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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前文+后续

天天天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一落,这边谢婉莹身旁的几位女镖师齐刷刷地拔出刀,眼眸锋利凌冽,骤然吓退了那几个长厮。谁见过这样的大小姐。谢婉莹硬生生逼得那几个谢家子弟俱不敢上前,直到谢峰打累了,谢婉莹这才温柔地将谢峰拉起来。谢彬本来就文武不通的废物,而谢峰虽痴傻,但遗传了外祖家的好体格,外祖家便是靠镖局起家,后又成为一代盐商。之前谢峰是因为傻不懂反抗,如今看到姐姐被羞辱才动了手。谢彬被打得鼻青脸肿,“我,我要去跟父亲母亲告状!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捂着脸就往里头冲。谢峰被吓到了,脸色惨白,以为自己做错事垂着头。谢婉莹眼睛含了热泪,抚摸着谢峰的脸,“峰儿,你做的很好!”谢峰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一怔,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谢婉莹,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谢婉莹连忙拂去他的泪水...

主角:谢婉莹谢翀   更新:2025-04-18 2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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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莹谢翀的其他类型小说《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天天天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一落,这边谢婉莹身旁的几位女镖师齐刷刷地拔出刀,眼眸锋利凌冽,骤然吓退了那几个长厮。谁见过这样的大小姐。谢婉莹硬生生逼得那几个谢家子弟俱不敢上前,直到谢峰打累了,谢婉莹这才温柔地将谢峰拉起来。谢彬本来就文武不通的废物,而谢峰虽痴傻,但遗传了外祖家的好体格,外祖家便是靠镖局起家,后又成为一代盐商。之前谢峰是因为傻不懂反抗,如今看到姐姐被羞辱才动了手。谢彬被打得鼻青脸肿,“我,我要去跟父亲母亲告状!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捂着脸就往里头冲。谢峰被吓到了,脸色惨白,以为自己做错事垂着头。谢婉莹眼睛含了热泪,抚摸着谢峰的脸,“峰儿,你做的很好!”谢峰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一怔,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谢婉莹,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谢婉莹连忙拂去他的泪水...

《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话音一落,这边谢婉莹身旁的几位女镖师齐刷刷地拔出刀,眼眸锋利凌冽,骤然吓退了那几个长厮。
谁见过这样的大小姐。
谢婉莹硬生生逼得那几个谢家子弟俱不敢上前,直到谢峰打累了,谢婉莹这才温柔地将谢峰拉起来。
谢彬本来就文武不通的废物,而谢峰虽痴傻,但遗传了外祖家的好体格,外祖家便是靠镖局起家,后又成为一代盐商。
之前谢峰是因为傻不懂反抗,如今看到姐姐被羞辱才动了手。
谢彬被打得鼻青脸肿,“我,我要去跟父亲母亲告状!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捂着脸就往里头冲。
谢峰被吓到了,脸色惨白,以为自己做错事垂着头。
谢婉莹眼睛含了热泪,抚摸着谢峰的脸,“峰儿,你做的很好!”
谢峰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一怔,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谢婉莹,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谢婉莹连忙拂去他的泪水,“峰儿,以后姐姐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了,你虽然傻,但你是练武的好材料,去外祖家好好习武,总有一天会有你的天地。”
谢峰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姐姐让他练武。
姐姐是要他练武,那就是对的。
谢峰重重点头。
“少主,车马已经备好了。”女镖师上前,捧着剑恭敬道。
谢婉莹看向这群女镖师,外祖父家以镖师起家,但镖局却不单单只有男性,还有许多女性,虽然大多数女性的生理性力量比不上男性,但女人的筋骨适合连奇巧武功,也更加灵巧,比男性更少几分冲动。
所以有这群女镖师,她十分放心。
“我弟弟就交给你们了!”
