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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小说

舒恬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懂什么!”唐泽辰吐出一口浊气,“既然舒恬跟别人好,那么她还肯回来就是有目的的,我必须防着。”说完,他更觉得有道理,便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把我书房的锁换了,以后如果舒恬回家,给我盯好她,但凡她干什么都要跟我逐一汇报。”挂断电话后,唐泽辰将手背上的枕头突然拔下来,吓了蒋梦瑶一跳,“泽辰,医生还没让你出院呢,你干什么呀!”唐泽辰本来伤的就不是特别严重,缝了两针不怎么碍事,为了威胁舒恬才躺在医院病房,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他根本就坐不住,还是亲自回去看看放心。见他非要走,蒋梦瑶也不敢真拦,只能随他去了。唐泽辰从医院楼下取了车,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下班的点,他眼睛一眯,忽然调头改变行驶方向。……舒恬一下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今天让叶钧庭骂了一...

主角:舒恬厉函   更新:2025-04-16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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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恬厉函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小说》,由网络作家“舒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懂什么!”唐泽辰吐出一口浊气,“既然舒恬跟别人好,那么她还肯回来就是有目的的,我必须防着。”说完,他更觉得有道理,便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把我书房的锁换了,以后如果舒恬回家,给我盯好她,但凡她干什么都要跟我逐一汇报。”挂断电话后,唐泽辰将手背上的枕头突然拔下来,吓了蒋梦瑶一跳,“泽辰,医生还没让你出院呢,你干什么呀!”唐泽辰本来伤的就不是特别严重,缝了两针不怎么碍事,为了威胁舒恬才躺在医院病房,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他根本就坐不住,还是亲自回去看看放心。见他非要走,蒋梦瑶也不敢真拦,只能随他去了。唐泽辰从医院楼下取了车,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下班的点,他眼睛一眯,忽然调头改变行驶方向。……舒恬一下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今天让叶钧庭骂了一...

《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小说》精彩片段


“你懂什么!”唐泽辰吐出一口浊气,“既然舒恬跟别人好,那么她还肯回来就是有目的的,我必须防着。”

说完,他更觉得有道理,便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把我书房的锁换了,以后如果舒恬回家,给我盯好她,但凡她干什么都要跟我逐一汇报。”

挂断电话后,唐泽辰将手背上的枕头突然拔下来,吓了蒋梦瑶一跳,“泽辰,医生还没让你出院呢,你干什么呀!”

唐泽辰本来伤的就不是特别严重,缝了两针不怎么碍事,为了威胁舒恬才躺在医院病房,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他根本就坐不住,还是亲自回去看看放心。

见他非要走,蒋梦瑶也不敢真拦,只能随他去了。

唐泽辰从医院楼下取了车,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下班的点,他眼睛一眯,忽然调头改变行驶方向。

……

舒恬一下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今天让叶钧庭骂了一顿,整个人都有些力不从心。

工作刚开始就碰了壁,有些沮丧。

莫非真的是在家里闲着的这一年有些荒废了?

到了下班时间,张瑞儿见她情绪低落,过来安慰她,“行啦,你就想能按时下班也算因祸得福,别想太多,等叶律师气消了你给他认个错就行了。”

舒恬叹了口气,“要真是能这样就好了。”

怕就怕叶钧庭铁了心不想带她。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公司大门口走,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前台处传来的吵嚷声。

“不好意思先生,您没有预约和工牌不能进入我们的工作区。”

“我说了我来找我老婆的!”男人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那麻烦您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出来接您……”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都说了名字了你还不信?”

舒恬听着心头一紧,心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越是走近越是强烈,她加快脚步,刚一走到前台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唐泽辰,你怎么在这儿?”

“哟,你看,我就说我来找人你还不让我进,这下你信了?”唐泽辰轻蔑的看着前台。

前台工作人员没说话,只是看着舒恬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好像在责怪她怎么把这种人引到公司来了。

舒恬深吸一口气,看向张瑞儿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瑞儿,你先走吧。”

张瑞儿看这情况不是她能掺和的,撇撇嘴,指了指大门方向,“我走啦~”

“嗯。”舒恬看着她离开后,敛起仅剩的笑意,目光冷淡的看着唐泽辰,“有话出来说。”

唐泽辰眯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么,在这说不行,怕你相好的发现啊?”

