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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后,二婚嫁短命摄政王萧胤魏沅箬最新章节列表

乔栩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烨,你想风风光光娶妻,那我就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有多风光。既然想要用我的钱,就别怪我把你的脸皮撕下来。翌日。繁华热闹的京都城,人流如织,车马喧嚣。忙碌的小贩早早起来在街上叫卖,各大商铺陆陆续续开业,迎来送往,贵客不绝。各家夫人小姐们在店铺里挑选着金银首饰,酒楼内,宾客们举杯畅饮,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此时,京城最大的瑞祥钱庄内,一名侍女打扮的姑娘正声色俱厉地指着钱庄掌柜大声怒骂。“我们大小姐可是安平侯府夫人,当年她嫁到侯府,上百台嫁妆堵了多条街,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大小姐信任你们钱庄,才把所有嫁妆都存入你们瑞祥钱庄,如今不过只是想取个几万黄金供我们侯爷娶平妻进门,你们竟敢推三阻四,是不是想吞了我们大小姐的钱?”蒹葭的声音很响,几乎使出的...

主角:萧胤魏沅箬   更新:2025-04-16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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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抛夫弃子后,二婚嫁短命摄政王萧胤魏沅箬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烨,你想风风光光娶妻,那我就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有多风光。既然想要用我的钱,就别怪我把你的脸皮撕下来。翌日。繁华热闹的京都城,人流如织,车马喧嚣。忙碌的小贩早早起来在街上叫卖,各大商铺陆陆续续开业,迎来送往,贵客不绝。各家夫人小姐们在店铺里挑选着金银首饰,酒楼内,宾客们举杯畅饮,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此时,京城最大的瑞祥钱庄内,一名侍女打扮的姑娘正声色俱厉地指着钱庄掌柜大声怒骂。“我们大小姐可是安平侯府夫人,当年她嫁到侯府,上百台嫁妆堵了多条街,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大小姐信任你们钱庄,才把所有嫁妆都存入你们瑞祥钱庄,如今不过只是想取个几万黄金供我们侯爷娶平妻进门,你们竟敢推三阻四,是不是想吞了我们大小姐的钱?”蒹葭的声音很响,几乎使出的...

《抛夫弃子后,二婚嫁短命摄政王萧胤魏沅箬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裴烨,你想风风光光娶妻,那我就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有多风光。

既然想要用我的钱,就别怪我把你的脸皮撕下来。

翌日。

繁华热闹的京都城,人流如织,车马喧嚣。

忙碌的小贩早早起来在街上叫卖,各大商铺陆陆续续开业,迎来送往,贵客不绝。

各家夫人小姐们在店铺里挑选着金银首饰,酒楼内,宾客们举杯畅饮,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此时,京城最大的瑞祥钱庄内,一名侍女打扮的姑娘正声色俱厉地指着钱庄掌柜大声怒骂。

“我们大小姐可是安平侯府夫人,当年她嫁到侯府,上百台嫁妆堵了多条街,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大小姐信任你们钱庄,才把所有嫁妆都存入你们瑞祥钱庄,如今不过只是想取个几万黄金供我们侯爷娶平妻进门,你们竟敢推三阻四,是不是想吞了我们大小姐的钱?”

蒹葭的声音很响,几乎使出的吃奶的力气,尤其是提到安平侯裴烨娶平妻这件事,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年,魏沅箬嫁到落魄的安平侯付,那上百台嫁妆的事羡慕红了多少人的眼,谁不知道侯府从落魄到如今的金碧辉煌,靠的就是他娶的江南巨贾之女。

现如今,听说他要娶平妻了,八卦之心骤然升起,谁不想听一嘴。

于是,随着蒹葭这一声叫嚷,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围了上来。

见状,蒹葭的戏演得更卖力了。

“大家来评评理,我们大小姐可是瑞祥钱庄的大主顾,现在想取点金子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掌柜的在一旁不停地对着蒹葭作揖赔不是,“姑娘,不是我们不给,实在是您要取的太多了,得提早几天跟我们约好,我们才能将金子备好,今日实在是没有啊。”

“才几万两黄金而已,怎么会没有,你少在这推三阻四,你知道我们侯爷要娶的平妻是谁吗?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你今日不让我取钱回去交给我们侯爷,耽误了尚书千金进门,你担待得起吗?”

