾这是跟朝廷打了个时间差,用皇太子身份骗开的张掖城门。
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凭李承乾手中战马,如何能昼夜不停疾驰二百多里地的?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但心里也和李世民疑惑同样的问题。
难道是朝中有统军大将暗中支援给李承乾的战马?或者说是李世绩隐瞒了什么?
李世民直接起身,声音冰冷:“速召众文武前来太极殿。”
小半个时辰中,太极殿中,文武群臣云集。
他们虽不知道李世民为何这个时间召他们前来。
但见其神色冷峻,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也都没说话。
过了良久,李世民神色逐渐平静,他现在心中已经不把李承乾当做儿子了,而是对手。
他李世民面对对手时绝不会被情绪所左右,无论这人是对他长兄如父的兄长,还是自己的嫡长子。
“房玄龄,你将事情经过跟诸位说一遍吧。”
房玄龄闻言立刻开始说起事情经过。
众大臣听完后,神色各异,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打了半辈子仗,也都意识到战马的问题。
但他们也绝不相信,是李世绩谎报情况,因为如果他已经投靠李承乾,直接在李世民昏迷时,率军回头清君侧就完了呗。
长孙无忌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绝不会英国公所报有误,这其中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众人也都是这个意思,纷纷出言。
“陛下,李将军为人谨慎,他奏报绝不会出错。”
“没错,英国公追随陛下多年,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诸位大人所言甚是,臣愿以性命担保。”
李世民其实也明白,李世绩绝对不会背叛他。
但问题就来了,李承乾部队是怎么凭一人一骑,昼夜不停疾驰的。
这时在朝堂上极少发言的,大唐军神李靖罕见出列。
“陛下,臣觉得这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承乾手里有能增加战马奔驰距离的东西。”
这话一出,瞬间激起一阵讨论。
能让一匹战马昼夜不停疾驰的物品,可以说是改变当前战场环境了。
特别是对草原作战时, 若一名骑兵携带多匹战马,草料负担便会加重,若仅一人一骑,又无法深入敌境进行奇袭。
李承乾现在也没事做,就在西市闲逛起来,商家们见状都赶忙上前推销自己的货物。
“殿下,这是上好的鹿皮,您需要不?价钱可以商量。”
“殿下,俺这有口外的羊皮,质量非常好,您如果需要,可以便宜点。”
钱这东西,他以后还有大用,绝不会没必要的浪费,也没搭理众人,自顾向前逛着。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香料、丝绸、瓷器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浓郁的市井气息。
李承乾此时十分享受这种闲逛的感觉,毕竟自己再想见到这般场景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突然,一个头戴胡人特有头巾的男人挡在了他面前。
这人脸上充满了商人独有的市侩之色,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
兴致被人打扰,不由皱了眉头,当即脸色一沉,就要发怒。
怎料那人并不慌张,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殿下,我这有上好的奴婢,都是西域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这话好似冷水浇头一般,将李承乾的怒火瞬间剿灭,他发誓,他就是好奇想看看。
那胡商见他感兴趣,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连忙侧身让开一条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殿下这边请,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李承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了点头,跟着胡商朝一旁的巷子走去。
巷子深处,几辆马车停在那里,车帘半掩,隐约可见里面人影晃动。
胡商掀开帘子,露出几个面容姣好、身着异域服装的女子。
她们低垂着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惶恐,却又透着一股异域的神秘与风情。
李承乾眯了眯眼,怪不得如今大唐盛行圈养胡姬,这异域女人果然别有一番风情。
“殿下,如何?”胡商搓着手,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李承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踱步,绕着马车转了一圈。
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女子身上。这女人极其漂亮,鼻梁高挺,线条分明,带着西域人特有的深邃轮廓,肤色也不似正常西域女子那般小麦色,而是如牛奶般白皙。
而且这女人眼中还不时闪和她长相形成强烈反差的野性,好似一匹烈马,吸引着人去征服。
胡商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凑上前。
“殿下,对这女人感兴趣?您可真是太有眼光了,这女人可是我花高价收来的。”说着一脸神秘的凑到李承乾耳边小声继续:“听说这女人可有突厥王氏血统。”
要是以前李承乾听到,这女的竟有突厥王室血统,得吓的赶紧跑出去八丈远,毕竟大唐皇室血统不容玷辱,但现在可不怕那些了。
“开个价吧。孤,都要了。”
胡商听到这话,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好的殿下,我一会就安排人送到您府上。”
这时车厢内那女人,突然一脸愤怒的看着李承乾,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李承乾一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样子,嘟囔了句。
“说什么鸟语呢?”