他说这话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舒恬狠狠瞪他一眼,“唐泽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来看看你。”说着,他还朝里面瞧了瞧,“规模挺大啊,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做律师了?”

舒恬走到他跟前,强忍着心里的火气,“这里是办公室区域,你有私事就出去说,别影响别人工作。”

男人冷嗤,“我看你是自己做贼心虚吧。”

舒恬紧紧盯着他,总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可这里毕竟是厉函的地盘,他在这,舒恬的确心里没底。

思及此,她不禁软了语调,“算我求你,有事我们回家说,行吗?”

“哟,你可是好久没求过我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在公司大门口僵持,正在舒恬绞尽脑汁正想办法怎么把唐泽辰支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

“谁在这吵吵嚷嚷的?”

舒恬瞳仁紧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寻声看去,便见男人一身暗蓝色西装,西装裤脚恰到好处的搭在商务皮鞋上,深灰色的领带整齐系好,身后还跟着三名公司高管,其中就包括季川祎。

现在是什么情况?

前夫和相好的见面?

季川祎视线落在舒恬身上,即使他保持着一贯的良好风度,可舒恬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并不喜欢她,甚至有看戏的成分在里面。

这样的情形,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能喜欢才是见鬼了。

正在舒恬想办法的时候,身后腰间忽然覆上来一只大手,她下意识想往旁边站,却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搂进怀里。

唐泽辰看着站在对面的厉函,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气场强大,他身上拥有成功精英特有的锐利,还有那种常年游走在司法边缘的锋利。

饶是唐泽辰也觉得亚历山大,可输了面子不能输了里子,他看着舒恬的侧脸,笑的开怀,“久仰厉总大名,逼人博宇科技唐泽辰。”

不料,厉函却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没听过。”

他视线流转,在舒恬脸上划过,又重新落回唐泽辰身上,语气之间锋利显见,“当我这菜市场?”

唐泽辰被驳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他看着舒恬,不明所以为的笑了下,“我来接我老婆下班,不知道需要预约,一点误会。”

“哦,是吗?”厉函眼底一点波澜都没有,单手轻轻撑在前台桌子边缘,轻轻挑了下眉头。

不知怎么的,唐泽辰对上他这样的视线,忽然就紧张了一瞬,揽着舒恬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舒恬心如鼓擂,挣扎出来,转头看向他,“现在可以走了?”

目的达到,唐泽辰自然不愿多留,跟着舒恬大摇大摆的离开。

前台工作人员忍不住低声埋怨,“什么人啊……”

没想到厉函竟看过去,工作人员立刻慌了,“我、我的意思是……”

小姑娘刚要解释,便听到自家总裁很霸道的说,“不是人,以后不要放进来了。”

季川祎,“……”

前台姑娘,“……”

厉函目不斜视直接走出公司,季川祎回过神来跟着他上车。

“下去。”

季川祎充耳不闻,系好安全带后戏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我可听令君泽说了,刚才那个舒恬,跟你住一块呢是吧?”

厉函没说话,视线紧盯着前方那辆黑色奥迪车。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姑娘,你怎么就非得找个结了婚的呢?”见他要说话,季川祎抬手打断,直接堵死,“你别说你玩玩,刚才别人没看见,我可看见了,你插在裤兜里那手可攥的挺紧,生气了吧?”


唐泽辰找人查舒恬,他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这件事他没想告诉舒恬,现在也是。

他没接话,而是猛地吸了口烟,咽进嗓子里,“今晚把东西收好,明天不用过来了。”

舒恬微微晃神几秒,“我拷贝的那些东西作为证据已经够了吗?”

“够了。”男人性感的薄唇轻轻吐出一缕白雾。

她又往前凑近几分,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确定?”

要知道她这一走,就等于是跟唐泽辰摊牌,再想回来,更是难上加难,一锤子买卖就看今天。

厉函将剩下的半支烟撵灭扔出窗外,带着烟草味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怎么,舍不得?”

