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晚意顾知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谎言爱意散陈晚意顾知衡 番外》,由网络作家“祁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的倒数第5天,陈晚意趁着顾怀深陪林轻轻的间隙,终于把除离婚证外的手续都办理妥当。林清清在这天还是按捺不住发来了信息。“当年被那些混混干得爽吗?”“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让你有了如此难忘的经历?”她的语气张扬,像是提及一件极其得意的作品。字字句句化作利爪,硬生生将陈晚意拉进那晚的噩梦当中,让她应激到浑身控制不住颤抖。陈晚意知道林清清的手段,不过是想故意激怒她,拿着聊天记录挑拨离间。陈晚意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颤抖的手指将对方拉黑,这是她和过去割离的第一步。平复好情绪后她回到房间,藏好了听力恢复的诊断书,继续清理在这个家的痕迹。可是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风光豪爽的顾家连属于她的衣物都少得可怜。翻找衣服的间隙,一叠厚厚的奢侈品小票掉到她的脚边。...
《十年谎言爱意散陈晚意顾知衡 番外》精彩片段
离开的倒数第5天,陈晚意趁着顾怀深陪林轻轻的间隙,终于把除离婚证外的手续都办理妥当。
林清清在这天还是按捺不住发来了信息。
“当年被那些混混干得爽吗?”
“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让你有了如此难忘的经历?”
她的语气张扬,像是提及一件极其得意的作品。
字字句句化作利爪,硬生生将陈晚意拉进那晚的噩梦当中,让她应激到浑身控制不住颤抖。
陈晚意知道林清清的手段,不过是想故意激怒她,拿着聊天记录挑拨离间。
陈晚意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颤抖的手指将对方拉黑,这是她和过去割离的第一步。
平复好情绪后她回到房间,藏好了听力恢复的诊断书,继续清理在这个家的痕迹。
可是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风光豪爽的顾家连属于她的衣物都少得可怜。
翻找衣服的间隙,一叠厚厚的奢侈品小票掉到她的脚边。
她弯腰拾起一张张翻阅,甚至能将每一张小票上和林清清穿的裙子对应起来。,
抬眼,看见自己空荡荡的衣柜,她的心口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呢?
最开始是因为被侵犯的阴影让她不愿穿上任何一条裙子,再往后是陪顾怀深创业买不起。
后来功成名就,顾怀深再也想不起来替她添置。
她好恨,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不堪的。
等打包好衣服,推门便看见顾怀深迎面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陈晚意手里的衣物,有些警惕。
“好好的,收拾这些干嘛?”
看着一向温吞的陈晚意折腾这一出,他心里闪过几分莫名的不安。
陈晚意刚想解释,林清清却晃着满脸得意的笑跟在顾怀深身后进了门,身后跟着陈晚意的亲生父母。
三人拿着大包小包严严实实堵住了陈晚意的去路,俨然一副非将她逼走不可的架势。
一瞬间顾怀深心里的不安被对林清清的关心取代,他并不打算听陈晚意解释,打着手势立马切进了正题。
“哥哥去世了,清清没人依靠要留在家里养胎,把你的主卧让出来给她。”
话音落下,她的父母像是得到了应允般,迫不及待撞开她护着林清清进了门。
原本摇摇欲坠的陈晚意被这一撞,撞得结结实实摔倒在地,摔得她满腹委屈。
这算什么意思呢?
这是她的家,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有她的心血,如今要将她赶出去吗?
陈晚意趴在地上用力仰头将泪倒回眼底,目光在她的丈夫和父母身上来回游走,声音很轻很轻。
“你们还记得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说完,她眼底汹涌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啪嗒啪嗒砸了下来。
林清清见自己即将失势,扑通一声跪在陈晚意跟前。
“晚意姐,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就当是我对不起你。”
“我给你赔罪,求你给我们母子俩一条生路好不好?”
她跪地哀求言辞恳切,可是背对人群的唇角却勾起了只有陈晚意才能看见的笑。
陈晚意的亲生父母见林清清这副可怜相瞬间心疼坏了,恶狠狠踹在陈晚意背上,剧烈的痛感让她好久都没喘过气。
顾怀深也满脸不耐皱起了眉,手势打得飞快。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非要抓着不放有意思吗?”