蒹葭说得义愤填膺,一副生怕耽误了裴烨娶平妻的事,越说越气。

说完,她用眼神往人群扫了一眼。

紧跟着,人群中便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会吧?听这姑娘的意思,裴侯爷要娶平妻进门,还要花原配夫人的嫁妆啊?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啧啧啧!这裴侯爷听说一表人才,当年侯府落魄,欠了很多钱,就是因为娶了巨富家的千金,侯夫人进门后,用自己的嫁妆给侯爷还了债,没想到如今娶平妻还得用正房夫人的嫁妆啊。”

“这侯府可真是不要脸啊,娶平妻竟然把手伸到正房夫人的嫁妆上,也不知道平时侯府这风光的模样,得用多少侯夫人的嫁妆去补贴哦。”

“我还记得当年,侯夫人嫁进门的时候,侯爷还指天发誓一辈子绝不纳妾,只要侯夫人一个呢,如今才过去多久,就要娶平妻,嘿~还得用正房夫人的钱,这裴侯爷真是厉害。”

“不愧是裴侯啊,能娶到这么大度的夫人,替他还债不说,还愿意花自己的嫁妆给裴侯娶平妻呢,真让人羡慕。”

“娶什么平妻?说好听点是平妻,说难听点,不就是纳妾吗?不要脸,用正房夫人的嫁妆纳妾。”



“婉婉,你别这样说,只要能嫁给烨哥哥,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烨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人,哪怕是做妾我也是愿意的。”

魏沅箬漫不经心地听着。

听她说出这话,都开始怀疑李静姝到底是不是尚书府出来的姑娘了。

还没进门,开口闭口爱啊爱的,连甘愿做妾的话都说上了。

魏沅箬知道她是故意说给她听来刺激她的。

可殊不知这种行为对于有头有脸的人家来说,是颇为不耻的。

“矫揉造作,不知羞耻。”

御史夫人戚氏第一时间没忍住,低骂了一声。

她一把拉过候在一旁的女儿,对她身边的武安伯夫人道:

“姐姐,你瞧我家安儿也快及笄了,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后生给我家安儿介绍介绍?”

武安伯夫人也是妙人,一下便动了戚氏的心思,便顺着她的话,笑道:

“安儿这孩子有才又有貌,还是御史家的千金,多的是公子哥喜欢,妹妹你呀,就安心人家上门提亲便好,哪里还需要我这个老婆子给你介绍。”

“唉,姐姐你有所不知。”

戚氏叹了口气,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我家安儿自小就内向害羞,不善交际,脑子也单纯,我呀,怕她被人骗,这万一瞧上一个家中有妻室的,小姑娘受不住诱惑,私下勾勾搭搭,被人甜言蜜语哄一哄,她就上赶着心甘情愿给人做妾可怎好?”

“哎呀,娘~”

安儿被妻戚氏说得羞赧,娇嗔地推了推戚氏的手臂。

“女儿好歹也是御史之女,怎能上赶着给人当妾啊。”

“娘这不是怕你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吗?”

戚氏叹了口气。

武将家的姑娘,这阴阳起人来还怪带劲的。

魏沅箬悄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戚氏得意地挑了挑眉。

她就见不惯那些不知廉耻的妖艳贱货,私相授受的事不藏着掖着,还跳到原配正室面前来上蹿下跳。

要换成她年轻的时候的脾气,早撕了她那张脸了。

李静姝怎么能听不出来戚氏在拐弯抹角讽刺她不要脸,上赶着给人当妾,气得当即黑了脸。

尤其是那一句“耳濡目染”,就差指着她的鼻尖笑她不要脸了。

可偏偏,戚氏没有指名道姓,她也不好冲上去跟人干仗。

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魏沅箬,憋得脸都红了。

倒是一旁的沈瑜婉沉不住气,上前两步,大声道:

“你们在胡说什么?静姝又不是去给人当妾,她是裴侯爷的平妻!”