舒恬咬唇,又松开,“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以前有多爱唐泽辰,现在就有多厌恶,否则不会想尽办法想要报复他。

昏黄的车内灯下,女人的脸白嫩的像是光滑的玉脂,她的脸很小,只有他一巴掌那么大,偏偏却生的眼睛极大,水润的瞳眸深处藏着不会被人轻易察觉的倔强和利芒。

微微粗粒的指腹划过她的粉唇,舒恬下意识抿紧,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厉函忽然不想再拐弯抹角,“证据够不够在我这里都一样,让你回来,是不想下次再让唐泽辰有机会搂着你站在我对面。”

薄唇瓮动,舒恬听明白,耳朵爬升上灼热的温度,睫毛不安的颤动,“抱歉。”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甚至不敢去揣摩这句话的深意。

男人视线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你的抱歉,说的太轻巧了。”

舒恬不明所以,抬头的瞬间却被他狠狠吻住。

这个吻来的突然,她完全忘记了反应,显然厉函也没有温存的耐心,他直接撬开她的唇闯进去。

舒恬睁着眼睛看着放大数倍的俊颜,任凭他风卷残云般的侵略,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肺部憋的有些疼,她才开始反抗。

厉函也没继续纠缠,顺势放开她,垂眸看着那张好看的小嘴染上他所赋予的娇红,唇角还带着一丝晶亮的光泽。

胸口积压的郁气少了一大半,她以为他连夜赶来是为了告诉她证据充足的消息?

其实是想起唐泽辰搂着她的样子,太不爽,以至于今晚失了耐性,开车赶到这里。

可吻她,却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舒恬抬手抚上自己的嘴唇,两人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唯独厉函没有吻过自己。

其中缘由她并不清楚,冥冥之中感觉亲吻这件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特殊的,可他怎么突然……

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身旁的男人似乎并没打算说什么,舒恬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改怎么放,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是厉函的手机。

男人视线落在来电显示上,犹豫片刻拿着手机下了车,“喂,楚楚……”

他走远到舒恬完全听不见的地方,可她还是捕捉到了‘楚楚’这两个字,很亲昵的一个称谓。

舒恬看着树下身姿挺拔的男人,耳边全是他刚才念这个名字时低柔的语气,她从没听到过厉函如此温柔的语气,包括他现在单手拿着电话说话的模样,也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柔情。

能让这样一个疏离淡漠的男人变得这般柔和,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舒恬有些自嘲的移开视线,局促的抬手将鬓角碎发别到耳后,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昏暗的路灯下,厉函听着话筒里不时传出的柔弱女声,视线却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车里副驾驶座上低头的小女人,分神之际一度连对方说了什么都听得断断续续。

“阿函,你在听吗?”迟迟得不到回复,电话那头的女人忍不住问道。

厉函回过神来,浅浅应了一声,余光扫到女人解开安全带的动作,话锋一转,“楚楚,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你先休息。”

女人声音顿了一下,紧接着十分体贴的说道,“那你先去忙,等忙完了我们再联系,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只顾着工作。”

“嗯,晚安。”说完,厉函便收了线。

与此同时,舒恬刚刚下车,转身准备离开时,手臂被一股力道扯住,转身就看到男人不悦的神情,“我让你走了?”

舒恬敛下眼底的情绪,辩驳的声音中带着赌气的成分,“你刚才还没亲够吗?”

厉函脸色微沉,“我让你留下就是要亲你?你当自己是稀世珍宝?”

舒恬撇撇嘴,“……没有,我知道你不稀罕。”

她哪里是什么稀世珍宝,电话里那个才是吧。

厉函本以为她会反驳,被她这样顺着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临近秋季,晚上的温度并不高,十几度,舒恬出来的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居家短袖,厉函看着她搓着手臂的掌心,折身去车里取了一件黑色男士开衫披在她肩上。

舒恬肩头耸动一下,“不用,我不冷……”

话未说完,男人忽然加大手劲,收紧衣服的同时也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不想我脱你衣服,就乖乖穿上。”

“……”

舒恬小脸涨红,垂下眼皮不去看他,老实了,乖了,任由他帮自己拉上拉链。

衣服穿好,话还没说一句,见她错开脚步又要走,厉函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耗尽,长腿往前逼了几步就将人圈在胸膛和车门之间。

语气不善,“故意惹我?”

舒恬看着他眼底明灭的怒火,自知她要再敢说一句不顺心的话,这人很有可能让她付出惨痛代价,嗫嚅了几声摇摇头,“不敢。”

“……”

不……敢?

这什么鸟回答?

