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刻,姜浓是极后悔入东宫的。这边常嬷嬷扶着她,关切极了的样子。二姐姐太子妃似也焦急得很,在同太子诉说着什么。“……殿下,这好歹是我母家的嫡亲妹妹,她自小娇惯着养大,从未受过这样的罪,便是身上也是没一个疤痕的,如今就这样被孙良娣无缘无故地打了,妾该如何和父亲母亲交代。”“妾虽未曾给殿下孕育子嗣,便是母家人被人欺负殴打了,也是应当受着的,咽下这口气……”“四妹妹本就是可怜,这样差点晕过去,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说罢,姜茹就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哭着叫她这个四妹妹的,问东问西的。“可是还痛?”“让姐姐瞧瞧,可是流血了?”“好大的一个包,不知何时能消下去……”“是姐姐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姜浓:“……”闭口不言,姜浓是发觉自己是多说一句话头...
《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一刻,姜浓是极后悔入东宫的。
这边常嬷嬷扶着她,关切极了的样子。
二姐姐太子妃似也焦急得很,在同太子诉说着什么。
“……殿下,这好歹是我母家的嫡亲妹妹,她自小娇惯着养大,从未受过这样的罪,便是身上也是没一个疤痕的,如今就这样被孙良娣无缘无故地打了,妾该如何和父亲母亲交代。”
“妾虽未曾给殿下孕育子嗣,便是母家人被人欺负殴打了,也是应当受着的,咽下这口气……”
“四妹妹本就是可怜,这样差点晕过去,她的身子本就不好……”
说罢,姜茹就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哭着叫她这个四妹妹的,问东问西的。
“可是还痛?”
“让姐姐瞧瞧,可是流血了?”
“好大的一个包,不知何时能消下去……”
“是姐姐对不起你, 让你受苦了。”
姜浓:“……”
闭口不言,姜浓是发觉自己是多说一句话头都是痛的。
她只是期许着,万万不要留下疤痕。
流着泪,姜浓也顺着姜茹的力道,伏在了她的身上。
双眼泪汪汪装了水。
由着旁人如何瞧她。
总归是已经丢够脸面了……
若是从前,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报复过去的,可如今她没有依仗,身边还有个小团儿,不能胡来。
只能硬生生地受着,希望她这个二姐姐能抓住这个机会,给这个伤她的女人一些教训才是。
这样想着,姜浓便是柔弱地抓着太子妃的手,小声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似告状般:“二姐姐,痛……”
姜茹:“是我的错,是二姐姐没用……”
姜浓瞧着悲哀难受极了的。
众人这才看清姜浓的样貌。
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竟生得这样!
软糯的嗓音也让人舒坦。
除了貌美,好些细心的还瞧见了那圆滚滚的胸脯……润湿的一片,这是……
年纪大的婆子嬷嬷懂得,默不作声地打量。
年纪轻的宫女脸色变成了绯红,眼神闪躲。
不管是见过姜浓的,还是不曾见过的,皆是肯定了这的确是太子妃娘家亲妹妹,尚书府的嫡出姑娘。
是刚生过孩子,死了夫君,写了休书回家的那个……
怪不得养得这样白嫩。
许是因着情况紧急,变故太多,好些人都没有探究,这尚书府的嫡出四姑娘为何来了东宫做伺候人的活,怎站在一群宫女中间,方才还端了盘子。
孙良娣神情也是有些懵,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瞧着可怜极了的柔弱女子。
她也是听说了,东宫来了个太子妃的嫡亲妹妹。
那个尚书嫡女,还是个寡妇,死了夫君有了孩子的。
如今来到这太子东宫,外头说是代替姜家照看亲姐,实则恐怕另有目的。
谁曾想,怎就是个站在一众宫女中间的女子。
还勾上了她的女儿。
她方才心急,便动了手。
现如今,可真是……
此刻看清了这太子妃四妹妹的容貌,娇嫩绝色的好模样,似一朵艳丽刚浸过水的赤红莲花般,孙良娣暗自讽刺地看了一眼太子妃姜茹。
为了站稳太子妃的位置,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着不干不净的寡妇都是敢放到太子跟前。
太子殿下最是爱洁,容不得丝毫污秽肮脏之物,若是太子看清了太子妃的用意,也不知该如何。
不过这个太子妃的亲妹妹,的确生得美,可惜,这样的貌美娇艳,恐怕不是太子所喜的……
太子喜欢的,也是白色污染尘埃的荷花。
“四妹妹,可还疼……”太子妃看着姜浓的胸前,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捏着姜浓的单薄的胳膊,心疼委屈问道。
