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宫女擦洗我的身子,给我上药。
浑浑噩噩地度过四天后,我终于被抬出了宫。
破天荒地在朱雀门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哥哥在前方,容祈和程若梨骑着同一匹马。
他们好像正从温泉行宫回来。
三人与装着我的小破轿子擦肩而过。
风吹起了帘子,看着外面那两个曾经视我如珍宝的人,我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从此,我们再也没有瓜葛。
我下定决心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来到青楼的第十天后,老鸨嫌我的脸太恶心,便让我戴起面具。
每每有纨绔子弟揭下来时都会被吓一大跳,然后啐骂着将我踹倒在一边。
老鸨看又看我行动不便便让我滚到后房为姑娘们洗衣裳,熬药。
初春的雪刚化,井水最为冰冷。
我将细嫩的手指伸进去时被冻得直打哆嗦。
日复一日将手浸在冰水里,手上都长满了冻疮,又肿又痒又痛。
某日我终于发起了高烧,脸上长满了疹子。
“你这贱婢不会偷偷和谁搞上了得了花柳病了吧!”
老鸨害怕地让人将我扔进柴房。
“不我没有……我只是过敏,求你为我请个郎中吧!”
“我好难受……您就通融通融吧。”
我急忙抓住老鸨的衣裳,然后从手腕上脱下一个玉镯给她,老鸨迟疑了一瞬,然后看向我放在她手中的玉镯,忽然露出狞笑,“啪──你这小贱人是想害死我吗,我若是帮你岂不是就跟皇宫那几位作对了?!”
“现在贵妃娘娘盛宠不断,她可是指明了要让我们好好磋磨你,你现在连贵妃娘娘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说罢她掂了掂玉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兀自离去。
在柴房整整两日滴水未进,我脱下单薄的烂衣裳扔上房梁,可是我连站打结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冰凉的石板上,苍白的脸看向那窗外一直到夜晚,上京城忽然燃起了千万盏孔明灯。
那孔明灯做成兔子形状,万分可爱。
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的手笔了。
我还记得容祈当年为了庆贺我的生辰,也是这样下令让全城升起万千盏孔明灯。
只是现在不是为了我……天啊,男主男二对若梨也太好了吧,若梨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心悸了一下下,他们就亲自为若梨祈福,好甜啊……我去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