他把她怎么了,她怕成这样?

男人脸色再度冰封,“不是挺有种,怎么这会儿在我面前跟缩了脖子的鹌鹑一样。”

舒恬有意恶心他,“你是我金主,我哪敢惹你。”

“金主?”厉函嘲弄的笑了声,笑的舒恬心里发寒,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认真的?”

舒恬被迫看向他,心里没底,嘴上倒是不停,“你自己说的。”

男人微微眯眸,行啊,学聪明了,知道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了。

厉函唇角掀起,点点头,“知道金主是怎么的对待方式吗?”

舒恬一愣,还没回答,刚被他亲手穿上的外套再一次被他拉开,胳膊没脱出来,直接利用束缚将她双手别到了背后。

白色纯棉体恤并不结实,领口微微一扯半边光滑细嫩的肩头露出来,连带着那根黑色的内衣肩带。

凉意袭来,舒恬大惊失色,拼尽全力挣扎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一次结束,舒恬累的瘫软在车椅上直不起身,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上班时间,她后悔的差点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她是脑子抽了才会想找厉函说理。

反观一旁的男人,神清气爽的系着领带,一点影响都没有。

下车之前,舒恬正在心里骂娘,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厉函竟然喊住她,“以后,你工作上的事我不插手。”

舒恬拉车门的手顿住,将信将疑的回眸,“真的?”

男人嗤笑,“以为我稀罕管你?”

舒恬小声嘀咕,“我看你挺稀罕的。”

“说什么?”

舒恬皮笑肉不笑,“我说谢谢你大恩大德,小女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就是鬼,老子也能让你爽……”话未说完,唇上忽然多出一抹柔软的触感。

舒恬一张小脸红透,抬手捂住他口无遮拦的薄唇,嗔瞪一眼,“你别说了!”

厉函勾唇,扯开她的手,“走了。”

舒恬下车逃也似的进了电梯,不等厉函跟上来便急忙将电梯门关上,厉函站在原地眼前还是她绯红的小脸。

一上午的疲惫消散了大半,难得心情如此轻松,现在脸皮这么薄,以后可怎么办?

……

舒恬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有十分钟就正式进入工作时间,她没忘了帮张瑞儿捎了瓶饮料。

“谢谢啊。”

“没事。”舒恬坐到位子上才总算松了口气。

经过今天早上这件事后,虽然刘薇对她心有不满,不过再没让她整理资料,而是分了一个指导律师给她吗,叫叶钧庭,函祎高级律师之一,大大小小官司打过无数,擅长商业纠纷案件。

同期新人吴梦凡也分了过来。

会议室中,叶钧庭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整齐的系着,一米八多的个头加持这一身知识分子的正气,让他清俊的面容多了一分犀利。

吴梦凡眼睛都看直了,唇边抑制不住的勾起弧度,庆幸自己能分到这样的指导律师。

“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叶钧庭,二十八岁,多伦多大学法学院毕业,你们可以叫我叶律师,也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随意就好。”男人清润的嗓音传来。

吴梦凡笑的更甜,“叶律师。”

“叶律师。”舒恬也乖乖跟着喊了声,“好巧,我们是校友。”

“不错。”显然,叶钧庭也简单了解过两位新人的基本资料,对于这个小师妹,他微微打量几眼,说道,“不过公司之内没有任何交情可谈,一切秉持公事公办,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到这来的,只要在我手底下就都一样,要么胜任这份工作留下,要么就另寻他路,明白了?”

他这番话明显是说给舒恬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犀利,必然是刘薇说了什么给叶钧庭。

舒恬倒不意外,“叶律师放心,如果无法胜任,我自动退出滚蛋。”

这话说得有几分赌气成分在,叶钧庭微微一怔继而笑了下,“很好,我欣赏你的胆识。”

闻言,吴梦凡忍不住朝舒恬这边看过来,视线之中善意不多,更多的是一种审度。

叶钧庭给两人留了不少卷宗,让她们平时没事的时候多学习多看,随后舒恬拿到了人生第一个法律案件——一家煤矿公司和员工个人的伤损纠纷。

而吴梦凡接到的则是感情纠纷案,虽然都不是大案,但从根本上来说,舒恬的难度更大一些。

而这起纠纷案,叶钧庭也有参与。

“舒恬,有问题随时找我,有案件开会的时候你也要在场,明白?”叶钧庭言简意赅。

舒恬点头,“明白。”

“行,那今天就到这儿。”

眼见叶钧庭要走,吴梦凡有些着急的站起来,“叶律师,那我呢?”