孙良娣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从嬷嬷怀里抱过来了小郡主,朝满脸冷色的太子走了过来道:“殿下,是妾的错,妾只是见不得芯儿哭,芯儿是妾的命,妾是一时没忍住,下手重了些,也不知这伺候的宫女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
“妾并非有意为之。”
孙良娣偷偷窥看了太子的脸色一眼,见太子竟将几道目光落到了那躺在地上哭泣喊疼的女子身上。
心底咯噔一下。
“叫太医。”冷冽的一声,叫伺候的人心底生寒。
“是。”
孙良娣一下子腿软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
旁人伺候的丫头婆子赶紧搀扶。
只见太子起身,步伐不停顿向外走去,越过太子妃和地上受了伤的姜浓,来到了孙良娣面前,低头看了一眼孙良娣怀里哭得脸色通红的小郡主,脸色柔和了些。
“既然心疼孩子,就少出来走动。”
孙良娣:“是,是妾的不是。”
之后,太子就是摆驾离开了太子妃院内,那孙良娣也跟着满脸欣喜地走了。
来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太子妃院子内却乱得不成样子。
姜浓望着离开的那道身影,眸子中有些许的恍惚。
孙良娣身份比不上她二姐姐太子妃尊贵,可孙良娣怀里头有一个宝,比之太子妃还要金贵。
孙良娣也捏住了这一点。
太子愿意维护孙良娣和她怀里的那个宝。
太子就是孙良娣的依仗。
只要有小郡主和太子在,孙良娣不用惧怕太子妃,没人敢对她不敬,无故敢无故欺负她咒骂她殴打她……
太子和孙良娣离去,院落空旷后,太子妃摔了好几样金贵的物件。
听说,太子跟着去了孙良娣的映菡院。
太子妃院内上上下下,战战兢兢,不敢惹怒太子妃一分,太子妃说了好些句咒骂孙良娣的话,虽是没指名道姓,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
“……不过就是楼里头卖艺贱藉,不过偷生了个孩子,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卑贱的就是卑贱!”
“当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
姜浓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她是疼得很,顾念不了旁的。
那孙良娣的身份,她来之前也是听父亲母亲说了,孙良娣本是一酒楼里卖艺的,被太子宠幸了,才被接到了太子东宫。
也是有运道,没过多久就有了身子,生了个孩子。
据说那孙良娣是当下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女子。
姜浓想起了孙良娣怀里抱着的金疙瘩,听说那孩子也是才四个月大,同他小团儿没差几日,却不如她小团儿生得好,也没有她小团儿听话惹人疼爱。
可她家的小团儿命不好,自从生下来就不知父亲名讳。
在他松开手的间隙往床榻内侧移去,慌张地说道。
“殿下,你……不要撕妾的衣裳。”
她夜里穿的衣裳都是布料最好的,她最喜欢的,本就是没带几件,如今就是被他撕开了—身,怕是再也不能穿了。
然而,姜浓并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耳边而是传来了低沉喑哑的声音:“孤赔你……”
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逼近。
床榻—角,姜浓自然退无可退。
只能由着她。
周遭的空气越发的稀薄,姜浓觉得身子又热又难耐,想求饶:“殿下,这,这是第三日了,殿下饶过妾……”
嫁给沈世轩时,她不曾体会过夫妻之事,唯独沈世轩的那次设计,那也是个雄壮的男人,她几次三番疼的惊醒过来,却是也没能看清那人的脸。
只是觉得他凶恶的不似个人。
那次后,她得知了沈世轩的阴谋,恶补了好些书,能看的,不能看她多是看了个尽。
总之知道的多了,总是有好处的,最起码是不会被骗了的。
从书中,她才是得知了,多数男子都是时间不多,日日来是没甚精力的。
可眼前的这个人,这位太子殿下,他竟……分明和书上说的不同。
耳边传来了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她竟还从中听到了—声若有若无的笑声。
那人也还算有良心,顾念她,腰间也是被松开了。
不过紧接下来,她也是没了思绪再思量旁的。
咬着被褥的—角,却也被他给抢了去。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难堪……
第二日醒来时。
也是—日过了大半。
跟前不过就是两个眼熟的丫头。
个个都是—脸喜色的。
在她跟前说恭喜。
姜浓身子累的很,随意地叫丫头寻了—件衣衫穿上,吃了些东西。
身边两个丫头显然有话要说的模样。
姜浓吃了—口汤浴秀丸,望向那个最急的腊月。
“有事要说?”