这个家,这群人,袒护林清清至此。
她看着顾怀深熟练的手语,不明白他口中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记得,顾怀深放弃继承权娶了她这个弃子,那时的两人一无所有。
为了宣传顾怀深的心理咨询公司,是她一次次掀开被侵犯的伤口才换来客户。
拿到新家钥匙那天,顾怀深将她搂进怀里看了她好久好久,久到红了眼眶。
他说她陪他吃了太多苦,他说他会给她一个家,说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可是这个家从头到尾都在恭候林清清这个女主人,这就是他口中的不辜负,多讽刺啊。
陈晚意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叹了口气。
“顾怀深,我们离婚吧。”
离婚,就能遂所有人的愿。
那一刻,什么报复纠缠她通通都不想了,只是哀求早点断掉和这个男人的瓜葛。
可是顾怀深不挽留她,也不说爱,只是坚决摇了摇头。
陈晚意心痛到不忍细想他此举的深意。
她太了解他了,他不说爱也不挽留,不过是舍不得让林清清蒙受破坏别人家庭的非议。
为了林清清,即便到如今他还是不想放过她。
场面僵持好久,就在陈晚意以为今天要耗到天黑时,公司的商务伙伴突然推门进来。
“林小姐,文件带来了,您记得查收。”
看到人进来,林清清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姿态朝她得意勾勾嘴角。
这个下马威,她希望陈晚意会喜欢。
这晚,陈晚意蜷缩在沙发一角枯坐了整夜,拼命仰着头不肯让眼泪落下。
吱呀一声门开,外头寒气卷进屋内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顾怀深推门进来,相识多年他一眼便看出了陈晚意不对劲。
他走到她跟前,撑开大衣挡住外头寒风耐心打着手语。
“怎么了?”
陈晚意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荒唐的真相,只能闭上眼,苦涩摇摇头。
“没事。”
她暗暗期待着他会追问,或者是像从前一样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他突然接起了电话,杀死了她最后一丝希冀。
“她凭什么占你十年,还不够吗?”
“你乖,我不想别人骂你小三,我树敌那么多留着她给你打掩护不好吗?”
他侧过身子哄电话那头的女孩,门外的寒风终于吹进她身边。
好冷,陈晚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泪意终于决堤顺着眼尾悄悄濡湿发间。
她睁开被泪浸湿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声线克制不住颤抖。
“顾怀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人能将深情表演十年,为什么偏偏选择牺牲她的人生,为什么不能继续演下去?
看到陈晚意罕见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顾怀深一阵心虚,伸手去抱她。
但她从前熟悉的怀抱传来突兀的茉莉香,这是属于林清清的体香。
要如何抵死缠绵才能让外套也染上她的体香呢,陈晚意没有勇气去想象这样的场景。
她推开顾怀深止不住一阵干呕,胃部抽搐连带着心疼分不清那个更甚。
可是这副画面落到顾怀深眼底却无端掀起了疑心。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从床头储物柜中翻出一片粉色药片喂到陈晚意嘴边,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温柔诱哄她。
“乖,吃了它,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要孩子。”
陈晚意迟疑了一瞬,先前电话里他对林清清的承诺不合时宜在她耳边响起。
“我向你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不会让她有孩子的。”
她缓缓抬眼,目光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描摹。
他好像哪都没有变,眉眼间的温柔一切如昨,可她此刻却从这份温柔里品出了几分残忍。
原来她的孩子和林清清的不同,他可以毫不犹豫杀死。
这么多年她到底算什么呢?
陈晚意突然有些难过,往日药物副作用似乎都堆叠成了此刻的委屈。
她失神望着顾怀深掌心的粉色小药片低声喃喃。
“你知道吗,这个药好苦,我好怕吃苦的。”
说完,眼泪一滴一滴砸进顾怀深的掌心,烫得他手一抖。
但他只是固执地把药往她嘴边送,连其余的借口都懒得再找。
他爱的是林清清,唯独林清清才有资格诞下他的子嗣,绝不允许这个野种喧宾夺主。
无边的沉默快要将人溺死。
陈晚意苦笑一声,赌气接过药咽下后直勾勾望向他,试图从他的眼底看出几分歉疚。
可两人相顾无言,谁都不愿意再开口。
陈晚意看着顾怀深安静地想,他那样厌恶她,倘若得知她选择跟陆舟离开到底是会笑还是哭呢?