“你?”叶钧庭一边整理手中的东西,一边扫了她一眼,“案子谁负责问谁,不知道?”

吴梦凡一噎,弱弱回答,“……知道。”

叶钧庭没再理会她,径自走出会议室。

舒恬低头整理着说上的卷宗,看着一本本厚厚的卷宗,她正发愁什么时候能看完,就听到吴梦凡讥诮的声音,“舒恬你可真厉害啊,一来就分到了叶律师,案子也是他亲手带。”

舒恬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不屑,并不打算争辩,轻描淡写的应了句,“谢谢。”

说完,便拿着东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吴梦凡没料到她是这幅反应,气的甩手,“什么东西!”

……

舒恬回了办公室之后,张瑞儿从隔板后露出头朝她使了个眼色,“舒恬,主任找你。”

“什么事啊?”

“不知道。”张瑞儿压低声音补充,“看着脸色不太好,你小心为妙。”

舒恬点点头,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前,深吸口气敲门。

“进来。”

‘咔哒’一声门打开,刘薇正坐在办公桌后,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见她进来,脸色更沉,将一个蓝色文件夹从啪的一下扔在桌上,“有错,拿回去改完,明天交上来。”

舒恬接过来,面对刘薇还是有些小紧张,“刘主任,哪个地方错了?”

这么厚一本文件,真要是挨个翻,她可能要翻到半夜。

“我返工还是你返工?”刘薇语气不善,“用不用我标注出来再手把手的教给你怎么改?”

舒恬觉得自己的请求很正常,然而刘薇这种敌意却让她有些意外,再怎么说都是正常工作,把个人情绪带进来会影响太多。

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领导。

舒恬只能拿着文件灰溜溜的退出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逐一重新检查。

于是到了下班时间,舒恬依然没能准时离开,唐泽辰电话打得她心烦,索性直接将手机开到飞行模式。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间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头顶的灯光忽然被一片黑暗遮住。

舒恬一惊,抬头的瞬间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


舒恬受伤的事情,因为牵扯到了函祎律所和跳楼这几个关键词,不知道被谁透露出去,一下子成了当天头条新闻。

有人说是因为函祎律所的确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所以才会选择在那个大厦跳楼。

也有人说,当事人本来就不占理,是故意找茬,想要补偿。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路记者每天都蹲守在大厦的各个出口,为的就是能够堵到厉函,就算堵不到厉函,哪怕堵到一个函祎律所的人也行。

只不过函祎的人向来都很严谨,没人会主动说什么。

加上函祎公关手段辅助,没几天热度便消退了几分,厉函下过命令,这件事不要让舆论扯到舒恬的身上,所以从始至终,舒恬一直都处于被忽视的那一方。

直到有一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媒体,忽然发稿写了一篇关于厉函和舒恬的事情,一下子将所有的热度引爆,并且让舒恬直接踏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她的身份,她的婚姻,她正在离婚的官司,都被扒出来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像是桥段一样,被猜来猜去,写来写去,而根本没有人在意所谓的真相。

这件事叶丽华和舒长磊没告诉她,舒恬始终都没蒙在鼓里,直到身体恢复差不多,她无意间看到手机上的新闻,才了解这些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舒恬二话不说,将所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都看了一个遍,其中很多只有当事人知道的细节也被公布出来。

包括她是怎么进入函祎律所工作,包括她之前的一些个人经历,甚至连她和唐泽辰离婚官司也被披露出来。

而厉函作为函祎的老总,她的上司,同时又是离婚官司的律师,这些微妙的措辞积累起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舒恬变成了不守妇道的女人,厉函也被猜忌抹黑,不过这个社会向来对男人宽容,骂舒恬的远远比骂他的要多的多。

短短几天时间,她一下子成为暴风中心,说没有人在后面做推手,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舒恬尝试联系厉函,却打不通他的电话,从出事到现在,她在医院待了整整六天,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而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犹如他之前闯进她的生活,现在就连消失也是那么突然。

舒恬有一种走在边缘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该找谁去诉说这些事。

直到有一天晚上,叶丽华和舒长磊回家收拾东西时,季川祎忽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舒恬有些诧异,忙要起来迎接,“季总,您怎么过来了……”

季川祎摆摆手,“你就坐着吧,不用客气了。”

他看了眼病房的构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单独面对季川祎的时候,舒恬还是很拘谨的,毕竟是顶头上司,又知道她跟厉函的关系,她总会想的多一些。

“你不用见外,是厉函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季川祎面不改色的扯谎,怕她不信还解释了句,“现在外面都是记者,他过来不方便。”

这下,舒恬倒是愣了,“他让你来的?”