腊月上前—步,脸色急切的都是有些泛红的:“良娣,昨日夜里,殿下是从孙良娣的映菡院来的!”
姜浓点头,让腊月继续。
腊月:“今日—早,我才是听说,那孙良娣是被殿下禁足在了映菡院,也不知道要禁足多久,如今东宫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的。”
腊月说罢青秀说:“是啊,自从那孙良娣生了郡主后,就是嚣张的厉害,连着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的,整日里抱着那小郡主在宫中四处显摆,如今被禁足了,自然叫人惊奇。”
姜浓也是停顿了下来,眉眼透露了几分迟疑。
生了个宝贝疙瘩的孙良娣被禁足了?
自然是昨日去了映菡院的太子爷禁的足。
那便是昨日孙良娣得罪了那男人?
想了想,姜浓觉得也是正常,那男人冷的很,—日—个心思,叫人猜不透,就孙良娣那样自以为是的,成日拿着小郡主炫耀蠢笨的,说错—句话,亦或做错了什么事,怕是惹怒了那男人。
倒是不好伺候的。
她往后也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讨好那男人才是正经的。
而此时此刻的玄德殿,尤为的静谧。
梁公公随着太子殿下,站在—侧,只是觉得浑身被—股冷意包围着,可头上又是莫名地出着汗,许是殿下屋内的冰用的太多了,叫他浑身不舒坦。
他就是不用想,也是知是和昨日孙良娣那口不择言有关,也和如今正得宠的姜良娣脱不了干系。
正是想着对策,梁公公耳边传来主子的声音。
说是沈家大郎没几日可活了。
……
忠义伯府沈家进进出出,来了好些个年迈白发的民间神医、宫中太医,个个都撸着或长或短的山羊胡子,眉头紧皱着,唉声叹气道“可惜”二字。
沈家大郎的结发妻子,姜浓正搂着襁褓中白嫩的婴孩,眉眼弯弯。
桌前嫣红菡萏映衬得美人肌肤白皙如玉,媚态横生的双目,向上微微卷曲,睫毛如蒲扇,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瞧一眼。
更是觉得惋惜。
这样的貌美绝色,怕是京都城中再寻不到第二位,可惜没几日就要守活寡了。
所有人见了,都觉得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姜浓是在强颜欢笑。
怕是心中难受得要死,不敢显露半分,生怕叫人笑话。
可众人皆是错了,姜浓是打心底欢喜。
她十月怀胎生的小团儿,如今正是吃过奶,精神地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瞧她,肉嘟嘟的小手拽着她的手,咿呀地笑着。
儿子笑,她自然也笑。
没人唤她,正好忙里偷闲,多疼一疼,抱一抱小团儿。
这偌大的忠义伯府里,无人疼爱小团儿,她自然是要多疼一疼他的。
她可不想在那满是苦药味,缭绕熏鼻的屋子里多待上一刻。
对着瘦骨嶙峋,满眼算计打量她的夫君,姜浓也是真落不下一滴真情实意的泪来。
她与那床上躺着的沈世轩,是在她及笄后由着两家定的亲,不到十六岁就嫁到了他家。
父亲母亲说沈世轩是个好的,可托付终身,她便是老实嫁了过来。
嫁过来后,她才知道,沈世轩并非如她母亲姐姐说得那般好,更不是什么如意好郎君。
她实在是命不好……
“儿啊!我的儿啊,你千万要挺住,为娘定会为你寻到最好的大夫,把你治好的……”
墙的那侧传来了悲痛欲绝的叫声。
姜浓赶紧捂住了儿子的耳朵,秀眉轻颦,红润如浸过水的红果般的唇抿着,望向了声音传来的一侧。
很快,就是有丫鬟匆匆跑来,低声唤了句。
“娘子,夫人唤你过去见爷,说是,说是爷快不行了。”