女镖师肃然,“请少主放心,我们凤头镖局本就是大小姐一手培养起来,小少爷是少主的弟弟,我们会誓死尽忠,保卫少主安全抵达云州。”
大小姐,便是她母亲了。
曾经母亲也将她的嫁妆打理的井井有条,这凤头镖局就是其中之一。
谢婉莹心头一动,“多谢。”
说完,她又给每个人多发了一份礼金,再多的漂亮话也比不过钱,谢婉莹也一直坚信这点。
随即送着谢峰上了马车,谢峰趴在马车旁,流着眼泪与谢婉莹挥泪。
谢婉莹看着那马车渐渐化为黑点,她擦干最后一滴眼泪,眼神泛着一丝狠绝的光。
“孙娘子。”谢婉莹沉声而落。
在旁边恭候已久的孙娘子快步上前,“小小姐!”
孙娘子是母亲嫁妆单子的持有者,这些商铺都是孙娘子一直在打理,也是母亲的亲信,但之前因为怕谢家芥蒂,谢婉莹都不敢与孙娘子频繁往来。
如今不同了。
她要当刀俎了。
谢婉莹轻吐幽兰,“孙娘子,从今日起渐渐收回谢家对于我母亲嫁妆中的庄子、铺子的所有权,另外董氏、谢彬,谢婷婷这三人不准在向我母亲的商铺里面支一文钱。”
孙娘子微惊,姑娘这是终于要为自己打算了!
她顿然大喜过望,“是!”
她早就看不惯谢家那群吸血虫了!
孙娘子又道,“那小小姐,谢大人和谢老夫人......”
谢婉莹:“照旧,但哄骗他们的人拿借条来抵,就说资金周转不开,但不会真的要他们的钱,等我嫁出去之后,找要债人上门要钱。”
孙娘子眼睛一亮,“妙哉!”
这一下子保证了婚前的争端,如若不是损害祖母和谢翀的利益,他们才不会为了董氏三母子跟谢婉莹闹翻。
而等嫁出去后,姑娘不受桎梏后,又能把钱要回来了!
这可终于让孙娘子在谢婉莹身上看到了大小姐的影子了。
孙娘子道,“不过小小姐,你的婚事......”孙娘子也有人在谢府,算是略有耳闻,若是小小姐是要嫁给卫家那浪荡子,她就算是死也要拦着。
谢婉莹看向了孙娘子,知道她的担忧,“你放心,我是不会嫁给卫景伯的。”
孙娘子一喜,反应过来又顿了一下,“那是?”
谢婉莹脑海浮现过那冷峻高大的身影。
她要嫁的人只有他了。
卫景桓。
上辈子她死后,化作了幽灵,卫家靠着卫景桓的名声在京都如日中天,就连公主都自甘下嫁给卫景伯,以攀亲缘。
可后来卫景桓却亲自递上了卫家的罪证,送他们走上黄泉路。
而且她上辈子死前,卫景桓告诉他,原本婚事是定给他和她的,但他以自己双腿残疾理由拒了,没成想圣上却把婚事让给了卫景伯,他也是后来被卫家人赶出卫家,才认清卫家真面目。
卫景桓悉心照料,送了她最后一程,她心中感激。
谢婉莹需要报仇,那就得进卫家,但她死也不可能嫁进卫家。
她要通过卫景桓,来替她自己报仇,顺便拉卫景桓一把。
......
谢彬顶着脸,没找到谢翀,就跑到董氏哪里告状。
董氏一听,心疼坏了,可眼见谢彬要她做主,她只能道,“彬儿,如今你姐姐的婚事还要依靠谢婉莹,你暂且忍忍,等你姐姐嫁过去后,母亲再为你做主!”
谢彬没想到就连母亲都不帮他!
“你只顾姐姐!”气的扔下这句话就跑了出去。
气不顺,于是将谢家子弟都叫了过来,谢彬招呼着一群人,一呼百应道,“哥几个今天去醉春楼吃酒去!”
“四哥,咱们几个银子可都用完了啊!”谢家堂弟谢凡道。
谢彬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怕什么!谢婉莹名下那么多铺子,到时候我叫几个伙计去支钱便是,她敢帮着她那个蠢弟弟欺负我,我非得让她出出血不成!”