离开的最后一天,陈晚意拿着先前前趁机签下的离婚协议来到了民政局。
站在柜台前,她盯着那张离婚协议有点嘲讽,倘若没有这个侥幸顾怀深会不会签下这个协议呢?
但答案不必言说,为了林清清,即便是要杀了她顾怀深也是在所不惜。
离婚需要本人到场,但借着顾怀深的权势她顺利拿到了那本离婚证。
陈晚意以为自己解决了离开前的最后一道难题。
可是在将要走进专属病房的长廊里,她却突然看见林清清迎面走来。
林清清带着一脸张狂的笑飞快逼近,擦身而过的瞬间狠狠将她狠狠推了一把。
陈晚意来不及躲避,重心不稳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手机连带,诊断书洋洋洒洒飞了一地。
林清清藏好手机之后拾起诊断书用力扇在陈晚意脸上,声音充满了怨毒。
“你以为,这个孩子能留住吗?”
陈晚意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一次次被林清清踩着小腹按回冰凉的地面。
一次次折磨让她的,而后小腹剧烈抽痛起来。
陈晚意疼得蜷缩在地身下突然涌出一股温热,她伸手往一摸,在看到满手腥红的一瞬心痛得浑身颤抖。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拼命挣扎,终于在力竭的前一刻够到了呼救铃。
可是在护理人员接近陈晚意的瞬间,林清清突然跌倒在地,止不住呻吟。
“哎哟,我的肚子好疼,这几天我跟顾总出双入对优先照顾谁你们不会不清楚吧?”
专属病房只有一个人的医疗资源,而顾怀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见此情状医护们如临大敌般匆匆松开陈晚意,径直向林清清走去。
陈晚意眼睁睁看着救命稻草被抢走,一时间竟分不清心口和腹间的疼哪一个更加致命。
腹中孩子清清踢踹着,她知道他在怪她,怪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只要能留下这个孩子,有什么卑劣手段是不能使的呢?
陈晚意撑着最后一口气,掏出刚刚作废的结婚证强装镇定唤回护士。
“我是顾怀深的妻子,救我。”
言外之意,对面的林清清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医护们有了结婚证做背书便不再犹豫,极专业地将快要失去意识的陈晚意抬进病房内,插上呼吸机。
林清清却挡在病床前,一改先前的张狂劲抽抽噎噎哭诉起来。
“是,我知道,我只是佣人的女儿比不过你,这种时候你也要提醒我的身份吗?”
“我出身卑贱你非要这么看不起我吗?”
话一字一句砸进了刚刚赶到的顾怀深心口。
他定定看着哭得凄切的林清清,笃定是陈晚意让林清清受了委屈,心底那团火直往上冒。
他沉下脸,快步逼近把陈晚意的氧气面罩硬生生扯了下来,压低的嗓音全是怒气。
“你有什么资格躺在这里?”
“装模作样把清清欺负到这个份上,我简直太纵容你了。”
“谁都不准救你,我说的。”
说完,他无视面色苍白的陈晚意径直将林清清抱起,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陈晚意。
腹中孩子还在挣扎着求救,窒息感扑面而来,陈晚意觉得自己快要被绝望溺死了。
她几近崩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揪住他的衣角,忍不住哽咽。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爱了你十年连一点信任都换不来吗?”
“顾怀深,我喘不过气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怀深斜了她一眼,冷笑着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敷衍打着手势。
“陈晚意,为了争风吃醋能不能别装得这么恶心?”
“清清丈夫没了,除了我她没人可依靠了,你为什么非要计较这么多?”
她眼睁睁看着顾怀深抱着林清清走向隔壁病房,以为绝望不过如此。
可是隔着一堵墙,两人密谋的盛举清晰传到了陈晚意的耳朵里。
“怀深哥,她老是揪着十年前的事情怪罪我,我想个办法让她脱敏好不好?”
十年前,她被人侵犯,林清清要用何种方式让她脱敏呢?