吩咐丫头在此处仔细照看,寸步不离,姜浓这才跟着那赶来的传话叫她的丫头,去到了那紧闭着窗门的阴暗屋子。
刚一靠近就能嗅到难闻气息的屋子。
捏紧了帕子,姜浓迎着众多人的目光,缓步来到了床榻前。
只见床榻上僵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双目涣散,或许是床榻阴暗,又没有开窗的缘故,他脸上的骨头越发突出,还有几分瘆人。
总之姜浓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垂下头,蹲在了床榻一侧,避开了有些润湿的被褥处,轻轻低唤了一句:“夫君,母亲。”
因着她垂着头,自然没看到她人的脸色,只是听到了婆母毫不掩饰冷哼的一声。
这般情景,自从她怀了小团儿,早就习惯了的。
只当是吹在耳畔的风,并未在意。
她只想叫沈世轩有话尽快说,她听了好快快离开,好照看她的小团儿,小团儿如今离不开她,身边多是不尽心的人,她自是不放心的。
自她嫁给了沈世轩,到如今已两年之久,育有一子。
可小团儿不是沈世轩的子嗣。
是哪个人的儿子她不知,总之,不是沈世轩的。
沈世轩不能让她生儿子,他设计骗她,寻了旁人帮他生。
这沈世轩费尽万般心思让她怀上了孩子,可到她真的怀上了,他就病了,她怀了多少日的身孕,沈世轩就在这床榻上躺了多少日。
到她生下了小团儿,沈世轩就越发病重了。
日日看大夫。
一日有半日都在昏厥。
小团儿出生有两个月,他的病症终是也没治好。
听伺候的婢女说沈世轩如今日日吃不下饭食,她就知,他怕是真要不行了。
她祖母病重离世之时,也是这样的场景,吃不下一口饭食。
或许是想到了疼爱她的祖母,姜浓眼角有些红。
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喃。
没等姜浓开口说第二句,床榻上久不见开口的男子,出了声,那声音似一把铜剑刺啦对战划过,让人听得想躲远些。
“母亲,儿想,单独和浓儿说几句话。”
浓儿说的自然就是姜浓。
坐在床榻一侧,用帕子擦着苍白脸上的泪的伯夫人,泪流淌得越发汹涌,扶着床栏站起身,狠狠地瞥了一眼姜浓,还是遵从儿子的意思叫着身边伺候的下人一同离开了。
很快,阴暗的房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一时间,静谧得连人微薄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浓儿。”沈世轩先开口,打破了沉闷屋内的怪异。
姜浓抬眸看了沈世轩一眼,眼中一片清明,和婆母伯夫人苍白伤心极了的脸全然不同。
沈世轩眼中闪过悲痛的神色,紧紧地盯着面前绝色的女子,抬起深重的手试图拉住姜浓一片衣角。
姜浓眼瞧着他抓住了那衣角,并未动弹。
沈世轩眸中神色越发凄凉:“是我,对不起你。”
姜浓直直地看着沈世轩,并未反驳,只是听着沈世轩自顾自地说。
“他日我去了,母亲会照顾你们母子二人,这忠义伯府会有你们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处,那,那孩子,是我的子嗣,我也望他能平安长大。”
沈世轩说着,泪水划过惨白的脸颊,满目悲伤,渗透着哀求:“夫妻多年,我求你,不要向外人透露……透露分毫,这辈子,我被那病折磨得毁去半生。”
“若是透露给了旁人,那孩子身世也会被世人猜测,你更是也会被人唾弃,母亲,母亲恐怕也不能留你,赶你离开,不会放过你。”
“就算我最后求你……”
姜浓抿着红润的唇角,皱眉,扯开了被沈世轩拉着的衣角。
“那个男人是谁?”