魏沅箬:“……”

你这还不如不纠正,没看到人李静姝脸都黑了吗?

魏沅箬的脚指头都忍不住抠了起来。

她看向李静姝的脸色,都忍不住替她尴尬。

太尴尬了。

要不是沈瑜婉那义正辞严护着李静姝的样子,她都怀疑沈瑜婉是不是故意讽刺李静姝了。

而事实证明,沈瑜婉单纯只是一个猪队友而已。

沈瑜婉这话落下,戚氏和武安伯夫人都满脸讶异地看向她。

“我们刚刚只是在闲聊,可半句没提李小姐,你怎么就跳出来替她对号入座了呢?”

戚氏笑盈盈地看着沈瑜婉,“沈姑娘,难不成在你心里,李小姐是那种随便被男人甜言蜜语哄两句就上赶着给人做妾的人吗?”

“你……”

沈瑜婉被戚氏这四两拨千斤的反问给狠狠噎住了,几番张嘴想要反驳,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对上戚氏和伯夫人意味不明的目光时,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开口:


裴烨哪能没听出来萧胤话里的嘲讽。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的摄政王,竟然会在他的家事上也起了八卦之心。

“王爷您说笑了。”

裴烨不敢得罪萧胤,即便明知道萧胤在嘲讽他,他也只能沉着脸忍了。

“侯爷过谦了,本王是真的羡慕侯爷的福气,说起来,本王现在又不能打仗,也不懂经商,这以后就只能坐吃山空了。”

“不瞒侯爷,本王也很擅长吃软饭。”

这个“也”字就用得很有灵性了。

表面上是在说自己想吃软饭,其实,就是在说裴烨吃软饭。

吃软饭这事儿,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可能羞于启齿,但萧胤不一样。

以他如今的地位和摄政王府积累下来的财富,就算坐吃山空一辈子都不至于穷困潦倒。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当你到了一定地位,哪怕再自黑,别人也只当是你谦虚。

可你一无所有时,在外表现得多光鲜亮丽,别人也只会觉得你缺什么才会炫耀什么。

就好比眼前,萧胤说自己想吃软饭,就不会有人瞧不起他,甚至还可能觉得他幽默风趣,平易近人。

但裴烨就不一样了,哪怕萧胤没有明着指他,他都羞耻得涨红了脸。

魏沅箬看着裴烨那副“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样子,心中更是乐坏了。

忍不住想要对萧胤竖大拇指。

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比阎王还可怕的冷面王还是个阴阳大师。

阴阳怪气的样子还怪……俊的。

魏沅箬用力抿着唇,才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王爷您真会开玩笑。”

裴烨表情僵硬,讪讪地开口。

萧胤没再说什么,只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本王就不打扰侯爷和夫人了,告辞。”

“恭送王爷。”

裴烨双手垂在身侧,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给萧胤让开了一条道。

以至于他没注意到萧胤在离开前,看向魏沅箬时勾起的那抹满怀深意的笑。

等到再也听不见萧胤的轮椅声音,裴烨才抬起头,看向萧胤的背影,透着一股子的森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想起自己刚才在萧胤面前所受的讥讽,裴烨看向魏沅箬时,原本温柔的眼底,此刻添了几分不满,语气都跟着冷淡了几分。

“走吧,下次不用再来接我了。”

要不是她站在这,也不会让萧胤找到话柄讽刺于他。

如果不是他深知这个女人愚蠢无知又爱他如命,他真会怀疑这一切都是魏沅箬故意的。

魏沅箬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冷意,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随即划过委屈,轻声道:

“侯爷是嫌弃为妻给您丢人了吗?”

裴烨一噎,想指责魏沅箬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竟连找茬的借口都找不到,心中越发得憋闷。

“没有,只是不想你太辛苦而已。”

说完,表情冷淡地走向路边停着的侯府马车。

魏沅箬落后两步,看着裴烨夹着火气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这点嘲笑就受不了了?就这么点承受力怎么够啊,裴烨?”

