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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前文+后续

十二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梨和牧川可能睡过这件事,同样是埋在谢寅礼心中的刺。他和张尽欢奔着结婚去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和前未婚妻保持距离,可不知为何,每次在碰见和温梨有关的事情时,他总会失控。或许是因为温家。谢寅礼在心里默默替自己辩解,脚步却不自觉的跟着朝村医处去。牧川刚想动作,就被温梨狠狠瞪了一眼,所有的心思偃旗息鼓,他抿了下唇,弯腰捡起扁担,继续把没完成的活计做完,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村里人虽说同情温梨,但在八卦面前,奔得比谁都快,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热闹。周医生就是个乡下的赤脚中医,她院子里晒着黑漆漆的草药,柜里搁置着快要发霉的药片,瞧见两个女知青一前一后进来,周医生脸上挂满和煦的笑容,格外慈祥道:“咋了?哪里不舒服?”迎上周医生的眼神,温梨内心发怵,她确...

主角:温梨牧川   更新:2025-04-16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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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梨牧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十二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梨和牧川可能睡过这件事,同样是埋在谢寅礼心中的刺。他和张尽欢奔着结婚去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和前未婚妻保持距离,可不知为何,每次在碰见和温梨有关的事情时,他总会失控。或许是因为温家。谢寅礼在心里默默替自己辩解,脚步却不自觉的跟着朝村医处去。牧川刚想动作,就被温梨狠狠瞪了一眼,所有的心思偃旗息鼓,他抿了下唇,弯腰捡起扁担,继续把没完成的活计做完,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村里人虽说同情温梨,但在八卦面前,奔得比谁都快,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热闹。周医生就是个乡下的赤脚中医,她院子里晒着黑漆漆的草药,柜里搁置着快要发霉的药片,瞧见两个女知青一前一后进来,周医生脸上挂满和煦的笑容,格外慈祥道:“咋了?哪里不舒服?”迎上周医生的眼神,温梨内心发怵,她确...

《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温梨和牧川可能睡过这件事,同样是埋在谢寅礼心中的刺。

他和张尽欢奔着结婚去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和前未婚妻保持距离,可不知为何,每次在碰见和温梨有关的事情时,他总会失控。

或许是因为温家。

谢寅礼在心里默默替自己辩解,脚步却不自觉的跟着朝村医处去。

牧川刚想动作,就被温梨狠狠瞪了一眼,所有的心思偃旗息鼓,他抿了下唇,弯腰捡起扁担,继续把没完成的活计做完,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村里人虽说同情温梨,但在八卦面前,奔得比谁都快,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热闹。

周医生就是个乡下的赤脚中医,她院子里晒着黑漆漆的草药,柜里搁置着快要发霉的药片,瞧见两个女知青一前一后进来,周医生脸上挂满和煦的笑容,格外慈祥道:“咋了?哪里不舒服?”

迎上周医生的眼神,温梨内心发怵,她确实是和牧川发生过关系的,这点骗不了人。

如果真的怀孕……

【梨梨,信我,不会怀孕的……】

系统嗓音带着一丝异样,紧张的温梨根本就没听出不对劲,她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张尽欢身上,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思索着如何借此扳倒羞辱对方,哪怕只有一点微小机会,她都得让张尽欢付出同等代价。

谢寅礼的到来成功让周医生想起他们的爱恨情仇,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公事公办的问:“谁看病?”

张尽欢一把将温梨推了过去,笑容虚假:“周医生,这两日温知青呕得厉害,你给瞧瞧,她是不是有了?”

“……”

周医生条件反射的看向谢寅礼。

眸中有震惊。

谢寅礼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干脆抬脚走去门口,蹲守在门外的村民自发给他让开一条道。

张尽欢敛住眼中异色,佯装不悦:“这件事和谢知青无关,纯粹是我担心温梨,她年纪小不懂事,容易被骗……”

温梨比他们还要小上两岁,刚来村里的时候做过不少荒唐事,大家都有印象。

她刚想再添一把火,就见温梨直接伸出雪白的皓腕,嗓音凉凉道:“赶紧的吧,奉劝张某人,脸就一张,省着点丢。”

中医秉承望、闻、问、切,把脉是最基本的操作,周医生把粗糙的指腹搭在温梨腕骨处,半晌,在张尽欢期待的眼神中,她摇了摇头。

张尽欢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愕然道:“你没有把错吧?!她怎会没怀孕,那她、她还是处……”

周医生在妇科方面尤其厉害,经常有妇女私下里找她拿药,但像张尽欢这样大喇喇问出来的,本能的让人感到反感,周医生嗓音冷了下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老婆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我说她是清白身她就是清白身,听不懂?!”