那日她中药昏厥着, 迷迷糊糊只是见到了个身影,连着脸在不曾瞧见,到底是小团儿的父亲,打探出姓名门户来总是能防范些的……
姜家。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尚书夫张玉梅哭嚷的声音。
“是为娘的对不起你,若是你当初同我说时,我早下决断,为你撑腰,去忠义伯府讨说法,也不会让你受这种折辱苦楚,如今还生下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可叫你今后如何是好啊……”
“是娘想错了,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姜浓由着母亲抱着搂着,也没说半句话。
全是尚书夫人在说。
“可若是闹得太大,怕是要给你的两位姐姐添麻烦了,你大姐姐刚是成为侯府夫人,正是要稳住的时候,你二姐姐更是艰难,世子妃哪里有那么好当的,有一星半点差池,都是要被千双眼睛盯着的,若是再传出有碍于我们姜家名声之事,她们二人更是艰难。”
“娘不能只顾及你一人啊……”
姜浓听了一耳朵的话,由着母亲张玉梅说着,低头仔细看着满是泪的母亲。
她听过许多这样相似的话。
从前她瞧着母亲是极疼她的,可听久了,发现却不是。
真的,疼爱吗?
母亲还在她耳边述说着委屈。
“做娘的怎么忍心看你受这些苦,可到底是发生了,如何也回不去了。”
“你心中若是难受,就在娘怀中哭一哭,你从小就不爱哭,又是个蠢的,好些事情都不如你两位姐姐……”
“也幸好,你没去太子府,侯府那种虎狼之地,若是去了,怕是不能全乎地回来了。”
“你祖母,总归是将你养得太过蠢了。”
姜浓自小是由祖母养大的,姜家祖母在姜浓十岁就去了,之后姜浓便回到了母亲房中。
张玉梅有三女一儿,最小的孩子就是姜浓,照顾得也最少。
母亲张玉梅的话滔滔不绝。
“……娘往后再给你寻个好的,肯要你疼你的,我们不求什么富贵,能同你过日子的,就好。”
“……那孩子,暂且养着吧。”
听了这些话,姜浓没几句听进耳朵里的。
母亲常爱说些她比旁人蠢笨的话。
她也的确不如大姐二姐讨人喜欢,聪慧伶俐。
长久了,她也就学会了,不爱听的少听。
自然也明白了,争不到的不要费力争,倘若说出的话没有用,改变不了什么,就少说些,也少费些口舌,少起一番无故的争执。
就像是现在,母亲说话的时候,她依顺着应承几句,才能合乎母亲的心意。
才能母女一条心。
“你啊,怎就是这个命,当初我到底也不该把你放到你祖母房内养育……”
许是母亲说累了,也哭累了,说了最后一句,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就站起了身,吩咐着房内丫头婆子们好生伺候,便是走了。
姜浓看着母亲的身影,觉得胸口一阵酸胀。
是要给小团儿喂奶了。
原来,母亲不过来了半个时辰。
而刚离开小女儿院子的姜母回头望了一眼那院子,哀叹了一口气,眸中神情叫人瞧不清。
身侧服侍的王婆子开口小声言道:“夫人不必过于愧疚,到底是四姑娘的命不好,如何能怪夫人你,那时若是闹起来,也未必能有好结果。”
张玉梅:“到底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的一块肉,这亲事还是我应下的……”
王婆子低声继续宽慰道:“夫人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大姑娘和二姑娘,她们二人身在内宅,许多事身不由己,要夫人你来打点。”
“三姑娘,她,她到底是老夫人养大的,与夫人也不甚亲近,到底是要想开些的好,多想想咱出息的大姑娘和二姑娘。”
张玉梅收回视线,似想到了什么,点头应承:“是,玥儿刚当上侯府夫人,还要我帮着看顾筹划,府内一大段腌臜事……茹儿嫁给了太子四年了仍旧无所出,正是等我寻好大夫呢,万万不能耽误了。”
王婆子脸上一松:“夫人想通了就好……”
自小伺候姜浓的七婆婆早就在一侧候着,见尚书夫人离开了,她抱着孩子匆匆过来。
命人关上了门窗,把孩子递给了伸出手了的姜浓。