“是啊,你俩吵架了?”季川祎是那种看起来很斯文很绅士的男人,但他身上也会有淡淡的疏离,此时卸下防备聊天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

“你怎么知道?”

季川祎心底冷笑了声,因为最近他快被厉函给折磨疯了,每天晚上都喊他应酬,就差没把客户接回家过夜了。

心底腹诽,面上依然笑的温润,“我听厉函提起过,因为你那个前夫?”

舒恬没想到厉函会把这件事跟别人说,既然有人知道了,她也不再遮着,这么多天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此时跟季川祎忍不住把整个经过都控诉了。

“他总觉得我是为了唐泽辰,但我就只是可怜那个孩子。”

“孩子?”季川祎无奈的勾了下唇角,意有所指的问她,“你知道这次新闻是谁放出去的吗?”

舒恬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两人都没说话,有些心照不宣。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又这么诡异,其实人选并不多,摘来摘去就剩下一个。

季川祎点点头,“没错,就是唐泽辰。”

舒恬微微抿唇,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提前想到过,只差确认,如果季川祎这么说,那肯定就是他做的。

为了搞臭她的名声,他还真是不择手段。

“那些报道,很多地方不是真实的。”舒恬以为季川祎是找她来兴师问罪。

“我知道。”但后者并没有想要过多了解的打算,而是说,“所以之前厉函把官司交给吴律师负责,就是料到了唐泽辰会这么做。”

舒恬懵了,“什么?”

原来他把官司交给吴律师负责,并不是生气自己把视频给了刘丽芳,而是因为想到了这些……

“如果不这么做,现在连澄清的余地都没有。”季川祎话锋一转,“之所以他会生气,不只是因为你把视频给了刘丽芳,而是你太轻信唐家的人,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怎么会不顾一切的针对你。”

舒恬猛地抬头,“你是说蒋梦瑶根本就没怀孕?!”

季川祎没说话,可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这些天,对于唐泽辰这些手段,他们也会有所了解,其中就有这一点。

厉函知道的时候并不意外,准确的来说,他或许就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但他没有拒绝舒恬把视频交出去的请求,因为他在乎的,只是她的态度。

显然,舒恬给出的回应,让这个男人有些失落。

季川祎看着她,语气忽然认真起来,“其实厉函并不像是外界看到的那么完美,他曾经也有过一段很黑暗的日子,十六岁的那年父母离异,后来有了新的家庭,并且还多了一个妹妹,但他却像是家里多出来的一份子,日子过得很清贫,要靠低保度日,后来他做了律师才有所好转,圈子出国留学,一天打三份工,这是我认识的厉函。”

“妹妹?”舒恬很震惊,她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任何关于家庭的事情。

“在国外。”季川祎并未多言,目光很深很深,“你知道他为什么做律师吗?”

舒恬说不出话,瞳孔晃得厉害。


舒恬生怕身后两个男人会追进来,却挣不开男人的钳制,抬眸的瞬间不其然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中,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蕴藏着让安心的力量。

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甚至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救救我……”

不用问发生了什么,这三个字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厉函眉心狠狠蹙起,看着她一张小脸布满泪痕,苍白的几近透明,胸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他抬手替她擦去眼泪,灼烫的温度一路递进心底,“别怕。”

他不说还好,一说舒恬哭的更凶了,惊惧过后眼泪刷刷往下掉,完全就是一种生理反应,想停都停不下。

身体也不听使唤似的颤抖着,厉函心头钝痛,将人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站稳,胸口处的衬衫很快被泪水打湿,可见她哭的有多凶。