仿佛一滴水溅入油锅,众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就连谢寅礼都意外的瞥了温梨一眼,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温梨和牧川,没有任何关系,不知怎的,他心里竟莫名的舒坦了些。

身为当事人的温梨同样满脸懵逼,如果说没怀孕是事实,那清白就是痴人说梦。

那晚的痛令她现在都心有余悸,以至于瞧见牧川都不自在,被折腾了大半晚,还能剩个屁的清白,温梨眸色沉了沉,在脑海里默默发问:你干的好事?

【既然张尽欢老质疑你的清白问题,干脆就堵了她的嘴,我不过是隐藏了些东西。】系统的嗓音带着隐隐的小雀跃,至于隐藏了什么,它选择把秘密藏在心中,反正温梨迟早会知道的。

果然,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温梨腰板挺直,余光瞥见张尽欢想溜,她一把拽住对方,把张尽欢的手送到周医生的面前,“心理变态就算了,身体一定要健康啊,到你了。”

微凉的指腹贴在她腕骨内侧,不知为何,对上周医生那漠然的眼神,张尽欢有些恐慌。

下一秒,

“纵欲伤身,悠着点。”

周医生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张尽欢眼底的青黑。

谢寅礼差点被气晕,明明被叮嘱的是张尽欢,可他却有种脸皮被狠狠扒下扔在地上摩擦的感觉,周围人暗戳戳的打量他,某些不怀好意的眼神甚至往他腿间瞟。

谢寅礼脸黑得彻底,他冷冷道:“家中长辈急着抱孙子,我和张知青婚事将近,某些不中听的谣传,适可而止。”

刚才还孤立无援的张尽欢眼神‘唰’的一下就亮了,她欣喜的看向谢寅礼。

可男人并没有多高兴,提出结婚的事情,是不想被人说他耍流氓,身为谢家人,最基本的担当还得有,就在刚才,他甚至有个荒唐的想法,如果张尽欢真的怀了孕,或许,他和温梨的羁绊,会就此斩断。

心中那闷闷的感觉实在难受,谢寅礼在一片恭维声中条件反射的看向温梨所在的方向,本以为会瞧见她黯然神伤,谁知道竟瞧见温梨冲张尽欢翻白眼,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爱你你爱他,他瞎你也瞎。”

“麻烦周医生给我开点红糖黄豆,记张知青名下咯。”

“就她最可爱,脖子上面顶个猪脑袋。”

“呵呵,谢寅礼爱猪脑壳爱得要屎咯……”

“……”

张尽欢为了维持温柔的人设,甚至没有还嘴,只是满面愁容的看向谢寅礼,后者连忙冲了过去挡在她面前,“你有什么不爽的冲我来,别为难旁人,结婚的事是我的主意。”

渣男贱女彻底绑定,温梨心情复杂,她掀了掀眼皮,敷衍地问:“哦,是你要结婚?”

“这事我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了,至于温家那边,希望由你去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会找到更好的人。”

或许谢寅礼心情出奇的好,竟难得说了句人话,褪去那些爱恨情仇后,他偶尔,还像个正常人。

温梨微抿了下唇,想起从前,略微有点走神,余光瞥见谢寅礼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她表情微顿,嗓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恭喜你啊,终于踏进婚姻的坟墓,对了,少吃点盐,看给你闲的……”


温梨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身搭着条黑色阔腿裤,散在床上像盛放的花,皮肤白皙细腻,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的,她睨了狼狈的张尽欢一眼,语气冷飕飕的。

“张知青才吃了屎回来吗?嘴可真臭,好心奉劝你一句,谢寅礼并不是谁都能牵的狗,偷人东西者,迟早付出同等代价。”

张尽欢气得伸手去拽温梨,直接不装了:“那晚的事情就是你捣鬼对不对?你想毁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短命女……”

温梨不知何时起了身,嫌弃的和她拉开距离:“全村人都瞧见你恬不知耻的往男人身上钻,怪我咯?”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张尽欢牙关极度紧咬,以至于脸都有些痉挛,露出了她本就暴躁的一面。