顿然,一群人乐了。
这白用的钱谁不要。
“四哥威武!”
“那哥几个就敞开了吃了!”
“我要点醉春楼的头牌!”

春杏对于谢翀说的话十分不满,不停的和谢婉莹抱怨,“他们哪里苦了?这些年明明是小姐受了苦才是!”
“很快他们就要吃苦了,现在说说也没什么不好。”谢婉莹对此并不在意。
董氏母子三人是谢翀心尖上的人,对他们多有偏爱是不争的事实。
谢婉莹上辈子就已经知道了,这辈子对他们也没什么期待。
毕竟他们要吃的苦在后头。
但被谢翀偏宠的谢彬可不这么想。
第二天一大早就闯进清漪阁对着谢婉莹颐指气使。
“大姐姐,你也不想出嫁的时候没有背你,自己走出去丢了谢府的脸吧。”
谢婉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无波无澜的吃着早饭。
春杏可是特意去买了一品楼新出的点心,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谢彬想了一晚上的词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倾斜而出,自以为会砸的谢婉莹晕头转向。
但是现实并非如此,他甚至在谢婉莹的脸上看到了悠闲自在。
凭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么能置身事外?
谢彬冲过去,作势要掀翻桌子,手刚抬起来就被青月钳制。
“放开本少爷!不然本少爷把你发卖去最下等的暗苍馆,叫你生不如死!”
“谢公子好大的口气!”
被压着的谢彬看不见身后的人,只听声音觉得陌生,但也没放在心上。
“你一个谢府的奴才怎么敢动我?”
谢婉莹无奈的放下碗筷,朝着青月使了个眼色。
“放开吧,要是在我出嫁前死了残了,爹爹指不定多伤心呢?”
“是,谢小姐。”青月用了巧劲,虽然松手却把人摔在了地上。
谢彬逃过一劫,挣扎着要起身,青月又是一脚压着他趴下。
“谢婉莹!你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我一定让爹爹处置你!你院子里的这些人都等死吧!”谢彬不知死活的叫嚣着,他带来的小厮根本不敢上前。
春杏鼓着腮帮子试图过去给他点教训,谢婉莹抬手将她拦住。
“青月,我知道国公爷派你来是护卫我的安全,但现在他伤不了我,还是把人放开吧。”
谢婉莹毫不怀疑青月的武力,但让他这么没了太无趣。
上辈子他可是虐杀了弟弟,这辈子不好好折磨怎么对得起重来一回。
“是。”青月不情不愿的退下。
谢婉莹的目光这才落在趴在地上的谢彬身上。
“彬哥儿,夫子教你的规矩看来是忘了,我是你大姐姐,同我这般说话是该请家法的。不过,这次国公爷的人也算是给了你一个教训,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继续拿起碗筷,一副送客的架势。
“谢婉莹!谢峰以前是个傻子,现在是个要死的傻子!你还有什么指望?你最好现在立刻给我磕头道歉,在拿出十万两给我和二姐姐,不然等你出嫁了可就没有娘家撑腰了!”
谢彬终于说出了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谢婉莹只觉得厌烦。
刚拿起的碗筷不得不再次放下。
自以为吓到对方的谢彬扶着小厮的手得意洋洋,倨傲的扬起下巴,等着谢婉莹求饶。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让谢彬的脑袋偏向一边。
“谢府有你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指望!还给我撑腰?你不把爹送去午门外都算你有本事了!”
谢婉莹早就不是上辈子那个为了体面忍气吞声的大小姐了,现在的她只想让伤害过自己的人通通下地狱!
谢彬被吓住了,这是从来没在谢婉莹身上见过的戾气。
“我不仅不会道歉,还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谢家的天!”
谢婉莹轻飘飘的回到位置坐下,无视被丫鬟提着赶出去的谢彬。
清漪阁的门关的砰砰作响,炸在谢彬眼前也在他脑子里。
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谢婉莹,你给我等着!”