回到侯府,裴烨率先下了马车。

大概是存心想要晾一晾魏沅箬,他下车的时候并没有等她,而是直接进了大门,去了的书房。

要在以往,魏沅箬一旦察觉出裴烨不高兴了,哪怕跟自己无关,她也会想方设法哄他开心,继而拿出自己的嫁妆为他“添砖加瓦”,让他心情愉悦。

而现在,魏沅箬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径直回了梧桐苑。

一直到傍晚,裴烨才神色冷淡地来了梧桐苑。

经历了上一世,魏沅箬现在哪怕只是被裴烨牵着手,她都要硬生生忍下那股恶心才能维持她爱夫如命的人设。

现在看裴烨宽衣解带,显然是要睡在她房里,心头那股子恶心劲又上来了。

在裴烨走到她身边时,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对裴烨道:

“夫君,你娶李家妹妹用的钱,钱庄那边今日已经送来了,我让人给你送去?”

裴烨刚要坐下,听到魏沅箬这话,落座的动作,蓦地一顿。

随后,心头便生出一丝恼怒。

“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起这个,裴烨就想到外头那盛传的流言。

要不是那些流言,他就能轻轻松松从魏沅箬这里拿到钱,风风光光地给尚书府下聘娶姝儿。

可现在,流言已经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还在朝上特地点名了这件事,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要魏沅箬的钱。

即使魏沅箬真心替他隐瞒,可侯府人多口杂,万一传到御史耳中,往皇上面前参一本,他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夫君,你是因为王爷今日说的话吗?”

魏沅箬故意提起宫门口的事恶心裴烨。

“夫君,我们夫妻一体,何必在意外人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跟我客气。”

魏沅箬的话,说得妥帖, 可裴烨愣是高兴不起来。

她说得越大方,裴烨就越是憋屈。

明明唾手可得的钱财,就因为外面那些流言,以至于他连碰都不敢碰。

“我说不用了!”

裴烨心里焦躁得厉害,提高了音量,打断了魏沅箬。

魏沅箬被他这么一凶,眼底闪过一抹愕然和委屈。

裴烨也知道自己怪不了魏沅箬。

可这几日来他被外面的流言弄得气不顺,又无处发泄,再一次听到魏沅箬提这事,那股气就是下不去。

“既然夫君不用,那为妻也不勉强了。”

魏沅箬故作落寞地垂下眼,起身洗漱了一番后,便兀自往床上躺下。

裴烨沉着脸,越想越憋屈。

毕竟,他白白受了那么多嘲讽不说,结果,还什么都没捞着。

魏沅箬一分钱没出,体贴大方的名声她全有了,反倒是他,被人说吃软饭,却是一粒米都没碰到。

这让裴烨怎么不气?

他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魏沅箬,忍不住就想迁怒于她。

“我还有公务要忙,今晚就睡书房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开门走了。


“沅箬,姝儿性情柔弱,人淡如菊,她只是太爱我了,想要一个名分而已,不会跟你抢侯夫人的位子,你怎么就容不下她?”

身上被烈火灼烧的痛感还没有完全消失,裴烨那熟悉的嗓音,再一次传入魏沅箬的耳中。

这句话,她太熟悉了,当年,裴烨要将李静姝娶为平妻被她反对后,他就是这样指责她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保养得白皙纤细的双手, 经脉尽断的双腿站得笔直,她悄悄往大腿掐了一下,久违的痛感让她禁不住眼眶一热。

所以……她重生了。

她依然是那个恣意洒脱的魏沅箬,她的双腿还没有断,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用力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如同一个溺水濒死之人找回了生机。

她说过,如有来生,一定会让裴烨不得好死。

见魏沅箬沉默不语,裴烨眉头轻蹙,生出一丝不耐,“魏沅箬,娶姝儿为平妻这件事已经定下,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劝你最好别闹,否则,别怪我以善妒之名休了你。”

“魏氏,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能嫁入我们侯府实属高攀,姝儿可是兵部尚书的嫡女,她愿意跟你平起平坐是你的福气,你要识大体。”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裴烨,而是他的母亲,安平侯府老夫人李氏。