温梨笑了笑:“你妈没告诉你吗?真可怜……”

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系统的警告提醒中,温梨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下一秒,张尽欢扭曲的脸逼近,温梨只觉得腿上一疼,差点跪倒在地。

那个以柔弱不能自理出名的张知青,此刻力道大的仿佛能捏碎她的腕骨,温梨疼得眼睛都红了。

【梨梨,快跑!张尽欢吃了大力丸!!卧槽!山寨系统牛逼!】

“……”

她抡动右臂,出手又快又狠,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温梨嫩白的脸上,温梨咬了咬牙,伸手拽住了张尽欢的麻花辫,用吃奶的劲儿往下压,同时狠狠的撞了上去,嗓音故作凄厉的吼:“燕子!救命啊!张尽欢杀人啦!”

她力气比不过对方,好在有谢寅礼教的防身招式应对,一时倒没让张尽欢讨到便宜。

张尽欢满心满脸只想揍她出气,一脚携裹着雷霆万钧之势砸来,温梨往侧边翻滚,那一脚直接踹在了墙上,只听‘咔擦’声响,两人对视一眼,在老旧的宿舍坍塌前往外狂奔。

这知青宿舍本就是老屋改造的,前段时间雨水充足,老化得厉害,此刻塌得突然……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谢寅礼一把抱住满脸指甲印的张尽欢,急道:“没事吧?”

在刘燕的搀扶下,温梨一瘸一拐的凑近,语气说不出的讽刺:“她当然没事,一脚还能把知青处给踹塌。”

温梨眼角青紫,同样狼狈,和张尽欢简直半斤八两,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刚才两人在里面闹架,谢寅礼皱起眉头,怒斥:“她提桶水都费劲,你别想把脏水往人身上泼,女宿舍早就修葺过一次,坍塌是早晚的事情,怪得了谁……”

“这话,你留着给队长说去……”温梨翻了个白眼,懒得看两人惺惺作态。

……

村民们本来对女知青就有点儿排斥,干不动重活还白吃粮食,简直拖后腿。

再加上最近闹出的这一系列事情,没人愿意筹钱给知青盖新房,五个女知青没脚落地,急得陈队长嘴角都起了燎泡儿。

在媳妇的建议下,陈队长把全村人都召集到晒谷场开会。

“知青都是下乡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眼下出了点困难,女知青宿舍塌了,村里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资金来修缮房屋。

我寻思着,你们每家每户都有空闲的杂物间,干脆就借给那些女知青住,不用管饭,队里额外补贴五斤苞米面,直到开了年把新的知青宿舍盖好为止……”

“女知青?哎哟,我家那口子是个眼皮子浅的,见着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那不成……”说话的是朱嫂子,她撇了撇嘴,明里暗里都是对张尽欢的嫌弃。

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在她看来,女知青都是骨子里带着狐媚的妖精,不能让进家门。

“苞米面是每个月都有吗?队长,如果可以的话,俺家有两间房,能让温知青他们……”

“男知青宿舍塌了没?我家还缺一个挑水的……”

众说纷纭,吵得陈队长脑壳痛,他摆了摆手,直截了当道:“你们回家好好商量,能空出屋子的傍晚把名单上交到村委会,至于女知青的去处,会采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你们就别费心挑选了,回吧。”

众人散去,唯有牧小花还在芭蕉树下卷虫子,远处的牧老太瞧见这一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火急火燎的凑近,粗糙的手指差点戳到牧小花的太阳穴上。

“你哥在屠宰场帮忙杀猪,回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有这闲工夫玩,还不赶紧滚回家!”