谢彬气呼呼的去找谢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大姐姐不仅不给我和二姐姐道歉,还说谢府不是她的娘家,爹,她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爹,你不能坐视不管,大姐姐还没嫁出去就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
谢翀这几日在朝堂上不少人因着他与忠勇侯府的姻亲对他和颜悦色,现在让他去惩治谢婉莹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彬儿,她不识抬举就算了,等她在侯府吃了亏自然就知道谢府有多重要了,等她回来求咱们,咱们在让她多低三下四。”
“爹。”谢彬捂着毫无痕迹的脸瞪大了眼睛,“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大姐姐今天可是打了孩儿的,还有那个国公爷竟然派了人保护她,那个母夜叉差点把孩儿的手拧断。”
“你说镇国公派人保护婉儿?”谢翀很会抓重点。
“是啊,要不然大姐姐怎么敢打孩儿?”谢彬以为谢翀是生气,一骨碌爬过去为自己讨说法。
“爹,你可不能轻饶了大姐姐,不然外头的人还以为咱们谢府没有规矩呢?”
“胡闹!”谢翀心里的秤把卫家的两位公子秤的明明白白。
虽说卫景桓腿废了,但是得皇上青眼,已经封了镇国公,可比还没继承侯位的卫景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今卫景桓在还未与谢婉莹成婚前就派人贴身保护,足以见其重视。
若是此刻朝谢婉莹发难那才是往枪口上撞。
况且这段时日他也看出来了,谢婉莹是和他们撕破脸了,尤其是得知谢峰受伤更是破罐子破摔。
这谢府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捏谢婉莹的了。
谢翀心思百转,到最后还是扶起唯一的儿子。
“彬儿,你且忍耐,以后爹爹会让谢婉莹向你跪地认错的。”
“知道了,爹爹。”谢彬没想到以往偏爱自己的爹爹也会这般惧怕镇国公,心里十分不高兴。
镇国公又如何?
他的亲姐夫以后可是忠勇侯!
爹爹瞻前顾后,他可什么都不怕。
谢彬拿了谢翀库房里的好伤药咬着牙恨恨的回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和谢婉莹不死不休。
另一个当事人刚刚用完早膳,悠闲的坐在檐下喝消食茶,听春杏叽叽喳喳。
“小姐,以后四公子继承谢府可真真是作孽。”

谢婉莹坐在檐下,望着院子里摇摇晃晃的树影,仿佛听见了隔着重重院落的,谢彬的哭喊和谢翀的沉默。
没了娘亲的嫁妆支持,这五万两银子只能是董氏想办法。
董氏这些年虽然攒了些体己,可一下子拿出五万两还是很吃力。
谢翀因为谢彬在外面喝花酒十分生气,哪里还愿意替他善后?
再加上谢婷婷没了大半嫁妆的事情还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帮忙摆平,董氏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平日里不怎么管事的谢老夫人。
“母亲,彬哥儿是老爷唯一的儿子,您可不能不管他啊!若真是被那群人告去衙门断了彬哥儿的前程,咱们这一房可就全完了。”
谢老夫人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的咬着后槽牙。
她很清楚谢家这些年过的金尊玉贵沾的是谁的光,也很清楚现在让谢婉莹拿银子出来是不可能的。
现下最重要的是把银子补上,至于其他的可以等以后再做打算。
这段时日那些个打点铺子的奴才口口声声说生意不好做,不愿意拿银子出来,说到底还不是仗着谢婉莹的势!
可女子出嫁后若是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持,在夫家未必能立住脚。
往后谢婉莹和谢婷婷同在忠勇侯府,有的是她求上门来的时候。
打定主意的谢老夫人召来心腹李嬷嬷,叫她去取自己的私房。
“母亲,”董氏见李嬷嬷离开,眼睛都亮了。“母亲,整个谢府只有你最疼彬哥儿。”
谢老夫人白了她眼,扭头认真数着手里的银票。
“我这儿也没有多少现银,只能给你凑3万两,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董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隐藏下来,只伸着手准备接过谢老夫人给的银票。
眼看着银票就要到手谢老夫人猛的抬手,让银票和董氏匆匆打了个照面。
“你往后也要管管彬哥儿,咱们这一房就指着他光耀门楣了。若是再让我知道他在外面做这些不三不四的勾当,董氏,你别怪到时候老身叫你没脸!”