算起来,李静姝跟李氏算是本家,当年侯府落魄,说是百年世家,内里早已经破败不堪。

李氏为了解决侯府欠下的外债,在父亲准备给她招婿的时候,聘了媒人去魏府说亲。

魏家乃江南第一巨贾,产业遍及整个大齐,谁娶了她魏沅箬,就等于是娶了一座金山回去。

李氏盯上的,自然是她那庞大的嫁妆。

在大齐,有十分明显的地位等级之分,士农工商,商排末等,即使富可敌国,也会被那些自诩清贵的侯门贵胄瞧不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父亲才会在侯府上门说亲,再见裴烨一表人才,文采斐然时二话不说就答应将她嫁给裴烨。

彼时,裴烨已经考上了解元魁首,如果殿试再一举夺魁,那就是大齐百年难遇的三元及第,前途不可限量。

落魄的侯府迟早会有起复的一天,只要他们魏家攀上侯府这棵高枝,以后后代也会节节高升。

她父亲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为了让她不被裴家看不起,几乎给她陪嫁了魏家一半的财富。

当年,一百多台嫁妆抬进侯府,堵了京城两条街,就连皇家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

李氏高兴坏了,成亲当天龇着大牙直乐。

连连说裴家娶了个好儿媳。。

嫁到侯府之后,她开始拿自己的嫁妆贴补侯府家用,为侯府还债,修复破败的侯府,更是让裴烨毫无后顾之忧参加殿试。

她以为,李氏是真的喜欢她这个商户出身的儿媳妇,也是真心待她如亲女。

可经历过上一世,魏沅箬知道,裴家从上到下,是一脉相承的厚颜无耻,不仁不义。

从李氏,到裴烨,再到白眼狼裴昭。

刚想到自己那个废了半条命生下的孽种,魏沅箬的面前便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

“母亲,祖母说得对,商户最为卑贱,你满身的铜臭味,怎配当我母亲,静姝姨姨跟父亲青梅竹马,才貌双全,侯府和尚书府更是门当户对,静姝姨姨跟父亲才是最般配的,只有她当孩儿的母亲,孩儿才不会被人瞧不起。”

魏沅箬缓缓抬眸,经历了上一世,此刻,她看着眼前堪堪不过五岁的稚童,早就没有了生为人母的柔软。

他今日说出这番话,不免有人在他耳边教唆,可稚子亲母,那是天性。

裴昭能那么轻易接受这番言论,说明他的骨子里,也认同他生母卑贱,不堪为他母亲。

这个孩子,曾经是她的软肋,上一次,也是这样的软肋成了刺她最深的尖刀,这一世,这样的白眼狼,她不会再要了。

魏沅箬眼中骤然升起的冷意让五岁的裴昭表情微顿,随即,一抹恼怒染上他稚嫩的脸。

“母亲,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心里,静姝姨姨才能当我的母亲,你若是再执迷不悟,父亲会马上休了你。”

裴烨很满意儿子的这番话,手掌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发顶,眼神里透着赞许。

目光投向魏沅箬的时候,又冷淡了下来。

“沅箬……”

“好。”

魏沅箬冷声打断了裴烨的话。

这么冷不丁的一个“好”字,让裴烨一怔,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魏沅箬又加了一句,“你可以娶李静姝进门。”

魏沅箬这话落下,厅里的几个人都满意了,尤其是裴昭,原本带着幽怨的脸上瞬间露出喜色。

“太好了,太好了,以后静姝姨姨就是我母亲了。”

裴昭牵着裴烨的手,一脸的迫不及待,“父亲,我们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静姝姨姨,我还要去锦福阁给静姝姨姨打一支金簪子当礼物。”

说着,便扯着裴烨的手要往外走。

倒是裴烨有些不太敢相信魏沅箬会突然改变主意,还这么好说话,只面带犹疑地看着她,道:

“沅箬,你真同意?”