“好咧,我这就滚……”

牧小花被奶奶凶恶的嘴脸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摔个狗吃屎,慌里慌张的连草鞋都跑丢一只。

儿媳妇李红梅眼神鄙夷,想起那些送去三房的红薯就阵阵肉疼,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耐着性子劝道:“妈,这老三家就没一个正常的,川子可真是苦命,累死累活还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我记得老三家房子敞亮,还有多余的屋,要不然去队长处报个名,好歹一个月五斤苞米面,再者那些女知青都是心肠软的,见着小花天天瘪肚子,能不帮忙做饭吗?多少省点事儿……”

牧老太在儿媳妇的糖衣炮弹下,居然被说动了。

牧小花成日不着家,自家那倒霉儿子瘫在家里死了都没人知道,她身子骨硬朗,偶尔还能帮衬一把,就这,另外两家都多多少少有了点怨言。

儿媳妇的出发点是好的,谁家好人能白给你五斤苞米面啊,想起那沉默的大孙子,牧老太咬了咬牙,迫不及待的朝着村委会去了。

……

“队里共有五户人家愿意收留你们,分别是李建国家、贺爱党家、曾寡妇家和村东头的牧家,以及我家,不作分配,你们来抓阄,分开或许是好事,免得你们成日里闹得像乌眼鸡,实在难看。”

‘乌眼鸡’温梨抬眸看了陈队长一眼,态度意外的乖巧:“都听队长的。”

刘燕、黄丽娟和陈梅等女知青则是幽怨的瞥了眼张尽欢,彼此都撕破了脸面,张尽欢没什么好装的,只是在听见牧家时,她眸色亮了一瞬,似乎起了另外的心思。

五个黄纸团散在桌面上,张尽欢率先迈步上前,温梨百无聊赖的把鬓发挽到耳后,耐心等待,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尖叫奶音。

【就现在,最左边那个黄色纸团,梨梨向前冲!!】


牧川垂眼看她,嗓音低沉从容。

“好。”

眨眼的功夫,他动作利索的攀爬上了百丈高的悬崖。

周医生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她满脸的后怕,语气不赞同:“年轻气盛!如果真的出了事咋办?你不该鼓励他的。”

温梨纤长的睫毛细微的颤动,掌心莫名发汗。

一股名为后悔的情绪萦绕心头,她没想到对方竟真的徒手攀上悬崖,如果牧川出了事,那谢寅礼可能真的会成为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想到这里,温梨的脸色蓦地变得难看,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窸窸窣窣的碎石偶尔往下坠,这次就连持赞同意见的贺爱党脸都发了白,好在牧川底盘稳,经历了两次惊心动魄后,他成功回到了原位,装在篮子里的是大块大块不规则的崖蜜,泛着香甜气息。

还不等牧川把东西递给他们,就见温梨用脚尖踹了下地面,没好气的骂道:“要吃不要命,下次别想让我背锅。”

就这么个轻微的动作,竟让温梨产生了点眩晕感。

她身形晃了晃。

“咋了?”周医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要扶她。

晕眩感就只有那么一两秒,远远没有达到让她心悸晕倒的地步,温梨很快缓了过来,瞧见牧川怔愣的站在距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并没有如往常那般第一时间冲过来,温梨心中分外不是滋味,她冷着脸回答:“没事。”

只是望向牧川的眼神愈发揉了冰,恨不得抽皮剥骨。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不用牧川避嫌,温梨主动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和他拉开距离,采草药的任务落在了周医生身上,至于牧川,在越靠近深山的位置,他越寸步不敢离,十分负责任的守在贺爱党和温梨身边。

从枝桠缝里透出来的暗影落在他脸上,辨不出情绪。

【梨梨,这次进山主要的任务就是采摘草药,牧川能放弃这件事守着你们,足以说明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温梨:“……”

如果牧川能主动靠近,那这句话还有可信度,就现在这情况,与其说牧川为了她,倒不如说是为了贺爱党……

温梨瞧见前面两人形影不离的亲密模样,气得简直呕血,草地看多了,眼睛都快花掉,她刚想开口讽刺两句,谁料到脚下一塌,整个人瞬间失足往下掉,一声凄厉的尖叫卡在温梨的喉咙口。

腐朽的落叶丛中是个天然的坑洞,整整三米高,温梨落地的那瞬间只觉得骨头都快摔散架,撕心裂肺的疼。

听到身后的动静,牧川扭头拔腿狂奔,瞧见摔在洞里的温梨时,他心跳都差点漏了一拍,贺爱党同样急得不行,他嗓门大,心直口快的问道:“温梨,咋样?腿摔断了没?能动吗……”

温梨仰起小脸,食指竖在红唇上,嗓音颤巍巍地:“不敢动。”

牧川还是第一次在温梨的脸上瞧见这般惊恐神色,顺着她指尖的移动,两个大男人俯下身,成功瞧见了一条大腿粗的蟒蛇盘踞在不远处,呈沉睡状,贺爱党头皮发麻,冷汗一瞬间落了下来。

牧川喉结滚了滚,低声叮嘱:“把麻绳拿出来,快!”