谢老夫人目光如刀,狠狠的刺进董氏的心脏。
跪伏在地的董氏瑟缩了一下,低眉顺眼的称是。
接过谢老夫人递来的银票死死攥在手心,“母亲,彬哥儿还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分明是大小姐看不惯我们母子,故意下套。彬哥儿又是个孩子,哪里知道人心险恶。”
“啪!”谢老夫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神愈发凶狠。
“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这事若是闹出去,谢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谢婉莹就要嫁给镇国公了,这会儿传出她算计弟弟的事情,你脸上很有光彩吗?
蠢货!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连一个小丫头都治不住!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谢老夫人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董氏,直接让人将她请了出去。
离开了寿安堂的董氏白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嬷嬷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夫人,彬哥儿还在祠堂跪着呢,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董氏浑浊的眼睛渐渐清明。“你去准备先吃食,在哪几个软垫,等晚些我们就过去。”
王嬷嬷很快离开,独自留在房中的董氏这才起身取出了压箱底的银票。
不多不少,总共2万两。
加上谢老夫人给的,刚刚好还清谢彬在外面的欠债。
董氏摸着银票,眼神恶毒。
她在县府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了些银两,想着让女儿风光大嫁,想着为儿子谋个前程,却没想到一夕之间变成了欠款。
这分明就是谢婉莹的计谋,可偏偏没有人拿她有办法。
董氏好不容易为谢婷婷求到了和忠勇侯府的婚事,以为叫扬眉吐气了,却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
谢彬欠的银子,她和谢老夫人凑一凑倒是还上了可谢婷婷的嫁妆怎么办?
董氏忧心忡忡,只能先顾着儿子。
“小姐,谢府还是有银子的,不过两天的光景,5万两白银就送到孙娘子手中了。孙娘子让奴婢问问小姐该如何处置?”春杏兴高采烈的和谢婉莹汇报打听到的消息。
谢婉莹勾了勾嘴角,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谢府上上下下这些年从娘亲的妆铺子里肆意支取银钱,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
只不过董氏和谢老夫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这次只能算自投罗网。
“告诉孙娘子,将1万两银票送去给如月郡主,再送1万两给峰哥儿,其他的便先留着吧。”
这个局若是没有如月郡主的支持,断然不会如此顺利。
春杏连连点头,很快借着采买的名义出了府。
5万两是谢婉莹见好就收的开始,但不是和谢府算账的结束。
谢彬因着此事被谢翀罚跪祠堂3日好不容易从祠堂出来,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活动,心中十分憋屈。
“凭什么?谢婉莹真是疯了,居然敢算计我!”他在院子里肆意打砸发泄,伺候的丫鬟小厮跪了一地,恨不得将头钻进地缝里。
“贱人!贱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谢彬除了无能狂怒,别无他法。
谢婉莹我和他的院子离得远,根本听不到他的咆哮,也就装作不知道,每日安心待在院子里准备嫁妆。
“小姐,这是您要的账目。”春杏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之人才小心谨慎的从怀里掏出账册,毕恭毕敬的递给谢婉莹。
“好。”
谢婉莹一只手翻看账册,一只手将算盘拨的噼啪作响。
既然要算账,那就要算个清楚明白。
谢府这些年从娘亲的铺子里支取的每一笔银钱都有记录,查起来并不算麻烦,只是颇费些心神。
原本这样的事交给孙娘子就行,但是谢婉莹想要亲自来。
上辈子她亲眼见证自己被谢府、被忠勇侯府吃掉的过程,今生只想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就从让他们穷困潦倒开始。
“小姐,夫人这几天总带着二小姐去找老爷,但老爷都没给过好脸色呢。”
春杏八卦着府中近日发生的事情。
“奴婢看老爷是不会为二小姐补上嫁妆的。”
“何以见得?”