陈晚意的心被猛地揪紧,一股难言的绝望涌上心头。
她爬下床踉踉跄跄走向门口,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门却看见顾怀深神情冷漠站在门外。
那一刻,陈晚意像是看到了靠山般委屈。
她以为在顾怀深自己和孩子还是有余地,于是委屈瘪瘪嘴一步步朝他走去。
可是临近门口的一瞬,他的手腕转动,将她狠狠推进屋内。
啪嗒,病房门彻底锁死,她身下的血水因着这一摔哗哗往下泄
窒息的绝望袭来,陈晚意无力地跌坐在地,双手拼命朝门上拍打。
“顾怀深,如果说我怀了孩子呢,如果说我肚子里有你唯一的骨肉呢?”
“我可以去死的,求你救救他,哪怕给林清清养着我也可以接受。”
她歇斯底里哀求,隔着门上玻璃像狗一样乖顺跪在他面前哀求。
可是回应她的,是顾怀深不带半点情绪的警告。
“你不该这么欺负清清,更加不该在十年前践踏她。”
话落伴随着腹中狰狞的痛苦,陈晚意强撑起笑脸讨好顾怀深。
“我没有,当初还是我求爸妈留下她。”
“没出事前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从来都没有怪罪她对我的妒忌。”
陈晚意拼命解释希望能换来一点恻隐,她没有做过这种荒唐事,他了解她的啊。
直到私人病房门推开,那些混混们如同十年前羞辱她一般面目狰狞将脏手神进她裙底。
再度被拽进十年前那晚的绝望里,陈晚意彻底崩溃,哭得撕心裂肺。
“顾怀深,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该死!”
“顾怀深,你这个凶手,你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多么致命,他明明知道啊!
大喜大悲彻底动了胎气,她感受着那个孩子一点一点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几乎在此刻认了命。
一墙之隔,顾怀深清晰听到陈晚意的求救声愈加剧烈,然后又渐渐停息。
他原本想去看一眼,但转念又觉得给她的教训太轻了。
这次不过是配合林清清吓唬她,日后她才会识相一点,不会出事的。
他不知道,这是他此生无数后悔瞬间中最悔恨的一瞬——
挂断电话,陈晚意像是被瞬间抽去了全身力气瘫软在沙发上。
她失魂落魄看着早已熄屏的手机,泪悄无声息从腮边滑落,思绪却回到了从前。
那年,她还是陈家唯一的女儿,她的未婚夫也不是如今的顾怀深,而是他的哥哥顾知衡。
那时的林清清只是她家保姆的女儿。
她记得那天林清清将她骗去买日用品,然后一辆黑车就绑架带走了她,可林清清就这么看着,不为所动。
后来等待她的,就是半年之久的折磨。
最绝望的时刻她只想着,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回家,要找爸爸妈妈撑腰,弄死那些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可是等她奄奄一息回到家中,却被从前最疼爱她的父母毫不留情绑了起来。
他们将林清清护在身后,看向她的神色里再无温情。
“你这半年干的丑事传遍了全城,知衡要退婚。”
“幸好清清争气留住了他的心,今后她会代替你作为这个家的小女儿嫁进顾家。”
“你要认命。”
听到消息的瞬间,陈晚意窒息得几近崩溃,铺天盖地的恨快要将她淹死。
凭什么,凭什么她被林清清算计夺走一切,凭什么她的父母也不再偏爱她?
可是没给她辩驳的机会,陈家父母迅速散布了她的死讯,将她关进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她好恨,好痛,意识在模糊和清醒中不断交替,终于在最后一次清醒的间隙拾起了脚边的水果刀。
她想认命也行,反正她早无路可走了。
可是濒死的最后一刻,是顾怀深将她从那个深渊里救了出来。
他踹开地下室的门,手足无措捂着正在汩汩流血的手腕,声音碎了一地。
“在坚持一下好不好,还有我,给我一个机会为你撑腰。”
“晚意,你不要怕,总有路可走的。”
二十岁的顾怀深作为最无权无势的私生子赌上了一切,只为了一个她。
她原以为他是救赎,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下一个烈狱!
顾怀深为了托举林清清,毫不犹豫毁掉了她整个人生,他才是罪魁祸首!