贺爱党哆哆嗦嗦的往旁边摸,半响他白了脸道:“绳子让周医生带走了,她爬坡上坎的时候用得着。”

“完蛋!”牧川急得不行,这洞四面光滑,没有外力根本没办法把人拉出来。

他刚想离开,就见摔在下面的温梨泪眼汪汪道:“你们别丢下我啊。”

牧川和贺爱党对视一眼,后者飞快起身,快速的朝着周医生离开的方向追去……

……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

温梨连动都不敢动,脚都蹲麻了,她哭丧着脸吐槽:“真倒霉。”

系统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一副短命相,哪怕没有张尽欢的迫害,都容易遭遇意外,等蟒蛇苏醒后,吞她估计比吞耗子还轻松,一想起那个惊悚的场面,温梨只觉得手脚发凉,心悸到了极点。

她颤着眼睫看向牧川:“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帮忙寄封信,给我远在西北的母亲。”

“你很怕?”

“废话,换你试试……”温梨近乎本能的怼他,可下一秒,牧川竟真的从洞口跳了下来。

他靠近温梨的瞬间,才发现对方浑身冰得厉害,就连手都在无意识的哆嗦,似乎怕得很,牧川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低声安慰:“别怕,我送你出去。”

温梨抬眸看向牧川,眼中隐有震惊。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糊涂!

牧川没有给她纠结的时间,直接把人给拽了起来,然后自己蹲下,示意温梨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牧川的身高将近一米八五,站起来的瞬间竟让温梨攀到了石洞的边缘,男人灼热的手指像铁钳般稳稳扣在她的脚腕处,带来无限的力量。

直到摸着地面,温梨都还有种云里雾里的恍惚感,她第一次发自内心道:“牧川,你真是个好人!”

牧川不轻不重的用大拇指碾了碾她的脚踝,意有所指:“你出了事,我得负责,总不能赔上一辈子。”

“……”

不想嫁给他的话还历历在目,这时候提起有点尴尬,温梨爬上去后,捶了捶发麻的腿,罕见的露出笑容:“我想办法拉你上来。”

牧川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匿在阴影里,看不清情绪。

“晚了。”

温梨忽然心慌得厉害,她条件反射的朝着那处角落望去。

只见刚才还沉睡着的蟒蛇此刻摇曳着来到了牧川身侧,它嘴巴微张着,露出了里面尖锐的獠牙,竖瞳里闪烁着嗜血光芒,一股强悍到令人心悸的气息直逼面门,这洞可能困不住它,牧川咬紧了后槽牙,厉声呵斥道:“跑!”

说时迟那时快,

温梨像‘炮弹’似的弹射了起来,消失在洞口。

牧川悬着的心终于死掉,还不等他喘口气,就见洞口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伴随着柴刀的掉落。

“把刀接住!杀了它!!!”

“别告诉我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噶半路。

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温梨恹恹的落在最后面,本以为穷得连鸟都不下蛋的山里,不会有好东西。

谁料到刚走进山腹,就瞧见一条蜿蜒的溪流,那水清澈见底,累得颓靡的贺爱党打了鸡血般窜起来,摩拳擦掌道:“牧哥,我给你们捉鱼吃!”

周医生剐了他一眼。

“别逞能,时间耽误不得。”

他们说话的间隙,牧川早就把裤腿挽到膝盖处,他把背篓放下,让周医生拿着陶罐堵在水边,等捉到鱼后,直接用刀在鱼的腹部重力一划,把内脏什么的掏干净,巴掌大的小鱼就被扔进了陶罐中。

“等一下。”知道要在山里开火,所以温梨找邻居换了点盐,她小心翼翼的抖进陶罐中,笑眯眯的补充:“放点盐好吃。”

牧川低低的‘嗯’了一声,

没有反驳,只默默的把裤兜里的盐塞了回去。

纯天然的鱼肉鲜美,馥郁的香气随着翻腾的鱼汤窜出,牧川将陶罐里的鱼汤分给大家,拿着树枝做的筷子,另有一番风味,贺爱党狼吞虎咽得像饿了八百年,顾不得烫嘴,咕噜咕噜的就把鱼汤往肚里灌。