董氏望着谢翀带走谢彬的背影,手里的帕子快要扯烂。
“婷婷,我们去找你祖母。”
这些年谢家靠什么过日子董氏清清楚楚,若不是谢婉莹他娘留下来的那些掌柜的不好好干活,他们最近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开销?
但眼下她不能去找谢婉莹,但这不代表谢家的老祖母不能使唤孙辈。
甫一进寿安堂,董氏便哭诉起来。
“母亲,母亲,求求您救救彬哥儿,彬哥儿遭人陷害,背了几万两白银的债,正在被老爷斥责呢!
母亲,您是知道彬儿的。他那么老实本分的孩子如何会在外面欠下那么多债务?
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可那些要账的有人撑腰,老爷为了彬儿的前程不敢不还钱。
母亲,眼下怎么办才好?”
谢老夫人看着哭哭啼啼的董氏捣了捣手中的拐杖。
“董氏,你掌家多年,怎的还是没有一点做主母的样子。遇见事只会哭哭啼啼,叫人心烦。”
“母亲教训的是。”
董氏是来求人的,哪里敢摆夫人的款,自是坐享低,谨小慎微的凑过去为小夫人重肩捏腿。
“母亲,儿媳自然是比不上您的,谢府还是要您坐镇才行。”
谢婷婷接收的董氏的眼色也跟着到老夫人面前讨好卖乖。
“祖母这定然是大姐搞的鬼。这段时日不知怎得那些铺子的掌柜都不愿拿出银钱,偏偏这段时间娘亲还要为我准备嫁妆,这才不得不写了欠条。至于四弟弟平日里总是要和玩伴们交际的,哪里能不花钱呢?”
“既如此,就拿她娘的嫁妆来填吧。”谢老夫人很清楚公中无银钱,拿先夫人的嫁妆填补亏空是最好不过的了。
眼下谢婉莹和卫景桓的婚事已然定下,要不了多久便会过门。
她娘的嫁妆还不是要留在谢家,由着他们处置。
谢老夫人转动手腕的镯子。
“小东西以为把峰儿送走了,谢家就不能拿捏她了吗?”
“去把她给我请过来。”
谢婉莹打发了谢老夫人院子里前来传唤的嬷嬷,又慢条斯理的梳妆,耽误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过来。
“给祖母请安。”谢婉莹礼数周全,叫人挑不出错处。
“婉莹,今日卫国公已经来下聘,往后你可要再谢府安心待嫁,切不可抛头露面,跌了谢府颜面。”谢老夫人没命败掉,看似慈祥实则威严。
“谢祖母教导,孙女定当谨记。”谢婉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坐在一旁挤眉弄眼的谢婷婷,一点儿也不打算提起今天的闹剧。
可这些人怎么可能将事情轻易揭过?
谢老夫人还想着让谢婉莹填上这个窟窿呢。
“婉莹,今日前院发生的事,祖母也听闻了。不知你怎么看?”谢老夫人以为谢婉莹这段时间的变化是想要在出嫁前博取关注,要一份丰厚的嫁妆。
在她看来这都是小女儿心态不值一提。
“父亲和各位债主约定了还款的时间,定然是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哪里还需要孙女指手画脚?”
谢婉莹面色如常,发钗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婉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段时日府中的赢钱都拿来为你和婷婷购置嫁妆,哪里还能拿得出几万两雪花银。”董氏心急,慌张开口。
谢婷婷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今日妹妹的嫁妆已经抬出去了大半。大姐总不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吧?”
“我的嫁妆哪里能和妹妹的相比?”谢婉莹皮笑肉不笑的撇了她一眼。
“况且也不是婉莹不愿意,而是婉莹的嫁妆实在动不得。”
谢老夫人面色冷了下来,搭在拐杖上的手微微收紧。
“你的嫁妆自是不能动。但你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却可以拿出一些应付一二。等府上银钱宽裕些,再将你母亲的嫁妆赎回便是。”
见自己不上赶着送银子就开口直接要了?