料想那些牙人也快完事了,当即转身离开。
走出小巷子,果然那些牙人已经到了。
见他来了,这些人簇拥过来:“参见殿下”
李承乾还有一堆事没处理,也没空和这些啰嗦。
“说说吧,都找到多少货物。”
这些牙人闻言,没一人回应,他正纳闷这是什么情况时,之前东市那个牙人陈五更从后面走了出来。
“殿下,您需要什么跟小的说一声就好,何必亲自来西市啊。”
这倒让李承乾微微有些诧异,看来这家伙在牙人圈里地位不低啊。
“呵呵,孤,倒是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
“殿下谬赞了,回殿下,草民名叫陈五更。”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一日之内无论你能弄到多少材料孤都要,过期不候。”
陈五更依旧不卑不亢,微微躬身:“草民明白。”
现在买东西的事情彻底完事了,李承乾也没必要在这待着了,当即转身离开。
返回东宫后,只见苏宁玉端坐在大厅之中,看着神色如常,不过见他回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两人夫妻多年,李承乾还是从她如常神色中读出了一丝凄苦之色。
“玉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苏宁玉,并未回话,而是直直的看他这。
李承乾见状走到她身前,抬手轻抚这她清丽绝美的脸庞:“你不是说我们夫妻同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殿下.....其实...其实妾身明白,您要做的事情并不能被儿女情长牵挂,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您走后我们母子该如何自处啊。”
李承乾听到这话,心中瞬间了然,苏宁玉这是通过自己行为,猜到他最终目的并不是起兵谋反,而是远走大漠跟大唐长期对抗。
当即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乱想什么呢,孤,可不会做那抛妻弃子的事。”
苏宁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真的吗?但...您要带着我和像哥儿、厥哥儿一起走,会不会目标太大了?”
“放心吧,孤,自有安排,今晚你就带着像哥儿、厥哥儿一起回你母家,然后连夜散出消息,就说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苏宁玉性格当真果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啰啰嗦嗦,直接起身:“好,那妾身就去安排了。”
李承乾不由愣了一下,这份果断简直是一个政治家必不可少的优良品质。
两日后众人按照和李承乾的约定发兵。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天边还泛着鱼肚白。
但长安城明德门外,已经是大军云集,军威之雄壮薄彷佛要冲破天空的薄雾。
此时李承乾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身披明光铠,腰间悬挂着镶金嵌玉的横刀,头盔上的红缨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微微仰头,目光扫过眼前这支绵延数里的大唐军队,心情极为矛盾。
大唐军力如此强悍,他作为大唐太子无疑是骄傲的,但想到将来要面对这样的部队,心中又升起一股迷茫,自己真的能和这样的大唐长期对抗吗?
此时一阵剧烈鼓声,将李承乾思绪拉回。
“咚!咚!咚!”
节奏沉稳而有力,仿佛大地的心跳。
前排重甲步兵,手持长刀,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步伐整齐划一,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铠甲摩擦的声,这声音如同低沉的雷鸣。
左右两翼的轻骑兵,各个手持铁枪,腰间挂着短弩,身披玄甲。
前锋程知节一挥手,众骑兵全部举枪、勒马。
“杀!杀!杀!”
马匹嘶鸣和士兵嘶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心悸的声浪。
因为李世民如今昏迷,所以战前誓师这事,自然归到李承乾的身上。
他也乐得接下这个差事,毕竟这可是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李承乾登高台,微眯双眼,陡然将腰间横刀抽出!
用出生平最大声音,嘶吼道。
“将士们!此番出征,可怕否?”
“不怕!不怕!不怕。”将士们全部握紧手中武器,振臂高呼。
“好,如今薛延陀悍然犯境,欺我百姓,辱我老幼!孤不明白,他们何敢如此?他们有刀!难道我大唐儿郎没有刀吗?”
众将士爆发出更为振奋的吼声:“有刀!有刀!有刀!”
“此番征战,孤,必率先冲阵!你们之中任何人,发现孤临阵退却,皆可斩孤!”
“此誓,斩发为证!”言罢了李承乾长刀一横,直接砍下一缕发丝!
李承乾这个举动,直接士气拉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等誓与殿下同生共死!”
言罢,雷鸣般的战鼓声再次响起,大军如山呼海啸般向前行军,卷起漫天沙尘。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