唯有温梨闻着淡淡的腥味皱眉头,生理性的犯恶心,她迟迟没有动筷。

深山的腹地见不到光,连温度都骤降,牧川抹了把嘴,好心提醒:“鲜美的鱼汤能暖肚子,等再往里走,夜晚就只能吃干粮,山里就这条件,现在反悔,我还能让贺爱党送你回去。”

“谁反悔了?胡说八道。”温梨不想在牧川面前落了下乘,何况还有其他人在,她捏着鼻子,三两下把汤喝了个精光。

那视死如归的可爱神情让牧川唇角微微上扬。

……

周医生洗碗的间隙,牧川和贺爱党已经编好了套野物的套绳,还有几根削得尖尖的木棍,他动作利索,没一会儿就在周边布好了陷阱。

温梨没有接触过这些,看得津津有味,周医生瞥了两眼,顺嘴打趣:“牧川这一手功夫是和住在村外的薛猎户学的,套点野鸡野兔啥的不成问题,也只有跟着他,进山才有意思。”

温梨似是第一次了解牧川般,“他还会打猎?”

“这算啥?!我牧哥十五岁的时候就进山猎过野猪,那野猪肉质紧实有嚼劲,比村里养的好吃……”贺爱党抬起满脸热汗的脸,言语间全是对牧川的崇拜。

在这个年代,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沾点荤腥,每次跟着牧川进山,那和过年就没区别,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牧川粗糙的手挽了个结,试了下回弹度后,他淡声道:“好了,我和周医生去四周找草药,你在这里守着温知青。”

“行,吧。”贺爱党嗓音带着不情愿。

温梨脚后跟早就火辣辣的一片疼,她没有逞强,干脆的等候在原地。

直到日落西山,牧川等人都没有归来,密林里比外面黑得更快,因为隔深山不远,甚至还能听到野兽的声音,大风吹动着森林,带来阵阵怪异声响,让人毛骨悚然,温梨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打起精神没话找话:“贺爱党,你饿了没?”

贺爱党守着小小的火堆,无聊到发呆,闻言没有精神的应道:“嗯。”

听见温梨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响动,他连忙补充:“牧哥他们估计快回来了。”

“我记得中午的鱼汤还剩半罐,先热上行不?等他们回来喝口热汤,我顺便烤个馒头片吃……”温梨欺身靠近,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在火光映衬下带着朦胧美,重生后,她似乎对食物有了极高的渴望。

饿得很快。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贺爱党喉咙发干,慌乱间他甚至把牧川的叮嘱给抛在脑后,一把抓起陶罐就架在了火堆上,红着脸道:“我来!这种粗活不能让你做。”

滚烫的温度让汤沸腾,肉香四溢。

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勾人,当然,也能勾到其他的东西,萌娃系统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

【哇撒!梨梨,山里居然有萤火虫!】

正用树杈烤馒头片的温梨抬眸,倏然间就和那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对上,她吓得打了个激灵,手中的馒头片差点戳到贺爱党鼻子。

后者捂着脸,哭笑不得。

“温知青,你……”

“有狼!”温梨条件反射的去摸牧川留下的刀。

贺爱党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就将刀给夺了过去,同时厉声嘱咐:“你赶紧爬树上去躲着!”

是他大意了!

忘记牧川曾叮嘱的夜晚不能在深山烹肉,这些畜牲的鼻子可灵,闻着味儿就来了,如果是他一个人,贺爱党早就撒丫子跑掉,可漂亮的温知青还躲在他后面,贺爱党喉结滚了滚,心中升腾起勇气。

“狗日的畜牲!再敢上前半步,小爷把你们串起来烤,有胆来试!”

狼群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们,似乎思考着从哪里下嘴,当然,它们忌讳的可能是那团火。

冷汗从贺爱党额上滑落,他不敢分神回头,只能不停的询问:“咋样?躲好了没?”