谢婉莹还以为祖母要多装一会儿呢。
“我母亲的那一份也不能动。”谢婉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轻叹一声后微微垂首。
“今日国公前来下聘,特意要走了嫁妆单子,说是皇上赐婚皇后想为我添妆,又说我的嫁妆太薄,便叫我把聘礼单子和母亲的嫁妆单子一并送去,免得丢了谢府和忠勇侯府府的脸面。”
谢婉莹在此时抬头,对上祖母不是阴狠的目光,挑衅一笑。
“祖母若是早一些同孙女讲就好了。”
“这还真是不巧。”
谢老夫人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但东西是送进宫,她没资格过问。
毕竟卫景桓今日在前院已经点过谢翀,不可动他送来的聘礼。
这下好了,连先夫人留下的嫁妆都不能动了。
“可不是嘛。”谢婉莹依旧在笑。“祖母还是替四弟弟想想别的办法吧。父亲可是说3日后将银子送去呢。”
“老身自会想办法。”谢老夫人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那孙女便不打扰了。”谢婉莹起身告退,“今日侯爷前来下聘的箱笼孙女还没整理好呢。”
说完也不管几人的脸色,径直回去。
春杏将门关上,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姐,你是没看到他们几个的脸色,可真真精彩。”
“让他们掏5万两银子,他们怎么能不心疼呢?”谢婉莹让青月将嫁妆单子送去给卫景桓防的就是这一招。
以退为进,只是要让卫景桓暂时背一背黑锅了。
往后她一定好好补偿。
“小姐,奴婢听说老爷把四少爷带去书房训斥到现在还没出来呢。”春杏有些兴奋。
打她进府,这还是四少爷头一回遭老爷训斥。
“只是训斥又不会少块肉。”谢婉莹毫不心疼,甚至希望谢翀能动用家法。
以前为了家族利益,她可是没少受罚。
谢彬平白无故让谢府丢了5万两白银,凭什么全身而退?
“今儿个老爷的变脸也精彩的很。平日总是对小姐摆脸色,今日到了姑爷面前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小姐,依春杏看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谢婉莹笑着指了指她,“就你会耍贫嘴。若是无事就出去帮我买些点心来。”
这是要春杏去给孙娘子通风报信,春杏当即点头应下。

谢婉莹瞥了一眼欺软怕硬的爹爹,心中冷笑。
这些年花着娘亲的嫁妆让他忘了谢府是个什么落魄宅院了。
没关系,她会让他想起来的。
卫景桓从湖边回去后打探过谢家的情况,知道谢婉莹在谢家过得不易,这才亲自登门,借着下聘敲打一二,没想到撞上这么一面。
如此看来,传言非虚。
谢翀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谢婉莹如此呼来喝去,背地里只会比现在更差。
他有些心疼的看向谢婉莹,只见她微微低头似乎很是失落。
卫景桓搭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更加心疼这个和自己在家中有着差不多处境的女子。
谢婉莹并不是因为谢翀的态度失落,只是在为自己的娘亲不值得。
那样明媚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谢翀这般趋炎附势的小人,生生在后院蹉跎了半生好时光。
感受到卫景桓的目光,谢婉莹轻轻咬了下下唇,抬起头,一脸委屈的望向谢翀。
“爹爹,女儿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自己手中有谢家人签下的字据,不如就请他们进来好好分辨一二。”
谢婉莹装作没看见谢翀隐忍的怒气,一派天真的朝着卫景桓行礼,“况且侯爷在这里也能为我谢家做个见证,若是有人浑水摸鱼,相信侯爷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那是自然。”卫景桓以为是被欺负久了的谢婉莹好不容易找到愿意为自己说话的人想出口气,答应的十分干脆。
这让想把人打出去的谢翀气的嘴边的小胡子都在发颤,偏偏又不敢忤逆眼前人。
卫景桓气势逼人,大有一副不查清不罢休的姿态。
谢翀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
况且这么多年谢府都没在银钱上为难过,今日又怎么可能栽了?