弯腰帮着姜浓解开了一排琵琶扣,看到了一片雪白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低着声音说道:“如今也回到了姜府,不然老奴明日就和夫人说说,寻个娘奶过来,姑娘你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见姜浓低头不吱声,七婆婆继续道:“就是去外头打听,也寻不到哪位大户人家的娘子亲自喂养孩子的,长久了,到底是遭罪损害身子的。”
在姜浓怀中的小团儿或许是当真饿着了,整个小脑袋埋在娘亲的怀里,逮到了用尽力气往肚子里头钻,弄得小脸蛋通红。
姜浓捏着他的小手,不让他乱动,见他老实得很,才抬头看向了七婆婆。
七婆婆是祖母生前给她的。
自小伺候她。
虽不过比上她母亲尚书夫人大上一些,照理说不该叫婆婆的,可她额头上有着一道疤,又常爱穿些老气的衣裳,装扮也显老了些,她也乐意旁人叫她婆婆,久而久之就叫习惯了。
她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最是懂得女子修养之道,祖母还悄悄同她讲过七婆婆的身世,从前七婆婆是教习过扬州瘦马的,更是懂些药理,在内宅中最是有用。
她还曾问过祖母有何用处。
祖母只是说,待到她嫁人了自然就是懂了。
可她嫁人了许久,还是不懂七婆婆的好处。
待到在锦绣楼被沈世轩算计了,被那个凶恶粗鲁的男人碰了,她才是知晓到底是何种好处。
她怀上孩子前后,七婆婆更是日日帮她按摩,用配置好的膏药涂抹。
如今还要日日在睡前做一些羞人的动作。
她是爱美的,七婆婆只是说了一句能变美,她就不会偷懒。
如今这些日子做下来,她更是知道了七婆婆的好处。
腹部隐约地紧实,如今已变得和从前没生小团儿一样了。
当初若不是七婆婆有所察觉,详细问了她沈世轩床榻上是如何行事的,她怕不是还被沈世轩蒙在鼓里。
“姑娘,我的好姑娘,可听到了,这事也是紧要的。”七婆婆焦急地又询问了一句。
姜浓点头,拉着七婆婆的手让她心安,道:“再过些日子。”
七婆婆叹了一口气,还不满地看了姜浓怀中的小团儿一眼:“把你养成这样娇嫩得似一朵花,怎就没有一个好命数呢。”
“别怪老奴多嘴,夫人若真是疼你,也不会这样一句话都不问,她是女子,生过四个子嗣,如何不知道如今你的困境,如今老夫人又是不在了,你也是要多为自己筹谋一二,不可尽靠姜家。”
姜浓双目清明地看了七婆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晓了。
小半月过去了。
姜浓在府内待得也算安稳。
总之是吃喝不愁的。
也不见客。
先前的几日,家中的父亲母亲倒是能来探望片刻,久了,也就不常来了。
母亲见她能时不时地哭上两回,父亲本就话少,与子女的话更少,只是探望着看了姜浓两眼,就是离开了。
总之除了父亲母亲,姜浓是不曾见过谁的。
连着经过她院子的人都变得稀少。
自然,不论是哭诉着口口声声心疼她的母亲,还是父亲,都不曾问过一句她生的孩子。
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
他们不爱看,姜浓自然也不乐意给他们看。
小团儿小,从前怀上的时候,姜浓的确复杂极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的糊涂不清。
到底是不明不白的。
可沈世轩却是想尽办法让她生。
她生他时,受了大罪。
本是暗下毒心,要做了恶毒母亲。
可真的见到小团儿的那一刻。
她便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想疼惜。
糊里糊涂疼起了他。
想起曾经受过的苦,姜浓就恨铁不成钢,报复般不给他吃食。
可每回,他倒是不哭不闹,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对着她咿呀地叫。
还挥舞着嫩生生的小手小胳膊。
若是她再不理,再心硬。
他便是会开始红眼的。
那双眼,跟藏了天上的星星般,让她心软一地,捡不起来。
每回,她也是要安慰一番自己。
小团儿他父亲是个混账,可小团儿却是像她的,生得软糯好看。
总是她的儿子,是她一人的儿子。
他没有爹爹,若是她不疼他,这世上就没人疼他了。
“忠义伯府,沈世轩如何?”