正在树下急得团团转的温梨:“……”

从小母亲就注重培养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唯独没有教过她爬树,温梨破罐破摔道:“我不会爬树。”

贺爱党一口老血梗在喉中,他扭头看向温梨,似纠结了一瞬,立马奔了过来。

急急道:“你踩着我上去。”

生死攸关,温梨明白自己是累赘。

她没有半分犹豫,抬脚踩上对方的膝盖、手,借力攀上最下方的枝桠,眼瞅着就要成功上树,可浑身都是破绽的贺爱党此刻早被狼群锁定。

头狼一声嚎叫,窜跃着冲了过来,直扑贺爱党的面门,他条件反射的松开手,拿起柴刀劈向饿狼的嘴。

还没抓稳的温梨蓦地往下坠,她瞳孔骤缩,掉进了个熟悉的怀抱。

下一秒 ,

牧川两只手掐着温梨的腰把人举回了树上,他浑身的肌肉线条顺着主人的呼吸轻微起伏,漆黑的眸子带给温梨无尽的安全感。

“待着,不要乱跑。”


从日常生活他们都能看出来,谢寅礼的家世不差,能让那种父母点头喜欢的女孩,是真爱无疑,一想起他们做过的那些糊涂事,王宏斌竟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只盼望两人断个彻底才好。

刘凯艺撇了撇嘴,恨恨道:“当然是没得到的那个。”

王宏斌脑子一根筋,很多事情他不懂,不代表刘凯艺看不明白,张尽欢这次明显被狠狠伤害了,现在的她急需关心,一想到这里,刘凯艺的内心就变得火热。

寻了个借口搪塞王宏斌后,他匆匆奔了出去,果然在距离知青处不远的小路上堵到了张尽欢。

对方垂着脑袋,眼睛肿得像兔子,瞧见追来的人是刘凯艺,她眸中闪过失望,自暴自弃的问:“是不是很好笑?”

刘凯艺紧张的咽口水,他把藏在裤兜里的鸟蛋递给她:“上午在沟渠那边摸的,给你吃。”

张尽欢内心没有一点波澜,配角永远不在她的攻略范围,但所谓的喜欢,是可以利用的,她歪了歪头望向对方:“你觉得温梨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

“呵呵,胡说,你们男人都喜欢狐媚子,温梨多有手段啊,以退为进,回回勾得谢寅礼上当受骗,他明明是我对象,但永远牵挂着另一个女人,可笑吗?

有什么我甚至会想,如果没有和他交往就好了,或许我能平平淡淡的过生活,可我什么都给他了,没有回头路……”张尽欢的眼泪淌下来,流进了刘凯艺的心里。

他有一瞬的嫉妒,片刻后咬着后槽牙辩驳:“你真傻!为什么要和温梨争,能对你好的不止他谢寅礼一个……”

“是她先欺负我的。”张尽欢故作倔强的擦去眼泪,笑着道:“没事,我习惯了,反正你们都不会信。”

“他不信我信!我知道温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放心,我迟早给她教训……”

刘凯艺热血上涌,在张尽欢崇拜的眼神中,拍着胸膛赌咒发誓,一定让温梨那臭婊子付出代价。

……

拎回来的野兔抹上粗盐,被牧小花吊在房梁上,做成了熏肉。

橱柜旁的木桶里搁置着一副散发着腥味的猪下水,有猪大肠、猪心、猪肺和猪肝,牧小花嘴角咧到耳朵根,夸张的比划着:“嘿嘿,是一个很壮的胖叔叔送来的。”

躺在里屋的牧大智咳嗽了两声,连忙补充:“是龙井庙的老刘,说让你得空就去屠宰场帮忙,眼下这情况,恐怕还得歇半月。”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牧川体质强悍,也不能马虎。

牧川瞧见温梨和牧小花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似乎对猪下水格外嫌弃,他连忙走上前把猪大肠单独拎了出来,点头道:“都听爸的。”

屋子里的牧大智沉默了。

儿子的表现被他看在眼里,以前哪怕是摔断了腿,牧川都不可能闲在家的,这很反常。

牧川心里高兴,眉眼带笑的望向温梨,“猪下水味道重,今晚我来弄,你先回屋歇歇。”

他手臂上的纱布醒目,时刻提醒着温梨当时的凶险,牧川连以命换命都能做到,她洗个臭臭的猪下水怎么了?!

作为一名优秀厨师,必须有赴汤蹈火的勇气,温梨抬手扇了扇,轻飘飘扫他一眼:“不准和我抢,这是拿手菜。”

“……”

牧川疑惑的盯着她,只见温梨从兜里摸出五毛钱,附耳到牧小花身边,让她去队长家换点东西。

顺便还给了对方一枚快要融化的大白兔奶糖,那是温梨为数不多的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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