“是谢某人治家不严,让侯爷看了笑话。”谢翀朝着旁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拦着商家的家丁们立刻退至一旁,任由商户拿着字据上前。
卫景桓被侍卫推到一边,以免横冲直撞的商家伤了自家侯爷。
“谢大人,这借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可不能赖账。”醉香楼的掌柜挤在最前面高喊。
后面讨债的掌柜们也不甘示弱,同样举着自己的借据,将上面的内容叫喊出来。
谢翀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院子,额角青筋直跳。
躲在董是身后的谢彬默默往后退。
旁的掌柜他不认识,醉香楼的还能不认识吗?
可谢婉莹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四弟,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已经快要挪出人群中心的谢彬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醉香楼的掌柜也是个眼尖的,立刻指着他喊。
“就是这位公子在我们醉香楼立得字据。”
谢彬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处,甚至不敢看谢翀质问的眼神。
其他掌柜的见这招奏,纷纷指出自己手上的字据是谁签的。
如此一来,董氏母子三人就成了风暴中心。
谢翀刚才还只是额角青筋暴起,此刻感觉整个头要炸了。
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也就罢了,为何非要今天让他们闹上门来。
这让谢家往后再卫景桓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真真是家门不幸。
女婿来下聘就瞧见了府中的丑事。
谢翀只觉得脸面都丢尽了,还必须将事情解决。
“彬儿,你过来将事情说清楚。”
所有的账目中,谢彬欠的最多,自然是拿他开刀。
谢翀的声音落在谢彬的耳朵里如同一把开了刃的匕首,刺的耳膜生疼。
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爹爹。”
谢彬嘴唇动了动,低着头,眼睛四处乱瞟,为自己寻找替罪羊。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还不是谢婉莹惹他生气。
那些店铺的掌柜的也是没用,天天开着门儿做生意竟然拿不出银子来。
“说,怎么回事?”谢翀平日里摆足了做父亲的款儿,一张口便水到渠成。
董氏和谢婷婷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劝诫。
那些送上门来的字据里可还有不少是她们的。要真论起来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停在谢彬这里反倒是好事。
况且今日是卫景桓前来下聘的日子,董氏就不相信他能把谢府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谢彬浑身一震,想到爹爹以前惩罚谢婉莹的手段吓得两股战战。
“爹爹,这都是谢婉莹害我。”
他写下那些欠条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报复了谢婉莹的痛快,想的是谢婉莹为张家大公子欺辱后的惨样。
没了清白的谢婉莹还不是得回到家里来仰仗他的鼻息过活。
不管是活着嫁去张家还是不堪受辱死在谢家,谢婉莹母亲的嫁妆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些银子只能算是提前支取,不能算欠条。
谢婉莹就知道这个蠢货会攀咬自己,故作惊慌的捂住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
“四弟何出此言?我这几日一直待在院中,从不曾出门,如何害你?”
“你少装!”谢彬在府里嚣张跋扈惯了,伸手就要去拉扯谢婉莹。
坐在轮椅上的卫景桓察觉到危险,下意识起身飞踢,毫无防备的谢彬被一脚踢飞出去。
“本侯的未婚妻也是你能动的?”
扶着侍卫的手勉强站稳的卫景桓依旧冷着脸,丝毫不见慌乱。
谢婉莹这回是真的吓着了,记忆里的卫景桓现在可是腿伤未愈,怎么能为了自己动手?
她赶忙将人扶回轮椅上坐下,扭头红着眼眶哭诉。
“四弟怎么能空口白牙污我清白?难不成是受了谁的指使?想要在侯爷来下聘的日子给我难堪。四弟,我们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听信旁人的挑唆毁了我们姐弟的情谊。”
谢婉莹哭的情真意切,身旁坐着的卫景桓脸黑如墨。
两个人凑在一起像极了阎王断案。
谢翀还没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猜跟谢婉莹脱不了干系。
可偏偏让他得罪不起的卫景桓还在这里,他不能拿出父亲的威严训斥,甚至还得陪着笑说好话。
今天是卫景桓前来下聘的日子,他若是在此时向谢婉莹低头往后还怎么做岳丈大人?
谢翀眼睛转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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