那烫人的温度将他骨子里沉睡多年的嗜血因子唤醒,多少年了,没有过这么烦躁的感觉。

此时,身后追的两人正巧出现在电梯门口。

“臭娘们,还敢跑,看我不……”

话未说完,男人突然噤声,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场面,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出现。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诡异,两秒不到,追出来的男人互相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厉函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去追。”

不出十五米,刚才还跑得起劲儿男人已经被按在了地面上。

厉函拥着怀里的小女人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目光凌厉的吓人,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场,似乎连空气都接了成冰碴,让人心里发憷。

男人的脸被人用脚踩着,脸上的肉挤在一起有些滑稽,对上厉函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眸有些打怵,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叫嚣,“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

舒恬听着男人的恶声恶语忍不住抖了下。

感受到她的反应,厉函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耐心柔和,“告诉我他都对你做什么了?”

舒恬摇摇头,惊吓后有些语无伦次,“他们……只是想把我带进房间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没力气……”

厉函仔细打量她全身,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将她放在自己身后的角落,“乖,你先自己待一会儿。”

舒恬脸埋进男人的衣服中,鼻息之间都是熟悉的味道,眼眶再一次涌上一阵热意,如果今天没有撞见他,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厉函慢条斯理的将袖口的扣子解开,挽起衬衫袖露出肌肉结实的小麦色手臂,他走到两个男人跟前,不知道是不是趴在地上的缘故,那两人觉得厉函特别高大,脸如寒冰,目如深渊,站在那里都让人心里颤三颤。

厉函目光森冷的扫过两人,“谁让你们动她的,嗯?”

两人心里暗自一惊,嘴上却硬撑,“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包间不关门,谁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们刚进去她就扑过来,送到嘴边的鸭子还有不吃的道理?”

闻言,厉函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噗’的一声听着都疼,干净的商务皮鞋碾了几下,“好好说话。”

“打人了!”男人痛呼一声,“经理呢,有没有人管了!?”

话音落下,不远处一道慵懒的男声传来——

“谁找经理啊?”

舒恬露出半张脸寻声看去,男人一身深紫色缎面西装,领口是深V款式,里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水晶扣折射着锋利的光芒,却也比不上男人惊艳的面容。

如果说厉函是深沉不可测的,那么走来的这位则正好相反。

“裴总。”

一名服务生路过,恭顺的喊道。

男人随意摆摆手,径直朝这边走来,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韵色流转,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成分,“阿函,你不来不要紧,一来就这么大阵仗,人家很怕怕啊~”

厉函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脚尖用力几分,“你这里越来越低级了,什么狗都放进来。”

地上的男人看清来者的容貌,眼睛瞪大,“裴、裴昱?”

红鼎会所的老板,跺跺脚都震三震的人物,他父亲裴章育黑白两道通吃,做油田起家,裴家的家底深不可测,自然也无人敢惹。

可现在裴昱出现在这里,还如此熟稔的打着招呼……

男人心凉,猜出厉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裴昱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眉头挑起,“你喊我啊?”

男人咽了口吐沫,摸不准裴昱的意思,没敢应声。

“咱俩很熟么?”

裴昱说完,另外一人立刻改口,“裴总,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的朋友,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们这一马!”

裴昱故作可惜的摇头,抬手探了探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我说了可不算。”

厉函抬起脚尖,锃亮的高级定制皮鞋泛着寒光,尖尖的鞋头猛地朝男人锁骨之间的凹陷处踢去。

这个位置……

耳边一声撕裂般的惨叫,裴昱啧啧两声别开眼,该,敢惹厉函的人这不是活腻了吗!

“我说,我说!”看着同伴被折磨,另外一个人受不了的大喊出声,“是唐泽辰让我们给这个女的下药的!”

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男人的喊声,舒恬即使已经想象到会是这样,可亲耳听到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唐泽辰这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竟然连这种不耻的手段都使出来。

就算没有感情,但凡有点人性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厉函微微眯眸,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芒,“下药之后呢?”

“让我们给她拍照,说是……”男人说着忍不住收了声,小声嗫嚅,“说是要拍裸照,让我们一个负责拍,另一个……”

剩下的话,即便不明说,厉函也能猜到,本就阴沉的俊脸更加难看。

裴昱忍不住朝舒恬那边看过去,女人的脸被衣服挡住一半,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纤细,对这么一个弱女子都下得去手,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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