恨意悉数涌向她视若生命的爱人,她的心被极端的爱恨撕扯,早已折磨得鲜血淋漓。
陈晚意锤锤痛到麻木的心口,徒劳的升起一股无力。
算了她认命,不争也不怨了。
她决定和顾怀深最恨的男人离开这里,这是她对他最好的惩罚。
屋内安静得可怕,顾怀深兴许是觉得失态,收回手将众人遣散。
陈晚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跪在地上咳出了泪。
等到她稍稍缓和一点,抬眼就看见对面林清清缩在顾怀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从前在顾家她就看不上我,逼我喝厕所水,逼我陪客户睡。”
“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做她的佣人吗?”
陈晚意跪在地上,听到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谎话,止不住冷笑。
当初是她起的恻隐之心求父母收留她们母女,没想到到头来是引狼入室。
喉头残余的血腥味许久未散,她想说点什么,下一秒林清清嘴角一勾将目光落在了陈晚意身上。
“她欺负我这么多年,让她做一回佣人给我做个菜怎么样?”
陈晚意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安静等着顾怀深的反应,。
可顾怀深漫不经心的回应如同利刃剖向她心口,千刀万剐的疼。
“只要你愿意,她一辈子都是我们的佣人。”
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想再去计较了。
陈晚意乖顺进厨房,端出了一盘又一盘热腾腾的家常菜。
菜式都是照着十年前她第一次为顾怀深下厨做的,但顾怀深浑然不觉。
等到饭菜全部上桌,他略过陈晚意下意识为林清清夹了一筷子菜。
陈晚意眼睁睁看着那双筷子在眼前划过,落定在林清清碗里,鼻尖突然有些泛酸。
他们到底在一起吃了多少顿饭呢,在她不知情的角落又有多少个这样的瞬间呢?
她嘲讽笑笑,目光回到碗中饭粒上,安静往嘴里扒着饭。
一旁林清清却搁下筷子,指着满桌的菜,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怎么了?她又给你找不痛快了?”
顾怀深见状变了脸色,他顺着林清清指的方向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下一秒,一盘青菜连带着汤水结结实实浇了陈晚意满头。
顾怀深死死瞪着陈晚意怒不可遏拍着桌子。
“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放那么多盐给清清找不痛快是吗?”
“陈晚意,你真是贱得没边了。”
顶着劈头盖脸的辱骂,陈晚意一点一点将头顶菜叶摘去。
她拨开油腻发丝看了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许久,语气带着几分哽咽。
“第一次做饭不都下手没轻没重么。”
“我记得我第一次做饭是有人爱吃的。”
话落,顾怀深才察觉到桌上的菜式有些眼熟。
一时间,两个人默契沉默好久。
十年前,她被家人抛下,他抛下一切和她在一起。
那时顾怀深在外头跑业务,陈晚意心疼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陈家小姐亲手为他做了一桌饭。
那时一无所有的顾怀深不会辱骂她,只是一个劲地扒着米饭,笑她下手没轻没重。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红了眼,捧着她的脸极其郑重地承诺。
“晚意,我发誓,这是你这辈子吃的最后一点苦。”
到头来,她人生中所有的苦难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顾怀深听到这番话气势明显削弱了不少,但沉默片刻之后看到哭哭啼啼的林清清,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你说这些,是故意要清清难受吗?”
陈晚意无措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胃中恶心袭来,她猛地弯腰干呕好久。
等回过神,陈晚意忽然意识到什么,忍着腹部隐隐的痛楚跌跌撞撞离开了家。
顾怀深见到这个熟悉的场景,突然想起上一次她也是这副状态,心里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医院里,医生指着B超单满脸严肃地告知陈晚意诊断结果。
“近期吃的避孕药虽然侥幸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孕妇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影响到了胎儿。”
“再晚来一步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说话间,顾怀深的电话打了进来,残忍的话像是利刃毫不留情往她心口扎。
“你是不是怀孕了,陈晚意我警告过你不能有孩子。”
“你不打掉那个孽种我会亲自动手。”
陈晚意一下一下描摹着B超报告单上孩子模糊的身影,撒了谎。
“没事,一点小感冒。”
她太孤独了,被父母丢弃之后转而得知顾怀深的算计,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可信赖的人。
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想保住。
算了算时间,距离出国还有两天。
陈晚意不想再和顾怀深纠缠太多,索性在医院住了两天院。
只要再熬一天就可以带着他们的孩子永远离开这里,在离开这里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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