魏沅箬直视着裴烨,眼中冰冷的嘲讽让裴烨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心虚和难堪来,但下一秒,又不满魏沅箬的态度,眉头轻轻蹙起。

刚要说话,却见魏沅箬对他红了眼,“当初夫君曾允诺我,今生只我一人,绝不纳妾,我也一直坚信夫君会信守对我的承诺,可如今……”

听魏沅箬提起自己当初那番诺言,裴烨的眼中少见地露出了几分愧色,但很快,这份愧色便消失不见了。

当初的诺言是真,如今变心也是真,魏沅箬自然是看清这一点的。

没给裴烨狡辩的机会,魏沅箬又道:

“乍然听夫君说要娶平妻,我自是难以接受的,可夫君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自知没法阻拦。”

魏沅箬知道自己什么样最为动人。


“还是说,你也觉得自己畜生不如,不需要礼义廉耻?”

魏沅箬字字珠玑,刺得裴烨两耳发热。

偏偏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踩在道德制高点上,让裴烨无从反驳,甚至羞愧难当。

最后,直接化作恼羞成怒,呵斥道:

“够了!你别越说越过分!”

怕魏沅箬再说些羞辱他的话,裴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试图转移话题——

“你别在这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在跟你谈今日你打冯妈的事,这不是你第一次打冯妈了?你这到底是在打冯妈的脸还是在打母亲的脸?”

“谁不要脸非要把脸送到我面前来,我打的就是谁的脸咯。”

魏沅箬随口说道,再一次气得裴烨黑了脸。

深吸了几口气,裴烨才将那股被魏沅箬挑起的怒火压下,道:

“冯妈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明日主动去荣寿堂向母亲下跪道歉,求得母亲的原谅就行。”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记得带上一些上好的补品,你今日做的事实在不成体统。既然你给下人都吃那么好的雪燕,给母亲的自然不能比给下人的差。正好母亲这几日胃口不好,吃点燕窝好好补一补。”

看着他像以往那样理所当然地吩咐她办事的样子,魏沅箬再一次被逗乐了。

倒是没想到,裴烨这人还有当乐子人的潜质。

都到这时候了,他竟然还有那谜一样的自信觉得她依然会听他的话。

“敢情这是盯上我私库里的那点东西了啊?”

裴烨蹙眉,下意识地就要反驳,“什么你的我的,你身为儿媳,送点燕窝孝敬她老人家有什么不对?”

魏沅箬见裴烨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就连跟他争论的心思都省了。

“裴烨,虽然你脸皮厚,但也禁不起这么丢的,如今你这脸丢得也没剩多少了,好歹给自己留点,要是连最后这点脸皮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做人啊?”

“魏沅箬!!”

裴烨被魏沅箬一次又一次不收敛的嘲讽给气得面目狰狞,甚至好几次,魏沅箬都看他想要抬手往她脸上招呼。

但她知道,他现在还不敢。

用正妻的嫁妆娶平妻,又在国公府的宴席上传出跟兵部尚书之女无媒苟合,珠胎暗结的丑事,他现在正在舆论的风头上。

他不敢杀她,连打她都不敢。

否则,大理寺那边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他。

最后,裴烨自知在她这里讨不到便宜,怒气冲冲来一趟,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翌日,一大早。

裴烨便上朝去了。

探花郎刚当上,他想当皇帝的股肱大臣,就得给皇帝留一个好印象。

且,他不但要讨好皇帝,还得讨好上峰和同僚。

可魏沅箬知道, 今日的早朝,裴烨不会好过。

因而,她也早早起来了,看戏嘛,就得赶头一趟才有意思。

议政殿上。

裴烨被正前方飞过来的茶杯直接砸在了额头上,一瞬间,血流如注。

裴烨却不敢呼痛,直接在殿上跪下请罪,“臣……臣知罪,臣知罪!”

一旁的兵部尚书李肇也吓得一并跪了下来。

起因是,因为昨日国公府寿宴上发生的丑事,当时在场的官员们都看到了,其中自然不缺御史在场。

于是,今日一大早,弹劾裴烨其身不正,品行不端,眷养外室的奏折如飞雪一般地送到了皇帝面前。

其实,这种事说大也不大,只要御史压下来不管,那就仅仅只是一桩侯府的风流韵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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