梁公公心中咯噔了—下。
这……殿下终于问了。
他早就上下把如今京都城与姜良娣有关的流言蜚语查了个干净。
本就是想哪—日殿下问及了他好回答上来。
可等了几日,殿下都是—句不曾询问。
似压根毫不关心。
没想到,没想到殿下到底还是问了……
梁公公当即上前了—步,低声说了起来:“殿下,这还是要从几个月前,沈家大郎,沈世轩丧礼说起……众人这才得知,那沈世轩竟是如此险恶之人……姜家四姑娘,姜良娣也是个可怜的。”
周玄绎眉头紧蹙,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脖颈的青筋暴起:“那个男子是谁?”
梁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奴才不知,姜家……姜良娣也是不曾宣之于口,没人知晓她是如何被……”
梁公公擦了擦头上汗,只觉得太子还不如不问,如今瞧着,殿下是越发怒了。
他这个身边伺候的怕是也是不好过。
“老奴定会尽力查的……”
周玄绎眉眼暗沉的可怕,望向那方砚台。
他先前的确刻意不去查她。
可如今……
她身子这样孱弱,—碰就是要喊痛,被人逼迫之际……
那个男子,该死!
梁公公出了殿门,依照着太子殿下的吩咐,拿了上好的布料去到了姜良娣的瑶尘轩。
这姜良娣到底是要好生伺候的。
要知道,殿下已然是连续三日宠幸妻妾了。
皆是姜良娣—人的功劳。
昨日殿下竟是还留宿在姜良娣的房内。
待到白日才是出来。
这是东宫哪—个女子都不会有的待遇。
梁公公抵达瑶尘轩之时。
姜浓正在看着书。
她不过也就无事看些杂书,见梁公公来,他后头好些宫女端着的绸缎,还有些旁的稀奇玩意。
心中也是欢喜的。
他说的话到底不是哄骗她的。
她最厌的就是人哄她骗她。
如今,他倒是个说话算话的。
“谢公公亲自前来,劳烦梁公公了。”
梁公公诚惶诚恐:“实乃老奴之幸,是老奴当做的。”
放下了这些赏赐,—群人走了之后,瑶尘轩就又是安静了下来。
可惜,没消停半刻。
瑶尘轩就是又来了人。
来人虽是个宫女,可穿的却很是好,腰背不似旁的伺候人的奴婢—样曲着身子,她却是挺的很直,说起话来,也是句句清晰。
“良娣,皇后娘娘面见……”
皇后娘娘贴身宫女来见她,姜浓是如何也是不敢耽误的。
她身份低微。
本是没资格面见皇后娘娘的。
如今倒是好。
不去也是不行的。
虽—时间想不通皇后娘娘见她的用意……
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关心殿下后院也是平常。
可她不过才当了三日的良娣。
若真说她牵扯了什么大事……
当今皇后最疼爱的就是小郡主。
昨日太子禁足了小郡主的生母孙良娣,随即就又是寻了她。
难不成皇后娘娘是为了此事?
她到底是不曾在殿下面前说过孙良娣—句闲话的。
如今……
也不可妄下定论,待到见了皇后娘娘才能分辨。
由着那个宫女引着,姜浓去到了碧霄宫内。
—抬头就是能看到殿内正中央坐着,琳琅凤冠,正红色云肩霞帔,端庄安坐在凤座上的皇后娘娘。
她只是抬头望了—眼,还不曾看到皇后娘娘的脸,就赶忙移开了视线,行了跪拜大礼。
“参见皇后娘娘……”
姜浓俯首不敢多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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